石火光阴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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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火光阴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

石火光阴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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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

“甲戌本”:

题作《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1927年胡适在上海购得。

1962年胡适去世后。

将此本寄藏于美国康乃尔大学图书馆。

现被上海博物馆购藏。

这个本子只存了第一至第八回。

第十三回至第十六回。

第二十五回至第二十八回。

共十六回。

这其中还有很多书页残缺。

这是现存的抄本《红楼梦》中年代最早的。

不过这个抄本早的意思是说这个抄本年依据的底本是最早的书中第一回叙述书名的文字中。

有“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

  仍用《石头记》”一句。

所以学术界断定这个抄本所据底本的年代。

因而简称它为“甲戌本”。

  中文名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语言,中文。

类别,小说。

作者,曹雪芹。

脂砚斋等。

别名,风月宝鉴红楼梦金陵十二钗等。

  简介。

甲戌本。

现存《红楼梦》较早的版本之一。

  又称脂残本。

脂铨本。

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因第一回正文中有“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

仍用石头记”一十五字。

指明所据底本年代。

故名甲戌本。

甲戌年。

是乾隆十九年。

存十六回。

即一至八回。

十三至十六回。

二十五至二十八回。

第四回回末缺下半叶。

教庚辰本少94字。

第十三回上半叶缺左下角。

有错字。

抄重。

抄错现象。

四回一册。

共四册。

每半叶十二行。

行十八字。

甲戌本是现存各抄本中最珍贵的一种。

  内容。

  第一回第一页第一行顶格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行空一字书“凡例”二字。

第三行空二字起凡例五则。

末题诗一首。

其中第一至四则及题诗。

共四百一十四字。

为此本独有。

第五则“此书开卷第一回也。

作者自云……”。

后来本子仅存此段作为引言。

与正文混同。

遂成了正文开始。

凡例之后的七律题诗。

尾联“字字看来皆是血。

十年辛苦不寻常”。

脍炙人口。

为论红著作所常引用。

第一回第四页下第一行“丰神迥异”句下至第五页上末行“大展幻术

  将”句之间。

较他本多出一段文字。

恰好两页。

424字。

又第五回。

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

与警幻之妹兼美成亲的一段情节。

与各本也不同。

此本有眉批。

侧批。

双行批。

回前回后批多种。

所存各回脂批远多于其他脂本。

尤有一些重要批语为他本所无。

如第一回“满纸荒唐言”诗眉批“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

哭成此书。

壬午除夕。

书未成。

芹为泪尽而逝。

余尝哭芹。

泪亦待尽。

每意觅青埂峰。

再问石兄。

奈不遇癞头和尚何?

怅怅!

”这条批语是持曹雪芹卒于壬午年论者的首要依据。

  第十三回有署名梅溪和松斋批各一条。

甲戌本原为清朝大兴刘位坦得之于京中打鼓担中。

传其子刘铨福。

内有刘铨福在同治二年。

同治七年所作的跋。

极有见地。

另有刘铨福的友人绵州孙桐生批语三十余条。

之后流传不详。

一九二七年夏此本出现于上海。

为刚刚归国的胡适重价购得。

是为首次发现的传抄残本。

胡适根据上述第1回中文字称此本为甲戌本。

开以干支年份定名红楼梦各钞本之先河。

并且认为甲戌本“为世间最古又最可宝贵的红楼梦写本”。

  两种:

甲。

线装一函两册。

保留胡适的序和跋;乙。

依原大四册。

去尽胡适手迹。

附有俞平伯先生的后记及红楼梦年表。

大陆发行。

1973年12月上海人民出版社据62年版重印。

删去后记。

线装四册;1975年5月出平装一册。

1985年9月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

据台湾商务版。

  甲戌本出版物。

  线装一函四册。

印1000部。

卷首有《出版说明》。

本集删去了与胡适有关的全部痕迹。

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为“纪念曹雪芹逝世240周年”特印。

线装一函五册。

印500部。

xx年纪念版。

本集除“缘起”未刊外。

其余均照胡适原本印刷。

还增加了胡适。

刘铨福的有关资料。

另附有国内外同道的钤印四十五方。

卷首冯其庸题记。

此本著名红楼梦文献收藏家杜春耕先生赠送。

盖有“春耕赠书”章。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xx年10月1版1印。

  线装一函四册。

只印240部。

本集系“纪念曹雪芹逝世240周年。

扬州国际红楼梦研讨会”特印。

盖有“研讨会”大印。

卷首冯其庸“弁言”。

并蒙冯先生签署。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xx年10月1版1印。

线装一函四册。

印1000部。

编号发行。

本集系“北京植物园黄叶村曹雪芹纪念馆为纪念曹雪芹逝世240周年特别制作”。

盖有“黄叶村曹雪芹纪念馆”和“黄叶村曹雪芹纪念馆建馆二十周年纪念”印两方。

卷首冯其庸“弁言”。

  卷后有植物园园长写的“跋”。

本集编号155。

曹雪芹纪念馆馆长“黄叶村李明新”钤印。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甲戌本为了纪念曹公梦奠四甲子。

梦梅馆特印240部。

线装一函四册。

卷首梅节“弁言”。

卷后杜春耕“甲戌八十年”。

另附有胡星垣致胡适的信。

胡适影印甲戌本删去的五条批语。

刘铨福后人所藏《雪芹》章及竹翁小记。

荘少甫为刘铨福绘的“竹楼藏书图”及胡适为该图所作的“跋”。

此外还附有海内外同道钤印一百五十余方。

此次所集的印章。

  涵盖了全世界著名红学界专家于一堂。

钤印之多。

之精。

之全。

前所未有。

可谓集中了“当代篆艺之大观。

文人印鉴之萃珍”。

“琳琅满目。

美不胜收”。

本集另一特色是两位大师在“弁言”和“跋”中阐述和讨论了有关曹雪芹卒年及版本源流和成书过程。

必然会引起红学界的关注。

这是其它《甲戌本》所不具备的。

本集梅节。

杜春耕先生赠送。

盖有“梦梅馆聚红轩敬赠”章。

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上海古籍出版社xx年4月1版1印。

线装一函四册。

  锦缎函套。

印1500部。

卷首魏同贤“重印说明”。

此集保留了胡适的题署和藏章。

乾隆甲戌抄阅再评石头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9月1版1印。

平装一册。

印12000部。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上海人民出版社1975年5月1版1印。

平装一册。

印20000部。

《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中国书店与三希堂藏书。

xx年联袂出版。

古籍善本。

宣纸线装。

一函5册。

双色印刷。

限量1000册.。

  目录。

  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第二回贾夫人仙逝扬州城冷子兴演说荣国府第三回金陵城起复贾雨村荣国府收养林黛玉第四回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芦僧乱判葫芦案第五回开生面梦演红楼梦立新场情传幻境情第六回贾宝玉初试云雨情刘姥姥一进荣国府第七回送宫花贾琏戏熙凤宴宁府宝玉会秦钟第八回薛宝钗小恙梨香院贾宝玉大醉绛芸轩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王熙凤协理宁国府第十四回林如海捐馆扬州城贾宝玉路谒北静王第十五回王凤姐弄权铁槛寺秦鲸卿得趣馒头庵第十六回贾元春才选凤藻宫秦鲸卿夭逝黄泉路第二十五回魇魔法姊弟逢五鬼通灵玉蒙敝遇双真第二十六回蜂腰桥设言传心事潇湘馆春困发幽情第二十七回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残红第二十八回蒋玉菡情赠茜香罗薛宝钗羞笼红麝串

  首回内容。

  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列位看官:

你道此书从何而来?

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细按则深有趣味。

待在下将此来历注明。

方使阅者了然不惑。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

于大荒山无稽崖练成高经十二丈。

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

  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

只单单的剩了一块未用。

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

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

灵性已通。

因见众石俱得补天。

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

  遂自怨自叹。

日夜悲号惭愧。

一日。

正当嗟悼之际。

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

生得骨格不凡。

丰神迥别。

说笑笑来至峰下。

坐于石边高谈快论。

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

后便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

此石听了。

不觉打动凡心。

也想要到人间去享一享这荣华富贵。

但自恨粗蠢。

不得已。

便口吐人言。

向那僧道说道:

“大师。

  弟子蠢物。

不能见礼了。

适闻二位谈那人世间荣耀繁华。

心切慕之。

弟子质虽粗蠢。

性却稍通。

况见二师仙形道体。

定非凡品。

必有补天济世之材。

利物济人之德。

如蒙发一点慈心。

携带弟子得入红尘。

在那富贵场中。

温柔乡里受享几年。

自当永佩洪恩。

万劫不忘也。

”二仙师听毕。

齐憨笑道:

“善哉。

善哉!

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

但不能永远依恃。

况又有’美中不足。

好事多魔’八个字紧相连属。

  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

人非物换。

究竟是到头一梦。

万境归空。

倒不如不去的好。

”这石凡心已炽。

那里听得进这话去。

乃复苦求再四。

二仙知不可强制。

乃叹道:

“此亦静极思动。

无中生有之数也。

既如此。

我们便携你去受享受享。

只是到不得意时。

切莫后悔。

”石道:

“自然。

自然。

”那僧又道:

“若说你性灵。

却又如此质蠢。

并更无奇贵之处。

如此也只好踮脚而已。

也罢。

  我如今大施佛法助你助。

待劫终之日。

复还本质。

以了此案。

你道好否?

”石头听了。

感谢不尽。

那僧便念咒书符。

大展幻术。

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

且又缩成扇坠大小的可佩可拿。

那僧托于掌上。

笑道:

“形体倒也是个宝物了!

还只没有实在的好处。

须得再镌上数字。

使人一见便知是奇物方妙。

然后携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

诗礼簪缨之族。

花柳繁华地。

温柔富贵乡去安身乐业。

”石头听了。

喜不能禁。

乃问:

“不知赐了弟子那几件奇处。

又不知携了弟子到何地方?

望乞明示。

使弟子不惑。

”那僧笑道:

“你且莫问。

日后自然明白的。

”说着。

便袖了这石。

  同那道人飘然而去。

竟不知投奔何方何舍。

后来。

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

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

忽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

忽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

编述历历。

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

原来就是无材补天。

幻形入世。

茫茫大士。

渺渺真人携入红尘。

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

后面又有一首偈云:

无材可去补苍天。

枉入红尘若许年。

此系身前身后事。

倩谁记去作奇传?

诗后便是此石坠落之乡。

投胎之处。

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

其中家庭闺阁琐事。

以及闲情诗词倒还全备。

或可适趣解闷。

然朝代年纪。

地舆邦国。

却反失落无考。

空空道人遂向石头说道:

“石兄。

你这一段故事。

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

故编写在此。

  意欲问世传奇。

据我看来。

第一件。

无朝代年纪可考。

第二件。

并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善政。

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

或情或痴。

或小才微善。

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

我纵抄去。

恐世人不爱看呢。

”石头笑答道:

“我师何太痴耶!

若云无朝代可考。

今我师竟假借汉唐等年纪添缀。

又有何难?

但我想。

历来野史。

皆蹈一辙。

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

  反倒新奇别致。

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

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

再者。

市井俗人喜看理治之书者甚少。

爱适趣闲文者特多。

历来野史。

或讪谤君相。

或贬人妻女。

奸淫凶恶。

不可胜数。

更有一种风月笔墨。

其淫秽污臭。

涂毒笔墨。

坏人子弟。

又不可胜数。

至若佳人才子等书。

则又千部共出一套。

且其中终不能不涉于淫滥。

以致满纸潘安子建。

西子文君。

不过作者要写出自己的那两首情诗艳赋来。

故假拟出男女二人名姓。

  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间拨乱。

亦如剧中之小丑然。

且鬟婢开口即者也之乎。

非文即理。

故逐一看去。

悉皆自相矛盾。

大不近情理之话。

竟不如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

虽不敢说强似前代书中所有之人。

但事迹原委。

亦可以消愁破闷。

也有几首歪诗熟话。

可以喷饭供酒。

至若离合悲欢。

兴衰际遇。

则又追踪蹑迹。

不敢稍加穿凿。

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

[甲戌眉批:

事则实事。

  然亦叙得有间架。

有曲折。

有顺逆。

有映带。

有隐有见。

有正有闰。

以致草蛇灰线。

空谷传声。

一击两鸣。

明修栈道。

暗渡陈仓。

云龙雾雨。

两山对峙。

烘云托月。

背面敷粉。

千皴万染诸奇书中之秘法。

亦不复少。

余亦于逐回中搜剔刮剖明白注释以待高明。

再批示误谬。

]今之人。

贫者日为衣食所累。

富者又怀不足之心。

纵然一时稍闲。

  又有贪淫恋色。

好货寻愁之事。

那里去有工夫看那理治之书?

所以我这一段故事。

也不愿世人称奇道妙。

也不定要世人喜悦检读。

只愿他们当那醉淫饱卧之时。

或避世去愁之际。

把此一玩。

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

就比那谋虚逐妄。

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

腿脚奔忙之苦。

再者。

亦令世人换新眼目。

不比那些胡牵乱扯。

忽离忽遇。

满纸才人淑女。

子建文君。

红娘小玉等通共熟套之旧稿。

我师意为何如?

”空空道人听如此说。

思忖半晌。

将《石头记》再检阅一遍。

因见上面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诛邪之语。

亦非伤时骂世之旨。

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

凡伦常所关之处。

皆是称功颂德。

眷眷无穷。

实非别书之可比。

虽其中大旨谈情。

亦不过实录其事。

又非假拟妄称。

一味淫邀艳约。

  私订偷盟之可比。

因毫不干涉时世。

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

问世传奇。

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

由色生情。

传情入色。

自色悟空。

遂易名为情僧。

改《石头记》为《情僧录》。

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

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

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

增删五次。

纂成目录。

分出章回。

则题曰《金陵十二钗》。

  并题一绝云:

满纸荒唐言。

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

谁解其中味?

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

仍用《石头记》。

出则既明。

且看石上是何故事。

按那石上书云:

当日地陷东南。

这东南一隅有处曰姑苏。

有城曰阊门者。

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

这阊门外有个十里街。

街内有个仁清巷。

巷内有个古庙。

因地方窄狭。

人皆呼作葫芦庙。

庙旁住着一家乡宦。

姓甄。

名费。

字士隐。

嫡妻封氏。

情性贤淑。

深明礼义。

家中虽不甚富贵。

然本地便也推他为望族了。

因这甄士隐禀性恬淡。

不以功名为念。

每日只以观花修竹。

酌酒吟诗为乐。

倒是神仙一流人品。

只是一件不足:

如今年已半百。

膝下无儿。

只有一女。

乳名英莲。

年方三岁。

一日。

炎夏永昼。

士隐于书房闲坐。

至手倦抛书。

伏几少憩。

不觉朦胧睡去。

梦至一处。

不辨是何地方。

忽见那厢来了一僧一道。

且行且谈。

只听道人问道:

“你携了这蠢物。

意欲何往?

”那僧笑道:

“你放心。

如今现有一段风流公案正该了结。

这一干风流冤家。

尚未投胎入世。

趁此机会。

就将此蠢物夹带于中。

  使他去经历经历。

”那道人道:

“原来近日风流冤孽又将造劫历世去不成?

但不知落于何方何处?

”那僧笑道:

“此事说来好笑。

竟是千古未闻的罕事。

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

有绛珠草一株。

  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

日以甘灌溉。

这绛珠草便得久延岁月。

后来既受天地精华。

复得雨露滋养。

遂得脱却草胎木质。

得换人形。

仅修成个女体。

终日游于离恨天外。

饥则食蜜青果为膳。

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

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

  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

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

乘此昌明太平朝世。

意欲下凡造历幻缘。

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

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

趁此倒可了结的。

那绛珠仙子道:

“他是甘露之惠。

我并无此水可还。

他既下世为人。

我也去下世为人。

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

也偿还得过他了。

”因此一事。

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

陪他们去了结此案。

”那道人道:

“果是罕闻。

实未闻有还泪之说。

想来这一段故事。

比历来风月事故更加琐碎细腻了。

”那僧道:

“历来几个风流人物。

不过传其大概以及诗词篇章而已。

至家庭闺阁中一饮一食。

总未述记。

再者。

大半风月故事。

不过偷香窃玉。

暗约私奔而已。

并不曾将儿女之真情发泄一二。

想这一干人入世。

其情痴色鬼。

贤愚不肖者。

悉与前人传述不同矣。

  ”那道人道:

“趁此何不你我也去下世度脱几个。

岂不是一场功德?

”那僧道:

“正合吾意。

你且同我到警幻仙子宫中。

将蠢物交割清楚。

待这一干风流孽鬼下世已完。

你我再去。

如今虽已有一半落尘。

然犹未全集。

”道人道:

“既如此。

便随你去来。

”却说甄士隐俱听得明白。

  但不知所云“蠢物”系何东西。

遂不禁上前施礼。

笑问道:

“二仙师请了。

”那僧道也忙答礼相问。

士隐因说道:

“适闻仙师所谈因果。

实人世罕闻者。

但弟子愚浊。

不能洞悉明白。

若蒙大开痴顽。

备细一闻。

弟子则洗耳谛听。

稍能警省。

亦可免沉伦之苦。

”二仙笑道:

“此乃玄机不可预泄者。

到那时不要忘了我二人。

便可跳出火坑矣。

”士隐听了。

不便再问。

因笑道:

“玄机不可预泄。

但适云”蠢物“。

不知为何。

或可一见否?

”那僧道:

“若问此物。

  倒有一面之缘。

”说着。

取出递与士隐。

士隐接了看时。

原来是块鲜明美玉。

上面字迹分明。

镌着“通灵宝玉”四字。

后面还有几行小字。

正欲细看时。

那僧便说已到幻境。

便强从手中夺了去。

与道人竟过一大石牌坊。

上书四个大字。

乃是“太虚幻境”。

两边又有一幅对联。

道是:

假作真时真亦假。

无为有处有还无。

士隐意欲也跟了过去。

方举步时。

忽听一声霹雳。

有若山崩地陷。

士隐大叫一声。

定睛一看。

只见烈日炎炎。

芭蕉冉冉。

所梦之事便忘了对半。

又见奶母正抱了英莲走来。

士隐见女儿越发生得粉妆玉琢。

乖觉可喜。

便伸手接来。

  抱在怀内。

斗他顽耍一回。

又带至街前。

看那过会的热闹。

方欲进来时。

只见从那边来了一僧一道。

那僧则癞头跣脚。

那道则跛足蓬头。

疯疯癫癫。

挥霍谈笑而至。

及至到了他门前。

看见士隐抱着英莲。

那僧便大哭起来。

又向士隐道:

“施主。

你把这有命无运。

累及爹娘之物。

抱在怀内作甚?

”士隐听了。

知是疯话。

也不去睬他。

那僧还说:

“舍我罢。

舍我罢!

”士隐不耐烦。

便抱女儿撤身要进去。

那僧乃指着他大笑。

口内念了四句言词道:

惯养娇生笑你痴。

菱花空对雪澌澌。

好防佳节元宵后。

便是烟消火灭时。

士隐听得明白。

心下犹豫。

意欲问他们来历。

只听道人说道:

“你我不必同行。

就此分手。

各干营生去罢。

三劫后。

我在北邙山等你。

会齐了同往太虚幻境销号。

”那僧道:

“最妙。

最妙!

”说毕。

二人一去。

再不见个踪影了。

士隐心中此时自忖:

这两个人必有来历。

该试一问。

如今悔却晚也。

这士隐正痴想。

忽见隔壁葫芦庙内寄居的一个穷儒。

姓贾名化。

表字时飞。

别号雨村者走了出来。

这贾雨村原系胡州人氏。

也是诗书仕宦之族。

因他生于末世。

父母祖宗根基已尽。

人口衰丧。

只剩得他一身一口。

在家乡无益。

因进京求取功名。

再整基业。

自前岁来此。

又淹蹇住了。

暂寄庙中安身。

每日卖字作文为生。

故士隐常与他交接。

当下雨村见了士隐。

忙施礼陪笑道:

“老先生倚门伫望。

敢是街市上有甚新闻否?

”士隐笑道:

“非也。

适因小女啼哭。

引他出来作耍。

正是无聊之甚。

兄来得正妙。

请入小斋一谈。

彼此皆可消此永昼。

”说着。

便令人送女儿进去。

自与雨村携手来至书房中。

小童献茶。

方谈得三五句话。

忽家人飞报:

“严老爷来拜。

”士隐慌的忙起身谢罪道:

“恕诳驾之罪。

略坐。

弟即来陪。

”雨村忙起身亦让道:

“老先生请便。

  晚生乃常造之客。

稍候何妨。

”说着。

士隐已出前厅去了。

这里雨村且翻弄书籍解闷。

忽听得窗外有女子嗽声。

雨村遂起身往窗外一看。

原来是一个丫鬟。

在那里撷花。

生得仪容不俗。

眉目清明。

虽无十分姿色。

却亦有动人之处。

雨村不觉看的呆了。

那甄家丫鬟撷了花。

方欲走时。

猛抬头见窗内有人。

敝巾旧服。

虽是贫窘。

然生得腰圆背厚。

面阔口方。

更兼剑眉星眼。

直鼻权腮。

这丫鬟忙转身回避。

心下乃想:

“这人生的这样雄壮。

却又这样褴褛。

想他定是我家主人常说的什么贾雨村了。

每有意帮助周济。

只是没甚机会。

我家并无这样贫窘亲友。

想定是此人无疑了。

怪道又说他必非久困之人。

”如此想来。

  不免又回头两次。

雨村见他回了头。

便自为这女子心中有意于他。

便狂喜不尽。

自为此女子必是个巨眼英雄。

风尘中之知己也。

一时小童进来。

雨村打听得前面留饭。

不可久待。

遂从夹道中自便出门去了。

士隐待客既散。

知雨村自便。

也不去再邀。

一日。

早又中秋佳节。

  士隐家宴已毕。

乃又另具一席于书房。

却自己步月至庙中来邀雨村。

原来雨村自那日见了甄家之婢曾回顾他两次。

自为是个知己。

便时刻放在心上。

今又正值中秋。

不免对月有怀。

因而口占五言一律云:

未卜三生愿。

频添一段愁。

闷来时敛额。

行去几回头。

自顾风前影。

  谁堪月下俦?

蟾光如有意。

先上玉人楼。

雨村吟罢。

因又思及平生抱负。

苦未逢时。

乃又搔首对天长叹。

复高吟一联曰:

玉在匮中求善价。

钗于奁内待时飞。

恰值士隐走来听见。

笑道:

“雨村兄真抱负不浅也!

”雨村忙笑道:

“不过偶吟前人之句。

何敢狂诞至此。

”因问:

“老先生何兴至此?

”士隐笑道:

“今夜中秋。

俗谓’团圆之节’。

  想尊兄旅寄僧房。

不无寂寥之感。

故特具小酌。

邀兄到敝斋一饮。

不知可纳芹意否?

”雨村听了。

并不推辞。

便笑道:

“既蒙厚爱。

何敢拂此盛情。

”说着。

便同士隐复过这边书院中来。

须臾茶毕。

早已设下杯盘。

那美酒佳肴自不必说。

二人归坐。

先是款斟漫饮。

次渐谈至兴浓。

不觉飞觥限斝起来。

当时街坊上家家箫管。

户户弦歌。

当头一轮明月。

飞彩凝辉。

二人愈添豪兴。

  酒到杯干。

雨村此时已有七八分酒意。

狂兴不禁。

乃对月寓怀。

口号一绝云:

时逢三五便团圆。

满把晴光护玉栏。

天上一轮才捧出。

人间万姓仰头看。

士隐听了。

大叫:

“妙哉!

吾每谓兄必非久居人下者。

今所吟之句。

飞腾之兆已见。

不日可接履于云霓之上矣。

  可贺。

可贺!

”乃亲斟一斗为贺。

雨村因干过。

叹道:

“非晚生酒后狂言。

若论时尚之学。

晚生也或可去充数沽名。

只是目今行囊路费一概无措。

神京路远。

非赖卖字撰文即能到者。

”士隐不待说完。

便道:

“兄何不早言。

愚每有此心。

但每遇兄时。

兄并未谈及。

愚故未敢唐突。

今既及此。

愚虽不才。

  ’义利’二字却还识得。

且喜明岁正当大比。

兄宜作速入都。

春闱一战。

方不负兄之所学也。

其盘费余事。

弟自代为处置。

亦不枉兄之谬识矣!

”当下即命小童进去。

速封五十两白银。

并两套冬衣。

又云:

”十九日乃黄道之期。

兄可即买舟西上。

待雄飞高举。

明冬再晤。

岂非大快之事耶!

”雨村收了银衣。

不过略谢一语。

  并不介意。

仍是吃酒谈笑。

那天已交了三更。

二人方散。

士隐送雨村去后。

回房一觉。

直至红日三竿方醒。

因思昨夜之事。

意欲再写两封荐书与雨村带至神都。

使雨村投谒个仕宦之家为寄足之地。

因使人过去请时。

那家人去了回来说:

“和尚说。

贾爷今日五鼓已进京去了。

也曾留下话与和尚转达老爷。

说:

‘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

  总以事理为要。

不及面辞了。

’”士隐听了。

也只得罢了。

真是闲处光阴易过。

倏忽又是元霄佳节矣。

士隐命家人霍启抱了英莲去看社火花灯。

半夜中。

霍启因要小解。

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坐着。

待他小解完了来抱时。

那有英莲的踪影?

急得霍启直寻了半夜。

至天明不见。

那霍启也就不敢回来见主人。

便逃往他乡去了。

那士隐夫妇。

见女儿一夜不归。

便知有些不妥。

  再使几人去寻找。

回来皆云连音响皆无。

夫妻二人。

半世只生此女。

一旦失落。

岂不思想。

因此昼夜啼哭。

几乎不曾寻死。

看看的一月。

士隐先就得了一病。

当时封氏孺人也因思女构疾。

日日请医疗治。

石火光阴不想这日三月十五。

葫芦庙中炸供。

那些和尚不加小心。

致使油锅火逸。

便烧着窗纸。

此方人家多用竹篱木壁者。

大抵也因劫数。

  于是接二连三。

牵五挂四。

将一条街烧得如火焰山一般。

彼时虽有军民来救。

那火已成了势。

如何救得下?

直烧了一夜。

方渐渐的熄去。

也不知烧了几家。

只可怜甄家在隔壁。

早已烧成一片瓦砾场了。

只有他夫妇并几个家人的性命不曾伤了。

急得士隐惟跌足长叹而已。

只得与妻子商议。

且到田庄上去安身。

偏值近年水旱不收。

鼠盗蜂起。

无非抢田夺地。

鼠窃狗偷。

民不安生。

因此官兵剿捕。

难以安身。

士隐只得将田庄都折变了。

  便携了妻子与两个丫鬟投他岳丈家去。

他岳丈名唤封肃。

本贯大如州人氏。

虽是务农。

家中都还殷实。

今见女婿这等狼狈而来。

心中便有些不乐。

幸而士隐还有折变田地的银子未曾用完。

拿出来托他随分就价薄置些须房地。

为后日衣食之计。

那封肃便半哄半赚。

些须与他些薄田朽屋。

  士隐乃读书之人。

不惯生理稼穑等事。

勉强支持了一二年。

越觉穷了下去。

封肃每见面时。

便说些现成话。

且人前人后又怨他们不善过活。

只一味好吃懒作等语。

士隐知投人不着。

心中未免悔恨。

再兼上年惊唬。

急忿怨痛。

已有积伤。

暮年之人。

贫病交攻。

竟渐渐的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

可巧这日。

拄了拐杖挣挫到街前散散心时。

忽见那边来了一个跛足道人。

  疯癫落脱。

麻屣鹑衣。

口内念着几句言词。

道是:

世人都晓神仙好。

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

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

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

只有姣妻忘不了!

士隐听了。

便迎上来道:

“你满口说些什么?

只听见些‘好’‘了’‘好’‘了’。

那道人笑道:

“你若果听见‘好’‘了’二字。

还算你明白。

可知世上万般。

  好便是了。

了便是好。

若不了。

便不好。

若要好。

须是了。

我这歌儿。

便名《好了歌》”士隐本是有宿慧的。

一闻此言。

心中早已彻悟。

因笑道:

“且住!

待我将你这《好了歌》解注出来何如?

”道人笑道:

“你解。

你解。

”士隐乃说道:

陋室空堂。

当年笏满床。

衰草枯杨。

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

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

粉正香。

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

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

银满箱。

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

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

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粱。

谁承望流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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