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作阅读10篇《长在心上的眼睛》《父亲的船》《我的母亲》《糖罐的秘密》《时光》《赎回灵魂》《谁.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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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作阅读10篇:

《长在心上的眼睛》《父亲的船》《我的母亲》《糖罐的秘密》《时光》《赎回灵魂》《谁

长在心上的眼睛

梅贻涵

小驴的爸爸妈妈扔下当时才三岁的小驴进城打工的第二年,奶奶的双眼突然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走路只能拄着棍子。

可最近,小驴惊讶地发现,奶奶的眼睛似乎复明了。

做饭切菜时,明晃晃的菜刀紧挨着奶奶的手刷刷地飞,吓得小驴直吸冷气,可奶奶手下的菜切得又细又匀,刀丝毫没伤到手。

平时吃饭,奶奶总是将盛得满满的一碗给小驴,自己碗里的饭却浅浅的。

小驴很是心疼奶奶,有时趁奶奶不注意,偷偷地将盛得多的那碗换给奶奶,可每次都会被奶奶发现。

小驴以为奶奶的眼睛复明了,悄悄地将手指放在奶奶的眼睛前面晃了晃,可奶奶还是一点也感觉不到。

小驴想,奶奶一定具有了特异功能。

小驴的爸爸妈妈每到秋天都给小驴邮鞋。

可这年秋天,鞋没有邮来。

小驴脚上的旧鞋,鞋底都快磨透了。

可他不想告诉奶奶,他知道奶奶没有钱买。

冬天很快来了,小驴脚上的鞋急得张开了嘴,五个脚指头冻成了胡萝卜头。

到了晚上,小驴脚痛,睡不着觉,他发现奶奶到了深夜也不睡,总是背对着他坐着。

小驴问奶奶,奶奶说:

“躺着累,坐一会儿。

”许多天过去了,奶奶经常一坐就是大半夜。

周日,小驴一大早就来到村外的山上。

山上的雪很大,到处白茫茫的,地上的草木全都盖上了厚厚的大被子。

小驴用一把小铲子扒开积雪,挖出藏在雪下的一种草根根,宝贝似的装进一个红色塑料袋里。

这种草根很少,小驴四处寻找着,不知什么时候,小驴露在外面的脚趾被树枝扎破了,雪地上留下鲜红的血迹。

可小驴仍不停地找着,挖着,脚上的鞋也磨得没有了底。

回来的路上,小驴遇到大胖。

大胖不解地说:

你真傻啊,怎么大冬天穿个没底儿的鞋四处跑?

”平时,小驴就怕别人说他傻。

因为他听人说,因为他傻,爸爸妈妈才不要他了。

可这次小驴没生气,他笑了笑,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家跑。

回到家,小驴举着塑料袋冲奶奶喊:

“奶奶,这是给你的药。

”奶奶赶紧接过来用手摸了摸,“驴儿,你这是在哪儿弄的?

”“我在山上挖的。

王爷爷说,这草能治失眠。

”奶奶眼眶红了,急忙弯腰下去抓小驴的脚,她用颤抖的手脱去小驴脚上那双破得实在不能再穿的鞋,将小驴那两只脚放在自己的衣服里暖着。

过了一会儿,奶奶放下小驴的脚,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双棉鞋:

穿上试试,看合脚不?

”小驴突然明白了,原来奶奶夜里坐着不睡,是在黑暗中一针一线地给他做鞋。

他流着泪说:

“奶奶,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

奶奶摇摇头。

“那你怎么看到的?

“用心。

“心上也长着眼睛?

”小驴惊奇地问。

“是的,每个人的心上都长着一双眼睛。

”奶奶笑了笑说。

痛苦的游戏

罗小俊

一次朋友聚会,有一位正在某个心理咨询培训班学习的朋友提出要和大家玩一个游戏。

他发给每人一张纸片,请大家在上面写下五件自己认为最珍贵的东西,比如生命、爱情、朋友等。

最后他再三强调:

大家一定要以认真的态度对待它。

我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在自己的纸片上写下了:

丈夫、女儿、快乐、满足感和父母。

这时,这位朋友请大家考虑

放弃其中的一个。

我轻轻地划去了“满足感”。

我的“满足感”,其实是“事业有成”的代名词。

从小所受的教育告诉我:

碌碌无为是悲哀的。

所以,尽管只是一个中学教员,我还是希望能从小事做起,在平凡的工作中做出一番成绩来。

然而,工作上的“满足感”,并不是我生活的全部,就算工作上表现平平,我至少还拥有我的家人和快乐,他们于我何等重要……尽管这样宽慰自己,我心里隐隐约约地还是有些郁闷——毕竟我不是一个甘于平庸的人。

我开始觉得这是一个不大好玩的游戏。

接下来,朋友请大家在剩下的四件中再放弃两件。

我一下子懵了,放弃哪一个好像都是不可能的。

我请求说:

游戏可不可以就此结束了?

朋友说:

那哪行?

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忍痛割爱吧。

真的,我的心里好痛苦、好矛盾。

划去“快乐”后,我以歉疚、负罪的心情划去了“父母”。

亲爱的爸爸妈妈,如果你们看到这篇文章,请千万千万要原谅女儿,毕竟你们不可避免地要先我们而去。

然而这游戏还没有结束!

朋友请大家在仅剩的两件中还要划去一件,保留最后一件。

这真是太残忍了!

我的丈夫和女儿,我怎么可能舍弃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我的丈夫,我生命中最亲密的伴侣,在我迷惘时为我指点迷津,在我失意时为我排忧解难,我的生命中不能没有他!

而我的九个月大的小女儿,集聚了我所有希望的小精灵,她傻乎乎的笑脸,她无所顾忌的大哭,都是那样深切地牵扯着我的心,我的生命中也不能没有她!

如果要选择舍弃他们中的哪一个就让我先舍弃自己吧。

游戏结束了。

朋友从心理学的角度讲述着这个游戏的现实意义,而我的头脑里一片空白。

原来,生命中的种种至爱,在我心中的分量远远超过了我的想像,我的家人,我的事业,我的快乐心情,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重要!

以至于尽管只是一个个假想的“放弃”,仍然让我感到痛苦和沉重。

一个游戏参加者喃喃自语:

什么呀,真是个无聊的游戏!

我看了他一眼,不,朋友!

这是我所参加的最有意义的游戏。

让我们更诚挚地去爱、去珍惜吧,在我们还拥有着的时候!

田玉莲

在过年的日子,村子里皆要演戏。

元宵夜,戏台上灯烛摇曳,乐器之声不绝于耳。

诸多的观众皆沉浸入剧情中。

戏,演的是茂腔《铡美案》。

台上那包拯身着官服,头戴官帽,黑黢黢一弯新月的脸透着无限威严。

戏正在进行,那喊冤叫屈的秦香莲在后台换好戏服正待上场,突然从台下走上一女性,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踱到台上,扑通跪在包拯面前: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请为民女做主!

饰演包拯的相五爷见此人不是演员秦香莲,霎时乱了阵脚,无法应对,未待明白过怎么回事,真的秦香莲扮演者亦尾后上了台。

相五爷见冒出个假李逵,想把她“轰”下去,又没有更合适的台词和办法,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硬着头皮把这场戏应付下去。

他稳定一下情绪,把官帽一扶,对演员秦香莲:

“秦香莲,今天还有一民女喊冤,要有个先来后到,本官定会为你们做主。

请你暂退一旁等候,待此案审罢再传于你。

“秦香莲”哪见过这种局面,直纳闷,今晚这是唱的哪一出?

只好听命,于一旁静候。

包大人端坐公堂上:

“民女,姓甚名谁,有何冤屈从实招来。

原来,她是村上的饶嬷嬷,有一幼女,被无赖邝秃子糟蹋后,跳井自尽。

她咽不下这口气,讨饭去县衙喊冤,可因为邝秃子的舅舅在县衙当差,花了些银子,反倒以证据不足栽赃诬陷为由把她轰出了县衙。

此事村人尽知,皆对这畜生恨之入骨,相五爷更是恨得牙根痒痒。

此时,相五爷也融入了剧情,找到了把此场戏演下去的感觉和信心,便借题发挥,唤出衙役,抛出签子,命前去捉拿案犯。

邝秃子正在台下看戏,很神气,没把这些穷演戏的看在眼里,可那衙役却真的来到他面前,逮住就往台上扯。

邝秃子呵斥道:

“你们是活够了,不知道俺舅在县衙里吗?

“我们奉了包大人的命,有事跟他说去。

“说你妈……滚开!

”邝秃子盛气凌人。

见他耍横,有衙役见硬的不行就讲软话:

“这不是在演戏吗?

配合一下呗!

邝秃子一听这话,反倒乐了:

“哼,想也不敢把老子咋样,我也正想过一回戏瘾呢!

”就昂首挺胸立于台上。

正欲痛骂那包拯,但见包拯很威严,目光咄咄逼人,像两把宝剑闪着寒光。

加上衙役又手执刑杖立于两侧,台下亦皆是齐刷刷愤恨的目光,不由得怯从心生,误为真的入了县衙大堂,竟双手作揖双膝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于包拯面前。

“邝秃子,你可知罪?

”包拯厉声喝问。

“我何罪之有?

”他心虚嘴硬。

“你做下了罪孽还敢狡辩,还不快快从实招来?

恰此时,衙役那威武之声也响彻台前幕后。

饶嬷嬷见邝秃子受审于包大人面前,踉跄上前厮打起来:

“你这个无恶不作的秃子,糟蹋俺闺女,仗着你舅舅的荫凉……”一句话未上来,气昏过去。

见万民痛恨,邝秃子周身打颤,额上沁出了汗水:

“包大人饶命,小人知罪。

“知罪就好,”

说着,把早已写好的一纸文书往他面前一触,“签字画押!

衙役硬拽着他的手画了押。

须臾,包大人又发话:

“当差的们,可听好了,给我重打四十大板。

打出乱子来,有我包青天顶着。

话音刚落,手头痒痒,恨不得真的把他拍成肉饼的衙役,手起杖落,真的打起来……

邝秃子被打得喊爹叫娘,皮开肉绽。

他舅舅晓得此事后,气得发疯:

这帮戏子好大胆,敢打我的外甥,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他罗列了许多罪状,把相五爷打入了大牢,欲将相五爷折磨死。

可没过几天,府衙就来了人,调查邝秃子强奸民女一案。

原来,相五爷手下的那些戏子见县里伸冤无望,就去府衙将邝秃子和他的舅舅告了。

因为有邝秃子画押的文书,又有众多乡亲证言,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府衙的人很快就将邝秃子和他的舅舅收押,判了重刑,并将相五爷放了出来。

听说了此事,百姓们皆拍手称快,说假包拯替民申了真冤。

甜甜的泥土

西北风呼啸着,残雪在马路上翻卷。

虽已立春了,天还是很冷。

她,倚着学校门口的一棵杨树,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雪雕。

一阵电铃的急响。

她黯淡的眼神里,射出热切的光。

一群唱着歌儿的孩子,跨出了校门,没有她的儿子;又一群说说笑笑的孩子,踏上了马路,也没有她的儿子……人影稀疏了,零落了,没有了。

吱呀呀的大铁门,锁住了沉寂的校园。

她一阵昏眩,几乎站立不住,跌跌撞撞地扑过去,双手紧抓铁栏使劲地摇着。

“干什么?

”传达室的老头面带愠色走了出来。

“亮!

我的小亮!

”像喘息,又似哭泣。

“都放学了。

“知……道……”她目光呆滞地低声喃喃着,无力地垂下脑袋,慢慢松开手,从大襟棉袄口袋里,掏出一包裹得很紧的、还带着体温的糖:

“大伯,麻烦……给孩子。

“叫什么?

“王小亮。

“几年级几班?

“今天,刚过,八个生日。

“我是问几年级几班。

”老头有一点不耐烦了。

“哦……大概……”她又惶然地摇摇头。

老头奇怪地打量着这神经质的女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夺眶而出的泪水和踉跄而去的背影。

老头在疑惑中叹了口气,似乎明白了什么。

下午,这包糖终于传到了二年级二班王小亮手中。

孩子惊喜极了,这最喜欢吃的奶糖好久没尝过了。

他那双小手在衣服上来回蹭着,微微思考了一下,笑眯眯地给每个小朋友发了一颗,给要好的伙伴发两颗,又恭恭敬敬地给老师五颗。

“吃呀!

”他快活地叫着、跳着,连那只张了嘴的破鞋都甩掉了。

同学们在嘻嘻哈哈的笑声中和他一起分享着欢乐,只有老师悄悄背过了身……

放学了,小亮还沉浸在欢乐之中,蹦蹦跳跳地朝家中走去。

蓦地,他站住了,摸摸口袋里还剩下的舍不得吃的糖,一股恐惧感袭上心头。

他好像又看到:

现在的妈妈扬起细眉在爸爸的耳边嘀咕什么,爸爸抓起一根柴棍,气势汹汹地向他走来。

他愣怔着,不知如何才好。

他使劲拍拍口袋,不行,咋瞧都是鼓鼓囊囊的。

他低下小脑袋,吮着指头,想了许久,瞅瞅四周无人,迅速将糖埋入路边的雪堆中,还特地插上一根小棒棒。

这一夜,小亮睡得特别香,特别甜。

他梦见过去的妈妈笑着回来了,现在的妈妈垂着头走了,真高兴。

第二天,小亮起得特别早。

他照例先把全家的便盆倒掉、涮净,再淘米、添水、捅火、坐锅,然后才背上书包拿块冷馍悄悄溜出门。

他要赶紧去挖他的糖。

不想,一夜之间地温回升,冰雪融化了,糖浆和雪水混在一起,渗入大地。

潮湿的地面上,歪躺着几张皱巴巴的糖纸和那根作为标记的小棒棒。

小亮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滚下泪来。

他伤心地蹲在地上,呆呆地凝视着。

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地伸出冻裂的小手指,抠起一点泥土放在舌尖上——

他,又笑了:

那泥土,甜丝丝的。

太阳路

贾平凹

小的时候,我们最猜不透的是太阳。

那么一个圆盘,红光光的,偏悬在空中,是什么绳儿系着的呢?

它出来,天就亮了,它回去,天就黑了;庄稼不能离了它,树木不能离了它,甚至花花草草的也离不得它。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宝贝啊!

我们便想有一天突然能到太阳上去,那里一定什么都是红的,光亮的,那该多好,但是我们不能;想得痴了,就去缠着奶奶讲太阳的故事。

“奶奶,太阳是住在什么地方呀?

“是住在金山上的吧。

“去太阳上有路吗?

“当然有的。

“啊,那怎么个走呀?

奶奶笑着,想了想,拉我们走到门前的那块园地上,说:

“咱们一块来种园吧,你们每人种下你们喜爱的种子,以后什么就会知道了。

奶奶教了一辈子学,到处都有她的学生,后来退休了就在家耕作这块园地,她的话我们是最信的。

到了园地,我们松了松土,施了施肥,妹妹种了一溜眉豆,弟弟种了几行葵籽。

我将十几枚仙桃核儿埋在篱笆边上,希望长出一片小桃林来。

从此,我们天天往园地里跑,心急得像贪嘴的猫儿。

10天之后,果然就全发芽了,先是拳拳的一个嫩黄尖儿,接着就分开两个小瓣,肉肉的,像张开的一个小嘴儿。

我们高兴地大呼小叫。

奶奶就让我们5天测一次苗儿的高度,插根标记棍儿。

有趣极了,那苗儿长得生快,标记棍儿竟一连插了几根,一次比一次长出一大截来;一个月后,插到6根,苗儿就相对生叶,直噌噌长得老高了。

可是,太阳路的事,却没有一点迹象。

我们又问起奶奶,她笑了:

“苗儿不是正在路上走着吗?

这却使我们莫名其妙了。

“傻孩子!

”奶奶说,“苗儿5天一测,一测一个高度,这一个高度,就是一个台阶;顺着这台阶上去,不是就可以走到太阳上去了吗?

我们大吃一惊,原来这每一棵草呀,树呀,就是一条去太阳的路吗?

这通往太阳的路,满世界看不见,却到处都存在着啊!

奶奶问我们:

“这路怎么样呢?

妹妹说:

“这路太陡了。

弟弟说:

“这路太长了。

我说:

“这路没有谁能走到头的。

奶奶说:

“是的,太阳的路是陡峭的台阶,而且十分漫长,要走,就得用整个生命去攀登。

世上凡是有生命的东西,都在这么走着,有的走得高,有的走得低,或许就全要在半路上死去。

但是,正是在这种攀登中,是庄稼的,才能结出果实:

是花草的,才能开出花絮:

是树木的,才能长成材料。

我们都静静地听着,站在暖和的太阳下,发现着每一条路和在每一条路上攀登的生命。

“那我们呢?

”我说,“我们怎么走呢?

奶奶说:

“人的一辈子也是一条陡峭的台阶路,需要拼全部的力气去走。

你们现在还小,将来要做一个有用的人,就得多爬几个这样的台阶,虽然艰难,但毕竟是一条向太阳愈走愈近的光明的路。

谁送天使上路

刘殿学

我接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全家人十分高兴。

妈立刻提议由他送我到学校,第一次出远门的我只好妥协。

妈随即要求我叫他一声哥,因为他比我大一岁。

但我叫不出口。

我爸去世后,后爸爷儿俩从甘肃老家来到新疆我的家。

他们爷儿俩其实都是老实疙瘩,我家承包了100多亩棉花地,他们就从春忙到秋,即使再忙,也不让我下地,都说我是念书人。

可我对他们俩有一种莫名的反感和厌恶。

我跟他没说过几句话。

他高高的个子,长脸,眉宇间还带着几分帅气,要是命运对他公平些,让他上学,他也会成为优秀的大学生。

可他很不幸,他妈死得早,上不起初中,来到我家那年,他才15岁。

我妈想让他继续上学,可家里承包了100多亩地,他爸就早早地拿他当成了整劳力。

火车拉开了我和家的距离,轧轧地往前驶……

坐在火车上,第一次离开家的这种感觉使我好想哭。

我知道他正端坐在那儿,双手夹在两腿中间,也在朝窗外傻看。

一天一夜过去了,同坐在一起的旅客,根本不知道我们是一起来的,更不知道我们还是一家人。

我觉得寂寞,几次努力想跟他说话,但都没有成功。

火车快到兰州了,再有一天一夜就到西安了,也就是说,我和他,已经是两天一夜没说一句话了。

火车进了兰州站,停车10分钟。

那些卖东西的人,一个个扒着车窗叫卖。

我看见一个卖五香花生的乡下妇女,就问:

“花生多少钱一包?

“一块,要不要?

”妇女说。

我拿出一张5块钱说:

“买两包。

那妇女收了钱,给了我两包花生,却不找钱,掉头想溜。

我正想喊,只见他眼明手快,从车窗中探出大半个身子,一把揪住那个妇女的后衣领大喊:

“找钱!

他那样子好凶!

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怒不可遏的样子。

我接过那妇女找的3块钱,刚转身坐下来,一个在兰州上车的中年男子,手里拽着两个大包,一头汗,走到我跟前,要把行李往我旁边放,准备在我身边坐下。

我很讨厌陌生的男人靠着我坐,我还没说话,他就站起来了,说:

“对不起,那个座位有人。

关键时候,他竟然能使出点小阴谋来。

见他的态度如此强硬,那中年男人不敢再缠,对我看看,又对他看看,疑惑地问:

“她是你什么人?

”“我妹妹,查户口啊?

”中年男人走了,他才恢复了平静,呆呆地看着窗外。

火车晚点了,夜里11点才到西安。

火车站好大,我下了车,头晕晕的,不知东西南北。

这时,我才真正感到我已经离开了家离开了妈妈。

大概是因为自己胆小的缘故,提着包,一步不离地跟着他往前挤,原先那种厌恶那种傲慢感觉不知哪儿去了,只觉得他就跟我的亲哥一样。

他那么细心,那么卖力,他肩上背着两个大包,手里又提着小包,走得那么艰难,还不时回过头来看我,生怕我被挤丢了。

我没钻过火车站的地道,心里很害怕,问:

“哎,这走到哪儿了?

哎,问问路吧?

“不问,对着呢,就打这儿出口。

”他的口气显得不容商量,我暗自庆幸,好在听妈的话,让他来送我。

几个弯儿一拐,我就看见一块牌子上写着“陕西师范大学”几个字。

这是接待处。

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儿男生从我手里接下包,另一个男生走过来,从他肩上往下拿包,问我:

“他是你什么人?

你哥吗?

”我点点头,居然有点激动。

“那好,一起上车吧,学校有招待所,家属全部免费。

”男生热情地招呼他。

他放下包,说:

“不了,秀交给你们,我就放心了,我在车站坐会儿,明天天不亮,就搭车回去。

戴眼镜的高个儿男生很吃惊:

“明天天不亮就回呀?

忙啥……来来来,上车上车!

“不了,俺家地里棉花开始拾了,俺爹俺娘忙不过来……”他说着,硬从车上往下跨。

车要开了,那个戴眼镜的高个儿男同学看我好像傻了,赶紧说:

“咦,跟你哥说再见呀!

“哥!

”我一把抓住他肩膀脱口大呼,“问咱爸咱妈好!

他一愣神,猛地转过身来,他在笑,我第一次看到他笑。

旋即,泪水汹涌地从他眼睛里喷出来:

“妹子,放心咱爸咱妈,有我呢……”他踉跄着走到前面的水泥柱下,蹲在地上,耸动着双肩呜呜哭起来。

我喊着哥哥,不停地哭。

赎回灵魂

晓荷

(1)她睡到半夜,感觉到屋里进了人,很显然,不是丈夫,因为他去值班了。

因为长期失眠,睡觉对她是件困难的事情。

显然,那个人以为她睡着了。

(2)然后,她看到了一个身影,手里拿着刀,在四处找东西。

那一刻,她大睁着眼,内心出奇地镇定,因为绝对不能喊,隔壁就是儿子的房间,一喊,她和儿子就会有生命危险。

她看到那个贼把手伸向她的首饰盒,那里面有一对玉镯,是外婆出嫁时的陪嫁,一直传下来,传给了她,是最好的鸡血玉。

但她一直沉默着,直到贼离开。

(3)然后,她冲到儿子的房间,看到还在睡的儿子,眼泪就下来了。

她知道,没有比自己儿子更珍贵的了。

(4)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5)那个贼却被看门的保安逮住了——在他翻墙逃跑的时候。

所以,他和两个保安又出现在她的客厅里。

(6)灯光下,她看到了贼的脸。

一张十分年轻的脸,脸上还有小小的绒毛,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眼神里全是恐惧。

(7)保安问,这是你的镯子吗?

(8)她答,是。

(9)是这个贼偷走的,就在刚才。

保安说。

(10)她是知道的,她抬起头看了那个小偷一眼,那一眼让她呆住了,少年的眼里全是乞求,甚至是恳求,甚至是绝望。

(11)那一刻,她的心忽然柔软起来。

她有了新的决定。

(12)她说,你们放了他吧,他不是贼,那一对玉镯,是我给他的。

(13)保安大吃一惊,而少年的眼里全是泪水了。

保安刚走,那个少年扑通就跪下了:

阿姨,您为什么要救我?

(14)她笑了,淡淡地说:

孩子,因为你的青春比那两只镯子值钱,我想用那两只镯子赎回你找不到方向的灵魂。

何况,刚才我并不曾睡着,因为你手里拿着刀,所以,我没有喊,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儿子。

(15)那个少年泪如雨下。

时光

冯骥才

今晚突然停电,摸黑点起蜡烛。

烛光如同光明的花苞,宁静地浮在漆黑的空间里;室内无风,这光之花苞便分外优雅与美丽;些许的光散布开来,朦胧依稀地勾勒出周边的事物。

没有电就没有音乐相伴,但我有比音乐更好的伴侣——思考。

可是对于生活最具悟性的,不是思想者,而是普通大众。

比如大众俗语中,把临近年终这几天称做“年根儿“,多么真切和形象!

它叫我们顿时发觉,一棵本来是绿意盈盈的岁月之树,已被我们消耗殆尽,只剩下一点点根底。

时光竟然这样的紧迫、拮据与深浓……

一下子,一年里经历过的种种事物的影像全都重叠地堆在眼前。

不管这些事情怎样庞杂与艰辛,:

无奈与突兀,我更想从中找到自己的足痕。

从春天落英缤纷的京都小院到冬日小雨中的雅典德尔菲遗址;从重庆荒芜的红卫兵墓到津南那条神奇的蛤蜊堤;从一个会场到另一个会场,一个活动到另一个活动中,究竟哪一些足迹至今清晰犹在,哪一些足迹杂沓模糊甚至早被时光干干净净一抹而去?

我瞪着眼前的重重黑影,使劲看去。

就在烛光散布的尽头,忽然看到一双眼睛正直对着我。

目光冷峻锐利,逼视而来。

这原是我放在那里的一尊木雕的北宋天王像。

然而此刻他的目光却变得分外有力。

他何以穿过夜的浓雾,穿过漫长的八百年,锐不可当、拷问似的直视着任何敢于朝他瞧上一眼的人?

显然,是由于八百年前那位不知名的民间雕工传神的本领、非凡的才气;他还把一种阳刚正气和直逼邪恶的精神注入其中。

如今那位无名雕工早已了无踪影,然而他那令人震撼的生命精神却保存下来。

在这里,时光不是分毫不曾消逝么?

植物死了,把它的生命留在种子里;诗人离去,把他的生命留在诗句里。

时光对于人,其实就是生命的过程。

当生命走到终点,不一定消失得没有痕迹,有时它还会转化为另一种形态存在或再生。

母与子的生命的转换,不就在延续着整个人类吗?

再造生命,才是最伟大的生命奇迹。

而此中,艺术家们应是最幸福的一种。

惟有他们能用自己的生命去再造一个新的生命。

小说家再造的是代代相传的人物;作曲家再造的是他们那个可以听到的迷人而永在的灵魂。

此刻,我的眸子闪闪发亮,视野开阔,房间里的一切艺术珍品都一点点地呈现。

它们不是被烛光照亮,而是被我陡然觉醒的心智召唤出来的。

其实我最清晰和最深刻的足迹,应是书桌下边,水泥的地面上那两个被自己的双足磨成的浅坑。

我的时光只有被安顿在这里,它才不会消失,而被我转化成一个个独异又鲜活的生命,以及一行行永不褪色的文字。

然而我一年里把多少时光抛人尘嚣,或是支付给种种一闪即逝的虚幻的社会场景,甚至有时属于自己的时光反成了别人的恩赐。

检阅一下自己创造的人物吧,掂量他们的寿命有多长。

艺术家的生命是用他艺术的生命计量的。

每个艺术家都有可能达到永恒,放弃掉的只能是自己。

是不是?

迎面那宋代天王瞪着我,等我回答。

我无言以对,尴尬到了自感狼狈。

忽然,电来了,灯光大亮,事物通明,恍如更换天地。

刚才那片幽阔深远的思想世界顿时不在,惟有烛火空自燃烧,显得多余,再看那宋代的天王像,在灯光里仿佛换了一个神气,不再那样咄咄逼人了。

我也不用回答他,因为我已经回答自己了。

丁丑腊月二十一日寒夜

(选自《中学生阅读文选》)

糖罐的秘密

李晓琴

上高中时,学校坐落在清江边上的一个小村子里。

宁静的村落三面临水,四季风景如画,如同古人笔下的世外桃源。

但也极其偏僻闭塞,周围疏疏落落全是民居,连买一根针也非要上十里外的小镇不可。

这可苦了我们这群高三的可怜虫们。

读书实在太耗心智了,以至于整天唯一的感觉就是饿,连睡梦中都满是各种各样令人垂涎的好吃的东西。

不知是谁带了一罐糖来,是那种黄亮如金、细软如沙的黄砂糖。

于是,寝室里便流行罐装的黄砂糖。

十二个糖罐,恰似我们十二个女孩子,亲亲热热地排成一排。

临睡前,美滋滋地喝上一杯热腾腾的糖水,月儿便甜甜地照进梦乡。

唯独秦霜是不大喝糖水的。

因此她那个别致的青瓷陶罐里的糖,比起我们的总是又多又满。

每晚,我们一边啜着糖水,一边叽叽喳喳地品头论足。

或嘀嘀咕咕地发着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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