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建川一夫当馆去抗战名人故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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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建川一夫当馆去抗战名人故事
樊建川“一夫当馆”去抗战
樊建川把做房地产开发商赚来的钱,都投入文物购买和博物馆的建设与维护中。
他用10年时间,建成开放了25个博物馆,明年他又要启动另一个宏大计划,他的终极目标是建成100个博物馆。
他认为这样做的意义是可以“提高历史的像素”,“就是数码相机讲的像素,像素越高越清晰”。
钟情博物馆
“做文化项目,我不做一流,只做第一。
”这是樊建川一直坚持的想法。
“比如我做博物馆,现在每个馆都是全国第一,我就不愁人气,你爱来不来,不来那是你的损失。
”
十几年前,建博物馆之前,就有无数“忠告”袭来。
“要让一个人完蛋,就让他吸毒;要让一个企业完蛋,就让它建博物馆。
”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樊建川当然知道建民营博物馆往往是“取死之道”,投入一定是无法回收的,平日运营能平衡成本的都稀有其例。
但他这个投资数以十亿计的博物馆聚落,2005年开馆,2010年就实现了收支平衡。
因为“第一”,它无可取代:
第一个国民党军队抗战博物馆,第一个战俘博物馆,第一个美国飞虎队援华抗战博物馆,第一个抗战老兵手印广场,第一个中国壮士广场……他正在等待机会揭幕第一个汉奸博物馆。
然而,“第一”意味着领先于时代,也必然意味着风险,以及过程的艰辛。
“正面战场馆”是大陆第一个国民党军队抗战博物馆。
国军功绩,以前较少提及或者被社会刻意遗忘,樊建川这个“第一”,是以一种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去面对过去。
然而一时之间,也是众议纷纭,压力巨大。
建中国壮士广场,会涉及领袖的塑像需要有关部门审批的问题。
建“不屈战俘馆”,会陷入“玉碎”还是“瓦全”的争执。
尽管抗日战俘大多凛然不屈,并未“瓦全”,比如人们熟知的赵一曼。
但还是有人不理解,一名正部级干部看了之后问樊建川:
“他们为什么不自杀?
”一瞬间,他不知怎样去解释。
几乎每一个馆的落成与开放,都牵涉着成见爆发、价值观争议和居高临下的道德指责,樊建川必须一一面对,以柔克刚。
至今,仍有一些问题无法克服。
他筹备已久的“汉奸博物馆”,建筑已经建成,文物已经备妥,但一直没有展出。
“因为汉奸的后代,会动用各种力量来阻挠。
但不管怎样,我最终一定是要做的。
”
“建川博物馆聚落”里,安静躺着的,是历史,也是樊建川的社会理想。
人生永动机
樊建川是安仁小镇的最大谈资,人们乐于谈论他,因为他和他的博物馆给这里带来了人气、商机和就业机会。
一说樊建川,往往会提到那个四川人熟知的故事:
樊建川的公司是都江堰城区最大的开发商,汶川地震的时候,他建设的小区没有一间房子倒塌,老百姓打着横幅感谢他。
我在落脚的一家客栈里,跟店主人闲聊时说起樊建川。
我说他很忙,店主人很惊讶地说:
“他会很忙?
我以为他每天很悠闲呢。
冬天的早晨,我经常看到他在湖里游泳。
”不了解樊建川的人,很自然有这样的想法。
樊建川是个大老板,2007年,他以20亿元资产位列胡润中国富豪榜第397位,按常理,年近退休,也应该过上安闲生活了。
现实里,他确实很忙——忙着找钱。
他把做房地产开发商赚来的钱,都投入文物购买和博物馆的建设与维护中,这一选择“套牢”了他的余生。
我获得樊建川的特许,进入他的库房参观。
两层共约4000平方米,文物堆积如山。
库房管理员石岩说,这个库房里文物约800多万件;一共6名工作人员,在这里忙碌了10年,专门负责对文物的整理登记,如今工作量尚未过半。
而这样的库房,樊建川在外地还有好几个,一共有1万多平方米。
办公室工作人员黄毅说,2005年开馆前,连续一周,每天都有3个火车皮的文物往安仁运来。
按樊建川自己的统计,他的文物总量有300多个集装箱,全国各地都有为他收购文物的联络员。
仔细看完“建川博物馆聚落”里的文物,一般需要3天时间,而这些展出的文物,只占樊建川所收集文物总数的1%。
“建川博物馆聚落”占地500亩,员工500多人,每天运营费用10万元,而门票收入,只够电费。
所谓2010年实现平衡收支,是把樊建川自己的收入算在其中。
他给我掰着指头算他的收入来源:
“一是讲课。
我当了8年大学教师,这是我的一技之长,很多单位请我去讲课。
讲课费有高有低,高的,华为一个小时给4万元,还有一家电讯公司给5万元,低的只有4000元,算下来一年也有几百万元收入。
”
“二是写书。
我现在出了七八本书,其中2本得了国家图书奖,都卖得还可以,一年收入好几十万元。
”
“三是卖唱。
我自己录了一张CD,名叫《嘹亮》,卖得挺好。
我总是飞来飞去,天有不测风云,我做好摔死的准备,所以原本是录下来在追悼会上用的。
我死了不要放哀乐,放自己唱的歌。
没想到在市面上卖得不错,据说北京上海还有盗版。
”
“四是卖字。
我的字有时一天能卖几张,挣个几万块用来发工资,挺好,一年大概能卖100多万元。
”
“五是做&lsquo:
博物馆提供商&rsquo:
。
国内很多地方要建博物馆,又没什么经验和资源,我们给他们策划、设计,现在已经做了十几二十个,一年能做到2000多万元的产值。
比如宜宾的李庄古镇,博物馆是我们策划的,他们一件文物也没有,我还给捐了1000多件文物,两大卡车。
”
更早以前,樊建川已经把他在成都的办公楼、加油站和铺面卖了个精光。
这些就是樊建川养活“建川博物馆聚落”的经济来源,它们有一个共同特点:
都需要樊建川亲自动手。
“正面战场馆”里,有黄维将军在新中国成立后的一些用品,包括他手书的研究“永动机”的心得。
樊建川的人生,正像一台永动机。
与历史共情
樊建川外在的表现总是很活泼,他常常用戏谑的、甚至有点无厘头的理由去做一些严肃的而且已经深思熟虑的事情。
比如,1979年为了符合入伍年龄,他把自己的生日从4月4日改成了9月4日,后来要再改回来就十分麻烦,他依旧坚持要改。
“我不甘心的是,我死的时候,寿龄上少活了半年。
”这样的表达总让人会心一笑,但人们看不到的另一面是,他一个人待在文物库房中,面对一件件承载着个人与民族苦难的历史物件时泪流满面的场景。
“我对于历史,比一般人敏感,文物用自己的语言跟我对话。
对着八路军用过的带血的绷带时,是山西话;对着日本兵的家书时,是日语;我能真切地听得到。
”他对历史常常有一种代入感,“看到英勇不屈的战俘被日本人杀害的照片、文字记录,我就会希望进入其中,陪着他们,一起赴死。
”这个时候,他很痛苦。
或许正因为他具备这种与历史人物共情的能力,才使得他做出来的博物馆,总能让许多人无法控制情绪,当场号啕大哭,其中包括一些有地位的大人物。
“这属于一种特殊的能力。
”樊建川说,“但我不希望年轻人像我这样生活在历史的痛苦当中,所以我从不让女儿女婿参与博物馆的事务,也不把博物馆留给他们,这个主题太宏大,太沉重,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
我希望他们有正常的生活。
”
媒体向他提出的各种问题,都离不开“历史真相”这一主题。
真相无害,真相永远都在,然而,它呈现出来的面目,部分取决于当下的态度与需要。
有时候,面对历史,比面对现实还要艰难,但没有理由去回避。
用樊建川的话说,如果我们不尊重先烈,后人也一定会抛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