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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花子朝鲜王朝的长白山认识

  朝鲜王朝的长白山认识

  李花子《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7年2期

  【提要】朝鲜王朝建立初期,长白山(朝鲜称白头山)被视为域外之山,所以没有列入国家正式的山川祀典中。

1712年(康熙五十一年)定界以后,长白山成为中朝界山。

英祖时期,长白山被定为北岳,成为象征朝鲜王朝发祥的圣山。

高宗建帝称号,对包括长白山在内的五岳进行封号。

日本殖民统治时期,长白山成为象征朝鲜民族独立精神的一座灵山。

  前言

  长白山,朝鲜称之为“白头山”。

在朝鲜咸镜道镜城另有一座山被称为“长白山”,我们暂且称之为“镜城长白山”(今称冠帽峰)。

多数韩国学者在研究中往往将此二山相混淆,所以有必要先阐明此“长白山(白头山)”,非朝鲜境内彼“长白山(镜城境内)”。

  众所周知,长白山不仅是满清帝国的发祥圣地,也是象征朝鲜王朝肇兴的圣山,特别是进入近代以后,随着朝鲜国家主权地位的丧失,民族危机的降临,这座山被赋予了特殊的含义,成为象征朝鲜民族的圣山。

1945年光复以后,半岛又被割裂为南北两个不同政体的国家,朝鲜民族遭遇了骨肉分离的惨痛的一幕,三八线以南的韩国人要登上长白山天池,必须绕道中国境内方可登顶,这更加剧了半岛南北分裂的现实无奈感。

  长白山不过是位于东北亚东北部的一座海拔较高的山,它被赋予如此多的象征含义,是因为它见证了东北亚历史的变迁过程,特别是半岛历史的沧桑与一个民族的悲欢离合。

以往学界普遍认为半岛先民对长白山的尊崇由来已久,但实际上,只是到了朝鲜王朝后期,特别是朝鲜英祖时期,长白山才被赋予特殊的含义,成为朝鲜王朝尊崇的对象。

本文试以朝鲜王朝时代为主线,考察历代的长白山认识,特别要考察其山川祀典,从而阐明长白山由一座默默无闻的北方山,成为朝鲜王朝发祥圣山的历史过程。

  1、朝鲜王朝初期长白山被视为域外之山

  朝鲜王朝初创时期,长白山没有被列入国家正式的山川祀典中。

太宗十四年(1414)八月,朝鲜礼曹上山川祀典之制,依照唐礼乐制和宋《文献通考》,详定境内名山大川以及诸山川的等第,规定:

岳海渎为中祀,诸山川为小祀。

其中,“岳”包括:

三角山(京城附近)、松岳山(开城)、智异山(全罗道)、鼻白山(永吉道),即四岳;“海”包括:

南海、东海、西海,因为朝鲜三面临海、北连陆地,所以在三面祭祀海神;“渎”包括:

汉江、德津、熊津、伽耶津、鸭绿江、平壤江(大同江),即六渎,以上岳海渎为中祀。

此外,境内诸山川被列入小祀,包括:

木觅山、五冠山、紺岳山、杨津、鸡龙山、竹岭山、主纥山、锦城山、雉岳山、义馆岭、德津、牛耳山、长山串、阿斯津、松串、沸流水、清川江、九津溺水等。

长白山既没有列入中祀,也没有列入小祀,它与京畿道的龙虎山、华岳,庆尚道晋州城隍一起,规定由地方官自行祭祀。

[1]与之相比,咸镜道的鼻白山被定为北岳,显然它作为朝鲜太祖李成桂的诞生地永兴北面的一座镇山得到了尊崇。

  世宗时期崇尚儒教,各种文物制度得到进一步完备。

世宗十九年(1437)三月,礼曹依据各道巡审别监的启本,详定岳海渎山川坛庙及神牌制度,咸吉道鼻白山仍被列入中祀,而由所在官自行设祭的“显德镇白头山”则遭到了削祀。

当时,坛位版上一个写着“白头山之神”,一个写着“显德镇之神”。

据记载,“显德镇白头山”被削祀的理由如下:

  右白头山非本国境内,显德镇在高丽时革罢,别无灵验,请并削祀典。

[2]

  一白头山是域外之山,不在朝鲜境内;二显德镇在高丽时已被革罢,所以没有理由对不在本国境内的山和不存在的镇行祭,故遭到削祀。

  世宗时期,长白山被视为域外之山是当然的,当时长白山附近居住着许多被朝鲜称为“野人”的女真部落,他们不时进攻朝鲜村落,朝鲜沿鸭绿江设置的四郡和沿图们江设置的六镇,就是为了防备这些女真部落的侵袭。

朝鲜王朝初期的近一百年,一直不间断地从南部迁徙居民安置到西北地区的平安、咸镜和黄海道,以充实和巩固边疆。

中宗时期(1507-1544年)编纂的《新增东国舆地胜览》,称鱼润江(又称西豆水、西北川,图们江上游支流)、朴下川、检天(剑川)等,为“豆满江外野人地面”,[3]表明长白山南的图们江上游地区仍是女真人的家园。

  世宗代地理志是现存朝鲜王朝最早的地理志,仔细考察该地理志,可以发现咸吉道名山中没有白头山,主要包括以下三座:

“名山曰鼻白山,在定平府西北百里许;白山在镜城郡西;乌鸭山在安边府东。

”[4]这里的“白山”显然指“镜城长白山”,白头山因是域外之山,所以没有包括在咸吉道名山中。

  这一时期,朝鲜王朝的发祥地仍以太祖的诞生地永兴为重,世宗十三年(1431)十月,曾为咸吉道都巡问使的柳思讷作“龙兴歌”一篇,讴歌太祖的创业功德,他写道:

  山从长白山(镜城长白山)来,水向龙兴江流,山与水钟秀储祥,太祖大王乃生,源远流长,德厚流光,奄有东方乐只,且传祚无疆。

[5]

  永兴境内确有一条江叫做龙兴江,此江原称“和州江”,帮助太宗(1401-1418年)发动第一次“王子之乱”奠定王业基础的河崙,改称其为“龙兴江”。

这里的“长白山”,从永兴的地理形势分析,应指永兴北面的镜城长白山,因为镜城长白山是咸镜道境内最高的山,故有“山从长白山来,水向龙兴江流…太祖大王乃生”这一赞美王朝发祥伟业的诗句。

  尽管如此,长白山(白头山)做为东方最高山峰,朝鲜北道诸山自此起的地理认识很早就出现。

《朝鲜世宗实录》“地理志”记载:

咸吉道四境:

“东滨大海,南界铁岭,西接黄海、平安道,有峻岭自白头山起伏,南走铁岭,绵亘千余里,北连野人界面”。

[6]即峻岭自白头山起伏,南走一千余里直达铁岭,这是对从长白山开始的山脉体系的最初认识。

以后,这种意识越来越强,1667年(显宗八、康熙六年),副提学闵鼎重向国王报告北道形胜时指出:

“白头山一带水,自三甲(三水、甲山)之后,西流乃为鸭江,其东者乃为豆满。

白头一支入我境,东走得长白山(镜城),六镇及镜、明、吉,皆列在其下矣。

”国王问:

“然则白头非我国地方乎?

”闵鼎重回答:

“此胡地也。

”领议政洪命夏补充道:

“白头在于胡地,而实我国山川之祖也。

”[7]

  2、1712年定界后长白山成为中朝界山

  1712年(康熙五十一)清朝派乌喇总管穆克登调查中朝之间的鸭绿江、图们江边界,特别是长白山一带地形,这是为了绘制清朝舆图——《皇舆全览图》。

此次查边定界,将长白山拉入朝鲜人的视野中,这是朝鲜关注长白山的开始。

  穆克登查边的消息传来后,朝鲜急于谋求对策。

鸭绿江、图们江已经成为两国的自然边界和彼此公认的边界线,问题在于,两江之间连陆地方何处是边界,长白山以南地区自女真部落撤走一百多年来,彼此界限不够分明,因此当朝鲜边民进入长白山以南险川(剑川)、甫多会川之间居住和打猎时,对他们要不要以犯越罪处理,便成为朝鲜朝臣争论的话题。

[8]

  当时朝鲜的镇堡、把守均位于距离长白山五、六日程的地方,这里是朝鲜的实际控制线,但是,朝鲜出于对清朝军防的目的,视长白山为一座天然屏幛,故提出长白山天池以南为朝鲜界的定界目标。

虽然一些臣下提出长白山天池“横截做限”,即天池对半分,但是,大多数臣下明白长白山天池对于清朝意味着什么,清朝之看重长白山,几次欲派人探查,甚至派官祭祀此山,都因清朝初出长白山,视其为王朝发祥之地,所以,当朝鲜译官金指南面见穆克登时,未敢发以“天池横截做限”,而是提长白山“大池之南即我国界”。

[9]

  定界结果,界碑立于长白山天池以南十余里的分水岭上,[10]碑文记载:

“大清乌喇总管穆克登奉旨查边,至此审查,西为鸭绿,东为土门,故为分水岭上勒石为记。

”此次定界再次确认中朝两国以鸭绿江、图们江为界的事实,并且使从前模糊不清的长白山一带边界变得较前清晰,长白山天池作为清王朝发祥圣地归入清朝,天池以南,更确切地说,界碑所立分水岭以南划归朝鲜,朝鲜达到了预期的定界目标。

从此,长白山成为中朝界山,它既是中国山也是朝鲜山,难怪当朝鲜译官要求得到“白山图”时,穆克登非常慷慨地表示:

“大国山川不可画给,而白山乃尔国也,何难画给?

”[11]这里的“白山”应指长白山,即朝鲜所称白头山,简称“白山”。

[12]不过,也有学者认为这是长白山南面的“小白山”的简称,故认为界碑是由朝鲜人由小白山顶挪到长白山天池南边的。

[13]

  此次定界,不仅确认中朝两国以鸭绿江、图们江为界的事实,更使朝鲜获得长白山这一天然屏帐的保护,获得了领土上的安全感,特别是在长白山以南地区获得了发展的空间,朝鲜西北流民源源不断地移入这里开垦定居,图们江上游的茂山土地肥沃,流民越聚越多,逐渐发展成为人口众多、经济发展的北方雄邑。

[14]光绪年间,中朝两国勘界(乙亥、丁酉)时,中方勘界人员发现,茂山以北的西豆水(又称鱼润江,图们江上游支流)附近早已成为朝鲜内地,“屋宇坟基均已年远”;其北红丹水(图们江上游支流)与红土山水(图们江上游最北的支流)之间,“有旧居朝鲜民百余户”,[15]显然已逼近长白山天池附近。

  此次定界还为十八世纪中后期朝鲜地图制作开了一个先河。

此前朝鲜地图对于北部边界线的标示相当模糊和混乱,但此后,朝鲜地图清晰地标出鸭绿江、图们江和长白山天池,江北因是境外之地基本上不做任何标记,多数地图还标出定界碑的位置,甚至标出连接界碑和图们江正源的木栅和土墩。

可见,此次定界使朝鲜人的边界意识和疆域意识得到提高。

  3、英祖时期长白山国家祀典化

  朝鲜英祖时期(1724-1776年)关注长白山缘于对北部关防的重视,英祖初年,“磴磴矶来侵说”和“宁古塔败归说”甚嚣尘上,磴磴矶和宁古塔的确切位置引起国王浓厚的兴趣,而臣下们在说明这两个地方时,常常以长白山作为参照物,比如磴磴矶在“白头山左”,[16]又如“宁古塔距白头山,其间二千余里”。

[17]

  英祖三十七年(1761)朝鲜展开了一场是否以长白山(白头山)代替鼻白山的大辩论。

最初由礼曹判书韩翼謩提起,以他为首的支持者的主张不外乎:

一、北道(咸镜道)为王朝发祥之地,而长白山(白头山)为北道山水的发源地。

如他指出:

“我国北路,若周之豳岐,汉之丰沛,列祖旧基,土人尚指某水某丘,列祖陵寝,皆奉北路,而一水一麓,无不发源于白头。

兹山实我朝炳灵发祥之地”。

[18]二、长白山(白头山)为朝鲜“诸山之祖宗”。

[19]

  支持者们的建议正合英祖的心意,英祖是朝鲜历史上著名的荡平君主,他极尽全力平衡老论、少论、南人等各派力量,达到巩固王权的目的,而以朝鲜诸山之祖的白头山定为北岳,比起鼻白山来其象征意义更大,有助于提高咸镜道做为丰沛之乡的地位和达到尊崇兴王肇基之所的政治目的。

  但是,更多的臣下或回避或持反对意见。

反对者的理由是:

一白头山“跨越胡界”,不便于登顶祭祀,“诸候祭封内山川”方合礼制。

[20]二反对创开祖宗朝所无新礼制。

如礼曹参判徐志修在分析白头山漏于祀典的原因时指出:

“祀典之定,六镇之开拓,皆在世宗朝,……其所见漏,又有礼意,而臣不敢臆对矣。

”[21]徐志修的表达相当含糊,他认为世宗朝定山川祀典时,庆兴等先祖肇基之地已在版图内,却定永兴(太祖李成桂的诞生地)北面的鼻白山为北岳,肯定出于某种礼意,他不好擅自猜测。

  在近四个月的争论期间,国王不但听取中央官吏的意见,还向在外山林诸臣和儒臣征询意见,但支持者寥寥无几,最后国王只得作罢。

[22]此次大辩论,虽然没有达到以长白山(白头山)代替鼻白山的目的,但是,长白山做为东方最高山是朝鲜诸山之祖的宗山意识得到了加强,这为后来以长白山定为北岳打下舆论基础。

  六年以后,英祖四十三年(1767)议论再次展开,此时已升为左议政的韩翼謩再次推进此事,国王较前更加坚决。

前述长白山“跨越胡界”,无法登顶祭祀的难题,很快通过望祀来解决。

此时,已是英祖晚年,他成功地实行了荡平政策,使王权得到强化,他似乎要完成一项未竞事业,示意臣下亲读“龙飞御天歌”第一章:

“今我始祖,庆兴是宅”,强调要尽追报之道。

这一次同样遇到了大臣们的反对,如判府使徐志修认为:

  我国朝发祥之地,盖在庆兴,而白头山之于庆兴,为四、五百里之远。

揆以发祥毓庆之所在,或似有间。

至于朝宗山之说,不见于经,又不见于正史,不过数家之论,恐非可据。

《五礼仪》祀典之定,在于六镇开拓之后,而北岳祀秩,在于鼻白,而不在于白头者,似有意义。

今若有所增减,则太常神室所奉山川位次,必有掣碍之端。

[23]

  徐志修反对的理由可概括为:

一白头山离庆兴发祥地距离太远;二白头山为朝鲜的宗山没有文献依据,只不过是私家之论;三国初制定《五礼仪》时,包括庆兴在内的六镇已在界内,却没有以长白山而是以鼻白山为北岳,是有原因的。

即他反对以长白山代替鼻白山,这有违国初制定《五礼仪》时的礼意。

  刑曹判书洪重孝反对的理由如下:

  白头山为我国山脉之宗,今此望祀之议,诚非偶然。

而第念《礼》云,诸候祭封内山川,臣未知此山果在封域之内欤?

顷年穆克登定界时,立碑分水岭以为界,则岭之距山,殆一日程,恐未可以谓之封内也。

至于设坛之所,未知定于何邑?

而独茂山、甲山可以望见,两邑之地,早冻晚解,仲秋雪或袤丈,二月冰犹过寻。

势将发民治道、扫雪、凿冰,而后乃可行祭。

若值风寒雨雪,则人吏、驿卒之能免冻死,亦未可必也。

考之礼经,既不合验之,天时又难行,而丰沛民瘼之不可不顾者,又如此。

岂不可已而应行者耶?

臣之浅见恐不可轻议也。

[24]

  洪重孝反对望祀长白山的理由可概括为:

一《礼记》云:

“诸侯祭封内之山”,而长白山天池在清朝界内,界碑所在分水岭以南才属于朝鲜,所以不应祭域外之山。

在这里,洪重孝指出分水岭距天池一日程,应为误,实际上只有十余里。

二可以望祀长白山的茂山和甲山,气候早冷晚暖,若要实行春秋望祀,会给丰沛之乡带来民弊。

  不过国王决心已定,他指出:

  令儒臣读《龙飞御天歌》第一章,“今我始祖,庆兴是宅”八字,弥切微忱。

白头山之为我国山,尤为明验。

虽非我国之境,其在追报之道,犹当望祭,况在我国乎?

望祀一节,令仪曹(礼曹)举行。

而设坛可合处,问于道臣,令消详状闻。

[25]

  即国王以《龙飞御天歌》为据,指出庆兴为王朝发祥之地,同时强调长白山为朝鲜山,如他指出:

“虽非我国之境,其在追报之道,犹当望祭,况在我国乎?

”这一段表述令人无法理解,与前述几位大臣以长白山为域外之山不便登顶祭祀的观点,形成鲜明对比。

这或许表明国王非祭祀长白山不可的一种急切心理,或者他认为长白山是中朝界山,一半应属朝鲜?

如上,国王下令礼曹主持望祀,同时下令咸镜道观察使详细状闻适合设坛的地点。

咸镜道观察使金器大在甲山望山坪卜到了望祀处,他为了卜地多日露宿野外,国王下令特赐熟马一匹以资奖励。

为了提高祭祀规格,国王下令弘文馆提学制进祭文,同时按照鼻白山之例由京城送祭服、祭器,规定每年正月、二月、八月三次设祭,定明年即英祖四十四年(1768)正月开始行祭。

[26]这样一来,长白山作为兴王肇基之所,在清朝和朝鲜都得到了尊崇,清朝是在五岳之外祭祀“长白山之神”,祀典如五岳;而朝鲜则定长白山为四岳之一的北岳。

  4、高宗时期的长白山认识

  到了高宗时期(1864-1906),长白山(白头山)被称为朝鲜山,如“我国白头山”、“我东之白头”。

[27]经过一百多年的祭祀活动,在思想感情上,朝鲜人和长白山贴得更近了。

在儒教礼仪秩序下,国家对名山大川的祭祀,一方面是为了宣示王朝的正统性,另一方面可以强化臣民对国王及王室的忠诚心,尤其如长白山以王朝发祥地来祭祀更是如此。

  不过,在现实中朝鲜又不得不承认长白山是中朝两国的界山。

光绪年间,两次出任朝方勘界代表的李重夏在《白头山日记》(1885年)中写道:

“白头山从遥远的地方,曲折数千里,向东北奔驰,到了中国的东三省挺拔而起,千里盘踞于我国咸镜道和平安道之间,美丽而广大。

向东南,它成为我国诸山之首,向北方,宁古、乌喇等,是其地脉延伸之地。

”[28]

  1899年,以玄采为首的朝鲜学部编辑局所编《大韩地志》,其中“咸镜北道”篇,有如下记载:

  白头山是耸立于我国咸镜道与清国吉林省的第一高山,山顶四时戴着白雪,山腰森林蓊郁,断崖峭立,千态万状,风趣绝尘,实为世外胜境。

我国诸山,实由此山分脉,分水岭(茂山)、连枝峰(茂山)、小白山(茂山)、宝多会山(茂山)等诸峰岭,罗列于白头山前,山势延蝘起伏。

[29]

  高宗时期是朝鲜王朝历史由传统时期走向近代的重要时期,也是内忧外患频仍的时期,朝鲜受到自明治维新以后逐渐走向强国之列的日本的侵略,甲午战争以后,1895年4月,中日签订“马关条约”,宣布朝鲜为独立国,标志着清朝与朝鲜维持二百多年的宗藩关系终结。

与此同时,日本为了铲除亲俄反日的朝鲜王后闵氏一派,完全控制朝鲜,于同年8月发动了王后弑害事件,史称“乙未事变”。

第二年,高宗被迫迁往俄公馆,即所谓“俄馆播迁”。

一年后,1897年2月,高宗离开俄馆回到庆运宫,8月称帝,宣布建立“大韩帝国”。

高宗的称帝是在非常时期实行的非常措施,意在挽回由“俄馆播迁”等事件造成的君权衰微和国体的损伤,通过实现自主近代化的“光武改革”,实现富国强兵,以解除民族危机和解救国家危难。

  高宗做为朝鲜王朝历史上第一位皇帝,实行了只有天子方可实行的圆丘坛祭天仪式,不久,他下令实行岳镇海渎之封号,光武七年(1903)四月,高宗下诏敕道:

  惟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而五岳、五镇、四海、四渎之封,尚今未遑,祀典未备矣。

其令掌礼院(原礼曹)博考定祀,用称朕以礼事神之意。

[30]

  可以看出,高宗欲具备以往中国皇帝实行过的山川祀典——岳镇海渎之制。

掌礼院按照高宗的旨意,别单开入五岳、五镇、四海、四渎的名称。

其中,五岳包括:

中岳三角山(在京畿),东岳金刚山(江原道淮阳郡),南岳智异山(全罗南道南原郡),西岳妙香山(平安北道宁边郡),北岳白头山(咸镜北道茂山郡)。

五镇包括:

中镇白岳山(京城),东镇五台山(江原道江陵郡),南镇俗离山(忠清北道报恩郡),西镇九月山(黄海道文化镇),北镇长白山(咸镜北道镜城郡)。

西海即东海、南海、西海、北海,规定分别在江原道、全罗南道、黄海道、咸镜北道祭祀。

四渎包括:

东渎洛东江(庆尚北道尚州郡),南渎汉江(京城),西渎浿江(平安南道平壤,今大同江),北渎龙兴江(咸镜南道永兴郡)。

[31]不难发现,长白山(白头山)和龙兴江等象征王朝发祥地的山川,被列入祀典中。

  这是《朝鲜王朝实录》记载的有关长白山被定为五岳之一北岳的最后一项记录。

两年后,1905年,日本强迫朝鲜签订“乙巳条约”,朝鲜沦为日本的保护国,丧失了外交权,1910年宣布“日韩合并”,朝鲜沦为日本的殖民地。

由于日本的侵略,断送了朝鲜自主近代化的努力,高宗的称帝、大韩帝国的建立,及至山川祀典的整备,都未能挽救住国家灭亡的命运。

不过,这必竟是最后一线努力。

  小结

  朝鲜王朝建立初期,长白山(白头山)是域外之山,是女真人的故乡,所以世宗在制定“五礼仪”时,没有将长白山列入国家祀典中,永兴因是太祖诞生地故得到尊崇,其北面的鼻白山成为北岳,长白山甚至从地方自行设祭的山川名录中遭到削祀。

  1712年(康熙五十一年)穆克登长白山定界,成为朝鲜关注长白山的开始。

主要看重长白山对其北部关防的天然屏帐作用,故提出长白山天池以南为朝鲜界的定界目标。

定界结果,界碑立于天池以南十余里处,长白山天池归入清朝,其下分水岭以南属于朝鲜,从此,长白山成为中朝界山。

  英祖出于加强王权和荡平政治的需要,有意抬高王室地位,他不顾众大臣的反对,借“龙飞御天歌”中的“今我始祖,庆兴是宅”为据,将王朝发祥地由世宗朝的太祖诞生地永兴,推至穆祖的诞生地——图们江边的庆兴,定其北面的长白山为北岳。

长白山做为东方第一高峰,在朝鲜风水地理中,被视为朝鲜诸山之宗,就如同人体之头部,朝鲜北道的一山一水无不蕴育于此,这就是长白山成为朝鲜王朝发祥圣山的最主要原因。

  高宗时期,在思想感情上长白山已经被朝鲜化了,故被称为“我国白头山”,“我东之白头”。

不过,在现实中,朝鲜又不得不承认长白山为中朝界山。

高宗为了加强君权和解救国家危难,称帝建号,对包括长白山在内的山川进行封号,但由于日本的侵略进一步加深,朝鲜最终沦为日本的殖民地。

  丧失独立后,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朝鲜人从未放弃过争取国家独立的斗争,长白山由原来象征王朝发祥地的圣山,转而成为象征朝鲜民族独立精神的一座灵山。

这一点从创制于日帝时期的“爱国歌”(现今韩国国歌)的歌词中可以看出,歌词唱道:

“直至东海水干透,直至白头山被磨平,上帝会保佑我国万岁!

无穷花三千里,大韩人永远保持大韩的本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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