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学通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docx

上传人:b****8 文档编号:10798422 上传时间:2023-02-23 格式:DOCX 页数:15 大小:28.71KB
下载 相关 举报
阎学通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docx_第1页
第1页 / 共15页
阎学通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docx_第2页
第2页 / 共15页
阎学通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docx_第3页
第3页 / 共15页
阎学通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docx_第4页
第4页 / 共15页
阎学通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docx_第5页
第5页 / 共15页
点击查看更多>>
下载资源
资源描述

阎学通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docx

《阎学通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阎学通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docx(15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阎学通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docx

阎学通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

阎学通:

权力中心转移与国际体系转变

2013-1-24阎学通|《当代亚太》

摘要:

世界权力中心转移是国际关系研究的长久课题。

20世纪80年代初期,东亚国家的学者提出了世界中心向亚太(亚洲和太平洋地区)转移...

世界权力中心转移是国际关系研究的长久课题。

20世纪80年代初期,东亚国家的学者提出了世界中心向亚太(亚洲和太平洋地区)转移的看法,其主要依据是当时日本和“亚洲四小龙”(韩国、中国台湾、新加坡、中国香港)的经济快速增长。

三十年过去了,当年持这一看法的许多学者现已辞世,在有生之年未能看到其所希冀的世界中心转移。

进入21世纪,伴随着中国的崛起,有关世界中心转移的话题又开始引起学界的关注。

本文讨论的问题是:

世界中心在21世纪将向何处转移?

此次中心转移是否会带来国际政治的体系变化?

中国应如何利用此次世界中心转移的历史趋势?

一、世界中心在21世纪向何处转移?

随着“金砖国家”概念的出现以及20国集团(G20)峰会的建立,有关世界中心转移的讨论在媒体和学术界逐渐增多。

然而,人们对世界中心向何处转移的看法却不尽相同。

例如,阿根廷学者认为,世界中心是由西方向东方和由北方向南方转移。

中国一些学者则认为,世界经济中心正在向亚洲转移。

而中国外长杨洁篪在墨西哥回答记者提问时则指出:

“目前国际上确实有这样一种观点,认为世界的权力重心正在从西方向东方转移。

我并不认同这一观点。

”笔者认为,人们对世界中心向何处转移的认识之所以不同,其主要原因在于缺乏明确的有关世界中心的客观判断标准。

(一)世界中心的判断标准

国际政治的地缘中心不是由其自然地理位置所决定的,而是由该地区国家的实力决定的。

基于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经验,英国地缘政治学家麦金德

(H.J.Mackinder)在1919年出版的《民主的理想与现实》一书中提出:

“谁统治了东欧,谁便控制了‘心脏地带’;谁统治了‘心脏地带’,谁便控制了‘世界岛’;谁统治了‘世界岛’,谁便控制了世界。

”然而,历史经验并不支持这一判断。

二战期间,纳粹德国一度控制了东欧,但未能主宰世界,结果是德国分裂成东德和西德两个国家。

冷战时期,苏联控制了东欧,也未能统治世界,最终苏联解体为15个国家。

冷战结束后,欧盟东扩吸纳了东欧国家,但欧盟不但未能因此而强大,反而导致了欧盟一体化进程停滞不前,致使欧元区面临解体的危险,甚至出现世界中心从欧洲向其他地区转移的趋势。

冷战结束后,北约的东扩使美国在一定程度上增大了对东欧的控制力,但这并不是美国成为冷战后世界唯一超级大国的原因。

冷战后世界变成单极格局的直接原因是苏联的解体。

如果苏联不解体,即使东欧国家都加入北约,美国完全控制了东欧,世界的两极格局也难以转变成单极格局。

具体说来,一个地区要成为世界中心必须具备两个条件。

首先,该地区必须包括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国家,即有一个或几个国家应当具备世界级的物质力量(尤其是军事力量)和文化力量(尤其是思想力量),并成为世界其他国家所模仿的样板。

其次,世界中心还应是国际矛盾最为集中的地区。

这种矛盾主要体现在中心国家在本地区及其他地区的争夺上。

从历史上看,世界中心具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中心国家的战略争夺主要是其所在的地区,另一种是中心国家的战略争夺从中心扩散到边缘地区。

当战略争夺的重心是中心国家所在地区时,该地区的世界中心地位就更加突显。

在上述两个条件中,是否有世界级影响力国家的存在,是决定一个地区能否成为世界中心的前提。

从19世纪欧洲列强大规模争夺海外殖民地到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欧洲是公认的世界中心。

这一时期,欧洲既是争夺者们的所在地,也是战略争夺地区。

随着殖民主义的不断发展,欧洲诸大国的战略争夺开始向欧洲以外的地区扩散,但欧洲始终是欧洲大国争夺的主要地区。

例如,英法俄等国为争夺巴尔干半岛而爆发的克里米亚战争、希特勒德国在欧洲的扩张等等。

正因如此,在二战结束以前的150年里,欧洲始终是世界中心。

非洲一度作为殖民地,是欧洲诸大国争夺最激烈的地区之一。

但由于非洲没有具有世界级影响力的大国,因此非洲并没有成为世界中心。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一直到冷战结束,美国和苏联是世界上实力最强大的两个国家,同时也是国际体系中最主要的两个战略竞争者。

作为“两极”之一的苏联位于欧洲,同时这一时期美苏两国争夺的重点也位于欧洲,因此,欧洲仍被认为是冷战时期的世界中心。

1946年,丘吉尔在美国富尔顿的演讲中说:

“从波罗的海的斯德丁到亚得里亚海的的里亚斯特,一幅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降落下来。

”正是由于美苏双方都将战略竞争的重点放在欧洲,才会在欧洲而不是在世界其他地区形成这幅“铁幕”。

而标志着东西方两大阵营建立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和华沙条约组织的成员国,除美国和加拿大之外全部集中在欧洲。

这正是美苏两国在欧洲地区争夺的直接结果。

(二)“亚太”和“东方”的提法太过笼统

依据上面的分析,当我们判断世界中心究竟向哪个地区转移时,必须首先明确该地区是否正在出现具有全球影响力的大国。

这意味着“世界中心”所指的地区应有明确的地理边界。

按照这个标准,“亚太”和“东方”这两个提法都显然太过模糊不清。

“欧洲”这个概念是指一块地理位置确定和所构成国家明确的大陆。

这个地区面积1016万平方公里,西临大西洋,北靠北冰洋,南隔地中海和直布罗陀海峡,与非洲大陆相望,东与亚洲大陆相连。

欧洲现有45个国家和地区,约有7.39亿人,约占世界总人口的10.5%。

相反,“亚太”却是一个地理范围无法确定、构成国家不明确的概念。

XX百科对“亚太”一词的解释是,“有关这一概念的国家与地区划界目前有几种不同的理解”。

“亚太”这个概念包括了一个海洋(太平洋)和四个洲(亚洲、北美洲、南美洲、大洋洲),占了地球上三分之二的大陆和世界71%的人口。

当任何一个“中心”占到“全部”的三分之二以上时,这个所谓的“中心”与“全部”在性质上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了。

“东方”更是一个地理范围和构成国家模糊不清的概念。

冷战时期,“东方”是指奉行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国家群体,冷战后则是指东方文化的国家。

然而,东方文化国家具体包括哪些国家很难做出精确的界定。

狭义的东方文化国家可以界定于东亚,即儒家文化圈,而广义的东方文化国家可以界定为整个亚洲,从中东到东亚的全部地区,包括了中东、中亚、南亚、东南亚和东北亚。

之所以会出现“世界中心从欧洲向亚太转移”或者“世界中心由西方向东方转移”这样模糊的提法,很可能是由于提出者判断不出哪个具体的独立于北美之外的地区能够成为具有世界级影响力的地区。

这一现象反映出提出者对东亚地区的实力发展前景缺乏信心。

20世纪80年代,当东亚学者提出世界中心向亚太转移时,在东亚地区还看不到任何一个国家或国际组织在短期内可能具有进行全球战略竞争的能力。

当时,虽然日本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但日本不是一个具有综合国力的国家,没有进行全球战略竞争的能力,不可能对世界政治构成重大影响。

与此同时,地处欧洲的苏联仍保持了世界超级大国的影响力。

东亚学者一方面希望自己所在的地区成为世界中心,另一方面却无法在东亚地区找到具有世界级影响力前景的国家,因此不得不使用了“亚太”这个外延非常广的概念,来支持自己的假想。

使用“亚太”这个概念的一个好处是可以将美国纳入其中,因为毕竟美国的世界级实力和影响力是无人质疑的。

然而,在亚太地区只有美国一个超级大国的情况下,我们无论如何都无法作出世界中心从欧洲转向了亚太的判断,因为美国一直是亚太国家,其地理位置是个常量,而常量是无法解释变化的。

(三)当前世界中心转移主要取决于欧洲和东亚而非美国

美国既可以说是太平洋国家,也可以说是大西洋国家,其地理位置客观上不会发生改变。

因此,只要美国的实力保持在世界级的水平上,它就不可能是导致世界中心转移的主要原因。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至今,美国一直是世界上影响力最大的国家,始终是世界中心的一部分。

美国作为世界中心一部分的事实不仅在今天得以维持,而且非常可能将继续维持20年。

如果今后20年美国能保持其世界主要战略竞争者的地位,美国就不应成为我们分析世界中心从欧洲向何处转移时要考虑的因素。

控制了美国这个常量后,我们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真正决定世界中心转移的因素是欧洲与东亚实力的相对涨落。

受2008年以来的经济危机的影响,当前欧洲和美国都在一定程度地衰落。

但欧洲衰落和美国衰落的性质是不同的,因此它们对世界中心转移的影响也是不同的。

在未来10年内,美国的衰落不会改变其超级大国的地位,也就是说,美国的衰落只是程度上的,美国仍将是世界上最具影响力的国家之一,至少可以保持与东亚相当的世界影响力,因而它仍将是世界中心的组成部分。

然而,欧洲的相对衰落则将使其世界影响力小于东亚,东亚从而将取代欧洲成为世界中心的组成部分,包括俄罗斯在内的整个欧洲的相对衰落是导致当前世界中心转移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东亚取代欧洲成为世界中心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欧洲不存在具有成为世界超级大国潜力的国家,而位于东亚的中国,则具有崛起为拥有世界级影响力的超级大国的潜力。

总之,当前这次世界中心的转移是由欧洲和东亚实力对比转换推动的。

提到“美国的衰落”,我们需要明确,美国不是绝对衰落而是相对衰落,即美国的绝对实力是上升的,但因为中国实力上升的速度超过美国,因此其与中国的实力差距在缩小。

美国的衰落至少在未来20年内不会改变其超级大国地位。

而美国保持超级大国地位,并不意味着它能保持唯一超级大国的地位,也就是说,不排除中国正在接近超级大国的标准。

这种新的实力分配趋势,既保持了美国的世界级战略竞争地位,同时使得欧洲与东亚的实力消长成为影响世界中心转移的决定性因素。

(四)东亚成为世界中心须依靠中国崛起

前文已经提到,东亚要成为世界中心,就需要从总体上超过欧洲的实力和影响力,而东亚未来超越欧洲主要须依靠中国的崛起。

今后10年,由于日本国内难以进行政治改革,因此日本的实力地位呈现下降趋势。

东亚其他国家的实力基数过小,即使有较快的增长速度,对于提升整个地区的实力地位的作用也非常有限。

与之相比,中国的经济规模已经相当于欧盟的46%。

今后10年,欧洲经济年均增长率难以超过2%,而中国的经济增速将有望保持在7.5%。

这意味着到10年后,中国一国的经济规模可达到欧盟27国总和的80%以上,再加上日本、韩国和其他东亚国家,东亚地区的整体经济规模必然超过欧洲。

20世纪80年代,日本和“亚洲四小龙”经济的快速增长之所以未能使东亚超越欧洲,除了苏联的超级大国作用外,另一个原因是日本不是一个具有综合实力的国家。

中国崛起是建立在综合实力的基础上,而日本是建立在单一的经济实力基础上。

中国综合国力的特性使美国不得不把中国作为21世纪最主要的防范对象,这意味着美国最大的战略竞争者从欧洲转移到了东亚。

今后10年,中国将逐渐发展成为仅次于美国的具有全球战略影响力的超级大国,换言之,东亚地区将拥有一个真实的能够进行全球战略竞争的国家。

中国的崛起将使东亚地区对世界的影响力超过欧洲。

笔者在《环球时报》发表了《伦敦奥运暴露中国崛起困境》一文之后,该文在互联网上遭到了大量批评。

许多批评者认为,中国人均GDP排名世界100位之后,并据此对笔者提出的中国有可能发展成为一个超级大国的观点提出质疑。

事实上,中国民众对中国实力地位的认识与国际社会有较大差别。

例如,新加坡总理李显龙(LeeHsienLoong)就曾说:

“中国有时可能意识不到自己在别国眼中有多强大,所以我觉得认知上的差异有时意味着,中国与别国不以同样的视角看待问题,而这可能需要磨合。

”这种认识差别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中国学者准确判断中国在世界中心转移中的作用,因此多数学者仍然倾向于使用“亚太”一词而非“东亚”。

中国崛起不仅将使东亚拥有了能影响世界的超级大国,而且将使东亚成为世界主要的战略竞争地区。

如前所述,一个地区成为世界中心的另一个重要条件是,该地区是世界主要大国争夺的中心地区。

随着美国“重返亚太”(也称为“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实施,东亚地区正日益成为国际政治的矛盾焦点和大国战略争夺的中心。

美国战略转移的目的是为了保持其在世界中心的影响力和主导地位。

在自身实力相对衰落的情况下,为了应对崛起大国的挑战,美国自然要将其全球战略重心向世界中心地区收缩。

美国将战略重心从中东向东亚转移,进一步印证了新的世界中心将是东亚而不是欧洲。

图:

作者认为,东亚在不远的将来,将成为全世界的核心如果东亚成为世界中心,美国的“再平衡”战略就不可避免地将防范中国作为首要任务,其全球战略必然是把中心地区的战略竞争作为首要考虑。

如果不考虑海洋因素,美国与英国和日本都分别成为邻国,欧洲和东亚就都处于美国的“家门口”。

正是基于这个考虑,美国才总是声称自己是东亚国家。

从政治地理意义上讲,中美就成了都是位于东亚的世界级战略竞争者,它们的竞争将会在其所在地区展开。

这种战略竞争会比在其他地区的战略竞争更加激烈。

在东亚历史上,中原王朝与本地区另一个大国的战略竞争总是非常激烈的,汉朝与匈奴、宋朝和金国、明朝与满清的战略竞争都是如此。

这意味着,今后10年,中美在东亚的战略竞争的激烈程度将超越它们在其他地区的战略竞争。

(五)世界中心转移的战略竞争领域次序不同

历史上,世界中心的转移基本上是通过战争方式完成的,因此,战略竞争的领域主要集中于军事领域。

苏联的解体为21世纪的世界中心转移创造了条件,但是中国选择了优先发展经济的策略,这个策略决定了21世纪的中美战略竞争始于经济领域而非军事领域,但这并不排除战略竞争从经济领域向军事领域的扩散。

全球战略竞争力包括两个方面,即物质方面和思想两方面。

物质力量体现为经济力量和军事实力。

中国目前是世界第一大贸易国,第一大外汇储备国,第二大经济体,但军事实力与美国相比还相差甚远。

虽然中国的国防开支位居世界第二,但实际军事能力暂时尚不及俄罗斯,因为军事力量与作战经验直接相关。

此外,数学衡量的军事力量大并不必然意味着物理衡量的军事力量也强。

所谓物理衡量是指一国军事力量有多大的摧毁和防御能力,而数学衡量则是指军事资产的货币价值。

观察中国综合国力的不同要素,我们可以发现,中国优先发展经济的崛起战略,决定了世界中心向东亚转移进程中的战略竞争首先体现在经济领域,而后会进入军事领域,进入思想领域会更晚一些。

世界中心一定是对全世界的思想有巨大影响的地区。

这个地区的国家不仅具有世界级的物质力量,还具有世界级的文化力量,特别是思想力量。

正因如此,世界中心往往是边缘地区的国家所模仿的样板。

美国作为世界中心的一部分,其思想对世界影响很大。

目前,中国在思想方面对世界的影响力还远不能与美国相比,不过其影响开始显现。

例如,外国学者已从只关注、研究中国已故者的思想,如老子、孔子、曾国藩、梁启超、毛泽东、邓小平等,转向关注中国现代人的战略思想。

英国学者马克·莱昂纳德(MarlLeonard)于2008年出版了《中国在想什么?

》(WhatDoesChinaThink?

)一书,这是进入21世纪后第一本外国人关注中国当世人战略思想的著作。

该书被译成17种文字。

韩国学者文正仁(Chung-inMoon)于2010年出版了韩文的《中国崛起大战略———与中国知识精英的深层对话》,也是同一类的著作。

当一个国家当世人的思想开始被外部关注时,说明这个国家对世界开始具有了思想影响力。

其原因在于,崛起大国的成败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当世人的思想,而非已故者的思想。

二、世界中心转移能否导致国际体系转变?

与世界中心转移相关的一个学术问题是国际体系的转变问题。

面对21世纪正在发生的世界中心转移趋势,有些人据此认为国际体系开始变化了,甚至“有人称之为500年来的第三次大转型”。

要分析国际体系的类型是否发生了变化,我们需要明确国际体系的构成要素有哪些,进而分析这些要素与体系类型变化之间的关系。

具体来说,究竟是任何一个要素变化就会引起体系类型的变化?

还是需要其中的某几个要素同时变化才能引起体系类型变化?

然后据此标准,观察当前国际体系的哪些要素发生了变化,这样才能判断当前国际体系是否发生了类型转变。

(一)国际体系的转变标准不明确

在涉及国际关系的著作和文章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许多关于国际体系的名称,如五服体系、朝贡体系、威斯特伐利亚体系、维也纳体系、凡尔赛—华盛顿体系、雅尔塔体系、冷战后体系,等等。

巴里·布赞(BarryBuzan)和理查德·利特尔(RichardLittle)在《世界历史中的国际体系》一书中回顾了戴维·辛格(DavidSinger)、肯尼思·华尔兹(KennethN.waltz)和亚历山大·温特(AlexanderWendt)等学者对国际体系的不同理解,反映出学界对国际体系概念的理解仍然存在分歧和争议。

从2005年起,笔者开始研究古代华夏地区春秋和战国两个国际体系的区别,此后更加深刻地体会到,缺乏划分国际体系类别的共同标准给学术研究造成的严重混乱。

一般而言,国际体系由国际行为体、国际格局和国际规范三个要素所构成。

然而,这三要素中哪个或哪几个要素改变可以作为体系类型转变的标准,学界尚无定论。

目前,我们看到的绝大多数关于国际体系演变的文章其实都是在讨论国际格局的变化。

例如,有人认为冷战和冷战后是两种国际体系。

然而,事实上,从冷战时期到冷战后时期,国际体系的主要行为体都是主权国家,国际规范仍是以《联合国宪章》为基础的主权规范,只是国际格局由两极转变为单极。

也就是说,在国际体系的三个构成要素中,只有国际格局这一个要素发生了改变。

然而,如果认为国际格局改变就意味着国际体系改变,那么两者就成了同义反复。

我们不能将国际格局转变等同于国际体系转变的根本原因还不仅是语义原因,更主要的是逻辑原因。

国际体系由行为体、国际格局和国际规范三要素构成。

如果其中任意一个要素的变化都可视为国际体系的类型转变,那么我们就不需要“国际体系”这个概念了,只需分别说国际格局变化,国际行为体变化或者国际规范变化即可。

如果我们提出体系转变的假设,就需要从三要素综合变化的角度来分析国际体系是否发生了类型转变。

在古代,世界是被分隔成几个独立的国际体系的,因此,本文将非全球性的区域国际体系也作为分析的例子。

下表是学界经常提及的国际体系及其行为体、格局和规范。

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在同一历史时期,国家行为体的性质并不完全一样。

东亚的华夏地区,周朝王室与诸候国同时存在,如秦国、楚国、鲁国、齐国等;在欧洲,神圣罗马帝国与王国同时存在,如普鲁士王国、巴伐利亚王国、萨克森王国、符腾堡王国、巴登大公国、黑森大公国、安哈尔特公国、美因茨选帝侯、不莱梅自由市等;现在美国这种民族国家与沙特阿拉伯君主国和梵蒂冈教皇国同时存在。

本表只是以主要的国家行为体为准。

“体系”这个概念是指构成要素互动所形成的一个系统,因此,我们需要以国际体系某一构成要素的变化是否会引发其他要素的变化为标准,来判断国际体系是否发生了类型转变。

国际行为体的类型经历了“城邦国家→诸侯国→君主国→帝国→民族国家”这样的演化进程。

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条约》的签订被认为是民族国家出现的起点,但这个变化仅局限于欧洲,并未扩展到全球范围。

伴随民族国家的出现,欧洲的国际体系出现了主权规范,即国家拥有独立的主权。

如果我们认为威斯特伐利亚体系的形成是一次欧洲国际体系的转变,那么在这次体系转化中,国际行为体类型和国际规范都发生了质变。

然而,自《威斯特伐利亚条约》之后,欧洲的行为体一直是民族国家,可是学界却普遍认为欧洲的国际体系发生过从维也纳体系向凡尔赛—华盛顿体系的转变。

另一个现象是,中世纪的欧洲行为体曾从城邦国家转变为君主国,学界却不认为这时期的欧洲国际体系发生了类型转变。

一种情况是行为体类型没有变化,而国际体系发生了转变;另一种情况是行为体类型发生了变化而国际体系并未转变。

这似乎意味着,单纯的国际行为体类型变化与国际体系转变之间并无必然联系。

国际格局有单极、两极和多极三种基本形态。

如果我们观察历史就会发现,有时国际格局的形态变化与国际体系转变同时发生,但有时国际格局发生了变化而国际体系却没有发生转变。

例如,在凡尔赛—华盛顿体系向雅尔塔体系的转变过程中,国际格局由多极转变为两极。

但是在13世纪的华夏地区,国际格局由南宋对抗金国的两极格局转变为元朝大一统的单极格局,但国际体系却没有发生变化。

这样的历史也使人们怀疑,单纯的国际格局变化是否能直接带来国际体系的转变。

国际规范是学界最常用来判断国际体系是否发生类型变化的标准。

然而,国际规范的变化是否一定会引起国际体系的转变也是一个值得进一步研究的问题。

例如,兼并他国是否合法是一个古老的国际规范问题。

中国史学界普遍认为,春秋体系与战国体系的国际规范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春秋时期兼并缺乏合法性,而到了战国时期兼并具有了合法性。

在维也纳体系和凡尔赛—华盛顿体系内,兼并都具有合法性,而学界却认为这是两个不同的体系。

然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雅尔塔体系和冷战后体系的规范都禁止兼并他国领土,在国际规范不变的情况下,却有学者认为冷战和冷战后是两个国际体系。

这说明,单纯的国际规范变化也不足以作为判断国际体系转变的标准。

(二)国际体系转变需要至少两个要素变化

以行为体类型和国际规范同时发生变化作为判断体系转变的标准,我们可以发现有几次国际体系转变符合这一标准。

从西周体系向春秋体系的转变,体系规范从分封转变为争霸,同时行为体由天子授权的诸侯国转变为自主授权的君主国。

在欧洲的中世纪时期,罗马文明不再继续,欧洲建立了封建体制。

后来,欧洲经历了从1618年到1648年的三十年战争,实现了从封建体制向威斯特伐利亚体系的转变。

在这次国际体系的转变中,行为体从封建王国转变为民族国家,而国际规范则从教权至上的规范转变为国家主权的规范。

在这两个国际体系的转变过程中,都没有发生国际格局的形态变化:

西周末期与春秋初期没有发生格局变化,威斯特伐利亚条约前后欧洲都是多极格局。

以国际格局和国际规范同时发生变化为标准,我们也能找到符合这一标准的国际体系转变的例子。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世界经历了一次深刻的全球性国际体系转变,即由凡尔赛—华盛顿体系向雅尔塔体系的转变。

在这次体系转变的过程中,国际格局从多极格局转化为美苏对抗的两极格局,国际规范从先占原则和兼并原则转变为领土主权不受侵犯的原则。

在这次国际体系的变化中,民族国家作为主要国际行为体并没有发生性质变化。

以行为体类型和国际格局同时发生变化为标准,我们也能找到与之相符的国际体系转变的实例。

公元前221年,秦国在华夏地区吞并了其他六个君主国,国家统治者的称谓由“大王”改为“皇帝”,从而建立了该地区历史上的第一个帝国。

这使得行为体从君主国变为帝国,国际格局从多极转变为单极。

14世纪的穆斯林世界也有过一次类似的国际体系变化。

阿拉伯哈里发帝国从8世纪中叶起开始衰落,分裂为众多的邦国,穆斯林世界成为多极格局。

到14世纪下半叶,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崛起,国际行为体从邦国转变成为帝国(此后穆斯林世界又继续出现了两个帝国,即波斯的萨非帝国和印度的莫卧尔帝国),国际格局由多极转变为单极。

上述两个国际体系的转变都没有伴随国际规范的变化。

这一节所枚举的例子有一定的局限性,因为我们毕竟没有穷尽人类历史上已经发生的全部国际体系的转变,因此还不能证明只要构成国际体系三要素中的任意两个要素发生改变,国际体系就一定会发生类型转变。

不过,仅仅根据上述有限的几个例子,我们已经可以得到三点启示。

其一,国际体系三要素同时发生变化,国际体系类型必然转变。

其二,国际体系三要素中有两个要素发生变化,国际体系转变的可能性很大。

至少以上所举的例子可以支持这个判断。

至于任意两个要素改变所能引起体系改变的概率,则需要穷尽国际体系转变的全部案例才能得出判断。

其三,当只有一个要素发生变化时,我们则不宜将其称为国际体系的转变,因为这会造成把部分等同于整体,把构成要素等同于系统,把程度变化等同于性质变化的误判。

典型的例子是,20世纪90年代初,苏联的解体只改变了国际格局的形态,即由两极转变为单极,而行为体类型和国际规范都没有发生性质变化。

这也是为什么多数学者将这一时期的国际政治变化称为“国际格局变化”,而只有很少部分学者将其称为“国际体系变化”。

2006年就有学者

展开阅读全文
相关资源
猜你喜欢
相关搜索

当前位置:首页 > 高等教育 > 经济学

copyright@ 2008-2022 冰豆网网站版权所有

经营许可证编号:鄂ICP备2022015515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