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书风在当代.docx
《二王书风在当代.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二王书风在当代.docx(19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二王书风在当代
二王书风在当代——二王书风五人谈
作者:
潇湘夜雨已被分享12次评论(0)复制链接分享转载删除
主持人:
樊利杰
编者按:
书法经过了新时期近30年的发展,经历了复兴阶段的繁华与躁动、发展阶段的喧闹与沉静,到今天,渐渐走向成熟。
随着高等教育的深度介入以及网络传媒的兴起,对于传统中经典的认识,我们已经更加趋于深入和个性化。
书坛格局也打破了百年来碑学一统天下的局面,代之的是一种宽松的审美环境和多元的思维模式。
近年来,二王书风再度引起人们的反思和关注。
从某一方面说,二王书风经过沈尹默、白蕉等的薪火相传,到今天基本呈燎原之势。
综观中国书法史,每次帖学的崛起,必然造就一批书家,所以,我们对书法的明天充满期待。
这期我们推出的二王专题,对以前的组稿模式略有改动。
我们先在“中国书法江湖”网发帖讨论,并选编网友精彩回帖在杂志上刊登。
同时编辑部对当代传承二王书风具有代表性的青年书法名家如陈忠康、陈海良、嵇小军、牛子、王义军进行了采访。
面对同样的问题,虽然每个人观点不尽一致,但五位以创作见长的实力派书家的回答,鲜活而有个性,使我们对二王书风的认识更加丰满、更加清晰,相信也会引发广大读者的思考,并就二王书风给出自己的答案。
1.鉴于二王时代久远及当代相关概念的混沌,作为当代写二王的青年代表作者,是否可以对于二王与二王书风就您的理解做一个简单的介绍?
陈忠康:
二王当指王羲之父子。
二王书风可以指涉更宽泛,包括受二王影响的各种流派,实际上是书法史上的大宗。
二王象征书法的一种极则,历史上人们总不自觉地把书法中最美好的东西附加其上,神化了二王。
陈海良:
二王为帖学的正宗,可从三个方面理解。
一是楷、行、今草的完全成熟;行草笔法完备,中侧并用,特别是在侧锋的妙用上。
二是综合了笔法、结字及独特的章法,是完全成熟的晋书风的代表,有完备的风格体系。
三是技法为支撑的书法体系,也以此有别于民间书法。
王义军:
二王就其初始的含义无非是羲、献父子的合称,在历史的流传中,概念不断扩展,渐趋于混沌。
就我个人眼里的二王,基本等同于东晋士族书家。
二王书风的概念,相比之下还要宽泛一些,狭义上指东晋士族书家的新体行草书,稍广义上可以再包括后世追随羲献风格的书法,再广义,基本可以等同于“帖学”。
二王历来被视为帖学“正宗”,但二王之前也有正宗,其后被二王取而代之。
二王的意义,除了完善日后成为经典样式的新风格之外,更在于其汲取营养的虔诚和不拘陈法的创造精神。
嵇小军:
二王特指东晋王羲之、王献之父子。
二王书风是中国书法史上以二王父子为核心形成的最大的书法风暴,它席卷了魏晋以来的绝大多数书家。
牛子:
由二王书风自然会想到“魏晋风度”,魏晋风度其实是一种人格范式,基本上是门阀士族知识分子所崇尚、追求的人生理想和生活态度。
它唱颂的是追求个人自由、高扬精神意志,魏晋风度是从艺者向往的一种理想精神追求,是那个时代艺术精神发展到高峰的一种精神折射。
由此而言,二王书风不是一种样式,而是书法精神发展到一个高峰时期的标志,是学书法人所期望达到的一种理想境界。
不完全体现于形式模式的逼似模拟(刻舟求剑般的寻求),而是在精神上不断去靠近这种理想中的书法境界,其主要出发点还是在人,是一种精神上的向往和靠近。
试举例:
一个格调低俗的人,他能仅仅通过掌握二王的书写技巧达到这种理想境界吗?
我认为作为一个当代人,必然不能超越当代这个特定的社会气候和艺术环境,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对二王书风的不同的解读,实质上是每个时代人们追求尽善尽美书法形式的一种假想目标,在个人的艺术追求和艺术实践过程中,使个人精神气质通过艺术形式这个载体具化为个人的书法风貌。
黄庭坚诗云:
“世人但学兰亭面,欲换凡骨无金丹。
谁知洛阳杨风子,下笔便到乌丝栏。
”杨风子表现的就是杨风子的理想中的魏晋风度,反映的是他个人的“魏晋风度”,他从欧颜出,却超出学王的庸俗之辈,从精神气质上更加逼近了二王书风。
2.能谈谈您当前的书法创作情况吗?
今后有什么打算?
陈忠康:
我目前的状况是力图在原有基础上把路子走得更正更宽,希望能找到一种更为雅正博大的格局。
牛子:
我是一名书法专业教师,从书法追求上来说,我偏重于对传统的追随和研习。
我的书法创作也离不开这个职业背景的特定要求。
至于个人风格,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我还在不断地通过研习传统,提高个人的艺术审美能力。
我认为,生活中对美的领悟和艺术实践中对美的认识是统一的。
艺术院校培养的不是艺术作品,而是艺术家,从这一点来看,成就人,比成就作品要重要得多,作品是人格精神的折射。
所以书法的个人风格,首先是人的风格。
陈海良:
目前我仅是学习二王的技法及领略它的境界,它不是我要表现的东西,我只是用二王的技法来为自己的书法王国服务而已。
以前发表过的作品(二王系列)仅为模拟创作,不是我的风格。
王义军:
我年前写了些作品,去年11月之后便处于停顿、休整状态。
我是典型的“思而不学”式的人。
最近还在调整,停的时间越长,发现的问题越多。
今后,应该还是且行且住,我不会一直闷着头写。
尤其要清醒于名利上无所不在的善意的“阴谋”。
3.就二王书风在当代的发展空间和多元可能,您有什么样的看法?
陈忠康:
二王书风可视为一条康庄大道,只要你走下去,最前面肯定是这片风景的最佳处。
即使你中途走累了,随处停留一下,也不难找到曲径通幽之处供你歇息。
嵇小军:
二王书风在当代仍具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从二王流派所呈现的多种不同风格足以证明二王书风多元的可能。
但若从整个书法史来看,二王书风其实是帖派的代表,也是一种书法审美的产物。
牛子:
个人理想中的二王书风因学书者认识的差异可以产生不同的解读,但任何解读都必须忠实于被解读者本身,歪曲的、错误的解读,最好不要借被解读者之名误导观众。
不要借圣人之口说自己的话,否则有假传圣旨之嫌。
书法观念可以是多元的,但二王书风不是多元的。
比如刚才所言的魏晋风度,千秋而下,高谈阔论不绝,觥筹交错不止,风度却只能是魏晋的风度;同理,历代学王者众矣,但二王书风却只能是魏晋的二王书风。
王义军:
其实我一直不太关心当代的书法状况。
我知道有一些主义和书风在前些年流行和更替。
我的作品在网上展示时,也有人说这预示着什么书风的崛起,厚爱有加,我却受之有愧,因为我对他说的那个书风没有概念。
从历史上看,没有哪一个时代的书者比我们更“花心”,我们太容易把一种“书风”看厌,太热衷于找寻表面的新奇,以至于把妙手偶得的机缘偶合作为日常的寻求,而忘记了要对“必然的部分”进行锤炼。
如果说二王在当下成就了一时的“书风”,她便也难免自毁其“经典”,成为一个流行和更替之物。
所有的“风”都一样,卷进去的人既多且杂,毫无立场,只能使得她的没落速度加快,我以为这才是大悲哀。
曾经热闹过的和正在热闹着的各种书风,都不应该消逝,艺术的立场是需要坚定的。
只要能“中得心源”,就应该坚持和探索。
我对多元持一种期待。
陈海良:
二王书风的发展空间几乎没有。
现在能写一手“二王”的几乎可以成为大家,更何况我们还没写成一手二王的字,这是时代的悲哀。
取法多元,往往是法的缺失,对书风的形成,缺少技法支撑,将会丑陋不堪。
4.二王几乎是所有书家的必修课,您对习书者有何建议?
陈忠康:
学习二王,除学习大量二王书法的复制品外,便是工夫在二王之外了。
可借用历代帖学经典作品去揣摩里面的二王信息。
牛子:
必修课不必是基础课。
对于初学书法的朋友,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碑帖作为入手范本,但要是想进一步深研,不能避开二王。
正如研究中国文化不能避开孔子,研究历史不能避开司马迁……
嵇小军:
它纯熟的技法语言是学书者的理想选择。
但并非唯一选择。
对二王学习是必要的,但千万不要忽视二王以外更多的传统。
陈海良:
应该是书家的必修课,要学就学其成熟的技法及对笔法的全面理解,以免瞎写字!
王义军:
无意专攻者,只做了解便可。
若有志于专攻,在二王之内不及其余,我不知道有没有可行性。
及其余者,最好视野宽一点,不要只做近亲联姻。
另外,时下学王字者,多只见其秀,不见其雄,是一大误读。
颜真卿最得其雄,也是最得二王精神的集大成者。
5.您怎样评价王献之“自称胜父”?
嵇小军:
此语出自南朝虞《论书表》,包世臣曾辨此为恣意污衅,就留传法帖来看,献之亦未必胜父。
陈忠康:
王献之“自称胜父”,他有这个资格,也符合六朝名士的做派,当然,把它作为书法史的一个伦理性问题也蛮有意思。
王义军:
献之在兄弟之中排行最小,难免多受偏爱。
兄弟无不善书,独他成就最大,自我感觉好是理所当然的。
“自称胜父”在我看来反映出的是个性,和书法的高下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在二王身后,一直持续着对他们的优劣之争,但大多是出于个人喜好的强词夺理。
历史上不会有那么多人具有看出他们高下的眼力。
陈海良:
献之是在父亲的基础上突破,尤其是在这么完备的字法、笔法、章法的笼罩下,突破难上加难。
献之做到了,并且能做到不粗糙,让后人几乎难以逾越,可以说是“胜父”。
牛子:
单从书法艺术角度来看,我个人认为王献之的草书成就高于王羲之,在其父的基础上有发展。
6.您能就王羲之《丧乱帖》和王献之《鸭头丸帖》的笔势、笔法及这两帖的艺术特色比较一下吗?
陈海良:
《丧乱帖》是王羲之书法最成熟的代表。
中侧锋并用,且结字变化无常,线条的律动显得悠然自得,如君子一般。
《鸭头丸帖》整体则显得局促,在结字上有做作成分,更强调势态,行气变化太大,第二行像排字。
陈忠康:
二王自身差异就是“互为今古”,《丧乱帖》更多古质,《鸭头丸帖》则更流媚。
牛子:
从学习角度上来看,通过一两个范本区分出特点,不是科学的学习方法。
古人云观千剑而后识器,理解二王,理解他们之间的共通之处,远比区分他们的特点难。
我反对在学习之初首先进行形式特点分析,使学书者关注角度停留于局部的片面理解,会让更多宝贵的东西从眼前溜走。
王义军:
这两个帖子基本反映了大王“古肥”、小王“今瘦”的特点。
总体来说,《丧乱》含蓄、雍容,极尽变化而不动声色;《鸭头丸》逸气纵横,方寸之间有人不能想见之奇趣。
分而言之,点画:
前者分明清朗,后者连绵苍润;笔势:
前者委婉摇曳,后者激荡奔腾;结构:
前者方而后者圆;意态:
前者静而后者动。
7.二王留传下来的法帖多是小字,但在追求展厅效果的今天,您认为可以用什么形式表现?
此路书风可以写大吗?
王义军:
二王书迹,字虽小却有雍容气象,从理论上说,对其“放大”是可行的。
然而实施起来,必然牵涉到很多具体问题。
这方面,明清书家做了一些探索,方法可以参考。
但对明清立轴形态的照搬,我很反对。
毕竟那只是二王“放大”的一种存在,也是一种“俗化”,并不很成功。
我们应该有新的探索。
牛子:
小字和大字的书写方法是不同的,古人留传下来的大字作品很少,至于把二王书风演化为大字形式,可能更加困难。
但我不否认二王可以写大的可能性,因为现代科技可以把二王尺牍临本放大到一面墙那么大或者更大,但如果通过书写以准确地表现出来,可能还要不断探索。
书法形式无论大小,首先要体现美。
我不谈追求书写过程中的情绪表现和形式效果。
因为美的领悟是长期的,情性的表现是当时的,我们不能预测书写过程中艺术家该出现怎样的情绪和状态。
所以形式表现,首先需要长期以来个人审美不断升华涵养,其次需要技术因素的支撑,在书写过程中,技术因素则成为主导因素。
形式的选择,也应该选择适合个人艺术表现的形式。
选择了适合个人书写的形式,才能体现最佳效果。
盲目地追求作品展厅效果,淡化的只能是作品的艺术性。
嵇小军:
并非把二王的字写大就是二王。
米芾是二王的继承者,他的形式多种多样,大字作品亦很多。
王铎也是,他的字也写得很大。
陈忠康:
这是一个难题,我至今没搞懂。
这里面不仅是大小字转换的问题,而且还有因材料变化而要求笔法变化的问题。
展厅效果果真要求写大吗?
陈海良:
二王的字只能写信札、小品或手卷,放大便不行!
谁试谁失败!
大字有大字的系统,可以从张旭、黄山谷及明清书风中去比较探求。
8.在传统经典的认识上,二王公认影响最大。
而几年前网上投票显示,当代人把最大部分的钟爱给了米芾,这个学王的老米,究竟与王有何异同?
牛子:
米有节奏定式,学他比较容易出效果。
容易出效果的东西,则也容易出弊病。
现代社会节奏快,大部分人已经不习惯选择通过很长时间研习才能见效的学习手段,当今速成班很多,也是适应这一社会潮流。
但是有一点大家还是共识的:
米的艺术高度不如二王。
我不反对学容易出效果的东西,这样或许能使得更多的人通过学习它对书法产生兴趣而进一步钻研,但我反对的是,不要认为学它能出效果就认为它是最好的东西。
陈忠康:
我个人体会学米芾是通向王字的一条极有效的途径,我曾长时间地学米。
陈海良:
米字易学,而二王难把握。
学王的难度在于笔法、意境上的不可得。
而米是对二王的俗化,后人易把握。
米在二王面前像个跳梁小丑,恶札!
粗糙不堪!
二王像君子。
嵇小军:
这是多种因素造成的。
第一是媒体。
媒体过多的关注,提示人们的关注。
第二是展览的推动。
展览中的获奖作品,是当代书法的风向标。
第三是米芾的作品有一种强烈的个人表现欲,符合当代人的审美需求。
米字比王字痛快、外露、简单,又常常露出破绽,显得修养不足。
王义军:
二王系统中,老米算是学得比较成功的,开张大方,时出诡异。
米字本就属于王字体系。
不同之处在于米字在点画上做到了大方、时出奇趣,偶尔也有不露痕迹之作,但始终没有达到通透和雍容。
从整体风神来看,王字如老将用兵,千里之外,运筹帷幄。
而老米在笔势雄强、沉着痛快之余,时见收拾战场的无力,常不得和谐。
我以为,这已见境界之高下。
老米在《海岳名言》中的质问—“龙跳天门、虎卧凤阙,是何等语?
”也恰恰暴露出他认识上的缺陷。
而正是这一缺陷,使得老米没有走到更高的高度,却赢得了“我们”广泛的追从。
9.请您谈谈二王的脉络承传和对“各得一面”的理解。
陈忠康:
偏激地说,二王之后的书法真的只能各得一面。
王义军:
二王一脉由晋到唐一直很清晰。
东晋末年已呈“二王称英”之局面,此后宋、齐小王风行,梁、陈大王复兴。
从羊欣、薄绍之、王僧虔一门到智永,主流书风全然二王格局。
至于唐代,欧阳询出于梁陈时风,虞世南学于智永,褚遂良继之。
陆柬之学于乃舅虞世南,传其子陆彦远,彦远传张旭,张旭传颜真卿、徐浩、邬彤等,怀素师邬彤,又问学于颜……此后王字继承者虽代不乏人,但脉络承传已不再清晰,只靠各自的慧眼和机缘了。
“各得一面”是传统理论的一种阐述方式,这一方式更多的是基于尊古、尊先的道德问题。
其实学者得被学者之一面是必然,并不必要,也永远不可能得其“全面”。
我个人关心的不是得多少面,而是进入了多深的面(层次),风神的深度和高度要比一个花脸耐看得多。
陈海良:
学二王技法要为己所用。
我们不能沉迷于二王,进去了出不来。
而更多人也不想出来,这有悖创作的原则与书法的发展规律。
牛子:
我个人认为,二王一脉是书法的源头(二王以前的类书法形态是书法研习的素材),书法艺术从东汉末年逐渐自觉发展到这个时期形成了高峰,后世无论如何变化,都是在这个时期形成的游戏规则内进行的。
所以,以二王为中心点,各朝各代的书法乃有了定位,所以“各得一面”说,就是明晰地表明了二王这个中心点的地位。
嵇小军:
谈二王流派,不能不提到五代的杨凝式。
杨留传的东西很少,但杨却是二王流派的重要枢纽。
从作品上讲,孙过庭《书谱》也是很重要的一件。
二王的俗化是从唐开始,至元赵孟还能有王的一些东西,至董其昌、文徵明、王铎的笔下修养已差得很远了。
我想这可能是一代学一代,像复印一样,被印者已经不是最初的一代了。
失掉的东西越来越多,表现出一种简单了、俗化了的“创新”。
“各得一面”即是风格的问题。
二王是一种审美趋向,但可以呈现出多种不同的书法风格,创者如是,习者亦如此。
10.随着网络的发展,书法传媒发生深刻变化,您对传统杂志有何看法和建议?
陈忠康:
传统杂志肯定有自己的优势,我自己更喜欢传统的阅读方式。
陈海良:
传统杂志的作用在当今还是适用的。
但很快,它的作用会弱化。
因为现在还有不少人是中老年人,等年轻一代书法人出来,杂志便会在功能上明显弱化。
可以开网络文摘。
牛子:
网络的出现,如同二十年前的书法类杂志,使书法传媒发生深刻变化。
从传媒角度看,任何传媒都有它的优劣势,任何一种媒体形式都不可能一统天下,正如电话代替不了书信一样。
传统传媒应该更多地发挥它自身的优势,也要更主动地靠近新兴传媒,以期做到相互补充,扬长避短。
嵇小军:
网络是现代高科技的产物,对现代传媒是一种革命。
随着网络的发展,传统杂志将失去其新闻性、评论性,但可以很好地保持其经典性、学术性及应有的人情味。
王义军:
书法与网络联结,有很多独有的优势,但并不能取代传统传媒—这是两种类型的事物。
人们面对电脑和面对杂志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前者丰富而躁动,后者却引领着一种静气。
不论是网站还是报纸杂志,重要的还是思路清晰和敬业。
充分看到自身独特之处,就其所长而坚定、发扬之。
至于各方利诱,在所难免,一味“清高”也并不可行,但学术品位不能打折,否则便颠倒本末。
在学术品位的坚持上,“书法江湖”网做得很好,值得参考。
陈忠康简历
陈忠康,1968年出生于浙江永嘉。
1991年毕业于浙江美术学院(现中国美院)国画系书法专业。
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浙江省青年书法家协会副主席、温州书协副主席。
浙江温州师范学院美术学院教师。
现于中央美术学院攻读博士学位。
曾获第六届全国书法篆刻展“全国奖”,第七届全国中青年书法篆刻展一等奖;连续两次获全省书法大展最高奖“沙孟海奖”;出版有《当代著名青年书法十家精品集·陈忠康卷》。
[创作自述]
在学习书法过程中,我常把二王书法看成一个“系统”,把唐宋以来的帖学书法都纳入其中,视为通向二王的桥梁,求其相通之理。
大家认为我在学二王,实际上我把大量的时间放在唐宋甚至明清书法上面,这一系统极其博大精深,我希望能多得几面,这就是我认为的基础工作。
有此基础,以后才有可能慢慢去消化。
到目前为止,我写的东西基本出于此思路。
陈海良简历
陈海良,1968年出生于常州。
毕业于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首届书法本科专业,文学学士。
现为常州书协副主席、创作委员会主任,中国书协培训中心教授,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曾获全国第七届书法篆刻展“全国奖”、首届中国书法兰亭奖“创作提名奖”、全国第三届正书展“全国奖”、全国第二届行草书大展“一等奖”、全国第八届书法篆刻展“全国奖”(草书第一名)、全国首届小揽杯书法大展“一等奖”、全国第四届正书展大奖。
出版有《八届书展精英谱·陈海良》、《乱世奇才杨维桢》等。
[创作自述]
我这是模拟创作,稍有主观意志。
在创作过程中,首先我尽量减少唐以后的东西,尤其是米芾的因素要回避。
其次是对纸的要求,尽可能不要太吸水,以求笔画的干净利落。
第三,笔画的笔形要精准表达。
第四,在意境的构思上要疏淡、宽绰,在无所求的状态下寻求字法、章法的变化。
笔法在章法的自然变幻中,在巧妙合理、灵动的高难度挥运中,充分显示自己对晋韵的理解。
嵇小军简历
嵇小军,字苑珍,1973年10月出生于山东莱阳,大专学历,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
被《书法》杂志评为2004年度“十大年度人物”,被《艺术品投资》评为2005年度“中国最具增值潜质的十大书法家”之一。
获首届全国青年书法篆刻作品展最佳探索奖,纪念邓小平诞辰一百周年全国书法篆刻作品展三等奖,第二届“羲之杯”全国书法篆刻作品展三等奖,皖北“煤电杯”全国书法篆刻展优秀奖,首届林散之奖·南京书法传媒三年展林散之书法大奖,第二届中央电视台书法大赛金奖,山东省书法创作贡献奖。
[创作自述]
创作墨底白字的这些作品源于对《大观帖》的印象,内容和书写方式均有杜撰,属即兴类的东西。
形式只是皮囊,如能借此会古意岂非妙哉?
牛子简历
牛子,1974年11月出生于新疆乌鲁木齐。
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获文学学士学位。
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鲁迅美术学院国画系讲师、书法教研室教务干事。
“中国书法江湖”网站创始人。
作品曾入选全国第三届篆刻展、全国第一届正书展、全国第三届新人新作展。
在第二届赛克勒杯国际书法大赛中获银奖。
自1997年9月考入中国美术学院至今,没有参加过任何展览。
[创作自述]
在创作中,我不追求书写过程中的情绪表现和形式效果。
因为对美的领悟是长期的,情性的表现是当时的。
创作首先需要长期以来个人审美不断升华涵养,其次需要技术因素的支撑,在书写过程中,技术因素则成为主导因素。
艺术作品形式的完整不能取代书法的美,就如同四肢健全的人未必就能获得由内而外迸发出来的精神力量一样。
所以古人评论书法多从气味、意象、神采、境界等方面着手。
我搞创作,基本就是能以比较从容的状态去书写有动于心的文字内容,只有使自己乐在其中,才能感知书法艺术的魅力。
王义军简历
王义军,1978年3月出生于安徽郎溪。
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书法篆刻专业。
现任教于成都美术学院国画系。
作品曾在首届青年展、二届扇面展等全国重要赛事中获奖。
[创作自述]
书法首先是一门技艺的传承,作品的面目直源于对古法帖的取舍。
我书行草,多取法大王,近来虽仍以晋人为主,却渐移情于刻帖,而冷落了唐摹墨迹。
偶参以《古诗四帖》及《藏真》、《律公》之意(《自叙》大恶,不取)。
面貌较之以前稍有不同。
萧散流便日增,温润平静日减,亦得亦失。
但有生气变换,亦足欣喜。
书法更是一位朋友,可以照见内心真诚。
闲来作伴,聊以对孤独作一自欺欺人的忘却与分散。
从不奢望将诸番闲愁诉诸笔端,但有掩埋不住的躁动与安静、激情与颓废,在不经意中流露,自是额外的收获。
笔墨一旦生成,便是独立的语言,自说自话的文字追加总似空泛而多情,只待观者各自的读取,在不同的心流化为不同的版本,但能有所触动,褒贬已无所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