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西方国家执政党建设的若干问题.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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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西方国家执政党建设的若干问题
关于西方执政党建设的若干问题
(文本根据教师录音整理)
王长江教授
今天我们一起来研究国外执政党建设的问题。
在讲这个课之前,我想有几点需要说明。
第一,我们这个课不仅仅是为了了解。
我们大家都知道,政党运作有规律性,所以我们研究国外执政党建设问题不仅仅是为了了解它的一些内容、了解它的一些情况,更重要的是我们要从政党比较的角度、从研究政党执政规律的角度去探索这个问题,这是一点说明。
第二点,既然是研究国外执政党建设,那么它包括那些内容,我想大家知道得非常清楚,它的内容是广泛地。
我们简单以划分它就有三大部分,第一,共产党。
第二,西方国家的执政党。
第三,第三世界发展中国家的执政党。
这么三大块给我们的量是非常之大的,所以我想我们不能在这样一个短短的时间里面把这些内容全部讲掉,我想还是要对它的内容做一个限定,那就是,我们主要是讲西方国家执政党的建设,为什么呢?
因为它的政党发展的渊源比较长,它是最长。
同时它的政党政治发展得实事求是地说比较完善,所以我想从这样一个角度讲这个问题。
那么第三点需要说明的就是我这个课的长度,我想我们改进一下教学方法,我在这讲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时间,剩下二十分钟或者二十分钟多一点,由大家来提问,咱们做一个双向交流,大家看行不行。
我今天的讲课不完全按照稿子里面的这三大问题讲,基本上是这三大问题,但是我在内容上做一下补充,大家知道内容太多了,我在这个基础上稿子有的,我尽量少讲,稿子没有的,我尽量多给大家做一个介绍,所以我说叫做补充,补充当然还是围绕这三大问题。
一、西方国家执政党建设的基本情况。
这里面我想讲这么三个问题,第一,政党的地位和作用,我想这一点非常重要。
说起政党我们大家概念非常清楚,我们国家就是执政党,而且是唯一的执政党,我们的运作是非常清楚的。
但是政党到底是干什么的?
恐怕今天也要回过头来看一看。
那么我们从西方政党的角度去讲呢,它的地位和作用的确有它的特点。
我们大家知道,政党,那说穿了就是搞政治的党,那么什么叫政治啊?
我们对于政治用的是非常泛的,我们这个问题叫政治,那个问题也叫政治,甚至跟政治没有什么关系的也把它拿来算政治的问题。
好像我们对政治非常了解,但是实际上我个人的体会,你用得越泛用得的越滥,这个概念就越模糊。
那么什么叫政治呢?
我想,还要从政治的本意上去讲,而要从它的本意上讲,政治就是公民和公共权力之间的关系,就是民众和公共权力之间的关系,说穿了就是这样一个问题。
当然从这样一个定义上去说很多人就会问了,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这就是政治学家、政治学者研究的问题。
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以说对这政治的解释是五花八门,可以说不下几百种,但是我个人研究的体会,实际上你解释来解释去,真正的对政治和民众关系解释的解释无非是两大种,一种叫做神权政治,一种叫做民主政治。
那么我现在就来讲讲什么叫神权政治,什么叫民主政治。
为什么呢?
它就跟政党的产生有关,我们看,政治无非是民众和公共权力之间的关系,那么怎么联系呢?
神权政治有神权政治的解释,它的特点就是把公共权力解释成和民众无关,从哪来的?
从天上掉下来的,它是神授的,我这个皇帝之所以有权,那就是因为上帝授予的,所以叫做君权神授。
大家看到如果这样解释,那么民众和公共权力之间的这种关系就不搭界了,只有我公共权力施之于民,只有我对你进行统治的权力,回过头来,你民众就没有任何监督或者管理公共权力的权力,因此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非常形象地去表示它,你看它成了一个双抛物线,为什么呢?
两者之间是不搭界的,是不搭界的我说两者之间就没有政党产生的任何可能性,就是我统治,你受统治就完了。
但是这种解释在人们还没有力量回过头来对自然界有所控制、有所掌握的时候,它是可以的,但是一旦资本主义发展起来特别是市场经济发展起来之后,这种情况就不行了。
人们有了自主意识,市场经济就是靠人对利益的追求去推动的,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人们就要问我既然有这样的权力,为什么公共权力就不属于我的呢?
于是人们对这种解释就不满意了,于是也就产生了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民主政治的解释。
民主政治的解释它就不一样了,它把民众和公共权力之间的关系看成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它看成是公共权力施之于民,这没错,肯定是对的,但是与此同时公共权力又只不过是人们权力的一部分,人们为了要组成社会交出自己的一部分权力形成了一个公共权力,这个公共权力是老百姓的,所有者是老百姓。
在这样一种关系的情况下,我们看到它和我们刚才画的双抛物线就不一样了,它成了一种循环的关系,公共权力施之于民,民众又对公共权力有所控制。
这样一种关系我们说就叫民主政治。
当然民主政治是不是马上就产生了政党呢?
也并非如此。
一开始人们把公共权力和民众之间关系想象的是比较简单的,既然公共权力是人民的,人民就可以直接去控制,它可以是一种直接的关系,但是真正运作起来实际上非常之难,而且越来越复杂。
你怎么控制?
那么多人,几千人可以控制,几万人呢?
几万人可以控制,十几万人、几百万人、几千万人呢?
你一个国家通常都是几百万人以上,你怎么控制?
所以它逐渐产生了一种叫“代议制民主”。
代议制民主也好,民众慢慢自觉地组织起来控制权力才有这样一种力量也好,总而言之,这样一个操作过程中,人们发现还需要一种中介。
老百姓散沙一盘,他是没有办法控制公共权力的,他只有组织起来之后,才对公共权力真正的能够施加影响,这样一种关系就产生了政党的必要性,政党就成为一种客观的需要,所以我们说民主政治必然转向政党政治。
说到这里政党的产生就有必然性,那么我们说它有什么样的必然性呢?
我在这里讲两个前提,政党运作必须的两个前提,哪两个前提呢?
第一,从神权政治转到民主政治,非常清楚。
第二,从直接民主转到间接民主。
你不能直接去控制公共权力,你只能通过政党、通过代议制这种形式、通过需要组织起来的这种形式就产生了政党。
由此我们来看,政党的地位和作用,我们可以给它两个定义,叫做两句话,哪两句话呢?
政党是沟通民众与公共权力联系的桥梁,我主张桥梁这种说法,有的同志说我们不光是简单的桥梁,我想这个桥梁只是一个形容的东西,一种比喻,你说桥梁它作用就小了?
就消极了?
你要看是什么桥梁。
我们说工会是桥梁,妇联是桥梁,共青团是桥梁,那是桥梁,那是什么桥梁,那是党和民众联系的桥梁,你把政党看作是桥梁,那是什么桥梁?
那是沟通民众和公共权力联系的桥梁,它是要控制公共权力的,所以这个桥梁可不是那个桥梁可以比的,所以我说一句话叫做政党是沟通民众与公共权力联系的桥梁。
第二句话,叫做政党是民众控制公共权力之手的延伸。
再加上一句,这个桥梁不是那个桥梁,这个桥梁要比那个桥梁重要得多,重要在什么地方?
重要在它是控制公共权力的桥梁,而且是民众用来控制公共权力之手的延伸,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政党政治。
所以我们说西方为什么会出现政党?
就是从这里边产生的,因此我们说政党的产生有它的客观的必然的要求。
说到这个客观性、必然性,我还可以给大家讲一个例子,从政党一开始产生它就不是特别受人欢迎的,人们总是把政党和党派、和派别和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连在一起。
所以当美国第一次出现政党的时候,华盛顿可以说是忧心忡忡。
他觉得我们都是建国者,都是志同道合的建立这么一个国家,结果到现在说要怎么管理国家权力,结果互相出现了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他觉得非常不理解,所他在自己的告别演说词当中就非常诚恳地、非常忧心忡忡地跟大家说,“我赞同不同意见可以交流,但是千万不要组成党派,一旦组成党派就会干下令人厌恶的罪行”,持有华盛顿一样观点的不止一个人,还有很多,像戴高乐、丘吉尔包括叶利钦,都是对政党这样东西厌恶的。
但是政党不管你厌恶不厌恶,你厌恶它,它照样生长,那么为什么呢?
就是因为民众要控制公共权力,它就必须通过政党这个途径,政党就是应这种需要而产生的。
所以我们说政党是不可或缺的。
也正因为如此民主政治发展到今天,最普遍的、最通用的形式就是政党政治,所以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政党的地位和作用,应该说西方国家它的那种政党格局也好、政党体制也好,我们就容易理解了,所以我说它是一个前提,作为前提我想这第一个问题一定要讲。
这是第一个问题,政党的地位和作用。
二、政党组织结构和活动的一般特点。
因为时间关系,我不好对它的这种组织结构细细地加以介绍,因为每个政党组织都有那么几大套东西,都有党员、都有干部,都有从基层组织一直到中央组织这么一套东西,而且还加上这种运作,如果这些内容都细细地讲来,今天时间是不够的。
我想一般的东西大家其是可以理解的,比如说一般性的特点首先西方政党最突出的特点是什么?
就是围绕竞选。
不是说它就是为了竞选而竞选,而是说竞选在它的民主制度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是把人送到这个民主制度当中去运作的,因此它是一个前提。
你把人送进去了,它这个制度就能正常运作,你送不进去一切都白搭。
在这样一个前提下,它把这个选举放到极其重要的地位上,我想它是有它的道理的。
那么政党怎么办?
政党自然是围绕竞选的。
围绕竞选的这种特点看来是非常突出的,比如说对于党员的招募,它就体现了这种围绕竞选的特点,你同意我,那么你就有了基本的前提,你首先得赞同我的竞选纲领,你积极地参加我的选举,支持我的人选,这就是前提,甚至有的国家的党员到底是什么标准?
没有标准,要说标准只有一个,你投我的票就算我的党员,美国的两党就是这么一种状况。
你问它多少党员,它就算当年投它票的人数,这就是他的党员。
你看,围绕选举这一点非常突出。
那么也不是所有的党都是这样,有的党它还是需要有一些条件的,但是它为了争取更多的支持,它都是拼命地扩大自己的党员数。
你看有的实行集体会员制,就是我把你成立的群众团体吸收到党里边来,作为我党的一部分,英国政党就是这样。
社会民主党有些党是这样,所以这是一个特点,招募党员的时候特别明确的扩大自己的队伍。
再比如说设置上,那也是围绕竞选非常突出的。
我们说共产党实行的是什么原则?
共产党实行的是居住和工作单位相结合的原则,但是西方不是这样,西方政党统统,也不能说绝对化,可以说绝大部分都是按照选区来建立的党组织,为什么?
目的就是要竞选,所以你看在设置上也是围绕竞选这一点,也是非常突出的。
再比如说,在活动上更有意思了。
我们经常的感觉就是一到选举之前,那个党的活动就活跃起来了,非常热闹,可以说是全力以赴。
像这样一些特点还很多,我想在这因为时间关系不就不准备多讲了。
我只想讲一个问题,因为从比较的角度看,我们共产党组织原则实行的是民主集中制,那么它实行的是什么制度?
我们通常说它就是民主原则,它没有什么集中。
这个问题恐怕还不能简单这么看,为什么呢?
我们看到许许多多政党实际上本身都是有集中的,集中到什么程度?
我可以这样说,甚至很多情况下它的这种集中比共产党绝不次。
为什么这样说呢?
大家可能会了解,英国的保守党,英国保守党有一条规矩叫做党的代表大会通过的决议只供党的领袖参考,不具约束作用。
你看看这个集中不集中,党的代表大会通过的决议那是最高决议,谁都得执行啊。
你共产党集中怎么样?
共产党集中同样也要服从党通过的决议,但是你看,它不是,对于党的领袖代表通过的决议只有参考作用,不具约束作用。
那这个集中不集中?
非常集中。
你再比如说它们的这种党内控制,我们说到了议会以后,你作为一个议员进入了议会,但是绝对不是说你就是独行其事的,相反,你必须组成议会党团。
组成议会党团之后,议会党团的活动那是有非常严格的纪律的,它在党内设有督导员,什么叫督导员?
督导员是由党的领袖任命的专门来管议员的这么一套人马,它不是一个督导员,好几个督导员,每个督导员各自管几个议员。
那么它管什么呢?
就管议员在议会里边活动的情况,给你随时提醒,给你随时通知,随时代表领袖在那监督。
比如说要你开会了,它就给你发个通知,你就得认真看,这个通知上怎么告诉你的,需要你做什么,都规定得非常清楚。
有人讲这个通知就叫做“三线文书”,为什么叫做“三线文书”呢?
它这个通知里边经常在重要的地方是要在字下边划线的,那么一般的,比较重要的它要在底下划一道线,那就是说你恐怕得参加,你要不参加那你就得想办法,比如说请个假,比如说要跟党的领袖打招呼,等等。
但是不管怎么说它只有一道线,等到划两道线,那么可以说你一般就必须参加,而且不但得参加,可能还要发言,做准备。
怎么准备啊?
当然你要跟领袖商量,所以两道线就比一道线更重要了。
如果下面划三道线了,那就对不起,只要你没死,那你就必须参加这个会议。
为什么?
很可能就是投票。
缺你这票,在有的议会里边政党优势非常薄弱的,缺你这一票它有可能成为少数党,也可能就下台了。
所以非常重要,用我们话来说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当然也不至于这么厉害,但是关系到党的上台下台,这个还是有关系的。
所以它是这么一种严格纪律,我们说它能没有集中吗?
它有的集中比我们还厉害。
那么我们又得说,这样一种集中是不是导致了绝对专制,那是不是说我们过去对资产阶级政党、对西方政党的印象是错的?
总觉得它特别松散,现在看来不是了,现在看来它是高度集权的,是高度专制的。
也不能这样说,它要民主的时候,又要比你民主的厉害得多得多。
比如说党员,党员的民主程度非常大,你加入党可以随便加入,但是你退党除了你自己说之外,别人不能随便把你开除出党,这个自由度是非常大的,而且你进入这个党之后,享有各种各样的权力。
首先参加选举,你同意谁不同意谁可以非常明确地表达,不但如此,你说我谁都不同意,我就同意我自己,那行,你自己推荐自己,你当侯选人,可以。
等到党成了执政党,掌握的政权怎么决策。
那经常有的时候党的纲领、路线、方针、政策这些东西它是拿到党员里边来讨论的,广泛地讨论。
我们经常听说社会民主党里边进行大范围、全党范围的讨论,这种事情是非常之多。
党召开大会之前要通过党的纲领,比如说过去的纲领要作废了,要过时了,我现在要制定一个新的纲领,那你去看吧,关于纲领的讨论几乎都是全党性的。
所以我们说它党内民主做的也是可以的,集中同样也可以。
那么怎么看这个问题?
我想,一个党的运作实际上都是既需要民主也需要集中的,那么如何才能运作得好呢?
那就要看民主和集中的配置,当然这个配置我们不能说有一个绝对的标准,都必须这样配置,除了这样配置之外其他配置都是错误的,不能这样说。
它必须结合本国的国情,但是在这,我要实事求是地说,在西方国家很多政党就在民主和集中的配置上做的比较好。
比如说英国有保守党,党的决议对于领袖个人只具有参考作用,那用一般的想法,我这么大的权力,我这么绝对的权力,我不可以随心所欲啊?
我想制定什么政策制定什么政策,我意见谁敢反对?
按理说是这样的吧?
但是你不可能这样做,虽然你高层是绝对集中的,但是下层又高度的民主。
你决策,是啊,是你说了算,但是下层高度民主的这样一种情况下,你的决策一旦出现失误,就会大量的都退出你这个党。
你这个领袖怎么听不进党员的话啊?
听不进基层党组织的话,我还参加你这个党组织干嘛?
我还留在你这个党内干嘛?
他马上就退出了。
所以这样一种自由退出的机制使得党的领袖特别谨慎,他做这个决策的时候如何把这个决策把握正确,他可不是说自己拍板说了算就行的,他必须想方设法地吸收下面人的意见,至少不要惹恼广大的基层党员、基层党组织。
从这样一个角度去说,你不要给它建立制度,它就自然地想方设法去建立一套能够民主反映下面要求的机制。
所以你看,它是高度的集中由高度的民主来制约。
当然,光高度的民主,底下散沙一盘,谁想说什么说什么,行不行?
也不行,所以到了高层又是高度的集中的,所以我说它这个特点不是没有民主、没有集中,而是高度的民主和高度集中能够比较好的配置。
我还要强调一点,这种配置不是说它就是一定之规,不是说任何党拿来用都行的,它必须结合本国的国情、党情,必须结合本党的实际,但是我觉得这种思路应该说值得我们做进一步的探索和思考的。
这是我想讲的第二个大的问题。
三、执政党控制政府的方式方法。
应该说西方政党在执政之后控制政府的方法是很有特点的,有哪些特点呢?
我想也是简单地提这么几条。
一条,我说在程度上有特点。
什么叫在程度上有特点?
就是在控制政府的程度上,控制政府的程度怎么来形容呢?
我想有两句话可以形容,一个叫做“无所不在”,一个叫做“无时不在”。
我们过去有一个不太准确的理解,以为好像它对政府的控制一旦选上了之后就没有了,不是这样,可以说它是无所不在、无时不在。
无所不在就是从空间上去说的,你不管是立法机关也好,不管是执行机关也好,不管是司法机关也好,它都千方百计地施加党的影响,当然这个影响它还得按照法律来,所以它的程度是不一样的。
比如说政党直接参选的就是行政机构、就是立法机构,所以对于立法这一块,对于执行这一块,它控制的都是相当紧的。
尤其是立法又不是一个权力,它都是很多人组成的那么一个共同的组织,因此它进去之后怎么发挥组织的影响又特别讲究,所以议会里边又有议会党团这种党组织在起作用。
但是进入政府它就不是组织在起作用,它是个人在起作用,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至于说对司法,又更不能在过程当中起作用了,它只对人选起作用。
比如说美国总统有权推荐任命大法官,这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权力,我不管怎么说,在推荐的时候、在任命的时候当然要按照它的党派性来选择了。
但是一旦选上,那么它所有的活动完全自主,你不能随便罢免他,你没有权力罢免他,他是终身制的,他只要没有大错误他这个法官就会一直当下去,所以很有意思,控制可以说是无所不在。
另外一个无时不在,所谓无时不在就是在你整个政治运作的全过程它都是控制的。
你看,你政府没有成立之前,我控制选举,控制选举我这里就不用举例子了,那可以说全心全意的投入,千方百计地想把自己的人送到政府岗位上去。
选举完了之后组成政府,组成政府,在政府施政过程当中,又用党的纲领、又用你是一个党员来约束你。
回过头来你这个政府运作的怎么样,我这个党虽然是执政党,但回过头来我还得对你进行监督。
不行的时候我开全国代表大会,我罢免你的书记或者主席职务,罢免完了之后,下次你不要想再当了,甚至这次你都危险,通过这么一个方式。
当然这种控制我想它还是有它的特点,但是我想总括起来,可以有“无所不在、无时不在”这个概念去形容。
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活动上也有特点,为什么呢?
我主要是想说明这样一个意思,就是我们对它们那个政党的活动总是有一种误解,什么误解呢?
总是觉得它就是一个选举党,所以它在政府没有形成之前全心全意地去投入,一旦政府形成了,政党的活动就没有了,这叫做什么?
叫做歇了,叫做停止活动了,叫做冬眠了,是不是这么回事呢?
我想有这个因素,但是不能绝对化。
实际上它在这个过程当中活动是不断的,就像我刚才说的它是无时不在。
那么为什么我们体会不到呢?
我们之所以体会不到,我想恐怕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用我们的模式去套它,我们的活动体现在什么方面,我们经常是组织性的,我们有“三会一课”,我们有正常的学习,过去文革的时候我们一个礼拜还有半天学习呢,雷打不动的。
它没有这些,它没有这些之后给人的感觉就是党组织部存在了吗?
所以这是活动方式上我们可能有这样一个误解在里面。
再一个误解就是它的活动大量的不是体现在政治上,大量的是体现在它的日常生活过程当中。
都是通过个人,我既然作为一个党员,我参加这个党不参加别的党,那么我就有这个党的义务,所以它凭着这种党的义务在底下大量的开展活动。
它平常的活动也是非常多的,像美国有的党的组织我就觉得非常有意思,美国的政党我们说他是非常松散,非常松散的,在人们概念里面是没有党的基层组织、日常活动这个概念的。
但是实际上它有,就非常明显,你比如说我从这个州搬到那个州了,我不愿意在这个州待了,我在另外一个州买了一套房子,我在那住下,等我住下之过不了多久,马上就有人来访问我,然后问我找没找到工作?
在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还有哪些不了解的地方,我都给你提供点服务。
你就觉得它挺好,等它一走,你看着,别人一介绍肯定是说他是哪个哪个党的党员积极分子,或者是什么基层干部,就是这么去争夺的,所以你别说它没有活动,它只不过是化在这里头,让你看不太出来,更加人性化一些,更加生活化一些,所以它是靠个人这种东西来体现的。
那么我们说党在政府当中的活动也经常是这种个人的活动来体现的。
这一点也比较明显,比如说它没有在政府里面建立一个党组织,对于党的领导人、党的领袖的这种活动加以控制,但是它靠什么呢?
靠的就是你这个党的领袖个人的活动,个人的活动和党的活动之间有没有区别?
有区别,但是靠党在这之前之后的监督。
怎么叫之前之后呢?
就是说你在进入政府之前你是有许诺的,你作为一个党的候选人你有你自己的承诺,你有这个承诺我才选你,所以你进入政府之后,我要用这个承诺来检验你,这叫之前的监督。
之后呢,你进入政党之后,我用这个检验了,我觉得你遵循了这一点,而且做的非常出色,下次选我还选你,你做的不出色呢?
那对不起,下次就没你了。
它是用这样一种东西,至于说你在政府当中的具体的活动,那么你还是要按照政府运作的既定的规则,尽量地体现党的意图,尽量地把党的意图和老百姓希望你做的事情结合在一起,所以它在活动上本身也是有特点的。
那么还有一些特点,我在这儿就不多讲了。
我前几年去西方国家访问的时候也专门考察了一些政党的情况,我觉得它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在上层活动当中有一个特点,我们大家知道,它有几套系统,一个是党的系统,一个是议会的系统,一个是政府的系统。
党的系统作为执政党它有党的书记,是管党务的;作为议会的系统,它有议会党团,议会党团它有党团领袖或者叫做议长;作为政府的它同时又是党的领袖、又是政府的领袖,那么这三者之间它都是党的控制的不同角度的这样一些头头脑脑,他们之间怎么协调?
我们问了这样问题之后,他们给我们做了介绍,应该说我觉得非常受启发,你像德国社会民主党,它怎么活动了?
铁定的,一个礼拜正式的这三方头头会面一次,每个星期一的上午十点大家就聚在一块,自然聚在一块。
有的时候这三个人到底谁来主持?
实际上没有主持,你到了十点咱们就到首相那去,然后咱们就开始商量,谁有问题谁就说,没有问题咱们探讨一下将来还有一些什么问题要做,就行,就可以了。
但是这个每周一十点的聚会是铁定的,这样一弄高层好了所有重大的问题都已经确定了,等到面向媒体,面向全党的时候都是一致的。
只不过在具体贯彻执行的时候个人有个人的不同分工,政府首脑要把我们三个商定的这种意图体现在整个政府工作当中,议会议长要使我这个意图体现在全部议会党团的工作当中,当然党的书记它自然是党组织从上而下贯穿下去。
这么一碰头就使很多问题迎刃而解,化解了,而且这是正式的。
我们了解了一下,它非正式的还有那么两三次。
所以通过经常的磋商,给人的形象就是党是一个整体,它是以一个整体性的组织来面向整个社会,面向整个政府,它是这样一种运作方式。
所以说我觉得它也是有它的特点,那么像类似这样的特点我觉得还很多,因为时间关系我在这就不展开讲了,这是我想讲的第一个大的问题。
下面我讲第二个大的问题,当前西方国家执政党建设的新问题及其对策。
我们说西方政党运作的一般情况刚才做了一些介绍,那是不是说它就没有问题了?
不是那么回事,实际上问题是非常之多的。
但是我可以这样说,它的问题都是根据不同的政党而产生的。
因为不同的政党有不同的建立的历史渊源,它有自己各自不同的缺陷,它的缺点在那、它的问题在哪,从哪产生的,它要具体去做解决的工作。
所以从这个角度去说,各个党的问题不同,很难归纳。
但是我说这是老问题,所谓老问题就是它作为政党在运作过程当中本身有问题,那个东西是没有办法统一起来的,那都是各有各的特点。
但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问题,我要说的是从七十年代以后,更早一些可以说是从二战以后它出现的问题不是单个的问题,不是个别的问题,而是一种共同性的,带有普遍性的问题,这些共同性、普遍性的问题对每一个党来说都多多少少不同程度的存在,因此成为共同关注的东西。
甚至可以这样说它是政党政府向前发展遇到共性的问题。
那么究竟有哪些共性的问题呢?
我在这简单做一个概括,大体上有这么四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就是社会阶层结构的变化。
关于社会阶层结构的变化问题,我在这不准备展开讲,说它为什么出现了和马克思说的那种两端化,简单化,什么两大阶级的这种分析不太一样的趋势,我在这就不多讲。
我只想讲一个事实,那就是从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由于科技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