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ageVerifierCode 换一换
格式:DOCX , 页数:15 ,大小:30.08KB ,
资源ID:23194396      下载积分:3 金币
快捷下载
登录下载
邮箱/手机:
温馨提示:
快捷下载时,用户名和密码都是您填写的邮箱或者手机号,方便查询和重复下载(系统自动生成)。 如填写123,账号就是123,密码也是123。
特别说明:
请自助下载,系统不会自动发送文件的哦; 如果您已付费,想二次下载,请登录后访问:我的下载记录
支付方式: 支付宝    微信支付   
验证码:   换一换

加入VIP,免费下载
 

温馨提示:由于个人手机设置不同,如果发现不能下载,请复制以下地址【https://www.bdocx.com/down/23194396.html】到电脑端继续下载(重复下载不扣费)。

已注册用户请登录:
账号:
密码:
验证码:   换一换
  忘记密码?
三方登录: 微信登录   QQ登录  

下载须知

1: 本站所有资源如无特殊说明,都需要本地电脑安装OFFICE2007和PDF阅读器。
2: 试题试卷类文档,如果标题没有明确说明有答案则都视为没有答案,请知晓。
3: 文件的所有权益归上传用户所有。
4. 未经权益所有人同意不得将文件中的内容挪作商业或盈利用途。
5. 本站仅提供交流平台,并不能对任何下载内容负责。
6. 下载文件中如有侵权或不适当内容,请与我们联系,我们立即纠正。
7. 本站不保证下载资源的准确性、安全性和完整性, 同时也不承担用户因使用这些下载资源对自己和他人造成任何形式的伤害或损失。

版权提示 | 免责声明

本文(甫跃辉访谈录无尽与无数《文学青年》甫跃辉专号.docx)为本站会员(b****1)主动上传,冰豆网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仅对用户上传内容的表现方式做保护处理,对上载内容本身不做任何修改或编辑。 若此文所含内容侵犯了您的版权或隐私,请立即通知冰豆网(发送邮件至service@bdocx.com或直接QQ联系客服),我们立即给予删除!

甫跃辉访谈录无尽与无数《文学青年》甫跃辉专号.docx

1、甫跃辉访谈录无尽与无数文学青年甫跃辉专号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无尽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我非常喜欢这句话。它告诉我,没有一个人是独立于这世界的,他是这世界的一部分,世界也是他的一部分。但鲁迅先生没告诉我,“有关”是怎么个“有关”的。我最近一直在想这个。甫跃辉【身份】 这多少让我有些压力,怕自己写不好,给王老师丢脸啊。优秀作家需要具备的特质太多了。我说两点吧,一个是平常心,一个是耐心。我自己觉得,小说里呈现的“我”,才是更真实的“我”吧。我在那儿生活的十九年,简单又精彩,贫苦又富足,足够我怀想九十年的。学中国历史,就觉得那些事儿,怎么都和我们没关啊?这户口对那位上海老阿姨来说,真是比对

2、我还重要。这不仅关乎利益,更关乎身份。文学青年周刊:作为已经小有名气的青年作家、文学名刊编辑,你是复旦大学首届文学写作专业研究生,师从知名作家王安忆。这一个学习经历给了你什么样的文学训练?对你的创作和编辑生活有何影响?甫跃辉:媒体对我的访谈,基本都会问到这事。媒体老问,我就意识到,原来大家挺在意这个的。大概一年多前,我和李敬泽老师聊天,李老师也说,估计很长时间,大家看到我都会提到王老师。这多少让我有些压力,怕自己写不好,给王老师丢脸啊。这事也为我提供了一些隐形的方便,比如,有些跟王老师关系不错的长辈见到我,就会对我格外照顾一些吧。去年和中国作协去台湾,回来后,台湾朋友跟我说,接待我们的吕正惠老

3、师知道我是王老师的学生,就说应该对我好一些。哈哈,他们本来对我就挺好了。另外,对我做编辑也有好处,有些长辈因为王老师的缘故,会比较愿意把稿子给我吧。这段经历对我最大的影响则是,让我对自己的写作更认真了。我是2005年底开始写小说的,陆续发表了一些东西。正式跟王安忆老师读书是2008年,我研究生二年级的时候。王老师对我的写作提出过很多批评和建议,真是让我受益匪浅。我很感激她,但我每次见到她都很紧张,从未开口对她表达过感激。在此谢谢王老师!文学青年周刊:很多人认为,你是一个成长很顺利的作家,你有你独特的故乡经验和异乡生活,有端端正正的科班出身,受到过很好的教育和扶持,你的写作也很刻苦,走的是很正的

4、纯文学的路。大概很多青年作家会羡慕你。作家之路本身是很残酷的,大多数写作者和作家都成为时代的炮灰,被传播和认可并留下来的总是极少数。你如何看待一个作家的长材之路?有经验可循吗?一个优秀的作家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特质?甫跃辉:我自己现在也没“成材”啊,所以没什么“经验”可谈。写作确实太残酷了。有个事儿给我很大的触动:研究生期间,我在收获杂志实习,恰逢收获要做五十周年作品精选。我就去翻看这五十年的杂志目录,让我吃惊的是,很多作家很多作品,我压根就没听说过。这可是收获啊,中国最顶级的文学刊物了,而我是中文系的学生,平时读当代文学不少。这才多少年,很多人很多作品就已经不为人知了。所以,发表啊,出版啊,很多

5、时候真的不能太当回事儿。唐朝三百年,我们熟知的文人和作品又有多少呢?我们现在那么多作家作品,绝大多数肯定都是炮灰。没准儿,我也是炮灰。但炮灰不炮灰,不是我有必要去考虑的。我想写,写出来,这才是最重要的。优秀作家需要具备的特质太多了。我说两点吧,一个是平常心,一个是耐心。平常心包括很多,比如刚才说的,别老觉得自己牛逼,别太把发表出版当回事儿;比如不能老觉得自己是个作家,老端着,其实就是个普通人,也不用特意去“体验生活”,因为自己是普通人,每天都在生活。还有就是耐心,这个太重要了。不少刚起步的写作者很着急把一个东西写完,着急发表,着急出版,这样肯定不行啊。文学青年周刊:从坊间传闻及与你的交往中,感

6、觉你开朗,好酒,而作家通常有孤独的一年,你是个内心保有阴郁甚至变态(这一特征在你作品的人物中有体现)的人吗?你的性格与你的文学创作有何关系?甫跃辉:很多时候是吧。在复旦读本科时,我就认识青年评论家金理了,经常一块儿吃饭喝酒,他知道我写小说,但我从来没给他看过。认识很久了,有一次他跟我说,让我把小说发给他看看,看后他跟我说,我的小说和我这人不大像。原话我记不住了,意思大概是这个。我自己觉得,小说里呈现的“我”,才是更真实的“我”吧。说到性格,我原来也完全不是现在这性格。大三以前,我非常非常内向。去年我回老家,参加高中同学聚会,聊了没多久,他们就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开朗了啊?你以前都不跟女生说话的。

7、怎么会有如此大转变呢?这跟我大三时候在萌芽杂志的实习有关。那是学校分配的小实习。我在萌芽待了两个多月,跟办公室的同事们说过的话大概不到十句。写实习鉴定时,带我的周佩红老师说,你以后这样可不行,得跟人交流啊。其实,我也想跟人交流,可实在是紧张,觉得说什么都是错的。那两个多月,我过得太痛苦了。读研究生时,经张业松老师推荐,我得以到收获实习。我就想,反正他们又不认识我,那我就从此变个人好了。就很主动地跟办公室里的老师们交流。慢慢地,我的性格就变了。但不管外在的性格怎么变,内在的那个自己并没变吧。因为这样一个内向的内在自我,我才会在小说里比较重视人物的内心,有些小说甚至写得也比较阴郁。喝酒跟性格也一样

8、,我研究生前喝酒很少的,这一两年喝得多。这不是好事,以后还是得节制。不然,小说没写出来,先成酒鬼了。文学青年周刊:和许多作家一样,你的作品中有一部分带有明显的成长小说特点。人人或多或少在创作中曾穿上过青少年时期的衣服。你来自云南,那是一片美丽而富有生命气息而相对纯净的土地,说说你的故乡经验吧,它们给了你什么文学上的滋养?甫跃辉:我是个特别喜欢回忆的人,对画面有非常好的记忆力-当然,得是我感兴趣的画面。我常常会跟朋友说起故乡的事儿,一个个画面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太鲜活了,而我的表达太苍白。不记得在哪儿看到的了,南京师范大学的何平老师说,我有一个“强大的故乡”。也不是那儿特别美-我老家在云南省保山市

9、施甸县,施甸并不是有名的风景区。很多人不知道这地方,我只好跟人说,就是腾冲旁边的一个县。我在那儿生活的十九年,简单又精彩,贫苦又富足,足够我怀想九十年的。我以故乡为背景的小说不少,比如2013年文汇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刻舟记。但我没有直接说这是云南,这是保山,这是施甸。直接说出名字和虚构一个名字是很不一样的。2014年,我在长江文艺上发表过一个短篇母亲的旗帜,第一次在小说中直接用了老家的地名松山。对,著名的松山战役就发生在保山。文学青年周刊:很多作家写作,以及作品,都存在一个外来者和异乡人的身份。你自云南乡村进入中国内地最为国际化的城市上海,这个城市和你原来的故土,分别对你的写作产生了什么样的

10、影响?甫跃辉:人会本能地把自己和自己所待的地方当成中心吧。小时候,我还以为保山就是世界的中心呢。有一阵子,我看天气预报都看北京的,以为北京什么天气,保山就什么天气。长大了才知道,对整个中国来说,保山实实在在是“边城”。保山的历史,影响到中国的很少。学中国历史,就觉得那些事儿,怎么都和我们没关啊?上海呢,又是中国特别中心的地方。保山和上海,这反差就太大了。从我上海的视角去看保山,从保山的视角来看上海,都是特别有意思的事儿。不少写作者都想通过写作找到归属感,能够让内心安稳。我现在这样子,离开保山了,不大可能再回去长期生活了,算是新上海人,但对上海也不熟悉,没有本土上海人对上海的那种感情。两边不靠,

11、很难在某个确定的地方找到归属感,也就没有安全感。或许只有写作,才能让我重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文学青年周刊:关于乡土经验的写作,上世纪八十年代后的作家,路遥、贾平凹、陈忠实,以及莫言、苏童、马原等,都写出了各自非常成功的作品,甚至形成了各自的文学场。近二十余年,随着城市化的进程,乡村的人流向城市,城市的器物与习惯蔓延至乡村,传统和风俗日益退却。你如何看待乡土小说-假设这一类型存在的合理性-在当下和当代文学中的地位?甫跃辉:对中国现当代文学稍微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乡土小说在其间占据了怎样巨大的空间。有人甚至说,中国到现在都没有真正的城市小说。这么说当然比较离谱。假如用写的什么地方来区分小说管用,

12、所谓城市小说,就是写到城市的小说而已。没那么玄乎。城市也不是非得像纽约那样才叫城市。上海是城市,昆明是城市,我老家保山市的市区也是城市。不管写的大城市还是小城市,只要能写出城市里生活的人的生存状态的就是城市小说。生活在城市-不管大城市还是小城市里的人,他们的生存状态是有不少共同之处的。从外在的物质状况来说,每个城市都有商店啊酒吧啊KTV啊酒店啊,这些场域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城市人的性格。同样的,山林、野地、田亩、江河也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乡村人的性格。这也是所谓“乡土小说”和“城市小说”这样的分类方法得以长期存在的原因之一吧。当下,中国城乡结构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中国人-不管是“城里人”还是“乡下

13、人”,他们的生活、心态等等也随之发生巨大的变化。先说个城市的事儿,我租住在上海的一栋筒子楼里。那儿住的,要么是外地人,要么是生活相对贫苦的上海人。有一次,一位江西过来打工的中年女人和我聊到她小孩上学的事儿,问我有没有上海户口,我说有,又说,不过这也没什么的,没准儿过几年户籍制度就取消了。这时候,一旁洗衣服的上海老阿姨不答应了,说上海户口怎么能取消呢?取消了还得了我想,这户口对那位上海老阿姨来说,真是比对我还重要。这不仅关乎利益,更关乎身份。再说农村的一件小事。我老家农村,这几年很多人家都在盖新房子,钢筋混泥土的那种,有点儿像上海的别墅。盖了房子要请客吃饭啊,两年前我发现了一个小细节,吃饭时每个

14、人面前放了一张卫生纸。这是从未有过的。这证明大家日子过得好了,开始像“城里人”一样讲卫生了。甫跃辉:我非常感谢李老师对我的鼓励。那句话是2012年评第二届郁达夫小说奖的时候,李老师开玩笑说的。差不多可以说,正是李老师这句话,让我得了这个奖。他这句话不止让我吃惊,也让其他评委老师很吃惊。我认识的一位评委老师见到我,开玩笑说,小甫你是不是贿赂过李敬泽啊?我说我都不认识李老师啊。在这次评奖后,我才跟李老师建立起联系。过了几个月,上海文艺出版社决定给我出短篇小说集动物园,我脑袋一热,就给李老师发了条短信,问能不能给我这本书写个序,李老师一口就答应了。我当时身在东莞,把这事儿跟塞壬一说,塞壬说你真是太过

15、分了,她认识李老师那么多年,都不敢提这种要求!又过了几个月,李老师真把序写好了。在序里,李老师又提到了这句话。很长时间,大家都拿这话开玩笑。几天前,在第三届郁达夫小说奖颁奖典礼上见到毕飞宇老师,毕老师还说,别人得奖也就得了,我得奖还得了个标签。我真正写到“性”的小说并不多,到现在,主要就那么三四篇吧,中篇亲爱的、弯曲的影子,短篇坼裂和普通话。动物园里也有,很少。两性关系是人类关系中极其重要的一环,把这个写好了,是非常牛的事儿。我以后肯定还会有不少篇目写到这个。希望我能真的做到你说的“狠”。我现在写得还不算“狠”,仅仅是尽量真切而已。写作的时候,最大的禁锢不是外面给的,而是我们自己给的。当内心自

16、由了,才能坦然地写作。不管写性,还是写别的,写作都需要来自内心的勇气。文学青年周刊:这两年你一口气出了五本书,短篇小说集有少年游、动物园、散佚的族谱,中篇集有鱼王,长篇小说刻舟记。刚刚,又在台湾出了短篇小说集狐狸序曲,这已经是第六本了。据我观察,被人谈得较多的是你的短篇小说集动物园,尤其是其中顾零洲系列的几篇。如此立体的写作,你是如何安排自己的创作精力和动机?你本人有更为看重的体例和作品吗?甫跃辉:我现在写作的时间太不规律的。基本是晚上写,写得很慢。很多人对我的印象都是特别勤快,写得特别多。但我真是挺懒的,写得也不多。比如今年吧,我到现在就写了三个短篇一个中篇,加起来就四万字。那个中篇还没修改

17、。大概是我刚写作那几年写得多,积攒了不少东西,有的朋友就觉得我写得快写得多吧。我写短篇比较多。我平时也很喜欢读短篇。这也有个私心,因为写长篇是个大工程,一旦失手,很划不来。所以,写长篇得慎重。文学青年周刊:你较近的短篇小说集动物园是一部风格和作品背景差异较大的书。最有辨识度的,我认为同样是“动物园”系列,紧张而细腻,为2010-2012年间的作品;晚宴结束了你对顾零洲这个人物的塑造,时间回溯到2009年前的创作,题材以乡土和城乡结合部为主,有旧城、老街等,最后一篇苏州夜是单纯的都市生活,写一个初次招妓的年轻人。你也说过,希望作多种尝试。那么到目前为止,是否有自己确立或希望成为的风格?甫跃辉:每

18、个重要的作家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吧。我当然也想确立属于自己的风格。但不能为了确立而确立,那样太刻意。我试图写各种各样的东西,但这些东西终究是我写的,说得不好听一点儿,再怎么七十二变,终究还是那个猴子。我现在仍然没有找到,或者说建立起那个属于自己的具有强大辨识度的风格。因为我还没能穷尽自己。我相信,在穷尽自己的路上,所为的风格,会自然形成的。文学青年周刊:就我所见,“动物园/顾零洲”系列是你的作品中被谈论最多的。你如何看这一系列?它们似乎也体现了你一些希望建筑属于自己的文学场域的野心,不少作家都有这样的成功经验,比如高密之于莫言,枫杨树村之于苏童。甫跃辉:我在动物园后记里有一段话:“曾经有记者采访

19、我,说很多作家都会为自己的写作找一个根据地,福克纳有约克纳帕塔法,鲁迅有鲁镇,莫言有高密东北乡,苏童有枫杨树乡和香椿树街。现在的很多七零后八零后作家还在不断建构这样的根据地。我是不是也要给自己弄一块呢?我说,不,坚决不!这样的根据地已经太多太多了,我再增加一块,无非是鹦鹉学舌,多我这一块儿少我这一块儿区别也大不到哪儿去。”“顾零洲系列”没按照地名来统一,而是按照人名来统一。当然,这也新不到哪儿-文学之所以求“新”,是因为时代“新”了。要和时代相呼应,所以也就要求文学“新”。很多人都干过这样的事儿,比如高晓声就写过“陈奂生”系列。我只是觉得,这对我来说,琢磨一个人,比琢磨一个地方更有意思一些。我

20、挺重视“顾零洲”系列,到现在一共写了六篇,还有几篇计划要写。小说选刊选载这系列中的坼裂一篇时,我在创作谈里说过,在我的所有小说中,“顾零洲”是和我本人是最像的。我写他,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写我自己,那些明亮的和黑暗的东西,在他身上有,在我身上也有。当然,他又不是我。很多很多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儿,在我身上都没发生过。但如果我和他处在完全的情境中,难保那些事儿不发生,而且,我敢肯定,我也将和他一样在内心里挣扎、推让、不舍。这就是“虚构与纪实”的微妙吧。文学青年周刊:你的小说集鱼王包括三个中篇小说,写的是三种动物与人类之间的寓言故事。前苏联作家阿斯塔菲耶夫也有代表作叫做鱼王,同样也是寓言性质的短篇小说集

21、。越往现代走,普通人与动物之间的关系衰弱得很厉害,而在过去,甚至人类的早期,动物与人的关系十分密切,敌人般的豺狼虎豹,伴侣般的马和狗,互为依存的禽类,鱼与渔民这些经验随着现代化,人类的进与动物的退,在迅速消亡。你是如何把握住这一层已然不明朗的关系,并且采取了寓言般超脱的方式?想传达什么?甫跃辉:不记得是哪位朋友跟我说的了,说我写了很多以动物作为篇名的小说。他这么一说,我回头看看,还真是。除开你刚说的这三篇,还有雀跃、红马、巨象、饲鼠、鬼雀、红鲤等,还有些篇名没带动物的名字,实际也写到了动物的,比如动物园、三条命、初岁等。这跟我小时候生活在农村有关吧,农村有很多动物,我小时候养过不少,包括兔子、

22、老鼠、鸟、鱼等。我们写作,一般来说都专注于人。但人其实只是世间万物之一,单单看到人,这世界就太小了。写动物,就是想看到更广大的世界,看看我们和这世界有怎样的关系。文学青年周刊:就我对你的阅读感受,特别深刻且十分喜欢的,是你对事物的铺陈,春笋般四处生长的对细节不厌其烦的描述,举个例子,“一列火车正朝大桥驶近。是从身后来的,汽笛尖利地响起,头顶的铁桥颤动着,有小小的水珠落下,声音越来越近,四周的黑暗也颤动着。他紧紧抱着包,紧紧压迫着心口。他的心正应和着铁桥的颤动而颤动着-他脑海里浮现出一只在大水里泅渡的墨黑的小老鼠-火车到了,铁桥被猛地一震,就要垮塌,不知哪儿来的力量,他伸出一只手,撑住铁桥。”这

23、是你在一篇小说中队一小段场景的描写。现在的青年作家可能缺乏这种经验、想象和耐性;同样的,你的小说中有许多类似意识流的漫想。我相信,这是文学的一种魅力,它捕捉细节,甚至制造感知。你如何看待自己的这一写作特征?下面也将要谈到,可能也是由此而生发出来的,有人认为你的作品过于繁复、啰嗦。甫跃辉:这可能跟我的记忆方式有关吧。前面说过,我会记住很多很多画面。写作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的也全是画面,这些画面都是没发生过的,但它们在一瞬间就生成了,跟真实发生过的几无二致。我有强大的、用文字把这些画面描述出来的欲望,包括画面里的一丝风,一根草,一只虫子。有时候,觉得自己的描述太苍白,没有我脑海里的画面那么精彩,就

24、会用很多文字尽力去表达。这大概就是有时候会显得啰嗦的缘故吧。嗯,应该用最简洁的文字,传达出最复杂的意味。要说灵感来源,大多还是来自生活吧,并非书本。确实,我的写作至今没有一个核心的价值。我觉得,繁复和啰嗦也不全是坏事,看用在什么地方吧。最好是,该啰嗦的地方得啰嗦,该简洁的地方能简洁。大多数人活一辈子,都这么简单肤浅。希望有一天,我能深刻地写出这种“大多数人的简单和肤浅”。文学青年周刊:2013年底,在上海召开了你的第一个文学研讨会,我通读了纪要,感觉对你的作品中的优点、特质及问题,都有深刻的剖析。批评家程永新评论你的创作,他说,一部好的小说其实有的时候是通过修改产生的,但这一点在你那里体现还不

25、够。这是程老师的看法。当然,我读过的一些你的作品,里面有比较明显的修改痕迹,因为你标注了修改时间。这也是一种创作习惯。你的写作,是习惯一气呵成呢,还是更多的会不断修改打磨?谈谈你的写作习惯、创作和润色的灵感来源。甫跃辉:多数都会经过大量的修改。比如我那小长篇刻舟记,我刚写作不久的2006年完成的初稿,到2012年出版,六年时间,修改了六次,每一次都有详细的时间记录。还有刚刚发表在人民文学杂志上的短篇小说普通话,我在校样上还做了大量的修改。程永新老师在收获杂志上发表过我短篇,朝着雪山去和秋天的刀子,每一篇也都经过大量修改。程老师和我的责编廖增湖老师都特别认真,他们一次次跟我聊怎么改可以让小说更好

26、一些。我比较笨,总不能一次领会,但笨归笨,几次改下来,仍然受益匪浅。真得好好感谢他们。平均下来,我的每篇小说都会修改三四次吧。印象中只有一篇例外,就是2011年发表在人民文学上的骤风,那是个六千来字的短篇,我写了三个小时,写完回头看了一遍,几乎一字未动。要说灵感来源,大多还是来自生活吧,并非书本。平时就会很注意生活的细节,经常会觉得,哦,这个可以写进小说啊。这也是写作的人让人厌烦的地方,不能让生活成为自然的生活,偏要让生活成为虚构的小说。文学青年周刊:你的写作中有没有体现出某种核心的价值?这一点也是程永新提出来的,他认为你的小说中缺乏一个核心价值。甫跃辉:确实,我的写作至今没有一个核心的价值。

27、这个世界每天那么多事发生,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天空、大地、植物、动物、人类,都是理所当然的。我也是这理所当然的世界的一份子,每天活得理所当然。可有时候我真是觉得恐怖啊,感觉这世界全不对。什么都不对。我自己也是不对的,每一件事都不对。这样的情形,我哪里去找一个核心价值?之所以写作,或许就是为了找到这个“核心价值”吧。但我现在还没找到。等哪天我找到了,并能够用文字把它记录下来,或许我的写作就具有某些永恒的品质了。文学青年周刊:张新颖教授据说是你发表的首个作品的推荐人,他对你的关心自不待言,而他也指出过你的一些问题,比如说你的语言特别繁复,以至于啰嗦。我觉得这点觉得很有意思。啰嗦是不是写作的障碍

28、,可能不大好说,比如我熟悉的几位作家,蒋一谈、赵志明,说话都是比较绕的,赵志明讲故事也很繁复。你怎么看待自己的这个“繁复”或者“啰嗦”的特征?甫跃辉:我一直很感激张老师,我的处女作少年游是由他推荐发表在山花杂志上的。而且,当时我并不知道老师能够帮学生推荐发表作品,我只是把小说发给他看看,问他这样的作品是不是达到发表水平了,他就回邮件说,帮我推荐出去了。我觉得,繁复和啰嗦也不全是坏事,看用在什么地方吧。最好是,该啰嗦的地方得啰嗦,该简洁的地方能简洁。郑板桥说,删繁就简三秋树,但这世界不能总是秋天,也得有枝繁叶茂的夏天。不然岂不是太单调了点儿?文学青年周刊:陈思和教授对你的创作作过长篇评述,其中大

29、部分是肯定和鼓励的,最后谈到对你的一个不满足是“不够深刻”。对社会感受不够深刻,反映在作品里。你对这一个“不够深刻”怎么看?甫跃辉:我没想到我的研讨会陈老师能来,来了还说了那么多。谢谢陈老师。陈老师说得对,我现在的作品是不够深刻。现在怎么可能就深刻呢?我觉得我还在练习阶段呢。不止写作这样,我觉得自己的生活也这样,“不够深刻”。我时常觉得,我只是活在这个世界的表面。我并未能够真正地了解这个世界,也并未能够真正地了解自己。活得太简单肤浅,写得太简单肤浅。也有可能,我活了一辈子写了一辈子,还是这么简单肤浅。那只能说,这简单肤浅也是真实只一种吧。大多数人活一辈子,都这么简单肤浅。希望有一天,我能深刻地

30、写出这种“大多数人的简单和肤浅”。我想,“深刻”还跟作品的体量有关吧。中短篇要写得“深刻”,太难了。鲁迅先生这样的毕竟太少。对写作者来说,最重要的大概不是看别人,而是审视自己吧。在任何领域,圈子的形成都是很正常的。哪怕在村里,每户人家也会形成一个交往的圈子。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无尽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我非常喜欢这句话。它告诉我,没有一个人是独立于这世界的,他是这世界的一部分,世界也是他的一部分。随随便便就是“作家”,那“作家”就太贱了。文学青年周刊:八十年代及以后出生的作家,是否普遍面临一种“不够深刻”的问题?我们的学生时代没有经历过重大的社会变革,即便有,比如八九十年代之交,对

31、我们而言,也是感受不深。当我们开始写作,面对的是一个人与人、人与物极度接近的互联网时代,我们接触的是类似摇滚乐的表面抵抗,以及无处不在的解构,我们更多地关注“我”与个体,人性偶尔写到,人生或家族的长河却很少涉足。如何是我们这一代人深刻起来,尤其,体现在我们的创作上,去获得那种真切的“罪与罚”式的深刻?甫跃辉:我想,“深刻”还跟作品的体量有关吧。中短篇要写得“深刻”,太难了。鲁迅先生这样的毕竟太少。更多作家的“深刻”还是靠长篇体现的。比如你说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就我的感觉,他的短篇也不“深刻”。他的那些长篇,才真正让他的作品进入到这个世界的肌理深处。我和我的同辈作家们,目前多半写的还是中短篇,相对

32、来说,长篇还比较少。有分量的长篇更是少之又少。怎么深刻起来?这个还是交给时间吧。文学青年周刊:今年的收获杂志以两期的规模,推出了“青年作家小说专辑”,这是收获自上世纪80年代后期收获以“先锋小说专号”后时隔近三十年再次推出集体推出青年作家。八十年代的那次,余华、苏童、格非、马原、孙甘露等当时的青年作家集体亮相文坛,如今来看,当时的眼光不可谓不犀利。这次青年作家专号推出了一批作家,包括你。身处其中,你如何看待这一批青年作家的集体亮相,你们这些作家是否集中了这个时期最优秀的青年作家,将取得余华、苏童、马原、格非等前辈那般成就?你如何看待这一批青年作家的创作情况和特征?甫跃辉:头两年收获也推出过青年专号的。只是媒体没这么关注吧。这个谁知道呢?写作是个漫长的、淘汰率非常高的事儿。兴许现在正写得热闹的这一波年轻写作者,过个几年,大部分都不写了;兴许不少还没开始写作的同龄人,会一下子

copyright@ 2008-2022 冰豆网网站版权所有

经营许可证编号:鄂ICP备2022015515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