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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咱们演戏的那天可有月亮吗？ 拿历本来，拿历本来！瞧历本上有没有月亮，有没有月亮。 有的，那晚上有好月亮。 啊，那么你就可以把咱们演戏的大厅上的一扇窗打开，月亮就会打窗子里照进来啦。 对了；否则就得叫一个人一手拿着柴枝，一手举起灯笼，登场说他是假扮或是代表着月亮。现在还有一件事，咱们在大厅里应该有一堵墙；因为故事上说，皮拉摩斯和提斯柏是彼此凑后一条墙缝讲话的。 你可不能把一堵墙搬进来。你怎么说，波顿？ 让什么人扮做墙头；让他身上涂着些灰泥粘土之类，表明他是墙头；让他把手指举起作成那个样儿，皮拉摩斯和提斯柏就可以在手指缝里低声谈话了。 那样的话，一切就都已齐全了。来，每个老一娘一的儿子都坐下来，

2、念着你们的台词。皮拉摩斯，你开头；你说完了之后，就走进那簇树后；这样大家可以按着尾白挨次说下去。 迫克自后上。 迫克 那一群伧夫俗子胆敢在仙后卧榻之旁鼓唇弄舌？哈，在那儿演戏！让我做一个听戏的吧；要是看到机会的话，也许我还要做一个演员哩。 说吧，皮拉摩斯。提斯柏，站出来。 提斯柏，花儿开得十分腥 十分香，十分香。 波顿 开得十分香； 你的气息，好人儿，也是一个样。 听，那边有一个声音，你且等一等， 一会儿咱再来和你诉衷情。（下。） 请看皮拉摩斯变成了怪妖一精一。 弗鲁特 现在该咱说了吧？ 是的，该你说。你得弄清楚，他是去瞧瞧什么声音去的，等一会儿就要回来。 最俊美的皮拉摩斯，脸孔红如红玫瑰，

3、肌肤白得赛过纯白的百合花， 活泼的青年，最可一爱一的宝贝， 忠心耿耿像一匹顶好的马。 皮拉摩斯，咱们在宁尼的坟头相会。 “尼纳斯的坟头”，老兄。你不要就把这句说出来，那是要你答应皮拉摩斯的：你把要你说的话不管什么尾白不尾白都一古脑儿说出来啦。皮拉摩斯，进来；你的尾白已经说过了，是“顶好的马”。 噢忠心耿耿像一匹顶好的马。 迫克重上；波顿戴驴头随上。 美丽的提斯柏，咱是整个儿属于你的！ 怪事！怪事！咱们见了鬼啦！列位，快逃！快逃！救命哪！（众下。 我要把你们带领得一团一团一乱转， 经过一处处沼地、草莽和林薮； 有时我化作马，有时化作猎犬， 化作野猪、没头的熊或是-火； 我要学马样嘶，犬样吠，猪样

4、嗥， 熊一样的咆哮，野火一样燃一烧。 他们干么都跑走了呢？这准是他们的恶计，要把咱吓一跳。 斯诺特重上。 啊，波顿！你变了样子啦！你头上是什么东西呀？ 是什么东西？你瞧见你自己变成了一头蠢驴啦，是不是？（斯诺特下。 昆斯重上。 天哪！波顿！天哪！你变啦！ 咱看透他们的鬼把戏；他们要把咱当作一头蠢驴，想出法子来吓咱。可是咱决不离开这块地方，瞧他们怎么办。咱要在这儿跑来跑去；咱要唱个歌儿，让他们听见了知道咱可一点不怕。（唱） 山乌嘴巴黄沉沉， 浑身长满黑羽一毛一， 画眉唱得顶认真， 声音尖细是欧鹪。 提泰妮娅 （醒）什么天使使我从百花的卧榻上醒来呢？ ，麻雀，百灵鸟， 还有杜鹃一爱一骂人， 大家听

5、了心头恼， 可是谁也不回声。 真的，谁耐烦跟这么一头蠢鸟斗口舌呢？即使它骂你是乌龟，谁又高兴跟他争辩呢？ 一温一柔的凡人，请你唱下去吧！我的耳朵沉醉在你的歌声里，我的眼睛又为你的状貌所迷惑；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美姿已使我不禁说出而且矢誓着我一爱一你了。 咱想，一奶一奶一，您这可太没有理由。不过说老实话，现今世界上理一性一可真难得跟一爱一情碰头；也没有哪位正直的邻居大叔给他俩撮合撮合做朋友，真是抱歉得很。哈，我有时也会说说笑话。 你真是又聪明又美丽。 不见得，不见得。可是咱要是有本事跑出这座林子，那已经很够了。 请不要跑出这座林子！不论你愿不愿，你一定要留在这里。我不是一个平常的一精一灵，夏

6、天永远听从我的命令；我真是一爱一你，因此跟我去吧。我将使神仙们侍候你，他们会从海底里捞起珍宝献给你；当你在花茵上睡去的时候，他们会给你歌唱；而且我要给你洗涤去俗体的污垢，使你身轻得像个一精一灵一样。豆花！蛛网！飞蛾！芥子！ 四神仙上。 豆花 有。 蛛网 飞蛾 芥子 四仙 （合）差我们到什么地方去？ 恭恭敬敬地侍候这先生， 窜窜跳跳地追随他前行； 给他吃杏子、鹅莓和桑椹， 紫葡萄和无花果儿青青。 去把野蜂的蜜囊儿偷取， 剪下蜂股的蜂蜡做烛炬， 在流萤的火睛里点了火， 照着我的一爱一人晨兴夜卧； 再摘下彩蝶儿粉翼娇红，- 去他眼上的月光溶溶。 来，向他鞠一个深深的躬。 万福，凡人！ 万福！ 请你们

7、列位先生多多担待担待在下。请教大号是？ 蛛网。 很希望跟您一交一个朋友，好蛛网先生；要是咱指头儿割破了的话，咱要大胆用用您。善良的先生，您的尊号是？ 豆花。 啊，请多多给咱向您令堂豆荚一奶一奶一和令尊豆壳先生致意。好豆花先生，咱也很希望跟您一交一个朋友。先生，您的雅号是？ 芥子。 好芥子先生，咱知道您是个饱历艰辛的人；那块庞大无比的牛肉曾经把您家里好多人都吞去了。不瞒您说，您的亲戚们方才还害得我掉下几滴苦泪呢。咱希望跟您一交一个朋友，好芥子先生。 来，侍候着他，引路到我的闺房。 月亮今夜有一颗多泪的眼睛； 小花们也都陪着她眼泪汪汪， 悲悼横遭强一暴而失去的童贞。 吩咐那好人静静走不许作声。（同

8、下。 第二场林中的另一处 奥布朗上。 奥布朗 不知道提泰妮娅有没有醒来；她一醒来，就要热烈地一爱一上了她第一眼看到的无论什么东西了。这边来的是我的使者。 迫克上。 啊，疯狂的一精一灵！在这座夜的魔林里现在有什么事情发生？ 姑一娘一爱一上了一个怪物了。当她昏昏睡熟的时候，在她的隐秘的神圣的卧室之旁，来了一群村汉；他们都是在雅典市集上作工过活的粗一鲁的手艺人，聚集在一起练着戏，预备在忒修斯结婚的那天表演。在这一群蠢货的中间，一个最蠢的蠢材扮演着皮拉摩斯；吉他退场走进一簇丛林里去的时候，我就抓住了这个好机会，给他的头上罩上一只死驴的头壳。一会儿为了答应他的提斯柏，这位好伶人又出来了。他们一看见了他，

9、就像雁子望见了蹑足行近的猎人，又像一大群灰鸦听见了槍声轰然飞起乱叫、四散着横扫过天空一样，大家没命逃走了；又因为我们的跳舞震动了地面，一个个横仆竖倒，嘴里乱喊着救命。他们本来就是那么糊涂，这回吓得完全丧失了神智，没有知觉的东西也都来欺侮他们了：野茨和荆棘抓破了他们的衣服；有的失去了袖子，有的落掉了帽子，败军之将，无论什么东西都是予取予求的。在这种惊惶中我领着他们走去，把变了样子的可一爱一的皮拉摩斯孤单单地留下；就在那时候，提泰妮娅醒了转来，立刻一爱一上了一头驴子了。 这比我所能想得到的计策还好。但是你有没有依照我的吩咐，把那一爱一汁滴在那个雅典人的眼上呢？ 那我也已经乘他睡熟的时候办好了。那个

10、雅典女人就在他的身边，因此他一醒来，一定便会看见她。 狄米特律斯及赫米娅上。 站过来些，这就是那个雅典人。 这女人一点不错；那男人可不是。 狄米特律斯 唉！为什么你这样骂着深一爱一你的人呢？那种毒骂是应该加在你仇敌身上的。 赫米娅 现在我不过把你数说数说罢了；我应该更厉害地对付你，因为我相信你是可咒诅的。要是你已经乘着拉山德睡着的时候把他杀了，那么把我也杀了吧；已经两脚踏在血泊中，索一性一让杀人的血淹没你的膝盖吧。太一陽一对于白昼，也没有像他对于我那样的忠心。当赫米娅睡熟的时候，他会悄悄地离开她吗？我宁愿相信地球的中心可以穿成孔道，月亮会从里面钻了过去，在地球的那一端跟她的兄长白昼捣乱。一定是

11、你已经把他杀死了；因为只有杀人的凶徒，脸上才会这样惨白而可怖。 被杀者的脸色应该是这样的，你的残酷已经洞穿我的心，因此我应该有那样的脸色；但是你这杀人的，瞧上去却仍然是那么辉煌莹洁，就像那边天上闪耀着的金星一样。 你这种话跟我的拉山德有什么关系？他在哪里呀？啊，好狄米特律斯，把他还给了我吧！ 我宁愿把他的一尸一体喂我的猎犬。 滚开，贱狗！滚开，恶狗！你使我失去姑一娘一家的柔顺，再也忍不住了。你真的把他杀了吗？从此之后，别再把你算作人吧！啊，看在我的面上，老老实实告诉我，告诉我，你，一个清醒的人，看见他睡着，而把他杀了吗？嗳唷，真勇敢！一条蛇、一条毒蛇，都比不上你；因为它的分叉的毒舌，还不及你的

12、毒心更毒！ 你的脾气发得好没来由。我并没有杀死拉山德，他也并没有死，照我所知道的。 那么请你告诉我他很安全。 要是我告诉你，我将得到什么好处呢？ 你可以得到永远不再看见我的权利。我从此离开你那可憎的脸；无论他死也罢活也罢，你再不要和我相见。 在她这样盛怒之中，我还是不要跟着她。让我在这儿暂时停留一会儿。 睡眠欠下了沉忧的债， 心头加重了沉忧的担； 我且把黑甜乡暂时寻访， 还了些还不尽的糊涂账。（卧下睡去。 你干了些什么事呢？你已经大大地弄错了，把一爱一汁去滴在一个真心的恋人的眼上。为了这次错误，本来忠实的将要改变心肠，而不忠实的仍旧和以前一样。 一切都是命运在作主；保持着忠心的不过一个人；变心

13、的，把盟誓起了一个毁了一个的，却有百万个人。 比风还快地到林中各处去访寻名叫海丽娜的雅典女郎吧。她是全然为一爱一情而憔悴的，痴心的叹息耗去了她脸上的血色。用一些幻象把她引到这儿来：我将在这个人的眼睛上施上魔法，准备他们的见面。 我去，我去，瞧我一会儿便失了踪迹；鞑靼人的飞箭都赶不上我的迅疾。 这一朵紫色的小花， 尚留着一爱一神的箭疤， 让它那灵液的力量， 渗进他眸子的中央。 当他看见她的时光， 让她显出庄严妙相， 如同金星照亮天庭， 让他向她婉转求情。 迫克重上。 报告神仙界的头脑， 海丽娜已被我带到， 她后面随着那少年， 正在哀求着她眷怜。 瞧瞧那痴愚的形状， 人们真蠢得没法想！ 站开些；他

14、们的声音 将要惊醒睡着的人。 两男合一爱一着一女， 这把戏真够有趣； 最妙是颠颠倒倒， 看着才叫人发笑。 拉山德及海丽娜上。 拉山德 为什么你要以为我的求一爱一不过是向你嘲笑呢？嘲笑和戏谑是永不会伴着眼泪而来的；瞧，我在起誓的时候是怎样感泣着！这样的誓言是不会被人认作虚诳的。明明有着可以证明是千真万确的表记，为什么你会以为我这一切都是出于姗笑呢？ 海丽娜 你越来越俏皮了。要是人们所说的真话都是互相矛盾的，那么神圣的真话将成了一篇鬼话。这些誓言都是应当向赫米娅说的；难道你把她丢弃了吗？把你对她和对我的誓言放在两个秤盘里，一定称不出轻重来，因为都是像空话那样虚浮。 当我向她起誓的时候，我实在一点见

15、识都没有。 照我想起来，你现在把她丢弃了，也不像是有见识的。 狄米特律斯一爱一着她，但他不一爱一你。 （醒）啊，海伦！完美的女神！圣洁的仙子！我要用什么来比并你的秀眼呢，我的一爱一人？水晶是太昏暗了。啊，你的嘴唇，那吻人的樱桃，瞧上去是多么成熟，多么诱人！你一举起你那洁白的妙手，被东风吹着的陶洛斯高山上的积雪，就显得像乌鸦那么黯黑了。让我吻一吻那纯白的女王，这幸福的象征吧！ 唉，倒霉！该死！我明白你们都在拿我取笑；假如你们是懂得礼貌和有教养的人，一定不会这样侮辱我。我知道你们都讨厌着我，那么就讨厌我好了，为什么还要联合起来讥讽我呢？你们瞧上去都像堂堂男子，如果真是堂堂男子，就不该这样对待一个有

16、身分的妇女：发着誓，赌着咒，过誉着我的好处，但我可以断定你们的心里却在讨厌我。你们两人是情敌，一同一爱一着赫米娅，现在转过身来一同把海丽娜嘲笑，真是大丈夫的行为，干得真漂亮，为着取笑的缘故一逼一一个可怜的女人流泪！高尚的人决不会这样轻侮一个闺女，一逼一到她忍无可忍，只是因为给你们寻寻开心。 你太残忍，狄米特律斯，不要这样；因为你一爱一着赫米娅，这你知道我是十分明白的。现在我用全心和好意把我在赫米娅的一爱一情中的地位让给你；但你也得把海丽娜的一爱一情让给我，因为我一爱一她，并且将要一爱一她到死。 从来不曾有过嘲笑者一浪一费过这样无聊的口舌。 拉山德，保留着你的赫米娅吧，我不要；要是我曾经一爱一过

17、她，那一爱一情现在也已经消失了。我的一爱一不过像过客一样暂时驻留在她的身上，现在它已经回到它的永远的家，海丽娜的身边，再不到别处去了。 海伦，他的话是假的。 不要侮蔑你所不知道的真理，否则你将以生命的危险重重补偿你的过失。瞧！你的一爱一人来了；那边才是你的一爱一人。 赫米娅上。 黑夜使眼睛失去它的作用，但却使耳朵的听觉更为灵敏；它虽然妨碍了视觉的活动，却给予听觉加倍的补偿。我的眼睛不能寻到你，拉山德；但多谢我的耳朵，使我能听见你的声音。你为什么那样忍心地离开了我呢？ 一爱一情驱着一个人走的时候，为什么他要滞留呢？ 哪一种一爱一情能把拉山德驱开我的身边？ 拉山德的一爱一情使他一刻也不能停留；美丽

18、的海丽娜，她照耀着夜天，使一切明亮的繁星黯然无色。为什么你要来寻找我呢？难道这还不能使你知道我因为厌恶你的缘故，才这样离开你吗？ 你说的不是真话；那不会是真的。 瞧！她也是他们的一一党一。现在我明白了他们三个人一起联合了用这种恶戏欺凌我。欺人的赫米娅！最没有良心的丫头！你竟然和这种人一同算计着向我开这种卑鄙的玩笑作弄我吗？我们两人从前的种种推心置腹，约为姊妹的盟誓，在一起怨恨疾足的时间这样快便把我们拆分的那种时光，啊！你难道都已经忘记了吗？我们在同学时的那种情谊，一切童年的天真，你都已经完全丢在脑后了吗？赫米娅，我们两人曾经像两个巧手的神匠，在一起绣着同一朵花，描着同一个图样，我们同坐在一个椅

19、垫上，齐声曼吟着同一个歌儿，就像我们的手、我们的身一体、我们的声音、我们的思想，都是连在一起不可分的样子。我们这样生长在一起，正如并蒂的樱桃，看似两个，其实却连生在一起；我们是结在同一一茎一上的两颗可一爱一的果实，我们的身一体虽然分开，我们的心却只有一个原来我们的身一子好比两个互通婚姻的名门，我们的心好比男家女家的纹章合而为一。难道你竟把我们从前的友好丢弃不顾，而和男人们联合着嘲弄你的可怜的朋友吗？这种行为太没有朋友的情谊，而且也不合一个少女的身分。不单是我，我们全体女人都可以攻击你，虽然受到委屈的只是我一个。 你这种愤激的话真使我惊奇。我并没有嘲弄你；似乎你在嘲弄我哩。 你不曾唆使拉山德跟随

20、我，假意称赞我的眼睛和面孔吗？你那另一个一爱一人，狄米特律斯，不久之前还曾要用他的脚踢开我，你不曾使他称我为女神、仙子，神圣而希有的、珍贵的、超乎一切的人吗？为什么他要向他所讨厌的人说这种话呢？拉山德的灵魂里是充满了你的一爱一的，为什么他反而要摈斥你，却要把他的热情奉献给我，倘不是因为你的指使，因为你们曾经预先商量好？即使我不像你那样有人一爱一怜，那样被人追求不舍，那样走好运，即使我是那样倒霉，得不到我所一爱一的人的一爱一情，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应该可怜我才是，不应该反而来侮蔑我。 我不懂你说这种话的意思。 好，尽管装腔下去，扮着这一副苦脸，等我一转背，就要向我作嘴脸了；大家彼此眨眨眼睛，

21、把这个绝妙的玩笑尽管开下去吧，将来会记载在历史上的。假如你们是有同情心，懂得礼貌的，就不该把我当作这样的笑一柄一。再会吧；一半也是我自己不好，死别或生离不久便可以补赎我的错误。 不要走，一温一柔的海丽娜！听我解释。我的一爱一！我的生命！我的灵魂！美丽的海丽娜！ 多好听的话！ 亲一爱一的，不要那样嘲笑她。 要是她的恳求不能使你不说那种话，我将强迫你闭住你的嘴。 她想恳求我，你想强迫我，可是都无济于事。你的威胁正和她的软弱的祈告同样没有力量。海伦，我一爱一你！凭着我的生命起誓，我一爱一你！谁说我不一爱一你的，我愿意用我的生命证明他说谎；为了你我是乐意把生命捐弃的。 我说我比他更要一爱一你得多。 要

22、是你这样说，那么把剑拔一出来证明一下吧。 好，快些，来！ 拉山德，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走开，你这黑鬼！ 不，不你可不能骗我而自己逃走；假意说着来来，却在准备乘机溜去。你是个不中用的汉子，来吧！ （向赫米娅）放开手，你这猫！你这牛蒡子！贱东西，放开手！否则我要像摔掉身上一条蛇那样摔掉你了。 为什么你变得这样凶暴？究竟是什么缘故呢，一爱一人？ 你的一爱一人！走开，黑鞑子！走开！可厌的毒物，叫人恶心的东西，给我滚吧！ 你还是在开玩笑吗？ 是的，你也是在开玩笑。 狄米特律斯，我一定不失信于你。 你的话可有些不能算数，因为人家的柔情在牵系住你。我可信不过你的话。 什么！难道要我伤害她、打她、杀死

23、她吗？虽然我厌恨她，我还不致于这样残忍。 啊！还有什么事情比之你厌恨我更残忍呢？厌恨我！为什么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的好人？难道我不是赫米娅了吗？难道你不是拉山德了吗？我现在生得仍旧跟以前一个样子。就在这一一夜里你还曾一爱一过我；但就在这一一夜里你离开了我。那么你真的唉，天哪！存心离开我吗？ 一点不错，而且再不要看见你的脸了；因此你可以断了念头，不必疑心，我的话是千真万确的：我厌恨你，我一爱一海丽娜，一点不是开玩笑。 天啊！你这骗子！你这花中的蛀虫！你这一爱一情的贼！哼！你乘着黑夜，悄悄地把我的一爱一人的心偷了去吗？ 真好！难道你一点女人家的羞耻都没有，一点不晓得难为情，不晓得自重了吗？你

24、一定要引得我破口说出难听的话来吗？你这装腔作势的人！你这给人家愚弄的小玩一偶！ 小玩一偶！噢，原来如此。现在我才明白了她为什么把她的身材跟我的比较；她自夸她生得长，用她那身材，那高高的身材，赢得了他的心。因为我生得矮小，所以他便把你看得高不可及了吗？我是怎样一个矮法？你这涂脂抹粉的花棒儿！请你说，我是怎样矮法？矮虽矮，我的指爪还挖得着你的眼珠哩！ 先生们，虽然你们都在嘲弄我，但我求你们别让她伤害我。我从来不曾使过一性一子；我也完全不懂得怎样跟人家闹架儿；我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女子。不要让她打我。也许因为她比我矮些，你们就以为我打得过她吧。 生得矮些！听，又来了！ 好赫米娅，不要对我这样凶！我一直是一爱一你的，赫米娅，有什么事总跟你商量，从来不曾你作过欺心的事；除了这次，为了对于狄米特律斯的一爱一情的缘故，我把你私奔到这座林中的事告诉了他。他追踪着你；为了一爱一，我又追踪着他；但他一直是斥骂着我，威吓着我说要打我、踢我，甚至于要杀死我。现在你让我悄悄地走了吧；我愿带着我的愚蠢回到雅典去，不再跟着你们了。让我走；你瞧我是多么傻多么痴心！ 好，你走就走吧，谁在拦你？ 海面娜 一颗发痴的心，但我把它丢弃在这里了。 噢，给了拉山德了是不是？ 不，给了狄米特律斯。 不要怕，她不会伤害你的，海丽娜。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