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华夏边缘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作者简介,王明珂,1952年出生于台 湾。台湾师范大学毕业,1992年获哈佛大学博士学 位。台湾“中研院”历史语言 研究所研究员,曾任该所 人类学组主任及副所长,并曾任教于台湾大学、台 湾清华大学、台湾师范大 学、台湾东吴大学等校。1994至2003年间,在四 川西部群山之间从事累计 约一年的羌族田野研究;2002至2007年多次到内 蒙古及四川西北进行蒙古 族、藏族游牧经济考察。,王明珂教授从事的主要是对华 夏及其边缘人群由过去的“戎狄蛮夷”到今日少数民 族的历史与人类学探索1997年,王明珂教授发表华 夏边缘一书;由人类生态、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等面向,探讨华夏族
2、群边缘的形成与变 迁;,第一节大纲,内容简介,观点及理论,研究方法,典范观点历史学、考古学等族群理论,当代人类学 族群理论,溯源 研究,边缘 研究,主观族群 论,客观特征 轮,工具论与根 基论,生物学族群 理论,亲亲性理论,集体记 忆与结 构性失 忆,民 族 史 边 缘 研 究 理 论,内容简介,第一部分:边缘与内涵第二部分:华夏与生态边缘的形成第三部分:华夏族群边缘的形成与扩张第四部分:华夏族群边缘的维持与变迁结语部分:资源环境、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边缘与内涵,探讨近三 十年来,社会人类 学界对族 群现象的 理论探讨,结合社会记 忆与人类社 会分群的研 究取向探讨 族群研究上 新发展,提出“
3、民族 史边缘研究 理论”以 对于及历,史文 献,考古遗 存,与当代 口述资料的 看法,华夏与生态边缘的形成,从一个新的角度探 讨华夏起源边缘的形成 问题,华夏族群边缘的形成与扩张,西周时期周人与戎人关系的变化,华夏边缘的形成过程。,华夏边缘形成以后,,华夏边缘的扩张过程,华夏边缘也逐步向 西、向南扩张。,华夏重新定义谁是异族,原来的非华夏假借华夏祖源而形成华夏,说明,随着华夏的扩张,,华夏族群边缘的维持与变迁,以台,湾人 与羌 族为 例,说明,部分台湾人如何藉由对 中国的结构性失忆与本 土历史记忆重建,来试 图摆脱华夏认同,羌族如何选择、强化与华夏密切 相连的历史记忆,建立、维持,一个强 固的
4、华 夏边缘 民族认 同。,资源环境、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人类资源竞争 与分配关系,说明,华夏边缘界定的华夏 认同如何形成,扩张 与变迁,个人记忆与社 会记忆的关系,说明,塑造族群的集体 历史记忆如何不 断地被个人与各 社会次群体诠释,与争论,因此造 成族群本质的持 续变迁,历史记忆与失 忆,典范观点与边 缘观点的争论,影 响 历 史 记 忆 的 诠 释 与 再 诠 释,外在资源环境与族群关 系的改变,在 某 种 族 群 关 系 下,男性与女性间,一 个 族 群 内 部,世代与世代间,不同社会阶层间,汉化者与未完 全汉化者之间,对 于 过 去 诠 释 权 的 争 夺 与 妥 协,本书所提出的中心
5、问题及解决思路:,什么是中 国人?,由社会记忆的角度重新思考传统历史文献,,人类生态变迁与相关的资源竞争,人类学对人类族群现象的了解,从边缘的角度来理解“什么是中国人?”这个问题,由考古 资源探 索,相关的溯源学科及学说,历史学,语言学,考古学,体质人类学,古典一源说华夏起源于黄河流域,其始祖为黄帝,夷夏东西二源说傅斯年,多源说古代三或四民族集团由互动而凝聚为华夏,华夏民族来自中国之外的西来说、南来说、北来说黄河流域中心说六十至七十年代,多源头说八十年代以来,多中心互动说张光直先生,西来说基于各种考古学证据,研究方法,溯源研究,边缘研究,研究重点,存在的不足,方法依据,方法依据体质、语言、文,
6、化风俗、生活习 惯等“民族内涵”,含义,重心,主旨及核心问题,理论依据,当我们在一张纸上画一 个图形时,事实上它的边缘让它看起来像 的圆形。,由民族的内涵转移至民族的边缘,民族边缘研究理论,方法依据,该人群在历 史上繁衍、迁徙,而成 为占有一定 时空民族,溯其本源 可知其流 裔,一个民族在历史上的 活动留下许多遗存,包括人类遗骸与他们 制作的文献与文物,这些资料 所显示的 体质、文 化、语言 特征,民族是 一种有 共同体 质、语 言、文 化特征 的人群民 族 的 源 头,溯源研究存在的不足,这种对于民族的基本假设,都是似是而非的,也就是说民族溯源研究最大的障碍,来自于研 究者自身的族群认同与认
7、同危机所导致的偏见。首先,从当今世界各民族现况来看,我们知道 共同的体质、语言、文化特征,并不是构成一 个族群或民族的必要充分条件。其次,每个人的父亲都有他的父亲,族群溯源 显然是毫无止境的。再次,根据文献或文物来追溯一个民族的源头,我们经常会陷入古人的“谎言”之中。这些所 谓的“谎言”便是一种客观的记忆,主旨及含义,主 旨,含 义,一个社会体系是开放的体系,研究它的边疆或边界的变化,采用一个截然不同的角度,中国人族群边缘的 形成与变迁,解 答 什 么 是 中 国 人,深受美国人类学家费德瑞 克巴斯德影响,强调族群边缘的研 究取向,结合集体记忆或结构性失 忆的理论,族群本质和现象的看法,研究的
8、核心问题,站在工具论的立场,造成族群边界出现或改变的资源竞争背景,从集体历史记忆为基础的根 基论观点,边缘人如何维持、传播历史记忆,如何假借、扭曲、遗忘历史记忆,以造成族群认同或认同变迁,在一个族群之中各个次群体对于本族群认同常有不同的诠释,对于历史记忆也有不同的版本一种认同或一种族群边界,或一种历史记忆是如何形 成的?它主要是谁的认同?谁的边界?谁的历史记忆?经由如何的过程而成为集体的认同、边界与历史记忆?,民族史研究边缘理论,建立在一种对民族的定义上:民族被视 为一个人群主观的认同范畴,而不是一个 特定语言、文化与体制特征的综合体,典 范 观,点,民族被视为一群有共同语言、宗教、服饰、血统
9、、体质与风 俗习惯等体质文化特征的人,商业殖民主义侵入文明落 后地区所造成的人群接触,族群关系中优势族群的族 群中心主义,产 生,优势族群学者对于自己的 客观观察与理性分析。,典 范 观 点 的 反 思,提出的 问题,究竟摆脱主观文化偏见的客观 观察与描述是否可能?,在一个文化传统笼罩下的人是 否能理解另一个文化传统?我们如何能在现在的文化结 构中理解过去而无偏见?,人文 学,人类 学,历史 学,结果研 究转变,原 因,方 向,为了摆脱因文化偏见而建立 的核心、内涵、规律、典范、真实等概念,研究一 些边缘 的、不 规则的变、异虚的构、的人类 文化现 象,由核心内涵转向边缘,由真实转移到情境,由
10、识别、描述他们是谁 转向诠释、理解他们为何 要宣称自己是谁,当代人类学族群理论,社 会 学 与 社 会 人 类 学,同,异,社会学,人类学,以族群或种族关系为题著作,关心的是两个族群间或种族间 的互动关系,以族群本质为题著作,在注意族群关系的同时还探讨一 些更基本的问题,族群或民族是既存 的社会现实,族群并不是单独存在的,它存在于与其他族群 的互动关系中,为何个人 的行为常 受其族群 认同左 右?,族群的客观特征论,理论 思想,存 在 的 不 足,族群单位可由客观的文化特征如语言、文化、社会组织等来定义,族群被视为被特定文化界定的人群孤岛,不同文化因素划分的人群范畴不一定能彼此吻合,语言体质、
11、文化在人群间常常有同有异,忽略了族群认同变迁的问题,只能表现一个族群的一般内涵,没有办法解释族群边缘问题,不能探讨族群的认同变迁问题,族群的主观认同,思想 理论,族群是由它本身组成分子认定的范畴,造成族群最主要的是他的边界,而非包 括语言、文化、血统等的内涵;一个族群的边界,不一定指的是地理的 边界,而主要是社会边界,引 发 的 问 题,主观的族群认同如何产生?,族群认同如何变迁?,工 具 论 和 根 基 论,根 基 论,工 具 论,族群认同是个可选择的、可被利用的社会生存工具,族群认同是人类无法回避的根本感情联系,来自于根基性的感情联系,不是强调生物性传承造成族群,不以客观文化特征来定义族群
12、,注重主观的文化因素,说明族 群内部 分子间 的联系 与传承,族群认同是个可选择的、可被利用的社会生存工具,族群认同是人们为了资源竞争产生的分类工具,族群是一种政治、社会或经济现象,以经济资源与政治的竞争与分配,来解释族群的形 成、维持与变迁被称为况遇论,强调族群认同的多 重性,以及随情势变化的特质族群认同是多变的、可被利用的,也是随状况而定的 不足的问题,强调 族群 认同 的维 持与 变迁,工具论和根基论引发的思考,族群认同的特殊性是什么?,族群认同与其它人类社会 认同间的差别是什么?,其力量(根基性的感情联 系)如何产生,如何维系,如何传承?,根 基 论,工具论,科学种族主义与社会生物学,
13、工具论,根基论,亲亲性 理论,也就是以亲属选择来解 释族群感情的基础,社 会 生 物 学,不 足,对于亲属,过分强调生物性的血缘关系,而忽略了亲属结构中最重要的人们相 信什么,而不是事实是什么,无法一面承认人类的族群认同深受社 会现实与文化的影响,而又强调人类 生物的亲亲性,引发问题,造成人群凝结与重组的亲亲性的本质是什么?,结 构 性 失 忆 与 集 体 记 忆,结 构 性 失 忆,集 体 记 忆,人类学家古力佛的研究结果,家族的发展多是由特别记得一些祖先及忘记另一些祖先来达成,以忘记或者虚构祖先以重新整合族群范畴,记忆是一种集体社会行为,现实的社会组织或群体 都有其对应的集体记忆记忆是一种
14、集体社会行为,人们从社会中得到记忆,也在社会中拾回、重组这些记忆,每一种社会群体皆有其对应的集体记忆,藉此该群 体得以凝聚及延续对于过去发生的事来说,记忆常常是选择性的、扭曲的或是错误的,因为每个社会群体都有一些特别的心理倾向,或是心灵的社会历史结 构;回忆是基于此心理倾向上,是当前的经验印象合理化的一种对过 去的建构,集体记忆以来某种媒介如实质文物及图像、文献或各种集体活动来保 存、强化或重温问题:,结构性失忆和集体记忆引发的思考,集体记忆,结构性失忆对 于我们探讨族群的形成与 变迁究竟有什么贡献?,集体记忆,结构性失忆 对于我们理解人类的亲 亲性有何启发?,集体记忆与结构性失忆的贡献:,帮
15、助我们理解人类社会结群的一些基本问题,引发 我们 的重 新思 考,在历史研究中我们重建的过去的本质如何?,我们重建的过去否也是一种社会记忆?,我们重建的过去与其他形式的社会记忆有何不同?,我们过去研究过程中所一类的文献与文物,其中所 承载的是史实还是记忆?,集体记忆,结构性失忆对于我们理解人类的亲亲性有何启发?,造成人类凝聚的亲亲性都依赖集体记 忆来维持人类的发展与重组以结构性失忆及强 化新集体记忆来达成,凝聚一个族群的亲亲性,事实上是一 种社会文化现象而不是生物现象,文化亲 亲性,族群认同与历史记忆,一,个 族 群,以共同的仪式来定期或,不定期的,以建立永久性的实质 纪念物来,民族、国家以历
16、史教 育来制度化的,集体记忆,加强,维持,集体记忆,集体记忆,传延,生活在社会所给予的记忆以 及相关的族群认同中,在社会中与他人共同遗忘、追寻或创建过去,个人,各种原因 造成的族 群新环境,产生了结构性失忆,使一些原本没有共同 历史的人群,集体记忆与 结构性失忆,以血缘或 假血缘关 系凝聚的 基本人群,维 持、延 续 与 发 展,发现或创造新的集体记 忆,凝聚新族群认同。,来重组过去以适应变迁。,以寻根 来,族群,家庭,集体记忆,结构性失忆的关系,家 庭,族 群,强,强,生物 亲亲 性,文化 亲亲 性,亲情不易变化,认同易随社会情景变化,团聚人群的集体 记忆俞狭隘、真 实,缺乏可选择 性,凝聚人群的集体 记忆择自更宽广 的过去之中,可 选择性愈强,华夏边缘如何形成和变迁?,特定的资源环境中的 资源竞争与分配关系,一群人设定族群边界以排除他人,或改变族群边界 以容纳他人的基本背景,依赖共同历史记忆的建立与改变,一族群与外在族群间,该族群内部各次群体间,对于历史的争论与 妥协的结果,资 源,竞 争 关 系 下,历史记忆的 建立与改变,第二节大纲,研究族群的原 因,王明珂对族群 本质及现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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