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汉语现象.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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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汉语现象
有趣的汉语现象
灵动摇曳的汉语是世界上表意最丰硕的语言,也是组合性最强的语言,一个字往往能够和不同的字组成不同的词语,能表示多个意向,有的语意正说反说都行,而且有些词还能够倒置用,不但意思明白,而且词义有趣多变。
比如:
“好不容易”和“好容易”,—个有“不“字,一个没“不”字,但意思相同。
“了不起”与“了得”,—个有“不”字,一个没“不”字,按《辞海》注释,前者是“异乎寻常的意思”,如“他的本领真了不起”;“后者是有能耐,本领高强”。
二者意思并非相反,而是相同。
可是“中国队大胜日本队”和“中国队取胜日本队”尽管说法相反,表意却是相同的。
反语修辞也是造成含蓄和耐人寻味的幽默意境的语言手腕之一。
比如:
那个人真是太愚蠢了。
那个意思还能够如此表达:
那个人实在是伶俐极了(用嘲弄的语气说)。
“好歹”一词,在“好歹你都要来一趟”这句话中,正反两面的意思都有。
在“万一有个好歹”这句话中,“好歹”指的只是“歹”,没有“好”的意思,“好”仅是一个陪衬。
有些由两个意思相近的字组成的词,把它倒置过来念,意思仍然不变。
如:
讲演——演讲、觉察——发觉、依偎——偎依、喜爱——欢喜、积存——积存、登攀——攀登等等。
有的内容相关联的字倒置后,意思仍然相近或相关,例如:
积存——积存、夜半——半夜、胆大——斗胆、青年——年少、雪白——白雪,等等。
可是,还有更多的由两个意思相近的字组成的词语是不能随意倒置用的,如:
生产——产生、现实——实现、气节——骨气、面相——相面、官宦——宦官;有些不由近义的字组成的词也不能随意倒置,如人名——名人、上马——马上、人情——情人、乡下——下乡、故事——事故、率领——领带等等,上述类型的词语若是倒置了它们的意思就完全不同或相差很远。
还有一种有趣的现象,确实是有些东西的名称,若是把它倒过来讲,正好说明了这种东西的用途,例如:
羊圈——圈羊、铺盖——盖铺、铁锤——锤铁、门锁——锁门、锅盖——盖锅、瓶塞——塞瓶、牙刷——刷牙、床罩——罩床、手套——套手、口罩——罩口、鞋垫——垫鞋、水车——车水、风扇——扇风、鱼网——捕鱼等等。
亲爱的朋友,你还能说出一些有趣的汉语现象吗?
汉语的主谓搭配范围超级广。
你感觉“我是女孩,她是男孩”这句话有问题吗?
在某种场合下这种说法是成立的!
!
两位母亲刚生了小孩。
她们抱着自己的小孩,坐在一路谈笑。
一路人问,“你们生的都是女孩吗?
”;一母亲笑笑说,“不,我是女孩,她是男孩。
”
中文最有趣的地址确实是词语的搭配有时很奇异,令老外摸不着头脑。
在有些主谓结构中,主语反而是动作的经受者;在动宾结构中,宾语反而是动作的发出者。
主谓结构中主语是受事:
信写好了。
苹果已经吃了。
这两句话是主谓结构。
动宾结构中宾语是施事:
来客人了。
住了一个人。
动宾结构的语义尤其丰硕。
“洗衣服”是对衣服发出动作,而“照镜子”的动作那么与镜子本身没有任何关系,镜子只是动作的一个工具。
“写一本书”也是动宾搭配,但“书”在写之前却全然不存在,它表示的是动作的结果。
“写一条狗”的说法更令人摸不着头脑,没有上下文的情形下你要反映好半天才想到”一条狗“是指的文章的内容。
而“吃食堂”、“踢后卫”一类的说法就更奇怪了。
汉语中的主语偏向于“有定”。
说“客人来了”时,大伙儿都明白客人是谁,正在等待他的到来;说“来客人了”,隐含“有人突然到访”的意思,大伙儿还不明白来的人是谁。
“白跑一趟”中的“白”是“没有收成”的意思。
“白吃白喝”中的“白”是“没有代价”的意思。
“白”和“雪白”看似相同,说“衣服是白的”和“衣服是雪白的”没什么两样。
但它们的语法功能却有专门大的不同。
咱们能够说“不白”、“很白”、“白得很”、“白一点”,但不能在“雪白”前面加“不”和“很”,也不能说“雪白得很”、“雪白一点”。
汉语丰硕的辞汇、多变的利用方式和所表达的丰硕含义是其他语种所无法比的。
比如明明是一对反义词,用在同一句话语中,所表达的意思非但不相反,反而是相近或相同的。
这些语言现象,或许正是汉语的隐秘和魅力所在吧。
如前文所举例子:
“胜”与“败”本是一对反义词,表示相反的结果。
“中国队战胜日本队”和“中国战败日本队”,两句话所表达的意思相同,都是中国队“成功”的意思。
现在反义词变成了同义词。
“没”与“有”词义相反,但如果是说:
“这次活动我差点没去了”“和这次活动我差点儿去了”。
尽管一句有“没”字,一句没有“没”字,但两句话所表达的意思却是一样的,都是“没去成”的意思。
“前”与“后”是两个相反的方位词,但有时表示“前途”、“前景”的“前”字也表示“后”的意思。
比如说:
“前人栽树”、“前朝皇帝”。
可见一个“前”字能够表示“前、后”两个方位。
“坐”与“站”本是表示两种不同的姿势,但咱们明明“站”在电梯里,却不说“站电梯”,反而说“坐电梯”,实在有趣。
“凤”与“凰”咱们明白是传奇中的一种吉祥鸟,“凤”为雄性,“凰”为雌性。
但“凤”假设与“龙”并列利历时,那么“凤”就表示雌性。
一样一个“凤”字,竟然能够表示出两种相反的意思,令人不解。
汉语有时语言没有统一的逻辑性。
如,小老鼠是大老鼠生的,小老虎是大老虎生的,可是,小妻子是大妻子生的吗?
在汉语中,有一种很有趣的现象:
有些句子能够正读,也能够反过来读,而且正反读是完全相同的句子,如此的句子就叫“回文句”。
如:
“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黄山落叶松叶共落黄山”、“西湖回游鱼游回湖西”、“南海护卫舰卫护海南”、“青岛绿草坡草绿岛青”等。
运用“回文”的手法,撰写的对联(即回文联),让人读来更是乐趣盎然,回味无穷。
如:
我爱邻居邻爱我
鱼傍水活水傍鱼
-----广东湛江德邻里
秀山轻雨青山秀
香柏鼓风古柏香
----云南道海县秀山
顶真也是一种有趣的现象。
顶真在古代诗文,现代诗文和对联民歌中都很常见,下面就举些例子。
一、诗文中的顶真。
1)在一句中间的上下两字相扣
抽刀断水水更流,碰杯消愁愁更愁。
(李白)
黑云压城城欲摧。
(李贺)
月光如水水如天。
(赵嘏)
庭院深深深几许。
(欧阳修)
诗中的“水”、“愁”、“城”既作前面动词的宾语又充当后面成份的主语,这是比较特殊的顶真,增强了诗的音乐性,在韵律和形式上都给人以美感。
2)句子与句子间。
①你站在桥上看风光,
看风光人在楼上看你。
(卞之琳《断章》)
②楚山秦山皆白云,白云处处长随君。
长随君,君入楚山里,云亦随君渡湘水。
湘水上,女萝衣,白云堪卧君早归。
(李白《白云歌送刘十六归山》)
“看风光”、“白云”、“长随君”、“湘水”作为句语句之间的顶真,像一条线把珠子一颗颗上下相连贯穿在一路。
3)顶真曲子。
桃花冷落被风飘,飘落残花过小桥。
桥下金鱼双戏水,水边小鸟理新毛。
毛衣未湿黄梅雨,雨滴红梨额外娇。
娇姿常伴垂杨柳,柳外双飞紫燕高。
高阁佳人吹玉笛,笛边鸾戏挂丝条。
条结玲珑香拂手,手中有扇望河潮。
潮平两岸风帆稳,稳坐舟中且慢摇。
摇入西河天将晚,晚窗孤单叹无聊。
聊推纱窗观冷落,落云渺渺被水敲。
敲门借问天台路,途经西河有断桥。
桥边水畔种碧桃。
这是清人华广生编的《白雪遗音》中收的一支曲子。
此曲从头至尾,句句相连,用上一句句末的一个字作为下一句的第一个字,一气呵成。
曲子末尾的一个“桃”字又答复到了全曲的第一个字。
这种顶真的曲子要紧目的在于展现一种修辞的技术,因此内容就不可能做到那么完美,但从修辞学的角度而言,却也十分宝贵。
二、对联中的顶真。
对联在我国有着及其悠长的历史,也有着博大精深的内涵。
顶真作为一种辞格出此刻对联当中,不但使对联在形式上别具一格,而且使要表达的内容更耐人寻味。
顶真联,按顶真单位分为字顶真、词顶真等;按联中的顶真位置,可分为句中顶真、句间顶真和句句顶真。
1)按顶真单位分为:
①字顶真联,即以字为顶真单位。
如:
水面冻冰,冰积雪,雪上加霜;空中腾雾,雾成云,云开见日。
②词顶真联,即以词为顶真单位。
如:
岁岁捷报入对联,对联含笑迎春风。
2)按顶真位置分为:
①句中顶真联,即在句中断续处顶真。
如:
常德德山山有德;长沙沙水水无沙。
(按七言联“二二三”节拍式,可读为“常德-德山-山有德;长沙-沙水-水无沙”。
德、山、沙、水均为句内顶真。
)
②句间顶真联,即在各断句间以字词顶真。
如: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慈颜常笑,笑世间好笑之人。
③句句顶真对联,即在各断句间以整句顶真,如:
千古流,千古楼,千古楼上望千古流,流楼共千古;人月印,人月影,人月影里合人月印,印影同人月。
对联还能够借古讽今、指鸡骂犬。
那个地址有一个绝好的例子。
相传之前有一个好吹牛拍马屁的富家子弟给一个大富翁送了副寿联:
寿禄比南山,山不老,老福人,人杰年丰,丰衣足食,食的珍肴美味,位列三台,台享荣华富贵,贵有稀客,客多是理,理正言顺也;
做寿之日竟无人能对下联,喜得富翁眉开眼笑。
一穷秀才见了上联,即对出下联,叫一小孩送上,气得富翁七窍生烟,寿席不欢而散。
下联诗如此的:
晦气如东海,海真大,大贪鬼,鬼面兽心,心术不端,端是财痞杂种,终必一死,死无下葬墓地,地伏饿狼,狼撕其身,身败名裂哉!
祝人高寿往往会说: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这幅楹联的上联以“寿禄比南山”开头,采纳顶真法,环环相扣把富翁捧上了天。
而下联虽说对的仍然是东海,但秀才却把“福分”换成了“晦气”,进而以“鬼”对上联的“人”,层层深切把富翁骂得狗血喷头,死不足惜,令人鼓掌称快。
在日常生活中,尽管咱们并非是专门在意如何修辞自己的话语,可是却在不自觉中运用了很多修辞,比如下面这段话:
女:
“哎哟,踩了我脚,疼死了!
”
男:
“死了还能说话?
真好玩。
”
女:
“玩什么玩?
踩了我的脚应该道歉!
”
男:
“道歉是应该的,但你何须这般夸张?
”
女:
“夸张就不该该吗?
你怎么不想一想你的脚力有多重!
”
男:
“重是重了点,但我不是故意的。
”
女:
“是故意的,我就不这么客气了,必然要你补偿。
”
男:
“补偿什么?
大不了,你也踩我一脚。
”
女:
“一脚不行,最少踩两脚,因为我的力量小……”
这是发生在公交车上的一件小事,男士不警惕踩了女士的脚,却又不主动道歉,于是引发了一场”口水仗“。
两人在不自觉顶用了对方句末的词语(短语)作为自己话语的开头,这种情形在争吵和吵架中是常常显现的,咱们也习以为常,可是从修辞角度来看,却是极好的顶真例子。
咱们的母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
只要你留意,你也会发觉很多有趣的汉语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