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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释道三家综论修订稿

儒釋道三家綜論王財貴

1998.12.17.講於台灣師大「佛性與般若」讀書會魏美瑗錄音整理

一2007.09.28王財貴校訂

學生:

就儒釋道三家而言,同樣有其成聖成佛的根據和工夫境界,為何有常道、非常道、非非常道之分?

老師:

不管任何學問,如果不承認兩層區分(超越層與現實層)的話,就不足以成家。

不僅佛家,儒家、道家也看得很準,甚至是西方的基督教、以及柏拉圖以至於康德一脈的大哲學家都看得很準,他們都有兩層區分。

所以這個問題並不是一個真問題,也就是說,將這個區分弄清楚了,要說常,大家都是常,要說無常,通通都是無常,並不能單說佛家的根據是無常,非無常,而儒家的根據是常。

在超越的觀點上看,大家都是常,而無常是在現實面上說的。

但為什麼佛家會特別強調把「常」也去掉?

常也不能說常?

說常以後,立即就要說個無常,又立即接著說非無常,「常」為什麼要無掉非掉?

因為如果把這個「常」還用現實的思議方式來想時,就不能達到「常」的境界,與「常」相反。

這也同於老子「道可道,非常道」一樣,第二句的「非」是把你思議中的想法去掉。

所謂「佛」或「佛性」,當然不能用思議的方式來說,既不可說「常」,更不可說「無常」。

它是超越的、無限的,既然是超越而無限的,我們就不能用有限的現實的思議的方式去思考它,所以你不可以「說」它是常。

當然,在另一層次上客觀地說,它本來是常的,但你不能用你思議的方式去理解它,而「說」它是常,因為你認定的常,不是「真常」。

所以,當佛與佛心心相印的時候,他們可以認定這個「常」,但他們了然於這種認定,是一種不能用現實語言表達的一種「體悟」,他不再用現實的心態來議論這個「常」。

而凡人的心靈落在現實的拘拌中,是「有限制」的,當我們「想」它又「說」它是常時,你是用現實的心來把它匡住了,因為你現實的心是達不到那裡的,於是,你一「想」一「說」就錯!

所以,你不可以隨便去想有關「佛」的事,不可以隨便說有關「佛」的話,你說一句,你就是謗佛,你所說的佛是錯的,因為佛不是你想像的樣子,這叫做「不可思議」──不可想,不可說。

同理,你也不可以去「想」什麼是般若、什麼是涅槃等等,因為你所想的般若一定錯,當般若不是以你現實的方式來了解時,才能是真正的般若,所謂「般若非般若,是之謂般若」。

最後要放掉你所有的思議,所以它不是「思議常」,它這個「非常」的意思是「非思議常」。

它當然是客觀的而且是極真實的「常」,只不過絕對不能用思議的方式去接近罷了。

佛教說:

「萬法皆空」,不僅現實一切存在的本性是空,就是連對「般若」的想頭也是空。

總之,凡是你心中所思、所念、所想、通通都是空。

但是,佛性或是佛的境界又可以說是「常、樂、我、淨」,這種話是在另一層次說的。

儒家沒有像佛家對思考和語言的限制作太多的反省,但儒家說的良知,你也不能隨便說他是就「常」,因為假如你用思考的方式來說它是常,就錯,不過,假如你以體貼的方式來體貼它的常,就對。

所以,良知不是你思考中的東西,也不是你嘴巴說的算,但卻是心中另一層次的「真實」。

陽明曾說「有心俱是實,無心俱是幻,無心俱是實,有心俱是幻」,陽明告訴弟子,「有心俱是實,無心俱是幻」弟子心中都有所瞭解,比如,我問,你看<傳習錄>,你看到這句話,請問你心中有沒有什麼瞭解?

這樣說了之後,大家都在想這個問題,但陽明又另外說了「無心俱是實,有心俱是幻」大家就迷糊了,什麼意思?

大家不曉得,只有王龍溪知道,王龍溪說「有心俱是實,無心俱是幻,是從本體說工夫」,無心俱是實,有心是幻,是從工夫說本體」。

瞭解這兩層說法,就知道,儒家不只有是實,儒家這裡也說「無心」才是實呀!

無心而為,無心而作,這樣作才是實在的,所以良知是無心的,當你以無心行良知時,這個良知才顯發出來,所以這也是「非常」,這個「常」也以非思議的常來瞭解它,體貼它,你用思考的方式,用知識的態度去把握它,它就沒有了。

所以你不可以用這樣來說常,「非常」才是「真常」。

所以「無心」才是真正的實,這是在工夫上說的,工夫上說的,是指你去把握它,去瞭解它時而說的,但是客觀的說,在理上說、有一個上帝這樣說或是佛這樣說時,他會告訴你,有心才是實,但你以人的觀點,以你現實的心去把握它時,這時的有心就是幻,良知就跑走了,良知的顯發,完全是良知自我的朗現,而不是你以一顆心想一想,去把握良知是什麼,所以應該以無心來行良知,良知才是真實的。

你要行動,要體貼,要做工夫,要以無心才是實,有意為善就不是善,不是真善,不就是幻了嗎?

所以儒家那裡只以常為標準?

這是因為自孔子以來不說這個話,到了宋明儒,尤其到了王陽明、王龍溪才漸漸說這個話,為什麼要說這種話呢?

因為本來儒家就有這個境界,但是古人不從境界講,而佛教專從境界講,道家專從境界說,儒家踏踏實實從這裡(當下的良知實感)講起,所以我們常會以為,儒家以真實的本心做為他的本體,那你要看看他這裡的真實的本心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在你思議中,想像中,理論知識中所把握的,這樣把握的就是幻,是假的。

所以不是儒家沒有非常、非無常的道理,假如沒有這個意思,你就不足以稱為哲學家,你就不足以教人,你的境界就不能高上去,所以都是一樣的。

所以儒家與佛家的分別,不在非常,非無常這個地方,但某個程度說,也可以說在這個地方。

這某個程度說的意思是,佛教立教是從現實說起,從現實反省起,那麼現實是無常的,它是對人的現實心盡量的有所反省,因此佛教的第一要義,就是諸法無我,諸行無常,諸行就是你心中的思考,動念,通通都是無常,你面前法都是你心中的行所引導出來的,所以行緣識、識緣名、名緣色……,從你的心行帶出世界萬法,所以知道你的諸行無常的時候,你馬上就發現諸法無我;當你能發現你的諸行無常時,而能靜下來,你不要在無常中起波浪,於是諸法無我的相馬上顯出來,而無我相就是真相,這時候馬上歸於涅槃,所以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極境,叫做三法印。

什麼叫法印,印證,這個印章蓋下去,紙上的紋路,就是印章上的,所以要看你對法有沒有瞭解透徹,拿這三個原則,來印證你對佛法瞭解不瞭解,你還有一個心在動念不是佛法,你還看到萬法的實在性,不是佛法,你的心沒有歸於涅槃不是佛法,這叫三法印。

所以可以看出,佛家是以現實人生開始看起,所以說無常、無我、一直對煩惱要解除,所謂「解縛脫困」,這是他精神。

對這個解縛脫困的精神一下工夫以後,甚至對我們的思考,不僅對惡的思考不能有,連對善的思考也不能有,甚至連對於最高真理的思考也不能有,所以「般若非般若是之謂般若」,因為現實人生常常會有錯誤的行動,這錯誤的行動,首先就是你對萬法認為有,其次,你對所有觀念,你認為這是對的,這是有的,凡是你概念中的,一概要打落,這是對現實人生反省到這麼深刻,所以你一有佛的觀念就不對,所以禪宗才說,「若是一見佛,就打殺給狗子吃」,心中一有佛的觀念,就不能成佛。

因為人是現實的,所以凡是你的起心動念一律都不要。

所以對於這個去除、這個反省、工夫的超脫這一面,佛家講的非常透徹,佛家在這一面一直要「非」下去,因為它從現實面講起,這一面就是我們的無明面,墮落的一面,所以要一直超脫,一直超,超到無窮的地步,所以有想,非想,非非想,還可以有非非非想,這是佛教的起緣。

人生是苦,解脫為尚。

道家差不多,但道家沒有佛家這樣的落實,明確,道家不是對於物的執著、有相說起,道家也從心靈上的毛病說起,這從心靈上的毛病還不關連到萬物來說,不從心靈與外物對照說起,它不說萬物無常。

佛家為什麼說萬物無常呢?

因為釋迦牟尼佛當年在立教時,是看到生老病死的苦,而不是看到我的心有一個執著呀!

他是先看生老病死這些現象,然後想到萬物都是生滅無常,所以他是先從最外在的事物,反省過來,最後才反省到,原來此有則彼有,此滅則彼滅,此生則彼生,最後才了悟到這一點,而成佛。

所以最重要的不是外在有無常的諸法,而是到最後知道,是我內在有起伏不定的無明,我這裡有,外在就有,我這裡一有生滅的執著,外在就有生滅相,所以不是外在生滅相出毛病,而是我這裡出毛病。

但是首先是因為外在的事物出毛病,所以才回頭過來反省自己,這是佛家的因緣。

因為佛家有這樣的因緣,所以釋迦牟尼佛,以及諸佛菩薩,就用這個方式教導你,因為這是他親身的體驗。

做為一個大師都是非常親切的,都是非常實在的,他自己怎麼走怎麼證,就叫你跟著他走,所以你聽佛法,你去信佛,你去學佛,你一定要深深感受到諸法無我的生滅之苦,假如你不能對這個苦有切身的體會,你是不能修下去的。

所以對現實感愈強,對現實的變化愈不安,你就愈有佛緣。

但道家最先反省的不是外在事物為什麼變化無常,而是我的心為什麼會這樣固執、不順暢、不自然?

這樣多的追求,我們在追求什麼?

道家直接地從心靈講起,直接問心靈為什麼會有不安?

所謂「為者敗之,執者失之」,所有人都要尚賢,所以使民有爭,所以老子要「不尚賢使民不爭」,大家都貴難得之貨,所以「不貴難得之貨」是之謂道,大家都想要有一個欲望,所以「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大家都想要追求一個美好,所以「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矣」,全部打掉心靈的趨向、心靈的追求,因為你一有追求,你就有一個向,有一個向度,就喪失了天地的自然之道,因為天地之道是沒有向度的,所謂「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道本來是無,是天地之始,無一發出去時有一個一個的向度,因為它是無,所以這個向度可以是無量的,所以就「有,名萬物之母」。

但就人心而言,有一個向度,就不能有其他的向度,生命開一個向度,但其他的向度就放棄了。

而人生就喪失了許多的可能,於是你人生就脫離了道,所以你要從有回歸無,於是隨時是無,隨時是有,隨時是無的時候,又隨時可以是有,叫做「無為而無不為」。

你必須無為起來,你才有所有的方向都無為,任何時刻都可以重新出發,你有為就不能無為,你參加一個黨就不能參加另一個黨,我不是任何一個黨,但我又隨時可以參加任何一個黨,這叫無為而無不為,所以凡是參加黨參加派的,其人生一定去掉一半,堅持我是無黨籍,這樣也是一個黨,你無黨籍也是一個黨,所以連無黨籍也不堅持,這時候我隨時可以是無黨籍,隨時可以是任可一個黨,這樣才能保住一切的價值,這樣叫做自然,叫做逍遙,這樣類似佛教的解脫。

道家是從這個地方反省起,所以道家直接是從心法反省起,所以道家的學問就比較單純,簡單,他的特色比較明確,而佛家,因為他從那邊(外物)出來,想過來,再返過去,這樣一繞兩繞,它的內容就豐富了。

乃至於它對現實事物的反省也通於西方的知識論,道家就很少有知識論,根本開不出知識論,因為它「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它不是對萬物起一個煩惱才守靜篤,是因為我自己心中不安,所以「致虛守靜」,並且同時關涉到萬物,所以「萬物並作,吾以觀復」,這跟佛教的進路不一樣。

對道的引導有不一樣的進路,對於人的教導有不一樣的路數,其實到最後都是一樣的,因為,當我這邊沒有生滅起伏無住無著無念時,萬法就空了,這是我的念與萬法相連貫的,道家,則當我這裡致虛守靜時,萬物並作,但我是觀它的復,復歸於道,所以我看到的都是道,都是道的物,不是一般的物,到那時候也是萬法皆空,空是空掉你的執著,空掉它的現實相,而不是它變的沒有,那個空不是沒有的意思,所以佛家萬法為空,道家萬物並作,吾以觀復,復是道,道是無,道家不是講無嗎?

「無,名天地之始」,這個物就不是在有中,從有裡面退歸於無,因為你的心是無,所以物是無,這裡也是此無則彼無,一樣的,所以道家從致虛守靜修,到最後也是萬法皆空,假如不能見萬法皆空,就不入道,這是共同的真理呀!

不是佛教才講萬法皆空!

是因為它一直講這個問題,因為它對法的有,法的生滅無常,它是非常在意的,它的教法就是要解決這個問題,所以這個問題講得特別透徹,所以萬法皆空變成佛教的專利,這不是專利呀!

真理就是真理,所謂大教,就是上下四方無所不貫通,所以道家當然也是大教!

只要講一句就是大教「致虛極,守靜篤,萬物並作,吾以觀復」,整本老子、整本莊子只要講這一句話,它就足以稱為大教,不要很多話的,要不然,你看有那個教能夠講出這樣的話?

連基督教都講不到這句話!

何況其他的學問呢?

不得了的,這就是智慧!

所以智慧是共通的,但是他有教路的不同、引導方式的不同的問題,這就形成它的一個氣氛,讓我們誤以為只有佛家在講萬法皆空,而我們這裡是萬法皆有,不是這樣的,當你要講萬法皆空的層次時,三家皆萬法皆空,不然你就不到家,你就差得遠。

所以道家的學問,如果要到家,也必須達到這個境界,而且明明就可以達到這個境界,至少它嚮往這個境界,老子有沒有達到這個境界是人生修養的境界問題,我們不知道,但是至少他指引著人要走向這個境界。

儒家,大家都認為是很踏實的,因為從孔子以來,都是就著現實的人生,而指點你如何完滿現實的人生,使你的現實人生具有完滿的無窮意義,講一句話就是,天理如何完滿的流行在現實中。

所以儒家也是從現實的東西說起,但是他不是從物說起,他是從事說起,這個事是什麼事呢?

佛教不從人的德性說起,佛教是從你的世界都是無常變化,而你為什麼還沈淪在其中而以為是真實的,你的世界是虛幻的而你以為是真實,佛教天天告訴你這些事。

儒家不是告訴你這些,儒家天天在問,你的行為為什麼還不能成為一個有品德的行為?

你為什麼還不趕快成為一個君子人?

他不說這個物的真假,他是問你如何處理這個物,你有沒有以你的仁德來處理這個物,怎麼樣的行動才能使你的人生有價值?

價值化!

所以立價值根源,儒家是最清楚的,使你的人生有價值,也就是你如何以德性的心靈來潤澤你的人生,來感通你所面對的萬事萬物,這種潤澤感通的能力,就是仁。

儒家從這裡說起,這就不一樣了,這種潤澤感通,它一直求我心中應該有潤澤感通的能力,而我這潤澤感通的能力應該是自然而然的,自己而發的,而且隨時都在的,所以孔子就講,「我欲仁斯仁至矣」,到孟子就更親切了,「惻隱之心,人皆有之」,「無怵愓惻隱之心,非人也」,所以「怵愓惻隱,仁也」,羞惡、辭讓、是非,仁義禮智,「羞惡之心,義也,辭讓之心,禮也,是非之心,智也,仁義禮智,我固有之,非由外鑠我也」,孟子就直接講這個呀!

就直接奠定人性超越的本質,或說直接以道德性做為人最真實的本,當這樣的時候,儒家就往這個人性中德性面,光明面發他的教化,就是把你的真心拿出來,你就能夠成聖,為什麼呢?

因為當你真心展現的時候,你就能夠潤澤你現實的生命,乃至於潤澤萬事萬物。

到了陽明就有這個意思,良知不只是你德行的根據,良知也是萬法的根據,所以當你良知一呈現的時候,你的所做所為都合乎天理,結果你面前的萬事萬物,都在天理的潤澤當中,而變成是你良知感應下的萬事萬物,在良知感應之下的物,就不是一念之中的物,所以這個物就轉了一個身分,從「現象」轉為「物自身」,意思也就是說萬法皆空,在你良知完全顯發時,你是一個聖人之德的時候,你一切都是忘我的。

要不相信,你自己去體驗看看,當你非常誠懇,誠懇到精誠怛惻,這一念一發的時候,你看看這世界是不是還是一樣的世界,這個人全部改變他的面貌,在你眼前呈現不同的意義,無窮的意義,天地之道就在你面對的事物當中,完全在這裡展現,任何事物都有完全的天地之道,完全無限的豐富的意義,所以你面對萬事萬物是無限的,當你面對的萬事萬物是無限的時候,你眼前的萬事萬物,就不是你現實心靈下、知識的現實的萬事萬物,所以他也是佛教的萬法皆空,假如你眼前的事物不能轉,表示你心靈還沒轉,精誠不夠,良知還沒完全呈現,所以在這裡,儒家也講萬法皆空,假如到達不了這個境界,不能稱為聖人,如果儒家聖人還沒有達到這個境界,那麼儒家就還沒有到家,儒家就差遠了。

現在問題是,佛家講了很多這種東西,講了很多佛菩薩成道時有什麼境界,一步一步的高昇,最後把全部境界給你講出來,乃至於佛法界,無量功德,通通給你講出來,儒家沒有這些舖排,儒家講這方面很少,儒家只問你的德夠不夠,重視在這個地方,而儒家也比較沒有理論的建構,所以印度人是善於思考的,印度的實踐很類似中國,印度的思考很類似西方,在地理位置上,印度位於中西之間,而他的學問,也剛好在西方與東方之間。

善於思考就善於論說,善於著作,所以他們著作那麼多,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全部都講。

中國儒者,一向不講境界,講得很少,於是就誤以為儒家都比較講現實的,儒家只有現實的,沒有超越的。

所以就有人說:

「儒家的道德也是世間法,不是世間法嗎?

你都在世間做,不是世間法嗎?

」,我想要問他一句:

難道在世間做,就是世間法嗎?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什麼是世出世間。

所以只看儒家能不能達到這個境界,而不是看是不是在世間做事,如果在世間能夠把真常心,直接地貫注到你的日常生活之中,這是馬上即刻達到圓教的地步,所以儒家沒有華嚴宗,儒家沒有一直講講到很高的地方,儒家要成聖成賢,就當下成聖成賢,所以儒家只有天台宗,因他沒有從負面的東西來超越,從負面的東西來超越到最高的境界是華嚴宗,這面是污染的,那面是清淨的,然後說最高的境界在這裡,而清淨污染可以合而為一,或是可以用佛的慈悲把它綜合起來,這是已經講到最高點了,天台宗就將這兩面化除,天台宗很接近儒家,真實的世界與虛妄的世界是一體的世界,你一悟了,在這裡馬上就成為佛,你一迷了,也在這裡馬上成為眾生。

儒家也是,你的無量的德在那裡表現呢?

就在你的一言一行當中表現,沒有其他地方可以表現,這裡還有得爭辯,這也是學問呀!

也不須要爭辯,無所謂爭辯,君子無所爭,就是講學,看看這道理能不能講得通,若道理能講得通,我希望有人能體現,儒家現在是很差的啦!

儒門淡薄,沒有人要體現,只有新儒家講,但大家都在罵他,你們新儒家都只講那個理論,不只是外教的罵,連研究中國學術的,研究儒家的都罵,說你們都只是講理論而已。

你不知道理論也很重要呀!

理論都建立不起來,何況去實踐!

所以他的理論就講得這麼高,因此你看新儒家的理論,尤其是牟先生、唐先生,看他們的書,講一兩句就跳上去,這個跳上去,都是受王陽明以來的影響,更遠的就是受佛家、道家的影響,這所謂的影響,是指受他們的啟發,即在於這邊(高處)是須要講的,這個須要講是否是非講不可呢?

你去問孔子,孔子或許會說,這或許不須要,所以孔子說「我欲無言」、「天何言哉」,這個時候就是無言了,但現在的學問,我就是要把「天何言哉」講出來給你聽,因為佛教全部講了,道家也講了不少,道家當然比佛教差多了,中國人不善思考,不善歡思考,一下悟道就有了,不要那麼囉嗦,那麼佛教就要辯清楚,有時候愈辯愈不清楚,但是如果有一個高僧大德,他有學問,也可以辯清楚。

中國就不講,講得很少,不著一宇,是盡得風流,是道家的精神,禪宗也是如此,所以佛教傳到中國以來受中國學問影響,出了天台宗與禪宗,但它有沒有變質呢?

沒有,它還是面對萬法,一定要給它解空,若在這裡立教,它就不變質,它是佛教。

而道家是無所謂的,他不會跟你打架的,道家永遠說:

你這樣做,看你心裡有沒有執著,沒有執著就對了。

因為他沒有起點,他只有終點,所以道家是人人好,但每一個都給你反省,他問你:

你道家修什麼道?

我沒有修什麼道,我只修你要到家的那一刻,要給你指點一下。

道家只做這個工夫,所以道家的工夫是大賢的工夫,大賢要轉為聖人的時候的那一關,當然,如果真到大賢的時候也不須要道家了。

以上綜論儒釋道三家,想一想,看看是不是以上所說的,如果不是的話,中國學問問題就大了,假如中國學問沒有這種特色,就沒有價值了,你的知識論差嗎!

知識論西方講得更清楚明白,但是知識論要轉過來的時候,西方就麻煩了,西方的知識論、形上學永遠在衝突當中,東方學問不衝突的,這點要好好認得,人類的智慧在這裡。

照西方現在這樣一直走下去,西方人是萬世不得超生。

東方的學問是隨時超生,但東方學問,對於知識論,像佛教,雖對萬法有研究,但是往往牽涉到修行,沒有像西方這樣乾淨,所以佛教也出不了科學,知識不乾淨,但不乾淨是壞的嗎?

不一定!

它隨時想要把這個知識轉掉,在西方則要成就這個知識。

所以照佛來看,你萬世不得超生,越沈迷越深。

西方就說,你看我成就那麼多知識,那麼有用的知識,你佛家沒有成就,因為你要去掉的,所以就把它看成是普遍的價值。

牟宗三先生叫它做「執的存有論」,佛家化掉一個「執的存有論」,而顯一個「無執的存有論」,使世界變了樣子,這個世界從「現象」的面貌變成「物自身」的面貌,這就是從上帝的眼光來看萬物,以佛的眼光來看萬物,這才顯出萬物的真相,萬物的如相,如相就是真相,真相就是沒有你所看到的生、滅、常、斷、一、異、來、去,沒有你現在的十二範疇,沒有現在的時空形式,這樣叫做無相,所以「實相一相,所謂無相,即是如相」,所謂無相,是無我們現實中的知識相,而不是它沒有相,它有真常相,這個真常相不是我們所瞭解的,所以無常到那裡就是常,因為它不以十二範疇,時空的形式出現,因為你那時候心中沒有十二範疇,沒有時空形式了,你致虛了,你守靜了,你完全不以成心造作、虛妄的心出現,完全以至誠的良知出現,這時候當然相都改了,沒有現在這個相,所以整個世界的真實面就被你呈現了,天道就在這裡,所以你所看到的是道,所謂目擊而道存,東方學問專門講這個東西,所以對於現實的東西,只想要去掉,沒有正視,沒有正面的看這俗中的真諦,科學的俗諦。

所以牟先生常講,這個俗諦要重視。

但是你被俗諦牽引,則物交物則引之,你真實的人生,最有意義的人生就出不來,所以說西方人萬世不得超生是這個意思,因為他都在執中,他以執為偉大,因為一執,就執出很多科學道理出來,而這道理在俗中很有用,因為我們是俗的存在,這對我們的現實生命有用,對我們的肉體有用,對我們的日常生活有用,但是在修道者的立場來看,這都是假的,這都是一時的,這都是可以去除的。

當這樣看的時候,你把你現實的生命,交到那裡去,就便成了一個麻煩了,你總要吃嘛!

你總要工作嘛!

你總要面對人生很多的困擾嘛!

在這裡,你說,我一切都不管,只好閉起門來修行打坐,只好如此。

但你要接觸人生,你就要開菩薩道,所以菩薩道就要有科學,但是菩薩道中的科學,就不是西方科學家眼中的科學,在菩薩道中,是明明知道科學,又知道科學不夠的,知道科學將來是要去掉的,當有這個心靈時,運作科學就不會出毛病,所以東方學問與西方學問一定要會合的,不會合是人間的不幸,不會合的話,恐怕世界會毀滅,而會合的責任在中國,因為只有中國人可以同時瞭解兩面,中國人既然瞭解了儒家道家了,又瞭解了佛家,而西方的學問是現實的學問,現實的學問總是比較好瞭解的,一五一十,按步就班,邏輯嘛!

而那種超脫的學問,是比較空靈的,所以要讓西方人來瞭解東方人是比較困難的,寧可我們東方人去瞭解西方人,然後綜合了以後再教給西方人,要叫西方人綜合,不太容易,不過很多西方人也很用功,西方人也有智慧,所以我們也不能完全否定,但是要整個民族去做這個事,還是中國民族,但是中華民族忘了自己的本分,他把自己儒釋道三家全部忘記了,他一心一意想要跟著西方走,你看這種罪過,真是罄竹難書!

所以民國以來的知識份子,犯了滔天之罪,很可怕的!

現在我們年輕人還不覺醒,那就完了,這套學問往那裡講下去?

怎麼傳下去呢?

所以要立志!

你說人生不滿百,常懷千歲憂,管我什麼事,世界毀滅就毀滅,反正又不只有我一個,中華民族的文化斷送了,管他的。

所以君子有終身之憂,但有終身之憂的人,就無一朝之患,所以他也是一個常樂我淨的人,他不會患得患失,所以你對於終身之憂,對人性,對天地,家國天下的憂,你有這個憂,你心量就開闊了,你就沒有一朝之患,你就不會為你一己所得患得患失,當這樣的時候,你的生命與天地共同起伏,你就會有無量的道福,所以這不是叫你去憂愁呀!

有人為了逃避這種憂愁,他以為沒有這種苦,他以為我何必要憂愁這麼大的事情?

好像這種人就比較快樂。

其實是不幸!

他完全不能得到心靈高度的悅樂。

所以必須有這種悲天憫人的情懷,你才知道什麼叫做天地之樂,因為與天地共同起伏嗎!

「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當這個時候,你的生命與天地同在,這種樂,不是一般人所能瞭解的,這種樂是無憂的,「仁者不憂,智者不惑,勇者不懼」,所以這時候生命是一種樂而不是憂,但它又一個憂,他有無窮的憂。

這樣的學問,必須要講,而且要常常講,但是,聽了以後能夠警愓的,能夠警醒的,不多!

一百個裡面沒有一個,我試過了,很可惜!

所以未免講話講話就感嘆一番,但是一定要常講,雖然每一次講都如此,沒有效果,仍要常講,不可停止講,仍要繼續講,所以「子規夜半猶啼血,不信東風喚不回」!

「誓向高樓撞晚鐘,不信人間耳盡聾」!

 

學生:

就儒釋道三家對世界的思考模式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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