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渥太华市.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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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渥太华市
加拿大渥太华市,年仅14岁的少年麦克在地铁站孤独地拉着小提琴。
他自幼喜欢音乐,因一只手却意外受伤,根本无法进入正规的音乐学校深造。
他喜欢地铁站,因此每天去那儿排遣心中的郁闷。
麦克的曲风十分复杂,时而柔和,时而狂欢,他自己常常沉浸在如泣如诉的音乐声中不能自拔。
有时候,想到自己可怜的身世与怀才不遇,禁不住热泪盈眶。
一个乞丐接近了麦克,他原来远离麦克的地盘,可能是被乐声吸引,更可能是惺惺相惜。
更多的时间里,乞丐成了他唯一的听众。
由于音乐的吸引,乞丐竟然开了张,他兴奋地买了两个馒头,将一个塞进麦克的手里。
谁都没有想到,麦克不但没有驱赶乞丐,居然还与他成了好朋友。
每天与乞丐的约定,成了他的必修课,两人并不说话,只是默契地配合着。
父亲得知此事后,劝告麦克换个地方,但麦克却告诉父亲:
乞丐冲着我的音乐而来,如果没有音乐,我一样一文不值。
半个月后,在地铁站地下通道里,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十几个乞丐围着一个少年,少年演奏,乞丐聆听。
路人停下脚步,将钱放在他们面前。
“他是在帮助我们,本来我们讨不到钱,是他的音乐(人生屋,转载请保留.)吸引了无数人。
”乞丐的一句话,惊动了路人。
之后媒体报道:
“一个音乐少年,一年多来,无私帮助乞丐乞讨。
他的小提琴悠扬无比,宛如天籁。
”
一位老者站在地铁口,他静静地听着少年的音乐,听到动心处,禁不住鼓掌叫绝。
一周后,麦克走进了渥太华音乐学院,他的导师叫唐德,正是那位看到报道后闻风而来的老者。
唐德告诉麦克:
声音能够表达爱,如果想打动人,你的音乐,一定要有爱。
每周去一次地铁站寻找灵感,仍然是麦克的必修课程,他坚持了三年多。
38岁那年,美国著名导演乔·舒马赫偶遇麦克,被他的音乐灵气所感染,尝试着将自己的电影《8毫米》交给他配乐,麦克也因此一举成名。
诡异奇绝、超越非凡是他的音乐风格。
2012年,李安的《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在全球上映,影片中麦克创作的感情敏锐、动人的原声音乐与影片纯净壮观的画面,以及美妙而又耐人寻味的寓意相得益彰,彰显了电影独特的魅力。
由此,他一举获得第70届金球奖与第85届奥斯卡金像奖两项最佳配乐奖。
一个人的激情与理想越多,便越有可能获得幸福。
麦克·唐纳,这位加拿大籍的著名音乐大师,有一句名言:
最成功的声音,一定要表达爱。
耳旁响起的那句英文
光线缓缓柔和,窗边几只鸟在披金衣的景中掠过。
多么熟悉的感觉,仿佛那句英文仍在耳旁响起……
我不是一个可以坚持的人,常常会因一些理由放弃和、可以做到或可以得到的事。
导致现在我似乎还没有完成过坚持一件事或完成一个心愿。
如果有的话,也许只有懒惰吧……
那是一个黄昏,淡黄的光线使一切变得平和。
红着眼的人诉说着生活的不幸,朋友说道:
生活是不幸的,但人却是幸运的,可以选择坚强,勇敢地面对生活的不幸。
那时,红着眼的人许下心愿要做一个坚持勇敢的人。
她笑了笑,风中,跑过一个孩子,似乎想要的就在前方,那样跑着。
她说: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选择坚持勇敢,那就去坚持吧。
像个孩子一样,奔向想要的东西。
她在我耳旁说了句英文。
我问是什么意思,她笑着,如青春中最美的阳光。
捏着我的脸对我说:
坚持过后你就知道了……
青春总有那么几个愿望,有的人坚持,有的人放弃。
越迷失的人越疯狂……
在青春时,我有一个愿望,跑一个月步。
后来由于种种原因错过了……
那个暑假开始了,那个人在开始前就对自己说:
要改变自己,开始新的生活。
以为规划好了一切,认为可以改变了。
却一如既往的败给了老对手—懒惰。
时间如流水,缓缓而过,那个人每天都重复着生活,浑浑噩噩的过着一天接着一天。
坐在电脑旁,莫名其妙的就过了一天天。
有一天,他忽然有了一股冲动,想要完成青春的遗憾,奔跑一个月。
他买了鞋,给自己断了借口。
做着一些训练。
终于开始了……
莫名其妙的想法,他害怕坚持不住,还怕是肾上腺那十几秒的莫名冲动与热血。
他选择了夜跑,第一天,他开始了,戴着耳机,听着音乐。
跑的忽快忽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不知道多久了,终于跑完了。
那天以后他没有在开始跑,因为他觉得,有时既然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何不做好准备再出发。
一周以后,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重新开始了奔跑。
渐渐地他发现了奔跑也是需要规律的呼吸,缓缓地跑。
每次跑完,都感觉豁然新生的感觉,他站在月下,挥着手对月亮。
我想只有当经历过的人才懂那种感觉,以为赢了全世界。
虽然每一次奔跑结束让他感到十分舒畅,但他害怕下一次坚持不住。
他每一次在奔跑途中告诉自己,不要放弃,你坚持了这么久,现在放弃很不值得,你不想知道耳旁的那句英文了吗?
你不想证明自己可以坚持一件事情吗?
就这样,坚持着,一次次。
以为一切都可以这样过。
但是不幸总是降临,他受伤了,腿部腿筋拉伤,因为生活上的恶习与很少跑步的结果吧。
刚开始他以为很快就好了。
后来才发现,总是那么傻,觉得很简单。
自受伤以后,每一次跑完走路时(跑完过后的缓冲)。
以为赢了全世界,每一步都有自己的汗水。
虽然走的每一步都疼痛,但却值得。
其实每一个外边光鲜的后面都有一个暗自坚持的影子。
耳机里的歌,如一位智者,告诉你人生的路,该如何抉择。
每一按清晨醒来,走起路来,是一瘸一拐的。
可是真的要放弃吗?
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真的拼命了,他发现越迷失的人,越疯狂……
都最后一个星期了,他时候他想要哭,但真的哭不出来。
为什么,可能是因为麻木了吧。
疼的麻木了吧,以前没有受伤的时候,他听着歌,跑着,感悟着人生,坚持着。
现在他依旧听着歌,跑着,经历着人生。
以前跑步,近乎两圈的时候,才会很多出汗,但受伤以后,一圈过后,便湿透了。
默默倒数着。
一天晚上,他刚跑,发现今夜的满天繁星,真的满天繁星,一路几乎都可以看到星,真的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他跑的真的很开心。
可是开心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第二天才知道,前一天是七夕。
心中默数着,五天,四天,三天,两天,在倒数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跑完,真的很累,真的觉得累了,但坚持了那么久,真的不能放弃,想要见证明天的成功。
最后一天,如往常一样,戴着耳机,做着热身运动,跑着,仍旧的腿疼,但还可以坚持,那一天觉得很冷,不知道是一种伤感,还是变天了。
真的觉得冷了,自从受伤以后,觉得一次比一次慢了,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但我似乎不是受伤前的我了。
跑完了,终于跑完了。
三十天,其实离这个月最后一天还差一天,但这个月过后,便要开始自己生活了。
不能坚持了。
走路时,背后的汗水,被冷风吹着,回首看那每一步,每一圈,每一天,都有我流过的汗水,仿佛这就是我的世界。
每次只要我跑完,走完后,我会伸出平手臂,享受跑完过后的喜悦与成功。
但受伤以后很少在觉得可以这样做,终于我跑完了,我以为我会狠开心,但是真的没有,只有淡淡的伤感。
也没有在最后一天伸平手臂享受着我的坚持。
那天我看见月光淡淡的。
街上的路灯亮着一路,我想到一个词:
万家灯火。
后来,讲实话,那次腿伤大概是我受过最大的伤了(除过做手术的)。
我以为一个星期就会好,但是没有,我想以为两个星期就会好,但是没有。
我以为三个星期就会好,但是没有。
一个月过去了,我不知道是受的什么伤,反正在腿上或者是在腿筋上肿了。
我一直觉得我那次奔跑不算成功,因为还差一天。
但是后面补得还算吗?
我不管,在中秋月圆之夜,我仍旧奔跑,想弥补那差的最后一天,无论世人以什么样的眼神看我,反正已经习惯。
中秋之夜,不知道是因为思念着什么,还是什么,奔跑着总觉得好孤独,虽然以前也有,但那一夜真没愈发的强烈。
跑完后,和最后一次一样,觉得蛮冷的,真的换季了。
月圆的夜,一样亮着的街灯,算补完了吗?
总是那么傻……
我一直不认为那个心愿算完成,总觉得差一天。
多年以后,我听到朋友说起那句曾在耳旁响起的英文,我追问是什么意思,朋友说:
evergiveup永不放弃。
那一刻,我仿佛看见那个她在捏男孩的脸,笑着说那句英文。
从此以后,永不放弃成为了我的信仰。
如果有一天,你走在路上,看见有人在窗边仰望,请报以微笑,他可能只是有些孤独……
我希望看到这篇的人,面对生活,都请不要放弃,生活就像腿上的伤,像意外,却又像是惊喜。
总会好的,永不放弃……
秋已离离
小小的窗扉,掩下了十月的秋帷
花语不言,
许是你的花期关上了门楣
轻轻地走了,雁子飞去了
薄薄的烟雨,遮住了你的样子
忧伤而美丽
或许,是你的眼睫开停了风花的十月
轻轻地走了,叶子落去了
我的蹄声哒哒
是响在又一个秋深处的跫音
如岁月的太息,太息里的那声幽咽
秋已离离,
是滴落在青丝绸帕上的水迹
淋洌而深情
夕阳西下
我的马蹄,途经了离离十月的城
回望那一个远客呀,
何时才是那一个归人?
悠悠岁月,泱泱华夏。
祖先们留下的精神物质文明、精华魁宝、美丽神话、凄美传说和传统节日数不胜数。
这样的中华民族,我为您感到自豪——!
!
然而,物欲横飞高速发展的时代,人们已不再追溯和信仰优美慢节奏的传统节日。
而西方节日的狂欢与快感,却成了这个时代,大多数华夏儿女热烈追棒的对象。
我为这部分炎黄子孙,感到无尽悲伤和哀痛。
七月七的七夕,中国人的传统情人节。
走在大街小巷,看见的都是手棒炫艳的红色玫瑰。
中华民族的传统情人节,手里棒着的却是西方的玫瑰花。
我不知道那些在七夕情人节里,棒着西方玫瑰花的情侣,会不会觉得不伦不类与羞愧难当?
我是真的为那些情侣感到难堪,也为当代华夏儿女感到可悲和愤恨。
国花中难道就没有能代表爱情的吗?
“国花有爱语,花丛中杜鹃。
”这句诗虽然是我写的,但它却是古人忠贞爱情的典型代表。
杜鹃花:
永远属于你,代表了爱的喜悦。
据说当人们见到满山杜鹃盛开,就是爱神降临的时候。
而与七夕情人节相匹配的花是芍药。
如《诗经》所说:
“维士与女,伊其相虐,赠之以芍药。
”芍药花:
情有所钟、依依惜别、难分难舍之意。
就像牛郎织女凄惨美丽的爱情故事,让一对对情侣更加懂得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可你们却做了什么?
过着中国人的传统节日,棒着的却是西方人含带着快感的玫瑰。
我真是无言(颜面)以对。
如果,传统节日与西方节日并存同一天。
大部分中国人只知道西方节日,不知道传统节日,就是知道也视若无睹。
还崇洋媚外耀武扬威的狂欢过西节。
就拿冬至和平安夜并存同一天来说;冬至,现如今又有多少人记得你们家乡的习俗。
反而,在与冬至并存同一天的平安夜,大家却狂买苹果。
真是可笑——!
!
昨天十月初一寒衣节,更是可悲。
既然又和狂欢节撞在一起。
寒衣节,不仅仅是中国的四大鬼节之一,更是对活着的人寄忆相思、问候和关爱。
为什么现在就没人问津呐?
万圣节是狂欢节,也是西方的鬼节,为什么每年在中国却如此猖狂、如此流行?
广州长隆更是年年在举办。
你们的良知喂狗了吗?
真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们是披着炎黄子孙皮肉的西洋鬼子。
最后,痛批的是:
一个民族,对先祖没存感恩、对民族本身没有信仰;这样的民族,精气神能得到传承、文化能得到传播?
你难道会感觉不到羞愧、耻辱、可悲、痛心、悲愤、、、
你曾经欠我的一个拥抱…
走在街上,一个人,热烈的喧哗从我耳边轻轻地流过。
我只是一个人,静静地走着,灿烂的阳光无辜地洒在我的身上及街道的每一个角落,连阴暗的处所也被它翻滚出来,像记忆,也被翻出来,在空气中干燥着。
我只是一个人,于是将心里莫名的情感发泄在阳光的身上,这样的一个下午,每一个晴朗的下午都一样,让我想起她,及她留给我同样晴朗的笑脸。
我并不是那种爱好怀旧的人,我常对自己说,过去的就过去算了,感情就像逛街,一路走一路看,想买的买,不想买就不买,就算买了大不了只是后悔一下。
可感情毕竟不是真的就像逛街那样简单,不像逛街要回头就回头,想起一件没买的东西倒回去就可以补救。
或许感情是逛街的那一种,想起一件很想要的东西,倒回去才创造上面印着"非卖品"。
这眩目标阳光,老是刺得我去胡思乱想。
不知道为什么,总想去想她,想她一举一动,还有她留给我的伤害。
我一直觉得自己付出的比她多,她只留给我永远不变的笑颜,以及若离若现的感到。
于是,我讨厌女生,他们总是觉得自己的一丁点付出都很伟大,在这个与这个,那个与那个之间自由穿梭。
真的,真的讨厌这样一个下午,一个人,阳光总让我想到她,她总是忽视我的感到,她似乎连个温暖的拥抱也没给我。
橱窗里摆着一排彩色的泥塑,鲜艳的如阳光一般的色彩,渲染着我已有点燥热的心,洒上一层彩色。
我很爱好这些用泥做的小人,所以常驻足在这,感到它们的每一个棱角的精细,和神似她的笑颜。
可它们不属于我,因为它们上面赫然挂着"非卖品"的牌子。
而现在,我真的好想哭,我从来没有任何机会在她面前哭,因为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太短了,我总觉得她不会爱我,也不会去吸收。
我想让泪水伴着阳光一起倾洒下来,我想拥她进怀里,再对她说:
"我爱你!
"
身边的人来来往往,从商店中带出自己须要或不须要的东西,而我依然站在我的非卖品前。
我突然清楚,我不是在等候它属于我,因为它或许属于我后,就不能让我持续有着现在对它的感到了,我会担心将它打碎,斟酌把它放在哪里,或是一连串的问题。
而,她,或许,正是我的非卖品,让我有爱的感到,但相处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能有的事,只能等更加成熟后才能去处理。
就像我不再讨厌那件非卖品不能属于我一样,我不再讨厌她不能给我想要的爱,因为同样任性的人,同样会留给对方失落的处所。
记忆的角落被阳光烘烤得带着点清清的香味,她同样带着一身的明朗呈现在我面前,依然保留我生疏的气味。
其实,大家都不是十分懂得彼此,并不知道彼此真正须要的是什么。
我只对着阳光张开手,吸收她的拥抱,然后对她说:
"你,只欠我一个拥抱,仅此而已。
真的,或许爱情不属于我们,或许属于,但这真的不主要,因为我们还不是真的知道是不是有才能去触摸它。
而那种感到,却是最珍贵的。
非卖品说:
我不能属于你。
我说:
你给过我想去爱的感到,在我心中,你已经属于我了。
活着
《文艺生活(精选小小说)》2004年第8期 通俗文学-市井小说
昨日出游耽搁,借宿在姐姐家。
事先,姐夫已申明过,在他家没有懒觉睡。
姐夫是做小生意的,起得早很正常。
我当时就笑笑,表示理解。
不想他半夜就起来了,起床的动作轻轻的,丝毫没有吵醒我的意思。
可我还是醒了。
我看了一下手表,才三点多。
姐夫出去后,屋外传来轻微的器具碰撞声。
我知道,他们开始忙活起来了。
我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被窝里了,便翻身起来。
已是初冬时候,屋外寒气逼人。
天下着蒙蒙细雨,他们正在把东西往三轮车上装。
他们摆的是小吃摊,东西很多,如炉子、桌椅盆罐之类的,要运到很远的闹市区路口去。
姐姐的头发被雨沾湿了,紧贴在额上,但她似乎也觉察不到,更不觉得冷,在雨中穿来穿去,忙个不停。
我搓了搓两只冻得瑟瑟缩缩的手,轻轻地问:
“姐,需要我帮忙么?
”
“咦,你起来做什么?
”她似乎这才注意到我。
这时,姐夫说了一声:
“好了,出发了。
”“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天冷,睡觉去!
”姐姐的话语近乎于命令,但我执意要去,她便未再拦我。
姐夫推出一辆自行车,我骑上,跟在他们的后面,出发了。
这一路并不好走,陈街破巷被离迷的雨雾和街灯延绵得老长、老长,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路面已有积水,左一洼、右一洼,映着昏黄的灯光,仿佛少年含羞的脸庞刚刚褪去红晕,白一阵、黄一阵,不知如何是好。
姐夫缓缓地蹬着三轮车,一下一下,很是吃力,姐姐在后面紧紧跟着,一步一步地推,稍有不小心便会踩进水洼里,溅起很高的水线。
我一声不吭地推扶着自行车,任凭溅起的浊水点上我的衣裤。
巷子拐了个弯,路稍稍好走了些。
姐姐这才舒了口气,见我没有骑自行车,又埋怨起来:
“怎么啦你?
看,裤子都脏了。
”其实她的裤子比我要脏得多。
我没有作声,只是略略抬了抬头,望了一眼前方。
前方除了灯光还是灯光,除了雨雾还是雨雾。
街上半个人影也看不到,除了偶尔闪过一两只夜行汽车的眼睛。
我不由得问姐姐:
“赶这么早,会有生意吗?
”姐姐苦笑,“哪会有什么生意?
不过跟人家抢地盘罢了。
”原来姐姐的摊位是固定在那个街口的,但不知从何时起又来了一对下岗夫妇,说城管办也同意他们在那边设摊。
于是双方就吵起来,闹到城管办,城管办也没办法,说你们谁先到地盘就归谁。
从此双方就这样开始了“拉锯战”。
好不容易到了地头。
天虽然很黑,但起早的生意人都陆陆续续赶来了,有的摊子防雨篷都搭好了,有的还在忙碌着。
幸好,姐姐他们的地盘还没被“占领”。
姐夫迅速地跳下三轮车,从车里抖出一块油毡布,与姐姐一起,三下两下,防雨篷便搭好了,把我这个外行看得直瞪眼。
接着,他们又忙碌起来,桌子、椅子、炉子等件件卸下,又一件件摆放好,一切动作都是飞快的,仿佛是搞什么竞赛似的。
而我却只能愣愣地站着,不知该怎样才能帮上他们的忙。
等到他们收拾妥当,我才发现我去帮忙实在是多余,他们配合得那样默契,我又何苦去“画蛇添足”呢?
姐姐招呼了我一声,问我冷不冷。
我冷!
清大早起来,又淋了这么多雨,哪能不冷?
但我不能说,也不会说。
不光是我冷,姐姐、姐夫还有许许多多夜半起床的人,他们都冷,他们说冷了吗?
我的鼻子有点发起酸来,有股想哭的味道,我咬了咬牙,“不冷!
”
就在这时,姐姐拽了拽我的衣袖,说,你看。
我随她的目光望去,在街的对面,一对中年夫妇正拨弄着一辆相似的三轮车,慢慢地掉过头,悄悄地隐逝在烟雨迷蒙、灯火阑珊的地方。
我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难受,“是他们吗?
”姐姐点点头,没有说话。
我知道,她的心里也不好受,但是却也无可奈何。
我在椅子上小睡了会儿,醒来的时候街上行人依然很少,不过汽车多起来,发动机的震颤、鸣笛的呜咽愈来愈响,愈来愈“雄浑”了,这座年迈的城市渐渐地从睡梦中醒来。
由于是雨天,姐姐的小吃生意很是清淡。
姐姐似乎很有耐心,安详地坐着、等着。
我却坐不住了,看了看表,也该走了。
“姐,我走了。
”姐姐站起身来,恋恋地看了我一眼,“有空常来玩。
”“一定。
有空你也到我那边去,别忙坏了身体……”后面的话就没再说下去,因为我知道,此时任何的话语都只是一种形式,说多了反而有点自欺欺人。
真的会有“有空”的那一天吗?
我抬头看了看微亮的天空与蒙蒙的雨雾,匆匆向车站走去……
窗
《文艺生活(精选小小说)》2004年第7期 通俗文学-外国小说
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曾住过两位病人,他们的病情都很严重。
这间病房十分窄小,仅能容下他们俩人。
病房设有一扇门和一个窗户,门通向走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
其中一位病人经允许,可以分别在每天上午和下午起身坐上一个小时。
这位病人的病床靠近窗口。
而另一位病人则不得不日夜躺在床上。
当然,两位病人都需要静养治疗。
使他们感到痛苦的是,两人的病情不允许他们做任何事情借以消遣,只有静静地躺着。
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
两人经常谈天,一谈就是几个小时。
他们谈起各自的家庭、各自的工作、各自在战争中做过什么,等等。
每天上午和下午,时间一到,靠近窗的病人就被扶起身来,开始一小时的仰坐。
每当这时,他就开始为同伴描述起他所见到的窗外的一切。
渐渐地,每天的这两个小时,几乎就成了他和同伴生活中的全部内容了。
躺着的病人津津有味地听这一切。
这个时刻的每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一天下午,当他听到靠窗的病人说到一名板球队员正慢悠悠地把球击得四处皆是时,不靠窗的病人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为什么偏是他有幸能观赏到窗外的一切?
为什么自己不应得到这种机会呢?
他为自己会有这种想法而感到惭愧,竭力不再这么想。
可是,他愈加克制,这种想法却变得愈加强烈,直至几天以后,这个想法已经进一步变为紧挨着窗口的为什么不该是我呢。
他白昼无时不为这一想法所困扰,晚上,又彻夜难眠。
结果,病情一天天加重了,医生们对其病因不得而知。
一天晚上,他照例睁着双眼盯着天花板,这里,他的同伴突然醒来,开始大声咳嗽,呼吸急促,时断时续,液体已经充塞了他的肺腔,他两手摸索着,在找电铃的按钮,只要电铃一响,值班的护士就立即赶来。
但是,另一位病人却纹丝不动地看着。
心想,他凭什么要占据窗口那张床位呢?
痛苦的咳嗽声打破了黑夜的沉静。
一声又一声……卡住了……停止了……直至最后呼吸声也停止了。
另一位病人仍然继续盯着天花板。
第二天早晨,医护人员送来了漱洗水,发现那个病人早已咽气了,他们静悄悄地将尸体抬了出去,丝毫没有大惊小怪。
稍过几天,似乎这时开口已经正当得体。
剩下的这位病人就立刻提出是否能让他挪到窗口的那张床上去。
医护人员把他抬了过去,将他舒舒服服地安顿在那张病床上。
接着他们离开了病房,剩下他一个静静地躺在那儿。
医生刚一离开,这位病人就十分痛苦地挣扎着,用一支胳膊支起了身子,口中气喘吁吁。
他探头朝窗口望去。
他看到的只是光秃秃的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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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 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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辙(小小说)
《文艺生活(精选小小说)》2004年第7期 通俗文学-市井小说
天气真热,没有一丝风。
太阳像团火,烤得吴数数身上的衣服发烫。
吴数数骑着自行车正往邮局匆匆赶路,他要利用午休时间去取回邮购的书。
中午,这条道上行人很少。
树荫底下,偶尔闪过几个卖西瓜的小摊。
汗顺着吴数数的面颊流下来。
他腾出一只手,把袖口伸到脸上,擦了一把。
“吱溜——”吴数数突然感到身下自行车的轮胎一滑,来不及反应,他已连人带车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一看,原来车轮碾在了一块大西瓜皮上。
“真缺德!
”他狠狠地骂着把西瓜皮扔在这水泥道上的人,同时紧张地前后张望着。
还好,没被人瞧见,他暗自庆幸。
要不,有多出洋相呀!
忍着伤痛,他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
“哈哈哈……”
他吃了一惊。
一抬头,斜剌小巷里飞出两辆自行车,车上两位身穿红、白裙子的女孩正对着他指指点点,那晃动的裙裾随着自行车的前行轻轻飘起——那嘲笑的声音便是从她俩那儿发来的。
吴数数觉得受到了羞辱。
内心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顶,他攥紧了拳头。
但他很快又松开了手,他不想发作,他没法发作。
咳,都怪这扔到道上来的该死的西瓜皮,让他在这两位显得有些浅薄的女孩面前出丑。
吴数数低头扶起躺在地上的自行车。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接连两声尖叫。
他急抬头一看,尖叫声正是那两位女孩发出来的。
原来那位穿白裙子的女孩只顾说笑,冷不防车轮也碾在了西瓜皮上,车子一歪,又撞上了同伴的车子。
说时迟,那时快。
“咔嚓——,咔嚓——”两辆自行车几乎同时倒地,摔在了一块。
一阵呻吟……
哈哈哈,你们也会重蹈我的复辙!
老天有眼,让我也有报复的机会!
吴数数想放开喉咙,放声大笑,笑个痛快……
然而,他终于没有笑。
他艰难地走了过去,扶起两辆自行车,校正车把。
然后又拾起一块块被人乱扔在道上的西瓜皮,放进路旁的果壳箱里。
两位女孩揉着伤痛,向他投去羞愧的目光……
吴数数万万没想到,一年多后的一天,那位穿白裙子的女孩成了他的美丽新娘;在那天的喜庆婚礼上,那位穿红裙子的女孩还做了他们的新婚伴娘。
被春风熏香的五月
云朵中流动美妙的音符
阳光在绿柳中轻轻穿梭
细雨刚打湿了蜂儿的翅膀
正在花间慌乱地梳理
我看到你宽厚的笑容
五月一般煦暖
将阴沉的心灵照亮
就像永恒的太阳
毫不吝啬他的光芒
像风一样飞驰去远方
在所有与孤独做伴的年少时光里,我最怀念的是一辆辆陪我历经风霜的单车。
它们有的生锈,被闲置于某个幽闭角落,蛛丝缠结;有的因我一时疏忽而丢失,被人刷上新漆,成为别人的物件;有的交给了家中亲人使用,我再骑上它的时候,感觉已不如从前得心应手,它显得有点笨拙,有点老了。
刚到台北时,我总爱骑免费的Ubike(微笑单车)满大街跑,穿过永康街,拐到罗斯福路上,又兜兜转转来到公馆,进入台大椰林大道。
那时天不热,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