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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根随笔

培根随笔一、论真理

2011-07-1922:

38:

02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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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戏谑的彼拉多曾说:

“真理是什么呢?

”说了之后并且不肯等候回答。

世上尽有一般人喜欢把意见变来变去,并且认为固定了一种信仰即等于上了一套枷锁;在思想上和在行为上他们都一样地要求意志底自由。

并且虽然这一流的各派哲学家已成过去,然而仍有些心志游移的说者和他们同声同气,——虽然这般人比起古人来血气薄弱一点。

但是使人们好伪说的原因,不仅是人们找寻真理时的艰难困苦,亦不是找寻着了真理之后真理所加于人们底思想的约束,而是一种天生的,虽然是恶劣的,对于伪说本身的爱好。

希腊晚期哲学学派中有人曾研究过这个问题,他不懂得伪说之中有什么东西竟会使人们为伪说底本身而爱它,因为伪说既不能如诗人之所为,引人入胜;亦不能如商人之所为,导人得利。

我亦不懂得这是什么缘故:

可是“真理”这件东西可说是一种无隐无饰的白昼之光,世间的那些歌剧、扮演、庆典在这种光之下所显露的,远不如灯烛之光所显露的庄严美丽。

真理在世人眼中其价值也许等于一颗珍珠,在日光之下看起来最好;但是它决够不上那在各种不同的光线下显得最美的钻石和红玉底价值。

搀上一点伪说的道理总是给人添乐趣的。

要是从人们底心中取去了虚妄的自是,自谀的希望,错误的评价,武断的想象,就会使许多人底心变成一种可怜的、缩小的东西,充满忧郁和疾病,自己看起来也讨厌。

对于这一点会有人怀疑么?

早期的耶教著作家中有一位曾经很严厉地把诗叫做“魔鬼底酒”,因为诗能占据人底想象,然而诗不过是伪说底影子罢了。

害人的不是那从心中经过的伪说,而是那沉入心中,盘据心中的伪说,如前所言者是也。

然而这些事情,无论其在人们堕落的判断力及好尚中是如何,真理(它是只受本身底评判的)却教给我们说研究真理(就是向它求爱求婚),认识真理(就是与之同处),和相信真理(就是享受它)乃是人性中最高的美德。

  当上帝创造宇宙的那几日中,他所创造的头一件东西就是感官底光明;他所创造的末一件东西就是理智底光明;从那以后直到如今在他工作完毕而休息的期间内,他底作为全是以他底圣灵昭示世人。

最初他在物或浑沌底面上吹吐光明;然后他由人底面目中吹入光明;到如今他还在往他的选民面目之中吐射光明。

有一派哲学在别的方面都不如他派,可是有一位诗人为这派哲学增光不少。

这位诗人曾说:

“站在岸上看船舶在海上簸荡是一件乐事;站在一座堡垒底窗前看下面的战争和它底种种经过最一件乐事;但是没有一件乐事能与站在真理底高峰(一座高出一切的山陵,在那里的空气永远是澄清而宁静的)目睹下面谷中的错误、漂泊、迷雾和风雨相比拟的”;只要看的人对这种光景永存恻隐而不要自满,那末以上的话可算是说得好极了。

当然,一个人底心若能以仁爱为动机,以天意为归宿,并且以真理为地轴而动转,那这人的生活可真是地上的天堂了。

  从教义中的真理和哲学中的真理再说到世事上的真理。

即使那些行为并不坦白正直的人也会承认坦白正直地待人是人性底光荣,而真假相混则有如金银币中杂以合金一样,也许可以使那金银用起来方便一点,但是把它们底品质却弄贱了。

因为这些曲曲折折的行为可说是蛇走路的方法,蛇是不用脚而是很卑贱地用肚子走路的。

没有一件恶德能和被人发现是虚伪欺诈一般使人蒙羞的。

所以蒙泰涅在他研究为什么说人说谎算是这样的一种羞辱,一种可恨之极的罪责的时候,说得极好。

他说:

“仔细考虑起来,要是说某人说谎就等于说他对上帝很大胆,对世人很怯懦”。

因为谎言是直对着上帝而躲避着世人的。

曾经有个预言,说基督重临的时候,他将在地上找不到信实;所以谎言可说是请上帝来裁判人类全体的最后的钟声。

对于虚假和背信底罪恶再不能比这个说法揭露得更高明了。

培根随笔二、论死亡

2011-07-1923:

06:

37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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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人之怕死犹如儿童之怕入暗处;儿童底天然的恐惧因故事而增加,成人对于死的恐惧亦复如此。

当然,静观死亡,以之为罪孽底工资,通往另一世界的去路者,是虔诚而且合乎宗教的;但是恐惧死亡,以之为我们对自然应纳的贡献,则是愚弱的。

然而在宗教的沉思中有时亦杂有虚妄和迷信。

在某种苦行僧底自戒书中你可以看到一种言辞,说是一个人应当自己思量,假如他有一指底末端被压或被刑,其痛苦是如何;由此再想那使人全身腐败溃灭的死亡其痛苦更当如何。

实则有多次死亡底经过比一肢之受刑其痛苦尚轻:

因为人体最生死攸关的器官并不是最敏于感受的器官也。

那位仅以人间哲学家及世人之一的资格说话的古人说得很好:

“与死亡俱来的一切,比死亡更骇人”。

呻吟与痉挛,变色的面目,朋友哭泣,墨绖及葬仪,诸如此类都显得死底可怕。

值得注意者,是人心内的各种感情,无论多么薄弱,没有一种是不能克服对死亡的恐怖的;既然一个人身旁有这样多的侍从,都能打败死亡,可见死亡不算是那样可怕的敌人了。

复仇之心胜过死亡;爱恋之心蔑视之;荣誉之心希冀之;忧伤之心奔赴之;恐怖之心先期之;不特如此,我们在书中还读到奥陶大帝自杀之后哀怜之心(感情中之最柔者)使得许多人也死了,他们之死是为了对他们底君上的同情并且要做最忠心的臣子的原故。

此外塞奈喀还加上了苛求和厌倦两事。

他说:

“试想你做同样的事已有多久!

不止勇者和贫困者想死,即厌倦无聊者亦想死亡”。

一个人虽然既不勇敢,也不困穷,然而为了倦于屡次作同一的事,也会寻死的。

同样值得注意者,是死底来临在豪杰之士底心上所引起的改变是如何地小,因为这些人好象到了最后的一刹那仍然是依然故我似的。

奥古斯塔斯大帝死时还在赞颂他底皇后:

“永别了,里维亚,请你终身不要忘记我们婚后生活底时光”。

泰比瑞亚斯至死仍然作伪,如史家泰西塔斯所谓:

“泰比瑞亚斯底体力日渐衰退,但他底作伪如故”。

外斯帕显死时还说笑话;他坐在一个凳子上说:

“我想我正在变神哪”。

加尔巴临死作壮语说:

“砍罢!

假如这是有益于罗马人民的”。

一边说着一边伸颈就死。

塞普谛米犹斯?

塞外拉斯死得爽快。

他说:

“假如还有什么我应该做的事,快点来吧”。

诸如此类。

那些画廊派的哲学家把死底价值抬得太高了,并且因为他们对于死准备过甚,遂使死在人看起来更为可怕。

“他把生命底终结算做自然底恩惠之一”。

说这句话的那人比较说得对的多了。

死与生同其自然;也许在一个婴儿方面生与死是一般痛苦的。

在某种热烈的行为中死了的人有如在血液正热的时候受伤的人一样,当时是不觉得痛楚的;所以一个坚定的,一心向善的心智是能免死底痛苦的。

但是,尤要者,请你相信,最甜美的歌就是在一个人已经达到了某种有价值的目的和希望后所唱的“如今请你让你底仆人离去”。

死还有这一点;就是它打开名誉之门,熄灭妒忌之心。

“生时受人妒羡的人死后将受人爱”。

 

培根随笔三、论宗教一统

2011-07-1923:

08:

47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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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教既是人类社会底主要维系,那末要是它本身能居于统一底真正维系之中,自然是一件很好的事。

关于宗教的争执和分裂是异教徒所没有的恶事。

原因是异教徒底宗教并无任何固定不移的信仰而只有仪式和典礼。

他们教会中底主要宗师和长老乃是诗人,从这个就可以想到他们底宗教是什么样的一种宗教了。

但是真正的上帝有这种性质,就是他是个“忌邪的神”;因此他底崇奉和宗教便决不容有混杂和伴侣。

所以我们想关于教会底统一说几句话,所说的是其结果如何;其界限如何;其方法如何。

  统一底结果(仅次于得上帝底喜悦,而得上帝底喜悦是至善至美的)有二,一是对教会以外的人的,一是对教会以内的人的。

对于前者,无疑地异端和分裂是各种丑事中之最丑者;真的,这两桩事甚至比伤风败俗还坏。

因为,如同在肉体上创伤或割裂是比一时不良的体液为劣,在精神上亦复如此。

所以再没有比“统一底破坏”更能使在外者不入教堂,在内者急欲出外的了。

因此,到了这种情形的时候——就是,有的人说“看哪,他在旷野之中”。

又有人说:

“看哪,他在密室之内”。

那就是说,有的人在异端的秘会里找寻基督,又有人在教堂的外表上找寻基督——在这种时候我们底耳中须常有那句话——“不要出去”。

那“外邦人底宗师”(他底使命底特性使他对于在教会以外的人特别地在意)曾说:

“假如一个异教徒进来,听见你们七嘴八舌地说话,他难道不要说你们是疯了么?

”再者,那无神论者和世俗之人听见宗教之中有如许冲突矛盾的意见,他们底意见比上面所说的异教徒底意见必然好不了多少;这种情形使他们要离开教堂,去“坐在亵慢人底座位之上”。

  有一位“亵慢底大师”在他底幻想的丛书中间列了这样的一本书名:

《异端派的摩尔舞》。

  这件事在这样严重的问题中提出为证,似嫌不庄,然而它把那过失之处表现得很好。

因为异端诸派真是各有其不同的态度和卑鄙模样,这些态度不能不使世俗轻薄儿和下流的政客心生讥笑,这些人本来就是易于污蔑神圣的事物的。

  至于宗教统一对教中人的结果,那就是和平;和平是有无限的福祉的。

和平树立信仰。

和平燃起仁心。

教会底外观上的和平纯化而为内心的和平。

它并且把写读争论文章的工夫移到写读忏悔和敬神的著作方面去。

  关于统一底界限,这种界限底真正位置是极重要的。

在这个问题上好象有两个极端。

在某种激烈派看来,所有的调和的话都是可恨的。

“耶户,是和平么?

你与和平有什么相干?

你转到我后面罢”这一派人是不问和平但问党派的。

反之,某种老底嘉派的人和不冷不热的人们以为他们可以把宗教上的问题用不南不北,亦南亦北的手段和巧妙的调和来迁就解决;好象他们要在上帝与人类之间公断似的。

这两种极端都是应当避免的;避之之道就在以基督自己为基督徒手订的盟约中那两条相反相成的条文切实并清楚地解释那盟约。

这两条条文就是“不帮助我们的就是反对我们的”和“不反对我们的就是帮助我们的”。

所谓以这两条条文解释基督底盟约者,就是说,要把宗教中基础的实际的要点同那些并不纯粹属于信仰的而是关于意见、教派、居心的问题的要点真实地辨别与分开也。

这在许多人看起来也许是件小事,并且是已经做到了的。

  但是这件事要是做的时候党派之见少些,那末拥护它的人就要更为普遍了。

关于这个我只可以小规模地贡献这点意见。

人们应该注意,勿以两种争论分裂上帝底教会。

一种是当所争之点过于微细,不值得那热烈与争执,这些热烈与争执都是因为有辩驳才引起来的。

基督教中的早期著作家中有一位曾经说过:

“基督底外衣确是无缝的,但是教会底衣服却是多色的”。

因此他说:

“让这件衣服有变换之处,却不要有分裂之处”。

原来“统一”与“划一”是两件事啊。

还有一种就是所争之点是很重要的,然而争论到了后来趋于过为微妙或幽晦,以致这种争论巧慧而不切实了。

一个有判断力和了解力的人有时会听见一些无知识的人表示不同的意见,然而他心里很明白这些人底意思其实是同一件事,但是他们自己是决不同意的。

在人与人之间判断力不同之处既有如此的情形,那末我们就不可以相信天上的上帝(他是明白世人底心的)能看出愚弱的世人在他们底争论之中有时其实是意思相同的,因而接受双方底意见的么?

象这样的争论其性质曾经圣保罗在他底关于本题的警告和教训中优越地表现了。

“避免世俗的新说以及敌视真道的似是而非的学问”。

人们造出实际并无其事的冲突;并且把这种冲突装入新的名词之中,又把这些名词定得以致本来应当意义支配名词的,在事实上名词反而支配意义了。

“统一”亦有两种假的:

一种是以盲从的愚昧为基础的,因为在黑暗之中所有的颜色都是一样的。

另一种是以干脆接受根本要义上矛盾之处为基础而弥补成的。

在这些事情里真理与伪说就象尼布甲尼撒王梦中所见的偶像底脚趾底铁和泥一样;他们也许可以互相依附,但是不会化为一体的。

  说到取得统一的方法,人们须要注意,不可在为了取得或增强宗教底统一的过程中,消灭和毁损了博爱底大义和人世底准则。

基督徒有两口剑,精神的和尘世的;二者在护持宗教上都有相当的责任和地位。

但是我们不可以拿起那第三口剑来,那就是谟罕默德底剑,或是它一类的剑。

这话底意思就是不可以战争为传教底工具,或者以流血的压迫手段强迫人底良心,除非是遇见有明目张胆的丑事,亵渎神明的行为,或者将宗教混于不利国家的阴谋的时候;更不可暗蓄异志;明助阴谋和反叛;授平民以刀剑。

诸如此类,意在倾覆朝廷的举动都应力避,朝廷者,天意所立也。

如不避上述种种,就等于把纪录上帝旨意的第一块石牌与第二块石牌猛撞;把人类当作基督徒看,而忘了他们是人也。

诗人卢克莱修见阿加曼木侬忍心以他底女儿为牺牲,遂叹曰:

  “宗教能叫人为恶有如斯之大者”。

  假如他能知道法国底大屠杀和英国底火药阴谋他又当作何语?

恐怕他要变得比原来的他更要是七倍的享乐主义者和无神论者了。

因为那口尘世的剑,在为了宗教而拔出的时候,既需极端审慎,所以把它放在一般平民底手里,就是一种荒唐之极的举动了。

  这种事情留给那些再洗礼论者和别的妖魔罢。

当魔鬼说:

“我要上升并且要和至尊一样”的时候,那是很厉害的渎神之言;但是把上帝安排成某种角色并使这角色登台说:

“我要下降并要和黑暗之王一样”是更厉害的渎神之言了。

如使宗教底大义堕落到谋杀君主,屠戮人民,颠覆国家与政府的那些残忍而可恨之极的行为上,那末比上述的渎神的言行又有何较胜之处呢?

这样的行为真有如把圣灵底象不绘作鸽子模样而画成一只兀鹰或渡乌,把基督教会底船舶挂上一面海贼或凶徒底旗帜一样了。

因此必须教会借教义和教律,人君借威力,一切的学问界(属于教会的及属于伦理的)借诱导底力量(如接引神底杆杖一样)把那些倾向于拥护上述诸恶的行为和意见明定其罪并投之地狱,和有一大部分已经做到了的一样。

在关于宗教的言论中,无疑地那位使徒底话应当是为首的:

  “人底怒气并不能成就上帝底正义”。

  又有一位明智的早期的教会作家说:

“凡是施行或劝人压迫他人底良心的人多半是为了自己底利益的”。

  这话很值得注意,并且说法也是很巧妙的。

培根随笔四、论复仇

2011-07-1923:

09:

32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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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是一种野生的裁判。

人类底天性越是向着它,法律就越应当耘除它。

因为头一个罪恶不过是触犯了法律;可是报复这件罪恶的举动却把法律底位子夺了。

无疑地,复了仇不过使一个人和他底仇人得平而已,但若置而不较,他就比他底仇人高出一等了;因为宽宥仇敌是君王底气概也。

确信所罗门有言:

“人有怨仇而不报是他底光荣”。

过去的事情是已经过去了,并且是叫不回来了;明智的人留心现在和将来的事情已经够忙的了;所以那些劳劳于过去的事情的人简直是枉费心力而已。

没有人是为了作恶而作恶的;而是为了要给自己取得利益、乐趣、或荣誉、或类此的事情的。

因此为什么我要对着某人因为他爱自己胜于爱我而生气呢?

并且即令有人纯粹因为生性本恶而作了恶,那又怎么样?

也不过象荆棘一样;荆棘刺人抓人因为它们不会作别的事啊。

复仇中最可原谅的一种就是为了报没有法律纠正的那一种仇的;可是在这种情形里那报仇的人也应当留神,他那报复的行为要没有法律惩罚才好;否则他底仇人仍然要占先的,因为二人之间吃亏底比例乃是二比一也。

有些人在报仇底时节要对方知道这报复是从那里来的。

这是比较地大量;因为报仇底痛快处似乎不在使对方受苦而在使对方悔罪也。

那些卑劣狡猾的懦夫则有如暗中的飞箭。

科斯谟斯,佛罗棱司底大公,曾有句锋锐的话是说无义和忘恩的朋友的。

他底意思好象这些罪过是不可恕似的,他说:

“你可以在圣书中读到基督教我们饶恕我们底敌人的话,可是你永远读不到有教我们饶恕我们底朋友的话”。

然而约伯底精神则调高一格。

他说:

“难道我们从上帝手中只要好的而不要坏的么”?

以此例推于朋友,亦当如斯。

的确,一个人要是念念不忘复仇,他就是把自己底伤口常使其如新,这伤口若不是这人老在思想报复,是会痊愈的。

公仇底报复多半是结局较佳的:

例如为凯撒之死,为破提拿克斯之死,为法兰西王亨利第三之死以及许多类此的复仇事件是也。

然而在私仇底报复上则不如斯。

反之,衔怨深而喜报复的人所度的生活是妖巫一般的生活。

这种人活着的时候于人不利,死了也是于己不幸。

培根随笔五、论困厄

2011-07-1923:

10:

36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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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运底好处是应当希望的;但是厄运底好处是应当惊奇叹赏的”,这是塞奈喀仿画廊派的高论。

无疑地,如果奇迹底意思是“超越自然”,那么奇迹多是在厄运中出现的。

塞氏还有一句比这更高的话(这话由一个异教徒说出,几乎是太高了):

“一个人有凡人底脆弱而又有神仙底自在无忧,那就是真正的伟大”。

这句话如果是一句诗,也许更好一点,因为在诗里头,高夸的说法,好象是更为可许似的。

诗人们也真的常说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实际就是古诗人常述的那个奇谈中所表现的——而这个奇谈又似乎非无深义的;不特如此,它所描写的还很有点接近基督徒底情形呢——那就是当赫扣力斯去解放普罗密修斯的时候(普罗密修斯是象征人性的)他坐在一个瓦盆或瓦罐里渡过了大海。

基督徒以血肉之躯的轻舟渡过世间底波涛的决心,这故事很生动地描写出来了。

但是用平凡的话来说,幸运所生的德性是节制,厄运所生的德性是坚忍;在伦理上讲起来,后者是更为伟大的一种德性。

  幸运是《旧约》中的福祉;厄运是《新约》中的福祉;而厄运所带来的福祉更大,所诏示的上帝底恩惠更为明显。

然而即在《旧约》之中,如谛听大卫底琴音,就一定可以听见与欢颂一般多的哀歌;并且圣灵的画笔在形容约伯底苦难上比在形容所罗门底幸福上致力得多了。

幸运并非没有许多的恐惧与烦恼;厄运也并非没有许多的安慰与希望。

在针工与刺绣中,我们常见,若在一片阴沉的底子上安排一种漂亮的花样,比在一片浅色的底子上安排一种暗郁的花样悦目得多;从这眼中的乐趣上推断心中的乐趣罢。

无疑地,美德有如名香,经燃烧或压榨而其香愈烈,盖幸运最能显露恶德而厄运最能显露美德也。

培根随笔六、论作伪与掩饰

2011-07-1923:

11:

03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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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饰不过是策略或智谋中较弱的一种,因为要知道何时当说真话,何时当行真事需要强壮的脑筋和心胸也。

因此政治家之中较弱的一流方是善于掩饰者。

  泰西塔斯说:

“里维亚同她丈夫底智略和她儿子底虚伪都很融洽”就是说奥古斯塔斯有智略而泰比瑞阿斯善掩饰的意思。

又当缪西阿奴斯劝外斯帕显举兵攻委泰立阿斯的时候,他说:

“我们现在起事,所与为敌者既不是奥古斯塔斯底洞察的判断力,也不是泰比瑞阿斯底极端审慎或隐密”这些特质——权谋或策略与掩饰或隐密——确是不同的习惯与能力,并且是应当辨别的。

因为假如一个人有那种明察的能力,能够看得出某事应当公开,某事应当隐秘,某事应当在半明半暗之中微露,并且看得出这事底或隐或显应当是对何人,在何时(这些正即是泰西塔斯所谓的治国与处世的要术),那末在他这样的一个人,一种掩饰的习惯是一种阻挠,一个弱点。

但是假如一个人达不到那种明察的能力,那末他就不得不常趋隐秘,并且为一个掩饰者了。

因为一个人在不能随机应变有所选择的时候,自以取那一般地最安全最谨慎的途径为佳;就好象目力不济的人走路是轻而且慢一样。

无疑地,从来最有能力的人都是有坦白直爽的行为,信实不欺的名誉的;可是他们是象训练得很好的马一样,因为他们极能懂得何时当止,何时当转,并且在他们以为某事真需要掩饰的时候,如果他们果然掩饰了,以往流传各处的关于他们底信实和正直坦白的见解也使他们差不多不至为人所疑的。

这种自我底掩藏有三等。

第一是隐密、缄默和守秘密;就是一个人不让别人有机会看出或推测出他底为人。

第二是掩饰,是消极的;就是一个人故意露出迹象端倪,教别人错认他底真正为人,以真为假。

第三是作伪,是积极的,就是一个人有意并且显著地装出他实际非是的那种为人来。

  讲起这第一件事——隐秘——来,这真是一位听人忏悔者底德能。

隐秘的人确实常是听得到许多的忏悔的。

因为谁肯向一个喋喋多言的人自白呢?

但是假如一个人被人认为隐密,这就会招致他人底自白的;就好象密闭的空气会吸摄空旷的空气一样;又在忏悔中的暴露既不是为任何实际用处而是为一个人心里痛快的,如斯,隐密的人乃能得知许多的事;盖人多乐于宣泄心事而不乐于增加心事也。

简言之,隐密直似有接受秘事之权也。

再者(说真的),裸露——精神的与肉体的,——均是不美的;一个人底举止与行为若不完全暴露,便增加尊严不少。

至于多言饶舌之人多虚妄而且轻信。

盖言其所知之人,也会言其所不知也。

因此,“隐密底习惯是于处世及修身,两俱有益的”。

这句话竟可作为定律。

在这一方面,一个人底面容最好能让他底舌头自由说话。

因为一个人底自我可由其面上的征状而看出者,乃是一个大弱点,大泄漏;这弱点和泄漏有多大,由人面之受人注意与信任胜过言语若干倍而可见也。

  说到第二种,那就是掩饰;掩饰常常是必然的,不得不与隐密俱来的;所以一个人若要隐密,他就不得不在某种程度上作一个掩饰者。

因为一般的人都是狡黠得断不能允许一个人在坦白与掩饰之间保持一种中立的态度,并且实际隐密而表面上不偏向任何一方的。

这样的一个人,人们一定会用问题包围他,设法引诱他,并且探出他底口气。

所以除非他有一种一概不理的沉默,他就不免要显露他是倾向何方的;或者即令他自己无表示,那些人也会由他的沉默中推测出来,犹如他自己说了一样。

至于模棱两可,含糊其辞的话,那是不能持久的。

所以没有人能够隐密,除非他给自己留一点掩饰底余地;掩饰可说仅仅是隐密底裙或裳。

  但是说到第三等,那就是作伪或冒充。

那我认为,除非在重大与稀有的事件之中,是罪过多于智谋的。

因此,一种普遍的作伪底习惯(那就是这最后的一等)是一种恶德。

其起因或由于天性的喜伪或多畏,或由于一种有重大缺陷的心智。

这种缺陷因为一个人不得不设法掩盖,遂使他在别的方面也作伪,以免有荒疏之虞也。

  作伪与掩饰底大益有三。

第一是使反对者不疑而我可以出其不意。

因为一个人底意向若是公开那就等于一声唤起一切敌人的警报。

第二是为一己留一个安全的退步。

因为一个人要是明说要如何如何,因而束缚了自己,那末他就只有干到底,或者被人打倒之一途了。

  第三是可以有较好的机会来看破别人的心思。

因为对一个暴露自己的人,别人是不会公开反对他的;他们将干脆让他继续说下去而把他们自己言论底自由变为思想底自由。

因此西班牙人有句成语:

“撒一个谎以便发现一件真事”。

这是一句很好、很精明的成语。

这话底意思犹云。

除了作伪并无发现真情之术也。

持平言之,作伪与掩饰也有三种害处。

第一,作伪与掩饰平常总带着一种畏怯的模样。

这种恐惧底态度在任何事件之中,都不免有阻挠直达目的之处,第二,作伪与虚饰使得许多人心中迷惘,莫明其妙,而这般人与那个作伪掩饰的人在相反的情形下也许会合作的;作伪与掩饰使人独自跋涉,去达到他自己底目的。

第三种而且是最大的害处,就是作伪与掩饰剥夺一个人作事底主要工具——信与任。

最好的结合是有坦白之名,隐密之习,掩饰之适当应用;并且有作伪底能力,假如没有别的办法。

培根随笔七、论父母与子嗣

2011-07-1923:

12:

03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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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底欢欣是秘而不宣的,他们底忧愁与畏惧亦是如此。

他们底欢欣他们不能说,他们底忧惧他们也不肯说。

子嗣使劳苦变甜,但是也使不幸更苦。

他们增加人生底忧虑,但是他们减轻关于死亡的记忆。

由生殖而传种是动物同有的;但是名声、德行与功业则是人类特有的;而最伟大的事业是从无后嗣的人来的这种事实也是确实可见的;这些人是在他们底躯体底影象无从表现之后努力想表现他们精神底影象的。

所以,无后代的人倒是最关心后代的人了。

首先树立家业的人们是对于他们底子嗣最为纵容的;他们把子嗣看做不但是本族底继嗣,而且也是自己事业底继续;因此,他们对自己底子嗣与自己所造的事物都是一样的看法。

  父母对子嗣之间的慈爱往往是不平均的,而且有时是不合理的。

尤其以母亲底爱为然;如所罗门所说:

“智慧之子使父亲欢乐,愚昧之子使母亲蒙羞”。

常见在一子嗣满堂的家中,有一两个最长的受尊重,还有最幼的受过度的纵容;但是居中的几个则好象被人忘却了似的,而他们却往往成为最好的子嗣。

父母在对儿子应给的银钱上吝啬,是一种有害的错误;这使得他们卑贱;使他们学会取巧;使他们与下流人为伍;使他们到了富饶的时候容易贪欲无度。

因此为父母者若对他们底子嗣在管理上严密,而在钱包上宽松,则其结果是最好的。

人们(父母,师傅,仆役皆然)有一种不智的习惯,就是当弟兄们在童年的时候,在他们之间养成一种的争竞。

其结果往往在他们成人的时候,弟兄不和,并且扰乱家庭。

意大利人在自己底子女及侄甥或近亲之间无所分别;只要他们是本族,即令非己身所出,亦不介意。

说真的,在自然界亦大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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