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画论杂议山水最终校对版.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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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画论杂议山水最终校对版
山水画论-杂议山水
做人
学画得先学做人,自幼家教甚严,习读群书,孔孟之儒学教人育人理真意切;易经之根本是知天理而顺应自然规律;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和顺应自然规律时刻未敢忘却;周公“永言配命,自求多福”之教诲即余之座右铭。
专工山水
诚然因为少年时期经历之艰辛,放羊、砍柴、挖野菜暨诸多农活使余踏遍了家乡黄土高坡之沟壑,文化馆十余年间,继而又踏遍了公刘故地豳州(今彬县)之角落。
为此,心底尽是长梁大嶺、高坡深谷、川道河湾、飞布幽家。
坚石苍崖、奇松怪柏暨以地貌特征而命名之崗、阜、咀、卯等,故自然而然地走了此无怨无悔之不归路。
绘画作用
传统技法与笔墨功力固然重要,然时代之发展变革,气象之巨变使工山水者不得不重新思考其现实并勇于创新,以彰显其时代精神,方不失传统意蕴与现代形式之和谐统一。
作品之实用性尤为重要。
唐人张彦远叙画之源流:
“夫画者成教化、助人伦、穷神变、测幽微,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发于天然。
”可想绘画作品其实用性之大,意义之深,亦应是作者思考并不可或缺之课题。
为此,余既以学术性强者而创作其宏篇巨幅之雄浑壮观,以供公众场所之广厦大厅与展厅之用,又学青山绿树、小桥流水之野逸秀润为普通广众之家用。
同时,一画一景、一景一境之不重复既满足余之创作欲,又满足广众实用之所需。
山水画中所言风水者,余以为与其言风水,不如言自然科学与哲学更为确切。
换言之,实为画之情理也。
好山居者屋舍,四面环山者避风,面阳者沐浴阳光均利于安康,门前开阔利于心胸开阔而豁达,宽阔处必有耕田而利于出行与耕作,远离河流而近幽泉清溪,既安全而幽静清逸。
以树木作例:
旱梁尖咀树少而枯瘦,低洼湿润处林密而丰茂,岩崖深涧处松柏多奇异;又如峯巅奇石险绝?
楼台道观是为修道造境,故远离尘埃而求其幽静也。
个人风格
是个人思想情怀与自然物象结合之产物,并是长期自然而然之所得耳,为此必然要恪守淡定而不急躁,不苛意求变化,而使变化在无意中产生。
雅俗共赏与北方雄浑苍劲而南方秀丽温润之兼融,余作为使命,将抱定终身,探索不止。
用笔
毛笔是中国画之特有工具,其笔锋、笔根、笔肚均为其工用。
1.以齐、圆、健、柔、灵为佳。
2.中国画是以残塑造其物体形象与质感。
运用勾、皴、擦、点等技法,并以粗细、干湿、浓淡、刚柔、苍劲等手段,亦是不布墨不着色即能完成物体形象与质感。
勾勒贵在中锋,且徐缓,并以书法用笔之提按使转为最佳。
擦运用干湿均可,是以辅助其质感,皴是以短残完成其物体形象,点的功能其实是表现其疏密,其二可以代表近为苔点远为树。
3.忌软弱而无力之拖笔,易光滑而欠凝重之疾速。
重中锋兼侧锋之提按使转,引笔疾徐应兼而有之,更应知下笔则轻而收笔则重之理。
只因提笔时力量往下垂,按笔时力量往上行。
用墨
墨即是色,以用水之多少而产生五颜六色,代表赤橙黄绿青兰紫,有过之而无不及,其特点浓黑而深重,高雅而不俗,单纯而统一。
以浓淡干湿焦等墨法表现与塑造物象之体质,阴阳与虚实,变化多端,品质高雅,回味无穷。
用墨与用笔既是两者并用之结合体,又是两者独立之个体。
泼墨法:
大写意多用之,笔含水分多,勾、厾、点、擦疾速,浓淡干湿焦并用以达到水墨淋漓之致,痛快而轻松。
积墨法:
通过数遍而层层添加而成,每遍有待干透或半干半湿之时积墨,其效果层次分明而浑然,结构严谨而厚重,此法用之得当,亦可酣畅淋漓。
相反,易板滞、僵硬,甚至有制作之糜俗气。
破墨法:
浓破淡或淡破浓均可。
其方法是趁湿而不待干后再破,亦既一种手法两种形式而已。
浓破淡,以浓墨在淡墨上勾皴点厾,使物象丰富而不空泛,凝重而不单薄;淡破浓,以浓墨勾皴点擦,即时注以淡墨或水浸润,使之渗化自然产生诸多不同效果。
拖泥带水法:
笔肚注淡墨,笔头注浓墨,同时并用勾皴点染产生丰富变化,以到一次完成。
用水尤为重要,“十年用笔,十年用墨,二十年用水。
”有此说,值得深思。
可谓一笔墨之说,其道理是处处变化丰富。
情理
宇宙之大,万物之盛,皆因阴阳互补而衍生不息,此为自然之理也。
绘画艺术,东西方殊有区别,西方艺术以宇宙自然科学观为主导,重写实,而东方的中国艺术以哲学即(理学)观念为主导,辩证而抽象地表现物象,以表达物之精、气为目的,重其写意与写心。
以自然生活为依据,采用抽象思维抽出物象最具本质之特征,高度概括之观念人为臆造,流露性情与思想情绪。
如隋展子虔其《游春图》展示人们对户外美景之向往;唐阎立本《步辇图》歌颂一代明君治理天下之繁荣盛世;宋梁楷《太白像》赞美狂人傲骨之放浪不羁;范宽《溪山行旅》展现山河之沉雄壮观;郑所南《露根兰》喻意亡国之痛;马远写《踏歌行》记录地方人文之风俗习惯;徐悲鸿《雄狮》及《奔马》意在唤醒民众振兴民族之精神;蒋兆和《流民图》揭示了劳苦民众之深重困苦,等等。
一幅能感动别人的佳作,必先感动自己,此为欲达人必先达己之理也。
做人讲诚实,艺术作品则相反,处处制造矛盾,如阴阳相兼,虚实变化,大小组合,纵横交错,干湿并用,刚柔并济,险夷并存,跌宕起伏等,如此种种,看似矛盾对立,实则艺术所需之矛盾对立统一,其目的只求一个“活”字,活则生动,生动则感人。
丈山尺树,寸马豆人,远树无枝,远水无波,远人无目等比例之理也。
春英,夏隂,秋毛,冬骨为四时气象之理也。
山高而尖者曰峰,高而圆者曰岭,笔直陡峭者曰崖,徐缓而斜者曰坡等,即为象形而冠名之理也。
两山夹水曰峪,无水则曰谷,此为环境事实冠名之理也。
路看两头,因峰回路转之故,水看来路,因树石掩映山体远近之故。
此为表现物象冗杂而不乱与物体远近有序而合理之理也。
点景之人物、飞禽、走兽、舟船等逆风而行,为有力度与顽强精神之理也。
沿山体之表直泻者曰瀑布、崖岩深涧之中曲转潺流者曰幽泉,此为奔放与幽雅区分之理也。
个人风格独特而鲜明,兹在印证艺术家个性突出,思想情绪强烈之理也。
术有专攻,专一而精,杂而不精,此诚然为告诫成于专而毁于杂之理也。
艺术作品无趣味而不感人者,究其因是无涵养、无立意、无境界、无画外之功。
此均为艺术修养与文学修养欠缺之理也。
哀兵必勇,骄兵必惰;大智者寡言,浅薄者狂妄;大勇者声微色怯;无勇者声厉色威;如此种种满招损谦受益之理,天下尽人皆知,然而当行动时即鲜有恒守者,亦天理所存矛盾对立而统一之理中理也。
构图
构图即位置经营,关乎到全局之成败。
余以为应列六法之首。
只因构图合乎情理,即感自然,自然则舒适,舒适则美观。
犹如人物服饰之得体,器物形色之协调,更如舞者之千姿百态而尽合音律。
1.西画多以S型构图,中国画则多以之字型构图,两者实属同理。
亦是在各自实践中找出同样的美感。
2.不等边三角形,分正三角,倒三角,依此法,自然消除对称。
3.分割法:
(1)水平分割法,注重上下高低及左右宽窄。
(2)垂直分割法,注重左右宽窄及上下座落。
4.上下左右分割法,使上下左右四个中心点不以物体轮廓所占据,要僻让得当。
5.内敛外扩法,内敛则内紧外松,如范宽《溪山行旅图》;外扩即外紧内松,如马远、夏珪之占边角法。
6.对角式,即左下角对右上角或右下角对左上角。
7.C型,即占据左方和上下或占据右方和上下空出中间部分是也。
8.三远法,高远即低近高远;低远即高近低远;平远即前近后远。
9.忌摆积木式,即避免上下叠加和左右排列的衔接处居中而已。
10.斜势法,即左上高右下低或右上高左下低之形式。
山石
天公鬼斧神工,创造大自然,体态变异无穷,平原高坡,崇山峻岭,大川河流,山丘湖泊等。
形质区分有别,坚硬松软,刚柔互见,阴阳分明。
我国地势之大象,西北高而东南低,西北沉雄而东南清秀。
千百年来,诸多高手依山石之体态形质不同而相继创造出数十种皴法,如大斧劈、小斧劈、大米点、小米点、长披麻、短披麻、乱柴、牛毛、卷云、解索、豆瓣等三十六皴之说,然而当知创造是永无止日。
在诸多皴法之中,黄宾虹先生言,披麻与斧劈最为高雅。
在一幅作品中,运用皴法最多不超出三种。
布局上,分主次、大小、尊卑、争让、远近、穿插等,更有宋人郭熙提出三远法,即平远、高远、低远。
又提出山水画使人感觉可游可望可居之象。
传情:
人有情,山石亦有情。
人各有体貌,山石亦各有体貌。
为此在画面安排上,要前后上下左右呼应顾盼。
才为不失情意而感人。
主次尤为重要,主山之位置必经营在黄金地段,有如君王之威仪,次山如君子有朝辑之态。
树木
树木在山水画中起着相当重要的位置,故有树木是山水画家看家本领之说。
如有些山水画中树木占据着大量面积,属以树木为主,而大多山水画将树木巧妙地安置在房前屋后、桥头溪口及道路局部处,意在相互遮映。
往往山头处多树木,意在区分与他山之连接。
山头平缓者树木多茂密,悬崖峭壁处树木多奇异。
当代绘画,追求现代感、形式感而出现了许多无一树木之山水画。
树木种类繁多,然一幅山水画中则要求不超过三种以上,多则杂乱无章,冗繁无序。
画树先立杆后画叶,杆有双勾与没骨两法;叶有夹叶和点叶两法。
树忌双树,若是两树,即可大兼小;座落、参差、争让、疏密至关重要,不可不明白。
归纳众树之形状,不外乎球体与圆锥体两种基本体型。
作者应自辩之。
总之,画树贵在表现其神态异彩及仪表,有高耸挺拔如将军之威仪;有弯曲奇异如老叟之干瘪;有简约练达如君子之无欲;有繁密茂盛如少女之丰腴。
若能如上所述,则对山水画中树木知其仿佛。
泉、瀑、溪、河、湖泊、江河
泉水者,分幽泉与溪泉。
幽泉多为崖岩深涧所出之水。
量微小而轻清,状优雅而斯文。
有多波折交流而幽闲,有少波折直落而果断。
遇碎石隐迹显神秘,遇悬崖形显幽深;溪泉多为山脚或平地所出之水,山脚所出之水则激情有声,小则轻清平静。
平地所出之水多四溢,其状如明珠。
画中若画泉水者,所布之景物宜温和平静,以表现悠闲自然之安逸,惠风和畅之惬意,琴瑟和雅之音韵,上善若水之本质。
瀑布多为高山悬崖以外所来之水,多在山体表面直泻而下,瀑布亦有大小之别,大则横掩山表鸣湍叠濑,啧若雷风,令人生敬畏之心。
小则细如流泉,由上而下数千尺,涛声不觉于耳。
泉与瀑布均忌“之”字形,画时应留心。
溪多为沟壑或深谷脚下所流之水,往往水量较小,多行走于平坦处,故前人有“山有平远,水亦有平远”之说。
通常河、江海、湖泊山水中少用也。
唯溪水者,山水中多用之,宜盘曲掩映断续,伏而复见,以远至近,仍宜烟雾锁隐为佳。
水有四时之色,春水微碧,夏水微凉,秋水微清,冬水微惨。
屋舍、亭台、楼阁、桥梁
山水画之中置屋舍、亭台、楼阁、桥梁等建筑物是其山体本身之所需,是其包罗万象之大包容而所得,是自然山川之亘古存在而所有,是品评者对于山水画大气势、大境界,多元化之下是否可观、可游、可居之要求,是传递生机之情意之最佳部件。
山石如人之鼻梁,屋舍即眉目。
山水画中不置屋舍犹如人之无眉目。
屋舍多则一两处,再多则杂乱而成市井气。
至于何处置屋舍何处置寺院,要依附山体形体所需而定夺。
如悬崖峭壁、奇峰尖咀处则寺院之所置,当途平坦与树木田间处则屋舍所置。
又如危梁陡耸者宜于险壑,薄石横担者宜于平沙,其他可类推。
南北屋舍与桥梁应各有面貌特征与风俗习惯,不可不辨,否则张冠李戴,而贻笑大方。
敬录清人唐岱《绘事发微》之林寺部分,常温习而受益。
“凡画山寺殿宇,宜在高岩绝壁处。
谷内深墟,宜有深林遮蔽,少露屋脊。
山麓茅店可当途,小亭距麓幽绝处。
至两岸狭窄之间,宜驻关隘。
蹬道断崖,须以栈补。
涧水奔流,则搭危桥,以通行旅……聊举规模,会心不远,有才思者,得此参悟。
”
当今社会发展,时代变迁之快,笔墨当随时代,物象当随时代,方不失具有时代气息之佳作。
人物、鸟兽
凡山水画中,点景之人物、鸟兽与寺观、山居、马车、桥梁等起着异曲同工之作用。
余以为人物在点景中除造情造意外,更具生动性、趣味性。
虽比重微乎其微,然承担着举足轻重的角色。
观前人诸多作品中,竟然以人物之不同身份与各动态而作为画题者居多。
如农耕之放牧、耕作、樵夫、车夫、渔业、采摘等;隐居傲逸之士观瀑、听泉、行吟、抚琴、教授等。
所画人物贵在幽闲典雅,质朴自然而不庸俗。
人物之工细与写意与否要以主体风格而定。
意写者甚或不点眉目而神态惟妙惟肖,此为佳作之点景者也。
人为山而传神,山为人而布势,相互接气,相互顾盼,相互传神,此为两者同工之妙。
时代变革,而山仍为原来之山,鸟兽仍然为原来之鸟兽,人物之服饰,农耕之器具,屋舍之构建,交通之宽广等,均已不是原来之形状与面貌,为此工山水者应深入生活,注重写生。
并以写生为依据,创作出山川、屋舍、人物、道具等和谐统一而具有较强时代性之新作。
烟岚雾霭云霞
烟岚雾霭云霞,在山水画中,固联系到落款之画题,不出荒缪而妥帖,有必要详细辨别之。
凡产生烟岚雾霭云雨之象者,皆因水蒸之湿气而形成,又以湿气之轻重程度形成各自不同之形象。
清人唐岱《绘事发微》中谈到云烟等之由来:
“云出自山石深谷,故石谓之云根。
”余以为其说不无道理。
湿气润时则云生,初起时为岚气,岚气聚而不散,薄者为烟,烟最轻者为霭,积重时而成云,云重阴昏则成雾。
云烟雾霭散入天际时为日光所射,红紫万状而为霞。
山水画中果然以云最为重要,云飘渺无定形,故春云闲逸,和而舒畅;夏云阴郁,浓而叆叇;秋韵飘扬,浮而清明;冬云玄冥,昏而惨淡。
此辨四时之态也。
云亦有停云、游云、暮云。
烟亦有轻烟、晨烟、暮烟。
其烟与云之轻与重,急与缓均以风力大小而决定。
古人以云烟取秀,云烟锁山腰逾觉深远,非为遮掩设也。
画云之决在于笔,落笔要轻浮急快,染分浓淡,或干或湿润,润者渐次淡去,云脚无痕,干者再干笔以擦云头,有吞吐之势。
或勒画停云以衔接山谷,或用游云飞抱山峰。
方法多变,况乎人各有法矣。
云烟妙趣多生,凡山水之千岩万壑相凑太忙处,乃以云间之,以辩远近也,如文人所谓引诗请客,以增文气与气韵生动之气象。
总之,云烟本体原属实虚无,顷刻变化,舒卷无定,故作者须参悟云是凑巧而成,则思自出心裁,增更多乐乎。
六法
六法为南齐谢赫所论之绘画法则,距今年代久远,在其后的千百年,凡论画者、绘画者无有不知者。
然而能六法兼备者鲜有矣。
唐人张彦远《论画》论画六法中谈:
“昔谢赫云,画有六法,一曰气韵生动,二曰骨法用笔,三曰应物象形,四曰随类赋彩,五曰经营位置,六曰传移模写。
自古画人罕能兼之……唯吴道玄之际,可谓六法俱全,万象必尽、神人假手、穷极造化也。
”
纵观历代诸多论画者,多有今不如古惋惜之言辞。
特例举张彦远论画语,上古之画,迹简意淡而雅正,顾陆之流是也。
中古之画,细密精致而臻丽,展郑之流是也。
近代之画,焕灿而求备,今人之画,错乱而天旨。
六法实为一副作品多个环节而已,但每个环节缺一不可。
若气韵不周,则控陈形似。
若笔力未遒劲,则空善赋彩。
传移模写者,即习传统又法自然。
唯经营位置,最为画之关键。
位置即今人谓之构图,若构图失之合理,既不美,亦全盘输。
三病、十二忌、三品、鉴赏
三病:
三病皆系用笔,一曰板,板则腕弱笔痴,状物平扁,不能圆浑;二曰刻,刻则运笔中疑,心手相戾,向画之际,妄生圭角;三曰结,结则欲行不行,当散不散,似物滞碍,不能流畅。
十二忌:
一忌布置拍密;二忌远近不分;三忌山无气脉;四忌水无源头;五忌境无险夷;六忌路无出入;七忌石之一面;八忌树少四枝;九忌人物佝偻;十忌楼阁错杂;十一忌浓淡失宜;十二忌点染无法。
三品:
气韵生动,出于天成,人莫窥其巧者,谓之神品。
笔墨超然,傅染得宜,意趣有余者,谓之妙品。
得其形似而不识规矩者,谓之能品。
唯逸品者,超绝三品之上,岂人力所能为乎?
或既有人品、文化、音乐、哲学、禅学、游历、个性等综合素养之兼备,亦未必有所得也。
余以为心定计守、神闲气静,莫刻意求之,于随意之中求其自然而然矣。
是故当知逸气从文气、静气、雅气中方可求之。
至于鉴赏,已从逸神妙能品评中知,故毋用赘述。
立意、境界
立意,作者之中心思想,画作之中心意思。
绘画与文章、诗歌、音乐虽生异曲而同工,故古人有绘画与六籍同功,四时并运之确论。
如人物画作,令观者见忠义仁法之士莫不肃然起敬;见奸妄无信之流莫不切齿;见贫困弱小之人莫不怜悯。
若山水者,如见农耕劳作之艰辛莫不惜盘中餐;见苍松古柏擎天而立莫不敬仰;见江河汹涌激流莫不敬畏;见湖泊广大而宁静莫不心胸豁然开朗;见飞瀑数千尺莫不激情澎湃;见崇山峻岭绵延不绝莫不喟叹天地之博大;见桃红柳绿春意盎然莫不惬意;见烈日酷暑,林木浓郁莫不觉凉;见秋高云淡,树木摇曳莫不爽心;见残雪压枝日光昏冥莫不觉寒。
难怪乎,诗人王维有诗中有画,画中有诗之倡导。
境界,作者宽仁厚德,心胸之宽宏,画作疆域广阔,包容之广纳。
凡作全景式画者,自然疆域宽阔,境界博大,一角或局部者,物体宜小,天地空间宜大,亦是以使境界弥阔。
境界大与小,凭个人修养之深与浅,唯略述,岂能详尽乎!
落款、印章
落款,中国画在元代以前极少有落款,既有款者,亦不过以短款、藏款之形式出现,究其原因,首为凡事皆有其发展演变之过程,次为虑书法不佳而伤画。
在明代文人画逐渐兴起,款识随成有画必题之风气。
至清代则长款(以记事,说明等较长之跋语)、双款等形式层出不穷。
今人已将绘画、款识、印章综合为构图所需之统一体。
落款,其书法尤为重要,画虽佳而书法欠佳伤画,画若欠佳而以佳书补画。
以书法之笔入画辅助画,以佳书题画映衬画,亦是书画同源之道理。
印章,本是权力之所需,画中盖印证明所需,以便留世之鉴别。
1.印宜小不宜大,大则不雅。
2.印宜少不宜多,多则不过三。
3.书法有起首章,而绘画不必有。
4.印文宜工整,以示严肃。
5.印泥色宜重,以示庄重。
临摹、读书、游览、传授
临摹,学画者必由之路,最初手段,学有所成而终生时习之。
可分为摹、临、仿、模拟四个阶段。
拓描过稿而完成者为摹,照范画一丝不苟,十分相似者为临,采用范画图式与手法而任意发挥者为仿,学某家并以某家法绘制己之画者为模拟。
1.临摹必名家之名作,虽非逸品或非六法俱备,而其气势雄伟,格法严谨,品质古雅、笔墨精妙者均可也。
2.常读常临,案头必备。
3.从古人入,从古人出,宗诸家法而后自成一家者为不拘泥于古人。
读书,使人明达,绘画者读书是补给作品内涵之最佳营养。
画学高深广大,画理变化幽微,画作静化心灵,并教化世人,故书必读也。
博学广采于诸多领域皆有益也。
读历史通明智,诗赋通灵秀,哲学通情理,禅学通幽静,音乐通韵律,物理通深刻,经学通庄重。
读书之功,孰可少哉。
心接历代绘画演变史,常读历代画论,汇千古之思,腕下方能纵横千里。
天下未有不学而能得其微妙者,未有不学古法而自能超越历代名贤者!
游览,即见多识广,是理论(读书)与实践(见识)之并举,故犹如读书。
天地万物皆有其形象、动态、神情之通理,然人有通灵感物之天性,师造化而蒙发联想之精妙,奇思之神变。
故诗赋家与工山水画者善游览,其理由是以自然景物与景色为依据,有生活来源,而无凭空想象之空洞与苍白,无生命而不重观赏与阅读。
既明确其游览之目的,须知诗家与画家之运用过程,先由形象思维引起思想情绪,再以抽象思维之意识从中抽出物象具有代表性之部分特征,加以改造夸张,以达到其似与不似之间,方为艺术之特殊效果。
当今时代机械化之汽车、火车、飞机等交通工具虽方便快捷,余以为孰能胜于前人之骑马与步行,因缺少了过程与环节,便缺少了体会之深刻,缺少了精心之沉思。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伴诗人画家终生,乐哉。
传授,凡学画者,必须名师讲究,名副其实,否则,以其昏昏,何以能使人昭昭。
绘画作、构图原理、笔墨技巧、物体阴阳向背、四季晨暮阴晴之气象变化、内容与手法和谐统一、立意含蓄、境界清新、品质高雅,术有专攻等为正确之入门方法,并非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之一招一式,机械而费时费力,终生不得其法而徒劳。
为此,方法之重昭然可见矣。
以上环节,融会胸中,笔下眼底自然空明,自由发挥,自由创造,自立门户,自成一家,何乐而不为乎。
学若至此,则所谓有可以神会而不可以言传者也。
当今学人,多误于旁蹊邪径,专以工细为能,以敷彩为暄时人目,更有甚者,一片区域多人一面目而无自己独特之面目,焉知终身不能自拔,岂不痛惜哉!
2014年11月16日
返樸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