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城短篇《结婚》《洁癖》《大风》.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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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短篇《结婚》《洁癖》《大风》

阿城短篇《结婚》、《洁癖》、《大风》

结婚

  

  

  老林男福建人,单名“企”。

最初,老林介绍自己姓名的时候,大家猜不出“林”后面是个什么字,《新华字典》一万一千七百字里,没有这个“哥”和“医”拼在一起的字,“基”?

  老林坐下来,拿着笔,先在废纸的边上试试,然后在干净纸上确定位置,有起有收地写了一个“企”字,抬头说,嗯?

怎么会是“基”嘛!

  谁也没有料到这么严肃,都松了一口气,说,哦,企。

  老林是右派,一九七九年才平反,从劳改农场放出来。

因为之前是学文的,于是分配到单位里来做文字工作。

  单位是区里很有名的单位,简称是,大家都习惯用简称,简称是废品站。

全称废品公司收购站,不常发音,仅供参考,书写和印刷。

例如,大门口的招牌,上级发下来的文件抬头,一律宋体。

  到废品站工作,第一件事,是职业教育。

严格区分废品和垃圾的不同,确立废品的地位,不要一个国家工作人员,自己看不起自己。

废品是丧失其原始使用功能,但其某些部分,一般地说,仍有其可利用的价值,与垃圾有本质的不同。

  老林问,既然手册里规定垃圾是完全丧失利用价值,为甚么还有捡垃圾的呢?

大家的顶,经这五雷一轰,都说,是呀,为什么还有捡垃圾的呢?

这些日子,中央不是宣传时间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

检验检验,废品研究所的说法,就不一定对。

  老孙不识字,因为是党员,所以主持各种学习。

老孙老实巴交的,总是刚过钟点,就宣布散会,哪怕重要社论只差一句就念完了。

老孙说,大刘,你参加工作十几年了,你给老林具体说。

  大刘把烟叼在嘴角上,谁都不看,嘶嘶地说,我肏他个废品的妈!

我说老林哪,要不你怎么成了右派呢,看把你独立思考的。

上大学,学什么?

学独立思考?

  老林说,不是呀,我的专业是音韵。

大刘是粗人,肏字当头,什么都骂,肏姥姥,肏姥爷,肏舅舅,肏大小胰子,大小舅子。

不但肏母系,还肏父系,肏奶奶,肏爷爷,肏爹,肏叔,肏姑,兄弟姐妹,都肏,碰上什么肏什么。

比如,废铜烂铁论斤收买,称完了,大刘喘着气,说,我肏它个秤砣的。

  老林说,大刘肏得这么普遍,有深刻的道理。

肏母系,是母系社会血统的确认与反确认,肏父系,也是同样的道理。

君臣父子,讲的是政治和血统中的次序,大刘说我肏你妈,就是向对方严厉确定双方在血缘上的次序,我是你爸爸嘛。

假如在实际中双方的次序不是这样,那就是骂。

公司废品科里只有一个科长,你说我是科长,就好像是骂人,因为实际不是嘛。

另外,大刘肏人,主要是表达情绪时,发音的需要,比如重音啦,节奏啦,并不表示实际的动作。

  大家认为老林分析得对,都说,怪不得大伙儿累了,闷了,都喊大刘,大刘哇,来,肏一段儿听听。

  大刘还打人。

大老婆,大孩子。

孩子大了,打不动了。

孩子跟爹说,杂志上有文章写了,情绪不好,跟性生活欠和谐有关。

大刘不承认,却认为老林头脑古怪,肯定是文章上写的道理。

  老林有五十了,还没结婚。

谁跟他结呢?

一个右派。

  大刘为人热肠子,发动大家找合适的人。

马上就找着了,就在废品系统。

有个女的,也五十了,也是右派平反,也分配到废品公司,因为划成右派前是党员,所以恢复了党籍,在公司里搞统计工作。

最重要的是,愿意和老林谈谈。

大刘很高兴,因为是他联系的。

大刘还从公司打听来老林划成右派的原因:

老林说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诗有不合音韵的地方。

  老林也很高兴,愿意谈谈。

大家都很高兴,瞧着两老单身下班约了出去,都愿意这事就成了,又议论女的过了四十五,生育怕是不行了。

也好,有个伴儿,有个照应。

大刘的话儿:

性生活嘛,我肏它个不和谐的妈。

  两个人谈了没几天,就申请结婚了。

大家帮着操持,买床单子,被里被面子,买枕头买褥子,买暖水瓶买茶缸子。

公司发了床票椅子票大衣柜票,大家帮着去店里排队,挑,帮着用运废品的车拉回来。

房子是借的,大家帮着打扫,帮着布置。

  都弄齐了,老林结婚了。

大家吃了喜酒,松了一口气,好像自家说不上媳妇的儿子终于成了家。

  不到一个兴起,老林申请离婚了。

老林说,两个人睡觉,鞋子,枕头,摆法个不一样,别扭。

独身几十年了,又都不愿意改,何必呢?

商量了一下,就算了吧,做个分开住的朋友吧。

  大刘愣了,之后,肏了一段儿,说,没瞅见过这么认真的,要不怎么他们成了右派呢!

两废品。

洁癖老白个儿不高,也说不上矮。

圆乎脸儿,额头倒是方的。

耳朵有肉。

看人的时候,眼睛不大,也不小,正好。

嘴干净得像从来没吃过饭。

老白很温和的一个人,和老白接触不用久,就能知道,老白有洁癖。

老白上大学的时候,一间宿舍住八个学生。

七个学生不讲究,手巾不拧干,滴一地水。

脸盆像图表,高高低低结着灰圈子。

碗筷永远是打饭的时候才洗。

十四只袜子,七种味儿。

老白没法说,跟学校说,走读。

四年,风里来雨里去。

毕业的时候,同学给老白的赠言是:

出污泥而不染。

老白说,我是避着才没染。

同学说,是呀,所以才劝你呀。

老白后来当然很难。

单位里有同事习惯脱了鞋把脚缩在椅子上办公,思考的时候,慢慢用手指摩挲脚趾,老白就很紧张,因为文件是要传阅的。

发薪水了,会计科给了一小沓儿人民币,五张十元的,一张五元的,一张一元的。

老白说,请给换一下。

出纳员说,换?

换什么?

十块五块一块,就这三种!

老白说,您看这钱又软又黏,怎么拿着用啊?

出纳员说,爱要不要,不要拉倒。

最难熬是上厕所。

只是用过的纸堆成山这一项,就叫老白心惊肉跳。

味儿呛得人流眼泪,老白很奇怪怎么别人还能蹲着聊天儿,说到高兴处,还能抽着气儿笑。

老白谈过恋爱。

两个人到郊外僻静地方儿找着块长石头,老白铺了大手绢儿,俩人坐下了。

谈得投机,拉手,拥抱,接吻,女的把舌尖儿顶进来,老白一下就醒了。

大家都说,老白是有病,洁癖。

癖,就是改不了的病。

谁也没想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把老白的洁癖治好了。

不但老白,单位里好多人的病都好了。

都说,光想着可别死了,活过来一瞧,吓,病倒都好了。

老白变得心很宽,不再计较干净不干净,彻底的温和了,加上有了点儿岁数,显得挺福态。

形势也瞧着要变了,隔一阵就讲落实知识分子政策。

机关党委分管人事的书记宣布要家访,了解知识分子的问题。

书记敲了老白的门,进去,很小的一间,白粉墙,白漆窗框,白桌白柜白椅子,白床白被白枕头,高低不平的地都是白的,工具书用白纸包了,只有墨水儿是蓝的。

书记啊了一声,说,听说你这个家不请人家来,二十多年,我是第一个能进来的吧?

哈哈,党还是关心你们知识分子的。

老白笑笑,让书记坐了唯一的椅子,自己坐在床边儿,看着书记,好象不认识。

书记从国内讲到国际,又从国际讲到国内,说得高兴,就把手指头伸到鼻孔儿里去挖。

挖出来,就很慢的在手指上揉,话题已经转到当前的四化建设,需要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已经成为工人阶级的一败涂地部分,是领导阶级了嘛,所以要体会国家的难处。

书记忽然停下来。

书记发现老白盯着自己的手,明白了,想借手势抹到椅子上,老白紧紧盯着。

想擦到鞋底,白白的地叫人发怵。

虚举着一只手,终于,慢慢放回了自己的鼻孔儿里。

书记很严肃地说要走了,站起来,老白赶紧把门拉开。

书记站在门口,问有什么问题没有。

老白说,没有。

老白听见书记大声地在走廊里撸鼻涕,用脚擦,就摇摇头,把床单轻轻扯平,擦擦椅子,坐下来看书了。

大风

一、

老吴最喜欢的一条毛主席语录是“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

老吴想过,很对。

编了四十年刊物,凡经我手签发的文章,从来没有错漏,靠的就是认真。

愈是名家,愈要小心。

运动来了,他们也写到很急,急,就容易有失误。

人没有不出错的,名家也是人嘛。

老吴的麻烦是,他把心里的体会在政治学习会上讲出来了。

学习会是每个星期都有的,每个人都要发言的。

老孙,几个月前是编辑,听了以后,说,你的意思是毛主席也会出错了?

老吴脸筋跳着,说,我一些些那个样子的意思也没有!

老齐,几个月前也是编辑,点了树下头,说,深挖下去的话,其实有一层恶毒之处,我们都知道,毛主席是当代最伟大的马克思列宁主义者,是中国革命的伟大领袖,把毛主席等同我们这样的人,大家可以想想,是什么性质的问题!

老齐向来说话很慢,老吴很有时间镇静下来。

老齐刚说完,老吴就说,你的意思是。

敬爱的毛主席他老人家不是人了?

老齐看着老吴,之后,看看老孙,看看其他人,再看着老吴。

老吴一个眼睛是惊叹号,一个眼睛是不用回答的疑问号。

大家都看着进驻杂志社的中国人民解放军宣传毛泽东思想工作队,简称军宣队的班长大李。

大李卷了一支锥形的烟,叼在嘴上,划着火柴,挤起左眼。

点好,把桌上的帽子甩到后脑勺,话和烟纠缠着出来。

“要叫俺说?

好!

俺说。

俺会种地,会打枪,你们哪个会?

要不是个文化大革命,俺不会到这个城里,也不会拉扯着你们学习毛泽东思想。

学习毛泽东思想就学习毛泽东思想,哪个叫你们仿老婆子拌嘴?

寻思俺看不出来呢!

骂人不带屌,杀人不用刀,说你们是臭老九,俺寻思了,不冤枉!

简简单单一条语录儿,吓唬来吓唬去,乌龟咬王八的球,哪个咬到哪个来?

要叫俺说,秃子头上走虱虫,明摆着的三个字,共产党,共产党讲究个认真。

你们,都算上,哪个是共产党?

是的没有说是,不是的没有说不是,都看着大李。

二、

之后,回去打点行李,下五七干部学校。

干校除了劳动,学习,开批判会,当然还要吃饭。

吃了饭,当然还要拉屎。

干校七百人,每天下来,三个茅房的坑,当然都是满的。

满了当然掏出去,好能再拉。

粪不难掏,用长把的勺舀到大桶里,把桶挑出去,倒在场上,晾干就是了。

难的是防猪吃和防狗吃。

猪和狗,都有背景,不是好惹的,猪是贫下中农的猪,狗呢,也是贫下中农的狗。

打狗须看主人,轰猪呢,自然也要看主人。

狗改不了吃屎,批判稿上常用来形容除无产阶级以外的阶级的本性的俗语,却是一件需要认真的事。

老齐被分配去看猪和狗。

老齐看稿子很快,会认很潦草的字。

于是,不是屎被猪和狗吃了,就是猪和狗被老齐打了。

批判会上,老齐的罪,最轻的是,不认真。

老孙发了言,老吴也发了言,大家都发言了。

老齐连夜写了检讨。

以后不断地写检讨,因为狗改不了吃屎。

三、

粪倒在场上,晾一两天,就成了粪干。

粪干需要大致捣碎,之后扬到地里去,庄稼一枝花,全靠粪当家。

不让老齐看猪和狗了。

老齐、老吴和老孙,都去捣粪干。

老孙捣得很认真,居然在干校的大喇叭里被表扬了一句。

老吴和老齐,决心更认真。

先用石头把粪干砸裂,再砸,粪干成了小块。

再砸,粪干由黑变赭。

再砸,由赭变黄,变金黄,变象牙白,呈短纤维状,轻轻地软软的,有一股子热烘烘的干草香气,像肉松。

四、

起风了,突然间就很大。

粪都在天上。

老齐、老吴、老孙猪、狗,都望着天上。

他们觉得,好久没有抬头看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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