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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防控背景下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案例研究
疫情防控背景下“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案例研究
摘要：
“停课不停学”是教育部应对由于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带来的延期开学而提出的新举措。
为了帮助此举措更有效落到实处，该文系统梳理了当前国内一些典型的延学期间各地各类在线教学方案及案例。
通过对这些案例的分析和总结，归纳了网络在线课程、网络直播教学、学生自主学习、电视空中课堂等四种典型“停课不停学”的在线教学形式。
在此基础上，为学校管理者、教师、学生、家长等实践主体提出了针对性的实施建议，以期为特殊时期的在线教学献言献策，为国内大中小学快速部署、实施在线教学提供参考。
关键词：
疫情防控;“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案例研究
中图分类号：
G434
文献标识码：
A
一、问题提出
2019年12月，武汉出现了新冠肺炎的疫情。
为了有效减少人员聚集，防止疫情进一步蔓延，2020年1月26日，国务院新闻发布会要求各地大、中、小学2020年春季学期推迟开学。
1月27日，教育部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大中小学校推迟春季开学时间，具体开学时间等待各地教育行政部门的通知[1]，并于1月29日发出倡议：
利用网络平台，展开“停课不停学”[2]。
随后，各地教育行政部门纷纷响应，迅速推出线上学习指导意见及方案。
截至2月10日，全国大部分省市已推出明确的在线教学指导方案;各地一线大中小学校也纷纷提出本校的线上教学方案，并发布了相应的教学指南、工具教程等等，例如，以“停课不停学”为关键词在微信公众平台进行检索，截至2月11日，已有各地各类学校的线上学习方案消息7730余条。
此外，教育信息化相关公司也纷纷响应，根据在线教育第三方媒体芥末堆的统计，截至2020年2月11日，已经有超过130多家在线教育公司，向武汉或全国提供各类在线教育资源、工具、平台、服务等[3]。
由此可见，疫情当前，教育系统从上到下都已经行动起来了，在不缺少资源、工具、行动的前提下，如何让疫情期间的在线教学更有效地发挥作用是当前面临的主要问题。
本文将立足于延学期间各地在线教学案例的分析，对典型“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案例进行分析和比较，并提出适用于不同实践主体的应对建议。
二、“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的机遇与挑战
“停课不停学”是在新冠肺炎疫情导致学校师生无法正常开学的大背景下，教育行政部门做出的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举措。
在这样的背景下开展“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面临诸多的挑战，也迎来了难得的机遇。
结合2月10日部分地区、学校、教师开课以来的情况来看，推进“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面临的挑战来自不同的群体，也涉及不同的方面。
就相关利益群体而言，学生、教师和教育管理人员并未做好充分的准备，包括思想、态度、技能等等。
对于如何开展在线教学，教师需要针对性强的培训;如何独自在家在线学习，学生更需要引导;校长、学校管理人员以及地方教育行政部门怎样管理、服务和协助，也是巨大挑战。
多数家庭因为阻断疫情的需要，独自居家隔离抗击疫情，学生的网络和硬件普及情况参差不齐;地方教育行政部门制定的“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方案也存在诸多的误区，例如有些地方一刀切，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三年级，实施一样的在线教学解决方案;还有许多学校把“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简单地理解为老师“当主播”进行直播教学;也有不少学校和老师习惯性地把监督学生学习的任务转嫁给了学生家长，要求学生家长拍照上传、打卡登记、务必留下学生学习的痕迹;在软件、硬件、网络等方面，相关企业服务方准备情况参差不齐，大规模、高并发的网络直播支持存在诸多挑战等等。
一时间，在教育领域内支持和拥护的声音有之，反对和抵制的观点有之，也存在不少误导和误读，情况不容小觑。
同时，疫情当下，“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也为每一位教育工作者、学生和家长，以及教育信息化相关企业带来难得的发展机遇。
历史上出现过一些与当下新冠肺炎疫情十分类似的特殊时期，例如，2003年非典型肺炎（SARS）肆虐期间，北京及国内部分城市数以百万计中小学生停课，当时，互联网还不及现在发达，人们主要采用电视、广播统一播送“空中课堂”教育电视节目，并开放了一批网络教学资源，如国家基础教育资源网、课堂在线网等资源平台[4]，引导学生自主学习。
这些举措在特殊时期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也加速了教育信息化及其支持服务体系的快速发展。
事实上，当前武汉肺炎疫情防控导致师生推迟到校，学校不得不在线开展远程教学。
学校应利用好这一不得已而为之的应急举措和机会，把这一挑战和无可奈何之举，转变成提升教师信息素养和信息化教学能力，推动学校教育信息化健康发展，深化学校课堂教学改革，提升教学质量和水平，乃至提升学校知名度与竞争力的契机，这才是明智之举！
三、“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典型案例剖析
我国地域广大，各地学校教育信息化基础条件、软硬设施、师资队伍水平很不相同，所采取的方案可能各不相同，各地需要因地制宜。
例如，湖北省教育厅于1月30日发布的《省教育厅关于全省中小学在疫情防控期间开展网络教學的指导意见》中提供了以下5种典型教学模式：
在线直播课堂、网络点播教学、学生自主学习、电视视频学习、集中辅导答疑[5];2月1日，河南省教育厅发布的《关于做好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期间网上教学工作指导意见》中同样提供了以下几种教学模式：
在线直播课堂、网络点播教学、学生自主学习、电视视频学习、收看在线直播课、线上辅导答疑[6]。
从目前已经发布的省级疫情期间学校在线教学指导方案来看，主要借助网络平台、PC电脑、移动终端、数字电视等媒体作为中介实现在线教学或远程教学，多数都会推荐以下几种典型的方案：
网络在线课程、网络直播教学、学生自主学习、电视空中课堂等。
上述几种模式中，网络在线课程、网络直播教学属于典型的基于互联网的在线学习，是指利用互联网技术，突破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以网络学习资源、工具、平台、空间为依托，实现师生异地教学的一种新型教学形态;学生自主学习是师生异地教学状态下，必然为之的一种以学生为主体的学习方式，在不同类型的教学中都占有一定比例;而电视空中课堂，是一种基于数字电视及广播的远程教学模式，曾在2003年“非典”期间作为主流模式发挥巨大作用，当下在部分边远地区或网络不畅时，仍将发挥巨大作用。
本文结合有限的可以获得的当前各地“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的文件、方案以及实际举措，在归纳分析的基础上，结合一些典型的案例，对每一种类型进行详细的解读和分析。
其中，电视空中课堂虽属于远程教学模式的范畴，由于也是当下主要的模式之一，一并分析。
（一）网络在线课程
网络在线课程，是指将线下的教学内容及教学过程数字化，并以学习管理系统为载体，进行基于课程内容的线上教与学过程。
近些年，随着高等教育领域“精品课程资源”“大规模在线开放课程（MOOC）"“金课”的建设浪潮，以及基础教育领域“微课”“一师一优课”“翻转课堂”等教学变革的推广与普及，相对于2003年“非典”时期，一线教师制作网络课程资源、开展在线教学的能力有较大幅度提升，各类在线网络课程资源都有比较扎实的积累。
此次疫情导致的延期开学，给予整个教育系统的反应时间极为有限，如果能有效利用起已经积累的网络课程资源，也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在资源供给方面，2020年1月29日，教育部宣布拟于2月17日开通“国家网络云课堂（）"，以部编教材及各地使用较多的教材版本为基础，向小学一年级至高中三年级提供网络点播课程[7]。
2月5日，教育部专门发布《疫情防控期间做好高校在线教学组织与管理工作》通知，要求各高校充分利用省、校两级已上线的慕课、优质在线课程资源及平台，积极开展线上教与学，并面向全国高校开放免费的在线开放课程近2.4万余门，保证线上教学与线下教学实质等效[8]。
除了国家平台开放一大批免费的在线课程资源，也有大量民间机构、在线教育相关企业、社群和团体机构面向社会开放在线课程或其他教育资源，例如中国大学MOOC、学堂在线、好大学在线、优课联盟、智慧树等等。
在线上教学应用方面，目前已有多所高校发布了在线教学方案，主要建议采用MOOC、SPOC的教学方式，同时建立学生答疑群，辅助课程开设。
例如，清华大学线上教学方案，将利用学校自己开发的雨课堂工具，如期进行线上授课与教学，支持互动授课、答疑、讨论、考试、自学等，并在2月3日通过雨课堂全校共上一节课[9]，在疫情特殊时期，通过跨越时空的网络教学凝聚力量，增强社会临场感，同时也让全校师生提前熟悉适应了在线学习平台及网络授课的氛围，一举多得。
华南理工大学2月5日发布的线上教学方案中指出，要根据课程情况，选择合适的在线教学平台（如爱课程、学堂在线、智慧树网、华工教学在线等）以及合适的线上教学方式（如MOOC、SPOC、QQ群授课讲解、“PPT+语音”或直播等），并发布了详细的线上教学师生指导手册[10]，具有较强可操作性，对于处于远程状态下的师生线上教学指导意义重大。
华南师范大学2月11日发布的线上教学方案，主要利用本校自己研发且师生已有一定使用基础的“砺儒云课堂”作为学习管理系统，并建议应用腾讯课堂进行适当直播教学、利用各类社群及时答疑作为补充，同时规定了在线教学质量的详细考察指标[11]，该方案体现了因地制宜擅用本地优势、以评价促进在线教学质量的特征，值得借鉴。
总体来说，网络在线课程这种方案，对于大多数有一定课程资源基础的学校而言，特别是高校，比较推荐。
建议计划实施此方案的教师从以下三方面人手：
（1）重视学习任务的设计，作为一种异步在线教学，教师无法时刻监控到学生的学习效果，基于网络在线课程的学习也不单纯是看课程视频、阅读材料等，需要通过一些带有时间节点的学习任务，敦促学生进行在线学习，同时检验学习效果;
（2）做好学习者社群的运营，异步在线学习，师生分散各地，活跃的社群可以为学习者营造出一些“在场感”，教师可以通过在开课前进行一个简单的开课仪式、课程中每天固定时间发布当日学习任务等策略来营造良好的在线学习氛围;（3）做好学习支持服务，教师可以指定一名表现优异的学生作为助手，用于管理班级群纪律，搜集学生提出的问题，并在必要的时候，组织一次直播集中解疑答惑，同时加强学习共同体的社会临场感。
（二）網络直播教学
随着网络带宽的增加，以及直播技术的成熟，直播开始进入各行各业，2016年被称之为“中国网络直播元年”，直播也越来越多地走进教育领域，成就了很多“网红教师”，作为一种新型的在线教学方式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熟悉和应用[12]。
相较于在线网络课程，网络直播教学师生时间同步、临场感强、互动性高，特别是移动互联网发展及直播文化盛行，对当下年轻人也更具吸引力;同时有研究表明，网络直播教学作为一种直接、便捷、高效的教学方式，对类似MOOC、SPOC等基于网络课程的在线教学有较好的支撑作用，有利于提高在线课程的师生交互水平和学习绩效[13]。
而网络直播教学，教学方式灵活新颖，需要教师通过视频或语音，直接在网络上面向学生现场组织教与学的过程，对教师的掌控能力也要求更高。
在工具及平台供给方面，早在延迟开学政令发布初期，已有不少公司开始免费提供各类直播工具及平台，直播平台公司如ZOOM、UMU、CCTalk、雨课堂、超星学习通等;传统教育装备硬件公司如保利威视、奥威亚、希沃云课堂、现代中庆等;大型课外教学辅导机构如学而思、猿辅导、作业帮等;大型互联网公司如阿里巴巴的钉钉平台、腾讯课堂、企业微信、QQ等。
各类平台，各有优势和用户基础，一线教师的选择不可谓不多。
在网络直播教学应用方面，不少大中小学先行先试，例如，南方科技大学教育集团第二附属小学面对此次疫情，快速反应，于1月28日即发布课程网络直播预案，基于学生前期对UMU和CCTalk两个平台都有一些使用经验，将这两个平台相结合，CCTalk主要用于视频直播、学生多终端视频互动等;UMU则发挥学习管理系统的作用，用于考勤、测试、反馈、资源分发等[14]。
这个方案有机结合两种工具的优势，将线下的上课、作业、管理的场景，较好地迁移到线上，是一个值得借鉴的模式。
此外，还有一些大平台推出的公益直播课，例如，由“学习强国”手机App联合一些大型的课外辅导机构，如学而思、猿辅导、作业帮，联合推出一系列从小学到高中，各学段各学科的直播课堂，制定与学校教学同步的详细课程表，分时段直播[15]。
此类教学直播的界面通常以三分屏为主：
教学内容、教师头像、学生实时讨论区，师生互动主要依靠师生语言互动，互动形式相对单一，但是大平台稳定性好，于一线教师也是可以直接上手的资源。
总体来说，网络直播教学是一种比较接近真实线下课堂的在线教学形式，师生互动水平较高、临场感强，但主要缺点是可能因为流量并发容易导致稳定性问题。
所以，作为一种“见效快但有风险”的线上教学手段，建议采用线上翻转课堂思路，让学生先自学，通过练习、测试、任务等发现学生共性问题，再进行直播教学予以重点突破，在疫情特殊背景下应考虑实行“错峰直播”。
事实也证明如此，2月10日原定开学日当天，数以亿计的全国中小学生同步参与不同平台的直播教学，可以说是完成了一次在线教学的历史创举，然而大流量、高并发使得许多巨型企业的互联网服务都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这次对在线教学服务的集中检阅，也应让更多人对直播教学的应用保持理性思考。
事实上，直播教学只是在线教学的一部分，就像师生在教室里面对面教学只是所有教学环节的一部分一样，一些地方把“停课不停学”在线教学简单地理解为让老师“当主播”，以直播教学代替在线教学的全部，这实际上是一个大的误区。
对于计划采用网络直播教学的一线教师而言，建议从以下方面人手增强课堂互动性：
（1）提前熟悉直播平台并进行测试，做好处理各种情况的准备，比如卡顿、掉线等情况;
（2）将内容切成小片段或单元，并预设一些跟教学内容相关的提问、测试等;（3）保持现场感和观众感，开场与学生做一些轻松互动，说明课程结构与用时，对听众做听课界面的介绍与功能引导;过程中时刻保持与听众的语言互动，适当暂停询问理解情况，或者进行提问、检测等互动;（4）如果条件允许，最好设置一名课程助教，帮助搜集问题或在讨论区与学生互动，强调纪律等;（5）如果直播工具支持师生视频互动，师生最好都开启摄像头，保持在场感，建议起码教师要全程开启摄像头;（6）对积极参与、表现较好的学生，要及时给与评价与鼓励，以激励后进;（7）如果语言能幽默风趣，表现生动，对学生将更有吸引力;等等。
（三）学生自主学习
学生自主学习，主要是指以学生个人为主体，利用教师组织的资源和导学案进行的学习，教师以远程辅导和答疑为主。
在师生异地分布的状态下，以学生为中心的自主学习几乎是必然的，且成本较低、落实较快、灵活性高，缺点主要是互动感弱、学习氛围差、对学生自制力要求较高。
在疫情的特殊背景下，在一些监督机制的保障下，可能成为大部分学校的第一选择，尤其是教师还不具备网络授课的相关经验，或者师生家里网络软硬条件不是太好的学校，可以优先考虑。
事实上，疫情发生后，不少学校在停课延学期间就是采用了这种让学生在家利用网络资源和数字教材教辅自主学习的方案。
例如，广东省佛山市第一中学于2月3日发布了详细的寒假自主学习方案，从高一到高三，制定了详细的课程表和日程表，每个时间段都有明确的学习任务，按“学案导学、学生自学、全批全改、定时答疑”方式开展自主学习，教师邀请各班家长进行学习监督，实施“手机代管”政策，并每日将学生作业拍照发到家长群，由教师监督，原定开学时间起每晚固定时间有教师通过学科群进行辅导答疑[6]。
这种自主学习方案，针对高中阶段学习任务重、讲求学习效率的群体还是比较适合的，主要发挥网络的消息分发和及时反馈的作用，学生的自主学习还主要以线下为主，主动减少网络使用，避免学生分心。
那是否就说明学生在家自主学习期间，应该尽量减少网络的使用呢？
实际上，在中小学阶段，如果能进一步发挥出网络资源丰富、工具多样、交流便捷等特点，在特殊时期，还能给学生的学习增加更多的趣味感和成就感。
例如，温州市瞿溪第二小学在2月2日发布的本校延学期间学生“任务驱动式”自主学习指南中，借助本校正在进行的任务驱动式课堂变革的课题思路，在学生常规的增补的作业任务之外，布置一系列的各学科特色任务，比如，语文特色任务中讓学生用手机或者平板电脑录制朗读课文的视频进行分享，并在开学后进行朗读作品评优活动;科学特色任务让学生通过各种方式了解此次新冠肺炎的相关知识，并制作思维导图;体育特色任务中规定详细的日常锻炼活动类型及频率，并要求完成后打卡到班级群，等等[17]。
在该校给学生设置的特色任务中，可以发现以下几点特征：
一是任务有明确的内容、形式、对象、评价方式的规定，具有可操作性;二是任务设置比较贴近学生生活实际，例如结合此次疫情的真实情景进行思维导图知识梳理，具有趣味性，建议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挖掘新冠肺炎疫情背后的情感态度、价值观的教育契机，比如人与自然、生命教育、社会责任、信息获取、批判思考等众多有价值的教育主题;三是充分利用了信息技术设备，如手机和平板，让学生的作品可视化并有进一步分享的机会，其实学校设置的开学后作品分享评优环节，大可利用现有的一些网络分享平台，进行在线的分享与评优，如果能跟疫情防控等现实主题进一步结合，还可能产生意想不到的社会价值和效应，进一步增强学生的学习主动性和成就感，将疫情延学期间，对学生的教育提升到更高的层次。
对于计划采用学生自主学习模式的学校和教师而言：
（1）要注意避免“给学生布置自主学习任务就是布置更多寒假作业”的误区，合理规划，有监督有反馈;
（2）针对学生可能缺乏自主学习技巧和方法的问题，能够给学生传授一些自主学习的方法，比如定好每日目标、适时回顾、学会时间管理等;（3）可以邀请家长一起监督，但应避免把过多任务转移给家长，避免增加额外不必要负担等。
（4）在学习任务的设计上，采用任务驱动的方法激发学生内在动力，任务最好能对任务的目标、内容、形式、产出、评价都做出明确的安排;（5）学习任务最好能贴近学生生活实际，并与当下生活产生联系，将疫情危机转化成生动的教育资源，引导学生关注社会问题，促进深层次思考和成长。
（四）电视空中课堂
基于电视的空中课堂，以数字电视为媒介，主要以学生被动收看或者主动点播两种方式，单向传送教学有关内容，这种在线教学形式互动性较低，需要学习者有较强的学习动机和自制力。
如今网络发达，这种在线教学方式已经不再是主流形式，但是，其稳定性好，覆盖面广，尤其是在一些基础的教育信息化软硬件还是不完善的偏远落后农村地区，特殊时期这种基于电视的空中课堂可以作为首选。
在2003年“非典”期间，这种模式就曾发挥过巨大作用。
本次疫情期间，不少省份在省级层面推荐的仍是这种远程教学模式。
例如，广西教育厅2月3日发布消息，组织开设数字电视“课中课堂”专用频道，为全省中小学生免费开放20个学科，312节课程，供全省中小学生在家自愿收听观看[18]。
根据报道显示的画面，通过数字电视的教育频道推送的课程，主要以优秀教学实录视频为主，教师在教室场景中，面对另外一群学生授课，通过电视观看此类课程视频的学生可能缺少“代人感”，对学生的吸引力可能不高，教学效果令人担忧，适合一些学习动机比较强、意志力比较高的学生。
贵州省教育厅2月3日发布消息，将通过广电网络面向全省中小学生免费开设“阳光课堂·空中黔课”，全省统一课表、统一进度、统一要求，学生在家通过数字电视观看，可以在首播之后点播回看，同时要求教师利用QQ群、微信群，做好课程计划的通知[19]，并加强家校沟通，引导家长监督学生按时听课，并做好学生情况的掌握和及时反馈，确保学习效果。
江西省也将采用电视空中课堂的方式，面向全省播放各学科、各学段的优质教学资源，以解决网络卡堵的问题。
此外，还有作为国家级教育电视媒体的中国教育电视台（CETV），已在疫情期间推出《同上一堂课》特别节目，涵盖艺术赏析、人文历史、国学经典、思想品德、法制教育五大课程[20]，内容制作精良，作为对学生课业之余补充知识非常有益。
总体来说，基于电视的空中课堂一般由教育行政部门联合教育电视台、通信运营商联合推出，覆盖面广，稳定性好，但主要问题是师生互动水平比较低，学生被动接受信息，需要多种措施保证学习效果，落地到学校及教师层面，需要：
（1）学校制定详细的作息时间表，配合教育频道的课堂播送;
（2）教师根据空中课堂授课内容，匹配对应的练习、课后任务等，用以检验学生学习效果，并及时做出反馈，针对本班学生吸收不足的情况，要及时做出辅导、答疑、补差等;（3）教师紧密联系家长，引导家长做好监督和反馈作用。
（五）四种典型模式的对比分析
从以上对四种典型模式的案例分析，不难发现，从支持媒介、时间同步性、覆盖范围、稳定性、学习形态而言，每一种模式都有各自的优缺点，也有其适用的主要场景，例如网络在线教学，比较适合高年龄段、有自制力的学生，如大学生等;电视空中课堂，以学生被动接受信息为主，且中小学教材统一方便大规模组织，则相对更适合低年龄段的学生，如中小学生等;而网络直播教学，灵活性强，互动性好，可以作为各种方案的补充和支持措施;学生自主学习，远程教学形态下，各类教学形式都需要以学生有效的自主学习为前提。
因此，各地各学校需要根据自身情况，因地制宜地选择或者结合使用不同教学模式，四种典型在线教学模式的具体对比总结如表1所示。
上述众多对比项目中，师生交互水平、社会临场感两项，是影响在线教学质量的重要因素，这已经是众多远程教育研究者的共识，同时这也是教师实施在线教学时主观努力可以改善的部分。
具体来说，在师生交互水平方面，以陈丽等人提出的“远程学习教学交互层次塔”理论为例，师生的远程教学交互可以分为学生与媒体界面的交互、师生交互、生生交互、学生与学习资源之间的交互、学生新旧概念之间的交互[21]。
由此可见，在线学习场景下，教师应该创设适量适当的交互机会，让学生与教师、同学、媒体、资源等因素有更多交互机会，如在线学习工具能够为学生提供举手、连麦、提问、反馈等多种互动功能，教师创设更多学习任务及活动，学生带着问题参与远程课堂，等等。
在社会临场感方面，即远程学习者被视为“真实的人”的程度及与他人联系的感知程度，也能够促进在线学习环境中学习者的知识建构及与其他人之间的交互[22]，最常见的措施是建立师生社群，举行在线开学仪式，加强情感联系等等。
四、疫情期间针对不同实践主体的在线教学建议
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
各级各类学校的在线教学方案也基本出炉并陆续实施，对于如何更有效地将疫情期间的在线教学落到实处、保证效果，还需要一线各类实践主体，如学校管理者、一线教师、学生及家长的努力。
然而，很多学校、教师、学生和家长对于如何利用好多种形式开展在线教学仍然存在诸多疑问，我们将针对不同实践主体提出一些有针对性的建议。
（一）教育管理者
疫情当前，教育行政部门、学校管理者需要立即做出响应，系统思考，做好顶层设计。
目前教育管理者面临的最主要问题可能是：
应该如何选择合适的在线教学方案？
如何快速有效地部署？
如何保证在线教学的教学质量和效果？
疫情过后，通过此次在线教学可以为当地及学校留下点什么？
第一，立足长远发展全局系统思考。
疫情虽事发突然，但总会过去;延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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