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趣横生说评批.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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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趣横生说评批
妙趣横生说评批
妙趣横生说评批
评批,按理应属公文类。
既是公文,就该写得四平八稳,规规矩矩,而不允许即兴发挥。
但这样就难免索然无味。
有些高手却不囿于此,在中肯、准确的前提下,巧作点饰,使本来枯燥的东西顿时妙趣横生。
古时候科举考试,考官要在卷面上加评语。
相传唐时某地童子试,考题是《诗经》中的一句:
“昧昧我思之”,不想有个考生竟将“昧昧”认作“妹妹”,借此胡扯了一通。
考官看后哭笑不得,便在卷上批曰:
“哥哥你错了”这样,考题与批语,便成了一对趣联。
宋欧阳修某次主考,有位考生名字竟与他同名。
唐宋盛行为尊者讳,欧阳修看了便有些不悦,在评批后附加一联语曰:
“司马相如蔺相如名相如实不相如”;不想此考生接卷竟立即对曰:
“长孙无忌魏无忌人无忌我亦无忌。
”对仗工整,情趣盎然,欧阳修看后也拍手称绝。
北宋大词人柳永补翰林员缺,吏部呈其诗文给仁宗皇帝,其中有柳永的一首《西江月》词,词中有这么一句:
“我不求人富贵,人须求我文章。
”仁宗看后很不高兴,御批四句:
“柳永不求富贵,谁将富贵求之?
任你白衣卿相,风前月下填词。
”柳永从此便绝了仕途,依红偎绿放荡不羁,却常借皇帝批语自嘲:
“奉旨填词柳三变。
”
传说李鸿章的一个才疏学浅的远房亲戚在参加科举考试时,自知凭自己的真才实学是不可能被录取的。
为求得阅卷人的照顾。
他在考卷末写道:
“我是中堂李大人之亲戚。
”没想到,“戚”字被他误写成了“妻”字。
阅卷官看到此卷后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将错就错地批道:
“故我不敢娶。
”
某年,一主考官在一个文化十分落后的僻远小县主持乡试。
按规定至少要录取童生三名,而且凡考生试卷,都必须由主考官加批,然后呈报上司。
不想应试之日恰恰只来了三名考生。
等试卷收上来之后,主考官更是目瞪口呆。
原来这三个考生的试卷一个抄了试题,只写了“且夫”二字,再无下文;另一个只抄了试题,只字未答;第三个干脆连试题也没抄,交了白卷。
主考官为了交差,大伤脑筋。
最后他灵机一动,提笔把抄了试题且写了“且夫”二字的取为第一,并批道:
“但观‘且夫’二字,必定满腹珠玑,应名列第一。
”又把仅抄了试题的取为第二,并批到:
“誊写毫无差异,足见其材可造,应名列第二。
”最后,把交白卷的取为第三,批道:
“慎重行事,不轻落墨,应名列第三。
”
梁启超《饮冰室文集》里载有这样一个故事:
某考官在批阅三篇蹩脚文章时分别有这样三条批语:
“一等放狗屁”、“二等狗放屁”、“三等放屁狗”。
这三个评语,语序不同,但等次分明,别具妙趣,而且极富感情色彩,令人拍案叫绝!
鲁迅先生在这方面也有趣事。
许广平在北师大读书时,曾写过一篇《罗素的语》的论文,鲁迅阅读后批道:
“拟给九十分,其中给你五分(抄工三分,末尾几句议论二分,其余八十五分给罗素。
”显然批评许广平摘抄太多,见解太少,颇为中肯亲切。
妙趣横生的短章
“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那种精巧别致的短篇如同雅洁玲珑的苔花,也能给人以美感,以芳香。
古今中外不乏一些言简意赅、短小精悍的好文章,读来令人意趣盎然,兴味无穷。
相传我国江南有一位姓田的少妇,不幸丧夫,当时家中尚有壮年而鳏的公公和血气方刚的小叔子。
因此,她想改嫁。
在封建社会,女人改嫁很不容易,她请别人写状子,县太爷很怕长文章,来不及看完就烦了。
后来,她自己动手写了一纸短状:
“十七嫁,十八寡,叔已壮,翁初鳏。
瓜田李下,问当嫁不当嫁?
”短短的二十二个字,县官看了拍案叫绝,立即提笔批道:
“嫁、嫁、嫁!
”
据说北宋欧阳修母亲逝世,门生故吏纷纷写祭文,都是洋洋洒洒一大篇。
清江知县李观写了一篇很短的祭文:
“孟子亚圣,母之教也。
夫人有子如何,无遗憾矣。
呜呼尚飨!
”
这篇祭文也只有二十二个字,大约是古代最短的祭文了。
语言精炼,颂扬得体,胜过千言万语多矣。
欧阳修的《六一诗话》,书前序言只有一句话:
“居士退居汝阴而集,以资闲谈也”。
这大概是最短的书序了。
而论文之短者,如王安石《读孟尝君传》,只有八十八个字,而抑扬吞吐,一波三折,曲尽其妙。
1938年10月28日,国民参政会在重庆召开。
汪精卫等投降派正在进行所谓“和谈”活动。
陈嘉庚从新加坡发来电报提案:
“敌未出国土前,言和即汉奸”。
这一提案引起全国极大反响。
邹韬奋说:
“寥寥十一字,乃古今中外最伟大的一个提案。
”
世界上最短的社论,要数1968年4月,美国《明星日报》发表的一篇社论,针对当时在任的总统约翰逊,题目是《约翰逊认输》五个字,而社论全文只有一个字:
“妙!
”
可是《明星日报》的一字诀也并非首创,完全是效罗斯福总统之故智。
第二次世界大战末,英美同盟军决定开辟第二战场,最后商定在法国西海岸诺曼底半岛登陆,当由英国首相邱吉尔电告罗斯福总统,罗斯福回电也只有一个字:
“妙!
”
其实,军事函电只用一个字,恐怕还是源于中国。
清朝一位将军叫鲍超。
他随左宗棠西征,有一次出战被围,叫师爷写告急文书。
师爷架着老花眼镜,摇头晃脑拟了半天还未定稿。
鲍超急了,夺过师爷的笔,在白纸上大书一个“鲍”字,四周用浓墨画了三个大圈。
左宗棠看了,立即发兵驰援。
我国著名戏曲研究家赵景深,解放前曾任北新书局编辑。
有一次,写信向老舍约稿,大书一“赵”,用红笔一圈,旁注一行字:
“老赵被围,速发救兵”。
老舍读信后,就在原信上画一支枪,直刺红心,添注一行字:
“元帅休慌,末将来也”。
这是作家之间风趣的笔墨。
还有没有更短的信函?
那只有空函。
东晋中军将军殷浩老是打败仗,被撤职查办,贬为庶民。
后来,掌管军国大权的桓温有意起用他为尚书令,写信征求他的意见。
殷浩喜出望外,马上复信应允。
但由于他官迷心窍,总担心这封回信有写得欠妥当的地方,封了又拆,拆了又封,反复了十几次,最后竟昏头昏脑地把一封空函发出去。
桓温拆信一看,竟是一张白纸,不觉勃然大怒,从此就不再理他。
殷浩由于患得患失,紧张过度,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整天用手指书空,作“咄咄怪事”四字来打发日子。
但也有因一封空函而捞到好处的。
唐太宗时宰相元载,有个亲友从南方来找他。
想弄个一官半职。
元载知道此人不学无术,但又碍于情面,只好给他一封空函,叫他去河北见某节度使。
节度使见是相府介绍来的,就郑重接见,拆信一看,并无只字。
但也热情款待一番,赠绢一千匹。
中国唯一女皇帝武则天临终时,吩咐在陵墓前面立“无字碑”,她认为一生功过应由后人来评说。
看来武则天是明智的。
言词往往是拙劣的,无言有时比多言还要好。
后人有诗赞道:
“临终嘱立无字碑,功过留得后人评。
放眼千秋真卓识,女皇不信假奉承。
”
小说能够写得短些吗?
能。
陶渊明的《陨盗》,也算得一篇超短型小说了:
“蔡裔有勇气,声若雷震。
尝有二偷儿入室,裔拊床一呼,二盗俱陨。
”只有二十五个字。
但这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陶令,写这篇短文,恐非上乘之作。
首先是前面的“二偷儿”和后文的“二盗”重复而失却呼应。
其次,文字还欠简洁。
因此,有人认为可删改为:
“蔡裔勇,声若雷震。
有二盗入室,裔拊床一呼,盗俱陨。
”二十个字就够了。
有人问美国著名科幻小说家费里蒂克·布朗,科幻小说的特点是什么?
他立即写出一篇只有二句话的科幻小说: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
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二句话的确值得玩味。
英国《镜报》曾举行“三个字”小说征文比赛,据说应征者有八千多人。
第一名是利物浦的鲁顿,三个字作品是“神垂死”。
该报评语是:
“主题忧郁,表达了对这个动荡不安、陈旧腐败世界的种种忧虑。
我们认为这三个字十分有力、生动。
”第二名是并列两篇,一是“侏儒跳”,一是“衣柜咳”。
评语是“具有迷惑力,令人震惊不已”。
但这是无聊的文字游戏,算是什么作品吗?
人名戏说意趣多
丰子恺说“丰”
在一次宴会上,有位钱庄商人到丰子恺面前问:
“贵姓?
”丰子恺回答:
“敝姓丰。
咸丰皇帝的‘丰’。
”商人听后不解。
丰于是又补充说:
“五谷丰登的‘丰’!
”商人仍然茫然。
丰先生见此情况,只好取笔写在纸上。
商人一看恍然大悟:
“啊!
不错不错,汇丰银行的‘丰’!
”丰先生自我调侃说:
“不错不错,汇丰银行确实比咸丰皇帝时髦,也比五谷丰登通用。
以后别人再来问我姓时,我便这样回答。
”
趣释“郭良夫”
马寅初先生提任北京大学校长时,听说中文系郭良夫老师要结婚了,尽管自己很忙,还是忙里偷闲,参加了郭老师的婚礼。
婚礼上,马老发表了简短的讲话,他风趣地说:
“我想请新娘子放心,因为,根据新郎的大名,他一定是个好丈夫。
”
鲁迅勾画阿Q
叶永蓁问鲁迅,为什么阿Q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却要取个外国人的名字呢?
鲁迅说:
“阿Q光头,脑后留一条小辫子,这个Q字不正是他的滑稽形象吗?
”
聂守信改名聂耳
聂耳原名聂守信。
他的音乐感觉相当敏锐,同事们说,从他耳朵进去的,没有不能从他嘴里唱出来的。
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耳朵”了。
一天,联华影片公司开同学会,聂守信表演了一个三十六行无所不包的节目,逗得大家大笑。
会后,联华总经理送了他两件礼物,落款把他称作“聂耳博士”。
从此以后,聂守信才知道“耳朵”这个名字是叫定了。
他说:
“他们硬要把一只耳朵送我,也好,也好,四只耳朵连成一串,不是像个炮弹吗?
”从此,他的名字改成了“聂耳”。
“楚女”登启事
1922年,萧楚女去四川开辟工作。
他应邀担任《新蜀报》主笔,几乎每天都以“楚女”之名发表文章。
由于他文笔潇洒俊逸,逻辑性极强,很快名声大震。
有的青年猜测,“楚女”者,一定是“楚楚动人之女子”也。
于是,一封封的求爱信像雪片似地飞到编辑部。
萧楚女啼笑皆非,便在报上刊登了启事:
“本报有楚女者,绝非楚楚动人之女也,而是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并略有麻子之一大汉也”。
有的青年未等启事见报就精心修饰打扮后,到编辑部“约会”“萧楚女”。
当出现在面前的竟是一位铁塔似的黑大汉时,“约会者惊得瞠目结舌。
萧楚女见状,大笑不已。
李大钊只敢署守常
1944年章士钊在日本东京主办《甲寅》杂志。
李大钊经常以“守常”的名字投稿。
一日,章士钊问李大钊:
“来稿何以不署大名?
”李大钊答:
“投文于《甲寅》,何敢与先生同名?
”
诗文错漏也成趣
书画家为人题字,不免有错漏,乃以字补之,谓之“补字”,经过妙补趣填,或巧言雄辩,或幽默评批,反而产生妙趣横生、意味无穷的效果。
传说清代有位书法家给慈禧太后题扇,写的是唐人王之涣的《凉州词》,可由于心情紧张,竟漏写了一个“间”字。
慈禧太后看了大怒,说该书法家欺她没学问,定要将其斩首。
书法家急中生智,急忙解释道:
“此处并非遗漏,而是填写的一阙小曲。
”并当即诵道:
“黄河远上,白云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
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慈禧听了以后,无言以对,只好赐酒压惊。
明朝文人沈石田曾收到朋友送来的一盒礼物和一封信。
信中说:
“送此琵琶,请笑纳。
”
沈石田打开礼盒一看,见朋友送的是水果枇杷而并非乐器,就善意地回信批评朋友的粗心:
“承惠琵琶,开奁视之,听之无声,食之无味”。
朋友收到回信,十分惭愧,于是就作诗自责:
“枇杷不是琵琶,怨恨当年识字差。
若是琵琶能结果,满城箫管尽开花”。
民初名画家郭祯擅画花鸟。
一次,他绘桃花和黄鹤图各一幅赠友人,请书法家赵平题诗配画。
在桃花画幅上,赵误将“人面桃花相映红”中的“桃”字写为“梅”字;在黄鹤画幅上,又误将“黄鹤楼中吹玉笛”中的“黄”字写为“白”字。
写成,赵老灵犀妙想,在“人面梅花相映红”下补上一句“桃花流水杳然去”;在“白鹤楼中吹玉笛”下补上一句“黄鹤一去复返”。
画家李平仁画桃花和飞燕各一幅,桃花画幅却把“桃花依旧笑春风”的诗句写为“菜花依旧笑春风”,而在旁则补题字“只因桃花净尽菜花开”。
在飞燕画幅上把“旧时王榭堂前燕”诗句写为“旧时王榭堂前花”,而在旁则补题字“只因飞燕自归花自开”。
补得妙趣横生。
现代画家陆侃画了一幅《孔雀东南飞》图,有人提出一个奇怪的问题“何不言西北?
”陆侃乃在画上“孔雀东南飞”下补“何不方西北”,再写“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
补字相答,因为“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孔雀就只好“东南飞”了。
著名书法家费新我当众书写孟浩然的《过故人庄》这首诗。
当写到“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时漏掉了一个“话”字。
旁观者正在为他惋惜,费老却不慌不忙地在落款处补了“酒后失话”四字。
观者无不抚掌称妙。
因为这一语双关,实在高明,既说明诗中“酒”字后面少了一个“话”字,以示阙如;又表明歉意,酒后失误,敬请原谅。
这种巧补漏字的技巧真是妙笔生辉。
某老年书画展,有一幅书写的是毛主席七绝《为女民兵题照》。
其中“曙光初照演兵场”一句漏去了“兵”字,但书者巧妙地在后边注上了“场上逃兵”4个字,与费老的补漏有异曲同工之妙。
诗人孔孚文风严谨。
他的一首诗《峨眉·古德林漫步》在台湾的《创世纪》刊出。
接到样纸,孔孚不禁既惊且喜,原来最后一句“字间杂有鸟语”,竟改成“字间染有鸟语”了。
于是连连赞曰:
“改得好,改得好,胜我多多矣:
一个‘染’字,既可听鸟语,也染得绿色满纸了。
”后经询问改“染”字者为谁,原来是排版误。
孔孚知情大笑:
“天下奇事多有,竟有错字错得较我原字更妙者!
然错字为我增色,亦我师也”!
冷嘲热讽别字联
我们的方块字中,形近字、谐音字特别多,因形近音同,稍有不慎就会读错,而水平差的人强不知以为知,更是笑话百出。
历来文坛就流传着许多写别字、读别字的佚事趣话,个中当然也有嘲讽别字的趣联。
相传清初苏州秀才韩慕庐在一蒙馆任教时,曾将《礼记·曲礼》中“临财毋苟得,临难毋苟免”中的“毋”误读作“母”。
适逢一名士路过听到,口占一联讥之:
“《曲礼》一篇无母狗。
”韩也觉难为情,即应出下联以解嘲:
“《春秋》三传有公羊。
”“三传”是指解释《春秋》的三部著作《公羊传》《谷梁传》和《左传》的合称。
联中“公羊”巧对“母狗”,乃天造地设,极具趣味。
清末的一次科举考试,以《尚书·泰誓》中的“昧昧我思之”为题,意为“深切地默默想念”。
一位考生却误将“昧昧”写成“妹妹”,文章内容自然更是南辕北辙。
阅卷的考官见题目错写成了:
“妹妹我思之”,成为“思妹心切”之意,不禁哑然失笑。
他随即提笔作批语:
“哥哥你错了。
”考生粗心授人笑柄,考官批评独出心裁,考生之题目与考官之批语恰成巧对,联语幽默俏皮,对仗工整,尤以“妹妹”称以“哥哥”为最妙。
近人何颜升,字秋辇,清末任甘肃布政使时,有留学归来的一唐姓翰林在给他的信函中误将“秋辇”写成“秋辈”,又将“追究”的“究”错为“宄”。
何即以一联嘲讽:
“辇辈同车,夫夫竟作非非想;究宄异穴,九九难将八人除。
”此联用离合手法以作嘲讽,联语指出对方“辇”与“辈”、“究”与“宄”不分,前二字虽均属“车”部,但各自上半部有“夫”“非”之别:
“究”“宄”虽都有“九”,但一个为“穴”头,多了一个“八”,另一个为宝盖头,区别很明显。
民国初年,四川军阀孙兆鸾本是大老粗一个,却偏好充斯文,咬文嚼字而又时常错误百出。
他将成语“草菅人命”说成“草管人命”,“马革裹尸”说成“马革(‘里’的繁体)尸”。
有文人以此二成语入联:
“山管人丁,水管财,草管人命;皮袍子,布腿,马革尸。
”将错就错以作嘲讽,读联者无不捧腹。
20世纪30年代,身为“领袖”的蒋介石也出过写错别字的洋相。
当时有游庐山的洋人向他反映中国人当街晒衣、随地吐痰,不讲卫生,极不文明。
蒋介石立即写一手谕,其中的“严格禁止当街洒衣,不准随地吐淡”一句竟出现了两个错别字。
手谕下达至江西时,虽然被官员们改正过来,并严加保密。
但这桩丢脸的事还是流传开了。
遂有人据此撰联道:
“白纸黑字?
非也。
黑纸白字也!
洒衣吐淡?
怪哉。
吐衣洒淡哉!
”就其错别字反复渲染,以作讽刺。
“文化大革命”中,有一个半文盲当上了某图书馆的领导,在批“四旧”时把清代李汝珍的《镜花缘》读成《镜花》(“”是“录”的繁体)。
在学习《反杜林论》时,听人发言老说“杜林胡说”,便以为“杜林胡”是人名,说“杜林胡这家伙反马克思列宁主义,要狠批狠斗!
”于是便有人据此两事撰联予以嘲讽:
“一代奇书镜花录,千秋名士杜林胡。
”联属“打油”,堪称一代笑谈、千秋笑柄,却是文革的一段痛心的回忆。
错别字还给国家造成过巨大的经济损失。
20世纪80年代,乌鲁木齐某厂请日本一厂家印刷包装袋,设计的图纸上却误将“乌”写成了“鸟”,结果印好后的包装袋全部报废,经济损失达百万元之巨。
遂有人撰联以为警诫:
“乌鸦有翅原为鸟;王八无毛不上天。
”下联“王八”取其大名“乌龟”的“乌”字,以与上联的“鸟”字相对比,显出其错处。
标点救命
明朝永乐年间,有人给永乐皇帝进贡了一把精美扇子,上面画有一幅画:
天上白云朵朵,地下一条大河,群峰陡峭,高耸入云,一座城池显得孤零零的,有个人在河岸杨柳树旁边吹着羌笛,神态专注。
看了这幅画,使人仿佛置身其中,听到了幽幽怨怨的笛声,十分凄凉难耐。
永乐皇帝挺喜欢这幅画,派人请来了当朝名士、大才子解缙学士,命解缙依画意题诗。
解缙接过扇子一看,原来扇子上的画是唐朝著名诗人王之涣的《凉州词》的意境。
于是他不假思索,大笔一挥,当场在扇子上题写了这首诗:
黄河远上白云(间)
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
春风不度玉门关
可是,解缙一时疏忽,书写时把“黄河远上白云间”的“间”字给漏掉了。
永乐皇帝身边有个大臣叫高煦,他发现了解缙这一失误,马上启奏解缙犯了“欺君”之罪。
永乐皇帝接过扇子一看,果然少了一个“间”字,大怒,也认为解缙是故意欺骗他没有学识,要把解缙治以死罪。
解缙万万没有想到写丢一个字,竟招来杀身之祸。
多亏当时写文章都不用标点符号,靠读者自己断句。
解缙急中生智,计上心来,对着高煦哈哈大笑起来。
永乐皇帝生气地问:
“你死到临头,还笑什么?
”
解缙答道:
“皇上息怒,我笑有的大臣无知,只会向圣上进谗言。
我写的根本不是王之涣的诗,我只是根据王之涣的诗,另外填写了一首词。
诗和词是有区别的,有那个‘间’是一首七绝诗,没有那个‘间’才真正是一首词呢。
”
解缙说到这里,当场断句吟首:
“黄河远上,
白云一片,
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
杨柳春风,
不度玉门关。
”
解缙吟得琅琅上口,永乐皇帝一听,还真是一首不错的词,又高兴起来。
夸解缙写得好,有学问,赐银压惊。
名家上课,有的引人入胜,有的催人入眠;有的令人倾倒,有的令人生厌,林林总总,形形色色。
章太炎他讲课时爱随意发挥,漫无层次,常常使听者兴味索然,慕名而来,失望而去。
先生嗜酒,也好吸香烟,讲课时,常常一手拿粉笔一手拿烟卷,有时候误拿着纸烟卷在黑板上写,惹得学生哄堂大笑。
太炎先生虽不擅长讲课,但学生中也不乏忠实听众,有些人后来成为知名文学家、学者。
陈寅恪陈先生通晓古今活文字及死文字10余种,能背诵《十三经》和《三通》,对佛门典籍及隋唐史尤有精心之研究。
他讲隋唐史时,开宗明义就说:
“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讲过的,我不讲。
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
”
梁启超他给清华大学学生讲课时,走上讲台,打开讲义,眼光先向下面一扫,然后是简短的开场白:
“启超是没有什么学问———”接着眼睛向上一翻,轻轻点点头,“可是也有一点喽!
”既谦逊同时又很自负。
讲到紧要处,便成为表演,手舞足蹈,情不自禁。
有时掩面,有时顿足,有时狂笑,有时叹息。
讲到悲伤处,竟痛哭流涕。
这样的讲课,出神入化,学生不仅学到知识,同时也是高级的艺术享受。
鲁迅先生讲课幽默风趣,每一句话都充满感情和力量。
先生讲课绝不“霸道”,有时很“民主”,很随和。
有一回讲到《红楼梦》,先生笑着问学生:
“诸君喜欢林妹妹否?
”一位学生大胆地站起反问道:
“请问,先生喜图为陈寅恪先生
欢否?
”鲁迅答道:
“我可不喜欢林妹妹。
我嫌她爱哭哭啼啼,小心眼儿。
”学生都会心地笑了。
朱自清教课认真、严谨。
教宋词,上课时带一沓卡片,一张一张地讲。
他要求学生按时交作业、笔记,还安排月考、期末考试。
语序趣话
我国汉语言文字极有特色,组词造句十分灵活。
有的字词顺序调换,前后意思基本不变,如“演讲”与“讲演”,“开展”与“展开”;有的顺序调换后,前后意思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如,“小树”和“树小”,“饭菜”和“菜饭”,“上海”和“海上”。
更为有趣的是,在具体的语言交际中,有时语序调换一下,竟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令人回味无穷。
例如:
在一辆旅游车上,前排坐着一位老伯,一位姑娘与他同坐,而姑娘的男友坐在后一排。
那位老伯风趣幽默,一路上与姑娘谈笑风生。
姑娘的男朋友见状,在姑娘的耳边小声说:
“小心点,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姑娘安慰他说:
“放心好了,我是醉酒之意不在翁。
”谁知,他俩的话被老伯听见,老伯自我解嘲道:
“我是醉酒之翁不在意啊!
”
一句古语,并未增减字词,只是调换语序,三个人的不同感受,就表现得趣味盎然,情理相融。
有趣的是,语序变换,也有人弄巧成拙。
明人的笔记小说《五杂俎》中就记载了一个故事:
唐玄宗时,节度使安禄山拥兵自重,割据一方,制造了历史上有名的“安史之乱”。
有一天,安禄山给周贽和被封为怀王的儿子送了一盒樱桃,并附了一首诗:
樱桃一篮子,半青一半黄,
一半与怀王,一半与周贽。
有位大臣读了这首诗,觉得不顺口,就提意见说:
“大作写得高妙,但如果能改为‘一半与周贽,一半与怀王’,那就押韵了。
”安禄山一听,不仅不接受意见,反而发怒说:
“混账!
我儿的名字怎能排在周贽之后?
”
诗歌应该押韵,安禄山硬是将“怀王”放在前面,专横跋扈,只会招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