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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情诗性与复调对话

悲情诗性与复调对话

——巴拉丁斯基哲理诗《秋天》新解

周露

2012-12-2111:

02:

46   来源:

《浙江学刊》(杭州)2012年4期

  

  【内容提要】巴拉丁斯基的著名哲理短诗《秋天》,通过多重主体的复调对话烘托出人类精神与物质之间巨大的冲突与永恒的痛苦,其诗意表达通过对完整主体的割裂与不断重新拼接而构成了有机统一的情绪基调,表达出俄罗斯文学中特有的悲情诗性。

然而,这种悲观思想也许并不是无可救赎的,对巴拉丁斯基诗歌的解读不能忽略复调对话的循环轮回与重生特征,《秋天》也许正表达了一种对于未来充满痛苦而又隐藏着希望的解读方式。

作为一位“写给未来”的诗人,也许正是到了对巴拉丁斯基进行重新解读的时代。

  【关键词】巴拉丁斯基/《秋天》/复调对话

  作为普希金的同时代人,19世纪俄罗斯诗人叶甫盖尼•阿勃拉莫维奇•巴拉丁斯基(1800—1844)的文学成就和思想倾向曾经遭到人们的质疑。

同时代的俄罗斯批评家别林斯基虽然认为:

“在与普希金同时出现的诗人中,巴拉丁斯基无疑占有首要的地位。

”但与此同时,他却断言:

“他的作品过去和现在一直都很优美,却失去了应有的价值……思想斗争的不坚定大大损害了巴拉丁斯基的天分,使他写不出一部价值重大的文学作品。

”①在许多批评家的认知中,巴拉丁斯基是一个悲观的抒情诗人,其思想基调是消极的。

如在解读巴拉丁斯基的著名哲理短诗《秋天》时,萨普琴科就这样写道:

“巴拉丁斯基的秋天形象是开放的。

虽然意识到宇宙的和谐,人们却感受不到未来复兴的希望,感受不到快乐与幸福,只感到悲观的孤独与惘然的空虚。

”②

  《秋天》是《黄昏》组诗中的一首哲理自白诗,在这首诗中,诗人把自然界的风景转换成人类的内心世界,赋予其丰富的时代意义:

在自然界的秋天背后诗人所要描写的是人类的秋天——绝望的时代。

对凋零的大自然的忧伤的描写带有悲剧色彩,而在具体的、可感知的形象上表现出诗人强烈的幻灭感和走投无路感。

诗歌的主题可以用圣经的预言来加以总结:

“夏天结束了,丰收的季节来临了,但我们没有得救。

”就此而言,要说《秋天》表现了诗人的悲观思想并不为过。

然而,《秋天》的基调并不是单一的,其中所表现出来的巨大诗意与思想张力,绝不仅仅来自于以秋天的景象来描绘内心世界的单一象征体系,而且还来自于多种声音的复调对话,值得我们加以细致分析,作出新的读解。

  一、多重的声部

  对话在巴赫金的语言哲学中一直是一个核心概念,他在《马克思主义与语言哲学——语言科学中的社会学方法基本问题》中强调了语言的个人与社会双重属性,并把“对话”与“独白”区分开来。

巴赫金的对话强调,他者的存在构成自我意识,在构成自我意识的过程中最重要的行为是确定对他者意识的关系,这是对话理论的基础。

“语言不是死物,它是总在运动着、变化着的对话交际的语境。

它从来不满足于一个人的思想,一个人的声音。

语言的生命,在于由这人之口转到那人之口,由这一语境转到另一语境,由此一社会集团转到彼一社会集团,由这一代人转到下一代人。

”③巴赫金通过对陀思妥耶夫斯基小说的研究,提出了“复调对话”的概念:

“复调的实质恰恰在于:

不同声音在这里仍保持各自的独立,作为独立的声音结合在一个统一体中,这已是比单声结构高出一层的统一体。

如果非说个人意志不可,那么复调结构中恰恰是几个人的意志结合起来,从原则上便超出了某一个人的意志范围。

可以这么说,复调结构的艺术意志,在于把众多意志结合起来,在于形成事件。

”④

  《秋天》一共有16诗节,以十行诗节写成。

诗人赋予诗歌独特的形式,采用五音部抑扬格与四音部抑扬格相混合,即5a4B5a4B5c4D5c4D5e5e,由此这一诗节的开头与结尾都为阳性韵,即重音在末音节上。

特别是在结尾的两行诗节里,采用了成对的阳性韵,获得了长音节体的统一。

据我们所知,《秋天》里所采用的长音节体在巴拉丁斯基之前的俄罗斯诗歌中还未用过,可视为诗人的独创。

这是诗人对俄罗斯诗学独特的贡献。

除了独有的音韵之美外,《秋天》中的对话特征非常明显,主要体现在抒情主体与“他”和“你”之间的对比和互动。

全诗16节中,前5节的对话对象是“他”,而后11节的对象是“你”。

“他”主要指代农夫的形象,而“你”则指代人的形象。

在《秋天》中,这两个主体虽然有着相似的境遇,但在本质上却截然不同。

第6诗节以转折词“而”开始,指出了人与农夫根本上的对立。

从广义上来说,人与农夫事实上处于相同的境地。

因此诗人在描写人的处境时,采用了描写农夫日常生活时使用的词汇。

但是相同的词汇现在获得了别样的或者双重的含义:

人是人生田地的耕耘者,他耕耘的那片土地,不仅使人联想到他所能得到的具体的回报,也使人联想到他未决的命运。

同样,“生活的犁沟”,即人的活动领域,使人联想到具体的农夫犁地的沟。

这一诗节中最后一个形象的类似也是显而易见的:

诗人把人看作播种“思想的种子”,迎接人生的收成。

最后,人与农夫处境的相似还在于,他们都曾满怀希望地期待“未来的奖赏”。

但相似也仅在于此。

农夫的希望实现了,人却并非如此。

诗人不得不以充满抱怨的感叹词“唉!

”,作为开端,来召唤人们细数生活的果实。

人生仅仅收获了对生活的懊悔与鄙视。

“他无忧无虑地/品尝着劳动的神圣果实!

”,而“在你那充斥着欺骗和抱怨的内心,/只剩下强烈的、痛苦的耻辱感!

  这是主体之间最为明显的对话关系,然而隐藏在人物主体之下的,还有时间体系内部的秋冬交替应和。

像其他伟大的诗人一样,巴拉丁斯基善于深刻地感受与体会大自然之美。

在《秋天》一诗中,能强烈地感受到自然界的秋天之美。

特别是在第1诗节中,同音重复和元音重复更加增强了自然界令人窒息的美感。

在诗篇的开头,诗人证实了秋天的到来。

第一句感叹“九月到了!

”宛如诗人发自内心的呐喊:

太阳已不再灼人,只发出惨淡的白光,树叶开始变黄或变红。

整个自然界渗透出某种不自信:

阳光“闪烁”,在“起伏荡漾的水面上”映照出“微弱的金光”。

初秋的美景还未消褪,但诗人却高兴不起来。

他与秋切夫不同,并未在“冬天的第一场暴风雪还遥远”的时候,感受到慰藉。

“山丘周围滚滚升起”的浓雾和布满平原的露水,加剧了对即将到来的冬天的恐惧感。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在大地和天空。

秋天艳丽的颜色转变成对过往生活美丽的、但是了无生气的回忆。

  在第1诗节中诗人相当平静地描绘了秋天的景色,但在第2诗节中转向了对秋天这“一年中的黄昏”更富动感的描写,再次重复了令人印象深刻的感叹:

“九月到了!

”但此刻它更像是一声召唤大自然剧烈破坏力的咒语。

诗人在这一诗节中运用了大量的运动性动词,赋予诗节愈加强烈的力量和动感。

我们看到,霜降大地和山丘,风神埃俄洛斯化身为秋风,卷走了树叶,落叶布满山谷。

预示着死亡的、即将降临的黑暗进一步强调了大自然阴暗的凋零景象。

第3诗节中诗人得出结论:

该与美丽的大自然、与茂密的树林和清澈的河水道别了。

在头两行诗中诗人四次重复了“别了”这一词,这表明他多么难以割舍夏日的美好时光。

在这一诗节的前半部分诗人用温柔婉约的词语再现了夏日的美景,但是森林“迷人的低语”和“泛着金光的河水”都只是夏日的一场美梦而已。

樵夫的砍柴声把诗人从梦中惊醒:

很快冰封的河面上将倒映出冬日的山丘和高大的橡树。

  第1诗节详细描绘了秋天的景象,然后逐渐转入寂寞的冬景;第4诗节描绘了农夫繁忙收割的盛况,第5诗节却再次回到了冬天。

  来吧,冬天!

在严寒的冬日,

  粮仓给农夫带来极大的宽慰:

  他的木屋温馨且暖和,

  有面包加盐,还有泛着泡沫的啤酒:

  和家人一起,他无忧无虑地

  品尝着劳动的神圣果实。

  这是第5诗节的结尾,不仅是对“农夫”本质的总结,而且承担着“农夫”与“人”之间的对比和过渡,是特别重要的一段。

冬天宛如插入了一道特别的音符,一方面是屋外的严寒与霜冻,另一方面是室内的温暖和富足,与上下两节中秋收的余韵,构成了相互呼应的多重声部。

秋冬两种基调的对话,作为《秋天》的本质内涵,以更加紧凑的方式来表述“人”的内心世界,既“像农夫一样……怀抱金色的梦想,/期待日后的回报”,但却又必须“把经验的馈赠、扼杀心灵的严寒,/当作人生的珍宝”。

这两种声音的并存和交织,构成了《秋天》的主要表达方式。

  二、完整的表述

  巴赫金的复调理论,强调了对话中的交际性、主体表述的完整性以及客体接受的不完全性,其中首要的就是交际性。

巴赫金复调理论中的交际观非常复杂,既涉及到文本语境,也包括社会语境的影响;既强调主体之间的应和连接方式,也关注这种应和对于时代需要的满足。

他曾经多次指出“不是在语言体系中研究语言,也不是在脱离开对话交际的‘篇章’中研究语言”,而是在“对话交际之中,亦即在语言的真实生命之中来研究语言”。

  巴拉丁斯基一直被认为是一个孤独的诗人,诗人曾经在《致丽达》一诗中写道:

  他却不信

  一个人唱着,像是

  蜜蜂,不与花

  分享自己的蜜。

  然而,诗人的孤独并不意味着诗歌中缺乏交流;正好相反,巴拉丁斯基及其笔下主体的交流欲望几乎完全以诗意的方式得到了满足。

首先,《秋天》中的人物主体并不是单独的个体,而是景物中人,亦是有人之景。

农夫独自砍柴的一幕,并不是孤独的个体,而是被凝视的人物,“冰封的河面上将倒映出/它们冬日的模样”体现出被注视和映照的感受,类似于王国维所谓的“有我之境”。

后半部的“你”更是表达了泛人类的悲哀,当经历过年少轻狂之后,你变成了“无解的难题的探索者”,“愁绪万千,你的傲气/几乎抑制住死亡的呻吟”。

你对周围世界的依赖性有着独特的理解,认为不应该因为那些不是由我们的热情,而是由生活的进程,年龄、周边环境决定的事情去怪罪一个人。

喧嚣的舞会、娱乐和玩笑在一定时期里都是自然的事,然后成为过去。

心灵的需求,生活的方式,个人本身始终在严肃的经验下发生着变化。

当然,巴拉丁斯基并不是说,这个世界本质上就不好,好人注定不会幸福,他坚定地认为:

人们的生活并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所做的,也不是他们所希望的,他们的行为和特点不是由自己的意志支配,而是处于另一种秩序的动因之下,是合力的作用,也是和声般复杂的世界所具有的一切表象。

  更加重要的是,作为另一种和声方式的秋天与冬天,其描述的景象相互依存、密不可分。

诗歌在空间的排布上,基本上是按照两种风格交替出现而组织起来的。

无论是对于自然界“秋天”的描写,还是对于人生“秋天”各种梦想的抒发,都很快以冬天的严寒收拢;一唱一和,每一个片断都以主旋律和副旋律缠绕的方式,烘托出“人”的无奈与悲观情绪,爆发出巨大的诗性力量。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秋天与冬天互相反衬,互为补充,任何一方的缺失都会削弱诗歌的表现力,而显得单薄虚弱。

正是在秋与冬的回旋往复中,人的内心丰富与世界的严寒交错攀升,命运的悲情徐徐展开。

  必须强调的是,对话主体之间的互补性并非指它们本身不够完整,正好与之相反,巴赫金的复调对话,特别强调了对话声部各自的完整性,乃至独立性。

他指出:

“对话关系具有特殊的性质:

它们既不可归于纯粹的逻辑关系(即或是辩证关系),也不可归于纯粹的语言学关系(布局和句法的关系)。

它们只能存在于不同言语主体的完整表述之间。

”⑧《秋天》中对话造成的错位和撕裂并没有阻止主体表述的完整性,无论农夫还是人的视野,都以其独有的方式拓展到了极致。

诗人详细地描写农夫的日常劳作:

他们带着信心和希望开始收割庄稼。

多次使用了动词收割、清扫、匆忙、延伸、上升等,创造出一种动感和紧张。

甚至收割工具本身也在简短紧凑的诗句中被拟人化和活跃起来:

“镰刀游走。

”模仿镰刀收割声的“с”、“ш”、“щ”这些象声词的使用(在本诗节中总共重复了23次),增强了生活的动感和紧张感。

诗人极其生动地描写了丰收场景:

农夫热火朝天地收割,把麦禾捆成捆、运回家。

那里已经高耸起“金色的麦垛”,使读者联想起乡村教堂金色的圆顶,似乎预示着下一诗节“神圣的庆典”。

农夫收割完庄稼,可以从容地面对冬天:

“来吧,冬天!

”他的谷仓里堆满了粮食,他可以在温暖的木屋里无忧无虑地享受自己的劳动果实。

在第5诗节最后的诗句“他无忧无虑地品尝美好的劳动果实”,重复了第4诗节的主题:

“能干的农夫在收获一年的劳动果实”。

诗人借此强调了农夫因劳动而获得奖赏的想法,完整地描写了农夫生活。

农夫的形象是丰满的,“他”在秋天“一年的果实……一个金黄的世界/围绕着农舍”。

而在冬天,“他的木屋温馨且暖和,/有面包加盐,还有泛着泡沫的啤酒:

/和家人一起,他无忧无虑地/享受着劳动的神圣果实”。

关于农夫无论秋天还是冬天的描述都是一幅完整的画面与情节,没有任何残缺不全之处,甚至也没有多少缺憾。

至于“人”的悲惨境遇,更是一幅幅展开到底的画面,所有的转折和因果都在完整的语境中清晰地呈现出来,各自的完整性是对话得以继续的根本保证。

  巴赫金对话理论中最深刻的部分就是关于个体独立与完整的阐述,这使他区别于一切纷繁复杂的后现代主义理论。

虽然巴赫金的狂欢话思想被后人纳入了后现代的范畴,并对解构主义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然而从历史的角度来看,巴赫金所处的时代仍然弥漫在以欧洲结构主义为主导的学术语境中,强调内在的完整与封闭特征,因此虽然巴赫金后期的观念逐渐具有了后现代的碎片化趋势,但是“复调对话”作为巴赫金早期的学说,仍然是有机和统一的。

同时,也正是因为他一直坚持个体的完整性,保证了对话割裂后的碎片依然能够回归最初的意义,这是解构主义碎片后建构却始终未能完美实现的目标。

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巴赫金对话理论中对于完整性的高度重视,体现了现代主义向后现代过渡的基本特征,为后现主义构建方式提供了一种可能性。

《秋天》也正是在这种对于完整主体切割的基础上展开对话,最终实现了多重立场的和谐统一,农夫与人作为尖锐对立的形象,秋天与冬天作为各自独立的表述主体,都在不断交织与穿插中统一于人类荒凉的内心世界,正如第15诗节中所写的那样:

  苍天中星星飞逝

  就让她们彼此代替吧;

  不会给大地带来损失,

  跌落的哀号隐隐约约

  却不会惊动世界,

  星星姐妹们新生的光芒

  和天空热情的问候

  在高空中共存!

  星星的互相代替以及星空的共存,都统一在季节对话与人的不可理解这一苍茫的永恒悲剧中,这种共存与统一在最后一节中表达得更加极端:

  生与死,富裕与贫穷——

  曾经的一切映像,

  在雪的笼罩下毫无区别,

  和它们的遮盖物一模一样。

  类似表述在巴拉丁斯基的许多诗歌中都有所强调,例如他同时期的名作《绝望》中所写的那样:

  生命已经走过了一半

  ……

  从今以后,站在边缘眺望未来——

  虚心地向过去致意。

  过去与将来的生命,在各自的范畴中成为独立的主体,同时又通过“致意”而相互交流,圆融为一体。

在巴拉丁斯基的诗歌中,时间始终充当着割裂经验与重新连接的“榫子”。

例如在《秋天》中,从秋到冬,从“他”到“你”的转折都是通过时间关系而实现的。

  九月到了!

一年中的黄昏

  降临了。

清晨,寒霜已经

  在田野和山坡上,

  绘出银白色的花纹。

  ……

  很快,橡树和山丘都将银装素裹

  ……

  而你,正步向秋天

  不难发现,“九月到了”、“很快”、“正”这几个关于时间的概念,将不同主体之间的独立经验连接成相互呼应的整体。

然而,诗歌仍然无法尽意,其缘由并非表述本身不够完整,而是交流与对话方式所固有的缺陷。

巴赫金犀利地指出:

“在一个社会的范围内,人们所见的不是思想,而是思想的交流,不是表述,而是表述同其他表述的交往。

”(11)类似的观点在巴拉丁斯基的诗歌中常常提到,在《秋天》的第14诗节中就指出:

  偶尔大众思想的预言者,

  能用呼声,庸俗的呼声,

  唤醒人们慵懒的智慧,

  在人群中听到响亮的回声,

  却听不到跨越激情尘世的

  动词的回音。

(12)

  一个人积聚的经验不能成为另一个人的财富。

当人即将告别人生、总结人生经验的时候,他只能把经验传授给自己。

他既不能表达自己的绝望,也不能表达自己的希望:

词语可能会歪曲真理。

巴拉丁斯基在此痛苦地感受到秋切夫在《沉思》一诗中所表达的思想:

承认语言在表达难以言语的思想时的苍白无力。

但是巴拉丁斯基表达这一思想的形式却是他所特有的。

诗人特别重视用名词化了的形容词“内在的”一词来表达“灵魂”的古老含义:

  你永远无法用世俗的语言

  来转达内在的感受……

  巴拉丁斯基意识到,语言在表达思想情感时是非常不完美的工具,这种观点契合了现代精神中关于语言问题与哲学问题的紧密联系。

人与人之间不可沟通,人孤独而绝望地活着。

有别于青年时期的巴拉丁斯基,成熟期的巴拉丁斯基意识到,语言问题不单单是不够“精确”或者“精准”的问题。

在第14诗节中,语言作为有限的、不完善的交际工具的主题得到了进一步扩展。

乍看起来,作者似乎作了让步,承认语言对于大众交流比个体交流有用。

演说家有时能用热烈的言辞唤醒大众“慵懒的思想”,促使大众积极行动。

但是诗人把这位“大众思想的预言者”与“用疯狂的海浪撞击海岸”的大海相比较,使演说家处于非常不利的境地。

诗人还作为精神上的高贵者表达了对演说家行为的不信任。

诗人与尘世格格不入,他无力与冷漠的大众交流。

诗人成为了独特的、孤独的受难者,眼看世界和谐遭到破坏,而凡夫俗子尚未发现这一点。

诗人所观察到的被破坏的和谐给他带来了痛苦,在创作时更强烈地感受到这一点。

诗人讲述的是人类净化心灵的痛苦,“一种使人精神焕发的痛苦”。

否则人只能活在生活的表层。

巴拉丁斯基的好友普希金也在《致巴拉丁斯基》中提到:

  但我们之间横隔着一道鸿沟,

  我纵然动情也还是枉然。

(13)

  《秋天》中的割裂,并不是来自于人为的制造障碍,而是语言表述本身的缺陷所致,是任何写作都无法避免的思想盲点,从而使许多诗歌呈现出诗人本不希望的碎片化与割裂化特征。

解读《秋天》时,不能因为某些意义的含糊不清而轻率地划入后现代主义范畴。

  三、时间的循环

  安德烈耶夫斯基认为:

“巴拉丁斯基应该被视为俄罗斯现代诗歌的悲观主义之父。

”(14)《秋天》的第9诗节,如同列夫托尔斯泰的短篇《伊万•伊里伊其之死》中垂死的伊万和他那“连续三天不停的哭号,叫声瘆人,即使隔着两扇门也能听见。

”在全部的俄罗斯诗歌中,很难找到比《秋天》中更强烈地表达人的绝望感的诗句。

在第10诗节中诗人呼吁人们举办庆祝丰收的盛宴,这种呼吁带有深刻的讽刺意味。

人们已经积聚了丰富的生活经验,在这一层面上,在他的餐桌上,像在农夫的餐桌上那样,“食物”丰盛。

但是他丰盛的食物却带有苦涩的杂味,令人联想到可怕的坟墓。

因此人只能孤独地坐在餐桌后,独自追悼已逝的理想。

只有诗人对他可怕的孤独表示同情。

至此,借助于农夫和人处境的具体对比,诗人的思路清晰明了。

诗人沉重痛苦的思考预示着对生命的讨论和对死亡的准备。

在最后一个诗节中巴拉丁斯基重返人与自然的对比。

大自然中,冬天降临了:

曾经微风吹拂、金光闪闪的田野现在被冰雪覆盖,笼罩着死亡,好比人类的希望与等待。

但是自然界的死亡是暂时的,到春回大地时,肥沃的土地上会再次播下种子,再次带来大丰收。

诗人对人类未来的描述却要暗淡得多。

人类没有丰收的未来可予寄望。

在人生的末年,在人们疲倦的眼睑下,最后一个阴暗的夜晚降临了。

通过生与死的对比,巴拉丁斯基把个体的人生经验引入了更广泛的范畴,赋予人生经验多彩的意义。

对于他来说,已不存在个体与非个体、主观与客观的界限,正如美国诗人托马斯•艾略特的话:

“艺术家越完美,在他内在痛苦的人与创造的大脑就分离得越厉害。

”(15)

  当人面临死亡时,终于明白了生活的虚情假意与毫无意义。

像在自然界中一样,在人的身上也发生了痛苦的变化:

从前他对生活充满了信心,而现在他突然明白,这种信心只来源于他的轻信。

他孤独地陷入了幻灭感,只是自尊阻碍他用痛苦的呼号来表达对生活的绝望。

这种痛苦的呼号会对年轻一代产生压抑的影响。

《秋天》结尾的两行,常常被认为是悲观主义的代表诗句与永恒痛苦的经典表达:

  从今往后世界就是这副模样,

  但从中你感受不到来年的丰收!

  然而,“感受不到来年的丰收”并不意味着来年不再按时到来,人类的希望就在于永恒循环的世界。

如果仅仅因为一首诗歌中的悲观气氛就认为巴拉丁斯基的诗歌仅仅是关于没有救赎的未来也许并不精确,在《激情与怀疑之子》一诗中诗人写道:

  哦,我把自己不安份的头,

  无数次地伏向你神圣且温柔的肩,

  和你一起,重新相信自己和天堂。

(16)

  其中“重新相信自己和天堂”含有通过不断循环而获得永生的意味,与“感受不到来年的丰收”表面看起来矛盾,其实内在具有惊人的统一性。

对于《秋天》结尾的解读不妨从多个角度来斟酌。

一方面,巴拉丁斯基以不断轮回的季节秋天作为诗歌主题,秋天的丰收必定年年如此,几无悬念;另一方面却又强调“感受不到来年的丰收”。

在这种矛盾之间构成了某种特殊的对话与思索,而诗人真正的本意如何却令人难以捉摸。

  巴赫金的对话理论特别强调“未完成性”并促发了一种动态循环的美学观念。

在巴赫金看来,对话永远指向未来,主体之间的对话永远无法完成,审美的意义在于不断生成,文学通过对话的自我循环而得以实现。

巴拉丁斯基的诗歌所期待的正是这种不断循环再生的对话性,是与无限开放的未来之间的生成活动。

著名诗人曼德尔施塔姆指出:

巴拉丁斯基的诗是写给“遥远的、未知的收件人”的,评论家博洽罗夫也说:

“我们依旧不知道,巴拉丁斯基通向未来文学之路的走向。

”(17)在巴拉丁斯基的许多诗歌中都出现了时代与艺术轮回永生的冲突性话题,例如在《致波格丹诺维奇》中:

  在宁静中为自己的情感而作

  在艺术中找寻艺术的回应

  这样,与时代背道而驰,就在我们的这个时代

  ……

  在那个时代对他们将报以不朽!

(18)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秋天》的本质是否能够理解为丰收的季节在时间轴上不断循环与在痛苦中获得重生的意义。

正如海德格尔通过荷尔德林诗歌研究所指出的那样:

“世界的映射游戏乃是居有之圆舞。

因此,这种圆舞也并不只是像一个环那样包括着四方。

这种圆舞乃是环绕着的圆环,因为它作为映射而游戏。

它在居有之际照亮四方,并使四方进入它们的纯一性的光芒之中。

这个圆环在闪烁之际使四方处处敞开而归本于它们的本质之链。

世界的如此这般环绕着的映射游戏的被聚集起来的本质就是环化。

”(19)对于《秋天》的解读,需要特别关注巴拉丁斯基对于时间轴的理解。

在他看来,“秋天”所在的时间轴,连同之后的一切时代,既指向无限的未来,也指向循环的自身,二者之间的矛盾构成了《秋天》中对于命运与死亡的最终对话。

秋天与冬天、农夫与人类、当下与未来构成了各自完整独立而又相互交织的统一整体,构成了痛苦与希望并存的人类命运。

以对话理论来重新细读《秋天》,巴拉丁斯基诗歌的悲剧内涵也许需要重新解读,其实质并非是一味的消极,而是留待后人不断做出新的诠释,是向未来开放的结局。

  巴拉丁斯基诗歌在开放的对话中质疑未来的现代主义气质与悲剧情怀常常被理解为消极厌世的态度,与诗人所处时代的精神并非完全吻合,曾经长期没有受到应得的重视。

俄国当代著名评论家科日诺夫指出:

“诗人的荣誉是件非常复杂的东西。

……至于巴拉丁斯基、丘特切夫和费特等一些卓越诗人,他们是在去世后过了许多年才真正被人承认为伟大诗人的,与普希金并立而无愧。

”(20)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巴拉丁斯基是一位值得重新评价与关注的诗人。

  注释:

  ①БелинскийВ.Г.:

СтихотворенияБаратынского//Полн.Собр.Соч.В8т.М,:

Изд-воАНСССР,1953-1959.Т.6.с.142.

  ②СапченкоЛ.А.:

ОсеньЕ.А.Баратынскогои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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