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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方言钩沉

陕北方言钩沉

陕北方言丰富而复杂,地方色彩十分鲜明。

若从语言学的角度划分,延安南部地区属渭北关中方言区,延安以北内蒙河套和榆林地区属晋北方言区。

古时候,陕北地处边荒,文化传播和变迁的速度较之中原发达地区慢了许多,方言中沉淀了一部分古汉语和古代俗语残余。

同时,在漫长的历史岁月中,晋西北、内蒙河套、陕北这片晋北方言区的广大区域内,一直是周边少数民族内迁安置的聚居中心,五方杂处,各种外来文化与各民族风俗习惯和语言交流十分频繁,互相影响,陕北方言中的外来文化和异族语言残余,至今仍随处可闻。

大(da)

在中国的广大地区,人们多管父亲叫爸、叫爹。

但在陕北以及甘、宁、青部分地区,人们则呼父亲为“大”(音达)。

佳县、安塞、宜川、富县、洛川、黄陵等大部分地区“呼父曰大”。

甘肃的秦安、渭源等地“呼父曰达达”,政和等县则“呼父曰阿达”。

关中和渭北的大部地区也“呼父曰大”。

追溯这一称谓的来源,当与羌、鲜卑、契丹等民族称其部落首领为“大人”、“部大”、“酋大”有关。

羌族是我国西北地区一个古老的民族,秦汉之际,主要分布青海南部与甘肃南部交界的地区,东汉时陆续内迁,至魏晋南北朝时,已聚居于关中渭北、陕北大部分地区,“关中之人,百万余口,率其少多,戎狄居半”。

(《晋书·江充传》)前秦建元三年(367)的《邓太尉祠碑》有“统和宁戎,鄜城、洛川、定阳五部屠各,上郡夫施黑羌、白羌、高凉西羌………”的记载。

在羌族部落中,称呼其首领为“大”“大人”“部大”“酋大”。

《北史》〈〈宋史〉中都说:

“羌之酋豪曰大”。

《邓太尉祠碑》中有“治下部大钳铒丁比”,是说丁比是羌族部落的“部大”。

前秦建元四年(368)的《广武将军Δ产碑》中,也有不少在题名之前冠以“大人”、“部大”、“酋大”的羌人姓名,如“大人白平君”“酋大夫蒙木犁”“部大张广平”等(详见马长寿《碑铭所见前秦至隋初的关中部族》)羌族入居陕甘边和关中渭北地区数百年之久,对这里的文化和民族构成发生了深刻的影响,以他们的姓氏命名的村落流传至今,如蒲城的钳铒、罕井、富县的钳铒(今讹为钳二)、曲南、杜甫居住过并留下《羌村三首》《北征》等不朽诗篇的羌村等。

正是因为羌人称呼其主持部族事务的首领为“大”“大人”“部大”,渐渐地居住在陕甘边、关中、渭北的百姓和后来徙居这里的鲜卑、契丹等族也将主持部族、家族和家庭事务的男性称为“大”或“阿达”,取代了父亲这一称谓。

也有的研究者从音韵训诂的角度,考证了“大”“阿达”称谓演变的情况。

据有关文献记载,称父亲为“多多”(即达达,详后),始见于南北朝时期的佛经。

而这些佛经的传译者,又多为西域僧人,他们最先接触的便是羌氏文化。

南齐·枷跋陀罗译《善见律毗婆娑·六》中有“阿摩多多者”句。

他注曰:

“阿摩是母,多多者言父也”。

这一称谓习惯延用到随代。

隋·阇那崛多译的《佛本行集经》四五:

“到已长跪,白父母言:

奄婆、多多,我实不用行世五欲,愿修梵行”。

音韵学研究的结果表明,在中古时代,“阿摩”、“奄婆”的读音与阿妈相近,“多”的读音差不多是“搭”,称父亲为“多多”,听上去就“搭搭”。

后来,南方有些地方在“多”字的读音中间加了个介音“i”,发展成dia,北方则在“多”字上加了个“父”字,演变成了die。

宋《广韵》曾用这个字记羌族称呼:

“爹,羌人呼父也”。

元代单音简称,“搭搭”始写作“大”。

元·张国宝杂剧《罗李郡》四:

“还不够一两日,他将唾盂儿不见了,必然递盗与他大的拿去”。

明·沈榜《宛署杂记·民风二·方言》:

“父曰爹,又曰别,又曰大.”(见王克明《听见古代·陕北话里的文化遗产》,中华书局2007年)如今,陕甘、宁、晋的民众呼父曰大曰爹,呼夫家之母曰婆婆,西南汉藏语系羌语族的一些少数民族呼母曰阿妈,吴堡、佳县一带群众呼父曰dia,都源出羌语,又经历了漫长的演变过程。

这便是呼父曰大的源与流,也是羌、汉民族融合的语言学佐证。

婆姨·阿姨

陕北方言的婆姨一词两个意思,一是指妻子、老婆;二是泛指已婚妇女。

这种称谓在全国是很独特的。

关于它的词源,许多研究者都指出婆姨一词源出佛教用语,是个外来词。

佛教在东汉末年(公元一世纪初)传入中国,公元四、五世纪的魏晋南北朝时在北方已蔚然成风。

佛教初入中土的一段时期内,称女居士为“优婆夷”。

唐·《敦煌变文·金刚般若波罗密经讲经文》:

“优婆塞者,近佛男也。

优婆夷者,近佛女也”。

优婆夷是梵语upasika的音译,在译经中常作“阿夷”或“阿姨”,三国时已有这种叫法。

佛教经丝绸之路传入中国,首先在西北地区扎根,由于北朝统治者的大力提倡和扶持,开窟造像与修塔建寺之风大盛。

据近来的考古调查证实,从甘肃庆阳到山西大同一线,是佛教传播的重要通道。

黄陵的香坊石窟、富县的石泓寺、安塞的云岩寺、大佛寺等石窟,都是北魏至西魏时期所开凿,洛川县也发现了十余通北魏至隋初的造像碑。

可以想见,当初佛教盛行时,人人信佛,家家女居士,很多人的妻子都能称作“优婆夷”,而自己的老婆以外的其他妇女,也都是“优婆夷”后来略称为婆夷。

随着“婆夷”这个对女人称呼的宗教意义越来越淡,成为一种日常口语,书写时便多了个女字旁,成了“婆姨”。

至于称呼老年女人为老婆,则是唐代的事了。

到了宋代,也开始把妻子称老婆。

老婆这个词也是从老“优婆夷”演变而来。

如今,在老婆、太太、夫人、妻子都满世界叫开的时候,陕北黄土高原上依然保留着“婆姨”这一古老的词汇。

另外,“阿姨”一词,也源出佛教用语,但已没有对女居士尊称的原始意义,而成为对非亲属长辈女性的尊称了(参见王克明《听见古代》)。

赫连城家

榆林三边地区和延安城周边的老乡,把性格执拗、蛮不讲理的人叫作“赫连城家”。

这句俗语的背后,包含了一个一千多年的历史典故。

赫连,指陕北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赫连勃勃。

他本是南匈奴右贤王去卑的后裔,叫刘勃勃。

其祖先在东汉时期归附中央王朝,内迁到晋北地区,赐姓刘。

他们长期与鲜卑人通婚,北方诸族称匈奴父鲜卑母所生的后代为铁伐(一作铁弗),故此部落以铁伐为号。

西晋永嘉四年(310),铁弗匈奴刘虎部被晋州刺史刘昆所破,刘虎率众迁至朔方(今河套南北陕蒙之地)。

经刘虎、刘豹子、刘卫辰几代,先后接受前、后赵、前、后秦官职,成为朔方一大势力。

勃勃之父刘卫辰曾被前秦封为北单于。

淝水之战以后,刘卫辰被北魏所杀,勃勃侥幸逃脱,投奔后秦,镇守朔方(治所在今内蒙磴口县北)。

他兼并其他匈奴和鲜卑部落,势力大增,拥有10万之众,于公元407年自称天王、大单于。

公元413年,正式建都统万城(今靖边县白城子),改元凤翔。

因传说匈奴是夏后氏苗裔,故以大夏为国号。

刘勃勃认为自己既为天子,即应与天相连,因此改姓赫连,即匈奴语“天”之意,令其所部旁系部落皆以铁伐为姓,意为钢锐如铁,皆堪伐人。

赫连勃勃久居中原,汉化程度很高,但文治却毫无称道之处,倒是凶狠暴虐,武功显赫。

他以河套南北为中心,打出了南及秦岭、东到太原、西北接宁夏、甘肃兰州的广大地盘,设立了10个州、2个护军进行军事统治。

《晋书·地理志》记载这10个州是:

幽州(治大城,今河套南)、南台(治长安)、朔州(治三城,今延安城东周家湾)、秦州(治杏城,今黄陵县南)、雍州(治阴密,后治长安)、并州(治蒲坂,今山西永济)、梁(凉)州(治安定,今甘肃泾川县北)、北秦州(治武功)、豫州(治李闰,今大荔县李闰堡)、荆州(治陕城);又置吐京、长城二护军。

其中,幽州、朔州、秦州三州在陕北地区。

大夏的州级机构以下,不设郡县。

所谓州,不过是统军的军镇而已,以城为主而统民。

州城中居住者,多为官军兵将,城中之人凶暴蛮横可想而知。

大夏10余个州城中,有两个最有名气。

一个是都城统万城。

它筑于公元413年,不但雄伟坚固,历1600余年仍雄姿犹存,而且还是后来的西夏党项拓跋氏的发祥地。

尽管隋唐以至北宋,统万城一直是夏州治所驻地,但人们还是把它叫作赫连城。

唐·许棠《夏州道中》有“茫茫沙漠广,渐远赫连城》的诗句。

另一个就是延安城东李渠镇周家湾村北的丰林故城。

它本是公元407年,赫连勃勃兼并三城鲜卑后所筑的朔州城。

因北周时在这里设丰林县,故现在称之为丰林故城。

不过,直到宋代,人们还习惯称它为赫连城。

沈括《梦溪笔谈》卷十一载:

“延州故丰林县城,赫连勃勃所筑,至今谓之赫连城,紧密如石,剐之皆火出”。

这座古城历千余年风剥雨蚀,城垣轮廓至今仍清晰可辨。

赫连勃勃的残暴与治国无方,以筑统万城等城池而闻名于后世。

据说,筑统万城时,土要过筛笼蒸,拌以糯米汤,再用夯筑。

若夯窝渗水或被铁锥扎进,筑者就要被处死。

又说,他命叱干阿利督造箭与甲,做成后由工匠互相试验,若甲被箭射穿,则做甲者死,若射不穿,则做箭者死。

反正蛮横至极,无道理可讲。

赫连勃勃的这些暴行,见诸于文献,也广为流传于民间,现在也仍为陕北老乡所熟知。

赫连勃勃的蛮横无理和赫连城内那些凶狠残暴的故事,深深地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把那些性格执拗,蛮不讲理的人称之为“赫连城家”,反映了他们那些挥之不去的历史记忆。

龟子·吹鼓手

在陕北,龟子一词的意思,一是指吹鼓手,乐人;二是指骂人的话,意为门第不高,门风不好。

考察这个词的本源,当于汉代龟兹人迁居陕北有关。

龟兹的正确发音为qiuci,为汉代西域三十六国之一,其故地在今新疆库车一带。

大约在汉宣帝时期(前78—前43年),因受到匈奴或周边其它民族的压迫而要求内迁,西汉王朝把龟兹国数万民众安置在榆林市北部的陕蒙交界之地,置龟兹县,并设龟兹属国都尉进行管理。

《汉书·地理志》在上郡条下有“龟兹县”。

唐·颜思古注曰:

“龟兹国人来降附者,处之于此,故以名云。

”龟兹故城在今榆林城北牛家梁镇古城滩(一说在今米脂境内),其城垣轮廓尚存。

龟兹人能歌善舞,尤以吹奏唢呐等管乐见长。

他们远徙异地,也可能以此谋生,当地人不知龟兹(guizi)的正确发音,便把他们称为龟子(guizi),以至后来把乐人吹鼓手也一并称之。

又因为龟兹人为外来户,为当地人所排斥,加之从事乐人这一职业,也为当地人所鄙视,或是有什么坏事,也认为是龟兹人所为,久而久之,龟子或是龟子子,便演变为一句骂人的话,如“你这个龟子子,就不干个正事。

“龟子菘”一词则等于说,某个人就不是正经人(龟兹人)的种儿

麻胡

夜深人静,瞌睡难耐,或是母亲手中活儿正忙,膝下小儿却哭闹不止。

无奈之下,母亲便吓唬道:

“不要哭,一声住了!

你再哭麻胡(音若猫乎儿)就来了。

”母亲的这一招还真灵,孩子的哭闹声果然嘎然而止。

这一幕,是许多稍有年纪的陕北人都经历过的。

麻胡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有这么大的震慑力?

有人说,“麻胡就是狼”,母亲吓唬小孩的这句话,等于就是说“你再哭狼就来了!

”其实不然。

麻胡这个吓人的词,从十六国时期就有了,距今已1600多年。

麻胡本是一个人,名叫麻秋,为南匈奴羌渠部落后裔,史称羯人,又称羯胡。

公元319年羯人石勒建立后赵政权,占有包括陕、甘、蒙、晋、冀、豫和淮水以北的大部分地区。

麻秋为后赵的征东将军,以残暴著称,杀人如麻,令人胆栗。

在麻秋征服的地区,有个习俗,“俗有儿啼,母辄恐之曰:

麻胡来。

啼声遂绝。

”久而久之,麻秋成了杀人恶魔的代名词,因他是胡人,故称麻胡,把真实姓名也湮没了。

这个俗语历代相传,流传到现在,活在老百姓的口语中。

又据《列仙全传》记载,残暴将军麻秋经常驱赶民夫服劳役,“筑城严酷,昼夜不止,唯鸡鸣少息。

”麻秋有个女儿人称麻姑,十分同情民夫,常常学鸡叫,引得群鸡齐鸣,民夫便能早点休息。

后来,麻秋知道了,要找女儿算帐,麻姑便逃走,“入仙姑洞学道“,后来得道成仙,便是民间广泛流传的“麻姑献寿”中的著名女寿仙,受到百姓的敬仰。

可见民众的爱憎何等分明。

吹牛皮与拍马屁

吹牛皮是人们经常说的一句口头语,意为吹牛,说大话。

殊不知,这句俗语最先出自陕甘宁和内蒙河套的黄河两岸,与这里的游牧与农耕结合的文化背景有关,与党项族的关系更为密切。

自隋唐以来,党项族就沿河西走廊不断内迁,定居于甘肃、宁夏、陕北、内蒙河套南北的大片地区,并建立西夏王朝。

黄河横贯西夏腹地。

这一段黄河,地势平坦,水面宽阔,水流湍急,成为两岸民众往来交流的障碍。

过去,两岸民众兼农兼牧,牛羊遍野。

人们就地取材,把整个囫囵羊皮阴干,再涂上生漆或桐油,吹上气使它鼓起来,党项语称之为“浑脱”。

至今,陕北方言中仍把整个的东西叫浑笼统,乃留“浑脱”原意。

十来个这样的羊皮囊排列三行,扎在木棍上,做成羊皮筏,上面能坐十来八个人。

用这种羊皮筏渡河,既轻便又安全。

羊皮囊较小、也柔软些,可以用人的气力吹起来。

牛皮又大又厚,以人的力气是吹不起来的。

如果有人说他能把牛皮囊也吹起来,就会被讥为说大话。

天长日久,吹牛皮就成为说大话的代名词,在全国传播开来,成为一句常用口头语。

拍马屁一词,指曲意奉承别人。

那么,拍马屁又怎么能与奉承人联系起来呢?

著名国学大师顾颉刚先生认为,这个词也起源于西北地区游牧民族。

秦汉以来,西北和陕甘宁晋交接地区经常作为安置内徙各族的“缘边六郡”,这里不时的被辟做牧场。

马是游牧民族的好伙伴和主要财富,一般人家都会养许多骠肥体壮的高头大马,作为征战和代步的工具。

如果有人为了夸赞和讨好主人,就会拍着滚瓜溜圆的马屁股,向主人赞不绝口。

久而久之,拍马屁就成为讨好人,赞扬人的代名词。

这个词经过千百年的流传,词意发生变化,含有曲意奉承别人的贬意。

而个(erge)·如今

陕北乡间口语中,几乎听不到“现在”“如今”“这阵儿”一类的词汇。

表达这个意思时多用“儿个”这个词,让外地人听得一头雾水,不得其解。

其实,“而个”就是人们熟知的“而今”这个词的古音。

宋·徐铉注《说文》对“今”的反切法注音是“居音切”。

宋《广韵》作“居吟切”。

“居”的古汉语声母是g,跟“家”的声母一样。

按这样的反切法,“今”的古音应读作gen,接近“个”的读音。

所以,清代洪亮臣《泾县志》中说“今”曰“庚”。

现在的广州话中把“现在”意思的词用“儿家”两个字记录,这个“家”的声母古音为g,“儿家”的读音便是erga,和陕北话“而个”的读音十分接近。

“而今”这个词两千年前就有了,一直是“现在”的词义,但古音应读作“而个”。

《庄子·寓言》:

“向也坐而今也起,向也行而今也止”。

《史记·鲁国公世家》:

“王与太子俱困于诸侯,而今又倍(背)王命而立其庶子,不宜”。

唐·《毛诗正义》卷五:

“起之早晚,礼有常法,而今漏刻失节,促遽若此,故刺之”。

唐·《敦煌变文·不知名变文》:

“自从浑沌已来,到而今留得几个?

宋·普济《五灯会元》卷七《瑞岩师彦禅师》:

“师喝曰:

这老和尚,而今是甚时节?

”又云:

“一人高高山顶上,一人深深海底行。

各自随方而来,同会九重城里。

而今要识此二人么?

元·朱廷玉散曲《夜行船·悔悟》:

“他尽是劳成,咱都是志诚。

博得个好儿名,那里施呈。

而今纵有双秀才,谁是苏卿》?

可见陕北话中的“而个”是“而今”的古音,且两千多年来一脉相承。

如果用陕北话读毛泽东的词《六盘山》中的“而今迈步从头越”一句,就应该是“而个迈步从头越”了。

(参见王克明《听见古代》)

歪剌骨·瓦剌国

陕北高原北缘连接蒙地,从宋金以来,两地民众接触日益频繁。

特别是明代,这里成为九边重镇之一,蒙汉人民的经济、文化交流更为密切,对双方的文化发生深刻影响。

如今,陕北方言中仍保留许多蒙古语成份,歪剌姑、瓦剌国等词汇,也与蒙古文化有十分密切的联系。

“歪剌骨”在陕北方言中指不地道、不好共事者,也引伸为脚腕扭伤,走路东倒西歪的样子,如“咋你好好价咋歪剌骨儿走路?

“歪剌骨”的译音与词义,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演变过程。

宋金时代,写作“瓦剌国”,是对说话办事不合渠道的妇女的贬称。

南宋·洪容斋《俗考》云:

“瓦剌虏人最丑恶,故俗诋妇女之不正者曰瓦剌国”。

瓦剌系指原游牧于我国西部的蒙古部落,后统一于成吉思汗部。

从西夏天庆十二年至宝义元年(1205-1226),成吉思汗曾先后五次发动对西夏的征讨,曾一度占据兀拉孩城,事见《元史·太祖本纪》。

“兀拉孩”应是“瓦剌海”的异写。

蒙古人把沙漠中的湖泊称海子。

瓦剌海城在今内蒙西部阿拉善旗境内。

瓦剌人的烧杀掳掠,想必对这里的人留下十分惨痛的记忆,故曰“瓦剌虏人最丑恶”,“瓦剌”也成为一句骂人的话。

元代,西部蒙古被称之为“斡亦剌”,“瓦剌国”一词也因音讹转为“歪剌骨”,为元杂剧中经常出现的一句俗语。

如杨显之《酸寒亭》杂剧云:

“我骂你这歪剌骨,我骂你这泼东西。

你生来的兔儿头老鼠嘴,长则待吵寻是非,叫骂过日,怎好做的好人妻”。

明代,“斡亦剌”又被译为“瓦剌”。

元朝灭亡后,其残余势力退居塞北,在今外蒙古地区建立北元。

随着汗朝衰弱,大漠东西的蒙古族分裂成若干部。

与西北民族关系密切的主要是瓦剌和鞑靼两部。

瓦剌部在也先汗时期(1439-1455),曾一度崛起,企图统一蒙古各部。

也先汗死后,瓦剌分裂,逐步迁徙到西域一带。

不久,鞑靼部乘机进入河套地区。

从天顺二年(1458)开始,鞑靼不断南下侵扰延绥、宁夏一线,迫使明王朝任命余子俊巡抚延绥,成化九年(1473),开始修筑榆林以北边墙,“东起清水茗,西抵花马池,延袤千七百七十里”。

(《明史·余子俊列传》)但仍未有效阻止鞑靼的侵扰,此后百余年里,长城内外战事时有发生,令陕北人对鞑靼深恶痛绝,“瓦剌姑”一词,折射出这一段历史记忆。

明·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二五《词曲·俚语》:

“又北人詈妇女之下劣者曰歪剌骨,询其故……云往时宣德间,瓦剌为中国频征,衰弱贫苦,以其妇女售于边人,每口不过酬钱几百,名曰瓦剌姑,以其貌寝而值廉也”。

汤显祖杂剧《牡丹亭·欢娆》三十:

“一天好事,两个瓦剌姑扫兴!

扫兴!

清代,“瓦剌姑”一词讹变为“歪赖货”。

清·翟灏《通俗编》卷二二《妇女·瓦剌国》:

“……今俗转其音曰歪赖货”。

如今,陕北话“歪剌骨”仍保留了自宋元以来的本来含义,不过字音稍有讹转,词义也有所引伸罢了。

圐圙(kulue)·曲连

诗人贺敬之的著名诗篇《回延安》中有“米酒油馍木炭火,团团围定炕上坐”之句。

这种油馍,用软(糯)、硬两种糜子掺和在一起,捏成中空的圆圈状,再入油锅炸熟,热腾腾,香喷喷,为过年过节和平时待客的上品,老乡还管这种食品叫“油圐圙”,也有人写作“油窟帘”。

陕北老乡也把围圈起来的牲畜圈称作“羊圐圙”、“猪圐圙”。

延安南部富县、洛川、黄陵等县群众,为小孩过生日时做的一种圆圈状的白面烙馍,则称之为“曲连”。

也有人把油馍馍叫作油曲连。

不管圐圙也好,曲连也罢,这些方言俗语的词源,都出自古代蒙古语。

在古代蒙古语中,“圐圙”(kuriah)之意就是圈子,又译“古列延“等。

14世纪波斯人拉斯特丁主编的《史集》中谓“所谓古列延(kuriyan)是圈子的意思。

当某部落驻在某地时,就围成一个圈子,部落首领处于像中心点那样的圈子中央,这就叫作古列延。

在现代(16世纪),他们(蒙古人)也按这种形式布阵,使敌人和异己无法冲进来”。

(美·朱学渊《中国北方诸族源流》,中华书局)。

元《蒙古秘史》中,亦在“古列延”旁注释“圈子”或“营”。

可见“圐圙”为“古列延”的快读音转或异译。

至于“曲连”一词,也见于元杂曲。

如《高祖还乡》中有一段逗趣的话“一面旗,白胡阑套住了迎霜兔;一面旗,红曲连打着个毕月乌”。

我们按音韵学的办法解读这段话,“胡阑”即环字的慢读,“曲连”亦即圈字的慢读。

反过来,再用反切的方法,即用第一个字的声母和第二个字的韵母拼读音,读急一些,“胡阑”就读作环。

迎霜兔即白兔(玉兔),白环即是月亮;“曲连”快读作“圈”字,毕月是“蹩”字的慢读,毕月乌即蹩足的乌鸦(实为三足鸟)。

红曲连,即红圈,指太阳。

古代人经常用玉兔代表月亮,以三足鸟代表太阳,月亮和太阳也分别指代阴阳。

这段话翻译成现代汉语是:

一面旗上,有白环中的玉兔图案,是月亮旗;一面旗上,有红圈中的三足鸟图案,是太阳旗。

总之,“圐圙”是古代蒙古语“古列延”的译音慢读,本义是圈子,“曲连”是“圈”(子)字的慢读,两者同出一辙,源出古代蒙古人的营地和军阵。

后来,词义逐变发生变化。

陕北方言中的圐圙泛指圆圈状的东西,引伸为围圈起来的畜圈,在蒙古语中,则“蒙语指围起来的草场,现多用于村镇名称。

也译作库伦”。

(见《现代汉语词典》圐圙条)

库勒·栲栳

库勒是陕北民众最喜欢、最常见的一种地方小吃,多用洋芋或萝卜擦成条丝状,或用鲜豆角等蔬菜切成段状,把以上原料拌上面粉、调料,有的也加入肉条,再入锅蒸熟即可食用。

这种食品名称很多,延安及周边各县称之为洋芋擦擦,延安南部各县称之为麦饭、菜疙瘩,延川、清涧等地则称之为库勒,亦有音讹为不拉,晋北、晋西北亦曰库勒或酷累。

库勒这种食品,最迟在元代已有了。

元·无名氏杂剧《村乐堂》三:

“后兴,同知相公叫我到牢里问事去,着你娘做些酷累来”。

又:

“[正末云]……是甚饭?

[来儿云]打你奶奶的嘴!

胡说!

吃了罢!

什么酷累酷累”。

酷累一词应是库勒的异写,很像一个外来词的音译。

写作库勒,很容易使人联想到远在新疆南部的库尔勒。

库勒慢读,中间加个儿音,不就是库尔勒么!

有的研究者认为它出自蒙古语,是奶酪之意。

(王谦之《也说库累》,北京青年报2006年5月22日)可以为此作注脚的是,南疆的库尔勒,也是巴音格勒蒙古族自治州的首府,为蒙古人的聚居地。

联系上引元杂剧的记述,库勒一词出自蒙古语,当无大错。

至于库勒一词的含义,王之谦认为是奶酪之意。

王克明认为有失牵强(见《听见古代·酷累》,库尔勒在维吾尔语中则为眺望之意。

这些我们都且不去争论,但它的确是一种食品,则无可非议。

元杂剧中的“酷累”是什么东西,我们无从得知,但它至少比“和和饭”(即如今陕北人常吃的菜粥)耐饱一些,做起来复杂一点儿。

如今,晋陕间的库勒大体可以分为两类。

一类以洋芋擦擦为代表,是以菜蔬拌面蒸熟即食。

另一类是筱麦面用温水调和,控成花瓣状,上笼蒸熟,佐以辅料即可,陕北和晋西北都管它叫栲栳。

而这个栲栳是库勒的音讹,本是同一个东西,它可能更接近元杂剧中“酷累”的原貌。

我们知道洋芋在十六世纪的明代才传入中国,那么,以洋芋、豆角为主要原料的库勒就是明代以后的事了,倒是出自蒙古语的库勒和栲栳这一食品的古老名称,却一直流传了下来。

忽剌海

忽剌海,又作胡拉海或糊拉,陕北方言中为性格随和,热情开朗,心胸豁达,不拘小节的人。

另外,也指粗心马虎的人,其实,考究起来,这是元代流行的一句蒙古语残留。

元杂剧《陈州粜米》里有个刘衙内的儿子横行不法,人称小衙内。

他到陈州粜米时克扣百姓,被张撇古指责。

这个小衙内恼羞成怒,便骂张撇古:

“你这个虎刺孩作死也!

你的银子又少,怎敢骂我?

”据语言学家考证,虎剌孩也写作忽剌孩或胡拉海,是蒙古语中的一个词,含有骂人为土匪、强盗之意。

在蒙古人统治中原时,势必也把自己的语言混杂在汉语之内,这便是陕北方言中留有不少蒙古语残余的原因。

虎剌孩在长期的使用流传过程中语意发生了变化,汉语音译也出现差异。

另外,陕北人口语中常说的“老爷爷作死你!

“你狗日的作死呀!

”之类的话,在元杂剧中也有类似的句子,说明“作死你”一词,在元代也是蒙汉百姓的一句口头语。

解(hai)·解(xie)·解(gai)及其他

 

解字,在现代汉语中多发jie音,义项有近10个,构成的词组最多(见《现代汉语词典》)。

在陕北,解字还发hai(害)音、xie(懈)音、和gai(改)音。

特别是发hai音时,构成的词组最多,也最令外地人费解。

如果一个初来乍到的外乡人同一个陕北乡下老太太拉话,她听不懂,说:

“你说甚哩?

我一满解不下(ha)。

”这时外乡人会一头雾水:

“你说的啥意思?

”老太太又重复一句:

“你解下解不下?

”外乡人很无奈:

“我害怕?

我为啥害怕!

”老太太见状,又来了一句:

“这人一满不解事!

”外乡人更是一脸愕然:

“害死!

我害死谁了?

在陕北话中,解字发hai音时,词义同现代汉语相近,含有了解、明白之义。

它组成的词组解下、解不下、解事、解数等,则词义稍有变化。

仔细考究起来,解字发hai音,源自古语。

宋代词书《广韵》训曰:

解,“胡买切。

晓也。

”它的反切读音若“害”,词义为明白、晓得。

陕北话中的解下(hai、ha)保留了古音古义。

《三国志·魏志·贾翊传》:

“(曹操)问翊计策,翊对曰:

‘离之而已’。

太祖(操)曰:

‘解’”。

曹操所说的这个解,即读hai,意即明白了。

古汉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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