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这些事件的处理提供新方法.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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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这些事件的处理提供新方法
我为这些事件的处理提供新方法
导语
3月7日晚，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研究员、群体性事件研究专家单光鼐、外交及政治事务专栏作家蒋兆勇做客腾讯思享会，共话群体性事件处置新思维。
“群体性事件大多由底层草根发起，没有诉求、自发的状态或者有诉求，有说法，但组织化程度也比较低。
”违法违规的征地拆迁，劳资纠纷，环境污染，粗暴执法，四个原因是群体性事件发生的重要原因。
单光鼐：
大部分群体事件是没有诉求、自发的状态
单光鼐（社科院研究员、群体性事件研究专家）：
说到群体性事件，这个内容可能大家既熟悉，又不熟悉。
熟悉是因为时不时在各地都有所发生、有所闻，有的时候还亲眼所见。
很多在基层工作的领导同志感到很害怕，觉得很棘手，不好处理。
另外一个方面也有很多不太熟悉，不太熟悉反映什么情况呢？
我认为不管是干部也好，不管群众也好，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有的人很盲目乐观不当一回事，该干吗干吗，只知道把当地的GDP拉起来，其他的不考虑。
还认为我们改革开放几十年，经济有了很大的发展，国家有钱，政府有钱，不怕他们，有警察、人民解放军、武警部队，这是一种盲目乐观的思想。
单光鼐
我们对社会形势的认识对群体性事件的认识，可能都要找准，客观的分析它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最要紧的东西。
就跟医生看病一样，这个病到底怎么回事，把这个病确诊，弄清楚，后面才知道下什么药。
盲目乐观也好，盲目悲观也好，既熟悉又陌生也好，说明可能对这个事情不一定很清楚。
现在的群体性事件就是我们社会学所说的广义社会运动的初始阶段，初级阶段、初级形态。
初始状态也好，初级阶段也好，什么意思呢？
比如说群体性事件群众提没提诉求，有诉求的和没有诉求的两种情况都有。
这个诉求是什么诉求，是经济民生诉求，还是政治诉求，这也是一个判断。
还有一个是原因，出自于主动的一种做法，还是一种被动的反应。
初始的原因是经济的？
还是政治的？
还是社会的等等，其次是琢磨它组织化的程度。
再有一个就是考虑它持续时间的长短，这是一个标识性的标准，最后一个就是与现存制度的关系。
我们如果从这几个维度来看，我感觉现在的群体性事件可能还处在我们所说的集体行为、集体行动这种状态下。
它还不是传统的社会运动，更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革命这种概念。
我们感觉大部分的情况就在于什么，没有诉求、自发的状态或者有诉求，有说法，但是它的组织化程度也比较低，持续时间比较短，几个小时、十来个小时、一天。
现在稍微长一点的两三天，更长的表现出来一两个月或者几个月。
单光鼐：
群体性事件大多为底层草根发起
我们现在看到的群体性事件，绝大多数是底层草根发起，或者是利益受到伤害的群体：
拆迁户、下岗失业的工人、城市贫民阶层、代课教师、包括退伍转业军人等等。
群体性事件绝大多数都是经济诉求和民生诉求，持续时间相对比较短，组织化程度比较低，尽管有堵马路，采取一些体制外的行动，甚至跟警察发生冲突等等，但是它还不是要做根本性的改变现存制度，就是一些摩擦或者伤及表皮的状况。
还有一个判断是群体性事件里面暗含着结构性治理的便利，可能当事人还不一定意识到，很多人不一定感觉的到，但是结构性的便利表现在哪？
比如说就群众而言，他组织化程度低，一盘散沙，它是一种原子化的状态，它是局部的社会冲突，它是单个偶然发生的状况，有利于中央政府、地方政府采取有效的措施，有针对性的办法来消减和平息。
草根阶层他掌握的资源，不管是政治资源、组织资源、信息资源等等，显然是不对称的。
再加上我们这些年确实经济发展了，地方政府也很有钱，所以有的时候有人讲可以用人民币去解决人民内部矛盾问题，这个说法还是有道理的。
首先，两个结构性的张力在把社会绷的很紧，一个是贫富差距，一个是贪污腐败。
这两个原因来自于哪，来自于我们这30多年搞下来的片面追求GDP，资源依托型的发展模式。
我们经济主要靠投资，靠外贸拉动，2000多个县在比赛GDP，看谁厉害，谁进入100强，前10强，实际上是一个GDP竞赛，在这样的情况下，成为了一个习惯，其他的可以不管不顾，只要把GDP弄上去，管它资源消耗也好，环境破坏也好，其他的公平正义也好都没有在意，甚至是根本就忽略。
以致于这些年下来以后让社会绷的很紧。
在加入WTO以后，这十多年走下来，发现这种事情难以维系，把老百姓很多的社会不满拱起来了，把整个社会弄的很紧张，所以导致各种各样的问题和矛盾出现。
从微观的角度讲有几个直接的因素应该琢磨，一个是这些年征地拆迁，违法违规的征地拆迁，不管旧城改造，或者新农村建设，这个问题上确实弄的矛盾很多。
蒋兆勇
2011年新的拆迁条例颁布下来，开始我还想的很简单，以为新条例下来以后，群体性事件会收敛一些或者少一些，根本不是这个概念，反而在增加，这是一种很糟糕的情况。
到现在为止还看不见它往下落的情况，国土资源部年初的时候讲我们去年卖地卖了4万亿，这个数目真是够厉害的了，土地财政依然是好多地方把它作为拉高我GDP重要的因素和办法。
所以很多情况下，不顾及当地的社会经济发展的整个状况，也不顾及群众的利益等等，各种各样违法违规的做法，这是一个。
单光鼐：
城管里找不到官二代
第二个就是劳动关系的矛盾。
从2008年以来显的比较明显，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后，我们面临一个什么问题，北美和欧洲外需市场在萎缩，人家没钱了，很多客商不来了，或者来的比较少了，特别是长三角和珠三角的企业觉得有点吃紧，拿到的订单就少了。
还有人民币升值，美元贬值，这些年从美元兑换人民币从8块多降到6块多，最近有点往下落，总的趋势是人民币升值，美元在贬值，这让实体经济里面的很多企业利润变薄。
前两年广东一带出了好几个事，比如潮州的那个事情，它内涵这个因素。
紧接着广州增城大墩村的事情依然是这样，我们去调查大墩村它是做牛仔服牛仔裤的，我问他，我说怎么样啊，他们说不怎么样，我说什么叫不怎么样？
他说以前一条牛仔裤可以赚5块人民币，我说现在呢？
他说现在一年不如一年，好的话赚一块钱人民币，不好的话几毛钱。
他说几毛钱的单子根本不敢接了，如果你去年接或者上半年接，下半年交货的时候就更贬值了，更不值钱了，没有利润了，这些因素导致企业的日子很难，且不说贷不到款，还有上游的原材料，燃油费涨价，2010年罢工以后，让劳动力成本提升，所以这些因素加起来，让长三角和珠三角很多实体经济的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觉得日子过起来很艰难，这是一个事实。
你到这些地方走一走就感觉这个问题很明显，很多企业在长三角、珠三角呆不住了，往内地搬，或者往东南搬，往内地搬的企业在珠三角工作了几年或者十几年，跑到那边就不算了，劳动福利，劳动待遇，工龄都没有了，像这种类似的情况劳资矛盾就比较多一些。
第二个直接因素就是劳资矛盾和劳动纠纷，这两年显的比较多。
我们有这种感觉，岁末和年初它把群体性事件拉的比较明显，这是一个。
第三就是环境污染。
环境污染这两年越来越明显，还不是说看得见的雾霾。
实际上在很多地方表现出来，前些年地方招商引资，开始认为多办几个厂，多解决一些就业，把GDP提起来。
这些年就发现有些企业引进去污染很严重，以前信息又不公开，很多情况不知道，企业悄悄的搞，悄悄的排污，很多废气、废水，对水，对空气，对土地的污染，这两年表现的越来越明显。
群众深受其害，比如重金属中毒，癌症村的出现。
癌症村的出现和群体性事件，以及和重金属、冶炼企业、采矿企业、选矿企业有高度的重合，这些年这个问题比较明显。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感觉相关一些行政执法也好，司法执法也好，有粗暴执法，以罚代管。
城管在公共场合处置一些事情，有些群体性事件，城管确实也是，倒不是抹黑谁，不能怪群众对他有一些看法和意见。
我们没有一个完善的城市管理法，比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管理法》，没有，它是借法执法，法律体系不完善。
管理部门也没有，没有城管部，归地方管。
这种情况下，人员素质参差不齐，有人告诉我说城管里找不到官二代、富二代，参差不齐，各种各样的情况都有。
加上地方政府管，所以地方色彩很浓厚。
我看过好几个在街上打人，出事了赶过去一看，比如说国家级的贫困县，群众停一个电动车或者停一个自动车，城管可以随意罚款，罚200。
老百姓肯定不满意，不满意就发生争执，发生争执就打架，一打起来就成了一个事。
是不是这几个直接的因素在这些年把很多的社会矛盾拱起来了？
过去我讲，有三驾马车：
违法违规的征地拆迁，劳资纠纷，环境污染，这些年城管的问题又出来了一些，就是第四个引擎，粗暴执法
另外一个我也提一下，群体性事件跟时间不是一个函数，不是直接往上走这样的情况，根据我对多年数据的分析，应该讲我们国家在维稳上，前面这些年做了什么，强化社会治安，强力社会政治动员，特别我们又经过了奥运会，60周年大庆，还有世博会，亚运会，还有大运会这些事，安保措施的完善还有立体化跟国际接轨，导致群体性事件要消减很多。
有人对这种东西给予一种否定性评价，主要是在于它表面上看到好像风平浪静，但是下面的矛盾和问题没有解决，这个问题是很糟糕的。
单光鼐：
死亡与社会抗议有很强的相关性
怎么应对和处理，我从北京去年京温州事件讲起，很多群体性事件，有一个东西要值得关注。
凡是有死人的情况出现，而且就死因发生了严重的分歧和争执的时候，我们在基层工作的不管是政府部门，不管是公安机关，都应该高度重视。
我看了很多里里外外的一些材料，国内、国外的材料，还有历史上的情况，死亡和社会抗议有很强的相关性。
不管是历史上的一些社会抗议或者是现在的，或者国内的、国外的，因为死亡这个事引发的社会抗议很多。
京温事件，那个温州的女孩从楼上掉下来了，怎么死的不知道，相关部门说是自杀，家属不认同。
加上有很多传言和说法，说是老板的儿子和保安怎么样，结果就出了这个事。
社会抗议
这种情况下，家属又提出了经济上的补偿的一些要求，街道工委、居委会、派出所，当时也没有很在意这个事情。
5月3号出的事，到5月8号整整5天的时间白白放过去，没有认真的做工作，按照现在的说法你要认真做群众工作，做家属的工作，没有走这样一个过程。
再加上说法又很多，老板的儿子怎么样，大厦的保安怎么样，导致这个事情越来越严重，安徽老乡就开始了。
我经常给一些基层工作的同志讲，我说像这种情况应该心里有数。
如果讲预防，在自己的辖区出现类似的情况，要给予高度的重视和注意。
还有一个因素，比如说开发一个什么项目，一个大的工程开始，它是不是一个城中村的改造拆迁，是不是会出现一个群体，这个群体在你所辖的管理范围里面它占的比例多大？
比如说三峡水库出的事件，还有金沙江的，看了以后我都感觉到，像这种大型水电站搞起来就有水库移民，这个就出现了一个相当大的群体。
这个群体同质化程度很高，大家都是水库移民，都是失去家乡都要搬迁，面对同样一个政策，所面对的问题一致，遭遇也一致，背景也很相同，这种情况就容易形成命运共同体。
这种类似的问题，它是一个结构性因素。
咱们不能马虎，就要认真的对待，群众有什么诉求一定要摸准。
风险评估等等这些工作一定要有针对性的做在前面。
蒋兆勇：
维吾尔人在现代化进程中被边缘化
蒋兆勇（外交及政治事务专栏作家）：
我研究新疆时间有十多年，从2001年开始有兴趣，到后来花了很多时间。
我可以给大家介绍一些背景，南疆准确的说是五地州，我们一般说的是喀什和田阿克苏，其实还有一个克州，就是巴州库尔勒，库尔勒经济条件比喀什和田好一些，我们一般传统的还是说南疆三地州。
我们维吾尔族兄弟生活在这个地方，真的还是很不容易。
因为塔克拉玛干沙漠大概有33万平方公里，基本上他们就是围绕在沙漠旁边的绿洲生活，这个绿洲大的可能像一个城市，小的又很小，缺水，干旱，沙漠化很严重。
冰川下来的水就是用来灌溉、吃喝，我2007年去南疆的一个村庄，开始还有点害怕，村庄里面的情景就跟我70年代在四川小镇上长大的地方有点相似。
小镇上就我们几个汉人，从一开始害怕到后来跟他们打交道，发现很多人也是很友善的。
与人相处，微笑、善意，沟通其实很重要。
南疆的维吾尔族我观察到他们的生活不容易，他们对这个社会的适应比我们更痛苦。
为什么呢，比如说绿洲，远隔县城几百公里，小镇子一出去就是戈壁，信息不通，我们对这个社会各种信息的反馈很快，打雷下雨很早就有预警，但是维吾尔族的朋友他们在村庄里面呆着，信息不通，是一个封闭的体系，他很难做出调整和适应。
比如南疆赶毛驴的老乡，他们弄点水，坐在毛驴车上打磕睡，毛驴非常通人性，在哪一个路口转弯，家在哪个村庄，它直接就拉回家了，到了会叫两声，特别通人性，老乡晒着太阳回家。
毛驴跟这些乡亲感情是非常深的，但是有一天在南疆这些偏远的地方出现了摩托车，摩托车就是烧点油，也不需要饲料，摩托车跟毛驴车竞争，竞争的结果就是毛驴车慢慢的减少，铁匠，做木制品的一些手工相关的行道就慢慢解体，这样有很多人生存的空间减少。
在南疆，河南的农民工、四川的农民、在那包地的、做生意的，擦皮鞋的，跟当地人形成竞争。
族群关系的紧张跟竞争有很大关系。
别说维吾尔族的小生意，汉人的小店也非常艰难，大部分问题的存在，跟社会变迁是连在一起的。
维吾尔人的传统社会结构正在发生变化，绿洲上生存不易，才背井离乡，而且他们的生存技巧也仅是烤串切糕。
切糕党所折射的是边缘化群体的生存现状，对新疆问题不能政治化处理。
作为我们的兄弟姊妹，我们更应关怀他们，帮助他们。
他们过得不好，我们也过不好。
北京短短的几年援疆都花了一百多亿了。
修了很多医院、学校、幼儿园，但是这个援助有时候非常困难。
困难在哪？
维吾尔族的生活方式和我们不一样。
他的宅院是一个生活场所，也是一个宗教场所，还是一个生产场所。
铁匠前面在摆摊，后面是铁匠铺，后面还有羊，还是宗教的场所，大家都住在一起，宅院设计的非常好，非常漂亮。
如果我们援助修房子，修一个房子能养羊吗，能打铁吗？
公共设施方面的援助没有问题，但是帮助到具体个体很困难。
大型活动加快了维汉文化融合
维吾尔族的同胞很有道德感，宗教使他们清洁、勤劳，某种程度比我们过的快乐。
我们比较贪婪，要赚到很多钱才很开心，他们是传统的乡村社会，喝点酒，聊聊天，走走亲戚，不像我们过的这么辛苦。
维吾尔族和藏族对待现代化的事情有一些差别。
我举个例子，在四川如果种一点果树，养一点鱼，农户一定是打一个棚子守在那。
但是在拉萨这一带，藏族也不愿意在蔬菜大棚里面做事。
他们的清洁理念和我们不一样，你看他们的住宅里面，粪便只要排出去，家里没粪便就行。
蔬菜大棚，大粪要关在棚子里，他们是绝对不能接受的，觉得很脏。
找一个在蔬菜大棚里面打工的藏族人很费劲，搞一段时间就跑了。
维吾尔族的也不干，你说种蔬菜比种庄稼赚的钱多没用，他要走亲戚，他觉得这个事把我拴住了，这是一种文化的差别。
南疆的婚姻，离婚比较多，离了婚以后生了小孩就交给婆婆、爷爷、姥姥，那些人岁数也大了管不了。
我们看到一些小偷，都是一些小孩，全国各地寻访把他们找回去，有一些小孩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犯罪集团把他们弄出来，这背后很多都是破碎的家庭。
社会高速变化的时候，我们怎么能更多地帮助他们，做更多的事情，让他们能够适应工业生产现代化。
在昆明发生了震惊中外的事情非常令人悲伤，恐怖分子非常残酷，从具体处置来讲有一些教训，我们国家处理这类恐怖活动应该要程序化。
但是你留意昆明这个事发生在火车站，火车站的警察没有枪，或者说有枪没子弹，来处置的是官渡区公安局特警，他其实差一点也被砍掉了，但是在歹徒离他一米的时候开了枪，央视的画面有一个细节，开枪之前他还请示。
美国、德国、欧洲，包括香港的警察，这类的事一般两个人处理，一个人盘问你，另外一个人做警戒，始终盯着你，我们没有这个概念。
西方国家，美国反恐或者政暴，一般的规则是你做出摸东西这个动作，他就要对准你，如果你再有进一步动作，他要开枪。
另外一些国家是同等伤害制止，刀逼到脖子这，我可以打你。
伤害制止分情况，有些打脑袋，有些打手，它是对等的。
我们并没有一个处理这类恐怖活动的自动程序，不需要请示，达到标准我就可以制止你。
我们把开枪视为政治性的，需要请示，所以说应该检讨。
应该对暴力的处置程序化，有什么样的情景就应该启动对应的应急机制，而不是去层层汇报。
官方新闻里面没有把昆明事件与特定的宗教民族挂钩，但是很多人对新疆人有情绪，南疆的贫困是有很多的原因，我们对我们的兄弟姐妹，无论是什么民族都应该友善。
我们掌握的资源多一些，在可能的情况下应多一些善意。
大规模出现的问题，它是有社会、经济各方面的原因，不是一个单独个体道德的问题。
希望民众们不要因为云南昆明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对新疆地区的少数民族，包括其信仰的宗教，产生歧视、偏见，因为这恰恰是恐怖主义想要达到的目的，也正是我们在反恐中容易遇到的一个误区。
单光鼐：
族群平等文化无分先进或落后
单光鼐（社科院研究员、群体性事件研究专家）：
我们在处理群体性事件也涉及民族问题，在少数民族地区、在多民族混居的地区，处理群体事件问题，一个原则是就事论事，以群众的诉求为中心，要规避民族和宗教问题，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视同仁，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处理的稳妥，新疆的问题，不仅是一个民族问题，也不仅是一个宗教问题，要有这个概念，历史原因，社会背景是另外一回事。
咱们区分不同两种性质的问题，需要划清差异。
谈到昆明的事，我们国家层面这些年反恐立场态度很明确也很坚决，反应也很迅速。
地方政府层面相对要差一些，甚至还有很多不完善，不周到的地方。
我一直讲，警方他们一直强调情报先行，要花很大的投入把手段现代化，准确预防预报，这是一个。
第二，群体性事件还有本地人和外省人之间的冲突。
比如广东发生的好几个事情，又比如去年北京的5·3京温商城女子坠楼事件，1947年2月28日，台湾二二八事件爆发。
台北的政府人员与民众的冲突，引发岛上各地本地人对政府的抗争。
以陈仪为长官的政府，对民众展开了血腥而且非常不必要的镇压。
他们就弄出一个说法，即本省人和外省人的概念，我们一定要强调民族团结，各民族我们都要平等相待，友好相处，相互扶持和尊重，什么时候强调都不为过。
台湾二二八这个事情，1947年开始是陈仪在处理这个事，他炒出一个概念本省人和外省人的概念，60多年过去了，台湾还有本省人和外省人这个概念撕裂社会，而且被作为政治议题来炒作，被台独分子利用起来很糟糕。
对我们内地群体性事件看得见的本地人和外地人的矛盾，要提出相应的社会政策，否则很麻烦。
对外地人尽可能提供多一点社会公共服务，让他们享受当地社会经济发展的成果，托儿所，上学，社保等等都可以提供一些方便。
地方政府的财政可能有限，不能做到跟本地人一样，但是尽可能提供方便。
不管是两个民族的问题，还是两个族群的问题，都要强调平等、尊重、团结，和平相处。
我认为广义社会运动里面有多种表现的形式。
比如乌合之众的运动，没有什么诉求；也有公益性很强的，像环保运动；弱势群体为了经济民生诉求聚集起来向政府或者相关部门讨要说法，这是最多的一种表现形式；还有意识形态色彩很浓，反日反美的游行；还有宗教色彩很浓厚的，像地下教会的聚集；再有就是组织化的表达政治诉求，例如东突分裂分子搞出的东西。
我们应该看到在这种复杂的社会现实面前，我们怎么样把各个门类有针对性的采取措施，采取相应的社会对策和社会政策来处理，不是混成一块来谈这个事情。
我认为还有一个，我们对群体性事件、暴力恐怖活动、恐怖主义、分裂主义和极端主义三股势力、包括新疆问题、西藏问题等等都缺乏研究，或者研究得远远不够。
社会学所说的要做田野，要认认真真的去田野调查，跟这个民族的同胞讨论一些事情。
文化没有先进和落后，哪个好哪个不好，跨文化研究就老强调这个观点。
你必须到那去，跟他们一起生活，一起琢磨，站在他们的角度，在自然情景里面考虑他如何认识这个社会，他的生活方式是怎么回事，他如何看待所有的一切，把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后面的意义读出来，这需要认真的思考和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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