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龙添寿十一.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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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龙添寿十一
与龙添寿(十一)
上期回顾:
小王爷并不能在露京城过多停留,一场大风暴即将席卷他的襄关神兽组织,但是在此之前,他愿意等兔颗做出决定。
他有自信,得知了真相的兔颗会跟他走,如果她还不知道,他就亲口告诉她。
(十一)
那位曾经大岐最强的国师消失后四个月,新任国师迟迟未曾上任,兔颗做街道司监市倒是越来越得心应手。
她早就被贬,只是好管闲事一直插手正道联盟一小队的任务。
这四个月间的大事件发生了很多,扬零与绣帽儿对极饿道的事务不大上心,经常三天两头见不到人。
扬零本来就与正道相斥,他现在满露京城闲逛,是被人重点关注的游手好闲的恶霸。
至于绣帽儿,没人懂他在想什么。
白帝学府最受人喜爱的女夫子魏渺辞别,从此城中再无她的消息,兔颗猜想她是回到了宫中炬蓬山的身边。
搬到岁火巷的薛雀,如今改名为薛缺,是读书种子里最被人看好的一位。
他这样心性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很出色,令兔颗奇怪的是岁火巷是富贵人家居住的地方,薛缺哪里得来这些钱,或是有心人资助?
而同一时间,江湖人士最津津乐道的,是那位跟在三清山掌教身旁的女剑侠。
她一身青衣一把剑,骑马游历,俨然又是一位横空出世的仙子。
这位小剑侠虽然还未完全长开,风姿却已经令半座江湖饱了眼福,搞得索索非常郁闷,因为大家从前说鸣溪涧是蝌蚪眉毛的徒弟,现在说蝌蚪眉毛是鸣溪涧的师父。
兔颗越来越不好应付了,她今日已经跟四海镖局的人磕了大半天。
原来是有一辆镖车过了长街,正准备入山路,被兔颗拦下,说是马车超速了。
驾马车的一个黄巾小子埋怨道:
“姑奶奶您行行好,咱们都要进山路了,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
兔颗微微一笑,说:
“不可以。
我不是这种因为你摆出一张可怜巴巴的脸就浪费同情心的人,劝你尽早滚下马车,这马车今天被扣留了。
”
黄巾小子一愣,随即大怒,低声咒骂一句:
“臭娘们儿。
”
兔颗耳朵一动,一跃跳上马车,给了黄巾小子小腹一拳,痛得他跌落马车。
见状,后面的镖师们战战兢兢,兔颗又朝他们笑道:
“叫你们少主备好银两,负荆请罪讨要这辆马车吧。
”
话搁这儿了,可是四海镖局少主哪敢来讨要啊――众所周知,兔颗现在越来越麻烦了。
从前的兔颗不爱跟人纠缠,话很少说,现在的兔颗却怼天怼地,人们都说她是因为老爹死了改了性情。
白马巷四个月前搬来了一个新人,就住在曹添秀的屋子里,是一个叫玉京观的年轻人,容颜仿佛男版的列列,举止有度,声音动人。
起先大家瞅着疑惑,后来越瞧越激动。
玉京观想低调,奈何他实在是风云人物――据说,他是从出生时就对接生的美貌小婢女邪魅一笑的人,哪怕是吃到难吃的菜,也会面不改色温柔地安慰下人,哪怕是被调皮小孩儿溅了一身泥在雪白的绸衫上,也不皱一下眉头;是夜晚不用点灯火的男人,因为每到夜晚他会自体发光:
是下雨天不用打伞的男人,因为雨水遇到他也会避开,仿佛不愿影响他的完美。
而当大家都说他是完美的人时,他就很惊讶地说:
“哎,会有这样完美的人�幔�竟然是我吗?
”
然而,每当他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小表妹兔颗就默默地听不下去想走。
兔颗说世间最煎熬的事就是跟这个表哥共处一室,因为他吧啦吧啦能说得你把隔夜饭都吐出来,偏偏大家都很爱听他说大道理,那些无用的鸡汤话。
冯大娘向玉京观提问:
“你是国师府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为什么不先回国师府继承位子,而是跑我们白马巷?
”
玉京观一听提到国师府,想到了死去的上任国师,不由得静静跌落一颗眼泪,就算流泪也仿佛那传闻中落泪生珍珠的鲛人一样美丽,围观女眷顿时心疼又懊恼,纷纷掏出手帕,却被玉京观制止了。
他词真意切:
“唉,我倏然上任,一定会有许多人不信服我的能力,我也不想勉强,唯有循序渐进,徐缓图之。
再者,听闻我的表妹在白马巷给大家惹出许多不便,我这个做哥哥的免不了来弥补她的过错,加上我听说她最近精神出了问题,想帮她一把,以免泥足深陷。
”
周围一片恍然大悟,兔颗都懒得听他说话,整天在外边跑,深夜才归家。
就算这样,她的表哥还是找上了门来。
兔颗半夜惊醒,看到她的表哥正一条腿搭在窗台上嗑瓜子。
玉京观望着今晚的月色,瓜子皮吐了一地。
兔颗看到密密麻麻毫无章法的瓜子皮简直要疯了,顿时恶向胆边生,冲上前想一把将自家表哥推下窗。
玉京观却转过头冲兔颗笑道:
“你喜欢他哟。
”
仅仅这一句就让兔颗刹住了脚步,玉京观一拍大腿,仰头嚣张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对了。
”
兔颗觉得自家表哥是世上掩藏得最深的地痞,看他那股浑样,邪气深重,只要一面对自己便张开血盆大口,獠牙毕露。
哪怕是暴躁老哥扬零,还遵守着基本的道义,但玉京观浑起来根本不成人样。
“滚出去。
”兔颗一巴掌下去。
玉京观抓住她的手腕,脸凑上前,说: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知道哦,你跟他就隔得这样近,然后你用我送的生日礼物――那柄袖刀捅了他。
可是,你很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他,不像你嘴上说的那样。
那天晚上你躲在被子里哭得好惨啊,表哥真想抱抱你。
”
兔颗放下手,沉默了好一会儿,玉京观继续悠闲地嗑着瓜子。
然后,兔颗抬头一笑,说:
“你错啦,我不只喜欢他,我爱他,爱他爱得要命,爱得醉生梦死,如梦如幻。
”
闻言,玉京观愣了一下,顿时觉得有些诡异,表妹不像从前那样了。
突然,兔颗低声说道:
“他已经死了,连我的心魔都称不上,你妄想用他挟制我,起码也得要他活人来吧。
我爱他或者讨厌他,关你屁事。
”
“你确实被骗了,”玉京观丢下瓜子,起身要走,侧肩轻声说,“可是无论老爹还是李悬想还是任何卷进这件事的人,都没有想要曹添秀死,你却想要他死。
”
“得知了真相的你,会愧疚,会伤心,表哥不忍心啊,哈哈哈哈哈哈。
”
第二日,兔颗站在白马巷口,看到十几名高矮胖瘦不一,但是一股落魄痞气很相似的男人扛着包袱,有的站有的坐,还有的斜斜地躺着,其中一个将斗笠搭在自己面庞上,靠着墙壁呼呼大睡,很明显他们像来逃难找亲戚的。
兔颗跟这种人打交道多了,一眼就知道是走江湖的赖子,关于他们是怎么进的露京城,心想反正也不关自己的事,长腿一跨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曹赢心很拿手威胁恐吓,兔颗对这位白马巷新老大很无奈,不得不杀一杀她的气焰:
“你再乱来,你的兄弟们也要跟你一起打包进去。
”
曹赢心赢了赌约,于是可以随心所欲地跟着兔颗出门。
她精力充沛,而且喜爱讲鬼故事,可是兔颗从不会被她吓到,于是曹赢心开始聊天: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打鼾吗?
”
“因为你就是想吵醒我们。
”
“不是,我打鼾我也没办法啊,只要周围不安静我就会打鼾。
白马巷有一种声音被我的鼾声给掩盖了,你知道是哪间屋子发出来的吗?
”
兔颗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凝神道:
“莫非是最里面那间传闻一百年都不曾有人租住过的屋子?
你知道正道联盟最近正在追捕一个偷袜子贼,他每掳掠一个女人,就��用剪刀剪下她穿着袜子的腿。
可是剪刀怎么能剪下腿呢,但是他不信,就一直用剪子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知道他喜欢哪种袜子吗?
就是你这种三天不洗脚的。
”
大白天的曹赢心与兔颗四目相对,愣了好一会儿,她皱着五官尖叫一声,跳开得远远的,吓到了过路人。
她左顾右看,小脸煞白煞白的,挥起小拳头说:
“我没有三天不洗脚!
”
她心虚地低头――自己最多两天不洗脚,摸着自己的腿,仿佛庆幸自己的腿没被剪刀剪掉。
兔颗瞅她一眼,抽出竹筒喝了一口水,补充道:
“你想想,眼睁睁看到自己的腿被剪子被剪掉,脚趾头一个个掉下来,该多疼啊。
”
曹赢心想当街把袜子脱下来,却被兔颗一把阻止。
曹赢心抬头,认真地说道:
“跟你讲真的,声音是从你表哥那个大傻子屋子里传出来的。
”
“你是说我表哥是偷袜子贼?
”
曹赢心信誓旦旦地说:
“不知道,但他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儿。
”
兔颗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今晚肯定又睡不好了,曹赢心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想去肯定要拉一个人陪她去。
当天夜里,兔颗睡梦中感到脸上有什么东西,睁眼一看,曹赢心正吃着香喷喷的烧饼,碎屑时不时掉到她脸上。
她有些恼怒,叹了口气,心想国师府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容易有人闯进来。
然后,两人一同去夜探玉京观的屋子。
兔颗心中有些打鼓,倒不是真害怕自家表哥干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是她素来知晓表哥的性情,让他发现了自己,一定会吵闹得不可开交。
曹赢心没心没肺,即使大晚上她还是不肯把斗笠舍下。
白马巷深夜很静,偶尔有吵闹的孩子也被兔颗教育过了。
兔颗想起曹赢心也姓曹,鬼使神差地问:
“你认不认识曹添秀?
”她觉得曹赢心与那个人倒有不少共同之处。
曹赢心很显然不在意,说:
“不认识。
”
兔颗哦了一声,曹赢心停住脚步,兔颗如临大敌,立即拔剑。
曹赢心却转过头,捂住嘴嘿嘿一笑,问:
“你喜欢这个人吗?
”
怎么一个两个都问这种问题,兔颗不回答,径直向前走,却被曹赢心一把拉住。
她脸上浮现淡淡的绯红,说:
“你肯定喜欢这个人,这么多天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你提起其他人呢。
”
曹赢心自顾自地开始说起情史,也不管兔颗愿不愿意听。
她说喜欢一个人是世间最愉快的事了,从小到大她喜欢过四十七个男人,每喜欢一个人她就在自家枇杷树上用刀刻一笔,也不管枇杷树是否愿意。
很快枇杷树蹿得特别高了,她再也不知道具体数目,不过四十七个,只多不少。
两人摸过玉京观的篱笆后墙,越靠近这间屋子越能听到奇怪的像是锻铁的声响。
玉京观在篱笆后种了许多土豆,兔颗记得表哥很爱吃土豆。
但是,小时候他总对学堂里兔颗饭盒中的土豆感到惊奇,他说:
“这么灰不溜秋土里土气的家伙,怎么你爱吃呢?
”兔颗就反驳说:
“如果你从没有注意过它,又怎么知道它在做成菜之前的样子。
”
白马巷的锁都是一个式样,兔颗要撬开简直轻而易举。
但是,很快兔颗就发现自己不用了撬锁,很明显曹赢心这家伙准备爬上去。
她矫健灵活得像只猴子,甚至有意炫耀自己的力气,腾出一只手朝兔颗打招呼,装出重心不稳的样子让兔颗担心。
忽然,兔颗眼睛一闭,感到从天而降一顶笠帽盖在脸庞上,她取下笠帽,看到曹赢心不见了,顿觉不好,立刻后撤几步。
曹赢心被人扔了下来,尘土四溅,她并没有狼狈倒地,而是稳稳当当地站着,嘴角渗出一丝血。
曹赢心冷笑道:
“哇,我就说你这表哥的屋子别有洞天啊。
”
兔颗立刻做出离开的决定,曹赢心刚才是被人一招致胜了,此人绝非表哥。
他有几斤几两兔颗是清楚的,表哥是邪魅一笑能力者,每当他邪魅地一笑对方就会陷入崇拜,但是这对强者无效。
就算表哥在外偷偷成长了几年,也不过是国师府及格的水准,还好他脑瓜子灵光,弥补了能力的不足。
若说国师府传承正统,自然是兔颗,但她丹胎的身份特殊,而且性格古怪。
于是,兔颗拉着曹赢心就溜。
若是从前,她肯定会冲上去,但不知怎么,跟曹添秀混久了,她发现这小子风一样的速度正儿八经打人打不过,用在逃跑上却是厉害的。
而且,老爹死前,她答应了他,打不过就跑。
印象中曹添秀遇见她后就没有好好打赢一场吧,倒是索索,虽然跟曹添秀有仇,却天天吹嘘他。
不行,怎么又想到曹添秀了,兔颗摇摇脑袋想努力甩掉杂念。
兔颗的后背就在这时遭到了袭击,她被一脚踹得心肺几乎震裂,想也没想,转过身一剑鞘挡住了另一脚。
打她们的同样是一个女子,兔颗咳嗽了一声,心想这女子是钢筋铁骨吗,那一脚竟然比男人踹得还狠。
夜色下看不清敌人的脸,更何况她还戴上了垂纱帷帽,姣姣身姿却仿佛金刚,是表哥请来的帮手吗?
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挡住了兔颗与曹赢心的去路,显然,她是要她们死在这儿。
兔颗把斗笠扔回给曹赢心,可是中途却被那女子截断,一脚将斗笠踩在脚下。
兔颗大喊小心,扑身撞开面色阴沉的曹赢心,一剑格挡开帷帽女子的手臂。
那个女人竟然用手臂在跟自己的剑打吗,兔颗微微喘息,她不再给此人发动攻击的机会,趁她后退的间隙冲过去,用剑疯狂劈打。
对手的身上仿佛密密麻麻下起了一场剑尖雨,竟没一处重复――兔颗在找这个奇怪女人的命门。
一天,兔颗巡逻时发现菜市场挤满了人,群情鼎沸。
一开始,她以为是哪个大人物问斩来了,可是没有砍头啊。
一拨拨人鱼贯而出,从兔颗身旁经过时,怀中用衣裳盖着一摞东西,眼带警惕捂得严严实实仿佛在走私一般。
兔颗回到家中便听到曹赢心抱怨菜市场里别说一把菜,一根辣椒都买不到。
众人在傍晚才听到确切消息,据说宫里那位掌实权的老妖婆炬蓬山最近不知怎么了,无数医师进出大殿为她修补容颜。
兔颗知道是老爹死前一道气机打碎了鳌山小鼎炉,划破了炬蓬山的脸。
脱离了炬蓬山掌控的十四岁小皇帝,无限欢喜,在阉宦的怂恿下,颤抖着下了第一道命令――小皇帝生平最讨厌吃蔬菜,炬蓬山偏偏让他每餐多加蔬菜,说娘家的小公子炬王灵就是从小爱吃蔬菜,现在又聪明又有出息,长得还比小皇帝水灵,小皇帝倘若吃不完便要做一整日功课,甜腻的鹅掌糕不许吃,温柔的小宫女也不许接近他,把小皇帝气得七窍生烟。
平日老妖婆眼线众多,小皇帝盘中的每一份蔬菜都是焦点,偷偷扔掉完全不可能,如今趁著老妖婆无暇顾及他,他终于可以随心所欲了趾高气扬地当着众人面将盘中一份素食倒在地上。
所以,这第一道命令,就是露京城里不准出现蔬菜!
小皇帝如此任性,大家只能寄希望老妖婆快快整治他。
但是,近期内这道命令是无法更改了,别说菜市场不许卖菜了,家家户户自己种的小菜园也要破坏掉。
来肃清白马巷菜园的人马,已经聚集在了巷口。
他们灼热的目光,聚集在了重重屋檐后兔颗后院那片肥沃的菜园中。
谁不知道,露京城长得最好的菜就是兔颗家的,可惜这个女子从不肯给别人送菜吃,也不卖,更不说照料菜园的诀窍了。
白马巷的人也不知道,明明兔颗跟他们浇一样的水,施一样的肥,为啥她家的豇豆就是比别人的长,黄瓜就是比别人的脆,小白菜叶子上愣是找不出一个虫洞,翡翠欲滴像雕刻出来似的。
玉京观被偷了四个土豆,怀疑了大半个露京城的人,可就是不怀疑自家表妹,为什么?
兔颗的土豆比任何人种的又大又香,用得着偷他的吗。
负责这次肃清行动的人是秋千坪的一个妇女,这个妇女自告奋勇先是铲平了自家菜园子,然后把矛头对准了白马巷。
她嫉妒兔颗的菜园子很久了,这次一定要将她的土地狠狠践踏蹂躏,弄得半年都恢复不过来元气。
兔颗无法阻止这群人的暴行,因为她作为监市,正在菜市口维持纪律。
一个胡萝卜滚到兔颗脚下,她还没眨眼,胡萝卜就被人捡走了,无数百姓挤来挤去,咒骂与打架时刻发生,她顾得这头顾不了那头。
忽然,一阵风拂面,起先是微风,接着无数气流汇聚在一眼,愈演愈烈,形成了一个笼罩在众人头顶的大漩涡。
风搜刮着人们怀里的蔬菜,根本无法抱住,百姓纷纷撒手,避免自己被吸入漩涡,无数蔬菜被风卷着绕了一圈又一圈。
百姓震惊地望着这一幕,但是此时此刻内心最震撼的人是兔颗,她望着那股风,竟然一时忘了喧闹的百姓。
少女娇俏的声音传来:
“就是这样,咱们把蔬菜带回家吧,然后高价卖给百姓,咱们就赚大发啦!
”
少女身旁站着一个男子,一身绛紫衣裳,红玉耳环,眉间不再有常年积聚不散的阴郁。
“知道啦知道啦。
”他说。
看到他,兔颗忽然笑了,笑完又落泪了。
下期预告:
玉京观在宫中见过炬蓬山后,便从她的话风中试探得出,这个女人属意的国师人选并不是自己,朝堂中支持自己的人也甚微。
因为他年纪尚轻,没有多大成绩,远远不如兔湫行那一年成为国师时的无可置疑,万众所向。
于是,他想出了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