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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春天的名散文

写春天的名散文

【篇一:

写春天的名散文】

描写春天的名家散文一:

朱自清《春》

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一切都像刚睡醒的样子,欣欣然张开了眼。

山朗润起来了,水涨起来了,太阳的脸红起来了。

小草偷偷地从土里钻出来,嫩嫩的,绿绿的。

园子里,田野里,瞧去,一大片一大片满是的。

坐着,躺着,打两个滚,踢几脚球,赛几趟跑,捉几回迷藏。

风轻悄悄的,草软绵绵的。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

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

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

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

野花遍地是:

杂样儿,有名字的,没名字的,散在花丛里,像眼睛,像星星,还眨呀眨的。

“吹面不寒杨柳风”,不错的,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

风里带来些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混着青草味儿,还有各种花的香,都在微微润湿的空气里酝酿。

鸟儿将巢安在繁花嫩叶当中,高兴起来了,呼朋引伴地卖弄清脆的喉咙,唱出宛转的曲子,跟轻风流水应和着。

牛背上牧童的短笛,这时候也成天在嘹亮地响着。

雨是最寻常的,一下就是三两天。

可别恼。

看,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密密地斜织着,人家屋顶上全笼着一层薄烟。

树叶儿却绿得发亮,小草也青得逼你的眼。

傍晚时候,上灯了,一点点黄晕的光,烘托出一片这安静而和平的夜。

在乡下,小路上,石桥边,有撑起伞慢慢走着的人;还有地里工作的农民,披着蓑戴着笠。

他们的草屋,稀稀疏疏的,在雨里静默着。

天上风筝渐渐多了,地上孩子也多了。

城里乡下,家家户户,老老小小,也赶趟儿似的,一个个都出来了。

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做各的一份儿事去,“一年之计在于春”;刚起头儿,有的是工夫,有的是希望。

春天像刚落地的娃娃,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它生长着。

春天像小姑娘,花枝招展的,笑着,走着。

春天像健壮的青年,有铁一般的胳膊和腰脚,他领着我们上前去。

描写春天的名家散文二:

丁立梅《醉太阳》

天阴了好些日子,下了好几场雨,甚至还罕见地,飘了一点雪。

春天,姗姗来迟。

楼旁的花坛边,几棵野生的婆婆纳,却顺着雨势,率先开了花。

粉蓝粉蓝的,泛出隐隐的白,像彩笔轻点的一小朵。

谁会留意它呢?

少有人的。

况且,婆婆纳算花么?

十有八九的人,都要愣一愣。

婆婆纳可不管这些,兀自开得欢天喜地。

生命是它的,它做主。

雨止。

阳光哗啦啦来了。

我总觉得,这个时候的阳光,浑身像装上了铃铛,一路走,一路摇着,活泼的,又是俏皮的。

于是,沉睡的草醒了;沉睡的河流醒了;沉睡的树木醒了……昨天看着还光秃秃的柳枝上,今日相见,那上面已爬满嫩绿的芽。

水泡泡似的,仿佛吹弹即破。

春天,在阳光里拔节而长。

天气暖起来。

有趣的是路上的行人,走着走着,那外套扣子就不知不觉松开了———好暖和啊。

爱美的女孩子,早已迫不及待换上了裙装。

老人们见着了,是要杞人忧天一番的,他们会唠叨:

“春要捂,春要捂。

”这是老经验,春天最让人麻痹大意,以为暖和着呢,却在不知不觉中受了寒。

一个老妇人,站在一堵院墙外,仰着头,不动,全身呈倾听姿势。

院墙内,一排的玉兰树,上面的花苞苞,撑得快破了,像雏鸡就要拱出蛋壳。

分别了一冬的鸟儿们,重逢了,从四面八方。

它们在那排玉兰树上,快乐地跳来跳去,翅膀上驮着阳光,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积蓄了一冬的话,有的说呢。

老妇人见有人在打量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先自说开了:

“听鸟叫呢,叫得真好听。

”说完,也不管我答不答话,继续走她的路。

我也继续走我的路。

却因这春天的偶遇,独自微笑了很久。

一个年轻的母亲,带了小女儿,沿着河边的草坪,一路走一路在寻找。

阳光在她们的衣上、发上跳着舞。

我好奇了,问:

“找什么呢?

“我们在找小虫子呢。

”小女孩抢先答。

她的母亲在一边,微笑着认可了她的话。

“小虫子?

”我有些惊讶了。

“我们老师布置的作业,让我们寻找春天的小虫子!

”小女孩见我一脸迷惑,她有些得意了,响亮地告诉我。

哦,这真有意思。

我心动了,忍不住也在草丛里寻开了。

小蜜蜂出来了没?

小瓢虫出来了没?

甲壳虫出来了没?

小蚂蚁算不算呢?

想那个老师真有颗美好的心,我替这个孩子感到幸运和幸福。

在河边摆地摊的男人,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些银饰,摆了一地。

阳光照在那些银饰上,流影飞溅。

他蹲坐着,头稍稍向前倾着,不时地啄上一啄———他在打盹。

听到动静,他睁开眼,坐直了身子。

我拿起一只银镯问他:

“这个,可是真的?

”他答:

“当然是真的。

”言之凿凿。

我笑笑,放下。

走不远,回头,见他泡在一方暖阳里,头渐渐弯下去,弯下去,不时地啄上一啄,像喝醉了酒似的。

他继续在打他的盹。

春天的太阳,惹人醉。

描写春天的名家散文三:

厉彦林《春燕归来》

春天迈着灵巧蹒跚的步子来了,那一群群身着燕尾服的燕子,也潇洒地从南方回家了。

燕子真可谓活脱脱的春之精灵。

清晨的山乡素雅、恬静、温馨,麦苗刚刚泛绿拔个,树木冒芽扬絮,农家小院简洁质朴,还有缕缕炊烟袅袅升起……仿佛是一团披着薄薄轻纱、朦朦胧胧的梦。

睡醒的燕子展开双翅、轻盈地飞出窝巢,一只,又一只……叽叽喳喳的叫声划破山野的寂静,一会儿工夫,绿树丛中,农舍屋顶,到处都是燕子飞翔的身影。

时而在蓝天中箭一般上下翻飞,冲散片片白云和缕缕炊烟;时而栖落屋顶、门前,迈着方步悠闲地四处张望。

远处长长的电线上,时常布满密密麻麻的小点,像一串歌唱山乡风光的五线谱,又像一排刚上学的孩子在听着口令做早操,那景致别有一番韵味。

燕子恋人,也恋家。

无论贫富,不管房子高矮,只要选中谁家、在谁家筑了巢,明年春天必定不远千里万里,不顾风雨飘摇,历经磨难,继续回到老房东家。

进门一看,那屋梁上的燕巢也必定完整如初。

山乡虽然每年都有新燕子来,可主人与新燕子的父母是老相识、老邻居。

燕子与农家相敬如宾,相处和睦,共同度过这段美好的时光。

春天是农家最繁忙的时节,庄稼人天不亮就下地,耕田、播种、除草,如果遇上旱天更是累上加累,没白没夜地辛勤劳作着。

这个时候,到山村看看,你会发现一个奇特的现象:

许多农户家的大门紧锁着,而堂屋的门却大敞着。

原来主人担心妨碍燕子出出进进,下地劳动时干脆把堂屋的门开着。

谁家住着燕子,谁家能把堂屋的门开着,谁家就住着福气和吉祥,就守候着丰收和喜庆的消息。

那是个非常安谧的上午,春风轻拂,吹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坐在院子里的那棵大槐树底下静静地读书。

忽然一阵燕语自天而降。

住在我家的那窝活泼伶俐的燕子外出觅食归来,在进屋之前先栖落在我家那棵梧桐树上,兴奋地讨论着什么。

那话一句接一句,又急切,又欢快,像一群春游归来的小学生,喋喋不休地争抢着倾述所见所闻。

老燕子看着小燕子日渐老练,心情激动,飞上飞下,手舞足蹈。

我听不懂它们的话,但我分明感受到它们的快乐。

我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突然那只小燕子竟然悄悄落在我读书的饭桌上。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仔细端详着,忍不住轻轻地、微微地笑了。

与这小精灵如此近距离地接触,竟让我十分激动,紧张和欣喜迅速传遍了我的每一根神经。

我能看清它的每一根羽毛,刚刚长出的乳毛细细密密的,黑白相间。

那小燕子眼睛黑黑的、亮亮的,嘴唇黄黄的,小脑袋摇来摇去,还用嫩黄的小嘴巴啄几下我的书本,透出几分天真和调皮。

我们没法用语言沟通,但我读得懂它那单纯友善的目光。

我鼓鼓嘴,轻轻吹吹口哨,它竟然高兴地点点头。

我们像是一对好朋友,用彼此真诚和善意,守候这短暂而美妙的时光。

在那充满快乐和感激的对视中,我异常轻松,心中沉积数日的疲倦和郁闷,随着小燕子的身影飘散了。

春天,燕子们争相展示优美的舞姿,感受着春光的爱抚和生活的乐趣。

它们与人和睦相处,捕食昆虫,保护农作物,守候农家的收成。

秋天来了,又要带领子女跋山涉水、长途旅行,抵抗暴风雨的淫威和烈日的曝晒,甚至耗尽生命。

因而更懂得珍惜生活,一旦安顿下来,总是恩爱和睦,小燕子享受着长辈无限的疼爱。

燕子从南方回来不久,小燕子就降生了。

这时的老燕子异常勤快,忙着捉来各种活蹦乱跳的小虫子。

老燕子刚飞进屋,那小燕子就张开黄黄的小嘴,喳喳地叫喊争抢。

小燕子吃饱了就开始撒娇,头在老燕子身上拱来拱去,然后安静地睡觉。

小燕子渐渐长大了,应当学飞了。

记得有一只小燕子胆子特别小,别的兄弟姐妹都会外出觅食了,而它仍然胆怯地叫着,扑棱着翅膀就是不敢从巢里往外飞。

燕子妈妈急了,一翅膀把它打出了燕巢。

谁料这只小燕子忽忽悠悠地飞了几下,掉在了我家堂屋的地上。

这时小燕子急了,咧着嘴大声惊叫着,恳求妈妈解救。

老燕子担心孩子受到意外伤害,惊恐万状,那叫声近乎凄惨和绝望,一边在屋里七上八下地翻飞着、示范着,一边急切地催促着、鼓励着,竟几次想把小燕子叼起来。

小燕子急中生智,扑棱了几下翅膀,歪歪扭扭地飞到了院子里、落到树上。

小燕子没有责怪妈妈,反而兴高采烈地唱着、跳着,那分明在说:

多亏妈妈一翅膀,才让自己长大,学会了飞翔。

老燕子见小燕子有惊无险,欣慰中又透出一分难割难舍。

小燕子的飞翔和独立,是老燕子的殷切期望,也是脱离家庭、走向独立的开始。

燕子们就是这样在爱与恨、聚与散、生与死之间一辈辈承传和繁衍。

燕子最体谅人、最关心人,从不给农家添麻烦,连窝里的垃圾也一点点地叼到野外。

主人在家时,躲在燕窝里呢喃细语,温文尔雅。

天要下雨,燕子们总是喳喳叫着,在你面前反复低飞,给你预报气象。

即使下雨天羽毛被淋湿了,总是在进屋之前先抖抖翅膀。

一场秋雨一场寒,燕子们必须在霜降前恋恋不舍地飞向南方。

它们不愿惊动邻居,也不愿邻居因它们离去而伤心,总是在夜深人静、明月当空的夜晚迁徙,走得无声无息,不留任何声响和只言片语,甚至连一支轻柔的羽毛也不留下……只把一种期待留下,一种美好的记忆留下。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上几岁年纪的人总是盼着儿女早早像小燕子长硬翅膀飞上蓝天,然后又盼着孩子像飞出的鸟儿常常回归母巢团聚,你一言我一语诉说辛酸与幸福。

在外的人离乡久了,见到回归的燕子,胸中自然涌动思乡的情感,渴望如同燕子年年飞走、年年回来。

叶落归根,总得回到自己在南方或北方的旧巢。

冬已过去,春暖花开,我们该像那美丽勇敢、感恩重情的燕子,义无反顾地飞回老家……

描写春天的名家散文四:

古清生《总有那一片蛙声》

在南国的时候,我的窗前有那么一块低洼的草地,春天的日子来临,它便会生长许多的小草,甚至开出一些小小的花朵,招引一些蜜蜂在那里抖着金翅嗡嗡地飞。

许多小孩子们,很喜欢在那块草地上采花或者玩一些他们认为好玩的游戏。

这样的日子总是很温馨的,因为阳光、花草和小孩子们,足以把春天装点得美丽而又亲切,让人忍不住掩卷,心驰神往。

但是在五月的时节,就会有一场场的雨水降临,雨水把草地旁的冬青树洗得很绿,那种很清凉的绿,并且注满整个的草地。

于是孩子们用纸折起小小的洁白的纸船,来到草地那片水洼子上,启航他们的小小的梦想。

唯有月夜,那块草地是完全属于我的。

这时候夜安睡了,一轮皎洁的月儿来到水洼子上,映得那水好一片白。

在白水之上,忽然有不知来于何处的小蛙,欢快地跌跌地跳跃,仿佛是要把那一轮月儿从水中端详个究竟,或者坐在月儿之上,让月儿浮托它走。

小蛙们如同孩子,待它们游戏得尽情的时候,就一齐坐在水上唱歌。

那就是在我的生命中离不去的蛙声了。

惯于在夜里读书和写作的我,就极爱着那一扇窗,起起伏伏的蛙声,能让我的思绪飘浮,进入这样一个季节深处。

但我却没有了南国的那一扇窗子,羁旅北京的日子长长,我的窗前,纵是也有这样一块草地,一簇绿柳,在春天的阳光里,还会有一树杏花装点。

但是北国没有雨季,我看不到小孩子们折纸船的情景。

北京是要到七月或者八月才会有雨,那是槐花开放的时节了。

北京的雨会与槐花下了一街,一街的槐花雨把整个日子都流淌得芬芬芳芳,但即是这样的雨,仍不会积上一洼水,引来天使一般的小蛙,所以即使雨后有月,她也在这芬芳里找不到栖落和梳洗的地方。

我固执地想,如是北京的槐花雨能够积成一个洼子,这样一个清浅的弥漫着槐花芬芳的水洼子,有一轮皎月把水映得银银的白,有一群天使般的小蛙,它们围着月儿唱歌,那该是多么的好啊。

我常常在雨后的北京的夜里出走,我以为我是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地方的,它就在某一扇窗下,甚至那窗前也有一个痴情展卷的学子,甚至水边,还留着孩童戏水的赤足的脚印。

可是,我的出走,却并没有找到这样一个地方,我想终归是有这样一个地方的,是我没有找见它罢了。

居京的月夜,于我它是散文化的时光,我在键盘上演绎着一个个的梦,情至深处,会忽然在某一段落,浮起一片蛙声,是南国的春宵里那天真烂漫的蛙鸣,初是浅浅低低的几声,孤独而悠远,渐渐地汇合起蛙的合唱,且愈来愈临近我的窗,仿佛就在那一簇柳下。

此时人便恍惚地进入以往的时光,一颗羁旅中的心,忽然的一热,为之深深的感动。

但待我有心凝神细细地聆听,却发现窗外是一片寂静,静得月的清辉飘落到柳叶儿上发生的细小的沙沙声都能够听到,只是没有了蛙声。

哦,此时的我,这才感到深深的失落,原来那一片蛙声,它源于我的梦里,或者说,是那永远也拂不去的幻听了。

春天的今夜,便又是这样,我打开了电脑,轻轻地敲出一段怀想的文字,不觉间窗外就有了一片蛙声,是如许的亲切,如许的温馨,它拂动着春夜的暖风,沿了情感的脉络缕缕入心。

然我猛然地觉醒,却分明是,寂夜无边!

人不由地发现,那暖暖的一缕情思,竟也就化成两滴浸冷的泪珠,冰凌般的挂在两腮。

摘自:

《漂泊者的晚宴》作家出版社

描写春天的名家散文五:

楚笛《春雨》

盼望了整整一个冬季,终于,你来了。

一睁眼,你晶莹莹的身影已晃动在我的窗前,你脆生生的喉音正叩响着我的窗纸。

是怎样急迫地披上衣,推开门!

我迎接你。

看着你,我的目光不能有一瞬转移;听着你,我的耳膜不放过一个音节。

从遥远的天际到漠漠的平川,每分每秒你都在诞生与消亡里挣扎。

生的喜悦死的恐惧欢唱与呐喊的一声:

丁丁冬冬。

我实在是贪婪的,贪婪地想挽住你,拥有你。

于是,我便嗅着你,闻着你,用我干裂的唇抚慰你。

多少日子等候的焦躁,在吻你的时候,平平润润了。

来吧,亲爱的你。

和我一起望穿时光,看一看十年前的听雨少年。

四月的西湖,黄|色的柳眉落了,在浅蓝浅蓝的天色湖光里缤纷。

那一天,燕子矶上,我倚着“红楼”梦见六朝故都的脂香粉浓。

你挹我以满颊的清凉,淋淋漓漓的,真的欲说还休吗?

北上的车厢里,有一篮满满的轻愁,是你送的。

从苏州到宾州,只有收音机里还说“江淮”,还说“黄梅雨”。

十年了,看了十年的塞外风景。

北国的味道只在白雪铺天盖地的时候。

白的枝条,白的山石,白的冰河,胡城关山的骠悍强健就尽在其中了。

东北喜欢用红砖瓦盖房子,鲜艳中有一种狂傲不鹫的浮华。

住了十年,我一直不习惯,只好在窗外挂一个风铃,夜里在软软柔柔的昆曲中逛一逛寒山寺,想一想记忆中的青山绿水。

江南都喜欢青砖,素素淡淡地立在田野里,间或有一阵雨滴答在瓦上,漾起一片灰色*的温柔。

风铃声可以权充作我故乡的雨声吗?

今夜的梦境也可以和听雨少年的一样吗?

暖流从那边飘过来……

来吧,亲爱的你!

给我丝丝毫毫南方的气息。

不能扑进她的怀里,被她的眼波扫一扫也算是安慰吧。

盼望了三千六百多个日子,仍不能定下归期。

盼望了整整一个冬季,剔透的你从故乡的云际落下,落在我的发梢、唇上、心底……

描写春天的名家散文六:

柯灵《故园春》

故乡的三月,是田园诗中最美的段落。

桃花奖靥迎人,在溪边山脚,屋前篱落,浓淡得宜,疏密有致,尽你自在流连,尽情欣赏,不必像上海的摩登才子,老远地跑到香烟缭绕的龙华寺畔,向卖花孩子手中购取,装点风雅。

冬眠的草木好梦初醒,抽芽,生叶,嫩绿新翠,妩媚得像初熟的少女,不似夏天的蓊蓊郁郁,少妇式的丰容盛髻。

油菜花给遍野铺满黄金,紫云英染得满地妍红,软风里吹送着青草和豌豆花的香气,燕子和黄莺忘忧的歌声,……

这大好的阳春景色*,对大地的主人却只有一个意义:

“一年之计在于春。

”春天对乡下人不代表诗情画意,却孕育着梦想和希望。

天寒地裂的严冬过去了。

忍饥挨冻总算又捱过一年。

自春祖秋,辛苦经营的粮食——那汗水淘洗出来的粒粒珍珠,让“收租老相公”开着大船下乡,升较斗量,满载而去。

咬紧牙齿,勒紧裤带,度过了缴租的难关,结帐还债的年关,好容易春天姗姗地来了。

谢谢天!

现在总算难得让人缓过一口气,脱下破棉袄,赤了膊到暖洋洋的太阳下做活去。

手把锄头,翻泥锄草,一锄一个美梦,巴望来个难得的好年景。

虽说惨淡的光景几乎年不如年,春暖总会给人带来一阵欢悦和松爽。

在三月里,日子也会照例显得好过些。

“春花”起了:

春笋正好上市,豌豆蚕豆开始结荚,有钱人爱的就是尝新;收过油菜子,小麦开割也就不远。

春江水暖,鲜鱼鲜虾正在当令,只要你有功夫下水捕捞。

……干瘪的口袋活络些了,但一过春天,就得准备端阳节还债,准备租牛买肥料,在大毒日头底下去耘田种稻。

挖肉补疮,只好顾了眼前再说。

家里有孩子的,便整天被打发到垄头坡上,带一把小剪刀,一只蔑青小篮子,三五结伴,坐在绿茸茸的草场上,细心地从野草中间剪荠菜、马兰豆、黄花麦果,或者是到山上去摘松花,一边劳动,一边唱着顽皮的歌子消遣:

荠菜马兰豆,姊姊嫁亨(在)后门头;后门春破我来修,修得两只奶奶头。

女孩子就唱那有情有义的山歌:

油菜开花黄似金,萝卜开花白如银,草紫开花满天星,芝麻开花九莲灯,蚕豆开花当中一点黑良心,怪不得我家爹爹要赖婚。

故乡有句民谣:

“正月灯,二月鹞,三月上坟船里看姣姣。

二月正是扫墓的李节,挑野菜的孩子,遇见城市人家来上坟的,算是春天的一件大乐事,大家高高兴兴,一哄而上,看那些打扮得齐齐整整的哥儿姐儿奶奶太太们,摆开祭祀三牲,在凤灯里点起红烛,一个个在坟前欠身下拜。

要遇见新郎新娘头年祭祖,阔人家还有乐队吹奏.祭扫完毕。

上坟人家便照例把那些“上坟果”——发芽豆、烧饼、馒头、甘蔗、荸荠分给看热闹的孩子,算是结缘施福。

上坟还有放炮仗的,从天上掉到地下的炮仗头,也有孩子们宝贝似的拾了放在篮子里。

说说笑笑,重新去挑野菜。

等得满篮翠碧,便赶着新鲜拿到镇上叫卖,换得一把叮当作响的铜板,拿回家里云交给父母。

因为大自然的慷慨,这时候田事虽忙,不算太紧,日子也过得比较舒心。

——在我们乡间。

种田人的耐苦胜过老牛、无论你苦到什么地步,只要有口苦饭,便已经心满意足了。

“收租老相公”的生活跟他们差得有多远,他们永远想不到,也不敢想。

——他们认定一切都命中注定,只好送来顺受,把指望托付祖宗和神灵。

在三月里,乡间敬神的社戏特别多。

按照历年的例规,到时候自会有热心的乡人为首,挨家着户募钱。

农民哪怕再穷,也不会吝惜这份捐献。

演戏那天,村子里便忙忙碌碌,热火朝天。

家家户户置办酒肴香烛,乘便祭祖上坟,朝山进香。

午后社戏开场,少不更事的姑娘嫂子们,便要趁这一年难得的机会,换上红红绿绿的土布新衣,端端正正坐到预先用门板搭成的看台上去看戏。

但家里的主人主妇,却很少有能闲适地去看一会戏的,因为他们得小心张罗,迎接客人光降。

镇上的侧主也许会趁扫墓的方便,把上坟船停下来看一看戏,这时候就得赶紧泡好一壶茶,送上瓜子花生,乡间土做的黄花果糕、松花饼;傍晚时再摆开请过祖宗的酒肴,殷勤地留客款待。

夜戏开锣,戏场上照例要比白天热闹得多。

来看戏的,大半是附近村庄的闲人,镇上那些米店、油烛店、杂货店里的伙计。

看过一出开场的“夺头”(全武行),各家的主人便到戏台下去找寻一些熟识的店伙先生,热心地拉到自己家里,在门前早用小桌子摆好菜肴点心,刚坐下,主妇就送出大壶“三年陈”,在锣鼓声里把客人灌得大醉。

他们用最大的诚心邀客,客人半推半就:

“啊哟,老八斤,别拉呵,背心袖子也给拉掉了!

”到后却总是大声笑着领了情。

这殷勤有点用处,端午下乡收帐时可以略略通融,或者在交易中沾上一点小便宜。

在从前,演戏以外还有迎神赛会。

迎起会来,当然更热闹非凡。

我们家乡,三月里的张神会最出名,初五初六,接连两天的日会夜会,演戏,走浮桥,放焰火,那狂欢的景象,至今梦里依稀。

可是这种会至少有七八年烟消火灭,现在连社戏也听说演得很少。

农民的生计一年不如一年,他们虽然还信神佞佛,但也无力顾及这些了。

——今年各处都在举行“新生活运动”提灯会,起先我想,故乡的张神会也许会借此出迎一次罢?

可是没有。

只是大地春回,一年一度,依然多情地到茅檐草庐访问。

春天是使人多幻想,多做梦的。

那些忠厚的农民,一年一年地挣扎下来,这时候又像遍野的姹紫嫣红,编织他们可怜的美梦了。

在三月里,他们是兴奋的,乐观的;一过了三月,他们便要在现实的灾难当中,和生活作艰辛的搏斗了。

一九三四年春

摘自:

《柯灵》,三联书店(香港)有限公司、人民文学出版社一九九o年二月出版

描写春天的名家散文七:

周作人《北平的春天》

北平的春天似乎已经开始了,虽然我还不大觉得。

立春已过了十天,现在是六九六十三的起头了,布袖摊在两肩,穷人该有欣欣向荣之意。

光绪甲辰即一九0四年小除那时我在江南水师学堂曾作一诗云:

“一年倏就除,风物何凄紧。

百岁良悠悠,向日催人尽。

既不为大椿,便应如朝菌。

一死息群生,何处问灵蠢。

”但是第二天除夕我又做了这样一首云:

“东风三月烟花好,凉意千山云树幽,冬最无情今归去,明朝又得及春游,”这诗是一样的不成东西,不过可以表示我总是很爱春天的。

春天有什么好呢,要讲他的力量及其道德的意义,最好去查盲诗人爱罗先河的抒情诗的演说,那篇世界语原稿是由我笔录,译本也是我写的,所以约略都还记得,但是这里誊录自然也更可不必了。

春天的是官能的美,是要去直接领略的,关门歌颂一无是处,所以这里抽象的话暂且割爱。

且说我自己的关于春的经验,都是与游有相关的。

古人虽说以鸟鸣春,但我觉得还是在别方面更感到春的印象,即是水与花木。

迂阔的说一句,或者这正是活物的根本的缘故罢。

小时候,在春天总有些出游的机会,扫墓与香市是主要的两件事,而通行只有水路,所在又多是山上野外,那么这水与花木自然就不会缺少的。

香市是公众的行事,禹庙南镇香炉峰为其代表。

扫墓是私家的,会稽的乌石头调马场等地方至今在我的记忆中还是一种代表的春景。

庚子年三月十六日的日记云:

“晨坐船出东郭门,挽纤行十里,至绕门山,今称东湖,为陶心云先生所创修,堤计长二百丈,皆植千叶桃垂柳及女贞子各树,游人颇多。

又三十里至富盛埠,乘兜桥过市行三里许,越岭,约千余级。

山中映山红牛郎花甚多,又有蕉藤数株,着花蔚蓝色*,状如豆花,结实即刀豆也,可入药。

路皆竹林,竹吻之出土者粗于碗口而长仅二三寸,颇为可观。

忽闻有声如鸡鸣,阁阁然,山谷皆响,问之轿夫,云系雉鸡叫也。

又二里许过一溪,阔数丈,水没及肝,界者乱流而渡,水中圆石颗颗,大如鹅卵,整洁可喜。

行一二里至墓所,松柏夹道,颇称闳壮。

方祭时,小雨籁籁落衣袂间,幸即晴雾。

下山午餐,下午开船。

将进城门,忽天色*如墨,雷电并作,大雨倾注,至家不息。

旧事重提,本来没有多大意思,这里只是举个例子,说明我春游的观念而已。

我们本是水乡的居民,平常对于水不觉得怎么新奇,要去临流赏玩一番,可是生平与水太相习了,自有一种情分,仿佛觉得生活的美与悦乐之背景里都有水在,由水而生的草木次之,禽虫又次之。

我非不喜禽虫,但它总离不了草木,不但是吃食,也实是必要的寄托,盖即使以鸟鸣春,这鸣也得在枝头或草原上才好,若是雕笼金锁,无论怎样的鸣得起劲,总使人听了索然兴尽也。

话休烦絮。

到底北京的春天怎么样了呢,老实说,我住在北京和北平已将二十年,不可谓不久矣,对于春游却并无什么经验。

妙峰山虽热闹,尚无暇瞻仰,清明郊游只有野哭可听耳。

北平缺少水气,使春光减了成色*,而气候变化稍剧,春天似不曾独立存在,如不算他是夏的头,亦不妨称为冬的尾,总之风和日暖让我们着了单抬可以随意倘佯的时候是极少,刚觉得不冷就要热了起来了。

不过这春的季候自然还是有的。

第一,冬之后明明是春,且不说节气上的立春也已过了。

第二,生物的发生当然是春的证据,牛山和尚诗云,春叫猫儿猫叫春,是也。

人在春天却只是懒散,雅人称曰春困,这似乎是别一种表示。

所以北平到底还是有他的春天,不过太慌张一点了,又欠腴润一点,叫人有时来不及尝他的味儿,有时尝了觉得稍枯燥了,虽然名字还叫作春天,但是实在就把他当作冬的尾,要不然便是夏的头,反正这两者在表面上虽差得远,实际上对于不大承认他是春天原是一样的。

我倒还是爱北平的冬天。

春天总是故乡的有意思,虽然这是三四十年前的事,现在怎么样我不知道。

至于冬天,就是三四十年前的故乡的冬天我也不喜欢:

那些手脚生冻瘃,半夜里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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