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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原法分析和关键词解读

还原法分析和关键词解读

——《阿长与〈山海经〉》解读

开头两段,似乎很平常,没有什么可讲性。

但是,用还原法,是可以提出问题来加以分析的。

我们可以把还原法落实到寻找关键词语上。

以《阿长与〈山海经〉》为例,阿长这个名字意味深长,对理解作品的主导思想,非常关键。

为了交代阿长的名字,鲁迅用了两段文字,这样是不是太繁琐了?

如果删去这两段,有没有损失呢?

肯定是有的。

因为“阿长”,在这个关键词的深层,不但有长妈妈的,而且有周围人的精神密码。

名字对于人来说,应该是郑重其事的。

一般人的名字,大都寄托着美好的期望,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叫法,表现的是不同的情感和关系。

鲁迅强调说,她叫阿长。

然而,“长”并不是她的姓,也不是她的绰号,因为绰号往往是和形体的特点有关系的,而阿长身材并不高,相反,长得“黄胖而矮”。

原来她的名字是别人的名字,她的前任的名字。

问题、矛盾,通过关键词还原,就不难揭示出来了:

第一,在正常情况下,可以把他人的名字随意安在自己头上吗?

什么样的人,名字才会被人家随便安排呢?

一个有头有脸的人,人家敢这样对待她吗?

被如此随意对待的人,肯定是社会地位卑微的,不被尊重的。

这是很可悲的。

鲁迅不惜为此而写了两段文字,说明了他对一切小人物的同情,和他对小人物的尊严如此被漠视的严肃审视。

用鲁迅自己的话来说,这叫“哀其不幸”。

第二,名字如此被随意安排,在一般人那里难道不会引起反抗吗?

然而,阿长没有,好象没有什么感觉,很正常似的,也没有感受到屈辱。

这说明什么呢?

她没有自尊,人家不尊重她,她自己也麻木了。

鲁迅在这里表现出他对小人物态度的另一方面:

“怒其不争”。

从研究方法来说,这样的分析已经提供了可讲性,但是,还可以扩展一下,力求结论有更大的涵盖面。

用名字来揭示人物的社会地位和心灵秘密,是鲁迅常用的手法,在《阿Q正传》里对阿W的名字,在《祝福》中对祥林嫂的名字,都有同样细致的用心。

祥林嫂也没有自己的名字,她叫祥林嫂,因为丈夫叫祥林,在鲁镇人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

但是,后来她被抢亲,被迫嫁给了贺老六,在贺老六死了之后,她又一次回到鲁镇。

鲁迅特地用单独一行写了一句:

大家仍叫她祥林嫂。

这句似乎是多余的。

读者早就知道她的名字了。

鲁迅之所以要在这里强调一下,是因为“祥林嫂”这个关键词里隐含着荒谬,旧礼教的荒谬。

丈夫叫做祥林,她就叫做祥林嫂,可是,她又嫁了贺老六,那么还原到正常道理上来说,应该研究一下,是叫她祥林嫂,还是叫她老六嫂,或者叫她祥林老六嫂比较合理呢?

这并不是笑话,在美国人那里,不言而喻的规范是明确的,不管嫁了几个,名字后面的丈夫的姓,都要排上去,没有什么见不得入,难为情的。

例如肯尼迪的太太杰奎琳,后来又嫁了希腊船王奥纳西斯,她死了以后,墓碑上就堂皇地刻上:

杰奎琳•肯尼迪•奥纳西斯。

但是,在我们的封建礼教传统之下,没有把她称为祥林•老六嫂的可能,因为人们只承认第一个丈夫的绝对合法性。

可见礼教传统偏见之根深蒂固,在集体无意识里,荒谬的成见已经自动化成为可怕的习惯了。

需要注意的是,鲁迅在整篇文章中,没有对阿长进行肖像描写。

光是这么叙述名字,看来连描写都算不上。

这说明,在鲁迅看来,这比肖像描写还重要。

读者也并没有因为没有肖像描写而感到她的面目不清,相反,她的精神状态是很清晰的。

在文学作品中,人的外部肖像是没有多大重要性的,除非外部肖像对人的灵魂刻画有作用。

分析如果到此为止,是很可惜的。

因为还有深入的余地。

许多教师即使会分析,也往往浅尝辄止,原因是方法单一。

当一种方法好像使用到头了的时候,就满足了。

要深入下去,有时就应该换一种。

还原不够了,还可以用比较的方法。

事实上我们前面分析长妈妈的名字的时候,就用了比较的方法,把她的名字和祥林嫂比较。

要深刻地揭示《阿长与〈山海经〉》的特点,不妨把它和《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加以比较。

从对人物的态度来看,我们可以感到,鲁迅对他的保姆阿长,比对他的老师,感情复杂得多。

这是一篇童年的回忆,因而童心和童趣是我们注意的要点,进行比较的目的主要在于揭示它们之间的同和异。

《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写了一些表面上互相不连贯的事,《阿长和〈山海经〉》和它不同,尽管事情不少,但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这是一篇写人的散文,但集中在一个人物身上的故事并不太连贯。

把全文连贯起来的,是作者作为儿童对阿长态度和情感的变化过程。

这个过程比较丰富,也比较复杂。

如果要作段落划分,就比较繁琐,吃力不讨好。

要把作者对长妈妈的情感变化过程,按照其各个阶段分析出来,最好的办法是把标志着“我”对长妈妈的情感发展和变化的关键词找出来。

鲁迅在名字上做足了文章以后,就写对她的一般印象,无非说她喜欢传播家庭里面的是是非非、小道新闻,还特别点出细节──说话时,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子和对方的鼻尖。

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没有礼貌,没有文化,不够文明而已。

作为保姆,(用还原法)她的任务应该是照顾孩子的生活,包括睡眠,但是,她夜间睡觉却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占满了床。

这说明她不称职。

而且,即使“我”的母亲向她委婉地表示夜间睡相不太好时,她也居然没有听懂,不但没有改进,反而变本加厉,把自己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

把这一切归结起来,用几个关键词来概括作者的态度,就是:

“不佩服”、“最讨厌”和“无法可想”。

这以后,事情有了发展,作者与阿长的矛盾加深了。

过新年对小孩子来说,有无限的欢乐,而且充满了童心和童趣的想象。

而阿长却把这一切弄得很煞风景。

首先是新年第一句话,一定要吉利。

把孩子的心情弄得很紧张。

其次是完成了任务,给一个福橘吃,却又是“冰冷的”东西。

注意,没有这个冰冷的感觉,就很难表现出孩子莫名其妙的心情和阿长如释重负的喜悦之间的冲突。

这一切造成的结果,又有一个总结性的关键词语──“磨难”,或者“元旦劈头的磨难”。

把节目变成了“磨难”,这标志着作者和阿长情感矛盾的第二个阶段。

第三个阶段是对阿长情感的一个大转折,关键词不是事情讲完了才提出来的,而是在事情还没有讲出来之前就出现了:

“伟大的神力”、“特别的敬意”。

阿长讲了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

这是本文中最精彩的笔墨,尽显一个幽默大师从情感到语言的游刃有余。

首先,这个故事一望而知是荒诞的。

⑴ 概念混乱:

把太平天国和一切土匪混为一谈。

尊称其为“大王”。

殊不知,太平天国在正规场合,是以兄弟姐妹相称的。

⑵ 缺乏起码的判断力:

门房的头被扔过来给老妈子当饭吃,对其可信性,毫无保留。

⑶ 逻辑混乱:

小孩子要拉去当小长毛,女人脱下裤子,敌人的炮就被炸坏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荒谬,而长妈妈却讲得很认真,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欺骗或者开玩笑的样子。

这就显得好笑,不和谐,不一致,有点西方人幽默理论中的incongruity(不和谐)了,相当幽默了。

其次,用还原法观之,对长妈妈的荒谬逻辑,特别是抓去做小长毛和女人一脱裤子敌人的炮就被炸坏了的说法,“我”不但没有表示怀疑、反驳,反而引申下去。

自己不怕这一切,因为自己不是门房。

这就把逻辑向荒谬处更深化了。

好像真的所有的门房都要被杀头,好像太平天国时代还没有成为遥远的过去似的:

这是第一层次的荒谖。

第二层次的荒谬是,这一切屠然既没有引起“我”的恐惧,也没有引起反感,反而引起了“我”的“特别的教意”。

逻辑就更加荒谬了。

越是荒谬,就越是可笑。

此等“敬意”的内涵,在字典里是找不封的。

语言的单纯工具性,在这里无能为力,只有把语义的变幻和人的情感世界的丰富和奇妙结合在一起才能真正领悟。

这从理论上讲是非常复杂的,但是,从母语的感受来说,领悟并不困难。

语感之所以重要,原因就在这里。

这里的幽默感得力于将谬就谬。

按还原法,正常情况下,应该对长妈妈的荒谬故事加以质疑,加以反驳:

阿长的立论前提绝对不可靠,推论也有明显的漏洞。

但作者对这些都视而不见,还顺着她的错误逻辑猛推,将谬就谬,愈推愈谬;层层深入,越推越歪。

幽默感随之而强化。

“特别的敬意”和“伟大的神力”,如果不是在这个意义上用,可能要被认为是用词不当。

但是,这种用法有一种特殊的功能,就是反讽,表面上一本正经,作者未加否定,实质上却越来越荒诞不经。

在一本正经与荒诞之间,有着作家特别的情趣,非常生动地表达了作者的幽默感。

接着,正面引出作者想念《山海经》的事情。

对于这种孩子的童心,没有人关心,而这个做保姆不称职、生性愚蠢而又迷信的长妈妈,却意外地满足了孩子的心灵渴求。

作者对长妈妈的感情来了一个大转折。

这是第四个阶段。

关键词是“空前的敬意”。

比之第三个阶段“特别的敬意”还增加了一点分量。

作者还怕不够,又在下面加上了一个“新的敬意”。

但在性质上,这个“空前的敬意”、“新的敬意”和前面的不一样,它不是反语,不是幽默的调侃,没有反讽的意思,而是抒情的。

它和前面的幽默反语遥相呼应,构成一种张力。

在整篇文章中,最精彩的就在这里了。

同样的词语,在不同语境下,唤醒读者不同的情感体验。

一个是反语,有讽喻的意味,而另一个则有歌颂的意味。

而这两种本来互相矛盾的内涵,竟可以水乳交融地、自然地结合在一起。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语言大师对汉语语义的创造性探索。

这种单纯工具性角度是难以解释的,细心的读者可以从这里深切地感受到语言的人文性:

在字典中的语义是固定的,甚至可以说是僵化的,而具体语境中的语义,则是变化万千的,是在人与人的特殊精神关联中变幻的。

这种变幻,是语义的生命,从这种变幻的语义中,读者充分感受到人物的精神密码和作者对人物的感情,鲁迅对这个小人物的愚昧,并没有采取居高临下的、尖锐的讽刺,而是温和的调侃,还渗透着自我调侃,甚至直接抒怀来表现。

在最后一段,居然用了诗化的祈使语气:

仁慈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的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对中国的国民性一直严厉批判态度的鲁迅,用这诗一样的颂歌式的语言是很罕见的。

鲁迅在小说中写过一系列农村下层人物,但几乎没有什么人物是受到他歌颂的,从阿Q到祥林嫂,从七斤到爱姑,从单四嫂子到王胡小D,从来没有一个人物受到鲁迅这样诗化的赞美。

长妈妈却享此殊荣。

从这里可以看出,鲁迅对下层小人物,对被侮辱、被损害的小人物,并不仅仅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能概括完全的,至少在特殊的情境下,鲁迅还为下层小人物所感动,似乎可以用“欣其善良”来补充。

从这个意义上,我们能不能说,鲁迅自己所说,对他的人物“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不够全面呢?

这一点是可以讨论的,可以在课堂上进行对话。

读文章,就是要读出它的好处来,用比较的方法,就要比较出它们各自的特点来,《阿长与〈山海经〉》和《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与鲁迅小说中的人物刻画相比,它的特点就不难概括出燕,那就是:

不但有幽默的调侃,而且有真挚的抒情。

从这里可以看出鲁迅作为一个伟大的人道主义者,他的广博的胸怀,即使对一个有这么多毛病和缺点的、麻木的愚蠢的小人物,哪怕她只做了一件可能是微不足道的好事,鲁迅也把它看得很重要,要用诗一样的语言来歌颂。

在这里,我们应该深深地体悟鲁迅式的入文情怀。

而表现这种入文情怀,最为关键的词语就是“伟大的神力”、“空前的敬意”和“新的敬意”,这一切和最后祈求大地母亲永远安息她的灵魂这样的诗化语言结合成一种鲁迅独具的精神境界。

一味拘于字典语义,是不可能进入这种深沉浑厚的精神境界的。

 

怎样读和教《阿长与〈山海经〉》

读《阿长与〈山海经〉》,有三个难点,也是其语言表达上的特点所在,似乎也应该成为教学的重点。

几乎所有的赏析文章都谈到,这篇回忆散文主要描述了“我”和“阿长”的关系,“我对“她”的情感的变化:

从厌她、烦她、恨她,到最后敬她的全过程。

而转折的关键,又在阿长给“我”买了《山海经》:

文章的题目就特意点明这一点。

因此,全文自然就分为两大块。

加上最后一个自然段和那句“神来之笔”,全文可分三个部分。

而每个部分都有一个难点。

一、语感:

体味贬义词背后的爱意

先说第一部分的难点。

文章一开始就说:

“我”“憎恶她的时候——就叫她阿长”,这似乎定了一个基调:

这一大段就是写“我”对“阿长”的恶感。

具体描述中的用词,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憎恶”之外,还有“不大佩服”,“讨厌”,“疑心”,“无法可想”,“不耐烦”,“诧异”,“大吃一惊”,“磨难”,“烦琐之至”,“非常麻烦”,“严重地诘问”,等等等等。

但是,问题就在这里:

难道阿长真的就那么“讨厌”吗?

难道“我”对于“阿长”就真的只有“憎恶”吗?

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不说别的,单是我们这些读者,读了这些文字,就不会对阿长产生反感。

就拿文章对阿长两个动作的经典描写来说吧——

“最讨厌的是常喜欢切切察察,向人们低声絮说些什么事,还竖起第二个手指,在空中上下摇动,或者点着对手或自己的鼻尖”。

“一到夏天,睡觉时,她又伸开两脚两手,在床中间摆成一个‘大’字,挤得我没有余地翻身,久睡在一角的席子上,又已经烤得那么热。

推她呢,不动;叫她呢,也不闻”。

这首先是两幅绝妙的人物速写画,也是典型的小说家笔法:

廖廖几笔,一个虽“切切察察”,却也没有多少心思,心眼,即所谓“心宽体胖”的乡下女人的形象,就跃然纸上了。

说这是“经典描写”,是因为此后只要一说起“阿长”和生活中类似“阿长”的人,我们都会想起这“上下摇动”的“手指”,这床上的“大字”,而且忍俊不禁,发出会心的微笑。

也就是说,读者的情感反应,不是“讨厌”,而是觉得“可笑”,而且—–还有点“可爱”,是不是?

这样的文章字面意义、意向和读者阅读的情感反应之间的差距,是很有意思,颇耐琢磨的。

这里,有一个“童年感受”和“成年回述”之间的差异问题。

应该说,所有这些“憎恶”、“讨厌”、“不耐烦”——,都是小鲁迅的真实感受,尽管也有点夸张放大,以便和后文形成强烈反差。

但成年鲁迅在回顾这段童年生活时,感情却要复杂得多:

他从长妈妈所有这些颟顸的举动,所谓“迷信”的背后,看到、感受到了一种真挚的,浓浓的爱意:

她那么“极其郑重地”期待说吉祥话,送“福橘”,祈望“一年到头,顺顺流流”,不仅是为自己的“一年的运气”,更是为了“我”的幸福。

他更从中看到了长妈妈这位普通的乡村保姆性格中真率、可爱的一面。

这都是成年鲁迅所格外珍惜的。

他把文字里的这些“言外之意”巧妙地传达给了我们,于是,就有了前面所说的和文字表面指向不同的理解和感情反应。

——顺便说一点,鲁迅和许多“迷信”的批评者不同,他是一直在为农民的“迷信”辩护的:

早年在

《破恶声论》里,就指出,所谓“迷信”,其实是“向上之民,欲离是有限相对之现世,以趣(趋)无限绝对之至上者也”,并且说:

“农人耕稼,岁几无休时,递得余闲,则有报赛,举酒自劳,洁牲酬神,两愉悦也”,一些自称“志士”的知识分子却要大加干预,“则志士之祸,烈于暴主远矣”。

直到晚年,谈到广东人敬财神时还说:

“迷信是不足法的,但那认真,是可以取法,值得佩服的”(《〈如此广东〉读后感》)。

那么,鲁迅写到阿长“极其郑重地”要求“我”说吉祥话时,大概也是怀有一种理解的同情,以至赞赏之意吧。

因此,我们读和教文章的第一部分,其难点和重点,都在这里:

如何引导学生从一系列的含有贬意的词语背后,品味出、感受到其间的善意和爱意,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语感”的培育、训练。

除了必要的引导、提示之外,朗读是一个重要环节。

比如“元旦祝福”这一段,如果通过语气的轻重、缓急的处理,将阿长的“郑重”——“惶急”——“十分欢喜”的情感发展,以及相应的“我”的不解——“惊异”——“大吃一惊”——如释重负,惟妙惟肖地表达出来,使学生感悟到阿长的“可笑”与“可爱”,也就无须多说什么了。

二、辨析:

为什么“大词小用”?

阿长为“我”买《山海经》这一部分,无疑是全文的核心:

这也是文题所暗示的。

于是,就有了文章的高潮,这是我们读和教时首先要抓住的。

鲁迅的文章总是有一个蓄势的过程,然后达到爆发点,形成一个高潮。

——本文的高潮有二。

第一个高潮,就是这一部分里,长妈妈那一声高叫——

“哥儿,有画儿的‘三哼经’,我给你买来了!

声音是高亢的,感情是浓烈的,真个是快人快语!

“哥儿”的称呼里有说不出的爱怜,亲热,而把《山海经》误听、误记、误说为“三哼经”,更让读者会心一笑之后,又有说不出的感动。

——这些,也同样要通过朗读来体会和感悟。

这一句话,就把“长妈妈”的形象,光彩夺目地立起来了,形成全文的一大亮点。

更值得注意和琢磨的,是文章对“我”的反应的描写:

“我似乎遇着了一个霹雳,全体都震悚起来”,“这又使我发生新的敬意了”,“她确有伟大的神力”。

这里连续用了“霹雳”、“震悚”、“敬意”、“伟大”、“神力”这样的词语,这些词分量都很重,是所谓“大词”,是专用在某些庄重的场合,用在某些大人物或特异人物的身上;现在,却用在这样一件小事(无非是买了一本书),这样一个小人物(乡村农妇,保姆)这里,这是不是“大词小用”?

这确实是一个理解和讲解中的难点:

鲁迅为什么要“大词小用”?

我们首先注意到的,是这样的词语,在前面的文字中已经出现过:

在叙述阿长讲“长毛的故事”时,就有“空前的敬意”,“特别的敬意”,“伟大的神力”的说法。

但在那段叙述中,是语含调侃的,因为阿长所说的“脱下裤子”的战法和功效,是童年的“我”所不能理解的,这是因“深不可测”而感到“神力”而生“敬意”,就同时不免有滑稽之感。

而这一段里,“神力”、“敬意”的再度出现,就不再有任何调侃的意思,而是一种纯粹的敬词,是一种抒情。

这就是孙绍振先生所说的,“同样的词语,在不同的语境下唤醒读者不同的情感体验”。

问题是这样的“敬意”是怎样产生的?

其实在前面的叙述里,已经有了铺垫,这就是“我”“渴慕着绘图的《山海经》”的故事。

请注意:

“渴慕”也是一个分量很重的词:

不是一般的“慕”(羡慕,爱慕,思慕),而是“渴(望)”到了极点,一种迫不可耐的爱慕,思慕,欲求。

这又是为什么?

文章告诉我们,这样的“渴慕”是由一位老人“惹起来”的;而这位老人有两大特点,一“爱种一点花木”,二“和蔼”而“称我们为‘小友’”:

这样的和大自然与孩子的亲近,说明他是鲁迅最为钟爱的“百草园”的自由空间里的人物。

因此,他的书斋里的藏书也就“特别”,应试书之外,还有讲“草木花鸟兽虫鱼”的杂书,《山海经》也是其中之一:

这都是在“三味书屋”这样的正规学堂里读不到的。

因此,小鲁迅在那里看到的“世界”是三味书屋强迫阅读的经书之类应试书里所没有的;于是,他第一次看到了、发现了“人面的兽,九头的蛇,三脚的鸟,生着翅膀的人,没有头而以两乳当作眼睛的怪物”,唤起了他无穷的好奇心,无羁的想象力,而这些都是在正式的教育里受到严重压抑,以至被扼杀的。

因此,对“我”来说,《山海经》就不只是一本书,而是另外一个世界,另外一种生活,

是他的自我生命渴望突破“三味书屋”的教育的束缚,寻求一个新的天地的希望所在。

难怪“一坐下,我就记得绘画的《山海经》”,“一——就”,他真的为这样的“渴慕”而坐立不安了。

问题是,有谁会关心“我”的内心的渴求,有谁能满足“我”生命成长的需要与欲望?

——“谁也不肯真实地回答我”。

家长不会、不能,老师不会、不能,学者不会、不能,年长者都不会、不能,“我”早就有这样的遭遇、经验:

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就已经说到了“渊博”的老师“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年纪比我大的人,往往如此,我遇见过好几回了”。

就在这时候,在这样的绝望中,阿长挺身而出了,她给“我”带来了朝思暮想的《山海经》!

我原本就不曾期待过她,“她并非学者”,字都不识,“说了也无益”,不过是“既然问了,也就都对她说了”,不抱任何希望的。

这是一个完全意外的惊喜!

“我”怎能不“发生新的敬意”?

——“别人不肯做,或不能做的事,她却能够做成功”,“她确有伟大的神力”:

这是关键所在,应该细加琢磨。

“别人”,如前所分析,是指家长,老师,学者等等,他们掌握了教育权力,并且负有教育责任,但却从来没有想过,儿童应该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想象的世界,那里有“人面的兽,九头的鸟—–”;他们根本不懂得,教育的目的就是满足和培育孩子的好奇心。

鲁迅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里早已一语道破:

他们的所谓“教育”,就是四个字:

“只要读书”,也就是“读死书,读书死”,自然对小鲁迅要读《山海经》的要求,充耳不闻,“不肯做,不能做了”。

倒反是阿长,一个普通的无权无势,也无文化的农妇,她当然不懂教育的理论,包括我们所说的“想象力”、“好奇心”,但她有一条,就是从心底里爱她的“哥儿”,“我”那副坐立不安、丧魂失魄的样子,她看了心疼,就要想方设法满足孩子的愿望、欲求,而且她想到做到:

“我给你买来了!

”她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痛痛快快、自自然然地为“哥儿”做了这么一件事,然而,却犹如一声“霹雳”,“我”的“全体都震悚起来”,而且,我们,读者,以及一切有良知的中国的教育者,关心孩子的人们,都会为之震动,并且悚然而思!

是的,面对这位有着爱心,因而直抵教育本质的“我”的,我们大家的“伟大”的“保姆”,是不能不引发出许多的反省和反思的。

三、感悟:

最后的“神来之笔”

鲁迅的文章自有一股“气势”。

而且我们说过,他是最善于“蓄势”的,就是说,前面所有的描写,都是一个铺垫,也是情感的酝酿的过程,情势郁结到了那个点上,就顺势而发,沛然而不可御了。

于是,就有了那最后的高潮,文章的顶点,那一声仰天长啸——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的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说这是“神来之笔”,是因为这样的多少带有宗教色彩的祈愿文字,即使在鲁迅的文章里,也几乎是绝无仅有的。

它因此成为学生理解的难点。

为此,需要从两个方面,为学生的理解,感悟,作一些准备。

首先要指出,作者在本文中,其实也为这样的一声高喊作了充分的铺垫的。

在文章的第一段一开始,就点明:

“长妈妈—–就是我的保姆”。

而且我们还注意到,鲁迅一生从未写过自己的母亲,在离开这个世界前,他曾对冯雪峰谈到要想写一篇“关于母爱”的文章,并且说:

“母爱是伟大的”,但他毕竟没有写出;他留给我们的,就是这篇写同样给予他童年生活以真正的爱的“保姆”的怀念文字,而且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猫。

狗。

鼠》等文中多次提及阿长,都足见长妈妈在他童年记忆中的地位与分量,可以说,他对这位保姆的感情中,是包含了一种对母爱的依恋的。

而在文章的结尾部分,鲁迅又满怀深情地写道:

“我终于不知道她的姓名,她的经历;仅知道有一个过继的儿子,她大约是青年守寡的孤孀”。

那么,在鲁迅的眼里,长妈妈又是一位社会底层的被抹杀,被损害的不幸的妇女。

鲁迅早就说过,他的写作所关注的,就是“病态社会的不幸的人们”(《我怎么做起小说来》),也就是说,长妈妈是和闰土,闰土的父亲,

祥林嫂们一起活在鲁迅心中的。

这样,我们终于懂得,鲁迅要为长妈妈祈祷,是深含着他的爱——对母亲或母亲般的保姆,生命的养育者的爱,对社会底层不幸者的爱的。

其次,需要理解的是“仁厚黑暗的地母”的形象。

西方神话里,有巨人安泰以大地母亲为力量源泉的传说。

而在中国民间,也有以“黑暗”为宇宙生命起源的传说,如流传于湖北神农架的《黑暗传》就这样唱道:

“先天只有气一团,黑里古洞漫无边。

有位老祖名黑暗,无影无形无脸面。

——那时没有天和地,那时不分高和低,那时没有日月星,人和万物不见形。

汪洋大海水一片,到处都是黑沉沉——”。

这里,有一种“黑暗”体验,其实,对我们每个人(包括中学生)都并不陌生:

深夜睡觉时,常常会有自己被黑暗包裹的感觉,如鲁迅在《夜记》里所描述:

“赤条条地裹在这无边无际的黑絮似的大块里”,有时会突然产生回到童年躺在母亲宽厚的怀里的幻觉,感受着母体带来的无边无尽的温暖。

这样,本来是一个普通的祝祷,如人们通常所说的那样:

“愿死者在地下安息”;现在,鲁迅却创造了一个“人间保姆”回到“仁厚黑暗的地母”的“怀里”这样的意象,既具有浓郁的诗意,又赋予生命哲学的意味:

生命的死亡就是回归到生命的起源——“大地母亲”那里去。

或许我们的学生还难以理解这样的生命哲学,但那样的生命的“黑暗”体验,他们却是可以感悟的。

因此,不妨引导学生一起高声朗读——

“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的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只要学生感到了心灵的震动,也就够了。

——即使他们暂时还不甚懂得其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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