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父亲杨嘉宾 初稿发给姐妹.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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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父亲杨嘉宾初稿发给姐妹
怀念父亲杨嘉宾（初稿）
父亲杨嘉宾，字叔怡（1897－1956）,生于清末。
祖父杨聘如靠经营地产为生。
祖母故世很早（我母亲从未见过自己的婆母）。
父亲行五,他有两位姐姐，两位哥哥及一位弟弟。
I.父亲活得有志气、有理想、有学问，是一位受人尊敬和爱戴高尚的人
父亲是祖父母生养的6个子女中最有进取心，有理想的一个。
他不仅读完普通小学中学，还是这一辈中唯一立志读大学的孩子，并且如愿进了著名的上海圣约翰大学，双主修数学和化学，于1922年获得理学士学位。
（徐以骅主编《上海圣约翰大学，1879－1953》P.454）
父亲为人内向，平和，很低调，平日话不多，但一开口都能切中要害，思路清晰，言简意赅。
尤为可贵的，他是一位善于倾听他人说话的人（agoodlistener）。
因此里弄邻居有疑问，有想法或问题，总是乐于找他商量，讨要分析和看法，小至邻里矛盾大到国内外形势，如：
上海8.13事变后国人与日军的浴血奋战三个月，直到11月上海沦陷期间的形势分析；日本偷偷袭珍珠港后美国对日本宣战，以及同盟国参战后的国际形势分析；国内法币贬值，币制改革的失败导致民不聊生等等。
我们从母亲那里听到父亲的部分工作经历：
父亲大学毕业后教过中学，同时做家庭教师。
曾任上海商中校长，并担任过上海————大学副院长。
有一个时期父亲身兼四职。
记忆中那时我们每每看到母亲用毛笔帮父亲批改作业到深夜。
我又听二姐之会讲：
她在美国学习期间和朋友一起参加过宋子安家的宴会。
在闲聊中听说我二姐的父亲是杨嘉宾，宋子安就说在上海时，他母亲倪桂珍为他请的家庭教师就是我们的父亲。
倪桂珍还几次当面感谢父亲对她儿子的帮助。
解放前夕我曾在家里三楼亭子间看到一本《上海商业中学的校刊》，首页有父亲在圣约翰大学取得学位的毕业典礼上戴方帽，穿黑袍（CapandGown）的放大照片。
照片下方有“杨校长嘉宾赞”（文言文）。
第二页是一张漫画：
两个男生满头大汗在磨房里，一个在续料一个在推磨。
续的料是“心血”磨出来的在地下是“成绩”两个大字。
最遗憾的是当时家里没有相机，我也没有抄录下赞扬的内容和校刊的年份目录。
1937年全家从杨树蒲逃难到租界，丢失了很多相片，资料。
1949年后，因要压缩住房面积，又一次失去了很多书籍资料……
II.父亲把他的文学和历史知识，他的中文和英文语言表达能力，特别是他对人生的感悟，通过讲世界名著和文献资料传授给他的子女。
我们在没有压力并感受一种特殊的享受的心态下学习文化知识，在人品素质的形成上受到潜移默化熏陶。
他不仅是位好父亲，他还是一位最好的老师！
父亲喜欢看书，又很会讲故事。
周末，特别是暑假晚上坐在门口乘凉时父亲以讲故事的形式给我们讲世界名著，如狄更斯的《双城记》（CharlesDickens’《ATaleofTwoCities》），雨果的《悲惨世界》（VictorHugo’s《LesMiserables》）。
贯穿雨果和狄更斯作品的主导思想是人道主义，以爱制恶。
《悲惨世界》最能代表雨果的思想艺术风格。
还有乔治·爱略特的《织工马南记》（GeorgeElliot’s《SilasMarner》）等等。
父亲还给我们讲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名人事迹，如罗斯福FranklinRoosevelt---美国历史上唯一破格地连任4届总统，他的一些重要决策；英国当时的首相邱吉尔（WinstonChurchill）的领导才能和他出众的口才等等。
我记忆犹新的是父亲讲英国作家CharlesDickens的《双城记》，他把枯燥的1789年法国大革命的历史背景用生动的故事讲给我们听，特别是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反对封建贵族的邪恶，描绘法国底层贫民起义攻占巴士底狱等壮观场景。
《双城记》错综复杂，头绪繁多的故事情节被他勾画得清晰明了。
父亲把DrManette和他女儿LucyManette之间的亲情，Lucy和CharlesDarney之间的爱情，Lucy和SydneyCarton之间的友情讲的那样动人。
这故事引领我对历史，社会，自然，以及什么是人生的重要价值的理解。
结束讲述时，父亲用标准的英文背诵了Dickens在书的开卷时对那个时代特点的描述：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那是个睿智的年月，那是个蒙昧的年月；那是信心百倍的时期，那是疑虑重重的时期；那是阳光普照的季节，那是黑暗笼罩的季节；那是充满希望的春天，那是让人绝望的冬天；我们面前无所不有，我们面前一无所有；我们大家都在直升天堂，我们大家都在直下地狱——简而言之，那个时代和当今这个时代是如此相似，因而一些吵嚷不休的权威们也坚持认为，不管它是好是坏，都只能用“最……”来评价它。
（“Itwasthebestoftimes，itwastheworstoftimes,itwastheageofwisdom,itwastheageoffoolishness,itwastheepochofbelief,itwastheepochofincredulity，itwastheseasonofLight,itwastheseasonofDarkness,itwasthespringofhope,itwasthewinterofdespair……）（附件1，2）
父亲分几天讲完。
每次我都被父亲讲故事的技巧和故事内容迷住。
使我开始有愿望：
一定要学好英文，要能自如地用英文讲述事情和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这是我喜爱英文的发端！
两年后我上高二，我们的英文教材就是《ATaleofTwoCities》原著。
因为有了父亲讲故事打底，使我能在读原著时能更多的去欣赏，甚至背诵一些最好的段落。
回想起来在父亲的引领下，又有在圣玛丽亚女中8年的学习英文名著的浸润，使我积累了重要的文化、知识、智慧和感情。
为我成长过程中的人格素质的形成增添了正能量。
III.父亲的对家的责任和担当保证了我们的成长
父母亲一辈子生活节俭。
母亲常形容说她自己是“一国俭”，而说父亲是“天下俭”。
随着年龄增长我们看到父母亲的艰辛不易：
1937年7月日本侵略中国，我们一家8口挤在一辆出租小汽车从杨树浦老家逃难到租界，暂时先分散住亲友家。
为了让6个子女受到最好的教育：
目标是圣玛丽亚女中和圣约翰大学，因此父母亲选定了长期租赁兆丰公园（解放后改名中山公园）附近的愚园路1407弄30号。
五个女儿都在圣玛丽亚女中上学，一儿子读完圣约翰大学附属中学后，接着在圣约翰大学读7年医学院。
父母都特别重视音乐教育，为了培养6子女高雅的素质，父亲的责任心和担当使我们大家都学了钢琴，除此之外，大姐之蟾又学了吉他，哥哥之骏又学了小提琴。
我们的女中设有琴科，学费另加。
二姐之会一直学钢琴，在圣玛丽亚高中毕业时同时是琴科毕业，后得到美国一所大学的奖学金，解放前到美国深造。
记得那时母亲经常利用周末举办家庭音乐会，父亲总是拥护并起劲地参于。
父母亲宁可在衣食住行上节省每一分钱，也绝不在孩子的教育上有所亏欠。
他们心甘情愿地为子女担当和作出牺牲直到子女全部独立。
父亲担当了家里柴、米、油、盐、水、电、煤,及一切日用品的供应和修理，每天这么多人消费，却从没有短缺。
母亲常用“眼如闪电，筷如雨点”来形容我们6个正在成长的子女一起吃饭的情景。
当时的法币和后来的金元卷的贬值，更加重了对父亲的负担和压力……从我懂事就知道国内通用的是法币。
“自1935年11月开始法币对内既不能兑换银元，对外又不能自由买卖外汇，它就成为一种纯纸币本位了。
由于连年战争，生产萎缩，政府财政赤字有增无减，政府便采用增发纸币的手段解决，因此法币始终处于贬值状态，到后来已无法控制。
法币的购买力是从1938开始下降，以100元法币为例，其购买力自1937年购买大牛两头，到1940年只能购买2只鸡，到1947年只能换2粒大米。
”电视剧《北平无战事》里面说：
“当时1948年1200万法币只能兑换1美元。
发完工资后不一会儿，工资价值就只剩下原来1/10了”。
（附件3，4）
姐妹中我最健康，因此常随父亲去粮店买食油和米，我多次听到父亲为法币一次比一次贬值的无奈而叹息！
尽管如此父亲还是以家里男子汉的心态，不声不响地担当！
1949年1月二姐离开家赴美学习美。
当时时局动荡，国外没有亲戚。
不知二姐这一走什么时候再能回国？
不管家里有多大困难父母亲还是有“穷家富路”的思想，在银行存了够兑换2500美元的法币，但到二姐离家前两天只能换1800美元！
父亲对他的兄弟姐姐的亲情和担当为我们树立了榜样。
我们的二姑母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封建礼教下没有受过正规教育，小脚，行动困难，很早守寡，没有收入，父母把她接到们我家，长期和我们住在一起。
父母教育我们要尊敬她，每次吃饭姑母没有上桌大家是不允许动筷子等等，晚上都由我们姐妹端热水到她房间供她洗用。
父母的身教使我们学到了一条高尚的人格：
当你帮助别人时要保持受帮助者的尊严。
我二伯父结婚不久就故世，我的堂兄杨奇是遗腹子,二伯母不识字。
父亲自觉担任对堂兄杨奇学习的安排和指导。
直到堂兄大学毕业，当了工程师，结婚后生养了4个有志气的子女。
堂兄对我们父母亲感恩一辈子。
1956年父亲故世，在父亲落葬时他专送了两盆松树说“三叔叔就像松树一样的万年青”。
我们的四叔叔也故世得早。
四婶婶是一位家庭妇女，没有工作过，带着6个孩子住在苏州，经济上也困难。
父亲经常了解四叔叔孩子们的学习，鼓励他们上进。
我记得婶婶每年都来上海找父亲帮助她解决家里经济问题。
IV.父亲的耐心，平等，和慈爱，伴随着我们健康快乐成长
大姐之蟾从小体弱多病，有抑郁症。
父亲每天早起叫醒大姐带她到兆丰公园去活动，然后带她去喝豆浆，为增加营养给大姐买的总是加糖的而他自己为省钱只喝淡浆。
其他家庭成员早上都在家吃泡饭和咸水煮黄豆。
有父母的榜样，大家从不抱怨。
据母亲说大姐胆子很小，因此她一直和二姐同班，交学费买书等都由二姐去办。
小学到高三12年学制，大姐能上学学习加起来不到6年，其他时间都因病休学在家。
在家里母亲教她练毛笔字，父亲十分耐心地为大姐补习中文、英文、数、理、化、生、史、地等课程，保证她补考后能跟上班读完高中。
毕业后，根据大姐的情况父母又送她到一外籍教师办的英文速记和打字学校学习，使她有自信、能自立、能为社会作出贡献。
大姐很聪明，学什么都学得快，学得好。
她先后担任海关总署的文秘工作、经贸部外语教研室的教学工作。
1953年抗美援朝停战谈判时因她速记打字的速度最快而被外交部借调作为志愿军赴朝参加在三八线的停战谈判任记录翻译等工作。
50年代大姐又被外交部借调到在北京召开的第五届世界青年与学生和平友谊联欢节秘书组工作。
父母为之感到骄傲，为了支持大姐工作，我的外甥潘星从出生一直到两岁半都在在上海由他的外公外婆负责照顾。
父亲还是那样节俭，买了肉包子把肉馅给潘星吃，而他自己吃包子的皮。
父亲看到他对大姐的付出开花结果而感到欣慰。
只可惜他没有能看到大姐在1986年编写出版的《英文速记》和《实用英文打字法》两本书。
二姐之会：
听母亲说她从小独立有主见，很自律。
每天自觉练琴半小时到1小时。
我们全家匆忙从老家逃难离开杨树浦到租界时除每人身上的穿的外什么也无法带。
等稍安定下来后，父亲冒险专程回老家把钢琴搬到愚园路我们的新家。
二姐一边读书，一边认真练琴。
据二姐回忆有的琴谱市面上买不到，父亲就借朋友的琴谱，琴谱复杂，有的有三个乐章，他一页一页工工整整地抄在空白的五线谱上，分毫不差，供给二姐每天练习。
高三毕业前，按学校规定琴科生要学音乐历史、音乐理论、音乐欣赏等，还要在全校开钢琴独奏会，二姐出色地表演7首名曲，以此才能取得琴科毕业证书。
我们全家都出席了二姐的演奏会。
那天二姐把琴谱忘在出租车上，但她还是全部默记于心取得了演出成功。
我们归功于父亲的抄琴谱使她可以每天练习。
父亲笑眯眯地为二姐的成功感到自豪！
二姐离开家独自乘轮船漂洋过海40天后才能到达美国，父亲不仅为她筹了换美元的钱（结果因币制贬值，兑换时少了700美元），还要为她准备去南京（教育部）等办护照签证等出国手续费和机票费、出国用的箱包、简单的制装等费用。
父亲为女儿的勇敢和志气感到骄傲，默默地担当他的责任。
但父亲在世时一直牵挂着这个女儿。
1955年我们的堂姐因在生孩子时大出血而去世，那时二姐在美国正怀着她女儿忆月。
父亲用英文给侨生的女婿John亲笔写了信，要他一定要找最好的产科医生以保证二姐的安全。
（离家前父亲用毛笔给二姐纪念册写的，待扫描后加）
1978年尼克松访华后，二姐学业有成，结婚成家且已有了三个子女，回国探亲时父亲已故世22年了。
二姐总是感到遗憾没有让父亲享到福，父亲就离开人世了。
她多次表达：
“父亲一辈子克己待人，担当了这家。
如果他还活着我一定会送他一个信用卡，让他随便用。
”二姐心中所想和说出的话都是最真诚的！
哥哥之骏
哥哥之骏是我家唯一的男孩，他生而好学，总是力求优秀。
父亲从不因他是儿子而偏爱他。
之骏十分爱国，年轻时忧国忧民，积极投身于推翻国民党统治的革命活动。
1945年被发展为地下党员。
父亲不知道之骏具体在做什么，也从来未过问。
因为他相信之骏，因此一直默默地支持他。
我家藏有地下党的油印机。
有一次遇到险情，父亲主动把油印机包好外面盖上“厚仁善堂”的印章搬到4楼晒台门后。
解放前夕，之骏因被列入国民党黑名单，组织上通知
他马上隐蔽起来，不能回家。
父母十分惦念他的安全。
派我和妹妹小双约了哥哥到平安大戏院见面后父母才放下一点心。
至今我还记得解放后哥哥回家时父母脸上的欣慰表情！
至少父亲能看到哥哥当实习医生，1956年父亲被诊断为肝癌晚期，住仁济医院，当时哥哥就是该医院的住院医生，他能非常自如地独当一面。
我从北京赶回上海，在医院陪住照顾父亲时，轻声地安慰父亲说“有阿哥在，不怕！
”父亲自豪地微笑认可。
遗憾的是，父亲逝世太早，没能看到哥哥在医学院毕业两年后，年仅27岁时就因为抢救了严重烧伤的钢铁英雄邱才康而创造了世界医疗史上的奇迹，荣立大功，受到卫生部的嘉奖，并在以后著书立说等等……！
双胞胎妹妹大双小双：
她们是父母最宝贝最宠爱两个孩子。
她们小时候有严重的气喘病。
身体不够强壮。
她们长得都相像，都很好看，只是塌鼻梁。
父亲总是抓住给她们洗脸的机会为她们捏鼻梁。
小双很乖，而大双常会逃走，父亲就会抱她过来。
耐心地说“没有鼻梁不好看”。
坚持下来效果明显。
初中后她们两人在上海江湾上幼师。
学校离家很远，因此要住校。
父母一直把她们两人从家送到江湾学校，看了他们的学习和生活环境才放心回家。
大双小双都很懂事，为了节约来回路费，她们隔几周才回一次家。
听母亲说，父亲常惦记她们，会买些小点心和母亲一起去江湾幼师看望她们。
父亲病重时正值她们参加幼师毕业考试。
1956年5月1日她们考完回家，父亲却于5月6日逝世，她们赶上了对父亲最后的尽孝。
遗憾的是，父亲没看我们姊妹兄弟对他和母亲养育之恩的回报。
在父亲去世后，母亲一人住愚园路，大双和妹夫海林一直和母亲住一起照顾她，特别是母亲两次血栓后，从不会说话不会写字逐步恢复到正常，除母亲自己有坚强毅力外，大双一家人的体贴照顾是很关键的。
小双也经常回家看望老母，帮助母亲打扫卫生等等。
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会感到十分安慰的。
我，之岭，终生难忘的几件小事：
∙之岭生来是“左撇子”，按中国传统认识，那是不雅观的，必须改用右手。
最难改是写字和吃饭。
父亲十分耐心手把着手地教，直到我能用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指支撑下面一根筷子，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拿住上方的那根，使上面那根可灵活上下移动，能自如地一粒一粒夹起毛豆。
然后又要求伸手夹菜时要略露手心。
父亲总说：
不要认为这是小事，会正确地用筷子反映有教养，有文化。
据母亲说，父亲主动提出由他来负责这事，因为当时听到负面的例子：
有的孩子变成说话口吃，有的孩子变得没有自信……。
父亲相信他的耐心和慈爱可以帮我改变这“缺陷”。
∙6岁那年大表哥（大姑母的儿子）结婚，我被选定为撒花童。
父亲教我如何按音乐节奏慢步走在新娘前面，左右两边撒花和花瓣。
练了好几遍后父亲让二姐弹琴《结婚进行曲》让我再练。
对任何事情都要认真对待，自己答应的事一定要做好这种品德通过具体活动使之岭永远牢记在心。
∙我没有方向感。
父亲发现这是我的一个“盲点”。
在1951年参加高考前，父亲亲自带我乘车去同济大学（考场）。
给我画了下车后如何走到考场的路线图。
确保我不迷失方向。
∙父亲抓住零碎时间教我们数学以外还教我们英语，如我们小时候父亲会说“XX，去帮我把knife拿来。
knife就是刀，拼法是knife，记住不要发k的声音”。
父亲为了让我们记住“kn”在一起时“k”不发音的规律，他举一反三地联系日常生活中的词汇如Knowledge知识、knee膝盖、kneel跪下、knit针织、knight骑士、know知道、knot打结等等。
这种一箭双雕的办法使我们牢记这种发音规律，同时又轻松地扩大了我们的词汇量。
在日后的教学中，这个方法同样使我的学生也受益不浅。
∙和父亲走到当时的英租界，他指给之岭看外滩公园门口的“狗与华人不得入内”的牌子说“在英汉词典里最长的词汇有19个字母拼成的：
Extraterritoriality，（治外法权）这是我们民族的耻辱。
”之岭对历史的兴趣源于听父亲讲故事，故事发生都有它的历史背景。
平时听父亲点点滴滴地讲历史使我收获良多。
∙在我们记忆里父亲从来没有对我提高嗓音说话以示不满。
父亲给了我们自信和安全感。
父亲通过他的一言一行把他的价值观和他的人格魅力
潜移默化地根植在我们心中，影响着我们的一生。
正
因为我们有这位好父亲，我们能活得坚强和自信，我们都能在自己的平凡岗位上力争优秀。
明年2016年将是父亲逝世60周年。
我们幸存的四姐
妹：
二姐之会，双胞胎妹妹大同小异和我共同回忆写
下了这篇纪念我们父亲的短文。
以表达我们对他的感恩和怀念。
父母的5位女婿，一位儿媳及9位孙辈大部分没有机
会见过我们的父亲，他们每人都是我们家的一个重要
成员，他们会有愿望了解我们的父亲，因为是他把我们带到这世界上，又培育和影响我们成为今天的我们。
这也是我们写这篇追忆的另一个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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