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一点都不冷.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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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一点都不冷

冬夜一点都不冷

  考学真是个好途径,几乎一转眼的工夫,我就从一个初中生成了一名乡镇派出所的年轻民警。

腚上挂着一副亮闪闪的金属手铐,驾着一辆带拖斗的三轮摩托,在乡镇的街道上,牛逼晃腚地冲来闯去,卷起漫天尘土。

  按说,我用不着天天把亮闪闪的金属手铐挂在腚上,可我不,我必须挂着。

因为我在镇上读初中时,我同桌褚水岫的父亲就是驾着这么一辆三轮摩托,腚上挂着亮闪闪的金属手铐来找她的。

我才知道原来她父亲是公安。

  本来,我的学习成绩在班上还算是不错的,但自从跟?

水岫同桌后,成绩就开始下滑。

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褚水岫太漂亮。

她漂亮也没关系,要命的是她跟我同桌。

我自认为自己还是个学习型的,可她不是,她似乎不是来上学的,而是专门来吃零食的。

上课不听讲,老是分我的心,下课又向我要笔记抄。

有一回,在自习课上,我用了一支新钢笔,被她发现了,非要用她的跟我换不可。

我不同意,她就上来抢。

这一夺一抢问题来了,因为我把她的手抓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抓女孩子的手,这哪里是手,这分明是柔柔软软的一个小面团。

面团抓在手上,心里却突突地冒出毛茸茸的感觉,这种感觉一下就漫延开来,变成了全身心的焦躁。

再上课时,我就忍不住看她的手,白嫩,纤细,再看其他人的,都是粗枝大叶,黑不溜秋。

她刚调过来跟我同桌时,我觉她身上有一种味道,呛人,不好闻,真让人难受。

奇怪的是,这会儿我再去闻,觉得她身上的味道变了,不仅不呛人,而且很好闻,感觉是一种香气。

  显然,我已经中她的毒了。

  父母还希望我考学呢!

所以,我跟她说,以后别再跟我说话。

她说你敢。

我说我为什么不敢?

她说,我让我爸爸逮你。

  就是她说这话不久,他爸爸来了,驾一辆带拖斗的三轮摩托,腚上挂着一副亮闪闪的金属手铐。

  操他妈,我一看这手铐是怪吓人的,如果给我两个手腕一戴,还真是像牵只小绵羊一样就把我牵走了。

  她爸爸一来,我也才知道,褚水岫调位,也是她爸爸的主意。

她爸爸知道褚水岫不是学习的料,所以要求老师给她调个学习好的学生挨着,带带她。

老师琢磨来琢磨去,选定了我。

因为我学习比较好,而且为人老实。

其实,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老实还是不老实,老师哪里能知道!

  很显然,要想摁住心中的某种东西,就必须把褚水岫调开,如果能直接把她调到别的学校去当然更好,可这是不可能的。

不过机会来了。

有一天晚自习,中间休息,我转到了教室后面。

这里是一片空地,学校种上了各种菜蔬,其中有一大片黄瓜架。

我隐约看到,其中一架下有一个人影。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仔细瞅,还没瞅明白是谁,就听到说蹲下。

有这句话,不用瞅了,是褚水岫。

  一般都是男同学馋嘴猫一样来偷根黄瓜,没想到褚水岫她也来偷。

褚水岫没有一天不吃水果的时候,她只吃水果的消费就比我所有的花销还要多。

她就是水果做的,或者说她自己就是一种叫不上名字的水果。

干脆别叫她水岫,就叫她水果好了。

  我说,你偷学校黄瓜。

她竟无所谓地说那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我去告老师去。

  她冲我招招手,我这时也已经蹲下,向她那地儿挪了挪,挨近了她。

我等她说话,她却在我腮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夏夜清新的黄瓜味,漾了我满脸,瞬间让我对黄瓜的渴望可能远远超过了她。

她说,你还告不?

  我需要咽口?

衲?

才能说话。

我说,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把位子跟我调开。

  那不行。

  不行,我就去告。

  那你告吧。

  你不怕?

  我不怕,我让我爸爸逮你。

  听她这么说,好像她爸爸随时都在一样。

不过,一说她爸爸,我就想起了她爸爸腚上那副亮闪闪的金属手铐。

她爸爸能拿我,我却拿不住她。

  我正恍惚,她把一截黄瓜一下塞到了我嘴里,并且说,赶紧吃,马上上课了。

  吃就吃吧,还是吃黄瓜要紧。

吃完我就要走。

她说,你这样哪行!

我问怎么了。

她说,还不满屋子都是黄瓜味。

那怎么办?

咱们干脆再偷个西红柿吧。

褚水岫说完,自己差点没笑出声。

看来,只要是水果,买也好,偷也罢,她都喜欢。

  这一下,我和褚水岫已经没有分别,做贼的和逮贼的成了同伙。

我们又一人偷了一个西红柿才算完。

  其实,褚水岫轻轻往我腮上亲那么一下,一点也不啻于一片封冻的土地,在春天刚刚到来的时候,突兀地耕上了那么一犁,可以想象,一片被打开的新鲜的土地,没有种子也会扑扑隆隆地疯长野草。

最明显的标志就是身体的某个部位,像软皮管瞬间充水一样,常常不由自主地鼓胀。

甚至有一次在晚自习结束,室内外的灯光被全部关掉,一片黑暗中,我把鼓胀的东西拿了出来,莫名其妙地跟在仇小丫后头走了大半截路。

  仇小丫是我的同村,周日到校,周五或周六离校,我们大多同路。

我们从小就在一起,是一起捉着迷藏长大的。

她很文静,在班里不显山不露水,平常爱看课外书,喜欢听故事。

若不是还有到校、离校这档子事,我几乎都忘记了她的存在。

但这会儿我跟着她,好像让鼓胀有了些出处。

但我很快还是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这时的自己说不清要干什么,是要冲击,还是要破坏?

反正干掉整个世界的念头都有。

  你怎么不走了?

  仇小丫竟然知道我跟在她的后头。

我说,你......先走吧。

不远处,就是男生女生分离开的宿舍。

  我需要冷缩下来。

我有冷缩下来的办法。

这办法并不是褚水岫爸爸亮闪闪的金属手铐,而是一个人,胖大海。

想想他,问题就解决了。

  胖大海真名叫申海,村里人喝茶都喝大叶子茶,也就是老烘茶,一把抓,但他在老烘茶里面总是放上几粒胖大海。

胖大海属于梧桐科落叶乔木,入载《本草纲目拾遗》,俗名也叫“大发”,因其一得沸水,裂皮发胀,几乎充盈整个杯子,故而得名。

那么申海为什么喜喝胖大海呢?

因为他说话多,嗓子时常干哑,所以就用胖大海调剂。

那他为什么要说那么多话呢?

很简单,他会讲故事,他爱讲故事。

胖大海一直让我的少年很纠结,他家成分不好,但成分不好的人家反而书多。

我家成分倒好,可除了课本之外一本课外书都没有。

胖大海读了很多书,自然就有了故事。

他很少给大人讲故事,他最喜欢的讲述对象应该是村里的女孩子。

他为什么喜欢给村里的女孩子们讲,当时我不懂,后来我懂了。

他成分高,说不上媳妇,通过讲故事他从女孩子们那里得到了受崇拜的补偿。

我能听到他的故事,自然得益于我的姐姐,她爱听,她是正听,我算是个旁听。

  讲故事的人很容易自己也有故事,胖大海就是这样。

有一天,镇里派出所突然来了人,据说来的人驾着一辆带拖斗的三轮摩托,腚上挂着一副亮闪闪的金属手铐,把胖大海给带到了村外。

但摩托车后来始终没能走上村外的大路,原因是一个挺着肚子的女人躺在大路上,挡着道,而且大声说,是我自己愿意的,谁要带他走,我就跳河。

  女孩的肚子大起来,女孩的父母才发现问题,一审,是因为胖大海,父母就把女孩关了,然后向公安报案强奸,然后派出所就来拿人。

女孩听说,没命地逃出来,堵在了路口。

总算把胖大海堵了下来。

  公安饶过了胖大海,女孩的父母却饶不过他,专拣逢集日让胖大海用小推车推着女孩去打胎。

父母根本不考虑女孩的脸面,却一心只想让胖大海出丑。

女孩坐在小推车的一边,女孩的母亲坐在小推车的另一边。

女孩的母亲一边走一边骂,骂一阵女儿再骂一阵胖大海。

女孩一直流着眼泪,胖大海脸上也早已没有了讲故事时丰富多彩的表情。

在过一条小河的时候,实在忍不住的胖大海,小推车一抖,把女孩的母亲给扣到河里去了。

  这些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事都发生在春天。

那么事情实质性的起源应该是在冬天。

冬天的乡村每一个人都裹得厚厚的,是一个不太容易发生故事的季节。

不过,春耕秋藏之后,乡村人闲了下来,尤其那时还没有外出打工这一说,于是乡村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又是一个发生什么故事都能理解的季节。

  好多人都在猜测,他们是怎么发生的呢?

  其实,这事我和仇小丫知道。

  那时我们一伙小朋友,几乎每天晚上都玩捉迷藏,我们对这种藏猫猫的游戏乐此不疲。

冬天的藏身地比其它季节明显要多,这主要是几乎家家门前都多出一个草垛子。

我们避在草垛子一侧,待对方寻来,即使被发现,也可以利用时间差,甩开对方,跑回原地,进行销号。

有时干脆钻进草垛,让你无法找到。

但对钻进草垛这一招,后来越来越难实行,因为寻人方手里多了石块甚至长叉。

只要怀疑一个草垛,先行恫吓,出来不?

不出来,叉了哈。

于是只能出来。

一出来,寻人方在你肩上拍一掌,就标志着你被逮着了。

  有一次,我们一伙人凑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

其实,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很难凑,原因是胖大海在说故事时顺便说,有一天夜里他发现了一只狼。

这一说,小朋友们并不是多么怕,关键是家长们借此有了不让出来疯玩的理由。

这天尽管凑齐了,但大家计划说会儿话就散掉。

我说不行,既然凑起来了,就藏一回。

我平常喜欢藏方,这回,他们说,藏一回就藏一回,但你得做寻方。

  我们寻方分了三组分头去寻,我和仇小丫一组。

我和仇小丫寻了几个来回,竟没见一个人影,后来寻到一个草垛,听里面有些动静,我和仇小丫就把草垛围了。

恫吓没有管用,我抡起长叉就是一叉,叉头竟被对方攥住。

我使劲往外拽,就把胖大海给拽出来了。

  仇小丫见此情景,拉了我就走。

我们一直走到村北新修起的一条灌溉渠,坐在水泥砌成的渠坝上。

冬天的风从我们的后背吹过来,一直向村庄吹去。

冬夜的月亮,冷冷的挂在天上,大地一片清辉。

  我说我还没问他呢?

  问他什么,里面还有人。

  啊,你咋知道里面还有人,谁呀?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反正他们又不是咱们藏猫猫这伙的。

  我心里也犯嘀咕,胖大海肯定不是我们藏猫猫这伙的,胖大海在我们看来,那是大人,大人哪还有藏猫猫的。

  等镇派出所把胖大海铐着往村外带的时候,我心想大人藏猫猫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只要一想到胖大海在全村人面前出的丑,我就觉得我的膨胀绝对是一种罪恶。

  这罪恶真的来了。

仇小丫读到初中就不读了,不是她自己不想读,而是她父母不让她读了,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反正又考不上学。

那时虽说考上学的概率不高,但总还是有的。

像仇小丫,学习不算多好,但也不是多差,使把劲幸许也能考上。

我从此去县城读高中。

高二那年的冬天,我借周末回家,正碰见仇小丫。

她问我晚上有事不?

我说没事。

那你到灌溉渠一下,我等你。

  那天晚上天气出奇地冷,我们在水泥砌成的渠坝上坐了没一会儿,全身几乎就被冻僵了。

仇小丫说,你来。

  我跟着仇小丫走到坝北空旷的田地里,发现了几个草垛。

不过四五年的时间,草垛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好多人家都开始烧煤。

不那么重要了,也就不再放到房前屋后眼巴巴地守着,而是随便圈在了收秋后的空地上。

仇小丫撕开一个洞,我们钻进去,她用撕下来的草把洞口堵上。

我们谁也没说话,挤挤地窝在里面大半个小时,身体才开始发热。

两人的脸都红红的,甚至还冒出了一点热气。

仇小丫随手扯了一缕干草,放在鼻子上,闻来闻去。

我知道,这些干草还带着秋天旷野的气息,甚至还残留着春天泥土的芬芳。

  我明年可能要嫁人了。

仇小丫说得似乎很轻松,但语气里还是满含了伤感。

  嫁给谁啊?

我茫然地顺口问。

  不知道谁。

我也不想知道是谁。

  仇小丫这么说的时候,我脑海里短时间把与她从小学开始的画面过了一遍。

小学学生字学到“仇”的时候,老师说读“chou”,我们立马给他改正,不对,应该读“qiu”。

老师说读“qiu”也没错,但那是读姓氏时,它的主要音应该还是“chou”,比方说“仇人”、“仇敌”、“报仇”等等。

据说,我们村本来全是罗姓,但后来又来了仇姓,还有胖大海的申姓等等。

村子不断扩大,姓氏也不断复杂。

不同姓之间有人便开始通婚。

我和仇小丫也完全存在着这种可能。

因此,我也没加考虑,就说还是我娶你吧。

  仇小丫把手里的一缕干草划到了我的脸上,你还得考学呢!

  谁知道考上考不上呢。

  我觉你能行。

  我说初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耽搁了。

仇小丫说,有脸说!

仇小丫又说,那个褚水岫现在什么情况?

  她跟你一样也没读高中,但她爸给她找了个工作,现在在县城水果公司上班。

  一说水果公司,仇小丫笑了,我也笑了。

仇小丫问,她又找你了没?

我说,没。

  仇小丫说,你跟她不合适。

  我说,她也不一定能看上我。

  过了一阵,仇小丫换了话题说,你再回来时,给我带几本故事书吧。

我说,好。

  月光稀稀拉拉地从洞口的草缝中照进来,我不知该怎么结束今晚与仇小丫的话题,远处有一场事关我命运的考试正在等待着我。

  你拿出来,我看看。

恍忽中我没听清楚仇小丫在说什么。

我问她你说什么?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一下红了脸。

原来,那天晚上我跟在她后面,我以为她不会注意,但看来我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她看到了。

曾经的懵懂少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那么一段岁月,是每个人都要经历吗?

不知道。

当然,我现在也还不大,但比那时却已经沉静多了。

  罪恶来的时候是无法抵挡的......

  我害怕极了。

仇小丫说,不用怕,你安心去上你的学,去考你的试,我去嫁我的人,咱们权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待我们钻出草洞,我听到“嚓”的一声,原来是仇小丫划着了一根火柴。

我说,你要干什么?

  烧掉,过去的一切都应该成为灰烬。

  我考上了,考了一所司法学校,三年一转眼的工夫,我就从学生摇身一变成了一名乡镇派出所的年轻民警。

我走进派出所,第一个遇上的就是褚水岫的爸爸。

他在我肩上结实地拍了一掌,罗克,你来了,好。

这架式,就仿佛是我们约定藏猫猫结果被他抓住了一样,我已无法销号。

我来了,可不就是好,因为没过多长时间,他就调回县里上班去了。

由我顶了他的窝。

  在草垛里,仇小丫曾问我褚水岫又找我了没,我当时说没,其实是跟她撒了谎。

我在县城读高中,学校跟她的水果公司只有一桥之隔,她时常过桥来给我送水果。

褚水岫身材比过去丰满了一些,但看上去仍然像一种清灵灵的水果。

我说水果不重要,考学重要。

她说,你可以考司法学校啊。

我为什么要考司法学校?

褚水岫说,我爸熟。

  我也不知是哪种心理在作怪,报志愿时我还真就填报了司法学校,但我的录取是否一定与她爸爸有关系,也未必。

但褚水岫却似乎像是立了大功一样,光明正大地到所里来找我。

她爸爸调走了,这倒方便了她的随时出入。

她爸爸或许早已默许了她的行为也未可知。

  我跟褚水岫说,你不要再来了。

  咋了?

  咱们不合适。

  哎,当年咱们一起偷学校的黄瓜合适,过桥去给你送水果合适,帮着你考学合适,这会儿反倒不合适了。

  我没跟她多说,我要说我心里记挂着仇小丫,那她一定会水果变成苦菜,说我疯了。

有时我想,仇小丫怎么就没有她这么个爸爸呢!

要是有的话,仇小丫就绝对会是另一番景象。

  我腚上挂着一副亮闪闪的金属手铐,一个人驾着一辆带拖斗的三轮摩托,在乡镇的街道上,牛逼晃腚地冲来闯去,卷起漫天尘土。

其实,我并不是想着要去逮谁,要说逮的话,就是很想把胖大海亲自铐一次。

  我考完学回村后,才知道村里又出了大事。

仇小丫本来嫁给邻村一户普通的人家,结果结婚当晚就被送进了医院。

事情是闹喜房引起的。

喜房里有一大堆人,一波又一波,推来搡去,直至仇小丫身下见了红。

那家人家赶紧送去医院,一查竟是小产。

这刚娶进门的媳妇就怀着身孕,那家人家直接把仇小丫晾在了医院里。

事情传到村里,没等仇小丫从医院回来,胖大海就去投了案,说是他强奸的。

这回没二话,褚水岫的爸爸就把他捉了。

  仇小丫从医院出来,没有再回村,一直去外地打工去了。

  胖大海虽然是投案自首,但因为有前科,仇小丫的父母又盯着,所以判了五年。

这会儿再有一年多就出来了。

  我想去会会胖大海。

  我是穿着便服去的,胖大海一见是我,就问我毕业了?

我说,是的。

分配了什么工作?

在镇派出所。

噢,派出所好啊!

我说派出所有什么好的?

胖大海自言自语地说,是啊,派出所有什么好的!

不过,他接着又说,反正比落在村里出息了呗。

  胖大海说的倒也是。

没想到胖大海的精神不错,倒跟我有板有眼地拉起了家常。

这不太像是警察跟犯人的对话。

我于是咳嗽一声,板起脸,严肃地跟他说,你当初曾经勾引过我姐。

我想起过去无数个冬夜,胖大海一直沾在我姐的房间里讲故事。

我姐爱听,我也爱听。

其实好多时候还是我主动把胖大海找来的。

后来我想明白,他是在打我姐的主意。

  罗克,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难听!

凭什么别人谈对象叫谈对象,到了我这里就成了勾引。

我是想跟你姐谈谈的,可我发现你姐是把听故事和谈对象明确分开来的。

  那你就把村里另一个女孩的肚子给搞大了?

你可真卑鄙!

  我咋就卑鄙了?

  你为了跟人家女孩胡搞,你故意放出风声,说冬夜的村庄会进狼,让我们无法藏猫猫。

你还说,草垛里有动静,未必就是人,也可能是刺猬。

我们想刺猬好啊,正好可以逮着玩。

你又说,刺猬是有灵性的动物,咳嗽起来跟老头一样,谁要招惹了它,必定遭殃。

搞得我们藏方不敢钻进去,寻方闹不清躲在草垛里的到底是人还是刺猬,手里拿着一杆长叉却硬是下不了手。

  我这么说?

胖大海笑了。

  操他,我知道我是个新警察,还根本没学会如何与罪犯过招。

本来使着劲地往严肃里整,可整出来的话却怎么听怎么温馨。

  胖大海说,我那不叫卑鄙,顶多算是手段。

如果不是我的家庭成分高,你信不信,我什么手段也不用,也一准讨个上等的媳妇。

  胖大海这话我信。

我从小其实就很崇拜他。

  胖大海说,你说我跟人家女孩胡搞,这是不对的,女孩躺在村外的路口已经吆喝得全村人尽皆知,她是自愿的。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早下手,我不过是想把生米煮成熟饭,就会多出一线希望。

谁承想她父母宁愿把女孩的面子丢尽了,也不成全我们。

再说,我是男人,你现在也已经是男人了,在女人面前谁能够始终保持淡定如一?

  是啊,谁能始终保持淡定如一!

我自己心里很清楚,男人仅仅多出这么一点,危险性就立马大增。

  顺着胖大海的思路走下去,没个完,也说不清。

我不能按照一个罪犯的思路去往下想。

我说,就算你跟那女孩是认真的,可你为什么又要去强奸仇小丫呢?

当时人家仇小丫是马上要嫁人的人了。

  你说什么?

  我说仇小丫。

  你说我强奸?

  不是我说你强奸,而是你主动到派出所投案自首,承认自己强奸。

  胖大海说,我从来就没有强奸仇小丫。

  我说胖大海,你现在翻供可已经没意义了哈。

  我这不是翻供,我只是想跟你说明真实情况。

  那你干嘛要承认呢,你说你傻?

  我不傻,胖大海说,是仇小丫嘱咐我承认的。

她进医院的第二天,悄悄托人送了我一封信,大意是,如果我能承认是我致她怀孕的,那么不管出现什么情况,她都会嫁给我。

就这样,我信了她。

  事情竟是这样。

我在心里想,这说明......

  胖大海看着我说,你知道吗,灌溉渠大坝北面的空地上,那一年的冬夜突然烧了一个草垛。

我对村里的草垛哪里有几个可以说一清二楚,你不觉得那个草垛烧得蹊跷吗?

  一年后,胖大海出狱了。

我说,你就不想知道仇小丫是和谁在一起怀上孕的?

  不想。

  为什么?

  因为仇小丫让我尽快到她打工的地方去。

  我驾着带拖斗的三轮摩托,跑得飞快,乡村大道上掀起的尘土,像一股超强的龙卷风追着我。

我把车停在无垠的旷野上,待身后的龙卷风吹过,我从腚上摘下亮闪闪的金属手铐,在自己的手脖上反复比划。

冬日的麻雀正在觅食,曾经的干草垛一个也没见到。

  2014,圣诞夜,于御汤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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