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谁之手与我共赴那一场繁华.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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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谁之手与我共赴那一场繁华
执谁之手,与我共赴那一场繁华
各奔天涯。
不好么。
要睡多久才会做一个能让我笑醒的美梦。
只是纠缠,于你于我都不想再继续了。
差两秒00:
00,我缩在被窝盯着手机,等那个熟悉陌生人的短信。
屏幕永远都是清晰的四个大字:
中国移动。
第一百一十四天零三分,杳无音讯。
他够绝情。
00:
03。
收信人:
交警男孩
信息:
警察叔叔,我失眠了。
信息发出三十分钟之后,屏幕依然:
中国移动。
背景是一对情侣牵手的背影,看着心疼。
我疯狂按动所有的键,换了壁纸才觉得安心。
起来摸了一片安眠药,塞进嘴里,吸吸鼻子,躺下,蜷缩,北城的冬真冷。
数了一千七百五十只小羊终于得以安眠。
哗啦啦的水声,从梦里流到清醒,睁眼,07:
01,还早呢,闭上眼。
西城说,懒虫还早呢再睡会。
接着,被子会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拉得严实,额前落下一个细细的吻。
只是许久之后,被子外的胳膊冷到发紫,窗外北风呼啸。
记忆就是这样让人错愕。
起来,头发零乱,好久没照镜了,密密的灰尘,五指拢起额前的头发,苍白的脸,模糊可见。
西城说,不用照了,绝对是清纯版的梅超风。
我瞪着眼愤愤把镜子丢出。
自然,结果并未如我意。
西城潇洒的接镜动作足以让我抓狂。
都和你说过好多次了,我以前是篮球队的。
又是那种坏坏的笑。
我捏着嗓子作呕。
清脆的响声将记忆的绳索生生扯断。
忘了这么久忘掉了什么?
什么都没有。
镜子碎裂。
若不是这样,我该就这么想当然的美好下去。
美好到忘记那个叫西城的已经不在了。
你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好好的生活。
好么。
衣架上的衣服规律的滴着水,嗒…嗒…嗒,像一颗定时炸弹,下一秒就要爆炸,只是下一秒,依然。
吃饭么。
好。
一起去。
三个女孩,两个边走边低着头说着悄悄话,另一个双手插兜。
落寞的望向天空。
她与她们就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害怕寂寞却躲不掉的寂寞。
好笑么,我永远只是自己。
自嘲之后还要坚持做自己。
累么?
真累。
漫无目的的走,脖颈有丝丝凉意,才发现忘了带围巾。
肩头落满了雪。
睫毛结冰。
13:
20。
新信息来自:
西城读取:
老婆我好想你。
真的。
三个月零二十四天,分手后的第一条短信。
一直盼了这么久的。
我以为,我的坚强我的执拗我的愤恨,甚至我不容背叛的完美式爱情意念,足以建造一座强大的堡垒,无坚不摧。
事实,短短几字,像汶川大地震,震荡着我的心灵、身体,甚至每根血管、每寸肌肤、每个毛孔,数秒之后,它便坍塌成一片废墟。
像一根手指头轻轻一碰便推倒一堵墙壁般滑稽。
爱就这么好笑。
所有的委屈抱怨融为两眼水花。
啪…嗒。
回复:
我,我们…
该说什么,不是说分手了么,不是说各奔天涯么。
算了。
清除。
返回。
删除信息。
只要不去想就一定能忘记,不是么。
一百一十四天,擦掉泪我依然坚强,不是么。
从超市出来,拎了两罐啤酒。
坐在马路边,怀里一罐手里一罐。
一口一口浑身冰冷,冷得牙齿格格打颤。
就这样麻木,就这样坐成一座雕塑,该多好。
说实话,我讨厌这座城市。
讨厌公交上那一张张陌生脸下的冰冷,讨厌寝室里那一个个笑容下的虚伪,讨厌讲台上那一本正经下的做作。
唯一不讨厌的,就是和西城一起的家,那个宽敞明亮的家。
只是如今,我已无家可归。
是什么时候开始,她们窃窃私语,我有精神分裂症。
情绪,时好时坏,时哭时笑。
偶尔摔东西,撕相片。
发呆呆到半夜却浑然不觉,吃饭吃到泪流满面却一口未进。
那么又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不正常了。
西城的幻影总是猝不及防的出现在眼前,难以摆脱。
若从未相识,我是不是该过着最正常的生活。
西城说,38路是通往家的方向。
终点站,直走,十分钟,右拐,第二个门。
西城说,我的大路痴记住了吗。
我眨巴着眼睛重重点头。
第一次回家,坐反了公交。
第二次,忘记了拐弯。
第三次,走错了门。
第四次,该死的钥匙竟然离家出走了。
…………
第N次,终于找回了家。
我就这样笨得要命,笨得离不开某人。
最终,那条路熟悉到闭着眼都能摸回去。
第二罐啤酒喝下,才知道我是那么不胜酒力。
胃里翻江倒海。
那么多痛一涌而上。
而我就像群狼嘴下的羔羊无力反抗。
没有人会来救我。
甚至不敢奢望。
喜欢站在窗前看那片深蓝的天。
渺小的我总以为能守着我小小的幸福。
我用最虔诚的目光向上帝祈祷,不离不齐好么。
西城还是那样不偏不倚出现在我眼角的余光里。
臭丫头,你给我下来。
他,就那么高调的冲着,二楼,窗口,站在窗前的我,大吼。
你发什么神经。
我是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去的。
跟我走。
去哪?
回家。
寝室就是我的家。
少废话。
法西斯。
回家在收拾你。
不由分说我被扯回了家。
做我的女皇。
收拾我的结果自然而然的演变为:
西城做饭。
我看电视。
(待续)
厨房当当的声音传来时,我在悠闲的换着频道。
宝贝,辣椒只放了一点。
哦。
醋呢?
多一点。
当我穿着拖鞋啪哒啪哒跑到厨房时,饭已做好。
他就是那么宠她。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鼻尖酸酸,突然没了吃的心思。
眼泪就那么不争气。
赶忙夹了一口菜。
好辣。
我吐着舌头,一吸一吸。
不辣呀,一点而已。
西城疑惑的尝着菜。
之后咬着筷头对我挑眉。
小京巴。
***。
居然说我是小狗。
拳头挥过去,呛出的眼泪却不知所踪。
真的不愿再想了。
酒精在我体内肆意扩散,麻痹,不听使唤。
回到寝室不知几时。
第一百一十几天呢,碎碎念着的时间就这样在我的念念不忘间忘记了。
第一次没有失眠。
迷迷糊糊铃声响了,我摸了摸枕边没了声音。
一度以为我在做梦。
清醒看表,06:
21。
吃那顿饭,我以为吃了一个世纪之久。
牛肉面。
以前没有你无论如何我是吃不下的。
你说,嫁给我好么。
为什么。
想娶你。
这算什么理由。
当我还在撅嘴抱怨的时候,你低头,稳稳覆上我的唇。
推开你。
我又好气又好笑。
捏着你的脸蛋。
左摇右晃。
登徒子。
这么说你答应啦。
想得美。
娶你当然得想得美点了。
你柔着红仲的脸蛋,一脸委屈。
而我就是那么任性,一个小小的不字,就能打乱你心里的如意算盘。
吸进最后一根面。
掏出手机,才过十分钟而已。
10分钟就可以让我从相识想到分离。
我们之间不过就这么简单。
起身,离开。
手机塞兜的时候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那把钥匙。
拿了这么久都有点生绣了。
送回去。
我该需要多大的勇气。
第一次觉得回家那条路是那么漫长那么生疏。
我设想了种种推门的情景。
你在做饭,她看电视。
不对。
现在还早应该在睡觉。
心一阵一阵的刺痛。
等一个小时吧。
又忘记了带围巾。
寒冬的冷总是难以抵挡。
我踩着雪一遍一遍,踩了N+N圈,才等得那一小时慢慢悠过。
这些,西城,你应该不知道吧。
很多时候,我总在自顾不暇的自设陷阱。
然后奋不顾身跳下去充当救世英雄。
然而当我遍体鳞伤的时候才发现,没人需要我去拯救。
这次也不例外。
屋里根本没人。
而我大度的牺牲那一小时换不来谁的心疼。
桌上,吃剩的方便面盒。
遥控器。
一个空烟盒。
烟灰缸。
满地的烟头。
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床上。
几件衣服零乱的扔着。
一瓶雅兰蒂香水。
一条淡粉色女式丝巾。
无不宣示着,这里已是另一个女人的领地。
枕头下,两张电影票被剪成一箭穿心。
入冬第一场雪。
我在松软的床上舒适地摆着大字。
其实早已毫无睡意。
西城下床,被窝的温度凉了一大截。
厨房里砰砰乓乓。
丫头,来不及做饭了,我买了豆浆和油条,起来记得吃。
就知道忙。
我摸出电影票。
跑了好远才买到的。
山楂树之恋。
史上最干净的恋情。
看来没机会看了,于是就这样被我剪成了一箭穿心。
收拾好屋子。
离开。
放下钥匙。
原谅我的舍不得私藏这么久。
一秒都不想再停留了。
曾经我在床上尽情舞蹈。
在这个只属于你我的世界。
你是王子,我是王后。
这里只有我们的气息,干净,纯洁。
如今已经是不同的味道。
香水有毒。
再呆下去我可能要暴毙而亡了。
上了公交才发现忘拿一样东西,那条浅蓝色围巾。
西城说,她怀孕了。
关我什么事。
我把电视声音调到最大。
我得对她负责。
电视里是愚乐节目新笑林。
我哈哈大笑。
笑到眼泪发烫。
好笑么?
其实不好笑。
西城转头抱着我。
勒得我喘不过气来。
浑蛋。
我抓着他的背,指甲嵌进肉里。
形同陌路。
不好么。
头抵着窗户,泪如雨下。
我拉了拉衣领。
北城的冬真的很冷。
冷得眼泪都能结冰。
你说,嫁个好人。
被你宠坏了我还能嫁好人么。
新年的气息逼进。
我深吸一口气。
这世界还有我记起的人么,还有记起我的人么。
那个网名叫北月天痕的男孩。
他说他是交警。
我笑。
别不信,说不定哪天大马路上指挥交通的就是我呢。
我信。
什么时候开始相信陌生人的话了。
下了公交,手指已冻的僵硬。
西城,没有你我的生活就是这么冰冷。
而我就是这么懦弱,懦弱到不能没有你。
10:
17。
马路边。
发了条短信。
警察叔叔,在指挥交通吗?
是啊。
我在过马路,呵呵。
过马路要看红绿灯知道吗?
这里发生了交通事故。
你在哪。
城北中环路。
五分钟之后,他赶到城北中环路,路人说前一秒发生的事故。
白色的面包车前,一个女孩安静的躺着,没有带围巾。
雪地绽放着鲜红的花,妖娆美丽。
手机在不远处。
看来是握在手里被甩出去的。
他走过去捡了起来。
新信息
来自:
交警男孩。
读取:
我马上就到,等我。
他不是交警,他只是个游走于网络的普通人。
这就是她所说的事故,简直令他难以置信。
五分钟前他们还在发短信。
他扔掉手机,飞奔着离开。
跑了好久好久,好远好远。
跑到浑身冒汗。
掏出手机,颤抖着删了那个女孩的号。
他和她只是相识与网络的陌生人,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西城,我在飞你知道吗?
这个世界再冰冷我已经感受不到了。
为我祈祷好吗?
别人都可以说我傻,只有你不许说,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