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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出山去的时候

2004年人大诗歌节开幕式

暨“山花”主题朗诵会

 

鸟儿出山去的时候,

我以一片花瓣放在它的嘴里,

告诉那住在谷口的女郎,

说山里的花已开了。

——冯至《山里的小诗》

 

目录

(按姓氏音序排列)

安琪的诗

北塔的诗

车前子的诗

陈勇的诗

戴潍娜的诗

杜力的诗

杜涯的诗

范倍的诗

高岭的诗

顾诚的诗

何不言的诗

晋力的诗

老巢的诗

廖伟棠的诗

林木的诗

林童的诗

陆源的诗

南人的诗

彭敏的诗

祁人的诗

谯达摩的诗

世中人的诗

苏非舒的诗

孙文波诗

谭五昌的诗

汪剑钊的诗

雁西的诗

泽婴的诗

曾德旷的诗

张杰的诗

张宇博的诗

赵捷的诗

周巧的诗

子石的诗

 

安琪的诗

曙光花园

那晚月亮很亮

很大

就挂在远处的灯上

我和华走进曙光花园的门

我指着月亮说

你一定看不到月亮

因为那晚月亮很亮

很大

并且挂在远处的灯上我知道华一定以为

那月亮不是月亮

果然华问我

月亮在哪

她问的时候头高高抬着

一直就到天上

我说你一定看不到月亮

因为月亮不在天上

它和灯站在一起

只在我的眼里

就像我只在曙光花园你的楼里

 

一直春天

一直春天,一直一直春天下去

晕过去

死过去

一直春天

一直一直桃花下去

电话不语

喃喃着,哽咽着不是我不是我

莫名其妙认识一个莫名其妙

不是人不是人邀请我参加一个荒诞晚会

特别有意思

想了半天

恍惚半天

的确这样一直春天一直一直春天下去

夸张吗

心硬吗

我明白我已摇身一变变成一个非桃花人士

2004/3/23

 

夜晚降临

夜晚多么重

多么空寂

他们都走了

夜晚留了下来

我坐在曙光花园两只灯光的缝隙里

北京城睡了

漳州醒了

夜晚转了一个身就把

两座城市

换了位置

夜晚多么聪明

像某个永不降临的人

2004/8/14

 

北塔的诗

马王堆女尸

千年的安宁被毁于

一把铁锹的骚扰

五脏六腑都被挖走了

而你仍然宁愿沉睡

连坟墓都不能拥有

连泥土都不能相守

在宫殿似的博物馆里

你得忍受目光的强暴

你的灵魂在云端之上

给天马按上了翅膀

而朱雀却被追踪着

被剥夺了飞翔的权利

蝉翼里的梦想会不会

变成蛆虫,能不能

爬上洪水的额头

在自己的骨头里不朽

 

磨镜台

被漫长的时光

重新磨成了石头

被扔弃在粗糙的路旁

那老朽得快要发疯的枫树

不用再担心

你泄露它满身的丑陋

那曾经温柔而忠诚地

为你拂拭尘埃的掸子

如今倒在了厚重的尘埃里

让更多的尘埃

像衣服似地保护你

像衣服似地依附你

如果不是跟尘埃混在一起

你可能早就

碎成齑粉,像尘埃似地消逝

我心中的明镜

是否也要向尘埃投降

 

磨盘

一旦经由我们的手转动起来

它就不会再受我们的控制

这平日里大力士都挪不动的磐石

突然间变得像羽毛一样轻盈

像风的旋涡里的水

像水的旋涡里的风

大豆、大米、小米,你往里扔吧

一切都将被碾成齑粉

它一旦转动起来

一切都休想停住

老驴子嘴角的白沫、眼里的泪水

都将在飞旋中喷射

当它恢复平静。

像暴风雨

从树身上脱落

它可以在原地一动不动

等上一万年

直到所有的年代

一一从它的身上脱落

 

车前子的诗

北方天使

白静一如冬夜,胡同在死亡。

我独步,我空中抽烟——

像搬家,北方天使垂下翅膀。

2002/12/19,北京

时间之血

电脑上:

另外一只羊,

像这一只羊和那一只羊。

有些胡乱,失态。

另外的一只羊:

像两只羊。

我看羊一样,

羊看羊呢?

比如三胞胎女儿——

她们的父母不会搞错!

我只在电脑上使用:

她们身边的男朋友分辩。

她和她的姓名、一生,

仿佛全赖在男朋友身上。

但也不这么简单。

她们常常换男朋友。

有时候还在姐妹之间交换。

我根据男朋友的面孔喊她——

结果是另外一只羊:

留出足够的空间,在苍白而明亮的电脑上,

我学会让三十只羊并排通过。

“喂!

”喂差不多的数字、相同的干草,

偶尔看住天花板上吃紧的水渍:

时间久了,就是时间之血。

2003/1/18

 

清水

一些树,一些清水

我已感到

慢慢往城里走

郊区的雨

沿路被不太情愿地装进

大大小小瓶子

几个穿黑衣的人

让我大吃一惊

他们晃动,有点凉

我认出幽灵的面孔

却怀着爱情

2003/4/11

 

陈勇的诗

你和我

我有些自我,坚定,但还不够

我不知道耳朵,除了听话还有什么用处

可不可以不要,如果是听不够的话

可不可以把凡高割下的耳朵捡回

安放在眉毛上遮住眼睛

什么都不看是不是听得更专心

对了,我不知道你的嘴为何不停在动

我看见你的唾沫了,天边流星雨飞过时

天边是从你到我之间吗

为什么我看见你说话时,你说着却忘记一切

为什么在你说过的地方有白晃晃的金币

我走过却是一片太阳光

你让我记住的,我都消化了

你考虑不到之处,我停留在那儿

为此我全部的生活

不会都是在对你汇报

 

给我幸福

给我幸福,谁会乞求

经历过的幸福那么多,还不够

这样的贪婪,为了减少

那不幸的降临

是不幸打磨了我的性格

石头一样坚实,不是

石头要移动,是水

不是石头要飘零,是风

那大地上,谁在注意

不是给了吃穿

是给了,疼痛

看着我,如何行走

还是那个样子

但不是我

是黑暗的外壳

在封闭,我发出声音

 

戴潍娜的诗

瘦江南

某年某日一个不经意的回眸

终落成几世的江南

好几个春天束成的乌黑的粗辫子

从船沿垂及水面

生成一株睡眼惺忪的红莲

江南该在一条玲珑的小巷子里快快地长吧

她那纤细的腰上紧束着根儿雪花做的带子

隔岸的渔火升起

江心,未及一语

船头与船尾擦过,分离

从此一生携上那橹桨摇碎一颗幽蓝色月亮的忧伤

立在遥远的现在

去望,望病弱的江南

用方言唤出她的乳名

或是任何一个与未来有关的字眼

……

望见一眼她正垂下头

便顷刻老去

沉沉的梦魇中竟被一个春天劫走

遇到一个真正的强盗,被掳走是一种幸福

不及躲闪迟疑的救赎

跑回河边濯洗,濯洗不净

悬起的竹篮里的梦

一面被吮吸 一面汩汩流泻

江南,经不起几次回头

棹船而行,无意折伤的红莲的腰肢

轻柔的疼痛、责备,日渐憔悴

江南,也会老吗?

相信一个没有众神的存在

与忍受 忍受眼看江南一天天地消瘦

宁愿你在美丽时死去也不忍见你消瘦老去

噙满泪水,背过身去,离开江南

为了去哭一枝瘦了的红莲

可没有了江南也就没有了眼泪

用行走去忘记

忘记你,江南的棹船、雨水、菱角

和早春碎开的冰棱

上古男女暗许终身时交换的青佩相碰的声音

又偏偏用拼命的遗忘去想起

江南,你憔悴的容颜在我胸口刺出一朵红莲

有一天,传言江南死了

早已死去或是死去上百遍

一场场葬礼前种上红色或白色的花儿

江南,怎堪这反反复复起死回生的嘲弄

除非,除非没有江南

江水的南头,南头,再南头

会有红莲吗?

我不忍见你的削瘦,我的江南

寻不见望不见说是不相信的江南

却是——生于江南

怀疑母亲是罪过

生于江南

那边是几世情书里浓墨铸成的表黛色的山峦

 

杜力的诗

脚本

嘶叫着话筒曳地,

扭头却只剩朝鲜

一小组白嘴鸥沾贴建筑群翱翩

唉呀没查探出未来的氛围,乒乓球咝咝

可能……叫胡未的成员,打住于移前的对象

圆桌的喁喁配对,踢出两只拼刺的杯

去尝尝油煎豆瓣,可拎出阴谋小黑菇

场景移,软嗓缓添柔眼睑的红

这首令新棉的肺严厉评定,恕直言

硬座,本来幻想腿麻的长距离寒假奔袭

可怜近视得挪不下假山纺棰的梯

断无失礼,但仍将策马大学教员要塞

另外的信址。

暖手的冰糖在茶底的糊糊

孤独的语汇学压着旋即破产的自习

99.4.1

 

杜涯的诗

晴朗的冬天

在十二月,我常常忘记身外的世界

也想不起阳光下的细微琐事

冬天的大风在空中刮着

树林在远方脱下了最后的叶片

我常常站在门口

望见天空在远方晴朗

望见树林迷茫的身影

它总是被风扯裂,或者安静无声

有时它的呼啸会使我整日沉默

有时我走出屋门

感受到阳光温和的碰撞

感到大风刮过湛蓝的高空

一些枯树枝在风中轻微地断裂

轻微地掉落在远处的地上

然而这个晴朗的冬天并不因此

多出什麽,也并不因此而失去

2001.1.7

 

河流

二十岁的那年春天

我曾去寻找一条河流

一条宽阔的静静流淌的河流

我相信它是我的前生

从童年起我就无数次看见它:

在瞬间的眼前,在梦中

只让我看见它:

几秒钟的明亮

然后就渐渐消失了身影

那条大地上的孤独流淌的河流

它曾流过了怎样的月夜、白天?

它曾照耀过哪些山冈、树林、村庄?

又是怎样的年月带走了它,一去不返?

永远消失的光明的河流:

我不曾找到

那年春天,我行走在无数条河流的河岸

无数的……然而它们不是逝去的从前:

它们不知道我今生的孤独、黑暗

泛着温暖的微波,静静地流淌

仿佛前生的月光,仿佛故乡

然而却总是瞬间的再现

我无数次的靠近使它始终成为远方

多年的时光已过:

从二十岁到这个春天

我看到从那时起我就成为了两个:

一个在世间生活,读书、写作、睡眠

一个至今仍行走在远方的某条河流边

2002.5.6.

 

范倍的诗

献诗

把道路搬到纸上,把革命的

火把浸入海水。

我说出

恐惧的石头,我说出梦幻的诗篇

我说出几次想象的艳遇

死去的友人回到旧日的房间

旧日的艳遇,旧日的风雨

死去的友人带走占卜的贝壳

我拉开肉体的抽屉,我拉开

欲望的窗帘,一些僵硬的词汇

闯入凉爽的大理石门廊

我说出黑暗的细节,我说出灵魂

在纸上谈论爱情的火灾

在房间里构造鲸鱼的大海

革命的火把不让它复燃

浪漫的题材不让它消失

我说出灵魂,说出杀人放火的诗篇

死去的友人发来兴奋的传真

最彻底的隐居在墓地

扫墓的少年放下鲜花

我说出的是幸福生活后的灰烬

把道路搬到纸上,在纸上

继续西西弗斯的命运

我终于彻底放弃了空虚的远方

我终于爱上物质的鲜艳外衣

我终于说出精神荒废的台阶

 

客人

从悬梯上下来,他引起了混乱

仿佛一架飞机冲向大海

仿佛晴蜓丧失了翅膀

我们在水池边谈了一小时

而高耸肩膀的另一群

在黑暗窗户里窥探

那看不见的巨型机器

疯狂旋转,疯狂

这新式的欢乐

和新式的精神

多么好

我们可以继续活着

仿佛混乱和宁静

这性格不同的两姐妹

只是纯洁的一个

仿佛我们在水池边的一小时

涉及肉体,涉及汽车

也涉及一位美国人的诗

他从悬梯上下来,引起混乱

仿佛一棵旧树怀孕

仿佛饥饿的肚子春暖花开

 

高岭的诗

这是一些非静止的事物

我坐在入口处,不断地被打开

我的身后是一座超级市场

钢架的扶手沿着水泥建筑的躯体

深入到大厦内部,那里

黑暗从一切固态的物体中

向这个时代的表层渗透

机动车变成史前的爬行动物

在食物的搜集点上来回疯跑

在一片开阔马路的边线上

暗灰色的高大建筑遮蔽了阳光

有时,我在阴影中沉睡

不免混淆了白昼与黑夜

仿佛脚下的星球转得更快了

在我身后的暗箱里

发生着人性与财富的物物交换

人们最先出卖的是自由

因为他们进入市场时

首先要跨过这道门槛

背上囚徒的身份

2004.2.24

火光

这是灵魂的孤独的矿苗

人群内部流逝的岁月贴着集体的标签

我想像你坐在蓝天下,手握石头

目光追随着食草的兽群

身后的山洞里,柴在减少

 

顾诚的诗

赐玉

古之君子必佩玉——《礼记·玉藻》

 

你躲避你的德行

尽管你未必有德行

但你躲避那些

或许本不存在的事情

你说它与你匹配

也许它真地匹配

因为先人从未尝试

别的什么匹配

它温润滑腻

你不称它为石

可它仍是石

人生于尘土

你不认为它是尘土

可终归于尘土

石可以补天可以刻文

土可以种田可以封侯

与土石为伍不值得羞愧

你赐予它风流

它便风流

即使你不自知

你只握着它

同所有先人一样

只带它在有阳光的时候劳作

在有月亮的时候歌唱

你来时

声音绕过暗红的楼

你去时未看我的双眼

没入地铁站的人流

我的列车仍在行进

行进在都市土石的深处

我可以在地上游荡

我的列车始终在土石深处

你自来自去

你温润如玉

05:

20

 

陌生人

在拥挤嚣吵的中关村

遇见熙攘穿梭的陌生人

他们挨得我那么近

如同前世的恋人

他们有的在搬显示器

有的在拿刻录机

每个动作都熟悉

恰似某个昨日或某个明日

适时当出现一位姑娘

也确实出现了一位姑娘

她合上一本书

关上了一个黄昏

她说她喜欢这个黄昏

所以要关闭它

像关闭灵魂的颤音

我说我喜欢这里气氛

所以要远离它

像远离生命的微温

我们都喜欢陌生人

在所爱的人面前

我们不断构造着语法残缺

低头看脚尖上的尘屑

只有在陌生人面前

我们突然滔滔不绝

陌生人与陌生人相遇

陌生人与陌生人结婚

陌生人与陌生人生了孩子

多了一个陌生人

就像在荒野上遇见了陌生人

充满喜悦

也充满疑问

仿佛儿子面对父亲

甜蜜地仇恨

 

何不言的诗

盲人

1

我在半夜扶着墙壁起身

望见一个人坐在墙角

手捧水仙,在夜色中

坐成雕像

突然起风。

月光

从百叶窗的隙缝间涌进来

我又变回一个瞎子

两手空空

2

远方似乎有雷声

盲人在深夜烧毁一些发黄的纸张

他对儿子说:

“是不是蓝色的火焰?

……你不说话。

你听到了吗?

那是猫头鹰的叫声,绝对没错。

都来了:

湿润的风,湿土的香味,

蚂蚁的脚步,皱纹一样的闪电。

十五年前的暴风雨又要来了。

门口,必有一些树枝要折断。

明天,有人过复活节。

你就代替我

在那些断枝上都挂起灯笼。

3

神经衰弱的人第七次翻身。

我的兄弟

拉开窗帘。

他说:

“你就要开始做梦。

……我开始梦见:

山崖裂成风干的花瓣

……然后是一个转动手枪的警察,他

不断的催促一个囚犯葬下一具木乃伊

……水井里突然跳出火焰

……老鹰从我的眼睛里叼出红宝石

……

我醒来对我的兄弟说:

“有一个陌生人

招呼我去种草,他的双手像阳光一样火热。

4

盲道上的自行车井然有序。

一个孩子

带着盲人穿过弯曲而拥挤的街道

来到乡村。

他们到竹林里坐下,盲人

对孩子口授失传的竹筒饭烧制方法

他还说到了:

成群的麻雀、半夜苏醒的老虎

太阳下山的时候他们走过一条干枯的河流

盲人在细碎的鹅卵石上,用拐杖敲着河床

“某一天的大水,将使下面升起天空。

5

开往南方的火车

2004年5月

2004年10月18日改

 

晋力的诗

镜春园的荷花

它们也在出版自己的著作。

绿色的封面,加上朵花瓣的插图

这样销路会好些。

因为总有些好色之徒。

荷花知道某些人的欲望,也清楚自己

茎子伸了那么长

还不是因为出版市场那么挤?

几乎是稍不留神就会摔倒。

姿势是逼出来的,姿色是做出来的,

不信,你可以看脚底的黑淤泥,

看细项上沉重的绿广告

美是消费者的误读。

他们花了钱总要图高兴

总要找一种抽象的借口

一如每本书的前言

反复解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解释苗条的身材,

解释脸色的绯红,甚至埋在地下的裸体

也被提升到水面。

就是没有解释金钱,这最关键的定价

它藏在书的封底

2003.7.3

 

老巢的诗

我们还在

以前我们狼狈为奸

狼还在狈没了

以前我们衣冠禽兽

衣冠还在禽兽没了

以前我们酒肉朋友

酒肉还在朋友没了

以前我们寻欢作乐

我们还在欢乐没了

2004-1-20

 

失控是梦的常态

把想你的灯

亮到梦里

梦里的交通比时光超速

比记忆捷径

放弃控制是因为

失去控制

失控是梦的常态

我飞翔

我是人类

想飞就一脚踩空

坠是向下的

坠的过程一瞬间死去

又活来

死得其所

活出一身冷汗

坠到底就是梦外

梦外的城市睡着

你睡着

睡在离我不远另外的

梦里

2004年1月3日

 

廖伟棠的诗

岁暮寄马骅

今年是见不到你的一年,

常是一些旧歌代替了你的存在,

譬如陈升、周启生、黄耀明……

都是你喜欢的。

这些老唱片

曾蒙灰、被刮划、沾满酒,

突然又喃喃唱出

一大片白云,一大片海。

我们就代替了你喝醉,

醉后代替你哭,

代替你在沉到杯底的眼镜中

虚构出另一座雪山。

关于你的神话就像一堆篝火

我们往里添柴,仿佛狼烟升起

就能把我们遗忘在山中那些孩子、

鹰和花,一一召回。

这又是一年之将尽,

白天温熙,夜晚漫长且有岚气。

城中的我们都已经成为一些谣言,

在瘟疫、战争、意外的爱情和死亡中

艰难地流出。

可堪咀嚼吗?

许多朋辈成了新鬼,乐呵呵;

刀丛间早已没有小诗的位置。

唱一首歌吧,唱一首

“在我们小的时候,有个老头

航行到大海……”那是你的杰作,

那老头当然不是你,

你却把他的黄色潜水艇偷去了

藏在雪山中间。

我们只好站在酒桌上,抡着空瓶

“敲敲敲,敲响天堂的门,

敲敲敲,敲响天堂的门--”

仿佛只要再高一寸,

就能拉住天使们的鞋子。

           2003.12.28

 

林木的诗

像个老人活在世上

坐在阳台上看女儿的来信。

女儿说她已经三十六岁,

再过四年,她就四十岁了。

四十年,我眼睁睁看着它

一天天过去,越来越快。

想到这不禁落了泪,但很快就干了。

四十年,六十年,

我一直还活着,还算健康地活着,

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而以往那些不易,却越来越轻,

越来越模糊,看不见了。

我可以像个老人活在世上了。

2003.5.18

在一个无关紧要的日子纪念休斯

你的死令人悲伤。

你有可能写出伟大的诗篇,

但你没有,你把它留给了我们。

你的死,让秃鹫和屎壳郎

得以延续,太阳也有了养分。

我的同伴和乡亲,

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

我的悲伤赶不上你的悲伤。

清晨新鲜的露珠

告诉我,寥廓在眼里、心里。

从我的祖国到你的祖国,

从直线的一端能否到达另一端?

你没有回答我,

只是将望远镜从我眼前拿走。

2003.5.20

 

一个月前,我丈夫去世了

一个月前,我丈夫去世了。

心里说不出有什么缺憾。

谁不死呢?

他算好的了,一辈子没受什么罪。

说句老实话,受罪的是我,但我现在很幸福。

这个词是我刚从外孙那儿学的。

小儿子临走时嘱托我有事没事念句南无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我是知道的,只是念不准。

前些年我信耶稣。

我丈夫也信。

我也常去耶稣堂,总是打瞌睡。

我信耶稣没什么目的,只为管住丈夫不赌钱。

至于我犯下的罪孽?

该罚就罚吧。

人老啦,坐不住,一闲下就想睡。

2003.5.19

 

林童的诗

秋天来了

从雨的距离中走出

蝉声又自白杨树响起

像玫瑰花开,幽谷的花最香

你将装饰赶路人的梦

世界的旅客怀抱着时间

不知道是谁在对我说

秋天来了,林童先生

天空是个垃圾站

将世界春夏秋冬地接管

拾破烂的老妇人又来乱翻

田园诗人割开了蓝色血管

阳光能否晴朗晦暗的大地

我搞不明白是什么声音反复对我说

秋天来了,林童先生

且醒且梦是一道风景

我自观之,我自欣赏

站在窗前,向远方凝望

这一天的钟,我撞响了吗

蝉不知道,它不会告诉我

我也只好轻轻地对自己说

秋天来了,林童先生

8.17

 

陆源的诗

铁轨

1、

铁轨是平行的白日梦

它用反光、遥远的距离

以及无数枕木的沉默

连接着昨天与明天

两种相反的错觉。

2、

凌晨。

绿太阳

喷出翡翠色火焰

像狼眼在黑暗中跟随。

3、

火车停于荒郊。

穿过那夜的大手

星星绕着空明的牧场跑圈。

 

落日

1、

沉没的红珊瑚,燃烧的宁寂

浮石的云块经历了火灾

世界正处于它失明的渡口

无灯摩天楼深入大气

一把忧伤的匕首深入黄昏

恐怖的天色挥霍着地平线

它们之间只有黯淡,只有亿万张树叶纯然的静止

灵魂在街中交战,明灭

泛滥的银河淹没了虚无之堤

落日仍在它不可逆转的衰弱中

挣扎。

它再次向我们传授死亡的技艺

像一只深海中做梦的海龟

2、

但是太阳不理解求雨的巫术、

患有爱情的女祭司

太阳不懂得皇帝的交媾、复仇的彗星和

五谷丰登的秘闻

在那片青铜的星座之间

在古老卫城的墙垣中

它悄悄穿越了永恒的沙漏

它在清真寺金色的圆顶上空打着瞌睡

它对阿兹特克人傍晚的血祭无动于衷

——落日,你是一切可怕的事物的年轮

你从每一个爱它或憎恨你的人的脊背上

消隐。

在夜间,在那些虚构中的行省

用你虚弱的光催产诗人的痛苦

用你瘟疫的眼睛统治另一半

把这群活人

当成影子的人

2004.6、2004.7

2004.6、2004.7

 

南人的诗

历史

我不小心把一口痰吐在墙上

我掏出纸巾去擦

从痰迹下面擦出一只脚印

在脚印下面擦出了一只更大的脚印

我掏出一张接一张的纸巾

使劲地擦呀擦

擦去了白灰

擦掉了砖头

我把厚厚的墙壁擦出了一个洞

我把整个历史都擦破了

站在那个擦出来的洞口

我看到成群结队的灌木

迫不及待地吐出鲜艳的花朵

2004年4月4日于北京

 

情人节前夕的两声鸟叫

我本已打算好了

明天一定去见你

可我想着这件事的时候

先是听到乌鸦叫了一声

后又听到喜鹊叫了一声

其实,我早已经是一个

可喜可悲的人

一切都随意

一切又寻常

而这两声鸟叫

硬是叫得我没了主意

不知道是喜是悲

更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

再去见你

2004年元月13日于北京

 

鸟的自由

鸟的自由不在于飞得多高飞得多远

鸟的自由

在于

那些鸟粪

可以在人间

随意抛洒

2004年6月24日于北京

 

彭敏的诗

入秋

现在秋天还没有来临

但是一场大雨已经黑着脸

在街头驱赶蚊蝇

大雨飘落之时,必然有阴风吹送

风雨中这些树木沉默不语

并不代表它们心平气和。

有时我在深夜

听见远方铁轨轰鸣。

那是有人

在敲打黑夜的肋骨。

如果我打开窗户

一直倾听,必要时轻声答应

他能否将这低吼拽出黑暗

到达黎明?

天空深邃,望不见鸟群。

而大地之上

暗黄色的序幕渐次拉开

一些事物转过身去

一些事物正向我们走来

两片树叶在窗外歌唱丰收

头戴油漆窗台一片葱绿。

而它们被一阵凉风

掀下枝头,没入黄土,然后无影无踪——

据说,它们使土地肥沃,并生机勃勃

云层匆匆奔赴他方。

大雨过后

我就是那个在旷野里跺脚的孩子

泥足深陷。

抓起石头抨击夜空

并赶在群星坠毁之前

双手抱头,快步走开

04年8月16日

 

祁人的诗

从什么看到黑夜

——答S兼致顾城

亲爱的人啊

从黑夜看到什么

(亲爱的,从黑夜看到眼睛)

亲爱的人啊

从眼睛看到什么

(亲爱的,从眼睛看到星星)

亲爱的人啊

从星星看到什么

(亲爱的,从星星看到太阳)

亲爱的人啊

从太阳看到什么

(亲爱的,从太阳看到光明)

亲爱的人啊

从光明看到什么

(亲爱的,从光明看到希望)

亲爱的人啊

从希望看到什么

(亲爱的,从希望看到生命)

亲爱的人啊

从生命看到什么

(亲爱的,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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