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在商丘所作诗文选.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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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在商丘所作诗文选

睢阳学舍书怀

白云无赖帝乡遥,汉苑谁人奏洞箫。

多难未应歌凤鸟,薄才犹可赋鹪鹩。

瓢思颜子心还乐,琴遇钟君恨即销。

但使斯文天未丧,涧松何必怨山苗。

咏史五首

其一·陶唐氏

纯衣黄冕历星辰,白马彤车一百春。

莫道茅茨无复见,古今时有致尧人。

其二·有虞氏

成都成邑即天开,终践尧基咏起哉。

但得四门元凯至,九韶何必凤皇来。

其三·夏后氏

景命还将伯益传,九川功大若为迁。

讴歌终在吾君子,岂是当时不让贤。

其四·商人

履癸昆吾祸莫移,应天重造帝王基。

子孙何事为炮烙,不念嘻吁祝网时。

其五·周人

斧钺为藩忍内侵,商人涂炭奈何深。

不烦鱼火明天意,自有诸侯八百心。

送李弦殿院赴阙二首

其一

寂寥门巷每相过,亲近贤人所得多。

今日九重天上去,濉阳孤客奈愁何。

其二

霜露丘园不忍违,三年月日速如飞。

金门乍入应垂泪,因挂朝衣忆彩衣。

寄题许州钱相公(钱惟演)信美亭

华构高轩敞,名湖一面分。

星辰居上相,鼓吹燕中军。

山色来嵩室,风光彻汝坟。

杉篁涵晚翠,兰茝荐时薰。

坐啸频乘月,归怀几望云。

迥临黄霸俗,远味仲宣文。

万户方开国,三阶复致君。

斯亭比棠树,千载颂清芬。

寄西湖林处士

萧索绕家云,清歌独隐沦。

巢由不愿仕,尧舜岂遗人。

一水无涯静,群峰满眼春。

何当伴闲逸,尝酒过诸邻。

寄林处士

片心高与月徘徊,岂为千钟下钓台。

犹笑白云多事在,等闲为雨出山来。

四民诗

前王诏多士,咸以德为先。

道从仁义广,名由忠孝全。

美禄报尔功,好爵縻尔贤。

黜陟金鉴下,昭昭媸与妍。

此道日以疏,善恶何茫然。

君子不斥怨,归诸命与天。

术者乘其隙,异端千万惑。

天道入指掌,神心出胸臆。

听幽不听明,言命不言德。

学者忽其本,仕者浮于职。

节义为空言,功名思苟得。

天下无所劝,赏罚几乎息。

阴阳有变化,其神固不测。

祸福有倚伏,循环亦无极。

前圣不敢言,小人尔能臆。

裨灶方激扬,孔子甘寂默。

六经无光辉,反如日月蚀。

大道岂复兴,此弊何时抑。

末路竞驰骋,浇风扬羽翼。

昔多松柏心,今皆桃李色。

愿言造物者,回此天地力。

圣人作耒耜,苍苍民乃粒。

国俗俭且淳,人足而家给。

九载襄陵祸,比户犹安辑。

何人变清风,骄奢日相袭。

制度非唐虞,赋敛由呼吸。

伤哉田桑人,常悲大弦急。

一夫耕几垅,游堕如云集。

一蚕吐几丝,罗绮如山入。

太平不自存,凶荒亦何及。

神农与后稷,有灵应为泣。

先王教百工,作为天下器。

周旦意不朽,刊之《考工记》。

嗟嗟远圣人,制度日以纷。

窈窕阿房宫,万态横青云。

荧煌甲乙帐,一朝那肯焚。

秦汉骄心起,陈隋益其侈。

鼓舞天下风,滔滔弗能止。

可甚佛老徒,不取慈俭书。

竭我百家产,崇尔一室居。

四海竞如此,金碧照万里。

茅茨帝者荣,今为庶人耻。

宜哉老成言,欲攦般输指。

尝为商者云,转货赖斯民。

远近日中合,有无天下均。

上以利吾国,下以藩吾身。

《周官》有常籍,岂云逐末人。

天意亦何事,狼虎生贪秦。

经界变阡陌,吾商苦悲辛。

四民无常籍,茫茫伪与真。

游者窃吾利,堕者乱吾伦。

淳源一以荡,颓波浩无津。

可堪贵与富,侈态日日新。

万里奉绮罗,九陌资埃尘。

穷山无遗宝,竭海无遗珍。

鬼神为之劳,天地为之贫。

此弊已千载,千载犹因循。

桑柘不成林,荆棘有余春。

吾商则何罪,君子耻为邻。

上有尧舜主,下有周召臣。

琴瑟愿更张,使我歌良辰。

何日用此言,皇天岂不仁

2文

《上执政书》

  天圣五年月日,丁忧人范某,谨择日望拜,上书于史馆相公、集贤相公、参政侍郎、参政给事:

某居亲之丧,上书言事,逾越典礼,取笑天下,岂欲动圣贤之知,为身名之计乎?

某谓居丧越礼,有诛无赦,岂足动圣之知耶?

矧亲安之时,官小禄薄,今亲亡矣,纵使异日授一美衣,对一盛馔,尚当泣感风树,忧思无穷,岂今几筵之下,可为身名之计乎?

不然,何急急于言哉?

盖闻忠孝者,天下之大本也,其孝不逮矣,忠可忘乎!

此所以冒哀上书,言国家事,不以一心之戚,而忘天下之忧。

庶乎四海生灵,长见太平。

况今圣人当天,四贤同德,此千百年中言事之秋也。

然圣贤之朝,岂资下士之补益乎!

盖古之圣贤,以刍荛之谈,而成大美者多矣,岂俟某引而质之?

况儒家之学,非王道不谈,某敢企仰万一,因拟议以言之,皆今易行之事。

其未易行者,某所不言也。

  恭维相府居百辟之首,享万钟之厚,风兴夜寐。

未始不欲安社稷,跻富寿,答先王之知,致今上之美。

况圣贤存诚,以万灵为心,以万物为体,思与天下同其安乐。

然非思之难,致之难矣。

某窃览前书,见周汉之兴,圣贤共理,使天下为富为寿数百年,则当时致君者,功可知矣。

周汉之衰,奸雄竟起,使天下为血为肉数百年,则当时致君者,罪可知矣。

李唐之兴也,如周汉焉;其衰也,亦周汉焉。

自我宋之有天下也,经之营之,长之育之,以至于太平,累圣之功,岂不大哉!

然否极者泰,泰及者否,天下之理,如循环焉。

惟圣人设卦观象,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

非知变者,其能久乎!

此圣人作《易》之大旨,以授予理天下者也,岂徒然哉?

  今朝廷久无忧矣,天下久太平矣,兵久弗用矣,士曾未教矣,中外方奢侈矣,百姓反困穷矣。

朝廷无忧,则苦言难入;天下久平,则倚伏可畏;兵久弗用,则武备不坚;士曾未教,则贤材不充;中外奢侈,则国用无度;百姓困穷,则天下无恩。

苦言难入,则国听不聪矣;倚伏可畏,则奸雄或伺其时矣;武备不坚,则戎狄或乘其隙矣;贤材不充,则明器或假于人矣;国用无度,则民力已竭矣;天下无恩,则邦本不固矣。

倘相府思变其道,与国家磐固基本,一旦王道复行,使天下为富为寿数百年,由今相府致君之功也。

倘不思变通其道,而但维持岁月,一旦乱阶复作,使天下为血为肉数百年,亦今相府负天下之过也。

昔曹参守箫何之规,以天下久乱,与人息肩,而不敢有为者,权也;今天下久平,修理政教,制礼作乐,以防微杜浙者,道也。

张华事西晋之危,而正人无徒,故维持纲纪,以延岁月,而终不免祸,以大乱天下。

今圣人在上,老成左右,岂取维持之功,而忘磐固之道哉!

  某窃谓相府报国致君之功,正在乎固邦本,厚民力,重名器,备戎狄,杜奸雄,明国听也。

固邦本者,在乎举县令,择郡守,以救生民之弊也。

厚民力者,在乎复游散,去冗僭,以阜时之财也。

重名器者,在乎慎选举,敦教育,使代不乏才也。

备戎狄者,在乎育将材,实边郡,使夷不乱华也。

杜奸雄者,在乎朝廷无过,生灵无怨,以绝乱之阶也。

明国听者,在乎保直臣,斥佞人,以致君于有道也。

  夫举县令,择郡长,以救生民之弊,何哉?

某观今之县令,循例而授,多非清识之士,衰老者为子孙之计,则志在苞苴,动皆循已;少壮者耻州县之职,则政多苟且,举必近名。

故一邑之间,簿书不精,吏胥不畏,徭役不均,刑罚不中,民利不作,民害不去,鳏寡不恤,游墮不禁,播艺不增,孝悌不劝。

以一邑观之,则四方县政如此者十有七八焉,而望王道之兴,不亦难乎?

某恐来代之书论得失者,谓相府有不救其弊之过矣。

如之何使斯人之徒为民父母,以困穷其天下?

  又朝廷久有择县令郡长之议,而不遂行者,盖思退人以礼,不欲动多士之心,故务因循而重改作也,岂长世之策哉!

倘更张之际,不失推恩,又何损于仁乎!

今约天下令录,自差京朝官外,不过千数百员,自来郊天之恩,鲜及州县。

若天下令录,自大礼以前满十考者,可成资日替,与职官;七考以上,可满日循其资俸,除录事参军;则县令中昏迈常常之流,可去数百人矣。

盖职官、录事参军,不甚亲民,为害亦细。

此谓退人以礼,士岂有怨心哉!

其间课最可尚,论荐颇多,俟到铨衡,别议畴赏。

前既善退,后当精选。

其判司簿尉,不由举荐。

初入令录之人,并可注录事参军。

如无员缺,可授大县簿尉,仍赐令录之俸。

其曾任令录,有过该恩,合入本资者,可依初入之例。

颁此数条,入令者鲜。

然后委清望官于幕职、判司簿尉中历三考以上,具理绩举充。

其川、广、福建县令,可委转运使等,就近于判司簿尉中举移,庶从人便。

若此后诸处县令,特有课最可旌尚者,宜就迁一官,更留三载,庶其宣政者可以成俗,其侥幸者自从朝典。

如此行之,三五年中,天下县政可澄清矣。

愿相府为天下生灵而行之,为国家盘固基本而思之。

不以听刍荛为嫌而罢之,则天下幸甚幸甚!

  某又观今之郡长,鲜克尽心。

有尚迎送之劳,有贪燕射之逸。

或急急于富贵之援,或孜孜于子孙之计。

志不在政,功焉及民!

以狱讼稍简为政成,以教令不行为坐镇,以移风易俗为虚语,以简贤附势为知己。

清素之人,非缘嘱而不荐,贪黩之辈,非寒素而不纠。

纵胥徒之奸克,宠风俗之奢僭。

况国有职制,禁民越礼,颁行已久,莫能举按。

使国家仁不足以及物,义不足以禁非,官实素餐,民则菜色。

有恤鳏寡,则指为近名;有抑权豪,则目为掇祸。

苟且之弊,积习成风,俾斯人之徒,共理天下,王道何从而兴乎?

某恐来代之书论得失者,亦谓圣朝有不救之过矣。

  然朝廷黜陟郡长为难者,官有定制,不欲动摇,惧其招怨而速侥幸尔。

故知县两任,例升同判;同判两任,例升知州。

奈何在下之时,饰身修名,邀其清举;居上之后,志满才乏,愆于素持?

止能偷安,未至复餗,故贤愚同等,清浊一致。

此乃朝廷避怨于上,移虐于下,俟其自败,民何以堪!

故郑庄公伺共叔自弊,而春秋罪焉,以其长恶也。

《易》曰:

“覆霜,坚冰至。

”由辨之不早辨也。

此圣人昭昭之训,岂用于先王,而废于今日哉!

近年诸处郡长,以赃致罪者数人,皆贯盈之夫,久为民怨。

如此之类,至终不败者,岂止数人而已乎!

虽转运使、提点刑狱,职在访察,其如位望相亚,怨仇可敌,非致败露,鲜有发明。

宜乎论道之间,激扬天下。

  古者天子五载一巡,皇上凝命,于今六载矣。

以军国重大,未可行远古之道。

今郊礼之余,宜宣大庆。

可于两制以上,密选贤明,巡行诸道,以兴利除害,黜幽陡明。

舒惨四方,岂同常务!

可命御史严谕百僚与出使之官,绝书刺往还之礼,仍翌日首涂,以禁请托。

苟利天下,大体何伤!

所出使之官,宜以宣庆之名,安远听也。

其诸道知州、通判,耄者、懦者、贪者、虐者,轻而无法者,堕而无政者,皆可奏降,以激尸素;又四方利病得以上闻。

未举巡守之礼,而遣观风之使,非不典也。

然后委清望官,于朝臣同判中举诸郡长,于朝臣知县中举诸同判。

今后同判之官,非著显效,及有殊荐,虽或久次,止可加恩,郡国之符,不当轻授。

其知县之人入同判者,宜比此例。

如此行之,天下郡政其滥鲜矣。

今一司一务,犹或举官,一郡之间,生灵数万,反可轻授予人乎!

愿相府为天下生灵而行之,为国家盘固基本而行之,不以听刍荛为嫌而罢之,天下幸甚幸甚!

  某前所谓官有定制,不欲动摇,惧其招怨谤而速侥幸者,两宫圣人临轩命使,激扬善恶,澄清天下,何怨谤之有乎!

自兹以降,非举不授,举官之责,厥典非轻,何侥幸之有乎!

如所举之人果成异政,则宜旌尚举主,以劝来者。

圣朝未行此典,盖亦缺矣。

  县令长既得其才,然后复游散,去冗僭,以阜时之财者。

何哉?

某观天下谷帛,厥价翔起,议者谓生灵既庶,使之然矣。

某谓生者既庶,则作者复众,岂既庶之为累哉!

盖古者四民,秦汉以下,兵及缁黄,共六民矣。

今又六民之中,浮其业者不可胜纪,此天下之大蠹也。

士有不稽古而录,农有不竭力而饥,工多奇器以败度,商多奇货以乱禁,兵多冗而不急,缁黄荡而不制,此则六民之浮不可胜纪,而皆衣食于农者也,如之何物不贵乎?

如之何农不困乎?

某谓谷帛之贵,由其播艺不增,而资取者众也;金银之贵,由其制度不严,而器用者众也。

或谓资四夷之取而使之然,则山川之所出,与恩信之所给,自可较之,非某所敢知也。

今更张之制,繁细非一,某敢略而陈之。

  夫释道之书,以真常为性,以清净为宗。

神而明之,存乎其人,智者尚难于言,而况于民乎?

君子弗论者,非今理天下之道也。

其徒繁秽,不可不约。

今后天下童行,可于本贯陈牒,必诘其乡党。

苟有罪戾,或父母在,鲜人供养者,勿从其请。

如已受度,而父母在,别无子孙,勿许方游,则民之父母鲜转死沟于壑矣。

斯亦养茕独、助孝悌之风也。

其京师道观,多招四方之人,宜给本贯凭由,乃许收录。

斯亦辨奸细、复游散之要也。

天下寺观,每建殿塔,蠹民之费,动踰数万,止可完旧,勿许创新。

斯亦与民阜财之端也。

  又古者兵在于民,且耕且战。

秦汉之下,官库为常,贵武勇之精,备征伐之急也。

今诸军老弱之兵,讵堪征伐!

旋降等级,尚费资储。

然国家至仁,志在存活。

若诏诸军年五十以上,有资产愿还乡里者,一可听之,稍省军储,复从人欲。

无所归者,自依旧典。

此去冗之一也。

又诸道巡检所统之卒,皆本城役徒,殊非武士,使之禁暴,十不当一。

而诸州常患兵少,日旋招致,谷帛之计,其耗万亿。

以某观之,自京四向千里之间,或多寇盗,盖刨置巡检,路分颇多,而卒伍至羸,捕掩无效,非要害者,悉宜罢之。

所存之处,资以禁军,训练既精,冠盗如取。

况千里之内,抽发非难,又使少历星霜,不至骄惰。

彼无用之卒,可减万数,庶使诸郡节于招致。

此去冗之次也。

又京畿三辅五百里内,民田多隙,农功未广。

既已开导沟洫,复须举择令长,使询访父老,研求利病,数年之间,力致富庶。

不破什一之税,继以百万之籴,则江淮馈运,庶几减半,挽舟之卒,从而省焉。

此去冗之大也。

  至于工之奇器,败先王之度;商之奇货,乱国家之禁。

中外因之侈僭,上下得以骄华。

宜乎大变浇漓,申严制度,使珠玉寡用,谷帛为宝。

此又去僭丰财之本也。

今盛明之代,何事而不可行乎!

囊者国家禁泥金之饰,久未能绝。

一旦使命妇不服,工人不作,于今天下无敢衣者。

使其余奢僭,皆如泥金之法,亦何患不禁乎!

  又播艺之家,古皆督贵。

今国家有劝农之名,无劝农之实。

每于春首,则移文于郡,郡移文于县,县移文于乡,乡矫报于县,县矫报于郡,郡矫报于使。

利害不察,上下相蒙,岂朝廷之意乎!

  若县令郡长,一变其人,乃可诏书丁宁,复游散之流,抑工商之侈,去士卒之冗,劝稼穑之勤。

以《周礼》司徒之法约而行之,使播者艺者以时以度,勤者惰者有劝有戒,然后致天下富之寿之,彼不我富、不我寿者岂难革之哉!

此则厚民力、固邦本之道也。

观夫《国风》之《七月》、小雅之《甫田》,皆以农夫之庆,为王化之基,岂圣人不思而述之乎!

故周、汉、李唐,虽有祸乱,而能中兴者,人未厌德,作乱者不能革天下之心,是邦本之固也。

六朝、五代之乱,鲜克中兴者,人厌其德,吊民者有以革天下之心,是邦本之不固也。

然则厚民力,固邦本,非举县令,择郡长,则莫之行焉。

  或谓举择令长,久则乏人,亦何道以嗣之?

某谓用而不择,贤熟进焉;择而不教,贤孰继焉。

宜乎慎选举之方,则政无虚授焉;孰教育之道,则代不乏人。

今士林之间,患不稽古,委先王之典,宗叔世之文,词多纤秽,士维偷浅,言不及道,心无存诚。

曁于入官,鲜于致化,有出类者,岂易得哉!

中人之流,浮沉必矣。

至于明经之士,全暗指归。

讲议未尝闻,威仪未尝学,官于民上,贻笑不暇,责其能政,百有一焉。

《诗》谓长育人材,亦何道也?

古者庠序列于郡国。

王风云迈,师道不振,斯文销散,由圣朝之弗救乎!

当太平之朝,不能教育,俟何时而教育哉!

乃于选用际,患其才难,亦由不务耕而求获矣。

  今春诏下礼闱,凡修词之人,许存策论,明经之士,特与旌别。

天下之望,翕然称是。

其间所存策论,不闻其谁,激劝未明,人将安信?

倘使呈试之日,先策论以观其大要,次诗赋以观其全才。

以大要定其去留,以全才升其等级。

有讲贯者,别加考试,人必强学,副其精举。

复当深思治本,渐隆古道。

先于都督之郡,复其学校之制。

约《周官》之法,兴阙里之俗。

辟文学掾,以专其事。

敦之以诗书礼乐,辩之以文行忠信,必为良器,蔚为邦材,况州县之用乎!

夫庠序之兴,由三代之盛王也,岂小道哉!

孟子谓得天下之英材而教育之,一乐也,岂偶言哉!

行可数年,士风丕变。

斯择材之本,致理之基也。

  又李唐之盛,常设制科,所得大才,将相非一。

使天下奇士,学经纶之盛业,为邦家之大器,亦策之上也。

先朝偶属多务,暂停此科。

今可每因贡举之时,申其坠典。

必有国士,继于唐人,岂非邦家之盛选欤!

勿谓未必得人,遂废其道。

此皆慎选举、敦教育之道,亦何患乏人哉!

  倘国家行此数事,若今刑政之用心,则无不成焉。

前代离乱,鲸吞虎噬,无卜世卜年之意,故斯道久缺,反为不急之务。

既在承平之朝,当为长久之道,岂如西晋之祸,而有何公之叹者乎!

愿朝廷念祖宗之艰难,相府建风化之基本,一之日图之,二之日行之,不以听刍荛为嫌而罢之,则天下幸甚幸甚!

  至于岩穴草泽之士,或以节义敦笃,或以文学高古,宜崇聘召之礼,以厚浇竞之风。

国家近年,羔雁弗降,或有考盘之举,不踰助教之名,孝廉之士,适以为辱,何敦劝之有乎?

  又流外之官,澄清未至,沿之则百姓受弊,革之则诸司乏人。

将使群谤不兴,众心知劝,不若敦仍旧之制,加奖善之方。

自簿尉两任,有举奏者,许入录事参军;录事、参军有举奏者,许入职事官,或换三班使臣。

既有进身之阶,岂无畏法之志!

设使流内之人无迁进之望,而能尽公者必亦鲜亦。

今后百司新入之人,或采其艺能,或出于仕族,行藏必审,考试必精。

避役之人,无图之类,严革其弊,高为之防。

既激其流,复澄其源,亦何患流外之冗乎!

  某又谓育将材,实边郡,使夷不乱华者,何哉?

盖闻古之善御戎者,将不乏人,则师战而不衄,边不乏廪,则城围而不下,狄疑且畏,罔敢深入,此刘汉所以长也。

不善御戎者,将在贵臣,边须远馈,故战之则衄,围之则下,狄无疑畏,乘虚深入,此石晋之所以亡也。

今兵久不用,未必为福。

在开元之盛,有函谷之败可龟鉴矣。

何哉?

昔之战者,耄然已老;今之壮者,嚣而未战。

闻名之将,往往衰落;岂无晚辈,未闻边功。

此必庙堂之所思也。

仍闻沿边诸将,不谋方略,不练士卒,结援弭谤,固禄求宠。

一旦急用,万无成功。

加以边民未丰,边廪未实,下武之际,兵寡食足,如屯大军,必烦远馈。

则中原益困,四夷益骄,深入之虞,未可量也。

于时庙堂之上,虽有皋陶之谋,伯益之赞,不亦难乎!

  夫天下祸福,如人家道,成于覆篑,败于疾雷。

圣朝岂恃其太平而轻其后计?

王衍之鉴,岂曰不明?

清谈之间,坐受其弊。

盖备之弗预,知之弗为,许下之兵,日血十万,岂不痛心哉!

今西北和好,诚为令图,安必虑危,备则无患。

昔成周之盛,王道如砥。

及观《周礼》,则有大司马阵战之法粲然具存。

乃知礼乐之朝,未尝废武。

  今孙吴之书,禁而废学。

苟有英杰,受亦何疑?

且秦之焚书也,将亦愚其生人,长保天下;及其败也,陈胜、吴广岂读书之人哉!

况前代名将,皆洞达天人,嗣续忠孝,将门出将,史有言焉。

今将家子弟,蔑闻韬钤,无所用心,骄奢而已。

文有武备,此能备乎!

今可于忠孝之门,搜智勇之器,堪将才者,密授兵略,历试边任,使其识山川之向背,历星霜之艰难。

一朝用之,不甚颠沛,十得三四,不云盛乎!

至于四海九州,必有壮士,宜设武举,以收其遗。

唐郭子仪,武举所得者也,斯可遗乎?

又臣僚之中,素有才识,可赐孙吴之书,使知文武之方,异日安边,多可指任。

此皆育将才之道也。

又沿边知、同,精加举择,特授诏命,专谋耕桑,三五年间,丰其军廪,此实边郡之道也。

将材既育,边郡既实,师战而不衄,城围不下,狄疑且畏,敢深入乎!

纵有搔动,朝廷可高枕矣。

  前代御戎,其策非一。

唐陆贽议缘边备守之术,请置本土之兵,勤营田之利,与今事宜相近,可约而行也。

本土之兵者,若今之北边有云翼招收之军,更可增致,作为奇兵。

至于营田之利,宜常兴作而加焉。

愿相府为国安危思之,五代之乱非远也;为河朔生灵思之,景德之前未久也。

今相府劳一夕之思,绝百代之耻,无使中原见新羁之马,赤子入无知之俗,则天下幸甚幸甚!

圣人曰:

“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

”又曰:

“民到于今受其赐。

”管仲,霸臣也,而能攘戎狄,保华夏,功高当时,赐及来代,况朝廷之盛德乎!

  某又谓朝廷无过,生灵无怨,以绝乱之阶者,何也?

盖天下奸雄,无代无之,或穷为夜舞,或起为大盗。

伺朝廷之过,执以为辞;幸生灵之怨,吊而称义。

不然,亦何名而动哉!

今明盛之朝,岂有大过?

亦宜辨于毫末,杜其坚冰。

或戚近挠权,或土木耗国,或禄赏未均,或纲纪未修,或任使未平,斯亦过之渐也。

  某敢小举其失以言之。

国家戚近之人,不可不约,除拜之际,宜量其才,非曰惜恩,俱乎致寇。

若力小任重,则挠权乱法,增朝廷之过,启奸雄之志。

《易》曰:

“小人而乘君子之器,盗思夺之矣。

”所谓盗者,其奸雄之谓乎!

今道路传闻,或缁黄之流,或术艺之辈,结托亲近,邀求进贡,或受恩赐,或与官爵。

此挠权之渐矣,可不畏乎!

夫赏罚者,天下衡鉴也。

衡鉴一私,则天下之轻重妍丑从而乱焉,此先王之所慎也。

  又土木之兴,久为大蠹。

或谓土木之费,出自内帑,无伤财害民之弊,故为之而弗戒也。

某谓内帑之物,出自生灵。

太祖皇帝以来,深思远虑,聚之积之,为军国急难之备,非诌神佞佛之资也。

国家祈天永命之道,岂在兹乎!

如洞真寿宁之宫,以延燎之灾,一夕逮尽,岂非天意警在帝心,示土木之崇,非神灵之所据也?

安可取民人膏血之利,辍军国急难之备,奉有为之惑,冀无状之福,岂不误哉!

一旦有仓卒之忧,须给赏之资,虽欲重困生灵,暴加率敛,其可及乎!

此耗国之大也,可不戒哉!

倘谓内藏丰盈,用不可竭,则日者黄河之役,使数十州之人极力负资,奔走道路,岂惜府库之余而不用之耶!

故土木之妖,宜其悉罢,岂相府之不言乎?

两宫之不听乎?

  又文武百官之禄,取兵荒五代之制。

或职轻禄重,或职重禄轻,重轻之间,奔竞者至。

大亨之世,犹患不均,岂圣朝之意乎!

所宜损之益之,以建其极。

  又今三司之官,差除颇异,禄赐弗轻,何知弊而不言,多养望以自进?

天下金谷,决予以群胥,掊克无厌,取怨四海,使先帝宽财之命,弗逮于民,和气屡伤,丰年寡遇,曾不谓之过乎?

盖由三司之官,不制考限,不责课最,朝受此职,夕求他官,直云假涂,相与匿祸。

天下受弊,职此之由,岂圣朝之意乎!

宜其别制考课,重议赏罚,激朝端之俊杰,救天下之疲瘵,其庶几乎!

  又古之勋臣,赏延于世,今则每举大庆,必行此典。

自两省以上,奏荐子弟,并为京官。

比于庶僚,亦既优矣。

而特每岁圣节,各序子孙,谓之赏延,黩乱已甚。

先王名器,私假于人,曾不谓之过乎?

非君危臣僭之朝,何其姑息若是耶!

遂使萌序之人,塞于仕路,曾未稽古,使之司民。

国家患之,屡有厘革,然但革其下而不革其上,节于彼而不节于此,天下岂以为然哉!

我相府岂惜一孺之恩,不为百辟之表乎!

  又远恶之官,多在寒族,权贵之子,鲜离上国周旋百司之务,懵昧四方之事,况百司者,朝廷之纲纪,风教之户牖。

咸在童孺,曾无激扬,使寺省之规,剥床至足,公卿之嗣,怀安败名。

未赏试难,何以致远?

非独招缙绅之议,实亦玷钧衡之公。

此则禄赏未均,任使未平,纲纪未修之类也。

斯弊已久,何可极乎?

惟我相府能革其弊,能变其极,而天下化成,不为难矣。

晋赵王伦、石勒之徒,心窥天子,口责丞相,岂非奸雄之人,伺朝廷之过乎?

又今久安之民,不经涂炭,劳则易怨,扰则宜惊。

猛将谋臣,威信未著。

况边民尚困,边廪尚乏,苟有骚动,馈运所艰,武备未坚,狄志可聘,既挠之以征战,或以加之以饥馑,生灵穷匮,奸雄奋迅,鼓舞群小。

血视千里,此五代之鉴昭昭焉,非止方册之有云,抑耳目之可接也。

我太祖皇帝、太宗皇帝,亦尝有事四方,劳于馈运,而生灵不敢怨,奸雄不敢动者,何哉?

一则五代余民久在涂炭,乍睹明盛,如子得母,纵有劳役,未甚曩昔,此生灵不敢怨也。

又当乘天开之运,震神武之威,征伐四方,动如山压。

况躬擐甲胄,备尝艰难,猛将如云,谋臣如雨,此奸雄所以不敢动也。

所谓彼一时此一时尔。

今朝廷岂谓当时之易,而不虑今时之难乎?

  又谓保直臣,斥佞人,以致君于有道者,何哉?

有若人未之病,则苦口之药鲜进焉;国未之危,则逆耳之言鲜用焉。

故佞臣易进,直臣易退,其致君于有道也难哉!

及其既病也,药必错杂而进,故鲜效焉;及其既危也,言必错杂而用,故鲜功焉。

盖佞人在矣,直臣远矣,其悔之也难哉。

今朝廷久安,苦言而不用者,势使之然矣。

  夫深戒而不变者,祸可畏矣。

伏闻京师去岁大水。

今岁大疫,四方闻之,莫不大忧,此天之有以戒也,岂徒然乎?

而京师之灾,甚于四方,何哉?

盖京师者政教所出,君相之所居也,祸未盈而天未绝。

故鉴戒形焉,不独恐惧其心,必使修省其政,国家之德尚可隆,天下道尚可行也。

倘弗惧于心,弗修于政,渐盈于祸,渐绝于天,则国家四海,将如何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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