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韵丰南.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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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韵丰南
水韵丰南
高二6班裴逸礼
自小的水乡印象,似雾气般迷离在家乡氤氲的水汽里。
很小时便在河旁定居,却从没感觉到水的韵味,那时污黑的河水,流过,在乌色的天空下。
懵懵懂懂的童年里,每次经过那河边总是掩了鼻子迅速逃开去。
所以那时便有对江南水乡无限的向往与期待。
珠帘般的雨色里溪水汩汩地流过,天,青色,青花瓷一般的淡妆素裹。
梦里依稀水乡的脸,偎着深深浅浅的眠,幼时绯红的脸颊夹带了多少还莫名的惆怅,只不自主的叹息,希冀一泓清冽的泉。
就这样,儿年过去,岁月在尘世斧琢出斑驳与陆离,褪去顽皮的我目睹那河日益的清,那天日益的蓝。
如同春花,次第绽放的香气。
河在变,人也在变。
那时我踯躅的夜幕下的岸,消暑、乘凉。
看孩童嬉戏如同见到了幼时的自己。
十几岁青涩的年纪,如月,又如杨柳一样的蓊郁。
我开始喜欢流连在河岸坡上帘青的草野中,等雨,等青草凛冽的香气,唤醒我沉寂的嗅觉。
闭了眼,我似乎忘记,这里是何方,只觉得水乡近在身旁。
呼吸,深深地吸一口雨里芬芳的空气,躺在春末四起的虫鸣里。
然后,雨过雁双飞,斜月西沉,流光却浸溯在平静的河上。
人独立,眼随蒸腾的水汽一起迷离。
再后来,我上了高中,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生活。
每个月回一次家。
途中都会看到莫大的变化。
微风杨柳岸,雨花映斜阳。
似乎就只是在几天之间,家乡已是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水城。
惠丰湖平铺的湖面上不时惊起几阵水鸟。
盛夏时节,天总是阴的,是水的颜色,河湖交映的线条勾勒出分明的曲线,画出完美的弧度,像佳人微笑时略略翘起的嘴角。
湖岸边不时传来笑声,伴着母亲怀抱里似有些吵的哭声,我似乎在一瞬间明白,那使人向往的也许并非不染纤尘的仙境,而是那纷扰却迥乎美丽的凡尘。
这里,我的家乡不是人间天堂,她就实在地溶解在世俗的喧嚣里,可心远地自偏,这水一般的模样,流动出多少凄婉与空茫……谁又想去弄个明白呢?
我只想躺在家乡如水的怀抱里,像婴儿一样地酣眠,有微微的鼾声,和母亲轻哦的摇篮曲。
细桨轻橹,画舫游于湖上,漾起几道明丽的波纹,向远处袭开。
微凉的风是夏季里难得的清爽。
记得朱自清曾眷恋在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我想我的感觉亦如是吧。
正如我这猗郁璀璨的岁月,生长出翠绿的藤蔓,蜿蜒地爬向更远更深邃的地方。
心随桨动,摇曳出静谧的波光。
天色渐晚,离舟归岸,西方的斜阳,兀自地红亮。
转而入夜,霓虹灯闪亮,人群开始熙攘。
运河旁林立的商铺开始喧嚣。
不时飘过来食物的香。
市井围栏的生活,也许庸俗,但我想来更多的还是惬意吧。
生在运河边的小吃铺里,安详地啜一口清茶,茶香与花香,水汽与雾气交织成网。
忽然耳边传来高远的音乐声,打破湖面的平静,开始轰鸣。
音乐喷泉的水柱随着七色的光起了又落,涌出的水滴随风打在游人的脸上身上,又一阵惬意的凉。
躲开人群,兆丰山里幽幽静静,絮絮的风吹过竹林,如同恋人甜蜜的耳语。
远离了喧闹,找个安静的地方独处,天地间似乎只剩了自己,空阔,辽远。
我知道,家乡正朝着更美更惬意的方向起航,水的韵律响在所有家乡人的心坎儿里。
也许有一天我终将离去,去寻找我的梦想,也许我再没有机会回到家乡,我也可能邂逅江南的水乡,但我知道,那时我的梦里会依稀是家乡的水,家乡的湖。
这玲珑的水,同是雾气中掩映的伊人。
春水望断,夏花妆残,春去冬来间,人终究会变得模糊,可只要是心未曾远离,想那家乡,永远在我的身旁。
(指导教师魏翠凤)
乡水悠悠,柿熟迎秋
高二18班张瑞
一
自家院里植了一棵柿子树,小时候,我就在尚未成熟的树下转啊转,树上的小虫都被我搅了清梦,在空中画着乱糟糟的弧线。
正午的阳光哗啦啦地透过枝桠,撒落一地的斑点。
那时母亲一听到我抖弄树干,发出哗哗声,就会皱着眉头,把我从树荫下拽到阳光下,嘴上不断念叨,手里的毛巾也一刻未闲,掸去我身上的虫子。
那些虫子忿忿地飞离,飞到树上,那时的我,就顺着虫子飞走的路线,把目光绑在了树上。
耳边风声回响,让我心神飘忽,只记得心里一直期盼柿子树社么时候开花、何时结了果实,而母亲那细碎的念叨,早就没了印象。
只记得一句,她说要带我出去转转,我努力地捕捞那些“出去”时顽劣记忆的鱼儿,痴痴的目光、羞怯的动作、行人匆匆的脚步,还有许多声音交融的热闹声波……
“母亲,这次去哪里?
”我狡黠的问。
“看海。
”母亲拍拍我的头,笑笑说。
于是,我又畅然遐想,海在哪里?
很远吗?
离我们村子有多远?
二
古人那“光阴似箭”的说法,在七八年的过程里得到了完美的印证。
生活就像达芬奇画鸡蛋,不断描摹,不断探索。
可就在我们忙碌的时候,时间又会像个顽童,忍不住好奇,拿走了一些东西,也弄乱了一些东西。
我时时留意生活,但她也能在我稍不留神之际给我带来惊喜—她把柿子从树上变了出来。
柿子,从青绿变成火红的过程,恍若一瞬,像时间偷偷换掉了一样,让我从不乏味,每次都带着激动与欣喜,因为我知道,努力汲取营养的树,总会迎来它的丰收,结出成熟、美丽的果实。
看啊!
那一个个在枝头摇头晃脑的火焰精灵,一个个光芒闪烁的红灯笼,在不断地嬉闹,不断地发光,不断地引诱我,再吃一个。
我品尝着那份成熟,也在时间的浸染下,不断变得成熟。
我已经能在地图上找到丰南的位置了,地图上丰南与海的距离短的可怜,但从家里,根本听不见起伏的潮声。
丰南离海还是有些远啊,我不经意的想。
午睡的时候,朦胧地听到柿子树下乘凉的老人们不断的谈论:
昨天谁家搬去楼房了,谁家又在城区买了什么……
那一个下午,即使在梦里,我都听到了蝉鸣,听见嗡嗡响动的未来。
柿子树的枝叶不断延展,愈发茂盛,树影透过窗子,不断抚摸睡熟的我。
三
假若高中是一个季节,那它就是春季。
我在这个季节里春耕,一个月回一次家。
路途上经过一座座崛起的高楼,每次都长高了一大截,几次之后,它们长成直立了。
整个过程像一部剪辑过的影片,好像只消瞬间功夫,楼房就突兀地长高了一节。
繁盛发展的势头,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青翠、向阳。
前阵子,忙里偷闲,和朋友一游惠丰湖。
交谈中,一个朋友眯着眼望着波光闪烁的湖面,听着木桩、石块发出的琴音,对我说:
“我都不敢想象,我是在丰南!
”听他一说,我突然发现,我就在丰南,在我的家乡。
她虽然没有江南小镇的淡雅,也没有六朝古都的繁华,但我是看着她在我的眼皮底下长大—她在沧桑过后,展示出了坚强、华美的一面,就像院里那棵柿子树,虽然,我不曾见她生根、发芽,她却在我期盼的目光里开花结果。
苦难的沧桑感与历史的沧桑感是两码子事。
苦难过后的沧海桑田,更能摄人心魄,更能让人热血奔流,更能让人眩晕在这种如真似幻的境地,也更能让人从内心产生归属感。
我忽然想到丰南的水,想到了煤河。
丰南本有水,唐山的煤在满清时期大抵都是经过煤河运往天津的。
但是,后来随着近代工业的发展和火车的出现,煤河淡出了人们的记忆,仿佛一夜之间就成了一汪浊水,有时还会河底朝天。
不过现在煤河很美,河畔有树,河底有鱼,用石子一砸,鱼儿就会惊恐地游离,那漾起的波纹下鱼儿逃窜的影儿,像绽放的烟花暂留眼底。
如今,丰南的水韵真是足足的了,当她别具一格地站在中国城市群中,当她的名字越来越响时,我想,我可能在外地求学。
到那时,我就会傲气地说:
“我是丰南人!
”用咱地道的丰南话。
四
我为家乡骄傲,因为我与她已经融为一体。
仿佛我一伸手,就抓到一把阳光;一吸气,就抽走一缕芬芳;一踱步,就留下一片哀惘;一轻叹,就奏出一曲离殇;一伸腰,就展开一双翅膀;一微笑,就蔓延一片汪洋……
她的温暖,香味,忧愁、失落、腾飞与静谧,全在我心中静静上映,像上世纪的默片。
那些黑白的记忆,像被雨打过零落一地的残花,等着一个披着晨曦的我细细地拾,细细地嗅,而那彩色的未来,就等着我们青年来导演了。
水韵的丰南啊,我的家乡,我的心永远与你相汇在一瓢乡水中。
那缓缓流动的水与波光粼粼的湖面不断提醒我,我是丰南人,一定要回家,要回到那棵枝繁叶茂的柿子树下。
乡水悠悠,一如时间的河流,缓缓前行,我相信,今年的柿子会很红很红。
像火焰,想灯笼。
满载着欢悦,静静地等待秋天,迎接收获。
(指导教师魏翠凤)
水镇心结
—谨以此文献给日新月异的家乡
阳光明媚得有些晃眼。
小镇在知了的聒噪声中昏昏欲睡。
少年急促不安的心奔跑在午后的砾石路上,跨过被炙烤得滚烫的水泥门庭,跨过叶子葱绿的柿子树,直到目光触到远处苍灰色建筑上蒙着尘埃的红字才停下来,一卷钞票被汗水打湿,软软地团在手心。
—“丰南站”
跳动的镜头戛然而止。
“原来不是所有的记忆都会在时间中褪色。
”蒋澄望着舷窗外的云,轻轻叹了口气,又闭上眼。
南下那年他刚满十七。
这次来北京谈业务,蒋澄照例先到商场,挑些特产、营养品,递到身边的助理手上。
“辛苦了,还是老规矩。
”
助理略一点头,打开通讯录寻觅当地邮局的号码。
合同签完,与客户同去吃饭,席间,觥筹交错。
“苏州人喜甜,这里的菜可合您口味?
”
蒋澄倒茶的手顿了一下,笑着点头,却很少动筷。
“蒋先生温文尔雅,定出生于书香门第,公司可以做到今天,经历这么多,家人的作用很大吧?
”
“父母都是老师,只是母亲早已过世,要说我的经历,那可说来话长了。
”蒋澄笑道,脸色却有些黯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对方便识趣地跳开话题。
是啊,说来话长了。
蒋澄的童年,对他而言,是一段昏黄的记忆。
干燥的风扬起小路上的沙尘,模糊了灼人的日光。
每到中午,村里喇叭一响,母亲便急急拎了铁桶到院子里,用全身力气去摇动那口轧水井的长杆,父亲戴着眼镜走出里屋,在灶前盯着饭菜的动静。
他常站在门口,看着母亲挥汗如雨的背影和汩汩流出的略带浑浊的自来水发愣。
“还不浇水吗?
园子里的菜都打蔫了。
”蒋澄的声音很小,几乎被倒水声淹没,母亲看看未满的水缸,走过来拍他的头,“去吧,就快下雨了。
”然后是轻轻一声叹息。
阳光依旧灼人地从天空遍洒下来。
“如果有了水,生活一定好得多,我们可以去钓鱼,妈也不用每天赶着接水了。
”
记忆中也是有雨的。
七六年那场暴雨伴着剧烈的地震击垮了这座小城。
7.8级?
震中附近?
数据资料们从收音机沙哑低沉的音调中涌出来,又很快被风吹开,世界只剩下绝望无助的哭泣。
—蒋澄失去了母亲,父亲断了一条腿。
躺在宾馆的床上,蒋澄有些失眠,口袋处传来微微的震感,摸出手机,是妻的短信。
“离家几天是否习惯?
北方干燥,不比苏州,注意身体”
回复,心头涌上一种复杂的温暖。
略大些时家里收到过一封信,内容已不清了,可蒋澄忘不了那一角:
一张小小的邮票,2分,盖着邮局红得有些突兀的章,底下小小的四个字,江南水乡。
乌篷的船静静地泊在河岸,映出清晰的影,合成一只振翅的蝶,只一瞬便带走了他的心。
恨意开始在少年的生命中萌发。
他恨这荒芜干燥的小镇,恨那场夺走母亲的灾难,甚至恨起了自己的名字—当年父亲翻遍那本旧字典才定下的“澄”字:
清澈的水,为什么要生在这里?
!
十七岁的蒋澄最终带着攒了许久的钱和心中的怨恨选择了逃离。
父亲的咳嗽声还响在耳畔,可他不想回头。
他要去寻自己的水乡。
辗转到了苏州,这是座精致又柔美的城,总是飘着细雨,青瓦、白墙、石板路、小轩窗……都浸在潮湿的空气中,弯弯的河道织成细密的网,将它包裹在温情里。
尽管孤单倔强、做苦力、买棒冰,蒋澄在这里已扎下根须。
也绝望过,那时就走路去太湖,对着满池碧水,心便又沉下来,投入新的艰辛的生活。
后来,成立了自己的小公司,日子逐渐富裕,再后来结识了温婉的妻,成家,有了女儿,取名“滢”,清澈的意思。
考虑过要接父亲,老人的腿常疼得厉害,却不肯离开小镇,几次交流都不欢而散,然后蒋澄不再回去,恍然几年又过去。
一切都像是梦境,却因太过真实无法醒来。
窗外是静谧的夜。
繁星点点,银河若水。
他忽然就想起孩提时的夏夜,父亲就坐在他身旁,为他指着那条发光的银河。
助理临时有事,蒋澄打开电脑,决定先订下机票回苏州。
屏幕上的表格一页页翻过,忽然目光锁在小小的两个字上:
唐山。
那个曾经同样荒芜的名字什么时候也夺目起来?
那丰南呢?
那个曾被自己背弃的小镇,又成什么样子了?
父亲呢?
那个被自己丢在年华中的老人,又怎样生活着?
内心挣扎了许久,蒋澄颤抖的手终于在飞抵唐山航班后的“预定”键上点下了鼠标。
回去看看吧,只是看看而已,
一眼就好。
“先生,先生,地方到了。
”
睁开眼,正对上计程车司机憨厚的笑容,蒋澄有些昏噩,道过谢,下车,深呼吸,感受到的却是异常湿润的空气,夹着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是那个干涩的城市吗?
还是另一个水镇闯入了自己的梦境?
蒋澄走在宽阔的街道上,试图将眼前的一切与记忆断点相连:
碧蓝的湖水像一面镜子,躺在树木织成的摇篮中,映出一片温柔的绿影;不同种类的鸟汇合成一条灵动的飘带,在风中轻舞而过;几只画舫泊在运河边上,两岸尽是游廊般华美精致的房屋。
他的心从浮云中沉下来,向下,向下,直到落入这片温润的水中,溅起的涟漪湿了远方的山丘,也湿了他的眼眶。
眼前的水镇正是自己的家乡啊。
秀丽挺拔的高层住宅区随处可见。
蒋澄截住两位老人打听村子旧址,老人很和善,详尽地描述了多遍,熟悉的乡音让他心头一暖。
“孩子很久没回家了吧?
这些年家里的变化可是大得很呢!
”
这最后一片老房子也即将平改,外墙已打上拆迁字样。
门没关,推门而入,依然是旧旧的陈设,漆木柜子、已掉釉的灰绿色茶缸、母亲的照片,只是柜上多了高高一摞各式各样的匣子—蒋澄只一眼便认出那些自己从各地寄来的物什。
出堂屋,一个身影从纱门中映过来,是那样苍老又熟悉的轮廓。
老人正在屋后的园地上侍弄一畦韭菜,动作有些迟缓,听纱门一响,扶着腿直起腰,“谁呀?
”话没说完,就僵在半路。
空气中的湿气一下子融入这对视的双眼中。
“爸”
“哎”
父亲的兴奋显而易见,腿似乎不疼了,倒水的手有些颤抖,不住地呢喃:
“淑珍,澄儿啊,回家了。
”
蒋澄背过身,再止不住泪。
“妈,我回来了。
”
这座已经褪尽尘埃的新水城,毫无嫌隙地原谅了这个背叛了他的孩子,以母亲的胸怀又一次将他揽入自己如今已温暖湿润的怀抱,就像他从未离开,尽管,蒋澄的鬓角,也已悄然生出了白发。
一声轰鸣,飞往上海的航班从唐山机场冲向云端。
蒋澄的目光透过舷窗,久久驻扎在这片土地。
他要告诉妻子,曾经无法释怀的心结,终于在水镇的柔情中打开。
他要告诉蒋滢,她的家乡,原本在一个温婉多情的水镇—丰南。
飞机尾翼拉出的白线渐渐消失在天际。
“爸,等我回来!
”
“丰南,等我回来!
”
高二8班孙慕涵
(指导教师魏翠凤)
水域情愫
忘记了我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了多久,视野里,湖面的粼粼波光反反复复,雨点细细密密的,模糊了周遭的景。
心中只剩下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
“啪—啪—哒”,对这座城市的感想,就这样扑面而来,汹涌,不可抑。
这个城市,是蓝色的,被水环抱着,有透明的质感。
在这里,季节更替,光影游移,一切的一切,都在日益完善着。
可是,谁能将如今这美丽、繁华的水城与当年那一片废墟联系在一起呢?
七六年那场大地震,几乎摧毁了丰南的一切。
这场无法预料、无法阻止的浩劫,在那个年代,是多么惊骇的一件事啊。
这场大自然的恶作剧,将丰南摧毁得面目全非。
桥梁折断,烟囱倒塌,列车出轨,七零八落的混凝土梁柱东倒西歪,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然而,当惊恐与悲痛还萦绕在人们周围时,在这片废墟上,历时7年多的重建工作已经开始了。
我们丰南人民勇敢地站了起来,坚强地走了过来。
我们的新丰南,重建的过程犹如花儿从孕育到绽放,伴随着艰辛与喜悦的泪水,创造着一个又一个奇迹。
起初,它如初上枝头的花蕾,娇嫩的花苞里储满了晨光与希望;后来,它如绽放的蓓蕾,在似放非放间羞涩地打着盹儿,心里荡漾着梦想;而后,它如怒放的花朵,瓣瓣流香滴翠,尽显青春的活力;现在,它的瓣儿渐失娇嫩,蕊中结满累累果实。
日新月异变化着的丰南啊,宽阔的马路上,汽车奔驰;人行路上,人们悠闲地散步或满载而归;印象中高低不齐、行列不整、肮脏破旧的房子瞬间消失了,代之以座座高楼拔
地而起,错落有致,老城区正以崭新的面貌跟进打造生态水城、魅力丰南的建设步伐。
每当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走在马路上,走在灯光下,犹如置身首都北京的长安街,心里无比惬意。
而我们的新城区,有玉带般环绕的清流,有明镜一般堪比西子的惠丰湖,有北方秦淮之称的运河唐人街,有传播文化的图书馆,有气派不凡的丰南大剧院,还有那光声色奇幻无穷的音乐喷泉……
这时,雨渐渐停了,晦暗的天空逐渐明亮起来,我纷飞的思绪被拉回现实。
收起伞,静静地走到岸边,欣赏雨过天晴后湖边的景象。
遥远的天际有一道彩虹若隐若现,燕子在湖上和柳枝间穿梭,呢喃着向远方飞去。
岸边软泥上深浅不一的脚印也渐渐消失。
石头跌入湖中泛起涟漪,一圈一圈环绕着我倒映在水中的脸。
身后,一群小孩子,骑着单车,在林荫路上追逐着,清脆的笑声随着风儿远去,这笑声让我想起了去年6月份的一个傍晚。
那个晚上,我与两好友相约惠丰湖。
那个时候新城区刚刚建成,我们是第一次游览惠丰湖,都极其兴奋,手拉手怀着激动的心情一步步走近,生怕一着急美景与我们疏离。
整个人民公园浸在黄色的灯光中,树的绿色变得更深,树上开满了粉色的小“流苏”,一簇一簇,在微风中轻颤。
宛若夜的精灵,淡淡的甜味在有些潮湿的空气中传递。
呵!
这合欢树被如水的月华披上一层透明的轻纱,可真美啊。
音乐从远处传进耳朵,喷泉也应声开启,湖中的水被高高喷起,透过水汽可以看到远处的霓虹灯,迷迷蒙蒙地闪烁。
我们三个赶紧奔向岸边,任凭飞起的水珠溅到身上。
哇!
来看喷泉的人可真多!
有相互搀扶的老人,有相拥而望的情侣,有默默无言并肩而站的父子,也有如我们三人一样的朋友……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激动与喜悦。
我们拿出手机共同合影拍照,三个人的笑脸映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带着奔跑过的汗水和青春的气息一同显现在手机的屏幕上,也悄然印在了我们心里。
这就是青春,这就是知己,更是青春丰南的见证。
一位好友盯了照片良久,忽而呢喃出声:
“还是丰南好,还是家里好。
”我看到了她微红的眼眶……是啊,离家这么久,家乡已然这么美丽,我能体会她内心的汹涌。
转而我们张开手臂用力拥抱,我们手搭手相约,努力学习,丰南的明天由我们创造。
三个人的壮志豪言在湖面上散播开去,我们默默伫立。
视线中闯入一只蜻蜓,我的回忆亦应景而停。
回家的路上,看着道路两旁迅速崛起的居民楼和修剪整齐的绿化带,耳畔又回荡起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的誓言:
努力学习,丰南的明天由我们来创造!
我们,合影,用照片纪念;
我们,写字,用文学纪念;
我们拥抱,用团结纪念……
我们的家乡,她一路走来,经历了很多磨难,创造了很多辉煌,该由什么来纪念呢?
我想,就由我们来纪念吧!
由我们一辈辈丰南人带着感恩带着奉献一起来纪念。
那些我们一直好奇而又有些惴惴不安的未来,在我们心里,愈来愈明亮,就像我们的丰南,父辈们见证她的重生,我们陪伴她成长。
我们会一辈辈老去,但丰南她会永葆青春!
你瞧,她正跨越时间,跨越空间,朝着明媚的远方奔去。
高二8班李梦彤
(指导教师魏翠凤)
水韵丰南
高二22班翟彤
静静凝视着,在我掌中的一握,是她的水,她的沙,是她盈盈的笑;是我的根,我的家,是我滚滚的泪。
她不是古典庄严的北京,也不是浪漫时尚的巴黎,更不是宁静闲适的伦敦。
而她,却实实在在地占据了我的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她就是我的家乡,一座闪动着粼粼波光的北国之城—丰南。
印象的底版中,她不是冰封雪飘的沉郁模样,而是水波荡漾的空灵身影。
也许,只有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才会读懂她,北国外表下一颗水韵悠悠的心。
她,柔韧如水。
水乃天下至柔,却可驰骋天下至坚。
满身创伤的丰南却在废墟上堆砌出奇迹。
那个地动山摇的夏夜,是一座城市的伤痛。
仿佛就在一瞬间,一切都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家乡在哭泣,为那些怎么都唤不醒的亲人,为那些转眼荡然无存的房屋。
悲痛与恐惧的阴云笼罩在城市上空。
家园破碎如一片片瓦砾,未来却渺茫的像那迟迟没有升起的太阳。
脸上流着还未擦干的泪水,身上淌着没有止住的鲜血,坚强的丰南人开始重建家园。
洗去了苦难的尘埃,一座美丽的城市悄然崛起。
浴火重生,方显其贵;度尽劫波,方铸其达。
坚强的丰南尽显水般柔韧。
她,灵动如水。
惟有流水方可不腐,流动是水生命的动力。
崭新的丰南不断完善自我,积极寻求发展之路。
发展经济,丰南的陶瓷与钢铁畅销各地;发展生态,丰南的煤河与惠丰湖环境优美;发展人居,丰南的新城区高楼林立;发展文化,丰南的学校设施完备。
古老的工业重镇充满活力,在新时代的新路上阔步向前。
加快农村建设,改造旧房危房让人民安居乐业;加快交通建设,拓宽道路,让人、车畅通,安全出行;加快环境建设,植树种草,让绿色、生态、环保为人民健康生活保驾护航。
与时俱进,方显其谋;开拓创新,方铸其志。
发展的丰南尽显水般灵动。
她,澄澈如水。
水,简单透明,容不得一丝污秽,时刻展现最真实的自己。
热情淳朴的丰南人是那样亲切。
在每个宁静的夏夜,吃过晚饭的人们三个一群、两个一伙聚到树下,坐到路旁,在蛙声蝉鸣里笑谈一天的生活,摇动的蒲扇带起一阵阵惬意的风。
在每个晴朗的清晨,公园里的石桌周围总会围满了人,对弈者手捏棋子,眼盯棋盘,沉默良久,忽然喊出一声“将军”,围观的人群如静水投石般骚动起来,有的拍手叫好,有的忙为另一方支招,紧张又兴奋。
那些带着浓浓乡音的问候,那些含着甜甜乡情的关怀,眼神中流露的真诚,嘴角上轻扬的淳朴,永远是家乡人不变的善良。
与人为善,方显其真;待人以和,方铸其诚。
和谐的丰南尽显水般澄澈。
她,深邃如水。
水广博邈远,汩汩长流,无穷无尽。
丰南有悠久的历史,独特的文化。
一百多年前,火车的轰鸣声第一次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响起,中国的铁路实现了零的突破。
丰南与唐胥铁路一同被载入史册,这里是中国近代铁路的起点。
如今静静流淌的煤河曾经那样忙碌,一船又一船煤从这里运往各地。
作为运煤要道,丰南见证了近代工业的起步与发展。
深厚致远,方显其博;历久弥新,方铸其睿。
广博的丰南尽显水般深邃。
丰南有一颗水做的心。
她柔韧、灵动、澄澈、深邃;她坚强、发展、和谐、广博。
她既有北国小城的风骨,又有江南水乡的意韵。
她在广袤的黄土地上演绎着别样的水韵柔情。
浓浓的乡情,随着心窗吹入我的思绪,悠悠的水韵,顺着心河流入我的梦境。
百转千回,当兜兜转转的目光又回到起点,当寻寻觅觅的脚步又停在家园。
在一个飘雪的薄暮,或是细雨的清晨,你柔软地想起的不会是温婉的苏杭,不会是圣洁的雪域,而只会是这个让你魂牵梦萦的小城。
无论身处世界哪个角落,每当花开花落之时,望着眼前陌生的景色,脑海中所回想的,依旧是昔日里你那熟悉的风景。
水韵丰南,她那闪动着莹莹波光的笑意,在我心中漾起一层层的波纹,渐渐弥散开去。
再次凝视着,在我掌中的一握,是她的歌,她的梦,是她永恒的美;是我的心,我的恋,是我不变的爱。
(指导教师魏翠凤)
故乡
高一4班李超
我出生在一片叫做故乡的土地上,
故乡看着我长大,我也看着她辉煌。
小时候,故乡的春,虽不说百花齐放,
却也朝气蓬勃,充满诗的气息;
小时候,故乡的夏,虽不说杨柳依依,
却也芳草连天,令人心旷神怡;
小时候,故乡的秋,虽不能使人着迷,
却也秋风习习,催人无限遐想;
小时候,故乡的冬,虽不说浪漫动人,
却也雪花飘飘,让人心生爱恋。
小时候,我最爱故乡的夜,
村北的小池塘,落在月光下,优雅却不悲凉,
总能让人捕捉到荷塘月色的影子,
便隐约有了曲径通幽处,荷塘月色时的风景画。
故乡的一切都如我温柔的母亲,
所以,我爱她!
长大后,故乡的东北处有了一片湖,
她的名字叫惠丰湖,这里蓝天白云,芳草连天,游人盛行,
仿佛一片世外桃源。
长大后,故乡的西北处有了一条街,
她的名字叫唐人街,
这里建筑古朴,街道繁华,琵琶声鸣,
仿佛回到了上古
盛世的王朝。
琵琶声鸣,
激起湖面的一缕涟漪,
上演着家乡变化的点点滴滴,
长大后,故乡发生了变化,但它还叫故乡,
清湖碧水
琵琶声韵
水韵丰南,我的故乡。
(指导教师魏翠凤)
水韵丰南
高二9班陈小菲
人们常说,风景之美美在自然,而丰南之美美在人为。
京唐运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