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书《岂有此理》.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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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书《岂有此理》

禁书《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清空空主人空空主人,生平不详,大致生于清朝乾隆中期。

此人文章纵横捭阖;时见“大逆不道”的言辞,这些与众不同的文章被编订成书,因感世伤怀,觉得天下已有之理不为理;遂名之日《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这是一部被清廷多次查禁的奇书,一部体现中国知识分子独立辍神的经典。

作者以戏滤嘲骂的笔调。

视一切权威为无物,专门疑人所不敢疑,汉人所不能被议,时见"大逆不道"的言辞,作者被三代皇帝定为离经叛道、视为眼中钉,被迫逃亡数十载。

一部被乾隆、嘉庆、道光三代皇帝钦定的禁书。

子部 天下岂有此理  亭林先生曰: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时以为至论。

遂有志士蹈火而不顾,仁人殒身而不恤。

然则世事之可为者,果如斯言哉?

余以为不然。

  以今日世事观之,所谓天下者,君者一人之天下也,非天下人之天下也。

天下兴,则君者一人获其利;天下亡,则君者一人罹其难,黎庶无与焉。

  所谓黎庶者,春耕夏耘,秋收冬藏,非其力不食,非其利不得,与天下无争之匹夫也。

天下兴,于匹夫何利?

天下亡,于匹夫何害?

  梨洲先生尝曰:

君者以天下之利尽归于己,以天下之害尽归于人,视天下为己之莫大产业,传之子孙万代,以生息食利不绝。

凡天下之无地而得安宁者,为君也!

其未得天下之时,屠毒天下之肝脑,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博其一人之产业,曾不惨然,曰:

“我固为子孙创业耳。

”其既得之也,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其一人之淫乐,视为当然,曰:

“此我产业之花息也。

”君乃天下之大害,向使无君,黎庶尚各得自私自利也。

  至矣斯言!

是以天下之亡,则匹夫弃妻子,背乡井,为一人博莫大之产业而肝脑涂地;天下之兴,则匹夫得地而耕,养妻生子,为一人之产业孳产花息也。

  呜呼!

亭林终生博古通今,遍历九州,何陋至此?

真所谓“规规小儒”,置兆人万姓崩溃之血肉,曾不异夫腐鼠也。

  天下兴亡,匹夫何利?

匹夫何害?

所谓“责”者,君者役匹夫之托耳。

悲夫,小儒规规,掩耳盗铃。

  古人云:

“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

”信哉斯言!

人死言善曾子曰: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李自成陷京师,上命传皇太子、二皇子至,犹盛服入。

上曰:

“此何时而不易服乎?

”亟命持敝衣来,上为解其衣换之,且手击其带,告之曰:

“汝今日为太子,明日为平人。

在乱离中匿迹藏名,见年老者呼之以翁,少者呼之以伯叔。

万一得全,报父母仇,毋忘吾今日戒也。

”此语出自帝王之口,沈痛极矣。

  见识论  人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可以通古今,贯天地,无所不能。

予以为非也。

  读万卷书,增知也;行万里路,广闻也。

然于识无丝毫长也。

夫识,悟之心而得之道者也。

  故曰: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知天道。

其出弥远,其知弥少。

为学日益,为益日损。

”  又曰:

“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名,不为而成。

”  丑部 正义岂有此理  秦桧长得什么样子?

岳飞长得又是什么样子?

没人知道,但人有忠奸之分,世上便有了二人的塑像:

一个猥琐,一个英武。

既然没人见过秦桧,焉知其相貌不是儒雅丰俊呢?

  人可为僧,人弗能为佛。

但人佛之间的界限的确很明显,为善事者有佛气,为恶事者怕是做人都不够格。

  贺知章是个极有名望的人,但你能相信他徇私舞弊吗?

名人做坏事的还少吗?

  强盗招安后就不是强盗了,强盗有好坏之分吗?

“好”强盗不也是违法吗?

  退隐论  古人云:

功成而不居,名就而身退,可以保身,可以全生。

文种居官,有杀身之祸;范蠡殖货,得终生逍遥。

留侯明哲,后顾无忧;淮阴乏术,患遂及之。

故世人以退隐为高,以居官者为不智,且为之忧。

  虽然,予观世事,居官者固有忧,然祸不及身;退隐者号无虑,而常难自保。

严介溪跋扈而终天年,刘伯温退身而不避死。

故今之为官者,一但居其位,无不恋恋不舍,迟迟不退。

予近读唐李丞相之《退身论》,得其正解,录之以供后来为官者琢磨也:

  “老子曰:

‘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也。

’昔余常惑焉。

文种有藏弓之恨,李斯有税驾之叹,张华愿优游而不获,此四子者,皆神敏知几,聪明志古,图国致霸,动必成功,而自谋其身,犹有所恨,况常人哉?

其难于退者,以余忖度,颇得古人微旨。

  “天下善人少恶人多,一旦去权,祸机不测。

掺政柄以御怨诽者,如荷戟以当狡兽,闭关以待暴客。

若舍戟开关,则寇难立至。

迟迟不去者,以延一日之命,庶免终身之祸。

亦犹奔马者不可以委辔,乘流者不可以去楫。

是以惧祸而不断,未必皆耽禄而患失矣。

  “何以知之?

余之前在鼎司,谢病辞免,寻即远就泽国。

自谓在外而安,岂知天高不闻,身远受害。

  “而陆士衡称:

‘不知去势以求安,辞宠以招福。

’斯言过矣。

惟有遭逢善人,则庶可无患。

若小人,则祸必及之,无所逃也。

终不及乘扁舟,变姓名,浩然五湖之外,不在人间之世,斯可以免矣。

”  隐士论  人谓隐者皆居山林,栖江湖,名为世重,而身不为世用。

  予以为不然。

夫真隐者,心隐也,非身隐也。

  心隐者,身虽在闹市,而人不得知;身隐者,身虽在江湖,而心系朝廷也。

  昔南阳翟道渊与汝南周子南少相友,共隐于寻阳。

庾太尉说周以当世之务,周遂仕,翟秉志弥固。

其后周诣翟,翟不与语。

翟为心隐,周乃身隐。

身隐而心不隐,不可谓真隐者也。

  昔阮步兵啸,闻数百步。

苏门山中,忽有真人,樵伐者咸共传说。

阮籍往观,见其人拥膝岩侧,籍登岭就之,箕踞相对。

籍商略终古,上陈黄、农玄寂之道,下考三代盛德之美,以问之,仡然不应。

复叙有为之教、栖神导气之术以观之,彼犹如前,凝瞩不转。

籍因对之长啸。

良久,乃笑曰:

“可更作。

”籍复啸。

意尽,退,还半岭许,闻上然有声,如数部鼓吹,林谷传响。

顾看,乃向人啸也。

阮步兵所遇,其真人也欤?

真隐者也。

  真隐者也,孤傲而自利,有所得不与人共,有所悟不与人语,视著述如小草,知天道在矢溺。

杨朱为己,不留片语,得利于当代;老子为人,著《道德经》,遗惠于后世。

真隐者也,渔父樵夫是也。

安见渔父樵夫之身用于世也,又安见其名传于史也?

诸葛孔明号躬耕南阳,不求闻达,然明主三顾茅庐。

隐者为人所知,隐者之大患也。

呜呼!

“伏龙”先生,夫龙以“伏”名,此欲求闻达者也。

“伏”者,隐于一时也。

  嗟夫!

没世而不闻,是为隐者;名重于世而身居山林,是为沽名者也。

其隐也,待价也;其出也,沽售也。

  势 嘲  处世之道,不可无势利之心。

然而势者,利之本也。

势行,则利无不得。

故人欲求利,必先论势。

  方今贵官倚威势,富翁倚财势,名士倚声势,佳人倚色势,医生倚病势,卜师倚鬼势,吏胥倚虎势,土豪倚牛势,乡农倚田野势,商贾倚江湖势,武夫倚气力势,儒士倚斯文势,隐逸倚山林势,剑客倚豪侠势,和尚倚菩萨势,道士倚神仙势,盗贼倚力兵势,乞丐倚蛇蝎势,豪奴倚胁主势,悍妇倚制夫势,老年人倚阎王势,未亡人倚寡妇势,贪夫倚摇尾乞怜势,贫子倚穷凶极恶势,此人类之大较也。

  人固有之,物亦宜然,龙倚云势,虎倚风势,马倚蹄势,牛倚角势,熊倚拔山势,狐倚据垣势,羊倚触藩势,犬倚噬人势,捷猿倚通臂势,狡兔倚营窟势,狸奴倚搏鼠势,螳螂倚捕蝉势,蜂蝎倚毒螫势,蟋蟀倚门狠势,蚊蝇倚钻刺势,虮虱倚跳跃势,此物类之大较也。

  物犹如此,况于人乎!

然则天下无一失势者也。

观天下无一失势之物,即可知天下无一失势之人。

知今之天下无一失势之人,即知古之天下亦必无一失势之人也。

然莫谓无其人也,吾于古人中得一人焉。

辱被宫刑,幽居蚕室,郁郁不得志,自数千百年以来,第一失势之人也。

则请标题其名氏于天下曰:

汉太史公司马子长。

  资格论  古之用人,唯才是举,唯贤是从。

今之用人则不然,动辄以资格为限。

资深者居前,资浅者处后。

资深者有言必从,不劳而获;资浅者人微言轻,劳而无功。

  是故读书少年,虽满腹经纶,亦以科考为专务,求进身之资格也。

多少奇士绝才,空怀济世之策,皤首闱墨之中。

  张恺,鄞县人,宣德三年,以监生为江陵令。

  时值交趾大军过,总督日晡立取火炉,及架数百。

恺即命木工以方漆桌锯半脚,凿其中,以铁锅实之。

已,又取马槽千余。

即取针工各户妇人,以棉布缝成槽,槽口缀以绳,用木桩张其四角,饲马食过便收卷,前路足用,遂以为法。

  后荐为工部主事,督运大得其力。

嗟乎,此监生也!

用人可以资格限乎?

  资格之限,为害深也,流毒广也。

在野之能人,以资格之限不得效力于朝廷,或奔叛趋贼,此所谓藉寇兵而赍盗粮也。

在朝诸君子,以资格之限不求献策于危难,因循坐误,养望待迁,此所谓尸位素餐,在其位不谋其政者也。

  明宣宗以知府多循资格,不称任,会九郡缺守,命大臣举京官廉能者用之,擢郎中况钟、赵豫、莫愚、罗以礼,员外郎陈本深、邵、马仪,御史何文渊、陈鼎,皆赐敕,俾驰驿之任。

其冬,复用薛广等二十九人,亦如之。

  后钟等皆著声绩,有居官至一二十年者,吏称其职,民安其业,一时太平,称极盛焉。

呜呼!

不以资格为限,人才之幸也,亦社稷之幸也。

 忠奸辨  

(一)老子曰: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矣。

故: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故天下本无美丑、善恶、忠奸,人为之也。

  今人或指坟茔而赞:

“此忠良也。

”或诣陵寝而诟曰:

“此奸佞也。

”然忠良、奸佞于大道何与焉?

  有朝一日,山崩地坼,星月同陨,复归混沌,美丑一为齑粉,善恶共赴黄泉,忠奸同归洪荒。

春秋碑铭又何足道哉?

  

(二)予游岳坟,见桧之跪像,形容猥琐,其上唾涕狼藉,而武穆岿然而立,有气吞山河之势,其下香火不绝,人皆仰瞻。

  予叹曰:

塑匠岂知二人真面目邪?

以今世而论,忠者未必伟岸,奸者未必猥琐。

今人所仰瞻者,安知其非秦桧之真面目,而为武穆也?

而所唾弃者,又安知其非武穆之真面目,而为奸桧也?

  人佛之间  人馈得心大师鸡子若干枚,大师吞咽作偈曰:

“混沌乾坤一壳包,也无皮骨也无毛,老僧带尔西天去,免在人间受一刀。

”是大慈悲、大解脱。

张献忠攻渝,见破山和尚,强之食肉,师曰:

“公不屠城,我便开戒。

”献忠允之,师乃食肉,说偈曰:

“酒肉穿肠过,佛在当中坐。

”是大功德、大作用。

又某僧劈伽蓝作薪煮狗肉,有句云:

“狗肉锅中还未烂,伽蓝再取一尊来。

”  呜呼!

为人如此,可以为佛;为佛如此,可以为人乎?

  考 弊  昔人诗云:

“醉里神仙有几人,镜湖未赐敢抽身。

墙头喧诉声如海,急杀风流贺季真。

”《唐书》载:

贺知章在礼部选郎,取舍不公,门荫子弟喧闹盈门,知章不敢出,乃舁一梯于后园,出头墙外以决事。

  康熙辛丑科,李穆堂先生用通榜法,所取皆知名之士。

下第者纠众于闱外作闹,新进士徘徊门外,无由入谒,或呈一诗嘲之云:

  “门生未必敢升堂,道路纷纷正未央,我献一梯兼一策,墙头高立贺知章。

”亦用此典也。

  盗亦有道  郭学显乳名郭婆带,粤洋巨盗也。

虽剽掠为生,而性颇好学,舟中书籍鳞次,无一不备。

船头旁二句云:

“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人之患,束带立于朝。

”在洋骚扰多年,官兵莫敢捕治。

柏菊溪制军莅任,议主招降。

郭率众投诚,予以官爵,力辞不受,于羊城买屋课其诸子,以布衣终。

殆盗中之有道者也。

  寅部 历史岂有此理  荆轲论  言者豪杰之士,出身犯难为天下成不世出之功,平昔必有坚忍之力,揆时度务,养其全锋,以制胜于必然之涂,而后乘间一发,天下莫敢当其冲。

此固非勉强期月之间,而逞其小忿以侥幸于一时者之所能就也。

若夫逞其小忿,侥幸一时,其中又无挟持之具以制胜于必然,傲区区匹夫之勇,轻诚于不测之地,我发之而人制之,以身殉事,其势必无以自全。

  荆卿奉使入秦,挟舆图以生劫秦王,卒之为谋不成,以死报燕。

后之义夫烈士,诵《易水之歌》,莫不壮荆卿之勇而悲其死,不知荆卿有以自取之也。

  荆卿者,愚妄无识、刚愎任性之徒而已。

而曾见愚妄无识之人,复济以刚愎之性,可以从容就事而无害者哉!

  太子丹弗忍见陵之耻,修怨于秦,行危而求安,造祸而求福,是谓委肉当饿虎之蹊也。

不肯弃哀怜之交,收秦之亡将,受而舍之。

夫以秦之强暴,积怒于弱小之燕,已为寒心,又况闻其仇怨之所在乎!

燎鸿毛于炉炭之上,是真丹命卒之期矣。

  鞠武曰:

“西约三晋,南连齐楚,北购于单于,其后乃可图之。

”此老成之见,至当不易之论也。

而丹以为旷日持久,不能须臾。

夫求胜于须臾,势必为侥幸之谋;为侥幸之谋,势必无万全之计。

  虽然,丹不足责也。

乃若荆卿恃血气之勇而甘心就死,此吾所为惜也。

  秦地遍天下,威胁韩、魏、齐、楚。

王翦将数十万之众距漳、邺,李信出太原、云中,赵不能支,必入蓟城。

斯时之势,非秦灭燕,即燕亡秦。

为之谋者,操百战百胜之术以当之犹恐不足以制其后,况乃不忍小忿,出于行险侥幸之涂,以自速其祸。

  意欲生劫秦王,若曹沫之于齐桓公,计亦疏矣。

且提一匕首入不测之强秦,其时危亡之数,间不容发,犹欲仓卒犯难,左手把其袖,右手其胸,要而劫之,誓得约契以报太子,岂谓秦庭之上虚无人邪?

抑何视敌如小儿邪!

  呜呼!

齐桓之侵地未归,曹沫已伏尸于坛下,五步之血,不能赎三败之羞,其将何以报命乎?

愚而妄,勇而无谋,事之所以不成也。

  有为之解者曰:

“匹夫就义,以身许人生死,有所不计。

荆之侠也,慕聂政之风而起焉者也。

事捷,大国倚之;其不捷,天实主之。

焉得以成败论人短长哉?

”  然吾谓聂政有荆卿之勇,而荆卿无聂政之才。

轲之不如政,定乎品之优劣,非关乎事之成败也。

  严遂隐交于聂政,举百金为政母寿,义不受,慨然以身为知己用,较荆卿之恣欲于车骑美女,益有异焉者矣。

  东孟之会,仲子请益壮士为羽翼,辞,仗剑至韩,一举而事成,较诸待客与俱,未有行意,太子丹强而后发,且有怨言,其间之得失可知矣。

  韩相韩傀,韩君之季父也。

宗族甚多,居处兵卫甚众,聂政直入上阶刺杀之,兼中烈侯,因自屠肠以死。

韩取其尸悬于市,久之,莫知其谁。

勇哉,气矜何其隆也!

若夫秦法,群臣侍殿上者,不得持尺寸之兵,诸郎中执兵陈殿下,其势易捷于韩。

乃见匕首于图穷之会,环柱相追,药囊乍抵,侍医已起而为难。

及其断左股,被八创,业知事之不就,且犹倚柱而笑,箕踞以骂,夫既不能杀之,仅从而笑骂之,岂以笑骂为甚于杀邪!

抑以笑骂为毕乃事者邪!

噫嘻,何其馁也!

  且将死之时,犹必自明其所以报太子之故,至使燕王斩太子以献,而燕亦由此以亡。

吾闻聂政之刺韩傀也,聂政死之,严仲子依然无恙也。

若荆卿者,其上无以除人之害,下无以全己之身,人我两亡,始终莫济,徒以一死殉之,复何益哉?

  夫人固有一死,死或重于太山,或轻于鸿毛,用之趣异也。

  荆卿之愚以贾祸不足论,乃其所善者如田光、高渐离亦皆后先赴难以乐于死。

人诚不肯乐于死,两人何以独乐于死也?

田光因太子之疑自刭以明不言,夫为行而使人疑之,诚非节侠之士所愿闻。

然吾闻士为知己者死,未闻其为不知己者死。

高渐离目入秦,置铅于筑,击秦王不中,遂服诛。

荆卿之事在彼尤而效之,殆尤甚焉。

  两人者,素与轲相善,故其意气亦相类。

合而论之,皆刚暴轻死之徒,焉睹所谓知勇兼优之士哉!

  然而荆轲之意固自视其死为至乐也。

义勇邀天下之名,威武落祖龙之胆,笑傲慑舞阳之气,悲歌寒宾客之心,人力尽而天不可回。

显以报田光之知己,事不成而以身为殉,隐以泯太子之怨,尤持此自慰。

固已自足俯仰无憾也已。

  独是所可惜者,樊将军之头,置之于无用之地,特未知荆轲之心当于何日偿之也!

呜呼,陋矣。

  荆卿诗  予尝以为荆卿非勇非智、不仁不义,其刺而不中,良有以也。

且海内一统,天道也,非一荆卿可沮也。

有荆卿诗,可以佐予论:

  “秦皇按剑吞诸侯,燕丹太子思报仇。

荆卿慷慨以身殉,临行更请将军头。

将军断头头不落,背有人头血漉漉。

倒悬双眼看荆轲,不到咸阳不瞑目。

咸阳宫阙郁崔嵬,列戟如山九殿开。

一道白虹穿白日,荆轲含笑捧头来。

将军头对秦皇面,督亢图穷匕首见。

此时秦皇手无剑,十万貔貅不上殿。

殿下负剑频招王,王却击轲轲八创。

匕首不利药囊利,人术虽疏亦天意。

呜呼!

天意帝秦不可回,君不见渐离之筑张良椎!

”  史不可信  

(一)  人谓《史记》不隐恶,不虚美,绝响于后世。

余以为过矣。

  太史公著国史,以一己之好恶为天下是非,因私愤而示上下之过,无所不至,是谓不隐恶邪?

吾不知何为恶也。

  尝读《越王勾践世家》,有曰:

“苦身焦思,置胆于坐,坐卧即仰胆,饮食亦尝胆也。

”夫以刑余之人,颂劫后之主,同病相怜,虚美之情溢于辞也。

  嗟夫,隐恶而虚美,尚绝响于后世,后世之史岂可读邪?

  

(二)  予尝读《晋书》,有:

“郭文入吴兴余杭山穷谷中,倚木于树,苫盖而居,都无壁障。

时猛兽为暴,入屋害人,而文独宿十余年,卒无患害。

尝有猛兽忽张口向之,文视其口中有横骨,乃以手探去之,猛兽明旦致一鹿于其室前。

”  予又读《南史》,有:

“庾子舆父卒官巴西,子舆奉丧归。

至巴东淫预石、瞿塘大滩,秋水犹壮,子舆抚心长。

其夜五更,水忽减退,安流南下。

及度,水壮如旧。

”  呜呼!

《晋书》、《南北史》、《宋书》、《南齐书》、《梁书》、《陈书》,小说也,非史也。

以小说为史,以史为小说,史家之幸欤?

抑小说家之幸欤?

  (三)  空空主人曰:

“史不可信。

”  客问:

“先生何沮至此?

”  空空主人曰:

“凡史皆用曲笔也。

”  客曰:

“非皆曲也。

”  空空主人曰:

“请明示。

”  客曰:

“《春秋》直笔。

”  空空主人求详解。

  客曰:

“孔子作《春秋》,乱臣贼子惧。

”  空空主人笑曰:

“乱臣贼子固惧耳,暴君乡愿何乐如之?

”  客亟起问:

“敢问先生何谓也?

”  空空主人曰:

“孔子作《春秋》,为尊者讳耻,为贤者讳过,为亲者讳疾。

”  客不解。

  空空主人笑曰:

“先生岂不闻成者王侯败者贼耶!

”  客犹不解。

  空空主人正色曰:

“尊卑亲疏贤不肖,皆莫辨也。

”  (四)  今读昌黎《上大尹李实书》云:

“愈来京师于今十五年,所见公卿大臣不可胜数,皆能守官奉职,无过失而已;未见有赤心事上,忧国如阁下者。

今年以来,不雨已百余日,种不入土,野无青草。

而盗贼不敢起,谷价不敢贵,百坊、百二十司、六军、二十四县之人,皆若阁下亲临其家。

老奸宿脏,销缩摧沮,魂亡魄丧,影迹灭绝。

非阁下条理镇服,布宣天子威德,其何以及此!

”推崇可谓至矣。

后作《顺宗实录》云:

“实谄事李齐骤迁至京兆尹,恃宠强愎,不顾邦法。

是时大旱,京畿乏食,实不以介意,方务聚敛征求,以给进奉,每奏对辄曰:

‘今年虽旱而谷甚好。

’由是租税皆不免。

凌铄公卿,勇于杀害,人不聊生,及谪通州长史,市人欢呼,皆袖瓦砾遮道伺之。

”与前书抑何相反若是乎。

或曰:

“书乃过情之誉,史乃纪实之词。

”然而誉之亦太过情矣。

三代直道之公,可如是耶?

  似与不似之间  

(一)  昔人以鲧比王安石,其论曰:

“鲧名重,安石亦名重;鲧圮族,安石亦圮族;鲧志在平水土而有害无利,安石志在谋富庶而亦有害无利。

”有人以刘后主比齐桓公,其论曰:

“桓公庸主也,禅亦庸主也;然桓公虽嬖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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