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与社会.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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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与社会
影视与社会
媒介分析方法
第一章符号学分析方法
•符号学（semiology）—符号的科学--，主要是在「文本」（text,电影、电视节目与其它的艺术作品）中的意义是如何产生的。
•符号学讨论符号是什么、符号如何发生作用，探讨符码（code）、公式（formula）、及电视的「语言」。
一、符号学（semiology）简史
•长久以来就有人注意符号与符号沟通的方式，不过现代符号学之分析可以说由两个人开先河---瑞士的语言学家索绪尔（FerdinanddeSaussure,1857～1913）与美国哲学家皮尔斯（CharlesSaundersPeirce,1839～1914）。
•索绪尔所撰写的《普通语言学课程》（CourseinGeneralLinguistics）一书，提出符号学分析方法。
•索绪尔区分符号为两个组成部份，即符号具（signifier）或「声音─形象」，与符号义（signified）或「概念」，他认为符号具与符号义之间的关系是任意武断的（arbitrary），对于符号学的发展至为重要。
•皮尔斯所强调的是符号的三个层面─其肖像的（iconic）、指标的（indexical）与象征的（symbolic）面向。
肖像
指标
象征
表达方法
类似
因果关系
传统
例子
图画,雕像
烟/火,征候/疾病
字,数目,旗帜
过程
可以目击
可以想出
必须学习
•符号学也应用到与信息传送相关的领域，如电影、戏剧、医学、建筑及动物学等，效果可观‧
•有些符号学专家也许全神贯注于事物，因此主张每件事物都可以符号学加以分析；他们认为符号学是最有利的诠释性科学，是通启万物真谛的钥匙。
影片参阅：
二、意义的问题
•使我们以不同于往昔方式的一些概念看电影、电视、服饰、食物─几乎包括每件事。
•基本的关切，永远是：
意义如何产生?
如何传达?
尤其是与我们要研究的电影或电视节目有所相关的情况。
•符号学的重大突破是采取语言学的模式，将语言学的概念应运用在其它现象─文本─而不只应用在语言本身。
•事实上，我们视文本有如语言，即其关系至为重要，事务本身并不重要。
•语言学可以用来研究其它化文化现象的观点，是以两个重大远见为基础的：
其一，社会与文化的现象不仅是物质对象或事件，而是具有意义的对象或事件，因此而成为符号。
其二，社会与文化的现象不具有本质，而是受关系网络所界定﹝科乐（JonathanCuller，1976）﹞。
•符号与关系!
这是符号学分析的两个重要观点。
像是“星舰迷航记”（StarTrek）的文本可以视之为符号体系，该节目的意义源于符号，源于集结符号的体系。
•运用符号学分析时，我们以武断的方式暂时区分内容与形式，而强调组合文本的符号体系。
•因此，餐饮并非牛排、色拉、烤马铃薯以及苹果派，反而是一种符号体系，传达与地位、品味、境界、国籍等相关的意义。
•也许引述索绪尔的说法最为适宜：
语言是表达观念的符号体系，因此相当于文字体系、聋哑者符号、象征性仪式、优雅的公式、军事讯号等。
但是语言是这些体系中最重要的。
•研究社会中符号生命的科学是可以想象的；它属于社会心理学的领域，因而从属于一般心理学；我称之为符号学（源自希腊文「符号」）。
•符号学显示：
什么组构成符号，什么律则规约符号。
由于这门学科尚未存在，因此其内容尚难断定，但是它有存在之权利，先行划定其领域。
•这是符号学的特定解释，为我们开启媒介研究的大门，因为我们不仅可以研究象征的仪式与军事讯号，而且也可以探讨广告、连续剧、单元剧、以及任何「符号体系」的事物。
•索緖尔提出另外一个重要的见解─即由于关系的存在，概念才有意义，而且基本的关系是对立的（oppositional）。
•因此，「富」对「穷」才有意义，或「喜」对「悲」才有意义。
•「概念纯粹无区别，不是受其正面内容界定，而是受体系的其它措词的负面关系所界定」。
决定意义的不是「内容」，而是体系中的「关系」。
这些概念「最确定的特征」就是「在于与其它的概念有所不同」。
我们有见于这种情况存在于语言中，而且也适用于文本中。
万事万物本身不具意义。
•综合以上所知，符号学的分析是研究文本的意义，意义源于关系，尤其是源于符号之间的关系。
那么，符号到底是什么？
三、符号（是什么？
）
•索绪尔说，符号是概念与声音─形象的综合，无法分割。
•提议以符号一词表示整体，而以「符号义」与「符号具」分别代换概念和声音─形象；符号义与符号具足以表示对立的意思，互为区别，并且有别于整体。
•符号具与符号义之间的关系─这很重要─是任意的、无动因的、不自然的。
字与概念之间或符号具与符号义之间无逻辑关点，由于这个观点，在文本中寻觅意义成为一件有趣、问题丛生的事。
•索绪尔认为符号与象征之间的差异，在于象征中的符号具并非完全任意武断的。
•象征的特征绝非完全任意武断的；它不是虚无的，因为在符号具与符号义之间具有自然的结合连系。
一幅天枰成为正义的象征，就无法被另外一个象征，如古战车，所取代。
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审视文本，而且可以开始思考符号具产生意义的方法？
•符号具是如何产生意义的呢?
•如果符号具与符号义之间的关系是任意的话，那么，这些符号具所持的意义必须经由学习而了解，那就暗示，我们学会某些结构性联想（structuredassociations}或「符码（code）」，协助我们诠释符号。
•就符号具与符号义探讨电视节目“星舰迷航记”。
是一个太空冒险、科幻影集。
我们之所以知道如此，是因为该影片每集片头都会「告诉」我们，「星舰」进入外层空间执行任务─探索新世界与寻求新文明，「勇闯人迹未踏过的疆界」。
•可以说科幻冒险是一般的符号义，而且几个符号具是用来表达这种符号义。
•例如，我们看到宇宙飞船、未来式制服、光射枪、尖端的计算机科技、外层空间的怪力（如史巴克先生尖竖耳朵，来表示他并非完全是人类），以及魔术/科学等等。
•实际上，该节目充满着符号具，有大批的「星际人」开会、穿着奇装异服、推销「星象器」等等。
适当的符号具会「产生」符号义。
•这即是许多电视广告发挥作用的方法。
人们购买「正确的」产品，假设（或期望）这些产品代表某种社会阶级、地位、生活方式等等。
•这些都是我们后天学得的联想（associations），然后这些联想与我们常相左右。
人人常利用符号具与符号义之间的联想关系从事沟通。
•由于在现实生活中符号具与符号义之间的关系是任意的，而且变化急速的，所以人人必须随时反应敏捷。
•符号具可能已经过时，其意义早有变化。
那么，就某种意思说来，实际上我们好比符号学家，非常注意符号─符号具与符号义─虽然我们从前也许未曾听过这些术语。
四、语言与说话
•文本（诸如：
电影、电视节目、电视广告等）「像是语言」，而且语言学的规则可以应用在文本上。
•语言的功能是使我们学习所形成的系统与规则，以传达信息、感觉、观念等等。
•正如文字与说话有文法，各类文本─不同媒介的文本─一样有文法。
•索绪尔指出「语言」与「说话」之间有所区别，颇有用处。
语言是社会机构，由规则与传统构成，已经系统化，使我们可以说话（可以沟通）。
•每个人以自己的方式「说话」，但是这种说话是以语言与规则为基础，人人皆可学会。
•比如“星舰迷航记”的电视节目─必须声明的，所处理的大部分是故事旁白（narrative）─可以视为说话（speech），观众之所以可以理解，是因为观众通晓该语言。
•那就是说，我们了解符号及其表达的意思，了解该节目类型（genre）的惯例，或者了解何者可接受、何者可不接受。
我们了解符码。
•有时候情况混淆不清，节目制播者使用的符码并非观众所了解的符码。
这种情形造成沟通不良。
•更复杂的是，一般而言，人们并不明白规则与符码，人们虽对之有反应，却不能表达。
•在节目中某景本是表达悲哀的意思，却反而引起观众的笑声，即是这种混淆的例子。
•影片参阅：
•明显的是，纵使人们不作声不吭气，却无时不在「讲话」，我们的发型、眼镜、衣服、脸上表情、姿态、手势等等都是在沟通或「说话」。
•诚如索绪尔（1966）所说，说话永远暗示一种既定的体系，虽然这种体系也在不断地演变中。
上述内容摘要如下：
•我们探讨的是在文本中，特别是在旁白（或故事）中，意义是如何创造与传达的？
•我们强调文本中的符号，我们知道符号是由符号具与符号义构成的。
3.由于事物本身毫无意义，因此符号之间存在的关系至为重要。
这可比喻为文字与文法；文字组合的方式决定了其意思。
语言是一种社会机构，指示我们如何用字遣词，而说话是基于语言的个别行为。
4.文本可看作如同说话与文法或语言一样，使得文本有意义。
符码与惯例使得人们了解旁白故事中的符号，而且也塑造人们的行为。
五、当代的与历代的
•这种区分也是索绪尔首创的。
他以「当代的」（synchronic）一词表示分析的意思，以「历代的」（diachronic）一词表示历史的意思，因此，以当代的方式研究某文本就是探究其因素之间存在的关系，而从事历代的研究就是检视旁白故事演变的方式。
•换一个说法是，以当代方式分析文本即探讨文本中潜含的对比模式（thepatternofpairedoppositions）（所谓直轴结构〔paradigmaticstructure〕）而历代分析即强调形成旁白故事的连串事件（所谓横轴结构〔syntagmaticstructure〕）。
•这些关系可以清楚地从表1-5显示出来。
利瓦伊－史陀（ClaudeLevi-Strauss）与卜罗普（VladimirPropp）的观点就是上述两个方法的例证，随后会加以介绍。
六、横轴的分析
•横轴即是联锁串链，以横轴分析文本就是探究故事中事件的开展。
•苏联民俗学者卜罗普首开风气，于一九二八年发表（民俗传说语构学）（MorphologyoftheFolktale），他的观点说明如下。
语构学是对形式（forms）的研究—也就是，某物之构成要素，彼此的关系，以及构成要素与整体的关系。
•卜罗普（1968：
19）研究一组民俗传说，并且描述其方法如下：
•我们对这些传说的主题（themes）加以比较。
为了比较的缘故，我们以特殊方法区别民俗传说的构成要素；然后，我们根据其构成要素对民俗传说作比较。
其结果就是语构学。
（例如，根据构成要素、构成要素彼此之关系、构成要素对整体的关系等等来描述传说。
）
•卜罗普（1968：
21～23）使用的主要或基本故事单元，就是他所谓的「功能」。
•「功能就是角色的行动，从其对行为过程的意义之观点予以界定」。
上述的说明可以简述如下：
（1）在民俗传说中，角色的功能担任常态、持续的要素，无关乎角色功能如何发挥、由谁发挥。
角色功能构成传说中基本的要素。
（2）民俗传说的功能数目有限。
（3）功能的顺序永远是相同的。
（4）就结构而言，全部的民俗传说仅有一种型态。
•卜罗普的研究对我们意义重大，因为我们可以采用与修正他的观念，应用在电影、电视剧情、漫画与各类故事。
•卜罗普的论点是否正确并不重要。
他的功能概念可以同用于各类文本中，有可观的成果。
•卜罗普摘述每个功能的本质，以一个字缩写定义，并赋予一个实用的符号。
有些功能相当复杂，带有极多的次类目，皆发挥相同的功用。
•卜罗普第一个功能引述如下：
家里有人失踪。
（定义：
离去。
赋予符号：
B）。
（1）失踪的人可能是老一辈的人（B¹）。
双亲外出工作。
「王子必须出门远行，妻室留给外人照顾」。
「从前，他（一位商人）远游国外」。
通常失踪的方式包括：
外出工作、进入森林中、作生意、作战」「从事公务」。
（2）双亲死亡代表情况严重的失踪形式（B²）。
（3）有时候失踪者是年轻人（B³）。
年轻人外出访友（101），钓鱼（108），散步（137），采草莓（244）（Propp，1968：
26；括号中的数字表示卜罗普研究的各别传说故事）。
•表1-6；卜罗普的英雄功能
•表1-6（简化及稍略修正卜罗普的菜单）简述每个功能如下：
•现在将卜罗普的功能应用在电视节目“犯人”（ThePrisoner）的影集，以显示他如何协助我们了解故事文本的语构学。
•“犯人”是有名的「存在主义」电视影集，于数年前初次在电视上播出，佳评如潮。
•参阅影片：
•这影集是说一位间谍向某神秘组织辞职，回到自己的公寓，因毒气中毒，醒来置身于一个奇异的，有如渡假的小岛，小岛形成一个监狱称为「村庄」，在村庄中人人以号码称呼。
•影集中的英雄就是「犯人」，他被迫与无数的敌人作战，在影集十七个单元中，每个敌人都称为「第二号」。
•在最后一集中，「犯人」（称为「第六号」）逃离「村庄」，并予以摧毁，再度回到伦敦的公寓中。
•第一集主题是「抵达」，大意如下：
•该影集的开头是该英雄正在递辞呈，而其姓名不详。
他与一些官员在办公室中；他以拳击桌，然后离去。
他返回到公寓开始收拾行李；此时他中毒昏迷过去。
醒后发现置身于「村庄」中，在这个像是渡假胜地的监狱（专制独裁社会）中，人人没有姓名，而以号码相称。
•有人告诉他是「第六号」，而且被迫去对抗「第二号」，「第二号」则要找出「第六号」辞职的原因。
「第六号」想沿海岸逃走，但在「第二号」指挥下，藏匿在海中的巨大橡皮球体「拦截者」，把「第六号」「抓回」来。
•「第六号」被遣送到「村庄」的医院中，发现室友竟是昔日的间谋同事。
「第六号」在作身体检查时，突然听见一阵骚动。
「第六号」奔回房间，发现老友自杀身亡。
•「第六号」出院后，在老友的葬礼中注意到一位女士行动诡异。
「第六号」与该女士交谈，知道她是故友的情人，两人曾秘密计划逃出该岛。
她拿出一只手表配备特殊装置，可以躲开「拦截者」，偷取一架直升机。
•「第六号」带着手表，乘直升机「逃离」，但是刚离开小岛不久，就发学觉直升机由「第二号」操纵控制。
•该影集结果，直升机飞回降落在「村庄」，而原本自杀的间谍朋友竟活生生地正在告诉「第二号」；「第六号」不是凡人，需要特别对待。
•虽然“犯人”影集不是传说故事，可是它包含许多传说故事的要素。
•很多当代故事文本可以说是修正过的、新式的传说故事，与卜罗普描述的故事相当类似。
•表1-7列出一些卜罗普的功能，可以适用于「抵达」的单元剧情。
这种分析可以引用卜罗普（1968）《民俗传说语构学》的次类目，使之更详尽，范围更广，但在此处仅止于指出这类分析的可能性。
•我们从横轴分析学得一些重要的观念。
第一，不论任何类别或型态的故事，皆由某些功能（或要素）所构成，对于故事之原则至为重要。
由此，卜罗普引导我们了解公式的本质。
第二，故事中事件发生的秩序非常重要。
故事文本的逻辑与故事中要素的安排，大为影响我们对事情「意义」之想法。
事实上，这就是所谓编辑。
（注2：
例如，下面的两个句子都使用相同的字汇，但是秩序不同，意义为之改变：
「Myhusbandwaslate……」（我的丈夫迟到了……）和「Mylatehusbandwas……」（我过逝的丈夫原是……）
七、直轴的分析
•直轴的分析是从文本中找出隐藏的对立模式（patternofopposition），这些对立模式深藏在文本中，会显现意义。
诚如杜迪思（AlanDundes）在卜罗普《民俗传说语构学》的序言中所说，结构的分析之直轴形式是：
寻求民俗传说文本所强调的模式（通常以两元对立原则为基础）。
这个模式根本不像连续的结构（thesequentialstructure）一样。
相反的，从「既有的」秩序中取出要素，放在一个或更多的分析架构中予以重组。
（Propp，1968：
xi）
•我们探讨两元对立或正反对立是有原因的。
那是因为意义是以建立的关系为基础，语言中表达意义之最重要关系就是两元对立。
•此处回到索绪尔（1966）的「语言中只有差异」之观点。
或者诚如柯乐（1976：
15）所言：
•结构主义者通常采取杰克仙（Jakobsen）的观点，认为两元对立是人类心灵运作，表达意义之重要基础。
•是以在所有的文本中（无论是否故事）必然有系统化的、相互关联的对立组，可以引发出来。
•很多人知觉这些两元对立—有时候两元对立是以暗示方式表达，而不是明显的—然而，没有差别就无意义可言。
•有些人辩称，符号学家从文本「追求」的对立与结构事实上并不存在。
这些人批评说，符号学家并未「发现」关系的体系，相反的，是「发明」关系的体系。
这样的争议有时候称为「变戏法」对「上帝真理」的问题。
•我相信记号家在文本中找到的两元对立确实存在；不但确实存在，而且必然存在。
•若无两元对立而可以找出意义，就好比听得到单手拍出的掌声。
•我还是用“犯人＂影集中「抵达」单元作直轴的分析。
在这单元中可以找到最重要的自由与控制之对立。
（请参阅表1-8）
•利瓦伊—史陀是法国著名的人类学者，他表示：
文本作横轴分析即赋予文本明显的意义，对謮本从事直轴分析就给予文本潜含的意义。
•其明显的结构就是关于发生的事件，而其替含的结构即是关于文本之内容。
•换个方式说，我们使用直轴方法时，并不太关心角色的所作所为，我们比较关心的是角色的意思。
•利瓦伊—史陀所感兴趣的是：
故事组构的方式以及其组构如何产生意义。
•他研究很多（相当富争议）的神话、亲属制度及相关的主题。
•他认为神话由最基本的单位（神话主题）〔mythemes〕以某些方式组合，表达讯息。
•这些神话主题可以一个短句表达，说明重要的关系。
•例如，利瓦伊—史陀「伊底帕斯」（Oedipus）神话中所举出的神话主题是：
「伊底帕斯弒父」或「伊底帕斯娶母亲」或「伊底帕斯杀史芬克斯（人头狮身怪物）」。
•这些神话主题与组合规则（利瓦伊—史陀所谓的「群」或关系）是创作神话的材料。
•神话之所以重要是由于神话不仅对于传说、相信神话之团体具有认可的功能，而且成为了解人类心灵运作方式的关键所在。
•神话最重要的部份是它传述的故事，而不是其体裁。
所以角色之间的结构关系及这些关系终极的意义应该是我们重视的对象，故事传述的方法反而不是重点。
•利瓦伊—史陀相信，神话将文化的符码讯息传达给个人，而分析者的任务就要「破解密码」，找出其中伪装或隐藏的讯息。
在最后的分析时，这就关涉了从文本中寻求直轴的结构。
•对文本进行直轴分析时，应该避免下面几个错误。
•第一，找出正确的对比（不是找出否定）。
•譬如，「穷」是「富」的对比，不应该使用「不富」或「不穷」等字。
•第二，要确定你的对比与文本中的角色、事件相关。
八、比喻与转喻
•比喻与转喻（metaphorandmetonymy）是传达意义的两个重要方法。
比喻是透过模拟表达两件事物之间的关系。
•因此，我们可以说：
「我的爱情是红蔷薇。
」最通常的比喻形式之一是直喻（simile），即以「像」或「似」说明比较。
例如：
「他敏锐似刀片」或「她像天使一般善良」。
•转喻是以联想为基础的关系，暗示着人心灵中有符码存在，能够做出适当的关联。
如摩那柯（JamesMonaco）在《如何读电影》书中（1977:
135）所说的：
•转喻是一种比喻，即是使用联想的事项或观点来激发观念或描述事物。
•根据语源学，该字表示「替代名称」（源于希腊字义，涉及转换的意思及比拟名称）。
因此，在文学中我们可以「皇冠」称呼国王（以及皇室的意思）。
•转喻的通常形式是举隅法（synecdoche），即是以部份代表全体或以全体代表部份。
•在“淘金热”（TheGoldRush）电影中，查布尔（Chaplin）烹煮自己的长鞋，吃鞋带有如吃通心粉，是比喻的佳例。
在“犯人”电影影集中转喻的佳例就是恐怖的橡皮球「拦截者」，它象征了统治「村庄」的暴政极权。
表1-9：
是比喻与转喻的比较对照表，有助于澄清这两个概念。
•参阅影片：
•
•一般说来，比喻与转喻都并存，有时候某特殊的事物可能具备比喻与转喻的意义。
•这个重要的特点使我们更清楚辨别事物与形象（以及语言）如何产生意义。
•就转喻的例子而言，显然人的脑海中存有符码是极为复杂的联想模式，使人能够正确的诠释转喻式沟通。
•我们不了解符码就不能明白大多数事物的意义，就像未欣赏节目无法辨别演员是否出色一样。
九、符码
•符码是极为复杂的联想模式，人们从特定的社会与文化中学习得来。
这些符码或称心灵的「秘密结构」，影响了我们对媒介与生活方式中的符号与象征。
从这个角度说来，文化是符化系统
•（codificationsystems），在人们生活扮演重要的（但经常不易察觉）角色。
•人的社会化与得到文化教养，在实质上即是被教予一些符码，而大部份的符码与个人特有的社会阶级、地理位置、种族等等有关系，不过，在较为一般性的符码之中可能存在着次符码，「美国人个性」是一个例子。
•我们都知道人们需要知道符码，才能在高速公路上开车行。
•这类符码就是整体规则，指导我们如何处理各种可能发生的情况。
同样的情况，我们（常常是非正式地）学习其它符码，指示我们在各种情况中处置之道，以及某些事物的「意义」，我们欣赏电视节目就是如此。
•非常明显，我们把生活中的规则与意义转移到媒介制作中，或者如我们现在所谓的「大众媒介文化」。
•那么，电视节目制作者与观众之间很可能产生误会。
•杰出的意大利符号学家艾科（1972:
115）在＜以符号学探究电视讯息＞（TowardsaSemioticInquiryintotheTelevisionMessage）论文中表示，「译码不得其正道……是大众媒介中的惯例。
」
•这是因为人们把不同的符码带到某特定讯息中，而且以不同的方式诠释之。
如艾科（1972:
115）所说：
•符码与次符码依一般的文化参考架构应用在讯息中（此处指是解读文本），所谓一般的文化参考架构是包括讯息接收者的知识总和：
其意识型态的、道德的、宗教的立场，其心理态度、品味、价值观等等。
参阅影片：
•解碼不得其道可能在往昔发生过，艾科举出一些例子：
异乡人在异族文化中不知道符码，或者人们以自己的符码诠释讯息，而不是以原创讯息的符码诠释之。
•他说这是大众媒介扩展之前的情形，错误的译码不是惯例，而是偶然发生的事情。
•然而，由于大于媒介的发展，情况为之激变，错误的译码成为常态。
根据艾科的看法，这是由于媒介制作者与接收者之间存在着鸿沟。
•由于信息传送者的社会阶级、教育程度、政治意识型态、世界观、精神等等使然，不同于接收讯息者之符码，所以信息接收者对信息之诠释会有所歧异。
•英国社会语言学家伯恩斯坦（BasilBernstein）的研究对此论点予以证实。
•他的结论是：
英国孩童学习语言符码，不外乎「精致的符码」（elaboratedcodes）与「限制的符码」（restr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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