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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小学研究文化探析

王鸿杰

（北京教育学院，100120）

摘要：

在社会民主化和教育目标多样化的进程中，学校需要激发全体教师的创造力和创新精神，努力探索解决新时期遇到的新问题，而这首先需要创设一种推崇研究、推崇尝试的研究文化。

本文探索性提出了研究文化的基本内涵、构成要素和核心价值，旨在引导和帮助广大中小学校长充分关注并有效建构学校研究文化，助推中小学科学发展。

关键词：

中小学；研究文化；科学发展

引言

从事教育工作的人都知道，这些年来，教育，一方面是快速发展、捷报频传，一方面又困难重重、非议不断。

究其原因，当教育机会普及之后，公众对教育行业提出了更多元的要求、对优质教育寄寓了更迫切的需求。

倘若教育系统回应这些要求、满足这些需求的能力未能及时跟上，结果就必然表现为教育领域的诸多“困惑”、“困难”和“困境”。

比如，校长和教师如何在法律界定的框架下科学担当社会所赋予的越来越越多的责任和期冀；课改提出了很好的教育目标，教师又如何妥帖地转换到高效的教育教学实践情境中；一些时候，学校和家长对学生的要求不一致，学生在学校和在家里用不同的表现应对不同的“标准”，学校是否了解又该如何检视和改良，如此等等。

教育理论启示我们，这是教育教学方式发生变革时的典型特征。

《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也告诉我们，我国基础教育正处于由教育的规模扩张走向内涵式发展的过程中，教育理念、教学模式、评价标准、教学组织方式都要发生相应的变革。

然而，涉及上亿中小学生、面对千差万别的教学环境，这样的改革不可能有模式化的“操作标准”。

学者和政府能够帮助我们的，就是明确学校发展的社会背景，即社会的民主化进程，要求我们要学会倾听家长的声音；教育的目标的多样化，要求学校不仅要选拔，更重要的是培养人。

在这两个背景下，学校需要激发全体教师的创造力和创新精神，努力探索解决新时期遇到的新问题。

而这首先需要创设一种推崇研究、推崇尝试的研究文化。

因此，在今天教育发展面临转型的时期，建构学校的研究文化真的很重要……

一、学校研究文化的基本内涵

文化是“组织在学习解决外部调适与内部整合问题时，所创造发现或发展出来的一套基本假设模式……由于这种模式的有效运作，故在遇到相关问题时，会将其当成正确的认知、思考与感觉的方式，教导给新的成员。

”

学校文化则是老师、学生、家长和管理人员通过共同努力，在处理危机和取得成绩的过程中逐渐创立起来的传统和仪式的复杂模式，是学校中的主体在整个学校生活中所形成的具有独特凝聚力的学校面貌、制度规范和精神气氛等。

按照由内到外、由深层到表层的变化过程，学校文化的结构包括精神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和物质文化等四个方面，其核心是精神层面中的价值观念、办学思想、教育理念、群体的心理意识等。

学校文化，如同学校生命之源，为学校的创新发展、教师的专业发展和学生的健康发展提供着不竭动力、开启着无限空间。

学校研究文化，作为学校文化的一种重要的子文化，对学校干部教师的研究行为和学术规范产生重要的影响，并能塑造其学习、工作乃至生活的感知方式、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

正如顾泠沅教授在《再造教师的学习文化》中所分析的学校研究制度建设的“四个转向”——从技术熟练取向转向文化生态取向、从关注教材教法转向全面关注教师和学生的行为、从重在组织活动转向重在培育研究状态、从关注狭隘经验转向关注理念更新和文化再造——那样，学校研究文化正在并将越来越备受关注。

那么，作为教育者、领导者和管理者的一校之长，对于包括研究文化在内的学校文化应该如何认识和对待呢？

哈佛大学校长研究中心创办人罗兰·巴特认为，对于一个学校来说，没有什么比文化更重要了，而对于学校文化来说，没有人比校长更具影响力了。

伊兰·K·麦克依万则把“文化建构者”视为高绩效校长的10大特质之一，他强调，作为校长，要理解和重视文化的力量，推动核心价值的发展，清楚地传递价值观，奖励和赞扬那些支持和促进文化形成的人。

就学校文化的亚文化之一的研究文化领域而言，校长的使命和责任亦理应如是。

正如迈克尔·富兰所言，“领导好一所学校，需要校长们有魄力、有能力去创建新的校园文化。

这些新文化奠基在互相信任的人际关系之上，奠基在一种由有素养的研究和行动所构成的文化之上。

”

基于此，校长应全面把握其领导者的角色使命，在自觉提升个人的“研究操作能力”的同时，着眼于对“研究文化”的内涵、要素和作用的充分关注，着力于其在研究文化塑造中的倡导、示范、指导、激励等重要作用的高效发挥，创造性、持续性地建构能够滋养办学品质、涵养教育生态的学校研究文化。

通过综合分析当前学界关于“学校文化”内涵、要素的观察视角和主流看法，可以将学校研究文化的内涵通俗地界定为“学校全体干部教师在共同开展教育研究活动中营造形成的研究氛围、制度、精神和方式等的总和”，它是学校文化的一种特定形式，反映的是学校干部教师在研究深化教育教学和管理服务改革、推动学校科学发展等重大问题中的共同价值取向和长期培育的过程与结果。

其基本特征是：

以学校为研究阵地，以学校核心价值理念为主导，以干部教师为研究主力，以应用研究和开发研究为研究优势，以“行动研究”为主要研究方法，以教育教学质量和管理服务水平的提升为研究内容，以干部教师专业成长和学生全面发展为终极归宿。

二、学校研究文化的关键要素

作为学校文化的子文化，研究文化的内在肌理与学校文化类似，同样也是一个有机的整体。

在这一个性化的文化空间，蕴含着“研究定位”、“研究精神”、“研究制度”、“研究资源”和“研究行为”等五大构成要素（如图1）。

每个要素的内容、价值及其相互关系如下：

图1：

学校研究文化五要素

1.研究定位

研究定位是研究者对研究活动的价值判断，体现研究者对研究活动与个体发展、学校发展之间关系的坚定认识，是研究文化的逻辑起点。

研究定位因时、因势、因地而不同，应当根据学校发展阶段的外部要求和内在诉求加以科学厘清、合理传递、充分共识和及时调控。

2.研究精神

研究精神是研究者从事研究活动中所需要的理念、态度、作风、意志等精神素质，是研究文化的内核。

包括求真与求实、批判与创新、尊重与包容、规范与严谨、合作与分享、执著与奉献等内涵。

具体表现为，敢于面对真实的问题，善于提出具有创新性和价值性的问题；勤于收集权威证据，乐于观测和认证经验证据；尊重自己和他人的话语系统以及思维方式，对于不同的见解先接收后接受，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认为正确的，不会轻易接受他人认为正确的；把思想交锋和观点碰撞视为一种学习和难得的经历；每一次的研究都是为了改进和发展；通过发表论文、出版论著公开自己的假说并接受验证和深化，等等。

3.研究制度

研究制度是实现研究活动价值目标的内在机制和基本规范，是研究文化的规则保障。

包括研究方法的学习培训制度、研究项目的申报论证制度、研究过程的管理监控制度、研究信息的沟通交流制度、研究成果的评价奖励制度以及研究经费和研究档案管理制度，等等。

“道虽迩，不行不至；事虽小，不为不成。

”制度的效用取决于制度执行力，制度执行力和制度在一个“共同体”中发挥作用，二者相辅相成，不可偏废。

在研究制度建设中，既要关注研究制度的科学性，也要关注其人文性，不仅要关注研究制度的完备性，更要关注其执行力。

科学而人文、系统而有力的研究制度应体现为远景与现实、传承与创新、价值观念与行为方式的有机整合。

4.研究资源

研究资源是研究活动必备的人力、财力和物力等资源的总称，是研究文化的条件保障。

包括研究团队、研究经费、物质条件、研究时间、研究场所、研究资讯等。

要高度重视研究资源的共建共享工作。

一方面是树立新的资源观，大力倡导以教育教学研究为要、以教育教学发展为重的配置原则和价值取向，加快问题研究、营造舆论氛围，着力优化研究资源的配置与管理，努力追求研究资源的多元性、可用性；另一方面是积极探索研究资源的共享机制，重视顶层设计、加强协调管理，优化网络环境、建立共享平台，促进交流合作、加快成果推广，以实现研究资源的共建共享和学校研究的可持续发展，更好地为民主决策和科学决策服务，为管理创新、教学改进和学校发展服务。

5.研究行为

研究行为是研究活动的目的、方式、过程和效果的集合，是研究定位、精神、制度与资源的能量焦点和作用表现，是研究文化的价值体认和实践外显。

研究行为既能反映研究个体的自觉性、自主性，又能反映研究团队的协作性、互促性，也能反映研究品质的针对性、规范性、持续性和有序性。

对学校研究文化的要素的研究，为推动学校研究文化的塑造提供了“路线图”，但需要注意的是，这些要素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彼此独立而是相辅相成的。

成熟的研究文化则体现为这五个要素的高度契合以及研究的实践性、科学性与人文性的完美统一。

研究文化的发展过程中，研究定位是“重要基础”，它决定了研究的认识态度和基本框架，并影响着研究领域和研究方法的遴选，对研究活动发挥着全面的、潜在的指导作用；研究制度扮演“规则执行者”的角色，直接影响着研究活动的秩序和进程；研究精神则是“动力源”，这种发自内心的强大力量激发、支持着个体和组织有意识地整合利用“研究资源”甚至克服一切困难、不遗余力地去付诸有序的、有效的和持续的“研究行为”。

三、学校研究文化的核心价值

“所有的文化，都可以看作是人对其周围力量施加影响的方式。

”社会的需要，为校长们在学校中塑造研究文化提供了必要性，同时，学校研究文化能够给学校带来的变化，为校长们在学校中塑造研究文化提供了充分的理由。

学校研究文化是学校研究工作领域长期的历史演进积淀而形成的产物，具有文化的品质和文化的力量，并渗透于学校教育教学、管理服务等各个方面。

因此，学校研究文化首先是具有文化的基本功能：

一是因由鲜明的愿景和适切的目标而产生的导向功能，二是因由积极的氛围和人文的关怀而产生的凝聚功能，三是因由内在的力量和生发的能量而产生的激励功能，四是因由智慧的分享和品牌的效应而产生的辐射功能。

从学校研究文化的主体角度来看，学校校长是学校研究文化的倡导者、领导者和指导者，干部教师是学校研究文化的实施者、受益者与改良者，他们的价值取向、思维方式和精神状态又无不受学校研究文化的影响，并继而影响着学校的发展品质。

具体来说，学校研究文化的主要作用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影响管理团队的管理理念、管理思维和管理绩效

对于一个现代管理者来说，开展研究是更好地提高管理实践素质的必备保证——使自己更能分析管理难题、具有更高的管理水平。

优秀的学校管理者的过人之处，就在于他们理解并践行了这一思想，重视研究、敢于研究、勤于研究、善于研究、乐于研究，很好地实现着“管理规范”与“学术规范”的并重发展和同步提升，使得他们有科学的研究态度、适切的研究领域、较强的研究能力、较高的学术素养和丰富的研究成果，使得他们具有丰富并结构化的专业知识、敏锐的洞察力和卓越的创造力，能高效率地解决学校管理中的重大问题，引领着学校的可持续发展。

实践表明，同一种管理思想或者策略，在一所学校有效，而在另一所学校却效果不佳；甚至在同一所学校过去好用，现在却不好用了。

那么，为了管理的需要，学校是否出台某项规章制度，制定什么样的规章制度，如何保证制度的执行力；为了发展的需要，学校是否开展某项改革，怎样实施改革，如何保证改革的作用力；为了事业的需要，学校如何抢抓发展机遇，如何确立品牌战略，如何保证办学的生命力。

所有这一切，都需要靠学校管理者基于研究的决策、基于探索的完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颇具深度和品位的管理经营过程其实也就是学校研究文化建设的过程。

在此过程中，研究文化与以校长为领导核心的管理团队的管理思维、管理理念和管理绩效之间是一种良性循环的互动模式。

伴随着研究文化的积淀与成熟，学校管理团队的管理理念将更为科学、管理思维将更为缜密、管理绩效将更为卓越。

类似的成功实践有很多，而最典型之一，当属上海闸北八中刘京海校长创导并坚持了20余年的管理研究和管理改进前提下的“成功教育”——上海闸北八中的管理团队在改变学校落后局面过程中，通过对学生发展水平、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状况以及教师教育观念的分析，确立了使所有学生包括“学习困难学生”都能在原有基础上发展的教育价值观，并将教学理念确立为“相信学生也有成功的潜能,也有成功的愿望,也能在多方面获得成功”。

在此指导下的教育管理机制改革是：

学校和教师为学生创造成功机会，对学生进行鼓励性评价、形成学生自我激励，并普遍实行“低起点、小步子、多活动、快反馈”的教学模式，使学校教育教学质量发生明显改观和持续提升，创造了“成功教育”改革经验和管理典范。

2．影响教师群体的研究思维、理论素养和工作品质

当前和未来一段时期，贯彻落实《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不断深化课程改革，确立与新课程相适应的教学观念、教学信念，构建体现新课程理念的教学模式、教学风格，进而形成驾驭新课程教学的有效经验和教育智慧，是广大教师的历史使命和共同责任。

就教师们的具体实践来说，教育教学中时时会出现疑难或待研究的问题，遇着问题是选择“沙漠里的驼鸟”似的消极回避、得过且过，还是敢于直面、勇于破解？

这里有个人态度的问题，更有组织氛围的问题。

加拿大学者迈克·富兰（MichaelFullan）在论及教育变革过程的复杂性时提出：

“问题是我们的朋友，因为我们只有深入到问题之中，才能够提出创造性的解决方法。

问题是通向更加深入的变革和达到更为满意的途径。

在这个意义上，有效率的组织机构‘抓住问题’而不是‘回避问题’。

”“教师即研究者”的积极倡导人、英国著名的课程理论家劳伦斯·斯腾豪斯（LawrenceStenhouse）则强调，“如果没有得到教师这一方面对研究成果的检验，那么就很难看到如何改进教学、或如何能满足课程规划。

如果教学要得到重大的改进，就必须形成一种可以使教师接受的，并有助于教学的研究传统”。

为此，学校应建设持续关注和深入探究的文化，引导教师形成溯本求源、穷究底蕴的行为定向和不怕困难、坚持探究的毅力和意志，并学会采取科学的思想方法和合理的工作方法；帮助教师自觉地找寻理论与实践的结合点，主动地改变惰性的、被动的、僵化的定势思维；鼓励教师把每一次的教育教学活动看作是自己的创造性劳动，把突破自我、改良现状、提高能力视为自己的内在需求和发展目标。

实践表明，学校研究文化对教师的研究思维、理论素养和工作品质等主体性发展领域具有引导、提升和促进功能，建构学校研究文化，能够很好地将教师自身的主体性发展到一个新的境界——思维活跃、思路开阔、思考缜密、思想丰富，由辛苦地工作走向聪明地工作，从经验型教师走向专家型教师，并于其中获得理性升华和情感愉悦。

在这一方面，广西南宁二中的“提高教师实践智慧”校本研究行动颇具借鉴意义——广西南宁二中的管理者认为，一个具有教学实践智慧的教师，在实践中往往能打破教学常规，用智慧的方法机智地处理各种问题，彰显出较为高超的课堂教学机智，妥帖地处理教学突发事件，顺势而为地引导学生积极探索与思考，巧妙有效地帮助学生对重点、难点进行深入理解，自然流畅地启发学生展开思维的翅膀，生动愉悦地引导学生步入人生智慧的魅力境界。

基于此，校长亲自担任课题组组长，以教科室为核心，组织教师实施了“提高教师实践智慧”校本研究。

研究目标锁定在三大维度，研究内容聚焦在教师“对教育价值的判断和选择”等七个方面，通过搭建“问题驱动”、“技能训练展示”和“经验交换”三大平台开展了一系列的培训、研究，极大地改善着教师群体的研究思维、理论素养和工作品质。

在此研究过程中，教师们也体会到了职业内在的尊严和欢乐，收获着与学生心灵碰撞、情感交融的幸福和愉悦，并实现着自身专业素质的长足发展。

3．影响学校发展的价值取向、办学效益和品牌定位

每一所学校都是具体的、独特的，它所具有的复杂性是其他学校的经验所不能完全说明的，也是理论所不能充分验证的。

换句话说，学校发展不能靠简单的取经和移植，而是要靠学校的自我觉醒、自我努力、自我提升——在管理服务与研究相结合、教育教学与研究相结合的研究文化形成中实现学校发展方式和办学模式的创新、嬗变与完善。

学校研究文化体现在每一位教职工的具体研究行为上，引领、促进着教职工的创新发展和专业成长，教职工的个体研究又积淀、丰富着学校的研究文化，培植、呵护着学校的发展品质。

具体来说，加强学校研究文化建设对于提升学校的文化底蕴、提高学校整体发展水平有如下重要意义：

一是推动“管理理念”、“管理要项”、“管理策略”、“管理体系”和“管理机制”等关键性部位的建立和健全；二是推动“有力领导、有序管理、有效教学三位一体”办学格局的创新和完善；三是推动“师生赞同、政府赞许、社会赞誉”的品牌效应的打造和外显。

一年跻身“草根名校”的二甲中学便是一个从“研究文化”切入实现有效学校改进的成功范例——南通市通州区二甲中学创办于1956年，1958年开设高中部，是全县四所老完中之一。

五十多年来，二甲中学人负重前行，在农村教育这片沃土上奋力耕耘。

2008年9月，学校迎来了他的新任“掌门人”——江苏省特级教师凌宗伟。

由此，学校发展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学校新的领导班子带领甲中人以“生命化教育”为引领，借助“行为文化”建设，大张旗鼓地开展构建“有效教学”的课堂教学主题研讨、研究活动，学校领导上现行课、骨干教师上示范课，年轻教师上汇报课，每学期花两周时间开几十节研讨课，以“学教案”和“案例研究”为载体，大家谈体会、讲收获、议改进。

博客里，教学实录、教学反思等文章俯拾即是，研讨之气在教师中蔚然成风，把师生生命的即时状态舒展到最佳，也使学校脱胎换骨。

仅仅一年时间，学校便迅速跻身“草根名校”行列，赢得了诸多教育专家不吝辞藻的高度评价。

“走出空间危机的唯一办法是重新建立一个新空间。

”对于像二甲中学这样的始于文化变革的成功学校而言，这句话非常适用。

结语

在这个迅速变化的世界里，“唯一经久不变的就是变革。

”一个变化的环境，要求有动态的组织结构和程序来适应，以调动成员们的自我组织性和动力。

这样，一个能随变化而变化的组织便拥有了应对这个信息时代的最有力的战略武器。

而“变革学校的氛围和文化是一个长期的目标，没有任何简单的、快捷的方式。

”作为学校领导者的校长，就必须积极地面对变革、接受变革、将变革制度化，并持续推动它们的进行。

在“加快文化强国建设”和“提倡教育家办学”的今天，站在学校文化领导的高度，强化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根据学校发展的目标与要求，聚焦并塑造“学校研究文化”，关注并提升“研究文化建构力”，恰当地调整学校研究的发展环境，有效地推动研究文化的嬗变，让学校成员在位育新处境中逐渐改变原来的研究方式、工作方式并建树新的是非标准和价值观念，对于校长来说，既是一份站位高远、影响深远的历史使命，也是一个统筹兼顾、协调发展的话题，更是一个充满挑战、任重道远的征程。

“没有将来的决定，只有现在决定的将来。

”作为学校领导者的校长，必须做第一个行动起来的人，努力做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践行者，既能高瞻远瞩，又能脚踏实地，既尊重经验和判断，也尊重理论和理念，静下心来办学，潜下心来研究，化学识为智慧，化纷繁为简约，不断探寻办学规律，不断优化工作品质，不断提升生命质量，在“走向教育家型校长、助推教育科学发展”的伟大征程中阔步前行！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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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在塑造学校文化中的角色》，王亦兵译，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2006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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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力核心揭秘》，杨佩昌等译，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08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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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春华：

《名校校本研究创新力》，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年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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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金春兰：

《校本教研文化研究》，载《教育研究》，2007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