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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是个伤心的地方

 

城市是个伤心的地方(小说)

甘肃省正宁县第三中学史晓真

蓝天之下,城市很美丽;河流之上,乡村很宁静。

城乡在热恋中,演绎着许多或美丽或忧伤或传奇的故事。

吴勇从乡村到城市,最后回归乡村,转了一个圈,对城市有一种特殊的感受。

许多同事认为他思想有点偏激,他解释说,我是用一双灰色的眼睛看城市,因此,城市是个伤心的地方。

有一周,时间好像很漫长,终于盼到了星期五,吴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今天下午终于可以回老家看望父母了。

听到歌曲《常回家看看》,他既兴奋,又伤心。

连续三周了,没有礼拜天,加班加点,连轴转,吴勇感到身心疲劳,他很想回趟老家。

学校里那些事,总是很忙,很忙。

他曾经看过一位同事写的一篇小说,题目是《冬眠的班主任》,不说别的,单是冬眠,就充满了诱惑,他也很想冬眠,好好休息休息,清扫一下心中的尘雾。

骑着破旧的摩托车,黄昏的时候他才回到老家。

院子里很寂静,听到的是侄子的哭闹声,白奶羊的咩咩声。

吴勇知道父母准是去地里收割庄稼还没有回来。

家中那几亩薄田,父母还在耕种,虽然两位老人已年过七旬,但劳动依然是他们的份内事情。

弟弟常年在外打工,他不到五岁的孩子还留在家里,被人称作留守儿童。

孩子的妈妈也许还在外打工,也许已嫁给了远方。

反正,她已三年不知去向,大概她已经忘了孩子,忘了她还有一个家,忘了她曾经是在陇东的黄土高原上长大的。

每当小侄子问及他的妈妈时,吴勇的父亲总是指着墙壁上的女明星,对孙子说,你看,她就是你妈,你妈给你买糖去了。

孩子也很天真,奶奶不在家的时候,就对着那张明星画喊叫,妈妈,我爷打我,不给我吃糖,你回来打我爷。

吴勇的父亲每每听到这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抱怨自己老朽无能,没有过下光景,让子孙受症,让人耻笑。

日子一天一天向前打发着,农民的日子还是农民的日子。

东山的日头背到西山,月亮一出来,腿脚才能歇在热炕上。

孙子常喊他妈,当爷的能有什么办法呢?

吴勇的弟弟常年不在家,但他老丈人家不时来人闹腾。

他们说,你家的媳妇,我家的女子,我们要的是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你们看着办吧。

吴勇心乱如麻。

夜深了,天气有点冷。

忙碌了一整天的父老乡亲早已进入了梦乡。

狗的叫声回荡在村子周围。

许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老人和小孩成了村庄的主人。

明月高照,吴勇还没有入睡。

他打开了一本旧相册,许多照片从眼前闪过,年轻时的许多故事又从头开始了。

“这是惠风的照片,珍藏十年了。

”吴勇心里默念着。

惠风是他从初中到高中时的同学,他们相处了八年。

那时,惠风的数学成绩特别突出,她经常为同学解决疑难问题,吴勇也是她的帮助对象,他们两个还是同桌,学习上互帮互助,文化课成绩都名列前茅,同学很是羡慕。

初中毕业那年,经过层层选拔,他们参加了当年的小中专考试。

考点设在县城,吴勇从来没有进过县城。

去县城那天,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

吴勇的母亲在村子找了半天,才借到一把雨伞。

那时许多人家里没有雨伞,只有那些干公事的人家里才有雨伞。

没有雨鞋穿,母亲为吴勇多准备了一双布鞋,还带了三天的锅盔。

吴勇带着书本,在雨中乘车出发了。

到了县城,雨小了些,他才去寻找旅店。

在一家车站附近,总算找了个住处。

第一门考试结束,他碰见了惠风。

惠风看见吴勇被雨水浸湿的布鞋,有点伤心,于是要求吴勇换个住宿点,以便换换衣服,同时,他们还要商讨一些复习题。

就这样,事情其实很简单,吴勇住在惠风叔父所在的一家建筑公司院里。

第二天黄昏的时候,惠风的叔父从外地出差回来了。

他看见自己的侄女跟一个男娃娃在房檐下读书,很是恼火。

如同审犯人似的,粗喉咙大嗓子说,“你是谁?

你为啥到这儿来?

“我跟惠风是同学。

”吴勇解释说。

“同学又不是旅店,你找她干什么?

”惠风的叔父接着问道。

“三叔,他是我同学,没有歇处。

照顾照顾他吧?

”惠风恳求叔父。

“叫他赶紧走。

”惠风的叔父生气地说。

……

吴勇被这突入其来的逐客令惊呆了,头脑嗡嗡作响。

糊里糊涂,吴勇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离开了建筑公司大院,去寻找住处。

那一夜,他失眠了。

尽管他提醒自己,赶紧入睡,明天还有两门考试,但大脑就是不听使唤。

他深深地体会到,母亲平日里经常唠叨的一句话,“人穷精神短呀”这句话的份量。

谁知这个意外的插曲,竟让吴勇铭记了十几年。

更令人可怕的是,从那天黄昏开始,他竟然辨不清县城的东南西北,眼里看到的方向跟心里记忆的是两回事。

“县城是个伤心的地方啊。

”吴勇慨叹道。

那次小中专考试,吴勇和惠风都榜上无名。

后来,他们都选择上高中继续学习。

吴勇在一所农村中学就读,惠风在一所城市中学就读。

他们保持着书信来往。

信的内容谈论的多是学习方面的事,并没有涉及恋爱问题。

那个年代,农村能上高中的学生以苦读为己任,善于恋爱的大半上不了高中。

至今让吴勇感到苦涩的是,同学六年,他和惠风没有握过一次手,没有说过一句超越男女同学关系的一句话。

他们的思想情感在含蓄而纯真的童话世界里酝酿,萌芽。

转瞬之间,紧张的高中生活画上了句号。

吴勇考入一所师范院校就读。

惠风名落孙山,但她并没有气馁,加入了成人高考的行列,圆了自己的大学梦。

在大专院校学习的第一年,吴勇把自己天真的想法写信告诉给了身在城市的惠风,惠风也已同样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心愿。

书信成了他们表情达意的使者。

两座城市相聚千里,彼此的思念,缩短了城市的距离,填补了十几年苦读形成的空白世界。

诗人们说过,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女孩子的心思如云似雾,常人一般难以猜透。

毕业前夕,吴勇收到了一封远方的来信,令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小吴:

你好,收到此信,请以宽容为怀,理解为上,不要伤心,不要流泪。

你我同窗多年,你的一篇赤诚,让我感动。

你的刻苦认真,曾是我的榜样。

无论走到天涯海角,我们还是同学,请你记住,友谊天长地久。

因为学业,因为机遇,我们相隔一方。

也许是天意,曾经的幻想,已不可能如愿。

也许你还记得我们对城市生活的设想,请你忘了它;也许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去城市遇到的尴尬,请你刷新它;也许你还留着我们在城市公园里的那张照片,请你保存它。

感谢你送给我的那几本世界名著,曾经让我度过了那些寂寞的日子;感谢你找遍大街小巷,为我购买治疗脑神经衰弱的药品;感谢你多年来对我的帮助,让我度过了艰难的岁月。

人各有志,心灵自有其选择。

请你理解我的一片苦心,尊重我的选择。

城市是我多年向往的地方,我把自己的生活定位在城市,如同鲜花找到了花盆,金鱼回到了池塘。

城市已经接纳了我,我还有什么怨言呢?

毕业了,你要去的地方注定是在农村,注定要跟幼稚的学生打一辈子交道,唠叨一生守清贫。

这种生活,我适应不了,我的个性你清楚,这里不再啰嗦。

南方的天地非同一般,要山有山,看水有水,赏景有景,看人有人。

楼高有电梯,房子也宽敞,四季如春,如同世外桃源。

但愿你不要埋怨城市,也不必挂念我。

鸿雁飞高空,青蛙鸣池塘,一切顺其自然。

顺祝:

笑口常开

事业顺利。

同学:

惠风

6月8日

太阳依旧东升西落,但吴勇当年心里如十五只桶打水,总是七上八下。

他一直搞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什么地方,身外的许多事情,不是自己的力量所能左右的,出生地能选择吗?

高考录取分数线自己能决定吗?

农村天地广阔,许许多多父老乡亲祖祖辈辈就繁衍生息在这里,他们辛勤劳作,种植庄稼,栽种树木,生儿育女,建设家园,守卫家园,他们有什么错吗?

地域之差,难道是恋爱要考虑的首选条件吗?

细读惠风的信,吴勇感觉到惠风已不再是当年的惠风了,功利色彩熔铸于恋爱,爱情便不再纯洁和神圣了。

大学即将毕业,告别母校的前一个月,吴勇每天起床很早。

他不去学校操场跑步,而是去校外跑环城赛。

他要仔细观察体验一下城市的早晨,他要对比一下城里人跟乡下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其实,他在进大学的第一天,就接受了一场无声的教育。

乡下来的几个学生,去一位教授家里办手续。

冒冒失失的敲门进去,也不知道换拖鞋,教授的妻子很生气,这几个学生弄脏了她家的地板砖。

她便瞪着眼睛,把这几个学生从脚看到头,又从头看到脚。

仔细打量了一番,感到不可思议。

有人穿着布鞋,有人穿着胶鞋,土嘛起货的样子。

这几个人顿时觉得无地自容,最难堪的是,他们觉得自己的那双脚没有处放置,好像做了贼一样恐惧。

教授看出了学生们的心思,提醒他们不要拘束,跟自己家里一样,学生们稍稍放松了一些。

这件事,吴勇在心里思考了好多天,在乡下,天地很广阔,一到城里,自己如同井底之蛙。

这是为什么呢?

像这样的区区小事,吴勇还经历了好几次。

城里人就是城里人,只不过城市的特殊空间,城市的包容精神,接纳了一批有一批来自乡下的人,他们在城市文明的熏陶下,沐浴城市的风和雨,逐渐变成了城里人。

城市自有她的内涵和魅力,你要用心去感受。

城市也有围墙,一个人推不倒。

失恋的吴勇,每天早晨继续着他的环城个人决赛,他徘徊在城市的边缘地带。

毕业前的那个晚上,吴勇同宿舍的同学举行了一次会餐活动。

八人当中,就有三人醉了。

一个失恋了,另一个也失恋了,第三个失恋的便是吴勇。

舍长即兴创作了一首小诗来安慰他们。

恋爱好比放风筝,

线断风筝飞,任它自由飞,

诸君望高空,鸿雁又飞来,

天涯处处有芳草,

凤凰远去天鹅到,

花好月圆圆君梦。

吴勇读过许多名著,他常为那些男女主人公的情感挫折流过眼泪。

对他自己,他把眼泪收藏在心底。

第二张照片,还是一个女孩子,是吴勇参加工作后认识的第一个女士。

她是一个待业青年,当时在县城一家宾馆当服务员。

上过高中,多才多艺。

姑娘情愿跟吴勇谈婚论嫁,可她的父母死活不同意。

他们锁定的范围是男方家必须在县城,有家属楼,干行政工作。

三个条件,吴勇连一个都不具备。

他望婚兴叹。

自己的父母都是大老粗,刨了一辈子土窝子,也没有什么特殊背景,哪有什么家属楼?

要说土窑洞,他家倒有五六只。

胳膊拗不过大腿。

这位女友跟吴勇不欢而别。

有人问吴勇为什么保存那张照片,吴勇说,人跟人相识是一种缘分,珍惜照片,就是珍藏一种记忆。

撕毁别人的照片,对别人不礼貌,显得自己也没教养。

失恋一次,可增加一点经验。

起码能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半斤还是八两。

再者,吴勇感觉到文学世界里的浪漫爱情故事,跟现实还是有距离的,保证不失恋,就要尊重现实,世俗的观念在实际生活种往往其关键作用,书本上的理论,只是空中楼阁式的爱情罢了。

当他正要翻阅第三张照片的时候,一股无名的酸楚涌上心头。

那是一张刻骨铭心的遗照,照片上的人早已去了天的那一边。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了。

在外打工的兄弟打来了电话。

“哥,我媳妇的情况有了点消息。

“她活着吗?

在哪里?

“她活着。

我到上海的前一天,她去了深圳。

一位老乡见到报纸上的寻人启事,替我操了些心。

“他说了些什么?

”吴勇想打听个水落石出。

“狗娃他妈跟一个有钱的个体户私奔了。

她说再不要张贴寻人启事了,就是贴遍全国所有城市,也收不回她的心。

她活着是城市的人,死了也是城市的鬼。

“你最近找工作了吗?

”吴勇问道。

“边打工边找人,钱都花光了。

哪里有心静下来打工呀。

”兄弟泣不成声。

……

十指连心。

吴勇常为兄弟的境况忧虑不安。

有时怨天,有时怨自己。

他的弟弟,中专毕业,自修英语,取得了专科文凭。

英语水平还可以,曾经参加了某市一次招聘考试,可惜机遇不佳,失去了机会。

事后的若干天,他才弄明白落选原因。

某些考试如同玩游戏,你要懂得游戏潜规则。

,考试对一些人而言,仅仅是个过程而已。

不再乎谁成绩有多高,能力有多强,关键看你有没有关系。

关系经,许多人读不懂。

这好像看戏一样,“明镜高悬”几个字遒劲有力,十分醒目,但冤假错案依旧在发生。

谁能为世间的不平事主持公道呢?

吴勇曾对其弟寄予了很高的期望,表现出了无微不至的关怀,但现实总是喜欢跟人开玩笑,它会让你啼笑皆非,它会让你神魂颠倒,它也会让你倾家荡产。

就这样,吴勇的弟弟想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的愿望没有实现。

他没有在城市找到属于自己的一份稳定的工作,他的足迹在大中城市的街道上溜达。

它虽然进了城,但城市的大门紧锁着,那些高楼大厦好像在嫌弃他,排挤他,疏远他。

吴勇的弟弟碰了钉子,耗费了青春,事与愿违。

不走的路,他走了;不看的脸色,他看了;不该嘲笑他的人,嘲笑了他;不该辱骂他的人,辱骂了他。

他的愿望在那个环境里受排挤,受压抑。

他身心疲惫。

他流泪,他痛苦,他无能为力。

他在城市流浪,在城市打工,他的梦在城市上空徘徊。

他的妻子迷失在城市,他的儿子哭闹在乡村。

他的父母感叹着城市生活的神秘莫测。

吴勇想不明白,城市需要乡下人,城市为什么又在嫌弃乡下人呢?

他们邻家有一个儿子,初中没毕业,就去南方打工。

平时跟家里不联系,要钱的时候,才想起他老爸。

听说挣来的钱不够花,家里人还指望着他攒点钱,将来娶个媳妇,了却做父母的一桩心思。

老俩口盼了很久,等了很久。

有一天,警察找上门来,送来了一封信。

大意是说,邻家的儿子因犯抢劫罪,已被上海某区法院宣判,有期徒刑三年。

原来节俭度日的老俩口不再扣卡自己,他们说,要活好,还得靠自己,现代社会谁能靠住谁呢?

他们的宝贝儿子,伤透了他们一家人的心。

吴勇感到村子这几年的变化不小,许多青壮年劳力都出远门了,进城务工是主要任务。

可喜的是有几个穷家子弟,发愤读书,终于有机会去城市的大学深造,有的还在城市定居下来。

村庄闲人少了,大家忙着自己的小日子。

不管家穷家富,平安是福气。

兄弟多年奔波,屡遭挫折,打工生活,让他尝尽了各种滋味。

贫瘠的土地,狂吹的沙尘暴,浮躁的世俗,让原本宁静质朴的乡村,变了色,变了味,变得不可思议。

黄土高原的秋夜,飘荡着果香味。

恍惚之间,吴勇合上相册,进入了梦乡。

“我回来了。

”吴勇的耳旁传来一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那是寒月的声音。

寒月是一个平常的女子。

她是一家供销公司的工人,中小企业宣布破产,许多曾经端过铁饭碗的职工,一夜之间变成了下岗工人,寒月也不例外。

公司大院卖给了私人,门市不见了踪影。

寒月领了不到四千元的补偿金,就被打发了。

她像个流浪人,无家可归。

当时吴勇刚参加工作,被分配在一所偏远的乡村任教。

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俩人走到了一起,建立起了家庭。

吴勇算是有了自己的铁饭碗,但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工资并不高,一月三百三,还不能按时发放。

一个人的工资,一家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吴勇的手头很是拮据。

那时他想起了惠风说过的话,当个臭老九,能有啥出息?

无私奉献是光环,不能养家可是罪呀。

吴勇觉得自己好像选错了行,走错了一步棋。

寒月是一个勤快的女人,她不愿吃闲饭,孩子不到两岁时,她就盘算着做一件事,做一件自食其力的事。

夫妻俩人合计了一下,决心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百货门市,但面临的最大困难是资金问题。

那时贷款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有担保,最高只能贷三千元。

夫妻俩发动亲戚,东挪西借,总算筹足了钱。

交房租,购货,门市终于办起来了。

寒月忙前忙后,既要照顾孩子,又要经营门店,她辛苦着,但不空虚。

可惜好景不常,他们门店所在的街道要扩建,许多房子要拆除。

经营不到一年的时间,借以维持生计的门店,别无选择,最终关了门。

夫妻俩欠了一屁股外债,苦不堪言,积压的货物只好亏本处理。

生意场上,他们失败了。

吴勇一如既往,辛苦地教书育人。

他不埋怨妻子,他理解妻子的苦衷。

最起码她是不会欺骗自己男人的女人。

上学期间的所谓恋爱,让她对一些女子的见利忘义,朝三暮四,深恶痛绝。

心底好,是女人的人品底线,相貌美丑,倒在其次。

吴勇睡梦当中,妻子反复追问他,“你想想,我们还能做成什么?

吴勇说,“我们供孩子上大学,给咱家买一套房子。

别的什么都不要。

妻子哈哈大笑,“你真会骗人啊。

老家五间土木结构的旧式房子,住着六七口人。

外面没有围墙,室内没有什么装饰,阴雨天,雨泽下注,尘泥渗漏,令人黯然伤神。

学校里,一间宿舍,那是吴勇办公的地方。

学校有规定,一般不允许家属长期住在学校,学校的水电有限。

线路也常出故障,据有关领导讲,那大半是家属惹的祸。

吴勇爱面子,也很自卑。

每每听到有关批评,合理的不合理的,入耳的不入耳的,他像海绵吸水一样,承受着,忍耐着。

毕竟屋檐下之鸟,哪有资格去封主人的嘴呢?

寒月本想去学校住一段时间,吴勇的一番解释,打消了她的念想。

日子究竟怎么过?

出路何在呢?

夫妻俩长期处在苦闷彷徨之中不能自拔。

吴勇常在心头默念: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吴勇翻了一个身,说着自己的梦话。

“骗人的人就是狗。

我骗了我老丈人。

“哈哈哈……”

吴勇梦见自己从县城到学校的那条大沟被人填平了,不用翻山越岭。

火车像一条长蛇穿梭在城市与乡村之间,寒月就是那列火车上的司机。

他拼命的追赶着列车,无论他怎样大呼小叫,列车就是停不下来。

他骂寒月,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有了本事就忘了结发夫妻,你还是人吗?

“寒月呀?

寒月呀?

”吴勇直起了身子,额头上出现了汗水。

他被梦中的情形惊呆了。

可怜的寒月早已离他而去了。

他睡不着觉,心思重重。

寒月外出打工之前,为了调动工作,他曾写过四次申请,有关单位的领导连看也不看,就丢进了垃圾桶。

有一次,他后脚还没有迈出领导办公室的门,就听见人家骂他说,“书把人教成傻子了,这年头,拿这有什么用?

简直是个书呆子。

”偏远山区,条件差,是客观事实。

不是教师不愿呆下去,问题是得不到应有的照顾。

山高皇帝远,阳光总有照不到的地方。

城外的人别想冲进来。

好事来了,偏远地方的人,别想指望什么。

地域之别,决定了人是有等级和层次的。

同事们都讥笑吴勇把世界看扁了,吴勇总是自以为是。

他的老班主任临死前,还没有评上个应有的职称。

吴勇觉得世事太有点浅薄。

老班主任曾经告诉他说,当教师自有其苦和其乐,不愧对良心就是好教师。

时间长了,调动工作的事情就在吴勇的头脑里淡化了。

某些愿望就像肥皂泡一样绽放了美丽的瞬间就自然消失了。

他曾安慰自己,世事我曾抗争,成败不必在我。

有理就找上帝去,不要埋怨老婆和孩子,更不要怨天尤人。

夜深人静,流星闪过。

吴勇胡思乱想。

那张照片在他手里沉甸甸的,好像还有点余热。

想起寒月,他禁不住潸然泪下。

中等个子,身材苗条,嘴唇微起,面带笑容,眼睛好像能说话。

多了几份朴实少了几份娇气,憨厚可亲……

没有照过结婚照,一张单人照片,就成了吴勇情感世界里的一颗珍珠。

他悔恨自己,本不该让寒月外出。

世事尽管繁华,各人自有张力,各人自有活法,不必强求自己用鸡蛋去碰石头。

北方的那座小城市,成了吴勇和孩子一生都忘不掉的一个地方。

在那里,寒月曾经当过餐馆里的服务员,曾经当过马路清洁工,曾经利用歇息时间,把吊瓶挂在行道树上输过液体,治过感冒。

城市有大有小,但城市里没有属于她自己的家。

寒月初到城市,曾打电话告诉吴勇说,城里车辆多,高楼林立,人很渺小。

穿上清洁工衣服,我就变成城里人了。

你来了,恐怕不会认识我了。

吴勇曾经郑重其事地告诉寒月说,有一碗饭吃就行了,别想那么多。

一个下岗工人,能住进洋楼吗?

寒月节俭度日,她在积攒孔方兄。

她要为儿子积攒上大学的费用,她知道那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作为一个临时清洁工,寒月也有自己的夙愿,她想在城里安一个家。

如果自己完不成任务,她就寄希望于儿子。

吴勇曾经讥笑她说,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想的倒美哩。

2007年,北方的秋雨比往年多。

开学的日子到了,吴勇和寒月决定把孩子转到城里上初中。

孩子的英语成绩较差,但乡下的英语老师奇缺,吴勇的专业偏偏距离英语遥远。

他们担心儿子的前程受影响,不得已而为之。

寒月从清洁工集体宿舍搬了出来,在城市的角落里租了半间房子,一张铁架子床,可供娘俩歇息。

吴勇有时逢星期天从老家带点蔬菜瓜果去看望她们。

那天早晨五点多,寒月就起床安顿家务。

雾很大,她打着手电筒,推着垃圾车,离开了出租屋。

她负责清扫的那段马路,有四里多长。

清扫快要结束的时候,一辆大卡车疾速闪过,一声哎吆,车轮碾过寒月的腰部。

大卡车没有减速,也没有停下来,它不翼而飞。

路边没有行人,血泊中的清洁工失去了知觉。

过了很久,一个坚持晨练的中年男人路过事发地点,拨通了120电话。

寒月被送进了急救室,生命垂危。

医生从她身上找出了一张写有电话号码的居民身份证复印件。

吴勇赶来了。

一种难以接受的现实,一个生命难于承受之痛摆在这个脆弱的男人面前。

他泣不成声。

寒月将要走了,但那个罪魁祸首却逃之夭夭。

交警部门用尽了千方百计,最终还是没有找到他。

好心的市民义愤填膺。

吴勇一家深陷痛苦之中。

寒月临别时刻,对吴勇说,照管好儿子;城市的天空没有咱家的一片树叶。

寒月就这样走了,伴着生命的诸多遗憾,平日里匆忙的脚步停止了声响。

她清扫的马路干干净净,城市没有留得住她的脚步。

清洁公司的员工,捐助了安葬费,送来花圈,表达了对一位追求城市梦想的姊妹的哀悼之情。

城市像一位魔女,令人向往,让人留恋,给人诱惑,让人伤心。

吴勇的弟媳妇抛弃了孩子,疏远了丈夫。

她曾经过了几天神仙生活,但同时也进了魔鬼的牢笼。

年终的时候,公安部全面打击非法传销活动拉开序幕。

一批受了蛊惑的人重新见到了太阳,吴勇的弟媳妇被遣送回家。

她娘家的人,碍于情面,向吴勇的父母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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