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五 欲践前盟难难难琵琶别抱错错错上.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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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五欲践前盟难难难琵琶别抱错错错上

情劫(五)-欲践前盟,难!

难!

难!

琵琶别抱,错!

错!

错!

(上)

飞云过尽,归鸿无信,何处寄书得?

泪弹不尽临窗滴,就砚旋研墨。

渐写到别来,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馨儿觉得晏几道的这首〈思远人〉,仿佛是自己心情的写照!

是呀,回到家中一年了。

秋去秋来,屋檐下的那窝小燕子又飞走了,在这三百六十五天中,馨儿已记不清给贾书仁寄去了多少封信,可她从来就没有收到过贾书仁一封回信,仿佛这个人从地球上无声无息的蒸发了!

或许是馨儿做的一个梦,梦醒了,就是物是人非,没留下梦中的一丝痕记!

馨儿的心里很痛苦,她知道自己已是身败名裂了,被京剧团开除,没有了工作,十八岁的大姑娘了还靠妈养活。

虽说每天要去居委会所办的布轮厂去上班,那是不给工资的。

上班是为了被改造,被监督的一种义务劳动。

现在,任何人都可以羞侮她,每逢开批斗会,她不是主角便是陪斗!

连她那长至腰间的辫子也被看成是资产阶级的尾巴,给她剪了个乱七八糟的鸡窝式。

她曾经想到过死!

每当有这种念头时,妈妈那充满期待又哀伤的话顿时响起:

"孩子,妈只要你活着,比什么都好!

"再说,就这样死了,自己也确实不甘心哪!

还没有见到书仁哥呀,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寄去的信就如石沉大海,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她坚信书仁哥不会负自己的。

尽管她属于社会中二十一种人,是被监督改造的对象,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但她顽强地在痛苦的深渊中苦苦地挣扎着,等待着爱的奇迹发生。

除了被拉去批斗游街外,馨儿已经是足不出户了。

白天,她阅读了大量的古年今中外的文学作品,她和那些书中的人物一同欢乐着,痛苦着,她与他们经历着不同的坎坷人生;到了夜里,她把妈妈和弟弟们的脏衣裳拿到河边去洗,边对着滚滚东去的沅水,唱着:

“海风阵阵愁煞人哪,风声紧浪滚滚,风浪它不怜打鱼的人。

阿庆哥被逼逃大陆,春去秋来半年整,汪洋大海隔断了音信,哪年哪月他才能回家门?

她借用珊妹的这段唱词,来抒发对贾书仁无穷的思念。

每唱到动情之处,她不禁泪流满面,哽咽不已;书仁哥啊,你在哪里?

你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吗?

你为什么不给我回信?

哪怕只有寥寥数语,是你不愿给我写信?

还是部队首长不允许你和我通信?

难道我俩真的就象那牛郎织女,银河迢迢,相会无期么?

一天,她实在按耐不住了要问个就里的冲动,她给营教导员写了封信,把自己的情况和对贾书仁的爱,详细地做了汇报,希望部队领导能同意两人的结合。

过了不久,营教导员常勇倒真的给馨儿回了封信,不过,这封信是从居委会转给馨儿的,信已被拆开看过。

馨儿知道自己没有权利提出什么隐私权的问题,二十一种人是没有隐私权的,一切都应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才有利于改造。

馨儿能得到部队领导的回信,已感到出乎意外,喜不自禁了,哪还会想那么多?

她从伍麻子手里接过信,连声说着:

“谢谢!

谢谢!

“伍麻子盯着馨儿,冷笑了一声,一言不语地走了。

馨儿急不可待地拿出信看,字迹很工整,一笔一画很有力,教导员写道:

梦馨:

你好!

你给我的来信我已收到!

对于你和贾书仁的感情问题,从我私人的角度来说,我表示深深的同情。

但是,贾书仁是个军人,军人应把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摆在第一位,解放军是保卫祖国的一道钢铁长城,决不允许有任何有毁长城的事情发生。

禁止和出身于二十一种人家庭子女通婚,是部队订的记律,任何人不得违反。

而且,你单位寄来了处分你的材料,你想想,我们怎么能允许咱们部队的干部,和一个出身不好,又坚持反动立场的人结婚呢?

我们怎么会让一只老虎睡在战士的身边呢?

现在,由上级领导作主,给贾书仁同志找了个本地的姑娘,最近就要举行婚礼了!

梦馨姑娘、你就不必再等他了!

也不要再给他写信。

原因有二;其一:

你来的信我们不会交给贾书仁,所以,他不可能给你回信。

其二:

他既已成家,你不应该干扰他的家庭。

祝他幸福吧!

同时,也望你好好改造思想,做一个有利于人民的人。

常勇

一九六七年九月二十八日馨儿看完这封信,全身就象被雷击中一样,脸色苍白,冷汗如雨!

能在屈辱中活着,是因为,她的心中还有一丝希望支撑着她,这就是对书仁的爱!

她认为总有鹊桥相会的那一天!

朝也盼,晚也盼,好不容易盼来的一封信,盼来的却是他要结婚了的噩讯,自己对爱的付出,以及为此所遭受的苦难都付之与东流!

她觉得自己的心象被人在一刀一刀的撕割着,成了千万碎片,痛得难以言喻。

这种痛绝不是生理上的那种疼痛!

生理上的疼痛,它可以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可这心碎的痛,仿佛是五腹六脏在被焚烧,自己看着自己的灵魂跟自己的肉体分离,一缕一缕地慢慢飘走。

她想喊,可喊不出声;她想走动,可她动弹不了,她就象具还没有完全失去知觉的尸体,在默默地等待着最后一缕灵魂从脑颅里飘尽,直至死亡。

这时候的馨儿,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有一星点眼泪,嘴里在反反复复地吟着: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

莫!

莫!

碧秋下班回来,觉得有点不对劲。

平时只要碧秋刚走到门口,馨儿就会亲热地叫声“妈”,上前来接过妈妈手中的东西,顺手递给妈一杯水,和妈聊会天,或者给妈讲个神话故事。

可今天,这狭窄的屋子有着死一样的沉寂。

爬上小阁楼,看见女儿躺在床上,刚吁一口气,却发现女儿脸色煞白煞白,两只眼睛瞪得象牛铃,嘴里絮絮叨叨地好象在说什么么,么之类的话。

碧秋把手在馨儿眼面前晃了又晃,馨儿的眼睛依然是一眨都不眨,嘴里还是不停地歙动着。

碧秋急忙掐着女儿的人中,嘴里不停地叫着:

“馨儿,馨儿,你怎么啦!

你别吓唬我呀!

馨儿慢慢地回过神来,定定望着妈好大一阵子,忽然趴在妈妈肩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说;

“妈,妈,他要结、结婚了,他、他不要我了!

他为。

为什么说、说话不,不算数呀?

他怎么能这、这样呀?

妈,我该怎么办哪?

呜,呜......."“馨儿,别哭了!

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碧秋安慰着女儿,用手帕擦着她脸上的眼泪。

“这是他部队首长给我寄来的信,您看看信就明白了!

“哎,你不知道妈不识字呀?

等你的心情好受一些了,再告诉妈。

馨儿又哭了一阵,才慢慢止住啼哭,方才把信的内容大致地说了一遍。

其实,不用馨儿解释,碧秋早有预感,他们的婚事成不了。

眼看着自己的女儿为这事受尽了折磨,碧秋强忍着痛苦,从没有说过什么,她不忍浇灭馨儿的希望。

如今,事已至此,必须解开女儿心中的这个情结,以免今后再滋生其它的事情!

今天,必须使馨儿面对现实,要她看清事情的真相,对这件婚事不再抱幻想。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

只要过了这一关,女儿的心结也就会慢慢解开。

碧秋沉吟了一会说:

“馨儿,妈没有文化,大道理咱说不了!

但是,凭妈的经验来看,你和贾书仁的婚姻成不了,这是天意,是老天爷注定了的!

你还记得啵,小贾那天来我们家的第一天,你给他倒水,那只玻璃杯摔到地上成了碎片?

我就觉得兆头不好,只不过怕影响你们的情绪,没敢点破而已!

现在,可真的应验了!

再说哪,部队的组织记律严明,自古道,军令如山倒,贾书仁他敢违抗军令吗?

那可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呀!

馨儿,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属于你的东西,人家抢也抢不走;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永远也追不到手!

孩子,你就认命吧!

这世界上,男人多的是,凭你的模样,还怕找不到一个好男人?

东方不亮西方亮嘛!

我看哪,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别太死心眼折腾自己了。

起来,跟妈下楼吃饭去!

“妈,这世界上,只有您才对我好,才收留我!

”馨儿偎在妈妈怀里抽泣着说。

“傻孩子,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妈不疼你谁疼你?

“碧秋轻轻地拍着女儿的背,柔声的安慰着她。

怕妈妈跟着伤心,馨儿躲在小阁楼里偷偷的哭。

哭自己和贾书仁的爱情被阶级成份给无情地斩断了!

馨儿想着:

我俩的爱是圣洁的、真诚的,我要让我的这断刻骨铭心的爱,从精神到肉体陪伴我一辈子,直到我离开人世。

最后,她拿了一根针,在自己的左手臂的内侧,刺了个贾字的拼音字母,然后,用篮墨水涂抹了几遍。

那刺针的疼痛怎么也比不了心绞的痛楚。

2

秋天太阳下山较早。

晚饭后,人们涌到大街上争辩观点;有的也只是看热闹,真可谓:

亲不亲,观点分。

辩论越来越白热化,有的已经搞起武斗来了。

馨儿端了盆脏衣裳,又来到河边洗。

她把衣服搁在码头上,用根棒槌压着,自己坐在码头上望着河水发呆。

这时候的沅水是温柔的,象是一匹黑缎子,轻轻地起伏着,反射着星星和灯火的亮光。

河面上生起了一层薄薄的夜蔼,停泊在河岸边的大小船支和高低不一的桅杆,在夜蔼中显得绰绰约约,偶尔会有一阵依呀的摇橹声,从远到近,不一会儿又从近到远,一切又归于沉寂。

“喂,你的衣服漂走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她不远的地方响起。

馨儿低头一看,河水一阵一阵拍打着码头,把棒棰挪动了,妈妈的那件士林篮的衣服被河水冲走有一米多远了。

馨儿用棒棰捞那件衣,可是距离太远够不着。

正当她手忙脚乱的时候,那个人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别捞了,你够不着,还是我帮你捞回来吧!

还没等馨儿回声,只见他顺着漂衣的方向猛跑几步,跳到船上取下一只撑杆,把衣服挑起来了。

“来,给你。

“那男人把衣服递给馨儿。

“谢谢你!

谢谢你!

“馨儿连声道谢。

“没关系,举手之劳!

哎,馨儿,你今天干嘛不唱歌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馨儿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是他却知道自己的名姓,感到很奇怪。

“嗨,我们单位就在你家的斜对面,我经常从你家门口经过,只不过大家不认识。

我还经常听你唱歌,唱的是〈红珊蝴〉里的歌曲是吧?

“啊,你知道得这么多!

我可从来没有看见过你,我唱的时候,你在哪行儿?

”馨儿越发惊讶了。

“你看,我单位的车间就在码头的上边,我的车间的就在你家的对面。

离的这么近,还听不见?

”男人指着临水修建的一栋平房,那是湖南省航运局驻武陵市办事处的港务车间。

真的就在馨儿家的斜对面,难怪他知道自己的名姓。

“馨儿,我看你象有很多心事,歌唱得那么悲伤......”

“你问那么多干嘛?

”馨儿埋头洗衣,再也不答理他。

“馨儿,我姓汪,叫晓辉。

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就叫我一声!

”汪晓辉说完了话,赶快跑了。

馨儿觉得这个汪晓辉真是有点好笑,又没人问他的姓名,他却自报家门。

过不了两天,汪晓辉真的找上门来了,说是几个同事聚会,凑份子在一块吃顿饭,缺少几双碗筷,来找馨儿借。

说着又从衣兜里掏出一大把糖果,分别硬塞在宁儿和小三手里。

宁儿年纪大点,还知道要点面子,不肯接。

可小三年纪小,一把接过糖果,马上剥开纸就朝嘴里塞。

馨儿想制止也来不及。

馨儿拿了几双碗筷递给汪晓辉,汪晓辉接过碗筷说:

“馨儿,吃完饭以后,马上就给你送来!

“汪晓辉走后,馨儿指着小三的鼻子生气的说:

“就你,象只小馋猫!

谁叫你接不认识人的东西呀?

“我认识他,他叫小汪!

那天他还要我上他车间玩去了的。

“小三,你又野到哪里去了的?

“这时候,碧秋刚下班回来,笑着问小三。

“妈,小三他馋死了,吃不认识人的东西,他还挺有理的!

“妈,姐说得不对!

我认识他。

“你俩把我都说糊涂了,哪个他呀他的?

“就是对面车间的一个姓汪的人。

“噢,是不是长得黑黑瘦瘦的,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小青年?

“妈,你也认识他?

“馨儿很惊讶

“有天我下班回家,经过上南门的时候,一辆装着米的大板车,从我后面撞来。

幸好这个姓汪的人把我拉了一把,我这才没被撞着。

我向他道谢,问他姓什么,在哪个单位工作。

他告诉我在航运局港务车间工作,叫汪晓辉。

其实,港务车间就在咱家斜对面,后来,他一看见我就向我打招呼。

看样子小伙子人还不错!

“母子们吃过晚饭,宁儿拉着小三出去玩去了,馨儿母女在聊天,汪晓辉拿着碗站在门外说:

“阿姨,您回来了,我借了你家几个碗吃饭,现在,还碗的!

“哎呀,小汪哪,那么客气干什么?

来,进屋坐。

“碧秋站起身把汪晓辉往家里让。

汪晓辉借机跨进门,坐在碧秋递给他的凳子上。

汪晓辉用眼睛环顾了屋子,看见上楼的木梯的缺了几块木板,马上说:

“阿姨,您这楼梯掉了好几块板子,榫头又松了上上下下多不安全呀!

等这个星期天休息,我把楼梯搬到车间去,好好修理修理!

“小汪。

这怎么好意耽误你的休息时间呢?

算了吧,咱们也走惯了。

”其实,碧秋心里还是想把了楼梯给修理好,她怕哪一天摔着家里的哪一个孩子。

她这样推辞,只不过是客套罢了。

汪晓辉早就喜欢上了馨儿,借碗吃饭也不过是接近馨儿的借口,他岂肯放过这次表现自己的机会?

他马上接过碧秋的话说:

“没关系的,阿姨,反正休息我也没有地方去。

我会把这楼梯修理得结结实实的,保管您这一辈子不会再修它了。

“那真太好了!

我家里不是女人就是不懂事的孩子,没有一个人会修理家具什么的。

老头子对家里不管不问的,回家一趟就是只醉猫!

唉,小汪,你看看,这三屉桌、这门、哪一样不都烂了?

买新的又没钱,跟老头子说了无数遍,要他从安江捎带点木材下来,请木匠修理一下,可老头子装聋做哑,连一点木星子也不给你捎来!

现在,我也懒得求他了,只有将就过吧!

唉,这就是命哪!

”碧秋叹了口气,脸上浮现淡淡的愁云

“妈,瞧您,跟人家小汪说家里的这些破事,不嫌您唠叨吗?

”馨儿可不愿意把家里的事情说给人家听。

“馨儿,没事!

我很乐意听的,不会嫌阿姨唠叨!

”汪晓辉连忙说。

“你乐意我可不乐意!

妈,您还要上早班的,弟弟们也要起早床上学,咱们早些睡吧!

”觉察出了汪晓辉的用心,不过“曾过巫山,难为雨”,馨儿哪有那心思。

这明明是在下逐客令,汪晓辉纵然想再多聊会,也不得不起身告辞。

“阿姨,星期天上午,我来搬梯子吧!

我走了!

“小汪哥哥,星期天你一定要来哦!

“小三因为和汪晓辉很熟络,所以热情地邀请。

“一定来!

一定来!

“汪晓辉答应着走出门。

馨儿双手把门啪地一下关上,上了木闩,回身对小三骂道:

“小馋猫!

就知道馋嘴!

盼他来是想有得糖果吃吧?

“姐,我跟他已拉过钩,咱们是好朋友!

他还说,他还想和你交朋友。

“交你的大头!

你要在他面前提我的名字,小心我揍你!

记住了没有?

“馨儿把拳头在小三面前晃了晃。

“记住了!

不提就是嘛!

“小三伸出舌头,扮了个鬼脸。

他很喜欢姐姐,对她从来都是言听必从。

“好了。

好了,都去睡觉吧!

馨儿,你也上楼去睡吧!

”碧秋关了灯,屋子里顿时陷入黑暗之中,不一会响起一阵轻微的鼾声。

回到楼上的馨儿,捧着一本《唐宋名家词选》挑灯夜读,直到困意袭来,困得连眼睛也睁不开,这才抛开书,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汪晓辉果然没有爽约,星期天上午九点不到,就来馨儿家把楼梯搬走了。

在吃晚饭的时候,汪晓辉把梯子送来了,碧秋一看,梯子两边都用粗粗的铆钉给铆死了,还加固了几块厚厚的铁皮,缺的木板也填补好了,人站上去使劲跺脚,梯子纹丝不动,真的很结实。

“小汪,你的手艺真好!

我这一辈子真的不用修理它了!

哎,小汪,你还没有吃饭吧?

来,你别嫌弃粗茶淡饭的,就在我家吃一点吧!

“那好,阿姨,我也就不客气了!

”这正是他心中所期盼的,汪晓辉也就顺势骑驴的答应了。

“小三,给小汪哥哥拿双碗筷去。

“哎!

“小三赶忙抢着给汪晓辉拿来了碗筷,又立马给汪宵辉盛了满满一碗饭递到他手里说:

“汪哥哥,来,吃吧!

要不要我给你夹菜?

“谢谢,我自己来。

“汪晓辉稍显得有点拘谨,也不说话慢慢地扒拉着碗里的饭。

“小汪,你吃菜呀!

哪能光吃饭呢?

来,这是红烧茄子,这是豆腐!

多吃点!

”碧秋朝汪晓辉的碗里不停地夹着菜。

“阿姨,够了,夹多了我吃不了,就浪费了!

“你这孩子挺会过日子的哦!

”碧秋觉称赞道,她觉得这汪晓辉不象有些男孩子那样浮躁轻狂,油头滑舌的。

馨儿皱着眉头,一声不响的吃了一小碗饭,向汪小辉说了声:

“你慢点吃吧!

”把碗一推,就上楼去了。

汪晓辉吃完了饭又抢着收拾碗筷,很是勤快。

他这样做,是想给馨儿家里的人留个好印象,就这样一来二去的,汪晓辉以各种名义出入馨儿家,馨儿的态度也从拒人于千里,而变得熟络起来。

但凡是馨儿家里修理电灯呀、买煤之类的活儿,不等馨儿家开口,汪晓辉全包揽了。

有时候,还帮着馨儿拧着马桶,走大半条街,去厕所倒粪便。

倒马桶在当地是男人所不齿的,这些脏活,是小女人所为。

汪晓辉的这番举动,感动了馨儿家的人,也被左邻右舍当为笑谈。

无论汪小辉怎样献殷勤,可馨儿总是若即若离的。

一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帮了汪小辉的大忙。

3

武陵市的文化革命运动逐渐向武斗发展。

开始的时候,两派相争由口诛笔伐变成了棍棒相加。

到了六七年下半年,变成了冲抢军分区的枪弹,两派真枪实弹的干了起来。

造饭派暂时失利,准备坐轮船退到长沙闹革命。

小河街是通往轮渡码头的必经之地,这几天,这条小街上全是扛着大刀梭标的、胸前挎着五四冲锋抢的人群,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汪晓辉正在馨儿家里和馨儿聊天,忽然从门外传来叫声:

“馨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三丫人还没有进来,声音已先到。

等三丫跨进门,馨儿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她身穿一套崭新的黄军装,腰间系一条牛皮带,头戴一顶没有国徽的军帽,胸前挎着支冲锋枪,她的脸色是兴奋的,红扑扑的脸上淌着汗珠子“三丫姐,你这是......"馨儿惊讶地问。

“馨儿,老实告诉你吧,可不许告诉别人!

我们海总要转移到长沙去了!

我也要随总部到长沙去。

馨儿,跟我一块走!

“不去,我又没有参加什么造反组织,我去干嘛呀!

“嗨,你怎么这样苯哪!

你不是从来都没有去过长沙吗?

你何不趁此机会去玩一趟呢?

又不要路费,连吃饭睡觉都不要钱!

你到哪里找这种便宜的事啊?

哎,小汪你说是啵?

“你们认识?

”馨儿感到奇怪。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我男朋友就和小汪一个车间的!

等打完了仗,我俩就结婚。

“三丫姐,真有你的!

我可没听你露一丝风啊!

“我这不是闹革命给闹得挺忙的吗?

馨儿,别老憋在这个小屋子里,跟自己过不去!

外面世界大得很!

京剧团对你的处分是错的。

凭什么要开除你?

发生关系当然是男的占主动,难道还是女的占主动不成?

我和我男朋友还不是他求的我!

"

馨儿被三丫的一番话,说得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

她知道三丫是个讲感情,重义气敢做敢当的姑娘。

是一直筒子,从来管不住自己的嘴。

“哎,你看我这张嘴,该打,该打!

“三丫看馨儿的脸色,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住口,并用手轻轻地抽打自己的嘴。

“馨儿,三丫姐也说得不错,咱们何不趁这个机会去长沙玩玩?

我也跟你们一块去,我是航运局的职工,坐船是不要钱的。

怎么样?

“馨儿,去吧!

咱们还是好姐妹哩,邀你一块儿玩去都不肯去!

“那我妈会许我去吗?

“馨儿犹犹豫豫地说。

其实她已动心了。

湖南省城长沙,对她的诱惑太大了!

她到底还是个大孩子,对外面的世界还是非常好奇和向往的。

“阿姨不许你去,你不告诉她就是。

“三丫满不在乎的说。

“不行,我妈回来找不着我,她会急死的。

“那、那就给你妈留个条子,告诉她,我们一起去长沙了!

”汪晓辉给馨儿出主意。

“好,就这么办!

我总得拿两件换洗的衣服吧?

“行,我等你。

小汪,你也快去拿换洗的衣服,快去快回!

“馨儿用一个篮色的手提袋,装了两套换洗的衣服,给碧秋留了张纸条,就和三丫、汪晓辉随着造反大军,登上了去长沙的客轮。

客轮上乱糟糟的,大谈革命形势的、为了子弹没分匀的、还有一言不合争得面红耳赤的,小声说话根本听不清楚,每个人都在提高嗓门吼,人们都沉浸在一种极亢奋高昂的战斗热情中。

刚上船的那股新鲜劲消失殆尽后,馨儿不大一会儿就感到了后悔,她不知道妈看到自己留下的纸条,会怎么样的耽心呢?

除了汪晓辉陪着自己,她环顾四周,没有自己认识的人,三丫上船没多久,就被海总造反派的头给叫走了。

这批去长沙的造反派足足坐满了四五只大客船。

客船十点钟从武陵市出发,走走停停,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到长沙。

还没靠岸,船上的高音喇叭就响了“造反派的同志们注意了,到长沙后,各归各的组织活动!

请大家不要乱!

这一下馨儿可就乱了方寸,自己什么组织都没有参加,到了长沙可怎么办哪?

她着急的问汪晓辉:

“小汪,咱们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上岸再说!

”不久,船在长沙航运局的码头靠了岸。

下了船,人们都随自己的组织走了,三丫也没见踪影,整个大厅只剩下四个人;馨儿,汪晓辉,还有航运局的两个人,听说他们是被押解来的保皇派组织-枪林逼的保皇派。

正当他们几个人不知何去何从,水手刘胖子领着一群身荷真枪实弹的长沙造反派,来到几个人面前,其中的一个高个子男人说:

“把东西拿上,跟我走!

”不等馨儿几个人回答,他扭头对伙伴们说:

“西伢子,把这几个男的眼睛蒙上,连这个女的一起到总部去。

其他的人七手八脚的把馨儿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捂住汪晓辉和另外两个男人的眼睛,连馨儿的乳罩也派上了用场,被绑在其中一人的眼睛上。

馨儿还幸运,没给她蒙上眼。

他们一行人先是坐上一辆军用吉普车,七弯八拐的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大约有个把钟头的时间吧?

然后到了很大一间屋子里,留下了馨儿,汪晓辉三人被带到别的屋子去了。

馨儿偷偷打量了一下,象是一间颇有规格的办公室。

办工桌旁边坐着两个年纪比自己不相上下的姑娘,两人一样的装扮;黄军帽下扎着不到长不到肩的短辫,合体的黄军装,腰间扎着皮带,脚穿解放鞋,手里拿着一根用很多细钢丝拧成辫子的钢鞭,显得杀气腾腾。

那个年系稍大的姑娘说:

“喂,你叫么子名子?

么子地方的?

快讲哒!

“我叫梦馨,是武陵市的人。

“你参加了组织没有?

“我什么组织都没有参加、”

“这就奇怪哒,那你到长沙搞么子的?

“和朋友一起来玩的”

“玩的?

你不讲老实话,打仗的时候,几个人跑到长沙来玩?

讲给鬼听它们都不得相信!

“......"

“你老实点!

到底来高么子的?

是不是红联派来卧底的奸细?

快点子讲!

玩花招可别怪咱们不客气!

”那小一点的在桌子上重重的一拍。

“是真的,我们是搭顺路船来玩的。

因为我们从来没有来过长沙,长沙又是湖南的省会,一定很好玩,所以咱们几个一商量,就搭船来了呗!

“喝!

你当我们是小孩子,在你编故事蒙我们是怎么的?

叫你看看姑奶奶的手段!

”小点的举起了手中的钢鞭。

“住手!

快住手!

二妹子。

”正当那钢鞭要落在馨儿的身上之时,三丫从屋外面冲了进来,抱住了二妹子的手。

这个时候,馨儿看见那象毒蛇一样飞舞的钢鞭,早已吓的紧闭双眼,身子在瑟瑟发抖了。

“三丫,你搞么子名堂嘛?

“二妹子,你听我说,馨儿是我叫她到长沙来玩的!

她是我的好朋友,不是红联的保皇派!

她没有参加任何组织。

“真的是这样吗?

“我向毛主席保证!

“好吧,我们把她就交给你了!

“二妹子,还有一个男的呢?

“不是一个男的,是三个男的,都被德伢子带到顶头里的那间屋子里去了!

“馨儿,我们走吧!

二妹子,再见了!

“三丫拽者馨儿往外走。

“哎呀,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不在船上等我呢?

我晚来一步,你可就遭罪了!

“你还说我?

你又没有叫我在船上等你,再说哪,我觉得船上的那胖子早就盯上我们了!

难怪看见他老在我们面前晃来晃去的!

还不知道汪晓辉挨打了没有?

咱们快点找他去吧!

“哟,你还挺关心他的嘛!

是不是两人有意思了?

“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说不定汪晓辉正在挨打呢!

哪一天叫你也尝尝挨打的滋味,你这才不会瞎说。

两人斗着嘴皮子来到最里头的那间屋子,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了几声凄厉的惨叫声,馨儿的心一下就缩紧了。

她们紧走几步跨进门,门中的景象真是惨不忍睹;十来个男人一律光着上身,分两边跪在地上,一个戴着海总红袖箍的彪形大汉,手里拿着一根铁棍,正朝着跪在头前的男人的腰部一下一下用力的打,嚎叫的声音就是被打的人发出来的!

彪形大汉刚住手,另外一个手里拿钢丝鞭的人又挥起了鞭子,随着一声哭嚎,那个跪着的人的光膀子上,约有一寸多宽的皮肉顿时没有了。

馨儿看得胆战心惊,她用眼睛搜索着汪晓辉。

汪晓辉跪在最后,同样也是光着膀子,看样子还没有挨打。

三丫示意馨儿就站在靠门边,自己却走到彪形大汉面前说:

“德哥,这个人是干嘛的?

“妈妈的x,他是高八师的头头,地地道道的保皇派!

就是他们顽固地保一小撮走资派,和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唱对台戏!

哎,三丫,你来干嘛的?

“德哥,你看跪在那后面瘦瘦的那个伢子,也是你们航运局的,不过,他没有参加任何派别,是个消遥派。

他这此来是随我一块来的。

客轮上的刘胖子把他当着红联的给抓来了!

德哥,人是跟我一起来的,如果把人家怎么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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