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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人间训上

淮南子人间训(上)

【原文】

清净恬愉,人之性也;仪表规矩,事之制也。

知人之性,其自养不勃;知事之制,其举错不惑。

发一端,散无竟,周八极,总一筦谓之心。

见本而知末,观指而睹归,执一而应万,握要而治详,谓之术。

居智所为,行智所之,事智所秉,动智所由,谓之道。

道者,置之前而不挚,错之后而不轩,内之寻常而不塞,布之天下而不窕。

是故使人高贤称誉己者,心之力也;使人卑下诽谤己者,心之罪也。

夫言出于口者不可止于人,行发于迩者,不可禁于远。

事者,难成而易败也;名者,难立而易废也。

千里之堤,以蝼蚁之穴漏;百寻之屋,以突隙之烟焚。

《尧戒》曰:

“战战栗栗,日慎一日,人莫蹪于山而蹪于蛭。

”是故人皆轻小害,易微事,以多悔。

患至而后忧之,是犹病者已倦而索良医也,虽有扁鹊、俞附之巧,犹不能生也。

夫祸之来也,人自生之;福之来也,人自成之。

祸与福同门,利与害为邻,非神圣人,莫之能分。

凡人之举事,莫不先以其知,规虑揣度,而后敢以定谋。

其或利或害,此愚智之所以异也。

晓自然以为智,知存亡之枢机,祸福之门户,举而用之,陷溺于难者,不可胜计也。

使知所为是者,事必可行,则天下无不达之涂矣。

是故知虑者,祸福之门户也;动静者,利害之枢机也。

百事之变化,国家之治乱,待而后成。

是故不溺于难者成,是故不可不慎也。

 

天下有三危:

少德而多宠,一危也;才下而位高,二危也:

身无大功而受厚禄,三危也。

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

何以知其然也?

昔者楚庄王既胜晋于河、雍之间,归而封孙叔敖,辞而不受。

病疽将死,谓其子曰:

“吾则死矣,王必封女,女必让肥饶之地,而受沙石之间有寝丘者,其地确石而名丑,荆人鬼,越人横,人莫之利也。

”孙叔敖死,王果封其子以肥饶之地,其子辞而不受,请有寝之丘。

楚国之俗,功臣二世而爵禄,惟孙叔敖独存。

此所谓损之而益也。

何谓益之而损?

昔晋历公南伐楚,东伐齐,西伐秦,北伐燕,兵横行天下而无所绻,威服四方而无所诎,遂合诸侯于嘉陵,气充志骄,淫侈无度,暴虐万民。

内无辅拂之臣,外无诸侯之助。

戮杀大臣,亲近导谈。

明年,出游匠骊氏,栾书、中行偃劫而幽之,诸侯莫之救,百姓莫之哀,三月而死。

夫战胜攻取,地广而名尊,此天下之所愿也。

然而终于身死国亡。

此所谓益之而损者也。

夫孙叔敖之请有寝之丘,沙石之地,所以累世不夺也。

晋厉公之合诸侯于嘉陵,所以身死于匠骊氏也。

 

众人皆知利利而病病也,唯圣人知病之为利,知利之为病也。

夫再实之木根必伤,掘藏之家必有殃,以言大利而反为害也。

张武教智伯夺韩、魏之地而擒于晋阳,牢叔时教庄王封陈氏之后而霸天下。

孔子读《易》至《损》《益》,未尝不愤然而叹,曰:

“益损者,其王者之事与!

”事或欲以利之,适足以害之,或欲害之,乃反以利之。

利害之反,祸福之门户,不可不察也。

”阳虎为乱于鲁,鲁君令人闭城门而捕之,得者有重赏,失者有重罪。

围三匝,而阳虎将举剑而伯颐。

门者止之曰:

“天下探之不穷我将出子。

”阳虎因赴围而逐,扬剑提戈而走。

门者出之,顾反取其出之者,以戈推之,攘被薄腋。

出之者怨之曰:

“我非故与子反也,为之蒙死被罪,而乃反伤我。

宜矣其有此难也!

”鲁君闻阳虎失,大怒。

问所出之门,使有司拘之,以为伤者受大赏,而不伤者被重罪。

此所谓害之而反利者也。

何谓欲利之而反害之?

楚恭王与晋人战于鄢陵,战酣,恭王伤而休,司马子反渴而求饮,竖阳谷奉酒而进之。

子反之为人也,嗜酒而甘之,不能绝于口,遂醉而卧。

恭王欲复战,使人召司马,子反,辞以心痛。

王驾而往视之,入幄中而闻酒臭。

恭王大怒曰:

“今日之战,不谷亲伤,所恃者,司马也,而司马又若此,是亡楚国之社稷,而不率吾众也。

不谷无与复战矣!

”于是罢师而去之,斩司马子反为僇。

故竖阳谷之进酒也,非欲祸子反也,诚爱而欲快之也,而适足以杀之。

此所谓欲利之而反害之者也。

夫病湿而强之食,病喝而饮之寒,此众人之所以为养也,而良医之所以为病也。

悦于目,悦于心,愚者之所利也,然而有道者之所辟也。

故圣人先许而后合,众人先合而后忤。

 

有功者,人臣之所务也;有罪者,人臣之所辟也。

或有功而见疑,或有罪而益信,何也?

则有功者离恩义,有罪者不敢失亡心也。

魏将乐羊攻中山,其子执在城中,城中悬其子以示乐羊,乐羊曰:

“君臣之义,不得以子为私。

”攻之愈急。

中山因烹其子,而遗之鼎羹与其首,乐羊循而位之,曰:

“是吾子。

”已,为使者跪而啜三杯。

使者归报,中山曰:

“是伏约死节者也,不可忍也。

”遂降之。

为魏文侯大开地,有功。

自此之后,日以不信。

此所谓有功而见疑者也。

何谓有罪而益信?

孟孙猎而得魔,使秦西巴持归烹之,母随之而啼。

秦西巴弗忍,纵而予之。

孟孙归,求魔安在,秦西巴对曰:

“其母随而啼,臣诚弗忍,窃纵而予之。

”孟孙怒,逐秦西巴。

居一年,取以为子博。

左右曰:

“秦西巴有罪于君,今以为子傅,何也?

”孟孙曰:

“夫一魔而不忍,又何况于人乎!

”此谓有罪而益信者也。

故趋舍不可不审也,此公孙鞅之所以抵罪于秦,而不得人魏也。

功非不大也,然而累足无所践者,不义之故也。

 

事或夺之而反与之,或与之而反取之。

智伯求地于魏宣子,宣子弗欲与之。

任登曰:

“智伯之强,威行于天下。

求地而弗与,是为诸侯先受祸也。

不若与之。

”宣子曰:

“求地不已,为之奈何?

”任登曰:

“与之,使喜,必将复求地于诸侯,诸侯必植耳。

与天下同心而图之,一心所得者,非直吾所亡也。

”魏宣子裂地而授之。

又求地于韩康子,韩康子不敢不予,诸侯皆恐。

又求地于赵襄子,襄子弗与。

于是智伯乃从韩、魏围襄子于晋阳。

三国通谋,禽智伯而三分其国。

此所谓夺人而反为人所夺者也。

何谓与之而反取之?

晋献公欲假道于虞以伐虢,遗虞垂棘之璧与屈产之乘。

虞公惑于壁与马,而欲与之道。

宫之奇谏曰:

“不可!

夫虞之与虢,若车之有轮,轮依于车,车亦依轮。

虞之与虢,相恃而势也,若假之道,虢朝亡而虞夕从之矣。

”虞公弗听,遂假之道。

荀息伐虢,遂克之。

还反伐虞,又拔之。

此所谓与之而反取者也。

 

圣王布德施惠,非求其报于百姓也;郊望禘尝,非求福于鬼神也。

山致其高而云起焉,水致其深而蚊龙生焉,君子致其道而福禄归焉。

夫有阴德者必有阳报,有阴行者必有昭名。

古者,沟防不修,水为民害,禹凿龙门,辟伊阙,平治水土,使民得陆处。

百姓不亲,五品不慎;契教以君臣之义,父子之亲,夫妻之辨,长幼之序。

田野不修,民食不足,后稷乃教之辟地垦草,粪土种谷,令百姓家给人足。

故三后之后,无不王者,有阴德也。

周室衰,礼义废,孔子以三代之道教导于世,其后继嗣至今不绝者,有隐行也。

秦王赵政兼吞天下而亡,智伯侵地而灭,商鞅支解,李斯车裂,三代种德而王,齐桓继绝而霸。

故树黍者不获稷,树怨者无报德。

昔者,宋人好善者,三世不解。

家无故而黑牛生白犊,以问先生,先生曰:

“此吉祥,以飨鬼神。

”居一年,其父无故而盲,牛又复生白犊,其父又复使其子以问先生。

其子曰:

“前听先生言而失明,今又复问之,奈何?

”其父曰:

“圣人之言,先件而后合,其事未究,固试往复间之。

”其子又复问先生,先生曰:

“此吉祥也,复以飨鬼神。

”归致命其父。

其父曰:

“行先生之言也。

”居一年,其子又无故而盲。

其后楚攻宋,围其城。

当此之时,易子而食,析骸而炊,丁壮者死,老病童儿皆上城,牢守而不下。

楚王大怒,城已破,诸城守者皆屠之。

此独以父子盲之故,得无乘城。

军罢围解,则父子俱视。

夫祸福之转而相生,其变难见也。

 

近塞上之人有善术者,马无故亡而入胡,人皆吊之。

其父曰:

“此何速不为福乎!

”居数月,其马将胡骏马而归人皆贺之。

其父曰:

“此何遽不能力祸乎!

家富良马,其子好骑,堕而折其髀,人皆吊之,其父曰:

“此何遵不为福乎!

”居一年,胡人大入塞,丁壮者引弦而战,近塞之人,死者十九,此独以跛之故,父子相保。

故福之为祸,祸之为福,化不可极,深不可测也。

 

或直于辞而不害于事者,或亏于耳以件于心而合于实者。

高阳魋将为室,问匠人。

匠人对曰:

“未可也。

木尚生,加涂其上,必将挠。

以生材任重涂,今虽成,后必败。

”高阳魋曰:

“不然。

夫木枯则益劲,涂干则益轻。

以劲材任轻涂,今虽恶,后必善。

”匠人穷于辞,无以对,受令而为室。

其始成,狗然善也,而后果败。

此所谓直于辞而不可用者也。

何谓亏于耳、忤于心而合于实?

靖郭君将城薛,宾客多止之,弗听。

靖郭君谓渴者曰:

“无为宾通言。

”齐人有请见者曰:

“臣请道三言而已。

过三言,请烹。

”靖郭君闻而见之,宾趋而进,再拜而兴,因称曰:

“海大鱼。

”则“反走。

靖郭君止之曰:

“愿闻其说。

”宾曰:

“臣不敢以死为熙。

”靖郭君曰:

“先生不远道而至此,为寡人称之!

”宾曰:

“海大鱼,网弗能止也,钓弗能牵也。

荡而失水,则蝼蚁皆得志焉。

今夫齐,君之渊也。

君失齐,则薛能自存乎?

”靖郭君曰:

“善。

”乃止不城薛,此所谓亏于耳、忤于心而得事实者也。

夫以“无城薛”止城薛,其于以行说,乃不若“海大鱼”。

 

故物或远之而近,或近之而远;或说听计当而身疏,或言不用、计不行而益亲。

何以明之?

三国伐齐,围平陆。

括子以报于牛子曰:

“三国之地不接于我,逾邻国而围平陆,利不足贪也。

然则求名于我也,请以齐侯往。

”牛子以为善。

括子出,无害子入,牛子以括子言告无害子。

无害子曰:

“异乎臣之所闻。

”牛子曰:

“国危而不安,患结而不解,何谓贵智!

”无害子曰:

“臣闻之,有裂壤土以安社稷者,闻杀身破家以存其国者,不闻出其君以为封疆者。

”牛子不听无害子之言,而用括子之计,三国之兵罢,而平陆之地存。

自此之后,括子日以疏,无害子日以进。

故谋患而患解,图国而国存,括子之智得矣。

无害子之虑无中于策,谋无益于国,然而心调于君,有义行也。

今人待冠而饰首,待履而行地。

冠履之于人也,寒不能暖,风不能障,不能蔽也。

然而冠冠履履者,其所自托者然也。

夫咎犯战胜城濮,而雍季无尺寸之功,然而雍季先赏而咎犯后存者,其言有贵者也。

故义者,天下之所赏也。

百言百当,不如择趋而审行也。

 

或无功而先举,或有功而后赏。

何以明之?

昔晋文公将与楚战城濮,问于咎犯曰:

“为奈何?

”咎犯曰:

“仁义之事,君子不厌忠信,战陈之事,不厌诈伪。

君其诈之而已矣。

”辞咎犯,问雍季,雍季对曰:

“焚林而猎,愈多得兽,后必无兽,以诈伪遇人,虽愈利,后无复。

君其正之而已矣。

”于是不听雍季之计,而用咎犯之谋,与楚人战,大破之。

还归赏有功者,先雍季而后咎犯。

左右曰:

城濮之战,咎犯之谋也。

君行赏先雍季,何也?

”文公曰:

“咎犯之言,一时之权也。

雍季之言,万世之利也。

吾岂可以先一时之权,而后万世之利也哉!

”智伯率韩、魏二国伐赵,围晋阳,决晋水而灌之。

城下缘木而处,悬釜而炊。

襄子谓张孟谈曰:

“城中力已尽,粮食匾乏,大夫病,为之奈何?

”张孟谈曰:

“亡不能存,危不能安,无为贵智士。

臣请试潜行,见韩、魏之君而约之。

”乃见韩、魏之君,说之曰:

“臣闻之:

唇亡而齿寒。

今智伯率二君而伐赵,赵将亡矣。

赵亡,则君为之次矣。

及今而不图之,祸将及二君。

”二君曰:

“智伯之为人也,粗中而少亲。

我谋而泄,事必败。

为之奈何?

”张孟谈曰:

“言出君之口,入臣之耳,人孰知之者乎?

且同情相成,同利相死、君其图之!

”二君乃与张孟谈阴谋与之期。

张孟谈乃报襄子。

至其日之夜,赵氏杀其守堤之吏,决水灌智伯。

智伯军救水而乱,韩、魏翼而击之,襄子将卒犯其前,大败智伯军,杀其身而三分其国。

襄子乃赏有功者,而高赫为赏首。

群臣请曰:

“晋阳之存,张孟谈之功也。

而赫为赏首,何也?

”襄子曰:

“晋阳之围也,寡人国家危,社稷殆,群臣无不有骄侮之心者,唯赫不失君臣之礼,吾是以先之。

”由此观之,义者,人之大本也。

虽有战胜存亡之功,不如行义之隆。

故君子曰:

“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

 

或有罪而可赏也,或有功而可罪也。

西门豹治邺,虞无积粟,府无储钱,库无甲兵,官无计会,人数言其过于文侯,文侯身行其县,果若人言。

文侯曰:

“翟磺任子治邺而大乱。

子能道则可;不能,将加诛于子。

”西门豹曰:

“臣闻:

王主富民,霸主富武。

亡国富库。

今王欲为霸王者也,臣故蓄积于民。

君以为不然,臣请升城鼓之。

甲兵粟米可立具也。

”于是乃升城而鼓之。

一鼓,民被甲括矢,操兵弩而出,再鼓,负辇粟而至。

文侯曰:

“罢之!

”西门豹曰:

“与民约信,非一日之积也,一举而欺之,后不可复用也。

燕常侵魏八城,臣请北击之,以复侵地。

”遂举兵击燕,复地而后反。

此有罪而可赏者也。

解扁为东封,上计而入三倍,有司请赏之。

文侯曰:

“吾土地非益广也,人民非益众也,入何以三倍?

”对曰:

“以冬伐木而积之,于春浮之河而鬻之。

”文侯曰:

“民春以力耕,暑以强耘,秋以收敛。

冬间无事,以代林而积之,负轭而浮之河,是用民不得休息也。

民以敝矣。

虽有三倍之入,将焉用之?

”此有功而可罪者也。

 

贤主不苟得,忠臣不苟利。

何以明之?

中行穆伯攻鼓,弗能下。

馈闻伦曰:

“鼓之啬夫,闻伦知之。

请无罢武大夫,而鼓可得也。

”穆伯弗应。

左右曰:

“不折一戟,不伤一卒,而鼓可得也。

君奚为弗使?

”穆伯曰:

“闻伦为人,佞而不仁。

若使闻伦下之,吾可以勿赏乎?

若赏之,是赏佞人。

佞人得志,是使晋国之武舍仁而后佞,虽得鼓,将何所用之!

”攻城者,欲以广地也。

得地不取者,见其本而知其末也。

 

【译文】

清静恬愉是人的本性;仪表规矩是处事的原则。

知道人的本性,那么人自身的修养就不会悖谬;懂得处事的原则,那么人自身的行为就不会乱套。

从一端出发,能散逸得无穷无尽,周游八极后又回归到它的中枢,这就叫“心”。

看到事物的本原就能推知事物的未来,看到事物的指向就能预见事物的归宿,掌握要点能应对繁多,把握纲要能治理详繁,这种本领叫“术”。

静居时知道在做什么、行动时知道该去哪里、办事时知道所依原则、举动时知道来历缘由,达到这种境界的叫“道”。

“道”,置搁前头它不会低伏,放在后面它不会翘起,纳入窄处它不显壅塞,散布天下它不留空隙。

所以使别人推崇赞誉自己,这是“心”的功力;使人家轻视诽谤自己,这是“心”的罪过。

话是从你口中说出的,别人无法阻止你;行为发生在你身上,远处的人无法禁止你。

事情难以成功却容易失败,名声难以树立却容易毁坏。

千里长堤,因为蝼蚁的洞穴渗水而决溃,百丈高楼,因为烟囱的裂缝冒出烟火而焚毁。

《尧戒》上说:

“战战栗栗,一天比一天谨慎。

人不会被大山绊倒,而往往被小土堆绊倒。

”所以,人们都往往轻视小事忽略小害,以致酿成大祸后才为之后悔。

灾祸降临后再犯愁,这就好比到了病危后才去求良医,这时即使有扁鹊、俞跗这样的名医也难以治好病人的病。

灾祸的降临是自己招引的;幸福的到来是自己促成的。

这祸福同出一门,利害相近为邻,不是圣明的人是难以区分这其中的奥妙的。

大凡人们要做某件事,都要先用他的智慧思考揣度一番,然后才根据思考的结论定下计划谋略,实践下来的结果,有人得利有人受害,这就是智者和蠢人的差别所在。

但是那些自以为明白存亡之关键、祸福之由来的聪明人,在办事处事中还是陷入危难境地,这样的事例还真的数不胜数。

假若大家能预先知道自己的主张正确,且行得通,那么天下也就没有什么不通的道路了。

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由此可见,智虑思考是祸福的根由,行动举措是利害的关键。

百事的变化、国家的治乱,都有待正确的思想和行动来完成。

所以对此不可不审慎。

 

天下有三种危险:

缺少德行而尊宠却多,这是第一种危险;才能低下而地位尊贵,这是第二种危险;没有大的功劳却有丰厚的俸禄,这是第三种危险。

所以事物有时候是损减它,结果却是补益它,有时候是补益它,结果却是损减它。

怎么知道是这样呢?

以前楚庄王在河雍之间的邲地战胜了晋国,凯旋归来后庄王要封赏孙叔敖,孙叔敖辞谢而不接受。

后来当孙叔敖患痈疽快要死时,他对儿子说:

“我如果死了,楚王一定会封赏你的,一定要推辞肥沃富饶的地方,只接受沙石之地。

在楚、荆之间有个叫寑丘的地方,那儿土地贫瘠,所以地名也难听。

当地的荆人和越人都信奉鬼神、讲究迷信,所以没人喜欢那里。

”不久,孙叔敖去世了,楚庄王果然将肥沃富饶的领地封赏给孙叔敖的儿子,孙叔敖儿子谢绝了,而要求赏封寑丘之地。

按楚国的法规,功臣的封禄传到第二代就要收回封禄,唯独孙叔敖一家保存了下来,这就是我们说的损减它,结果却是补益它。

那么,什么叫补益它,结果却是损减它?

从前晋厉公南伐楚国、东伐齐国、西伐秦国、北伐燕国,部队纵横天下,威震四方,没有阻碍也没有挫折。

于是厉公在嘉陵会合诸侯,气横志骄、淫侈无度、残害百姓。

国内无辅佐规谏的大臣,国外没有诸侯的援助。

同时又杀戮忠臣,亲近小人。

在会合诸侯的第二年,厉公出游宠臣匠骊氏的领地时,被栾书、中行偃劫持,囚禁起来;这时诸侯中没有一个来搭救他,百姓中也没有一个同情他,囚禁三个月后就一命呜呼了。

每战必胜,每攻必克,然后扩展土地,提高威望,这是每个天下人都希望得到的利益。

但晋厉公却因为这些而落得个身死国亡。

这就是我们说的补益它,结果却是损减它。

孙叔敖叮嘱儿子要求封赏寑丘之地,因为寑丘之地贫瘠,所以能代代相传;晋厉公在嘉陵会合诸侯以想称霸天下,结果死在匠骊氏的领地。

 

一般性的人都只知道利就是利,弊就是弊,而只有圣人懂得弊可以转化为利,利可以转化为弊。

两次结果实的树木,它的根必定受损伤;盗人家墓的人也必定有祸殃,这说的就是贪大利反而造成大害的事。

张武唆使智伯夺取韩、魏两家的土地,结果反而使智伯在晋阳城被擒获;申叔时劝告楚庄王封立陈国的后代,结果使楚庄王称霸天下。

孔子读《易经》,读到《损》卦和《益》卦时,未尝不喟然叹息道:

“懂得益和损之间的关系的,应该是行王道的君王的事吧?

”事情有时候想对它有利但却恰恰足以害了它,有时候想害它但却又恰恰对它有利。

利和害向相反方面的转化,祸与福的缘由是不能不明察的呀!

阳虎在鲁国作乱,鲁国君命令手下人关闭城门搜捕阳虎,宣布凡抓获阳虎者有重赏,放走阳虎者要处罚。

追捕者将阳虎层层包围起来,阳虎只得举剑准备自刎,这时有位守门人劝阻他说:

“天下大得很,可以逃生,何以自杀?

我将放你出城去。

”于是阳虎得以冲出重围,在后面的追兵紧追不舍的情况下,阳虎挥舞宝剑提着戈奔跑冲杀。

那位守门人乘混乱之机放阳虎出了城门。

阳虎出了城以后又折返回来,抓住那位守门人,举戈刺他,戈刺破袖子伤及腋部。

这时守门人抱怨说:

“我本来就和你非亲非友,为了救你我冒着被处死罪的风险,可你反而刺伤我。

真是活该啊,会碰上这样的灾难。

”鲁国国君听说阳虎逃出城,大怒,查问阳虎是从哪座城门逃脱的,并派主管官员拘捕有嫌疑的守门人。

鲁国国君认定凡受伤的守门人是阻拦阳虎的,要重赏;而没有受伤的守门人可能是故意放走阳虎的,要重罚。

而在受伤领赏的守门人中,放走阳虎的那位守门人也在其中,这真可说伤害他反而使他得利。

那么,什么是想对人有利却反而害了他呢?

楚恭王和晋国军队在鄢陵会战。

战斗正紧张激烈之间,恭王受伤使战斗不得不停止。

楚军中的司马子反口渴难忍而寻找饮料。

这时侍从阳谷捧着酒献给子反。

子反这人喜欢饮酒,见酒就乐不可支。

子反接过阳谷递上的酒就喝个不停,没多久就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帐篷里。

恭王打算再与晋军开战,便派人去叫子反,子反谎称心痛病发作不受召令。

恭王于是驾车亲往探望,一进军中帐篷便闻到一股酒气。

这下恭王大怒,说:

“今天这场恶战,我为了取胜而亲临战场,受了重伤,现在指望能派上司马子反的用场,可他却成了这副样子。

他实在是心中没有国家社稷的地位,又不体恤我军士兵。

我没法再与晋军打下去了。

”于是下令收兵撤退,并以耽误战事的罪名杀子反示众。

这侍从阳谷献上酒,并不是想要害子反,实在是爱护子反,想让子反快乐,但想不到恰恰是害了子反。

这就是想对人有利结果却反而害了他。

一定要患温热病的人进食,让中暑者喝冷水,这是一般人用来调治病人的方法,但良医却认为这样是加重病情。

追求赏心悦目,这是蠢货、笨蛋所热衷于的事,但有“道”的聪明人却对此躲得远远的。

所以圣明的人是先遭逆境而后顺遂;而一般性的人是先称心如意而后陷入困境。

 

建功立业是每个做臣子的人所追求的目标;犯罪受罚又是每个做臣子的人所要避免的后果。

但有时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即有了功劳却引起别人的猜疑,有了罪过却反而受人信任。

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因为为了追逐功名,有时人就不顾情义了;而犯了罪过的人却不敢再失去仁慈之心了。

所以会出现上述的现象。

魏国将领乐羊率部队攻打中山国。

他的儿子被中山人抓起来扣押在城内。

中山人将他的儿子绑着吊在城头上给乐羊看。

乐羊看了后说:

“为了君臣的情义,效忠君王,尽我做臣的职责,我不能为了儿子而有私情。

”于是他所指挥的部队攻城越发猛烈。

中山城里的人就将他的儿子烹煮了,还派人送给乐羊一鼎肉羹和他儿子的头颅。

乐羊抚摸着头颅,哭泣着说:

“这是我的儿啊!

”说完向使者跪下,喝下一杯肉羹。

使者回去报告:

“乐羊是个不惜为节义献身的人,对他真的没有办法。

”于是中山国只得向魏国投降。

乐羊在这次战争中为魏文侯开拓了大片的土地,并因此立了大功。

但谁知道,从此以后,魏文侯一天天地不信任乐羊。

这就是有了功劳却反而引起别人的猜疑。

那么,什么叫有了罪过却反而受人信任呢?

孟孙打猎,得到了一头小鹿,于是让手下人秦西巴拿回家去烹煮。

母鹿紧随着秦西巴哀啼不止,秦西巴不忍心伤害幼鹿,于是就放掉幼鹿还给母鹿。

孟孙回到家后追问幼鹿的去向,秦西巴只得回答:

“这幼鹿的母亲在我身后不停地哀啼,我实在不忍心,于是自作主张放掉了幼鹿还给母鹿。

”孟孙听后大怒,一气之下就赶走了秦西巴。

过了一年,孟孙又将秦西巴召回来担任他儿子的老师。

孟孙身边的人就问:

“秦西巴得罪过你,为什么现在又用他来做你儿子的老师?

”孟孙回答说:

“连一头幼鹿都不忍心加以伤害,更何况对人呢?

”这就是有了罪过却反而受人信任。

所以人的取舍进退不可不谨慎,取舍不谨慎,正是公孙鞅在秦国获罪而又不能进入魏国避难的原因。

公孙鞅的功劳不能算不大,可他就是无立足之地,寸步难行,这是由于他不义的缘故。

 

有些事情还表现为:

要夺取人家的反而被人家夺走,先给予别人反过来又夺取别人的。

智伯向魏宣子索取土地,魏宣子不想给。

这时任登说话了:

“智伯现在正强盛着,他的威势遍及天下,他开口要土地,如果不给,这无异是替其他诸侯先承担灾难,不如给他算了。

”魏宣子接着说:

“如果智伯没完没了地向我们索取土地,那又该如何是好?

”任登说:

“咱们魏家先给他一点土地,让智伯尝到一点甜头后,他会如法炮制继续向别的诸侯要土地的,诸侯们也只得竖起耳朵听从,但内心一定会产生怨恨的。

到时我们就可和各诸侯同心协力来对付智伯了。

这样一来,我们从中可获得的好处就不仅仅是我们丧失的那点东西了。

”魏宣子听从了任登的话,割让了一些土地给智伯。

智伯尝到甜头后果然向韩康子索要土地,韩康子不敢不给,诸侯们此时是一片恐慌。

随后,智伯又向赵襄子索要土地,赵襄子回绝了他。

于是智伯就胁迫韩、魏两家攻打赵襄子,并将赵襄子围困在晋阳城中。

但此时的赵、韩、魏三家已暗中联络、合谋,共同行动,在晋阳打败了智伯的军队,还擒获智伯,并将智伯把持的晋国一分为三。

这就是本想夺取人家的反而被人家夺走。

那么,什么叫先给予别人反过来又夺取别人的呢?

晋献公想向虞国借道去征伐虢国,于是就赠送给虞国君垂棘宝璧和屈产良马。

虞国君看到这些宝璧和良马,心里有点动,想借道给晋献公。

这时宫之奇就劝谏了:

“这可使不得!

我们虞国和虢国的关系就像车轮和辅木的关系一样,辅木紧挨在车轮外侧,而车轮就依赖着辅木的保护。

虞国和虢国现在正形成一种互相依赖的态势。

假若借道给晋国,那么虢国早上亡国,当天晚上我们的虞国也随之灭亡。

”这虞国君不听宫之奇的规劝,还是将道路借给了晋军。

荀息率军灭了虢国。

部队随即在回师的途中,又拿下了虞国。

这就是先给予别人反过来又夺取别人的。

 

圣王布施恩德给天下民众,并不是企望从民众那里得到报答;举行祭天地、日月山川和祖宗的仪式,并不是谋求鬼神能赐福。

山达到一定高度,就自然会兴起云雨;河水深到一定程度,也自然会有蛟龙出现;君子修行达到一定道德境界,也必然会有福禄归属他们。

那些暗中积德的人,必定会得到公开的好报;那些暗中施惠者,也必定会得到显耀的声望。

古时候沟渠堤防失修,洪水成了人民的灾害,于是夏禹凿通龙门,开辟伊阙,平息洪水,整治土地,使百姓能在陆地上生活安居。

百姓间不亲近、五种人伦关系不清顺,于是契就教育百姓知道君臣、父子、夫妇、兄弟之间的尊卑等次和相关礼节。

田地荒芜,民众缺衣少粮,于是后稷就指导百姓民众开垦荒地,改良土壤,播种粮食,让百姓民众家家丰衣足食。

所以这三位君王的后代无不成为帝王,这就是因为他们平时积阴德的缘故。

周王室衰微,礼义废弃,孔子就用三代的道德教育世人,孔氏家族继嗣至今不绝,这就是孔子平时德行高的缘故。

秦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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