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校友回议.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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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校友回议
六、校友回忆
和顺中学的创建和发展
程广宇
和顺县位于雄伟的太行山之巅,地广人稀,资源丰富,是革命老区。
在旧社会,人民受尽三座大山的压迫和剥削,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过着一穷二白的苦难生活。
日寇进犯中华,共产党、毛主席率领八路军挺进华北前线,组织动员人民抗日救亡,和顺人民奋起抗战,打败日本帝国主义,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土改运动,推翻了三座大山,摆脱了饥寒交迫的生活,当了国家主人。
随着解放和经济的发展,人民群众饱尝了祖辈不识字没文化的痛苦,强烈要求文化上翻身。
党和人民政府发动,在全县掀起了大兴文化教育的热潮。
儿童入学,青年扫盲,老人学字。
群众高兴地说:
这都是毛主席带来的幸福。
在教育文化大发展的形势下,和顺中学开始创建了,并成为和顺的最高学府。
参观的人络绎不绝,上年纪的老人边看边说:
没有见过这样的“洋楼”学堂,真好住,孩子们有福气啊!
俗话说:
万事开头难。
1955年9月大楼一层落成,立即开学招生两个班90多人。
当时的困难是很大的,住房紧,全校办公、教研、教学、库房、食宿都挤在一层楼里,职工少,师资缺,课程多,图书、仪器、场地样样有困难。
师生捧着一本书进行教学。
我们鼓足干劲,分主次先后逐年解决。
首先组建了领导班子,师资问题采取两条腿走路的方法:
一方面等上级派调,大部分靠就地取材,自己动手培养,从本县小学教师中选拔业务和教学能力较高的调进任教。
人事问题基本安排妥当,在县党委领导统一思想,明确认识,以毛主席教育思想为指导思想,统帅全校各项工作,发扬抗大精神,走自力更生、艰苦创业的道路,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武装全校人员,批判地吸取旧学校的可取经验,团结群众,依靠群众,调动全体师生的积极性,在几年时间内建成了一座初具规模的初级中学,把广大学生培养成合格的革命事业接班人。
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场所,提高教育教学质量是学校的首要任务。
当时在教学上的困难是多数教师没有受过专业教育,更没有在中学任过教。
为解决这个问题,学校加强集体备课,认真专研教材,提出先学后教,先练后授,互相帮助,能者为师。
一人教两科,主副课兼顾,主攻主课上好副课,有的教师经常备课到深夜才睡。
解放思想,大胆改革旧的教学方法,发挥教师在教学中的主导作用。
这不仅是权宜之计,更是教学上长远的建设方向和基本功。
提高课堂教学质量是培养学生学好科学知识的重要环节,并通过这一环节,把爱国主义思想牢牢地树立起来;把党的优良革命传统继承发扬下去。
经过领导和师生共同努力,刻苦教学,教学质量不断提高,每年升学比例在全区还是比较理想的、可喜的。
度过建校三年的困难时期,教师中大专毕业生陆续增加,教学设备如图书、仪器、场地、器材和住宿条件等都一年比一年好,1960年经上级批准增设了高中班,发展成了一所完全中学。
1957年毛主席发表了学校要使受教育者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新方针,1958年号召开门办学、勤工俭学,与工农结合。
师生走出学校、走出课堂,到农村去,深入工厂,厂校挂钩,半工半读,参加大炼钢铁、深翻土地大会战,开荒种地,大办三厂,把学校书本知识和生产技术技能结合起来,与工农交朋友受教育,增强与工农的感情,请工农兵进学校上讲台作报告,改变了“唯有读书高”的思想观念,开阔了知识领域。
经过开门办学,一扫文人清高自负、高人一等的旧意识,树立了劳动人民知识化、知识分子劳动化的新观念。
在实践中学到了从书本上学不到的有用知识,增强了为工农服务的感情,开门办学取得一定成效,更新了观念。
但在一定程度上挤掉了课堂教学,劳动频繁,影响了学生的身体健康。
临汾会议召开后,提出加强“两基教学”,根据会议精神,纠正了劳动项目过多,劳动量过大的倾向,利用课余时间种少量的地,解决学生伙食粮菜补贴。
纪律是工作的保证。
制定严格的规章制度,通过批评和自我批评,遵纪守法变为师生的自觉行为,尊师爱生蔚然成风,学校有了良好的教学秩序。
经过几年的努力,逐年发展壮大,质量不断提高,一批知识青年脱颖而出,毕业生都能服从国家安排、需农则农,需工则工,需军则军,工作努力,各尽其能,在各条战线、各种行业,贡献自己的光和热,成为有用的人才。
和顺,美好的地名,淳朴的风俗,敦厚的人情,有口皆碑。
俗话说:
离家三里便是外乡人。
我在和顺生活十八年,并无此感,反倒和这里的人民结下了不解之缘。
岁月沧桑,如今我已八旬有余,体弱多病,虽不能至,心常想之。
那里的山山水水时常在我的脑海里萦绕着,留下了美好的回忆和深切的怀念。
我相信今后在党的改革开放富民政策的鼓舞下,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艰苦创业,必将出现一个大的飞跃,再不是旧模样,而变成一个美丽富饶的社会主义新和顺,屹立在太行山上。
注:
程广宇,1914年生,昔阳县南界都村人。
曾任昔阳中学副校长(主持工作)。
1955年和顺复建中学时他奉调任和顺中学校长。
和顺中学的建校
郜交荣
和顺县普通中学于1952年成立,9月份招收一个初中班,学生人数46名。
当时正处于筹建计划阶段,暂时借住本县第一高级小学校内。
省教育厅调来刘振华同志任中学代校长,教师李振华、贾善,总务由我担任,大师傅张同聚,教职工共5人。
在一年内筹划选校址,购买北关村东仓地50亩,但没有动工修建。
到1953年,接到省教育厅指示,9月份并往左权中学。
1955年省教育厅下达指示,恢复兴建和顺中学。
本年1月份,刘自修和我由一高小调往中学,计划建设项目。
首先找水,才能开始修建。
先请凿井工测量水位,勘测到县城西比东仓水位保险。
在这种情况下,经县领导和北关村书记焦掌珠协商,同意将东仓原购的50亩地换西仓地(不足50亩)。
3月份榆次专区调来魏学文负责建筑任务,继而魏学文和我赴太原,找凿井队先来校凿井。
后又找到上海建筑队负责人钱文秀,承揽了工程施工。
5月份开始建教学楼,8月底一层教学楼853平方米,东排房70平方米,西厕所34平方米全部竣工。
9月份招收初中两个班。
1956年建二层教学楼853平方米,东排灶房70平方米,西厕所53平方米;1957年建东排房86平方米,临时澡塘及库房50平方米,师生宿舍800平方米;1958年建西排宿舍469.5平方米,又建309.5平方米;1959年建仪器室380平方米,大门东西建教职工宿舍413平方米;1960年建东边教室及会议室225平方米,围墙在内。
1955年至1960年建筑面积共4666平方米,总计投资19.7102万元。
现在的和顺中学建筑焕然一新,水、电、暖全部配套,师生都住楼房,校内校外连声感叹,和顺中学旧貌换新颜,设施建筑相映生辉,面貌环境清静优雅,是个成才的好地方。
注:
郜交荣,1918年生,和顺县狐洼村人,从建校到1978年离休,一直在和顺中学担任会计工作。
两校一忆
李顺铭
1971年2月下旬,我在和顺松烟大坝劳动工地上接到通知:
速到和顺中学任教。
在此之前,我是晋中专署于1964年在和顺县办的“和顺中级农业职业学校”的一名语文教员。
这年正是文革中期,农校已经瘫痪,县里搞农业学大寨上马了许多工程,一些机关干部和学校教师被抽去参加劳动。
在那气势宏伟的、劈山打坝造地的工地上,我栉风沐雨地干了一个秋冬。
八里干河滩,一冬暴风雪,你能受得了吗?
能受得了。
因为那时,我年轻,32岁,大学毕业不久;在学校受了很多艰苦奋斗的教育;更为有底的是我在农校工作的六年,正是与艰难困苦为伍而过来的。
这样说来,我就不能不先回忆一下我们那个短命的农校了。
1964年8月31日我坐着大卡车,途经蔡岭,一路颠簸到山高路远、风紧林密的和顺地面,那是被中国大地上一个新生事物所吸引了去的。
追溯起来,这还是在1958年,刘少奇主席提出中国教育要走双轨制,即发展普通教育和职业教育。
到了1964年,山西省政府迈开大步在全省成立了7所职业学校。
那一年许多大学毕业生被分配下去当教师。
到了和顺农校的除山大、山农大的外,还有北师专的毕业生。
和顺农校是在1960年成立、1961年即停办的和顺师范的旧址上建起来的,开学时连校长也没有,只有一个主持工作的人,名叫李城。
第一届招生两个班共100人,第一班的专业是兽医,班主任是我,第二班是畜牧专业,班主任是王容安。
农校刚刚成立,教师初来乍到,学校如何办?
教学怎么搞?
不知道。
只有一句话也是一条标语:
“实行半工半读教学,培养又红又专人才”,后来成了办学宗旨。
9月10日新生报到。
第一课,由我带领学生驻扎在平松乡白泉村,上课的内容是上山“打羊羔”(即采松果),这是抓住季节上山采集松树籽,上“半工”课。
学生们没带工具,只好向老乡们借,借筐子,借口袋。
爬山上树摘松球,摘满一筐或一袋再扛回来。
地点在村南的群山峻岭中,来回都要过一道河(地图上叫清漳河),男生卷起裤管扑通扑通都过去了,女生呢?
聚在岸边发愁,叫男生背,没有的事,越叫越跑得快,作为班主任的我,只有牺牲自己了,然而女生又不好意思了,站在岸上,躲躲闪闪。
“杨焕鱼,过来,我背你!
”
我有些生气,同时心里想,这河不深又不急,还怕背不过你的。
然而从来没有赤过脚的我,万没想到那种难受,不说来到河中心,晃晃悠悠那股担心劲,单说河底的碎石子,有尖有方,脚板踩上去针扎一般疼,我忍着从未受过的疼痛,一口气背过了二十几个女生。
10天,打下5000多公斤松羊羔,正好遇到解放军拉练,求他们用汽车把那些松羊羔蛋蛋拉回了学校,后来又摊在操场里晒干,打下籽卖掉,收入交了伙食费。
冬天刚过,春天就来,校长郭献廷和总务主任白风梧也在这个时候来到农校,还定了教导主任石庆莲。
紧接着更大规模的劳动开始了,到苗圃地里插秧,到公路站上拉土;秋天,下到石后沟、了则掌村山上刨坑种树,到三泉、阔地村刨药材——穿地龙。
1963年春,还同阳泉市工程队在辛兴村至阳泉市区几十公里的桃河河滩里挖壕修筑抽水管道。
虽然说劳动频繁,课也还是要上的,第一年文化和专业基础课都上。
专业教师很费心,他们想尽办法把书本知识的教学和实际观察结合起来。
解剖过牛、羊、驴;开过羊脑,取出过脑胞虫;打开过驴肚,切断肠子再接住,学生们学得很有兴趣。
然而专业思想的建立和巩固始终是个大难题。
劳动、上课;上课、劳动。
贯穿于办学的全过程。
1965年秋又招了新生100名,即三、四班……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限于篇幅,许多事只好让它留在记忆中了(例如为了创办实习基地在红堡沟村建了畜牧场,第一次让学生下乡搞口蹄疫检疫的情形等),然而独有一件意义特殊的事应该记在书本里。
那是在1965年的春夏时光,和顺县畜牧局要开展黄牛改良工作,即用国外引进的西蒙特尔、末瑞灰等肉牛品种来改造当地的黄牛,使之肉役两用。
工作的第一步就是要求把当地的公牛全部阉割,第二步实行人工授精。
和顺农校马上抓住这一工作,有收入又结合专业学习,这是打上灯笼也难找的活儿。
为此学校开展了培训,又买了牛、驴、猪进行实习(驴和猪是为了学阉割技术而买的)。
等师生都有了施行手术的把握才派赴全县各地开展工作。
为搞好这项工作,师生确是吃了不少苦头。
那时到乡下没有汽车,只有走,还要背上铺盖,我和学生第一天走到张科,第二天到上下白岩。
进了村,拿着县畜牧局的介绍信,挨门逐户地做工作。
这是新鲜事,老乡们不理解,以为我们是去挣“骟蛋钱”,也有的怕弄坏了牲口,我们只好耐心地讲解,劝说,直到人家愿意了,才去动手。
经过半个月的艰苦工作,才回到学校,自然一双新球鞋也变成旧的了。
然而今天想起来,可以欣慰地说,正是有了当年一日百里的奔波,正是有当年农校人挨门逐户的辛苦“开辟”,和顺才会有今天使全县得益,享誉全国的美称——肉牛基地。
从这一点上说,亲爱的和顺人民,你们该不会忘记和顺农校的那伙“骟蛋匠”吧!
1970年底,和顺农校接受了同和顺师范一样的命运,停办了。
但它走过的道路是正确的,它的事业是会延续兴旺的。
你看,今天它的学子遍布晋中各地,他们在各自的岗位上生气勃勃地工作着,完全没有辜负农校对他们的教育。
我在农校工作的六年,就是经受锻炼的六年,当时叫我去农口基本建设的第一线去劳动,我欣然前往,所有的艰苦,我都不怕,能受得了——坐在机关里,靠批斗人混日子,靠说假话拿工资,那是一种什么生活?
我从工地上背着铺盖卷来到和顺中学,接了二连第五排(后来又称班)的排长(即班主任)工作。
五排他们这一届是文革中期于1969年末第一次招的学生。
他们在读小学时期,学校是半瘫痪状态,社会上是大批“智育第一”的形势,因此,在小学期间,他们没有受到应有的教育,连字也没有识了几个,上中学基本是动员来的。
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基础,所以学生们虽是初中二年级了,还不习惯遵守纪律,不愿意刻苦学习,不知道上课听讲,不知道尊师是做学生的常规,只是一个劲的贪玩。
这届学生的学制又短,第二年年底毕业,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学到多少东西。
然而师生之情还是深深地扎了根,以至25年后,当我来到和顺时,张凤先、任建祥、任宪德等还能叫出些名字,而他们也还能识得我,还能亲切地呼一声“李老师”,真是“尝尽人间五味后,师生情谊更甘甜”。
1972年初,为贯彻“五七指示”,学校把九京村对面的山沟(称南庄沟)作为学农基地加以建设。
开始是开荒种庄稼、种果树。
后来,通电、打井、修路,盖教室、宿舍,挖土崖修伙房,让师生按班轮流住下,上课、劳动,劳动、上课,成了一个校外之校。
有时遇到大型劳动(如突击草荒)全校出动,带扑篮担,推小平车,过河淌水,爬坡下梁,浩浩荡荡来到这里,又开到那里。
小河边支起几口大锅,里边煮上山药蛋、小米和子饭,下边烧着黑圪针柴,毕毕剥剥,烈火熊熊;中午时光,哨声一响,几百人蜂涌而来;盛了饭,三五成堆,呼呼地吃着,笑语喧哗,此起彼伏;饭后往坡上一躺,还要睡个午觉;这时候,师生男女,面红耳赤,东倒西歪,如同醉翁一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今夕是何年是何月。
这年3月,对新招的学生,按“以学为主,兼学别样”的五七指示设了普通班和师资、财会、农技、农医、体育、文艺班,我代了高10班和财会班的语文课。
一开始教学秩序还好。
在老师们费尽心机的管理和教导下,还真学得不错,但时隔不久,就是后半年吧,一顶“智育回潮”的大帽子又压了下来,在教学楼的过道里贴了一张篇幅颇长的大字报,内中不指名的点到我组织课外“写作指导小组”的事,说是“回潮”的典型。
马上,我就受到了学生的抵制,记得有一次,学生在院里写黑板报,我指出上面的错别字,学生顶我:
“思想好就行了,有个错别字就怎啦!
”
1973年春,我当高15班的班主任。
此时,社会上,学校里,又开展了压倒一切的评法批儒运动,接着又搞了学习小靳庄,大搞文艺汇演。
15班排出了11个节目,比赛还得了第一。
1974年冬还到县剧院进行演出比赛。
记忆最深的是左英等四个女生表演的三句半,内容是批判《女儿经》的,获得了全场的轰动,后来还到街上演出。
1975年,上半年我代了16班的语文课,下半年离开和顺回到故乡盂县。
当此之时,教育革命学大寨的大潮又来了,全国至少全省的教育又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这就是我在和顺地面的经历,虽然轰轰烈烈却怪式怪样;这就是社会的历史,起码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小曲折,人类的历史就是这样曲曲折折地演进吧,我还能说些什么呢?
注:
李顺铭,1938年生,山西盂县人。
1971年—1975年在和顺中学任教。
盂县一中中学高级教师,盂县政协副主席。
一周岁的和顺初中
毕鸿典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地处“山高风猛,石厚土薄”的山城——和顺,张灯结彩,鞭炮齐鸣,欢声载道。
我们穿着土布新衣裳打着小彩旗环城而游,高呼:
“毛主席万岁!
共产党万岁!
”“热烈庆祝和顺中学成立!
”……我作为一个中学生荣幸地参加了这次庆典。
那是1952年9月初的一个万里晴空的大喜日子。
回忆盛景,令人欣慰,值得骄傲!
值得自豪!
和顺中学的成立,这是和顺人民的一件大喜事,是多年来的愿望。
这是党和国家对山区人民的关怀,对教育的重视。
校虽成立,而无校址,暂居一高,夜宿古庙;教室简陋,设备不齐,既无教具,又无实验。
所开课程:
政治、语文、算术、历史、地理、植物,外语和音、体、美未开。
教师配备三个,省厅调来一名刘振华教师任校长,代语文、政治,这位老师知识渊博,待人和蔼,是学生最喜爱的一位老师。
本县两名:
贾善老师代算术、地理,这位老师性格暴躁,对生严厉。
李振华老师代历史、植物,这位老师性格温和,对人慈善。
万事开头难。
新校刚立,困难重重,在上级领导之下,师生共同努力,拼搏奋进,顺利地完成了一学年的教学任务。
记忆犹新的是县城两大庙会(四月十八、白露会)和重大节日,同学们真是心花怒放。
我们穿着干净的服装,排着整齐的队伍,举着校旗,敲着洋鼓吹着洋号,穿城游行,宣传党的政策。
节日期间,学生脯上别着红条条,在县展览馆当解说员,阐述解放几年来的巨大变化及国内外新闻。
参观的群众络绎不绝,有青年男女,有老人小孩,同学们讲解得舌噪口干,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因为人逢喜事精神爽,国强民富人心欢,怎能不唱!
怎能不笑!
天有不测风云,梦寐以求的愿望变成泡影。
国家改革,“和顺中学并归左权中学”,当时正值1952年8月。
实在令人遗憾,实在使人惋惜!
我们不得不长途跋涉,背着行李,去左权读中学。
注:
毕鸿典,1937年生,东窑沟村人。
1952年和顺中学学生。
中学一级教师,现退休。
照像
一九五三年农历七月初七
早晨睡的正甜,就听有人喊我:
快起来去照像。
我匆匆忙忙洗把脸,换上新衣服就往学校跑。
让我想不到的是县委书记、县长、教育科长、开明绅士也都来和我们中学师生一起合影留念,心里很自豪。
这次合影后,老师们到新的岗位工作,同学们要到左权中学求学。
难道和顺中学今后不再办了?
不!
书记讲话说,虽然和顺中学在抗美援朝时期撤了,但到祖国经济好转后还是要成立的,而且会更好。
我热爱和顺中学的今天,更向往她的明天!
【注:
此文选自贾立新当年的日记。
改繁体字为简化字】
刘振华校长二三事
一个生活小节
代校长刘振华,晋南人,太原国民师范学历。
有知识分子的清高与儒雅,但和学生们合得来。
同学们帮他打扫房间时奇怪地发现,刘校长夜间用的铝制尿盆白天还放在屋内(本地习惯尿盆白天放在厕所),认为他不拘小节。
刘校长可能察觉到学生们的疑问目光,不加掩饰地说,洗干净的便盆放在屋内丢不了,和顺买不到铝盆,没有它,夜里外出着凉易感冒,再说,江南一些地方的马桶,白天黑夜都在屋内。
一个便盆竟牵连上市场、风俗、疾病等问题,看来不是不拘小节,而是时下还不能被当地人接受的一个生活小节。
一句珍贵赠言
1952年成立的和顺中学是山西省立和顺中学校,经费省里下拨,刘代校长由省里任命,与县政府平级。
自然受到县委、政府及文教界的重视,更受学生们的敬仰。
刘校长是在千名考生中以第三名考入太原国民师范,且受到阎锡山嘉奖的高材生。
当时北关有位韩忠晋也是师范学历,具绘画与书法于一身的名人。
虽然都是文人,却看不出文人相轻的俗气和相互吹捧的酸语,却看到了韩老师受到刘校长委托设计的中学教学楼草图(广告画式的轴测示意图),着实让学生们高兴了一阵子。
现在我还珍藏着一幅赠言,无论是刘校长刚劲的楷书、潇洒的草书,还是韩老师端庄的隶书,都给人以美的享受,读起来仍然引发联想,催人奋进。
一份助学奖金
解放初,国家经济困难,百废待举,但对教育很重视。
学校设有助学金,资助刚刚翻身的贫下中农学生。
我这个出身小商的学生在期末考试后竟也得了一份助学奖金。
刘校长在总结会上说:
这份助学金,每月4.5元,也作为奖金奖给品学皆优学生。
这份助学奖金,在精神上催我奋进,以全考区(左权考区)第一名被当时门槛很高的华北第二工业学校录取。
这份助学奖金,在政治上体现了校领导对党的“讲成分,但不唯成分论,重在表现”政策的正确理解与具体应用。
注:
贾立新(星),1938年生,和顺县城东关人。
和顺中学1952级学生。
世界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CertificateNO:
0272)
回忆在和中的日子
宋根梅苗全顺
我们夫妻俩是和中的首届学生。
离开母校已经四十多个春秋了。
但在校期间的情景常常萦绕于脑际,记忆犹新。
同学们在艰苦的环境中刻苦钻研勤学上进的学习情景,老师们孜孜不倦辛勤教诲以及老师、同学的音容笑貌不时浮现在眼前,回响在耳边。
校园生活是美好的,但那时学校的生活条件也是异常艰苦的。
师生们的精神风貌良好,严谨务实、奋力向上、好学的气氛很浓。
三年在校时间,同学们除了假期外,平时从不肯请假休息,耽误功课。
每天按时起床,早操、值日、上课、自习,教学井然有序。
课堂上,两眼紧盯黑板和教师,用心记,从不走神。
课后自习,教室里总是座无虚席,同学们认真完成当天的作业,直至全部弄懂记好为止。
每晚自习结束前还必不可少地写一篇日记——这是自己自觉做的。
下自习的铃声响了,同学们都不愿离开教室,仍专心地学习钻研,息灯铃响后才悄悄地回到宿舍。
有时因难题解不通,只好钻在被窝里偷偷地打着手电找资料,真正弄懂后方才睡眠。
星期天同学们也都在学校阅读、预习,只是抽出一两个小时洗洗衣服。
每次考试都要争得百分。
记得一次语文小测验,我们因没有得了满分,就赌气不吃饭,硬是利用中午时间把题全部重做一遍。
1958年,我们夫妻俩以优秀的成绩被母校分别保送到太原女子师范和平定师范学校深造。
那时的生活条件是很艰苦的,同学们大都来自农村家庭,连起码的学习用具都买不起。
我(根梅)和白兰芳、药存风几个同学就利用星期天到县社做包饼干、洗罐子等杂活,劳动一天能挣8角钱,每月打四个星期天的工,能挣3元2角钱,加上国家救济的4元助学金,每月除6元的伙食费外,还有长余,可维持日常生活所需。
同学们省吃俭用,衣服补了又补,多数同学过年缝一身粗布新衣,一年四季穿着,夏天中午洗了下午穿,冬天晚上洗了烘在火炉旁早上再穿。
学校每年放两次换棉衣假,把单衣絮上棉花过冬,掏了棉花度夏。
平时连五分钱的电影都舍不得看。
那时的伙食比较差,早上“撒面粥”,中午一个星期五顿玉米面窝窝,两顿白面馍馍,晚上是“和子饭”,晚自习后,同学们就饿了,于是拿出各自家里给炒的炒面(有的是玉茭面,有的是秕谷、麻、玉茭混合炒的)在一块伙着吃,吃得很香甜。
在紧张的学习之余,同学们还要参加建校劳动。
跑完早操每人抬三、四回砖头马上上自习,下午课后拉沙、抬土、搬砖头,学校还有兔场,春秋两季还要植树,现在校门外比大梁还粗的杨树,教学楼前后的柏树、秋树,就是当初我们一、二班同学亲手栽的。
学校也很重视对学生进行理想、前途教育,每周的三、五课外活动是团课日,二、四上党课,青年纷纷向团支部递交入团申请,团员也不断写申请要求加入党组织。
团内开展的“一帮一、结对子、帮后进”活动,有声有色。
星期六晚上,团干和团员找培养对象、后进青年促膝谈心常常谈到深夜。
当时在校执教的老师,有的是名牌大学分配来的年轻的异乡大学生,有的是中师生,有的是从小学教师中选拔上来的好教师,他们思想境界高,敬业务实,教学水平都相当出色。
师生悉心砥砺,教学相长,学校办得颇有生气。
母校啊,是你给了我们知识,奠定了我们做人的基础,使我们坚定地走过了漫长的革命道路,实现着自己的人生价值。
敬爱的母校,我们大声地歌唱,衷心地祝愿:
母校啊,愿您青春永驻,永放异彩。
注:
宋根梅,女,1958年于我校初中1班毕业,曾任和顺县妇联主席,已退休。
苗全顺,1958年于我校初中2班毕业,曾任和顺县城关镇南关小学校长。
已退休。
心中的母校
杜先文
1955年,我还是一个13岁的单纯、幼稚的少年,幸运地跨进了我县的最高学府——和顺中学,成为初级中学第一届第1班的学生。
第一批坐在了我县的第一座“洋楼”里读书。
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电灯、日光灯,第一次喝上了自来水,第一次走进了图书馆、仪器实验室、医务室,操场上第一次出现了跑道、跳箱、垫子,第一次目睹国家还给学生发钱(助学金),第一次张嘴说岽话(普通话),第一次旁听了初中学生加入中国共产党(我班宋根梅)的庄严仪式,第一次听教师们讲“知识就是力量”……这一个一个的第一,使我心中感到无比的好奇、兴奋和自豪。
随着代数、几何、物理、化学等课程的开设,再加上那些神奇有趣的实验课,把我领入了科学的大观园。
学了二元一次方程组,使我恍然大悟,原来小学里“鸡兔同笼”使人绞尽脑汁的难题,竟是如此的简单;日出日落、月缺月圆、日蚀月蚀、春夏秋冬等自然现象,在一台仪器的转动中将它们产生的原因、相互之间的关系,使人一目了然,并非哪位神灵操纵;两个中空的金属半球合在一起,抽成真空,我们全班几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