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导读之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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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导读之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红楼梦》导读之第一回

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一.导读

《红楼梦》开卷第一回,是《红楼梦》这部鸿篇巨制的开端,某种意义上,开头就充满了丰富的象征意味。

作家曹雪芹想象瑰丽,思接千载、视通万里,从超现实的神话世界一直写到人类生活的现实世界,即所谓的人间,使得整部小说视野宏大,神人相通,创造出了一种深邃而奇异的神秘感。

小说不只是充满了浪漫而瑰奇的想象力,更重要的是,作品中也融入了深刻的象征意义

那么,我们读这部小说,首先会想到:

作家曹雪芹为什么要用神话作为整个小说的开篇呢?

小说所涉及的两个神话故事和小说的主人公贾宝玉、林黛玉又有怎样一种关系呢?

从第一个神话说起。

第一个神话是读者耳熟能详的“女娲补天”。

作家曹雪芹用神话“女娲补天”揭开序幕,有多个作用,它与小说的整体故事息息相关:

《红楼梦》写贾府这个贵族家庭末落的故事。

作家通过这样“女娲补天”这个神话故事暗示读者,贾府这个大家族、高贵的世家的“天”快要塌了。

在神秘而富有奇幻色彩的神话世界里,女娲娘娘可以补天,而在末世的贾府中,谁能够补天呢?

我们不妨看看故事中的那些人物:

年龄最长、辈分最高的贾母,老人曾经掌管着贾府;王夫人这位荣府曾经的二奶奶,也掌管过贾府;现在的王熙凤当下之二奶奶掌管着贾府,大家想想,贾府一路走来,“二奶奶”是理当所然实际管理者。

这些集容貌、心计、高贵出身于一人的二奶奶,就是这个没落世家即将塌了的天的“女娲”。

或许,还有许多,比如贾迎春、贾探春等等。

这些裙衩是不是贾府中的“女娲”呢?

大约应该还是有所暗示的吧。

如果仅仅是为了表达一个“拯救世界”的目的,似乎很难真正理解曹雪芹的良苦用心,作家也许正是用这个所谓的“补天”神话来盛赞生活在贾府中的极富生命力和生活情趣的女子,表现出女性持家有方、治家有功的钦佩之情。

那块被女娲娘娘胎补天时遗弃了的石头,既非自然界普通的石头,也非具有奇异功能的灵石,却是女娲补天的时候用火煅烧过的、高温不化的石头,其特点是五色艳丽,通灵能言。

换言之,这块所谓补天“无用”的石头,应该是一块代表身份、地位、权力“玉”。

作家在第一回里三次说他“无材补天”,并且说他这“无材补天”的“废物”还导致了他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的结果。

这块“无材补天”的石头就是被一僧一道带到“富贵场”投胎的“宝贝”,它就是《红楼梦》的主人公贾宝玉的前身。

一块“无缘”补天的石头,不正暗示贾宝玉难有“治国”或者“传家”的成就。

《红楼梦》第一回中的第二个神话故事就是神瑛侍者与绛珠仙草的故事。

这个故事讲的是“无缘补天”的玉石被丢弃在了一个名为青埂峰的山峰之下,它又化成“赤瑕宫”中的一个名为“神瑛侍者”的神仙。

我们都明白,“瑕”就是玉上的斑点,所谓有瑕疵的“玉”,这是不是与原本就是一个“无缘补天”的“废物”有关呢?

再得,其化而成神的名叫“神瑛侍者”,“瑛”是什么呢?

所谓“瑛”就是像玉一样的美石,说白了,就是那块被丢弃了的石头。

神瑛侍者,整日游来荡去,看到了一条名叫“灵河”的岸边,有一株快要因干枯而死的仙草,这株仙草名叫“绛珠仙草”。

“珠”是什么东西呢?

是蚌壳中的一种能够发光的小圆物体,被人类认为是一咱美丽的宝物。

“神瑛侍者”因其仁爱,而用珍贵的甘露水灌溉这件仙草,于是,“绛珠仙草”便被“神瑛侍者”救活了,仙草也非忘恩负义之辈,她感念“神瑛侍者”的救命之恩,便在“神瑛侍者”将要变幻形体进入人世间的时候,一起来到了人间,用眼泪来报答“神瑛侍者”的恩德。

这个神话故事中的两个主人公,“神瑛侍者”是贾宝玉的前身,“绛珠仙草”是林黛玉的前身。

神瑛侍者自神仙世界带来的恻隐之心,似乎就是宝玉博爱性格的前世表现,贾宝玉一生都对弱势者展示出与众不同的尊重与同情,不正是他“神仙世界”里便有的同情心的延续吗?

然而,“绛珠仙草”转世的林黛玉,本就是为了“还泪”才来到人间的,她那极易感伤的性格,不也正是与生俱来的么?

林黛玉之所以动辄就掩而而泣,其实就是在完成她“还泪”的任务的。

如此看来,“绛珠仙草”在人间“还泪”,只是为了报恩,而非追求“爱情”。

怎样把“两个神话世界”与纷扰的人间关联在一起而构成故事呢?

曹雪芹选择了两个“中介式”的人物:

甄士隐和贾雨村。

一个姓甄、一个姓贾,据脂砚斋言,应该是谐音“真”和“假”。

其实,正如《红楼梦》中“太虚幻境”石牌两边的对联上写的“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说明了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所谓“甄士隐”意即“真事隐”,把那些真正发生的事隐藏了,所谓“贾雨村”意即“假语存”,把假的内容留存在小说里。

《红楼梦》第一回写甄士隐赠送贾雨村五十两银子,让他上京参加科考,自己遭遇了家破人亡的大难,女儿甄英莲失踪,家产被焚,投靠岳父不成,在道士的《好了歌》中,大彻大悟,为《好了歌》作注,便跟着道士出家,这是不是也预告了宝玉未来的结局呢?

二.训练

1.填空

《红機梦》原名《》又叫《金陵十三钗》《情僧录》《宝玉缘》,该书以费宝王、林黛玉、三个人的爱情婚姻悲剧为核心,以四个大家族的兴衰史为轴线,浓缩了整个封建社会的时代内容。

2.简答

①概括“通灵宝玉”的来历。

②简述“木石前盟”神话的主要内容。

【参考答案】

1.《石头记》薛宝钗贾史王薛

2.①女娲补天时,炼就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巨大的石头,只剩一块没有用,丢弃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面。

这块巨石已通灵性,因无材补天而自怨自叹。

后来一僧一道把它化为一块美玉带到人间,它就是贾宝玉出生时所衔的“通灵宝玉”,也就是贾宝玉本人。

②林黛玉前身是灵河岸上的一棵绛珠仙草,贾宝玉的前身是无缘补天而幻化成的神瑛侍者。

神瑛侍者每天用甘露浇灌绛珠仙草,绛珠仙草受天地精华,得甘露滋养而修成女体。

后来神瑛侍者下凡时绛珠仙草也下凡为人,用一生的眼泪偿还神瑛侍者的甘露浇灌之恩。

附《红楼梦》原文

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

此开卷第一回也。

作者自云:

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借“通灵”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

故曰“甄士隐”云云。

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

自又云:

“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

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

实愧则有馀,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日也!

当此,则自欲将以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

我之罪固不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

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晨夕风露,阶柳庭花,亦未有妨我之襟怀笔墨者。

虽我未学,下笔无文,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昭传,复可悦世之目,破人愁闷,不亦宜乎?

”故曰“贾雨村”云云。

此回中凡用“梦”用“幻”等字,是提醒阅者眼目,亦是此书立意本旨。

列位看官:

你道此书从何而来?

说起根由,虽近荒唐,细按则深有趣味。

待在下将此来历注明,方使阅者了然不惑。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炼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

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

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一日,正当嗟悼之际,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别,说说笑笑,来至峰下,坐于石边,高谈快论:

先是说些云山雾海、神仙玄幻之事,后便说到红尘中荣华富贵。

此石听了,不觉打动凡心,也想要到人间去享一享这荣华富贵,但自恨粗蠢,不得已,便口吐人言,向那僧道说道:

“大师,弟子蠢物,不能见礼了!

适闻二位谈那人世间荣耀繁华,心切慕之。

弟子质虽粗蠢,性却稍通,况见二师仙形道体,定非凡品,必有补天济世之材,利物济人之德。

如蒙发一点慈心,携带弟子得入红尘,在那富贵场中,温柔乡里受享几年,自当永佩洪恩,万劫不忘也!

”二仙师听毕,齐憨笑道:

“善哉,善哉!

那红尘中有却有些乐事,但不能永远依恃;况又有‘美中不足,好事多磨’八个字紧相连属,瞬息间则又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万境归空,倒不如不去的好。

”这石凡心已炽,那里听得进这话去,乃复苦求再四。

二仙知不可强制,乃叹道:

“此亦静极思动,无中生有之数也!

既如此,我们便携你去受享受享,只是到不得意时,切莫后悔!

”石道:

“自然,自然。

”那僧又道:

“若说你性灵,却又如此质蠢,并更无奇贵之处。

如此也只好踮脚而已。

也罢!

我如今大施佛法,助你助,待劫终之日,复还本质,以了此案。

你道好否?

”石头听了,感谢不尽。

那僧便念咒书符,大展幻术,将一块大石登时变成一块鲜明莹洁的美玉,且又缩成扇坠大小的可佩可拿。

那僧托于掌上,笑道:

“形体倒也是个宝物了!

还只没有实在的好处,须得再镌上数字,使人一见便知是奇物方妙。

然后好携你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安身乐业。

”石头听了,喜不能禁,乃问:

“不知赐了弟子那哪几件奇处?

又不知携了弟子到何地方?

望乞明示,使弟子不惑。

”那僧笑道:

“你且莫问,日后自然明白的。

”说着,便袖了这石,同那道人飘然而去,竟不知投奔何方何舍。

 

后来,不知过了几世几劫,因有个空空道人访道求仙,从这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经过,忽见一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

空空道人乃从头一看,原来就是无材补天,幻形入世,蒙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入红尘,历尽离合悲欢、炎凉世态的一段故事。

后面又有一首偈云:

无材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

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

诗后便是此石坠落之乡,投胎之处,亲自经历的一段陈迹故事。

其中家庭闺阁琐事,以及闲情诗词倒还全备,或可适趣解闷;然朝代年纪、地舆邦国却反失落无考。

空空道人遂向石头说道:

“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

据我看来:

第一件,无朝代年纪可考;第二件,并无大贤大忠理朝廷、治风俗的善政,其中只不过几个异样女子,或情或痴,或小才微善,亦无班姑、蔡女之德能。

我纵抄去,恐世人不爱看呢!

”石头笑答道:

“我师何太痴耶!

若云无朝代可考,今我师竟借汉、唐等年纪添缀,又有何难?

但我想,历来野史,皆蹈一辙,莫如我这不借此套者,反倒新奇别致。

不过只取其事体情理罢了,又何必拘拘于朝代年纪哉!

再者,市井俗人喜看理治之书者甚少,爱适趣闲文者特多。

历来野史,或讪谤君相,或贬人妻女,奸淫凶恶,不可胜数。

更有一种风月笔墨,其淫秽污臭,屠毒笔墨,坏人子弟,又不可胜数。

至若佳人才子等书,则又千部共出一套,且其中终不能不涉于淫滥,以致满纸潘安、子建、西子、文君。

不过作者要写出自己的那两首情诗艳赋来,故假拟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间拨乱,亦如剧中之小丑然。

且鬟婢开口即者也之乎,非文即理。

故逐一看去,悉皆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话,竟不如我半世亲睹亲闻的这几个女子,虽不敢说强似前代书中所有之人,但事迹原委,亦可以消愁破闷;也有几首歪诗熟话,可以喷饭供酒。

至若离合悲欢,兴衰际遇,则又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徒为供人之目而反失其真传者。

今之人,贫者日为衣食所累,富者又怀不足之心;纵然一时稍闲,又有贪淫恋色、好货寻愁之事,哪里有工夫去看那理治之书!

所以,我这一段故事,也不愿世人称奇道妙,也不定要世人喜悦检读,只愿他们当那醉淫饱卧之时,或避世去愁之际,把此一玩,岂不省了些寿命筋力?

就比那谋虚逐妄,却也省了口舌是非之害、腿脚奔忙之苦。

再者,亦令世人换新眼目,不比那些胡牵乱扯,忽离忽遇,满纸才人淑女、子建、文君、红娘、小玉等通共熟套之旧稿。

我师意为何如?

空空道人听如此说,思忖半晌,将一这《石头记》再检阅一遍,因见上面虽有些指奸责佞、贬恶诛邪之语,亦非伤时骂世之旨;及至君仁臣良、父慈子孝,凡伦常所关之处,皆是称功颂德,眷眷无穷,实非别书之可比。

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一味淫邀艳约,私订偷盟之可比。

因毫不干涉时世,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

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空空道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

至?

玉峰题曰《红楼梦》。

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鉴》。

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

出则既明,且看石上是何故事。

按那石上书云:

当日地陷东南,这东南一隅有处曰姑苏,有城曰阊门者,最是红尘中一二等富贵风流之地。

这阊门外有个十里街,街内有个仁清巷,巷内有个古庙,因地方窄狭,人皆呼作葫芦庙。

庙旁住着一家乡宦,姓甄名费,字士隐。

嫡妻封氏,情性贤淑,深明礼义。

家中虽不甚富贵,然本地便也推他为望族了。

只因这甄士隐禀性恬淡,不以功名为念,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倒是神仙一流人品。

只是一件不足:

如今年已半百,膝下无儿,只有一女,乳名英莲,年方三岁。

一日,炎夏永昼,士隐于书房闲坐,至手倦拋书,伏几少憩,不觉朦胧睡去。

梦至一处,不辨是何地方。

忽见那厢来了一僧一道,且行且谈。

只听道人问道:

“你携了这蠢物,意欲何往?

”那僧笑道:

“你放心,如今现有一段风流公案正该了结。

这一干风流冤家,尚未投胎入世。

趁此机会,就将此蠢物夹带于中,使他去经历经历。

”那道人道:

“原来近日风流冤孽又将造劫历世去不成?

但不知落于何方何处?

”那僧笑道:

“此事说来好笑,竟是千古未闻的罕事:

只因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有绛珠草一株,时有赤瑕宫神瑛侍者,日以甘露灌溉,这绛珠草便得久延岁月。

后来既受天地精华,复得雨露滋养,遂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仅修成个女体,终日游于离恨天外,饥则食蜜青果为膳,渴则饮灌愁海水为汤。

只因尚未酬报灌溉之德,故其五内便郁结着一段缠绵不尽之意。

恰近日这神瑛侍者凡心偶炽,乘此昌明太平朝世,意欲下凡造历幻缘,已在警幻仙子案前挂了号。

警幻亦曾问及,灌溉之情未偿,趁此倒可了结的。

那绛珠仙子道:

‘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

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

’因此一事,就勾出多少风流冤家来陪他们去了结此案。

”那道人道:

“果是罕闻。

实未闻有‘还泪’之说。

想来这一段故事,比历来风月事故更加琐碎细腻了。

”那僧道:

“历来几个风流人物,不过传其大概,以及诗词篇章而已;至家庭闺阁中一饮一食,总未述记。

再者,大半风月故事,不过偷香窃玉,暗约私奔而已,并不曾将儿女之真情发泄一二。

想这一干人入世,其情痴色鬼、贤愚不肖者,悉与前人传述不同矣!

”那道人道:

“趁此你我何不也去下世度脱几个,岂不是一场功德?

”那僧道:

“正合吾意。

你且同我到警幻仙子宫中,将蠢物交割清楚,待这一干风流孽鬼下世已完,你我再去。

如今虽已有一半落尘,然犹未全集。

”道人道:

“既如此,便随你去来。

却说甄士隐俱听得明白,但不知所云“蠢物”系何东西。

遂不禁上前施礼,笑问道:

“二仙师请了。

”那僧道也忙答礼相问。

士隐因说道:

“适闻仙师所谈因果,实人世罕闻者。

但弟子愚浊,不能洞悉明白,若蒙大开痴顽,备细一闻,弟子则洗耳谛听,稍能警省,亦可免沉伦之苦。

”二仙笑道:

“此乃玄机不可预泄者。

到那时,只不要忘了我二人,便可跳出火坑矣。

”士隐听了,不便再问,因笑道:

“玄机不可预泄,但适云‘蠢物’,不知为何,或可一见否?

”那僧道:

“若问此物,倒有一面之缘。

”说着,取出递与士隐。

士隐接了看时,原来是块鲜明美玉,上面字迹分明,镌着“通灵宝玉”四字,后面还有几行小字。

正欲细看时,那僧便说:

“已到幻境!

”便强从手中夺了去,与道人竟过一大石牌坊,上书四个大字,乃是“太虚幻境”。

两边又有一幅对联,道是: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士隐意欲也跟了过去,方举步时,忽听一声霹雳,有若山崩地陷。

士隐大叫一声,定睛一看,只见烈日炎炎,芭蕉冉冉,所梦之事,便忘了大半。

又见奶母正抱了英莲走来。

士隐见女儿越发生得粉妆玉琢,乖觉可喜,便伸手接来,抱在怀内,逗他玩耍一回;又带至街前,看那过会的热闹。

方欲进来时,只见从那边来了一僧一道。

那僧则癞头跣脚,那道则跛足蓬头,疯疯癫癫,挥霍谈笑而至。

及至到了他门前,看见士隐抱着英莲,那僧便大哭起来,又向士隐道:

“施主,你把这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抱在怀内作甚?

”士隐听了,知是疯话,也不去睬他。

那僧还说:

“舍我罢,舍我罢!

”士隐不耐烦,便抱女儿撤身进去,那僧乃指着他大笑,口内念了四句言词,道是:

惯养娇生笑你痴,菱花空对雪澌澌。

好防佳节元宵后,便是烟消火灭时。

士隐听得明白,心下犹豫,意欲问他们来历。

只听道人说:

“你我不必同行,就此分手,各干营生去罢。

三劫后,我在北邙山等你,会齐了,同往太虚幻境销号。

”那僧道:

“妙,妙,妙!

”说毕,二人一去再不见个踪影了。

士隐心中此时自忖:

这两个人必有来历,该试一问,如今悔却晚也!

这士隐正痴想,忽见隔壁葫芦庙内寄居的一个穷儒-姓贾名化,表字时飞,别号雨村者走了出来。

这贾雨村原系胡州人氏,也是诗书仕宦之族,因他生于末世,父母祖宗根基已尽,人口衰丧,只剩得他一身一口,在家乡无益,因进京求取功名,再整基业。

自前岁来此,又淹蹇住了,暂寄庙中安身,每日卖字作文为生,故士隐常与他交接。

当下雨村见了士隐,忙施礼陪笑道:

“老先生倚门伫望,敢是街市上有甚新闻否?

”士隐笑道:

“非也。

适因小女啼哭,引她出来作耍,正是无聊之甚,兄来得正妙,请入小斋一谈,彼此皆可消此永昼。

”说着,便令人送女儿进去,自与携了雨村来至书房中。

小童献茶。

方谈得三五句话,忽家人飞报:

“严老爷来拜。

”士隐慌得忙起身谢罪道:

“恕诳驾之罪!

略坐,弟即来陪。

”雨村忙起身亦让道:

“老先生请便,晚生乃常造之客,稍候何妨。

”说着,士隐已出前厅去了。

 

这里雨村且翻弄书籍解闷。

忽听得窗外有女子嗽声,雨村遂起身往窗外一看,原来是一个丫鬟,在那里撷花。

生得仪容不俗,眉目清明,虽无十分姿色,却有动人之处。

雨村不觉看得呆了。

那甄家丫鬟撷了花,方欲走时,猛抬头见窗内有人,敝巾旧服,虽是贫窘,然生得腰圆背厚,面阔口方;更兼剑眉星眼,直鼻权腮。

这丫鬟忙转身回避,心下乃想:

“这人生的这样雄壮,却又这样褴褛,想他定是我家主人常说的什么贾雨村了,每有意帮助周济,只是没甚机会。

我家并无这样贫穷亲友,想定是此人无疑了。

怪道又说他必非久困之人。

”如此想来,不免又回头两次。

雨村见她回了头,便自谓这女子心中有意于他,便狂喜不尽,自谓此女子必是个巨眼英豪,风尘中之知己也。

一时小童进来,雨村打听得前面留饭,不可久待,遂从夹道中自便,出门去了。

士隐待客既散,知雨村自便,也不去再邀。

一日,早又中秋佳节。

士隐家宴已毕,乃又另具一席于书房,却自己步月至庙中来邀雨村。

原来雨村自那日见了甄家之婢曾回顾他两次,自谓是个知己,便时刻放在心上。

今又正值中秋,不免对月有怀,因而口占五言一律云:

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

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头。

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

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楼。

雨村吟罢,因又思及平生抱负苦未逢时,乃又搔首对天长叹,复高吟一联云:

玉在匮中求善价,钗于奁内待时飞。

恰值士隐走来听见,笑道:

“雨村兄真抱负不浅也!

”雨村忙笑道:

“岂敢!

不过偶吟前人之句,何敢狂诞至此!

”因问:

“老先生何兴至此?

”士隐笑道:

“今夜中秋,俗谓‘团圆之节’,想尊兄旅寄僧房,不无寂寞之感,故特具小酌,邀兄到敝斋一饮,不知可纳芹意否?

”雨村听了,并不推辞,便笑道:

“既蒙厚爱,何敢拂此盛情。

”说着,便同士隐复过这边书院中来。

须臾茶毕,早已设下杯盘,那美酒佳肴,自不必说。

二人归坐,先是款斟漫饮,次渐谈至兴浓,不觉飞觥限斝起来。

当时街坊上家家箫管,户户弦歌。

当头一轮明月,飞彩凝辉,二人愈添豪兴,酒到杯干。

雨村此时已有七八分酒意,狂兴不禁,乃对月寓怀,口号一绝云:

时逢三五便团圆,满把晴光护玉栏。

天上一轮才捧出,人间万姓仰头看。

士隐听了,大叫:

“妙哉!

吾每谓兄必非久居人下者,今所吟之句,飞腾之兆已见,不日可接履于云霓之上矣。

可贺!

可贺!

”乃亲斟一斗为贺。

雨村因干过,叹道:

“非晚生酒后狂言,若论时尚之学,晚生也或可去充数沽名,只是目今行囊、路费一概无措,神京路远,非赖卖字撰文即能到者。

”士隐不待说完,便道:

“兄何不早言。

愚久有此心意,但每遇兄时,兄并未谈及,愚故未敢唐突。

今既及此,愚虽不才,‘义利’二字却还识得。

且喜明岁正当大比,兄宜作速入都,春闱一战,方不负兄之所学也。

其盘费余事,弟自代为处置,亦不枉兄之谬识矣!

”当下即命小童进去,速封五十两白银,并两套冬衣。

又云:

“十九日乃黄道之期,兄可即买舟西上,待雄飞高举,明冬再晤,岂非大快之事耶?

”雨村收了银衣,不过略谢一语,并不介意,仍是吃酒谈笑。

那天已交三鼓,二人方散。

士隐送雨村去后,回房一觉,直至红日三竿方醒。

因思昨夜之事,意欲再写两封荐书,与雨村带至神都,使雨村投谒个仕宦之家,为寄足之地。

因使人过去请时,那家人去了回来说:

“和尚说,贾爷今日五鼓已进京去了,也曾留下话与和尚转达老爷,说‘读书人不在黄道黑道,总以事理为要,不及面辞了。

’”士隐听了,也只得罢了。

 

真是闲处光阴易过,倏忽又是元霄佳节矣。

士隐命家人霍启抱了英莲去看社火花灯,半夜中,霍启因要小解,便将英莲放在一家门槛上坐着。

待他小解完了,来抱时,哪有英莲的踪影?

急得霍启直寻了半夜,至天明不见。

那霍启也就不敢回来见主人,便逃往他乡去了。

那士隐夫妇,见女儿一夜不归,便知有些不妥,再使几人去寻找,回来皆云连音响皆无。

夫妻二人半世只生此女,一旦失落,岂不思想。

因此昼夜啼哭,几乎不曾寻死。

看看一月,士隐先就得了一病。

当时,封氏孺人也因思女构疾,日日请医疗治。

不想这日三月十五,葫芦庙中炸供,那些和尚不加小心,致使油锅火逸,便烧着窗纸。

此方人家多用竹篱木壁者,大抵也因劫数,于是接二连三,牵五挂四,将一条街烧得如火焰山一般。

彼时虽有军民来救,那火已成了势,如何救得下去!

直烧了一夜,方渐渐熄去,也不知烧了多少家。

只可怜甄家在隔壁,早已烧成一片瓦砾场了,只有他夫妇并几个家人的性命不曾伤了。

急得士隐惟跌足长叹而已。

只得与妻子商议,且到田庄上去安身。

偏值近年水旱不收,鼠盗蜂起,无非抢田夺地,鼠窃狗偷,民不安生,因此官兵剿捕,难以安身。

士隐只得将田庄都折变了,便携了妻子与两个丫鬟投他岳丈家去。

他岳丈名唤封肃,本贯大如州人氏,虽是务农,家中都还殷实。

今见女婿这等狼狈而来,心中便有些不乐。

幸而士隐还有折变田地的银子未曾用完,拿出来托他随分就价,薄置些须房地,为后日衣食之计。

那封肃便半哄半赚,些须与他些薄田朽屋。

士隐乃读书之人,不惯生理稼穑等事,勉强支持了一二年,越觉穷了下去。

封肃每见面时,便说些现成话,且人前人后又怨他们不善过活,只一味好吃懒做等语。

士隐知投人不着,心中未免悔恨,再兼上年惊唬,急忿怨痛,已伤暮年之人,贫病交攻,竟渐渐露出那下世的光景来。

可巧这日拄了拐,挣挫到街前散散心时,忽见那边来了一个跛足道人,疯癫落脱,麻屣鹑衣,口内念着几句言词,道是: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

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姣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

士隐听了,迎上来道:

“你满口说些什么?

只听见些‘好’‘了’‘好’‘了’。

那道人笑道:

”你若果听见‘好’‘了’二字,还算你明白。

可知世上万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

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须是了。

我这歌儿便名《好了歌》。

“士隐本是有宿慧的,一闻此言,心中早已彻悟。

因笑道:

”且住!

待我将你这《好了歌》解注出来何如?

“道人笑道:

”你解,你解。

“士隐乃说道: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蓬窗上。

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

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

金满箱,银满箱,展眼乞丐人皆谤。

正叹他人命不长,那知自己归来丧!

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

择膏梁,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

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扛。

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

乱烘烘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

甚荒唐,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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