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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乘往事

句乘往事

边建松

作者介绍:

边建松,1970年出生,浙江省诸暨市同山镇边村人,现任教于草塔中学。

系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绍兴市学科带头人、诸暨市中小学阅读专业指导委员会成员,是绍兴市新教材培训语文学科主讲教师。

个人出版诗集《第一种声音》、论文集《语文小灯》、传记《海子诗传》《戴良传》、专著《高考新思辨作文》等。

目录

序言周国富

上编句乘往事

高岗王坟

3600

句践走过

4000

范蠡剪影

8900

越山无名

3000

寺下有村

3200

善溪古道

3150

新州烽烟

3000

宋濂避难

3210

宣何公馆

3050

下编越都觅踪

楼家桥远

2400

大部安在

2500

大门无迹

2400

王冕在此

2400

磨石山下

2000

边氏宗祠

3400

次坞打面

1000

同山烧酒

2200

繁体西施

2700

寻找诸暨

2600

再寻诸暨

3300

后记

1000

序言

 

全国政协文史委员会副主任

前浙江省政协原主席周国富

 

句乘往事

句践从句乘出发。

按照历史记载,应该是句践不穿鞋,纹身,脖子瘦长,剪短头发,头上绾了一个髻,斜斜插着一枚椎。

那是一个黯淡的初夏……

高岗王坟

我决定去看看句乘山上的王坟岗,看看王坟岗上的情境。

其实这也是需要下一定决心的。

6月22日,等要出发了,对朋友炫耀过了,朋友却向我扑了冷水:

下午大暴雨,下大暴雨你还去?

朋友的话使我踌躇了一下,但马上对她说,下午当然就去。

果然,我在楼下推车的时候,天就很抠门地挤出几滴雨水;到诸安快速通道时,便渐渐豪放起来;至王家井镇千秋桥指路牌时,我想应该穿雨衣雨裤了。

等我穿好雨衣雨裤,看到后面一个骑电瓶车的人只穿着雨衣在雨水里超越过我而前去,我还想,居然敢不穿雨裤,却在五十米开外的新图指路牌下看到他正停车穿雨裤。

旁边的四轮越过时,已经带起了地上的蒙蒙水雾。

雨果然大起来了。

这雨,在二千五百年前的古越时期也如此下过。

很多书上都这样记载说,句乘山的地名,最早见于二千五百年前春秋时期的《国语》:

“越臣于吴,吴更封越,南至句乘。

”网络上也都流传着这句话。

可是经我查核,今本《国语》里根本没有这句话。

《国语·越语上》只出现了下面的句子:

“句践之地,南至于句无,北至于御儿,东至于鄞,西至于姑蔑,广运百里。

”句无即今诸暨南的句无山。

东吴韦昭(204年-273年)注:

“今诸暨有句无亭是也。

”二百年后,北魏郦道元(约470年—527年)《水经注·渐江水》:

“江水又东迳诸暨县南……县北带乌山,故越地也。

先名上诸暨,亦曰句无矣。

”接下来,直到八百年前,南宋王象之在《舆地纪胜》直接提到了“句乘山”:

“九乘山,在诸暨南五十里,旧经云:

句践所都也,又名句乘山,其山九层。

”这是“句乘山”第一次以本名出现在史书中。

至于为何将“句无”变作“句乘”,这真是无从知晓了。

后来遂有清《光绪诸暨县志·坊宅志》的记载:

“句践栖迹,在二十六都句乘山麓,相传为句践栖妻子处。

句无亭在句乘山东。

其实我也不知道句乘山的确切范围,只大致知道是“那一带”——从安华、牌头一路看,北起越山,南至矿亭;从山那面的东面看,北起坑西,南至楂岭。

我对句乘山最直接的认知,是来自《嘉泰会稽志》,其“句乘山”条目下有如下句子:

“句乘山,在县南五十里。

旧经云:

句践所都也。

《国语》云:

越臣于吴,吴更封越,南至句乘,即此地。

其山九层,亦名九乘山,南有句乘亭。

”和王象之说法雷同,说明南宋时期句乘山开始在文人口头笔下出现,渐渐得到官方重视。

1993年版《诸暨县志》里讲到句乘山大致范围为“10平方公里”,但将“句乘山”书写为“勾乘山”。

其实中国古代并无“勾”字字形,XX百科只有“勾乘山”的解释而无“句乘山”的解释,这是不恰当的;而从读音来看,按照安华牌头方向的方言,他们都读作“九层山”的——这也是我写为“句乘山”的直接原因。

老版的《诸暨地名志》写作“勾嵊山”,不知何本。

等我一路问道骑到摇石头村时,才从村人口中知道句乘山的实际范围不是那么大,只有很小的“一块”,就是沿着摇石头村背面山坡,顺着小溪一路往东面的山谷里走,那一小块地方就是句乘山。

为什么我原来误解句乘山范围很大呢?

我想,可能句乘山历史比较久名气比较大,众人才将周围的一些山都泛指为句乘山了。

其实找句乘山并不太费功夫。

沿诸安快速通道到牌头转盘,就望见左前方一座高大稳实的山峰,在周围众多小山的簇拥下,兀自挺拔无语。

一直到安华,二十里路上不时观察,根本不见那山峰有丝毫变化,依旧挺拔无语,高大兀立如斯。

转往指路牌上楂岭方向,大约三公里,往左手走矿亭的村路,大约二百米出现路牌,再往句乘村方向走,一直是水泥路,至于后溪村。

穿后溪村,沿着三尺来宽的小溪一路往前,路略略呈现上坡趋势,一直到底就是摇石头村。

我到摇石头村时,雨衣被雨水打湿渗到衬衫了。

摇石头村只有十来户人家。

出后溪村时,我就遥遥看到高大如屏风的半山下,有端坐如盆景的村子,村顶飘散丝丝白雾,宛如仙境。

山色因雨气而青黛,村落则更显得白墙红瓦。

我找到一块空地停车,此时雨大得我眼前迷茫。

十来户人家的摇石头村阒无人声,好像一切皆被古代历史吸入了,静虚大度,不容陌生者疑惑或者不安。

我打开一家木门问路时,村民的热情出乎我意外。

后来和他的交流中,我知道此村都姓汪,太平天国时从安徽逃难到此,已经六代了。

回家后我查找族谱资料,发现汪姓是我国南方的一个典型大姓,属安徽新安一带望族(据说和前国家主席江泽民是一谱系的);但他们长居于此,已经都是安华一路口音。

汪老伯出门冒雨给我指路,我给他挡了雨他还直说“不用不用”,顽固中的质朴令我感动。

我走在去王坟岗的山路上了。

那是一条宽如一张书桌大小的山路,路上已经披去杂草,露出率性新鲜的黄土。

我左面是山坡,新长出的湿漉漉的灌木嫩枝新叶不断拂着我身子,右面是如篱笆一样密集簇立的苦竹,苦竹下是小溪。

雨大听不到溪水浅浅声音。

汪老伯告诉我,走到王坟岗有四里山路,而两里处是他们的老村,现在都搬到山外了,现在有人搭了棚子在老村养羊。

我独自行进在这样的雨中山路上,有一种时光错乱的感觉。

雨声使我更加孤立,加重了内心活动——那时候,也许有那么一个雨天,一位名叫句践的於越部落首领也如此穿行于此地,他用已经无迹可稽的於越古语,回头和旁边说古河南话的范蠡交谈着,布谷鸟不时在山谷对面唱和。

句践那时应该比如今的我年纪要小,二十来岁,身子瘦小但精干,长颈鸟喙但目光坚毅,刚刚将父亲允常下葬在此处山巅上。

在於越族活动过的范围里,有很多尚未明了的古迹需要追寻和挖掘;比如湘湖柴岭山的至高点,2012年5月底就挖掘出了一座石墓。

据《钱江晚报》报道:

其墓长22米,底宽8.1米,顶宽7米。

石室土墩墓构造复杂,由墓门、墓道、墓室、挡土墙和护坡等部分组成,顶部由长1米,宽0.6米的石板覆盖,整个石室构造十分规整考究。

墓旁边还有一个小型窑室和两个祭祀专用场地,推测是当时专为墓室制造陪葬瓷器而建的。

根据出土文物和墓室规模,目前推测墓主人应该是西周晚期的贵族。

於越族将墓地建于高岗的习俗,不由想起了于右任老人临终前写的一首哀歌:

“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

”我也曾经去探访兰亭风景区对面丘陵里的木客大冢,也在一座孤山之巅。

当我站在木客大冢博物馆门口一望,可以望到周围很远很远,山脚的茶树也一直延绵到很远,仿佛於越古民向此山巅俯身的脊背。

我的想象中,句践有恋父情结。

句践的父亲允常当属于划时代的人物,他的血液里流淌着开天辟地的伟力和智慧。

《史记·越世家·正义》引《舆地志》曰:

“越侯传国三十馀叶,历殷至周敬王时,有越侯夫谭,子曰允常,拓土始大,称王,春秋贬为子,号为於越。

”《吴越春秋》卷六亦载:

“越之兴自元(允)常矣。

”古越民族的父辈们带着族人辗转于浙中大地,时南时北,至于允常才在句乘山东麓定居;这个小部落此前一直在大山里转悠,而几个世纪以前的稻作技术使族民略微温饱。

他们手里最厉害的武器就是钺,打猎、农作包括日常生活都离不开它。

那还是一个温暖的水时代,诸暨人允常在句乘山西麓的浦阳江沿江上下,一路拓展,影响力日渐巨大,周围部落依附日多。

他在此立国了。

句践的国由他父亲允常传授给他。

句践一生的基因来自于允常,所以他从来不会是一个浪子。

作为父亲的儿子,句践是骄傲、高迈、烈性和野气的。

句践是浦阳江上的王,上起大陈,下至江口;句践也是山林之王,还是农田之王,句乘山之东的白峰岭下有他的“草莱”宫殿;有他的於越部族在繁殖、生养,在南方的天空下耕作。

那时,安华镇也许还是被芦苇苦竹围绕的河滩,句践所在的国土上,也许还没有泥墙黑瓦的屋子出现呢。

句乘山西广阔的水域使句践能够驾越舟远游,看到今天的钱塘江口的风物,视野开阔始有胸襟抱负。

就在此地,他重新发现和重用父亲时代就任用过的来自先进时代、日益强大的楚国的两位人物:

文种和范蠡。

小地方的蛮夷国主句践受到先进文明的冲击,青春的憧憬加浓了雄心勃发,他要出发了。

可惜一切都无实证。

在汪老伯口中,我走的这一路都是他的记忆,都是人的故事。

他熟悉路上的每一块石头每一个山坳,每一块石头每一个山坳都有名字,可惜我没有全部记住。

我穿过了他们的老村,经过了羊棚,总之一路所视野所触及的都是潮湿而狭窄的南方山谷,晴空夜晚看去必是山高月小;越往山谷里面走植物越茂盛,很多地方在路上面,挨挨挤挤的把路围成了“洞”,不得不弯腰潜行。

又走了半小时,迎面就是一块几丈高的石头如薄刀直立,下有水坑,过水坑,人要低头弯腰爬坡——走路变成了爬坡。

这个时候雨大得眯眼,我不敢再往前爬了。

按照推算,还有一半左右的路。

这时我心里紧了一下,句践他们是如何在雨天走这条路的?

我回到汪老伯家,他正等着我呢。

闲聊时,一邻居推门而入,加入我们的谈话。

我获得如下讯息:

王坟岗确实有过坟,但已经毁坏了,最近一次大规模挖掘是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

再早一些时候,民国时代也挖掘过(他们口口声声说是蒋介石挖的)。

墓是尺许大小的石头堆垒的,两尺许高,有好几层墓道;后来都平整了。

附近还有一块岩石,人走过有跫音,一个人在上面走很可怕的;据说飞机飞过那里要失去信号的。

摇石头村民口音高亢,热情磅礴,言谈中既无历史证物消逝的可惜感,也无宝物不再的失落感。

但那种朴实使我信任他们的言论确实为历史不可消亡的证词。

他们的谈话内容切合了我的资料摘录——句乘山山势成金字形,王坟岗坐南面北,气势开阔,颇具王者气度。

有各种石头。

“响声石”用石击之,发出“笃笃”的声音,若多人击之,嗡声不绝,空谷传响。

“大罗汉”素面朝天,“小罗汉”危襟正坐,“雷劈石”訇然中开。

“仙人洞”前洞不算大,供一二十人休息绰绰有余。

内洞布满水坑,大如脚盆,小如汤钵,其水清澈鉴人,清泉穿洞而过,流动叮咚有声。

相传春秋时期,八仙曾下榻于此,帮助句践筹划灭吴大计,洞中水坑均是仙人们的饮用洗刷用具遗弃之故。

“摇石头”石大如屋,只有一个不大的支点接触底座,其势奇险非凡,山风骤起,确有摇摇欲坠之感——我想,下一次我到达王坟岗,就会见到这些物象的。

我骑车回家,依旧一路大雨。

到五湖村时,一辆黑色桑塔纳“嗖”一下越过我而去,轮子溅起的泥水扑了我满头满脸,让我非常气愤——但我不可能追上它,追上它我又能够说什么呢——这倒颇和我寻找王坟岗类似,找到了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但是,我还是要像那只灰太狼一样永远傻傻说“我还是会再回来的”。

即使不能说出点什么,纾解自己的情结也是一种无用之用吧。

句乘山,请记住,我第一次朝圣你的时候,你以一场大雨款待了我,而我居然不感到受伤。

句践走过

句践要走了。

我一直在猜想,句践走的时候,随身带了哪些东西;一路上,他将看到怎么样的景色。

没有哪一架摄像机能够越过二千五百年时光,去瞄准这位年轻的国家领导人,他的个子、神态、穿着和音色,都在风中失传。

我更不知道这位失败的国王对历史和现状是怎样认识的。

但我敢断定,他不会对2012年怀有世纪末的恐惧。

我没有办法用纪实的镜头来对焦他。

甚至不能用文学的夸张句式:

“七月阳光下,我踩到了句践的足迹,因为是走在句践走过的路上。

”沧海桑田,句践所见的地势地貌,都已成为了历史——句践即位时,大洪水逐渐退出大陆,在会稽、四明等山地住了几个世纪的於越民族,才再一次走出高山峡谷,在山麓冲积扇和近海平原孤丘上定居,刀耕火种,开始原始的耜耕渔猎生活。

我骑行于牌头、王家井、坑西、璜山化泉一带,一直到义乌楂岭。

这片位于句乘山之东的诸暨南部的小小平原,句践从出生起就呆在这里,至公元前497年成为国君,而此后到公元前490年这八年里他的生命起伏如潮,八年之后他一归国就立马迁都至绍兴府山。

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就要出现在他面前。

按照历史学家的计算,当时的气温比现在平均要高1.5℃,气候湿热。

句践迁都,当然不是去享受身体上的凉爽,相反,他的内心充满屈辱和复仇的火焰——一想起这位年轻君主如此这般的内心和我居处只隔了二十公里,我就感到惊惧。

当我知道自己踏上的土地,属于句践的於越国,我的心无论如何骄傲不起来。

七月暑气逼人,我一个人骑行在乡村小道上。

路边的一排排白杨树,有风就飒飒作响,因为山区地貌,很多地方的稻田只是狭长一溜。

让我感慨的是,这些稻谷古越国人民早就开始种植了。

那么,在没有任何文字记载的历史长河里,肯定有某一双脚插在稻田里,黄昏了,在山脚的茅草屋里,肯定有一碗填饱肚子的热汤杂饭在等着。

而我也可以想见,在苍茫的天宇下,失败之后的句践也曾经直起身子拭擦额头的汗水,他黝黑的干瘦的脸上,两只眼睛凝重坚毅冷峻,他的眺望不会是热切而温暖的,但那个方向一定始终如一:

北。

对一个人来说,八年的时间不算短,更何况一件件事情在叠加。

句践即位初期,就离开句乘主动迎战。

24岁,当然年轻气盛,把吴王阖闾射死了——离开时的踌躇满志,换来得胜返回的趾高气扬。

三年后,同样年轻的吴王夫差要报父仇,句践这次遇到对手于是节节败退直回到故乡句乘,只能到国都外的吴国军营向吴国求情。

那种屈辱已经进入了心底。

再过两年,他要带着夫人和范蠡、柘稽等一些人去事吴整两年,你说,如此种种隐忍难道仅仅是为了活命?

27岁到31岁,人生最放荡和风流的年岁里,血气最霸道最任性最顶天立地的年岁里,句践却失败了。

五年哪,毛糙被隐忍替代,热切渴望被坚忍不拔替代,但又是那样把自己放到尘埃一般低微,像虫子一样让人践踏,那种忍辱负重、那种虚与委蛇,是你所不知道的呀。

我在坑西村至化泉村的路边看到了“越王练兵处”指示牌,就往右边一拐。

想象中练兵场应该视野开阔,没想到沿着山脚往右一拐,只是一个十数丈宽的喇叭状小而浅的峡谷,这就是巢勾山村?

水泥路往山脚走,左边是一条小溪,过去是一些田地,再过去就是山脚了。

往里面骑行数十米,见村头屋旁两小孩在路边玩,再就是向左的桥,到了村里,一丛老人坐在一个老台门口乘凉谈天。

沿村路往上十数米,向右有一桥,我毫不犹豫骑过去,则是路更窄更高,却已是泥路了——这说明,我已骑到村尾了。

我没有看到一个平整空阔的地方,返回时,满心疑惑问村头小孩,他们说这里便是巢勾山村。

巢勾山原名叫射勾山,宋代有一赵氏在此种桑育蚕缫丝,改名叫缫勾山,为了书写方便,就省去绞丝旁,写作巢勾山。

不知这个来自《诸暨地名志》的说法是否确切。

这是句践的练兵场?

这就是句践容纳五千兵马的练兵场?

句践为何要将练兵场建在这么艰苦、不起眼的地方?

为什么不建在都城附近?

我经过的坑西、再过去的桐树岭和化泉都比这里要平坦呀……猛然间,我似乎看到句践的眼光——一种自虐的等待,一种扭曲的高傲,一种阴冷的不屈,暑气顿消。

我想起清代段玉裁《说文解字注》:

“凡地名有句字者皆谓山川纡曲。

如句容、句章、句余、高句骊皆是也。

”意思是说句乘山曲曲折折、层层叠叠。

我没有想到,句践的内心也是如此。

历史记载:

三年在吴,句践变成一个阴谋家。

《诸暨日报》记者杨凌燕采访此地后发表了《守望巢勾山》一文,详细记录了此地关于那场战争遗漏的传说。

巢勾山有一座名叫“射箭”的小山头,山的西侧是悬崖陡壁,山岗上地势平坦,可容纳千余兵马,易守难攻。

相传句践曾派弓箭手把守此山。

射箭山的外侧有个叫“擂鼓坪”的地方,那里地势平坦,相传吴越两军对战时,此处战鼓喧天,故而得名。

巢勾山下谷地宽阔平坦,据传句践入吴为奴三年回国后,就在此处安营扎寨,就地开伙,被称之为“野伙地”。

巢勾山下有一条溪坑,水质清凉。

那时候是冬天,句践领着士兵,天天起床到溪边喝一碗冷水,记住反吴复国的大任。

这条溪坑就是“反吴坑”。

反吴坑源头有个石螺潭,潭里有许多石螺。

据说句践去潭里洗澡,一脚踩在了石螺上,脚底板被石螺尖尖的屁股扎得鲜血淋淋。

本来就满心悲恨的句践气得一把抓起石螺,在石头上磨,把石螺的尖屁股磨得平平的,还命令士兵们看见石螺就磨。

从此,石螺潭下游的石螺都没有尖屁股。

这一段“巢勾山传奇”是不是真的,我们不知道,可是石螺潭的石螺真的是没尖屁股的。

你说奇不奇?

句践从句乘出发。

按照历史记载,应该是句践不穿鞋,纹身,脖子瘦长,剪短头发,头上绾了一个髻,斜斜插着一枚椎。

那是一个黯淡的初夏,他看到句乘山那些满山的原始森林已经融化了覆盖三个多月的白雪,松树和樟树肃穆庄严无声。

他们一队人马应该是水路去的,三年以后西施走的就是这条水路。

浦阳江在冬天流得沉静缓慢,但也增加了内心漫长的苦。

经过了苎萝山脚……又经过了杭坞山脚……一直往前,过钱塘江……过太湖……一去就是三年。

其实,这一切都出自我的推测和想象。

那时,诸暨哪里像现在一样,有一百多万人口,水路公路铁路纵横,当然那时水路交通也不方便,安华以下,皆是芦苇塘浅水滩。

不过於越民族的造船技术、划船技术是很高明的,句践也许就是一个水上高手。

我想,句践是一个竞争高手。

小时候,他凫水的场景得到族人的瞻仰;长时间的赤足奔跑,他可以追得上野猪的脚步。

称王41年的父亲允常威严端庄的神情是他一生的模仿和追求,而中道败落是何其不甘心——不甘人后,尤其不甘被人辱呀。

对句践来说,大概生命的意义只有两个字:

胜,辱。

只许胜不许辱,若先辱必后胜。

他的概念里,没有王道与霸道的区别。

38岁那年,句践在越国都城(今绍兴府山一带)接见了孔子高徒子贡,“霸越”的念头越来越浓,48岁终于灭吴,而后一路向北霸到山东,在琅琊建立新都。

他是去向中原文明求援的吗?

他会接纳儒学真正的精华吗?

不知道。

从影响上来说,句践的前半生在诸暨,后半生在绍兴,似乎也给诸暨和绍兴留下了一种文化遗传密码。

前半生的争强好胜刚性十足,似乎是诸暨直来直往的“木卵性格”;而后受了屈辱得了教训,句践什么都会干——他把这种隐忍坚毅的性格脾气传给了绍兴人:

“样样都会来,吃亏不会来。

那个暑假,我在诸暨南部转悠,一直想寻找到句乘城的位置。

现在,句乘已经成为一个山脉的名称,和会稽成为山脉名称一样。

有人说诸暨唐朝以前的县城在坑西往南的红峰村,那里或许就是古越国句乘城。

而据我所知,其实诸暨单是古越国时期做县城的地方有三处,三千六百年前的埤中(大约店口一带)、三千一百年前的大部(大约枫桥一带)、二千五百年前的句乘(大约牌头一带)。

如果地名可以作证,我以为古越城确应在越山附近——所以,句乘山的重要性是绕不过的。

——莫非历史就是这样诡异:

真实存在过,但依然需要去证明;而那些消失的,依然存在着。

最后来说一点考据上的内容。

我历来将和西施同代的越王写作“句践”而不写作“勾践”。

因为只有出现了“句”字和“勾”字,才会遇到到底写哪一个的问题。

而从字源角度来考虑,甲骨文与金文里,只有从口的“句”字,没有从厶的“勾”字。

说明“句”字早于“勾”字出现。

所以中国最早的字典、大约成书于公元100年的《说文解字》里,只收集“句”字而没有收集“勾”字。

现存最早的“勾”字,见于晋代《祀后土残碑》,而在唐朝还有很多人习惯用“句”而不用“勾”,如白居易《春题湖上》原版就是“一半句留是此湖”。

所以,从早期历史书《史记》、《国语·越语》、《越绝书》、《吴越春秋》来看,字形都写作“越王句践”的——这是有历史渊源。

随着语言文字的进化,读音多了,字形也多了,麻烦就产生了。

《说文解字》对“句”字的解释是:

“曲也。

从口丩声。

凡句之属皆从句。

古矦切。

又,九遇切。

”说明当时“句”字就有两个读音:

古矦切,相当于现在读“gou(勾)”音;九遇切,相当于现在读“ju(句)”音。

《说文解字》里一个“又”字,说明“句”字汉朝当时通读为“gou(勾)”音,在特殊场合下也读“ju(句)”音。

字形的分化是由读音的分化造成的,由此出现了“句”字和“勾”字的分化——这也为将“句践”写作为“勾践”制造了客观条件。

而直到唐代颜师古对《史记》的注释中,才首次出现“句作勾”这种说法,其实这是比较武断的。

但具体联系到越王句践,到底读“ju(句)践”还是“gou(勾)践”,似乎已经成为谜案。

很多史书都写到越语很像“鸟语”,呕哑嘈杂难为听,别人听不懂;加上又没有一本《越史》详细记载越语“句践”两字的读音,没人记下来。

所以,无其他读音做佐证,我还是只能凭借史书传统写作为“句践”了。

更何况,最有力的证据是,出土的越王剑身刻有八个字,郭沫若考证八字为“越王鸠浅自作用剑”,提到一位越王叫“鸠浅”,从读音看似乎是接近于“句(ju)践”的。

既然如此史书都写作“句践”,就不会有问题啦。

可惜一个错别字,加上写错别字的那群人的影响力,使“句践”被很多人写作为“勾践”了。

那个错误也许早就出现,但明确出现是在明朝,延续在清代,乃至一直误用到现在。

对此,我转述陈桥驿先生的一段话:

“在‘句践’一名中以‘勾’作‘句’这种错误的来源,或许仍应责备古人。

因为至迟到明代,这种错误已经出现。

例如《二十四史》,名本均作‘句践’但乾隆刊武英殿本《史记》竟作《越王勾践世家》。

武英殿本的底本是明代监本,这是一种很不可靠的本子,体例及文字都不工整,武英殿本不幸继承了这种缺陷。

即以‘句践’而论,正文作《越王勾践世家》,而目录则作《越王句践》,一书之中,‘句’、‘勾’并用,自相径庭。

而许多读者只读正文,不察目录,因而造成不少‘盲从’的后人。

因为武英殿本照抄明代国子监用书,相当皇家大学的课本。

当时大学的课本不正规,而且印刷术落后,错别字多,水平相当于现在的盗版书,而影响的都是高干子弟,他们错了,大家也跟着错。

“勾践”就因此蔓延开来,到了现代汉语简化表中,就直接规定为“勾践”了。

于是,很多影视都写作“勾践”。

正统知识就这样无视历史常识地以讹传讹成为了主流,以至当我说出质朴的真理时反而受到怀疑。

孔子说:

“必也正名乎。

”我建议语言机构重新规定写“越王句践”的字形云云。

范蠡剪影

他一定是一个谜——谜一样出现,谜一样处事,谜一样成功,谜一样归结人生。

二千五百年前,他活着。

他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成为传奇。

他叫范蠡。

没有范蠡,越国的历史将是无法逆转的残局,而诸暨的很多山水将留下很多人文空白——现在的诸暨,和范蠡有关的故事、传说、地名,实在太多了。

实际上,面对我们所居住的、行走的暨阳大地,我们对句践、西施讲得多,对范蠡讲得少,因为我们对范蠡所知甚少。

一部越国句践复仇强国史,如果没有范蠡,那些波澜壮阔如何彰显出来?

西施故事里那些最让人愁肠百结、释放不下的情节,如何铺展开去?

诸子百家里,懂商业经营的有《管子》,懂智谋的有《鬼谷子》,懂兵法的有《孙子》,懂逍遥人世的有《庄子》,懂劝诫君王的有《晏子》——却没有《范子》。

现存有一本《范子计然》,据说是范蠡所著,内中记录了越国重臣计然的生平和计策,基本没有涉及范蠡本人的计策,所以此书不如叫《计子》。

另有《陶朱公生意经》《兵法》及《养鱼经》,但或散佚只存片言只语,或是他人伪托而成。

其实应该有《范子》这么一本书,一本将商业经营、智谋、兵法、逍遥人世、劝诫君王融为一炉的《范子》。

——用兵、为官、经商、做人,范蠡的生命能量是多方面挥发的。

追寻范蠡的一生,其实轨迹并不复杂。

他的生命轨迹留给我们稽查的内容不多,基本上都在那几本史书里裸露出来了,《史记》、《国语》、《越绝书》、《吴越春秋》等。

《史记》虽然有《伍子胥列传》而没有《范蠡列传》,但范蠡事迹大都附录在《越王句践世家》、《伍子胥列传》、《货殖列传》里隐没出现。

根据这些史料将范蠡一生归纳一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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