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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洪杨轶闻

洪杨轶闻

 

  ◎傅善祥

  傅善祥,金陵女也,幼习文史,年二十余,粤兵陷江宁,逼取民间识字妇女,纳之伪官,充女簿书,代为批判。

善祥婉媚颇合意,后遂恃宠而骄。

笺牒有不当,辄肆批骂,屡言首事诸酋,狗矢满中,盖极诋其不通也。

语侵东王,王怒,乃借善祥嗜吸黄烟事,枷号女馆。

未几善祥病,乃以笺呈东王云:

“素蒙厚恩,无以报称,代阅文书,自尽心力。

缘欲夜遣睡魔,致干禁令,偶吸烟草,又荷不加死罪,原翼恩释有期,再图后效,讵意染病二旬,瘦骨柴立,似此奄奄待毙,想不能复睹慈颜,谨将某日承赐之金条脱一,金指圈二,随表纳还,藉申微意。

幸昭鉴焉。

”东王阅笺,遽释其罪,并令闲散养疴,各女馆任意游行无禁。

善祥因是得渐愈,亦因是遂逸去,大索不得。

噫,女亦狡狯矣哉!

  ◎九妹

  东王自傅善祥逸去,主簿书无当意者,而于是九妹特闻。

九妹姓朱氏,湖北人,年十九,能诗文,既慧且艳。

陷敌后,依伪百长。

广西某女馆中某,与九妹意甚投,且怜其柔弱,屡次不以应选。

初,粤兵杀人,必假名天父,凿言某事以神其说,至是事微泄。

东王遂作天父下凡状,指出九妹,即传众女官入王府罗跪。

  先问九妹曰:

“尔识字否?

”对曰:

“不识。

”问某百长藏尔否,则直折之曰:

  “馆中非我一人,何谓藏?

”王怒,令杖,杖数折,血痕过膝,遂昏绝。

又问某百长,对与九妹同,遂令挖目割乳,且剖其心而后枭首。

谓是天父意,非此不足以儆众也。

九妹拘伪府月余,创稍平,即阴结某王娘,将以砒石毒东王。

谋泄,遂被杀,同馆九人亦与焉。

  ◎赵碧娘

  同时又有赵碧娘。

赵本良家女,丰姿秀美,年仅十五六,惜未详其籍。

初,被贼掳,三日不食,与同伴不交一言。

或慰之曰:

“我辈所以忍死者,图有完聚日耳。

幸无自苦,可缓以求脱也。

”碧娘颔之,始进食。

未几,选入绣馆,乃为贼精制二冠,而阴以秽布作衬,冀以魇之。

卒为同馆者讦发,东王初令杖责,及取冠裂视,大怒,令于翌日旦点天灯示众。

点天灯以帛裹人身,渍油使透,植高竿倒缚于下以火燃之也。

时碧娘方杖晕,弃桂树下,夜半始醒,醒乃自缢于树,得免惨焚。

贼怒无所泄,遂杀守者及同馆知情不举之数十人。

夫碧娘一小女子耳,然其绝意偷生,蓄志复仇,是固九妹之同志。

若善祥之媚贼求脱,不相去霄壤哉!

  ◎华尔清

  咸丰末,粤兵陷苏常,分股窜松郡、青嘉、川南等处,先后失守,沪城危如累卵。

时有华尔者,美国人也,长于粤,尝来申江贸易。

乃招精壮数百人,以花布缠头,服青呢小袖短衣,状类西兵,各执洋枪,教以进退布阵之法。

凡八十人为一排,挨次而进,步无错乱,号长胜军,人又呼为洋枪小队。

其后攻城夺邑,长为诸军冠,贼甚惮之。

时各国助剿兵未集,曾帅大军亦未至,沪城实赖以安。

  迨贼弃松江,大宪即饬华尔往守,广招勤习。

所谓洋枪队者,共得四五千人。

值贼势方炽,浙之嘉湖、松之青金奉皆为贼窟,去郡又不及百里,而贼始终不敢犯。

  且尝分军协击,所到必克,清廷奖其功,授职总戎,即镇松江,盖中国之炼洋枪实自华始。

后以攻慈溪阵亡,松郡士民,思其战守之绩,无不悼惜。

同时又有法兰西提督卜罗德,协剿柘林,受枪殒命。

华尔既没,复有夷人白齐文统其众,不久从贼,旋为清兵所获,逐回本国,继又私入中国,在漳州助逆,为闽浙总督左帅宗棠所擒。

时英国福州领事,仍请解回审办,左帅不允。

差官押赴苏城,讵恶贯已盈,以舟覆兰溪溺死。

  ◎张阿宝

  洋枪队之有统带,盖举当地人领之,至教习进退坐作之法,以及临阵督队,则仍另雇西人。

当江浙诸城克复时,颇得其力。

然所招多无赖,易滋事,甚如聚党抢掠,亦或不免。

而于所谓统带者,飘翠羽,乘暖轿,骑从如云,人皆避道,本地风光,亦云至矣。

乃亦有倚势凌人,武断乡里,意稍拂,即带勇吓诈。

有洋枪哨总拟保都司尽先守备提标右营下蓝翎千总张凤祥者,原名阿宝,以娼家子入队,拔至哨总。

而素行甚秽,无恶不作,不仅私设公案,锢人勒赎已也。

经丁日昌访闻属实,饬县出示招告,受其害者,纷纷呈控,提讯明确,请令正法,人皆快之。

  ◎多隆阿之将略

  中兴名将帅,隶旗籍者,必首数塔齐布及都兴阿,天下无异词。

其骁果任战,叠树大勋,与兵事相始终,尤以多隆阿为八旗劲旅中功第一。

咸丰八年冬,公偕鲍超御安庆援贼。

一日粤军犯鲍军急,来请援,公辞不赴,特张乐宴诸将,酣呼达旦,敌侦知无备,遽舍鲍营乘夜来袭,公预伏兵要隘,贼至大败之。

十一年七月,粤军由英霍趋太湖,连营数十里,公命佯败以诱之,称病甚不能督军。

敌至偃旗息鼓,闭关不出,敌大詈如弗闻也者,如是数日夕,敌终疑之,寻获我间谍,谓公实大病,遂来犯。

公预伏二十营于左右路,敌至夹击,皆弃械奔桐城。

嗣是追逐截击,捷报日闻。

一夕公登巢车远眺,曰:

“贼众十倍我,连战皆挫,今知我所在,夜必来劫营。

”乃潜徙其军。

敌夜至,得空营,大惊,自相践藉,死无数,引去。

安庆之克,公功最多,盖天授将略,其神勇尤出塔公、都公上云。

  多治军二十年,所得廉俸,悉以赏健士,恤伤亡。

官文知公贫,邮寄三千金赡其家,公知之,驰卒追取,为战士购征袍。

方公周至受创时,清帝发内府珍药敷治,并命黑龙江将军传知其子双全驰驿往视。

而忠勇无家,其子絮衣葛屦,寄食亲友,将军资以行装,始得上道。

忠勇遣疏有云:

“不使家有长物,身有余财。

”确非虚语。

  ◎张炳垣

  张继庚字炳垣,江宁诸生。

粤贼初破江宁,炳垣欲自尽,既而曰:

“徒死无益。

”遂降之,改名叶子法,处之机匠馆中。

同郡吴畏堂,初客汉口,与汉阳令赵公德辙故相识。

至是吴亦陷贼,而赵公擢授江宁府,炳垣因与畏堂谋,贿守门贼,通书赵公,约内应。

赵为言于向公,许之。

炳垣先后上书三十六函,初议入朝阳门,贼酋忽将守门贼调赴他处,而别遣广西长发者守之。

乃更约取道后湖,以草船伏人而进。

贼酋微闻之,周湖筑土城,防范甚密,于是计不果行。

同谋有张沛泽者,广西人,见事不就,背之去。

炳垣乃复与张鸦头约。

鸦头故无赖子,感炳垣意气,私结侪辈百余人,愿以一死相报。

计定,炳垣托故出城,亲谒向公,极陈江宁可破状,约大兵夜集仪凤门,则城内开门纳之。

公付以免死牌五千纸,定议待期举行矣。

沛泽故知其谋,见鸦头炳垣数相语,曰:

“予我千金,不尔,当发其事。

”炳垣曰:

“吾安所得千金者。

”沛泽果以白贼,立逮炳垣,拷掠备至。

同馆人曰:

“内应首谋,实为张氏继庚,此叶子法,非为叛者。

”狱稍缓,而秀清改命贼酋胡元伟承审。

元伟,故庐州太守,陷江忠烈公于死,而以城降贼者也。

严刑酷法,至烧铁烙体,刺猪鬣乳中。

炳垣愤恨不能忍,曰:

“他人问,吾无可承公乃大清堂堂四品官,吾亦公祖部民也,当以实供。

内应事大,非一二江宁人所能,皆由广西老贼首谋,且人多吾不能记,请以簿至。

”胡顾左右取伪官册,炳垣指一广西人曰:

“此同谋者。

”即逮其人杀之。

又指一人曰:

“此知情者。

”又杀之。

杀至三十余人,秀清曰:

“已也,堕其计矣。

”彼所指皆老兄弟,非实情也。

勿复问,遂用车裂法,系炳垣手足及首,鞭五马而驰之,左手右足先断,首次之,余体又裂为二,观者皆掩泣。

鸦头闻之曰:

“嗟乎,吾既以死许张公,畏祸食言,非丈夫也。

且张公以数言杀贼数十,而不一语及我,望我成其志耳,我必图之。

”时贼众稽察严密,各城增设木栅数重。

及期,鸦头率其党,杀守门贼七人,而无计越栅开城,官兵夜至不得入。

明日贼中大索杀人者,久之无左验,事将寝矣。

鸦头过所善沈兽医饮,酒酣,大言曰:

“前日大难,七人者我所杀也。

”兽医首其事,复杀鸦头。

自是城中无敢谋内应者矣。

后兽医以事出城,乡民戮之,沛泽卒亦见杀于贼云。

天河生闻诸李芝生曰:

“张先生上军书,率由芝生代传,三十六函,存其廿四,他日谋为刊之。

当夫严刑逼供之日,岂不知一死无所逃免哉!

然而骨肉齑粉,忍死不承,冀万一获全,犹有后望,卒用计杀贼多人而后罢,可不谓烈丈夫哉!

”机事不密,英杰沦亡,又爽然失矣。

  ◎王畹上李秀成攻上海策

  宋不用张元,而元昊用之,大为中国患。

人多咎宋之遗才,而不然也,此其中固有天存乎其间焉。

同治元年春二月,上海中外诸军,攻克粤贼七堡逆垒,获苏州诸生王畹上忠王书。

其陈攻取上海之策,薛觐堂中丞阅之大惊,疏闻之朝,江南北大为警备。

幸贼不从其计,卒以无事。

至四月后,李爵相督师来沪,以上海为关中,战胜攻取,遂奏廓清之功。

然当畹献策之时,使贼稍听其谋,上海一有失事,则后来李相无驻节之所,饷源断绝,不知又多费若干经营矣!

贼平后,畹遁入美利黑海书院以死。

畹先时亦当谒吴晓帆观察陈书,当事者不置意,遂往从贼。

此亦张元之流亚也。

国祚中兴,彼昏不用?

岂非天哉。

  畹书,陈子壮于薛中丞幕府中见之,洋洋数千言,略劝贼与洋人和,而藉其势以图中原。

谓洋人遣使至金陵,以各国贸易所在,请无攻沪。

而贼酋不许,洋人遂助中国城守,大为失策。

此时宜亟许其不攻,而要令不得以军装火药资中国,再遣舟师渡江,分扰通泰及卜河完善之区,并于海道劫掠华商,使不敢劫运货物。

  贸易不通,厘捐断绝,官军乏饷,洋人坐困,上海聚数百万避难之人,无所得食,必且生变。

而洋人生理既绝,亦必俯首来求修好,然后胁之使献上海,策之上也;若一时不能与洋人和,而先欲得上海,亦不必调集大兵也。

盖洋人嗜利,近以苏浙二省避难人,麇至沪地,遂于夷场广造房屋,重收租息,初不问人之来历也。

  宜遣精兵数千人,伪作难民,赁洋屋以居。

地系夷场,中国官无从稽察。

中夜一呼,应者四起,纵火焚烧,遇人斥杀。

洋人计惟登舟逃逸,而上海唾手得矣。

  上海既得,然后招回洋人而厚待之,不攫其怒,而仍可为用,策之次也。

云云。

  其虑甚周,其计甚毒。

故在上海者阅之,无不发指,无不失色。

乃以枭雄之李秀成,如陈叔宝之昏庸,弃书床下,此真清廷之大幸也。

呜呼,岂非天哉!

按王畹改名舀,字紫铨。

其上书忠王一事,沪人多能言之。

当时为太平国大计,殆无逾是书所言者。

窃怪忠王求贤若渴,优礼士夫,乃独遗国士王畹,殆不可解哉!

  同时香山容先生闳,自美游学回,谒秀全,献外交购船二策,秀全亦不能用。

  语云:

“得士者昌,失士者亡。

”然哉!

然哉!

  ◎义妓

  扬州朱九妹,年二十,才色双绝,兼善书算。

粤军得之,献于秀清,宠爱备至。

朱私誓不与俱生,暗以砒霜毒之,未遂而死。

又金陵李氏女选入东王宫,藏寸许小刀于髻内,伺秀清被酒酣睡,直刺其喉。

秀清适转身,误中左肩,立呼左右剥女皮,悬竿焚之,烈哉!

闺阁之英也。

秦淮妓女王忆香者,为伪都督施姓所得,佯为欢笑,醉以酒,抽刃杀之,而自经于后楼,则尤为罕见者矣。

  ◎考试女子

  粤军胁令士子应试,亦分别鼎甲、翰林诸名目,花冠锦服,鼓吹游街。

少有知识者,辄逸去。

后又考试女子,取傅善祥为女状元、榜眼钟氏、探花林氏,招入伪府,令掌簿司批答。

  ◎奇女子

  咸同间军兴以来,豪杰之士摩厉戎马间,建功立名,人才辈出。

而世间奇女子,不愿以闺帏终老,若杜氏女者,乃亦以勇略著于时。

  杜名宪英,河南人。

父为名诸生,藏书数千卷,幼从少林学拳法,技击绝精。

  及生女,爱若掌珠,尽以藏书及拳击进退诸法授之。

女亦聪颖,自辑古今兵事为一编,藏之枕中。

父病,戒之曰:

“吾晚得汝,不及为汝订姻事,汝母年老,须自具特识参决可否,百年事重,勿似人间小儿女羞涩不言也。

”遂卒。

母自外家见两生,一周一郑,才品相类,皆内亲也。

密商于女,女叹曰:

“文武兼备,世罕其人矣。

郑当以文学进,而无大成就。

周福较厚,特武功耳。

”母曰:

“河决年荒,盗贼四起,武亦良善。

”遂字于周。

  既嫁,伉俪甚笃。

逾年而粤兵北犯开封,以大队攻城,而游骑四出掳惊,开归间嚣然不宁。

周集邻村二百人,夫妻别为二队领之,二人者各分其队为二,二正二奇。

敌至,初见数十人,易之,直扑女阵。

女佯败,退至丛林间,周突起大呼于林东。

敌方错愕,其西路铳炮又作,山坳木杪旗帜飞扬,不可数计,敌大惊溃。

距丛林四里许,故有破庙,庙中伏兵伺贼过,复噪而出,仓皇追杀,如宰鸡鹅。

女纵骑独追骑马贼酋,战数合,顾女而笑,女亦笑,乘间以长枪刺其腰,伤肋坠马,愤而大吼曰:

“左山虎三十年骁勇,岂意死于女子,为兄弟笑哉?

”时众贼去者已远,日已近暮,鸣金收队。

而周生穷追不止,侦者谓马陷泥淖,蹶而被执。

察其众,合少四人,女怒,率二十骑飞驰救之不及,敌已缚生入营矣。

女乃返视山虎,创不胜,犹可支拄,急取创药傅之,亲裹其伤。

又馈以酒食,而置毒其中,殷殷然劝餐者再,且曰:

“吾谓君泛常贼,今乃识其英雄,阵上不能相让,君合谅我。

”扶之马上,使人送之。

距敌营里许而后返。

山虎归营,极赞女贤,不恨而转感之。

以故释周生缚,使掌薄籍,得不杀。

明日山虎毒发死。

村人请于女曰:

“纵之归而又置毒何也?

”女曰:

“饮我之刃,而虚言慰之,其感激可暂不可常,久而念怨,终杀吾夫,使之逾时而亡,则他贼不复措意矣。

”皆服曰:

“非所及也。

  女候生三年不归,杜母又殁,乃以钱数万买得一婢,阔面长身,膂力甚壮,教以武事。

从己出游阜城连镇间,密访甩生消息不得,又由皖北间道至江南。

一日泊舟江港,有富室子弟,结商人赉资贩运,而冒为士人赴试杭州者,系缆于女舟之左。

岸上一僧,宽衣大笠,趺坐击木鱼,别以短杖担衣钵,置之身旁。

目眈眈视女,转视群商,久之,太息去。

远闻栗数声。

已而岸上有二三士人,散步徘徊。

群商方欲结纳士人,为偷漏关税计,揖而邀之舟中,煮茗闲话,各通姓名里贯已。

士人纵论天下事,杂以文字科名语、农商语、兵浯、青楼谐谑语,群商于卖买经纪外,瞪目不能发一辞。

士人曰:

“我辈一见如故,意气亟相得,公等果将赴试者耶?

”一商曰:

“实不相欺,薄有资货,前途关多,拟仰藉大力庇荫。

  苟得免税金,抵浙必厚报也。

”士人曰:

“饮啄前定,萍水因缘,此小事何论报乎?

”拱而别,注目女舟。

群商返舟喜甚,各以言语相调笑,亦目女。

时婢在后舱假寐,女怒自语曰:

“身死财丧之不知,犹窃视人家闺眷耶!

”商大惊,密语久之,疑女为盗船,长跽请救。

女哂曰:

“吾船无盗,适与君等共语船中,及向之趺坐岸上者,乃真盗也。

君等家拥巨资,日处醉梦中,不见天日,岂知世路险哉!

”众诺诺。

又曰:

“处世需才,即兵戈扰攘中,挟资远行,亦非大有才者不可。

苟自度无其具,宁坐闺中弄稚子,毋以买命钱空饵虎狼也。

今身死财丧之不知,犹窃视人家闺眷耶!

”商曰:

“且为奈何?

”女呼婢出曰:

“此吾前锋燕支将军也,诸君畏怯者,请避岸上,否则安卧以待,慎勿露声影,吾二人尽力当之,视诸君时命何如耳。

  及夜,又闻栗声甚近,女曰:

“是矣。

”群商不敢出,亦不能卧,急闭舱门,灭火屏息,团缩榻上。

时下弦残月初出,繁星丽空,略辨人影,两岸芦苇风瑟瑟作声。

女念迎斗则彼众我寡,不易制胜,不如待其来,出不意以刺之。

与婢约曰:

“昏夜不辨彼此,以髻上明珠映月光为记。

”未几贼果先登商舟,前二人不可识,其第三人显然僧也。

昂首四顾,遽夺商船门。

女手利剑,径前刺之,应手而仆。

其二人大叫曰:

“上。

”则竞趋女舟。

女挥剑旋绕如练,婢手双铁椎,自女后突出,光耀上下如球。

贼方避剑,不虞婢椎之出也,左右扑刺落水死。

鏖斗方急,商船后舱呼贼至,婢跃登篷顶,左臂适中贼枪,忍痛弃椎易刀连斫之,贼亦负痛狂奔东西分窜去。

于是发火四照,船头、篷顶皆血渍。

诸商闻言始出谢,人人面土色。

女叱之去,使婢裹创卧,而犹坐待旦以备之。

  明日将解缆,逆风大作,及午,有楼船十数,自上游乘风而来,亦泊港外。

  诸商大惊,谓贼众复仇至。

探之,始知某营总兵官王姓,帅师巡缉盗贼者也。

军士先诘商船,诸商曰:

“赴试。

”曰:

“赴试何以载货,毋乃盗乎?

”商曰:

  “我非盗,乃遇盗幸免者耳。

”次诘女船,女未及答,商曰:

“是即杀盗救吾属命者。

”军士见两女子,无一男丁,群商又不类士子状,疑其踪迹,琐琐盘诘。

  女怒曰:

“何必多言,我乃手杀左山虎之中州杜宪英也,问我何为?

”语未毕,忽有一人自楼船跃而登女舟,问曰:

“杜家英娘何在?

”女茫然无以应。

其人又曰:

“英娘不识我乎?

”女目之,方面伟躯,貌似相识,而有须矣。

其人曰:

  “我即河南周生,与卿为伉俪者也。

今帅兵缉盗过此,不意遇卿。

”女犹不敢遽应。

周乃曰:

“卿不忆嵩山射虎时耶?

”女曰:

“弓衣金弹何在?

”周曰:

“置之洛水犀腹中。

”盖当时闺中隐语,问答既合,女不觉泪下曰:

“妾为君子,力已至矣,幸神明垂佑,相见于此。

顾何以不周而王也。

”周乃告以被虏后,说贼投降,主将王公爱之,使从己姓,授守备,从征江皖,历保今职,赏花翎赐勇号,且以提督记名矣。

周问女何时渡江,婢为何人。

女言未半,诸商请见军门,叩首船头,谓受夫人活命恩,愿献五百金为寿。

女坚不受,谢之去,属以后此小心,不能复遇我矣。

诸商皆感泣。

  周生既了巡缉事,即日引疾解官,携妻偕隐嵩山,读书种菜以为乐。

婢归,适某千总,勇过其夫。

所称郑生者,以秀才终。

  ◎赛尚阿劾骆秉章

  咸同间用兵,楚材蔚起。

其识拔而奖成之,展转推挽以应名世之期者,骆文忠公也。

公镇楚蜀,经画储胥,论者以萧何关中、寇恂河内为比,以湖南复湖北,以湖南北复东南诸行省,虽勋望不逮曾胡之赫赫,而功亦伟矣。

当赛尚阿之授钺也,军过湖湘,供张独薄,赛因奏湘抚吏治废弛,骆遂奉命内召。

时粤军业已躏及辖境,暂留筹防,嗣以力完危城。

清帝亦知公可倚任,仍畀封圻,有益于时局者甚大。

设当日楚疆不警,文忠被劾入都,非列闲曹,即沦废籍,二三豪俊,未必尽出风尘。

赛尚阿一言,不几长城自坏欤?

  ◎沈夫人佐守广信

  沈葆桢以御史典郡,咸丰六年,守广信。

杨辅清由吉安长驱直入,所过辄陷。

  公激励兵民登陴死守,城卒获完,其受知大用,肇始于此。

  相传当围城岌岌时,林夫人撤内署金帛犒士,列巨锅于大堂,亲职炊爨,以饱饥疲。

时公卧起睥睨,闲督士卒守御,幕僚已星散,军火刍薪,文檄判牍,咸出夫人手。

士民感颂慈荫,与章贡与长流。

夫人林文忠公女也,盖家教夙娴已。

  按文肃夫妇守城事,曾文正公以之入告,亦归美于文忠家法。

  ◎包立身

  包立身,居绍兴诸暨之包村,世务农业,而曾习奇门遁甲术,能料敌之进退虚实,而制其命。

  咸丰辛酉,粤兵扰浙,包聚村人,练兵筹饷,竟以一隅之地,当数十万方张之敌,屡挫凶锋,终不少屈。

于是人始知其有异能,依倚者日众。

  时吴晓帆观察,方以苏松兵备摄藩篆,吴亦浙人,闻其异,欲招致幕中,以为己助。

因于佐杂班中访得包之姑表兄弟冯仰山,潜令蓄发三月,乃备文书,改衣装,命赴包村致意。

时浙境遍地皆贼,冯逡巡不敢遽入,适遇被掳逸出之素识某。

探知前路贼守将性暴好杀,手下盘诘最严,断难混过,惟包村有勇目某,常杂处贼中,现居某地,然必绕道二百余里,始能曲达。

冯昼伏夜行,三日夜至某所,既见,即述来意。

某以此去包村虽不远,然贼守甚众,去必成擒,因藏冯密室,不令外出。

一日谓冯曰:

“今已觅得路凭,且有贼卒二,贿令护送。

然文书当留此,断不可带。

”即日付凭促往,冯行,果有二贼前导。

途中屡经要隘,锋刃夺目,心胆几碎。

历数日夜,去村不过二三里,二卒辞去,冯单身前进。

遇村中巡勇,疑为贼细作,欲杀之,冯以包某至戚告,遂引冯入见,各道艰苦。

  冯见眷族亦在包村,皆无恙,喜甚,因备述吴公所招意。

包叹曰:

“我亦知孤村无援,势难久守,缘无长策,勉酬众志耳。

刻下军粮仅支二月,幸有贼之通我者,私接济,不然,断已久矣。

今承吴公美意,奈贼众我寡,恐难突围出也。

  因与掌案某共议。

某以贼势甚大,媚贼者众,冯某虽亲,远出已久,又无文凭,君虽信之,奈众人何。

必使人随冯出村,取文书示众,众志既坚,然后刻期冲围,并约吴公统兵接应,始为万全。

事关一村民命,断不可草草从事。

包是之,冯因暂留包村。

阅二旬余,值夜大雨,包忽命护勇六人,身穿贼服,送冯出村。

冯欲挈眷,包卜曰可,遂带家属冒雨行。

黑暗中见无数皂衣红帽人,僵立村外,似守护者,而寂无声息。

冯怯甚,私问送者此何兵,勇但摇手。

遂绕小径行,至旧处,即取文牒付勇,嘱包速定行期,而冯自归。

  包既得牒,邀众密议,则皆愿从。

包大喜,即布卦以占,卦成,又大惊,曰:

  “细察卦象,惟今夜二鼓可出。

若交子正,即无可出之日,且有大祸。

”众皆失色,佥曰:

“今浙地四处皆贼,又未约有援兵,纵使突围而出,将何所归?

”时有掌文案某曰:

“离此百二十里,地名岔河口,某处地僻,可以屯军,河阔可通海道,闻无贼守。

若暂扎营彼处,即由海道通信吴公,使以轮船接应,或可转危为安,除此恐无良策。

”包曰:

“我方寸已乱,不能自主。

但今势已至此,不出亦难持久,姑从某先生言,死生命也。

诸族可速归,各自收拾。

”时已薄暮,雨方霁,而阴云未开,村路尚湿,遥听贼营寂静,号炮无声。

即传集团勇四千人,按旗色分作五队,队各八百人,选勇敢者,入红旗队,为前锋,令酉初出队,各带衣粮锅被,由西北方进攻贼北营,冲透贼围,于某村取齐。

白旗继之,皂旗殿后,中权青黄两队,保护众家族。

  传令既毕,时值戌初,红旗队已发,远闻金鼓震天,枪炮声不绝。

而一村之人,亦遽乱如潮涌,聚哭包门,曰:

“包君若去,我等从亦死,不从亦死,惟留包君,或可苟延旦夕。

”一时人声鼎沸。

包欲出而为众所阻,叹曰:

“天乎,命耶!

时将错过,不能逃也。

”因令后队且勿进。

时白旗队亦已出村,以闻令欲退,致前后不相顾,队伍遂乱。

忽见四野火光烛天,杀声动地,敌众大至,乱抛喷筒火箭,枪炮齐发,铅丸如雨,村勇各无斗志。

又值村众扰攘之际,敌遂乘势冲入,见屋即火,逢人便刃,顷刻间烟焰满村,尸如山积。

时惟红旗队已冲围而出,白旗生死参半,余众鲜有得脱,而包与同事诸人皆死于敌矣。

  先时贼患包甚,檄调各路精锐,誓破包村,是日调兵适至。

入夜陡闻村中人声四腾,贼虑乘夜劫营,方发号聚众,而红旗队骤然冲至,敌贼素闻包有异术,且以月黑路滑不敢追逼,又意村人绝粮夜遁,村中必虚,因而并力进攻,致为所破,然后知数之难逃有如此云。

  此皆闻之友人,友盖得诸冯某及是日幸免者所述。

并云,冯在村时,每晨起,见包必登高望气,既下,即令众曰:

“今日贼来自某处,将攻我某方,当撤他防,并力御之。

”继而果然,屡试不爽。

所练之勇,能御敌者三千余人,以五色旗按五方分五队,进退有常,临阵不乱。

常邀冯共贼营,忽推冯倒,身亦伏地,方伏而霆震一声,炮子簌簌从上飞过。

既免,谓冯曰:

“此炮在艮方,月神适犯我村,当去之。

”冯见炮架前山麓,约远四五里,有贼守卫,私忖如何可去。

继见包脱帽散发,跣足仗剑,如道家步罡状,选勇目,衣皂随行。

包口喃喃若诵咒,其行如飞。

将及而遥见一贼忽扑地,余贼尽退,瞬息间炮已取归,约重四五百斤,不知三人之力,何能胜任如此也。

  时方涉冬,天久不雨,包忽令众曰:

“久不与贼战,贼必谓我兵单怯敌。

明日某时,当有大雨,贼守必怠,可冲破其西营,虽不能大胜,亦可杀敌数百,获牲口器械,以挫凶锋。

”乃预传令,何时出队,何时攻营,何时收队。

明日果大雨,破敌一如所言。

  时敌欲由温台攻闽省,患包牵制,愿以绍兴府城与之,请其不助官军。

或言,若得府城,足资守御,劝包姑从。

包笑曰:

“此诱我也。

无论江浙俱陷,孤城难守,且入城则如困囹圄,粮草更易断绝。

扼吭之势,恐无一人可逃也。

”遂斩其使。

  冯尝窃问包曰:

“弟与君自幼同堂共学,弟以薄宦,远离乡井,闻君素守田庐,罕至城市,何时得灵飞六甲十二真传,而道妙至此?

”包曰:

“余于廿年前,曾遇异人,授我秘册,虽非全帖,然上观天象,能知风云雷雨,时运变迁,下察地理,则可安营布阵,缩地驱山,而凡卜易算数之类,吉凶祸福,皆可预决。

前取敌炮,即六丁缩地法,故三人能得数十人之力。

但我所学,不过显易数端,若能尽其底蕴,则此小丑,指日可除,何至困于此耶?

”冯又问贼势至此,何日得平。

包曰:

“我曾观星象,兼占易数,江浙之贼,不久当灭。

惟自占此村之吉凶,家族之安危,反不能了了,是岂学之不精耶?

抑所谓马前易数,近易明而远难验耶?

”及包死,冯始知数有前定,故占不能明,因为之叹诧累日。

后尝以其所闻见者述于人如此。

  ◎李绍熙

  咸丰庚申大营告溃,粤兵大股东下,旋陷苏、杭、松、太等处,势若飞蝗,江浙几无完土。

沪城僻处海滨,以形势言,是为绝地。

而开军府,通饷源,竟以一隅翻全局,卒为江浙命根,此岂言思拟议所能及?

且当敌初至时,曾帅援兵未集,西方亦未来,本城兵勇,以应调四散,城守惟招百姓,敌若力攻,势难固拒。

  及闻李绍熙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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