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湘从事录》清蒙正发.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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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湘从事录》清蒙正发

《三湘从事录》 清·蒙正发

  

  ◎例言

  此书之刻,所以正人心,息邪说。

圣功为明臣,既忠于明,则凡为人臣者,其当如何尽忠,可借鉴而明。

高宗纯皇帝读史阁部《报摄政王书》而善之,谕史臣曰:

“可法,明臣也,其不屈正也;不载其书,不失忠臣之心乎?

不必讳,亦不可讳。

”大哉王言,其为万世明纲常,教节义也,至深且切!

此书一出,于近世人心风俗大有裨益,读者不可不知。

  书中人名、地名、以别号称者如:

孔有德称恭顺,肇庆称端州之类,悉为注明,使读者一目了然。

  圣功在永历朝与金堡、袁彭年、丁时魁、刘湘客等直言敢谏,不畏强御,忌之者有五虎之谤。

恐后世史家不察,至沿其误,悉为辨正,不使忠魂遗憾于地下。

  书中名臣如瞿忠宣、何忠烈诸公,奸臣如刘承荫、马吉翔诸人,皆关一时治乱,故于其爵里事实,略加参考。

其余人名甚繁,无大关系者,皆从略焉。

  此书沈湮垂二百馀载,将就散失,永森下乡宣讲,所至之处,必召其故老探访古迹,搜求遗书,此乃圣功后裔甘云峰所藏者。

至邑中遗书甚多,以蒙所闻者如:

杨之《素庵文集》(永乐时御史,详《明史》本传)、汪必东之《南隽集》(朱竹选其诗入《明诗综》),汪文盛之所刊三史(《广雅堂诗集》、《滁山草堂歌注》、汪文盛刊三史,称善本)、汪宗伊之《南京吏部志》、汪宗元之《南京太常寺志》(均见《四库提要》)、吴楚材之《强识略》(王州其必传)、刘景韶之《大白原稿》(与李沧溟同官曹部,结社唱和,王州为作序)、胡定之《二溪全集》(俞桐川刻其文于百二名家)、汪桂之《梅村遗稿》(善画,华亭董尚书云:

“文有吴梅村,画有汪梅村,皆足冠绝当时,称二梅村云。

”)、熊则祯之《御史疏稿》(杨涟劾魏忠贤二十四大罪,则祯复上疏之,均为忠贤所持,熊廷弼死,则祯哭之哀,竟以忧愤成疾,卒于官。

人皆知有杨、熊二公,而不知有则祯,故特表之)等书,均未得见。

倘有同志之士,搜得其书。

愿以相饷,重谋付梓,以光潜德,翘盼殊切。

  圣功有诗二种:

曰《漆园放言》、曰《Ы乃声》,船山先生作序,雅推重之。

圣功原不藉诗传,而诗又非近时急务,故置而未刊,兹择句之佳者五言如:

“山将落日去,风送晚凉来。

木客林端啸,孤鸿海上来。

寒涧蒸轻雾,高岑驻晚晴。

檐浅高收照,林空易送声。

”七言如:

“旧句复吟如梦里,湘山重见似亲人。

荒城笳吹山遮断,野寺疏钟月送来。

秋成衲子忙如俗,雨后山光净若澄。

天地茫茫真大瓠,行藏泛泛一浮萍。

拨枕滩声喧断梦,系舟老树托芳邻。

粤水南来深染碧,春山雨过尽堆蓝。

茶烟入水如云泛,风影骞风觉岸忙。

”皆妙。

圣功生明季,其诗不为王、李,亦不为钟、谭,自出机杼,不屑依傍门户,此其所以为豪杰之士也。

  黄筱鲁观察辑有《濂学编》一书,中多理学名儒,《王船山先生传》中附载圣功事实,(永森)以圣功此书相质,观察服膺船山有年,又以吾乡有此义士,不可听其湮没,慨然捐赀刊行。

表彰节义,即以磨厉顽愚,不仅寻常文字因缘已也。

故特志之。

  隆武元年(永森按:

顺治二年,唐王聿键立于福州,号称隆武),乙酉岁,十月既望,正发同汪东一柱,赵岩仙继,王振秀士芳、孙大川嗣济、陈命卿王言、家叔父济五(讳上和)起义复城。

教官周生文脱逃,赴省请兵,从崇阳东隅之沿河岭进,乡勇乌合,遂成瓦解。

十一月望旬,发与孙嗣济、陈王言,与邑令李方曾自摩旗峰间道走通城。

时大雪严寒,夜行昼伏,三日不得食。

自念槁毙山中,与草木同腐朽,且投身村舍,若执献而出,明目张胆,慷慨从白刃,不枉此番义举。

遂同陈王言投通城涞澌黎时生家。

  时生通城库吏也,素昧生平。

一见即引入后堂暖室中,先饭以薄粥,即设ブ褥,命且就寝。

移时,设馔甚盛,醉且饱,复命再休息。

片时,村中嚣杂,不可久留,此间距关门四十里,当温月夜行。

黄昏后,时生携一苍头沿途索火炬以行。

行三十里,黎明,恰遇清令同防将自关门回,时生曰:

“毋恐,有我在。

”遂向前迎邑令,数语支吾而去。

至关门,门弁与时生熟识,竟得坦行。

越关行十里,即入平江境。

时生曰:

“此大明地方矣!

二君奚姓?

”俱以实告。

时生曰:

“某固知二君起义出亡者,两贼相得,得形于嘿,故前此不问姓名,恐君疑也。

”遂泣涕拜别。

时生仍命苍头送行。

  行三十里,遇太仆寺卿兼管监军道事章公标将何一乾,领十数骑哨探,细讯本末,知为辛苦难中来者,以骑乘我。

至平江县,防将副总兵满大壮、万大鹏、参将黄茂功等各张乐设宴,款接殷勤,遂厚犒时生苍头遣归。

奈苍头痴甚,述其事,遂至外泄。

时生苦刑狱,破家产。

嗟呼!

正发雪夜危踪,冻馁垂毙,不异子胥奔吴;时生高义,又不异濑水女子,江上渔父;上天苍苍,十数年来,未尝一刻忘也。

  发脱难后,汪柱、赵继、王士芳、赵之城、家叔父俱被执,缚至武昌,死之。

柱、继、之城有绝命诗,多传诵之。

家叔父见佟养和,抗节不屈。

养和曰:

“汝何不剃头来见我?

”叔曰:

“若去一毫发,无以见二祖列宗于地下!

”养和怒,遂死之。

  发往平江数日,即往湘阴。

忽见道上抛弃杖械,溃兵络绎。

行百里,无烟火。

诘其故,乃总兵张先璧分守下湘之兵,闻贝勒渡湖,遂踉跄先奔。

发与陈王言相对愕眙曰:

“中兴气象,固如是乎?

我辈破家亡命,九死至此,惟冀重见天日,稍稍吐气。

今如此,更复何望?

”及抵长沙,谒督师何公(永森按:

何公名腾蛟,贵州黎平人,天启辛酉举人,崇祯中知南阳县,地当要冲,数摧贼锋。

又从巡抚陈必谦破贼安皋山,讨平土寇,能声大著,迁兵部主事,出为怀来兵备佥事。

调口北道,丁母忧,巡抚荐其才,将夺情固辞归。

服阕,起淮徐兵备,境内肃然。

癸未冬,晋右佥都御史,巡抚湖北),司阍者白棒乱扑,不容稍近,正发不禁怒发上指,振声大呼:

“我辈奉督师之命起义杀□,不幸家族俱屠,间关至此,乃竟师门远于万里乎?

”时太仆章公(永森按:

章公名旷,字于野,别字峨山,华亭人。

崇祯丁丑进士,授沔阳知州。

十六年,贼陷州城,同知马飙死之,旷走免,为给事中熊泌霖、御史游有伦所劾,何腾蛟令戴罪立功。

左良玉犯南都,腾蛟至长沙,以旷为监军)闻发言,趋语督师,随召入,痛责阍人。

正发详述起义颠末,督师慰劳再四,并馈费二十四两。

随谒太仆,已先饬阍人相候,一见开诚吐衷,即蒙国士之遇。

时孙嗣济与李令同到,督师授正发参军推官职衔,正发本意急欲请兵恢复,以救家难,荣名非所愿也。

  一日,太仆语正发曰:

“督师军务烦剧,不及照管,若肯相助为理,同到湘阴相机进取,不更便乎?

”正发面虽唯唯,其实属意在督师也。

盖以癸未杀贼保城之功,督师闻于烈庙,奉旨准贡。

乙酉春,左良玉之子梦庚称戈东下,督师不从,投身江汉,渔艇救起(永森按:

稗史称:

宏光立南京,有称故太子自北来者,诸臣莫能辨,下之狱。

良玉上疏申救,不报,用黄澍计,举兵反,以“清君侧”为名,焚武昌,东下劫巡抚何腾蛟同往。

舟次汉阳门,腾蛟乘间跃入江中,漂至竹门,渔舟救起。

此则云梦庚称戈东下,而不及良玉。

后载《腾蛟祭章总督文》,亦云梦庚问鼎留都,均为良玉开脱。

似当时此举皆黄澍与梦庚为之,劫巡抚并劫良玉也。

以楚人记楚事,当较诸书为确,可为良玉雪诬),由蒲圻入崇专,寻发等起兵,随以闯氛告逼,遂上湖南。

十月朔,督师手书与发云:

“不佞于十月十六日誓师祭江,水陆并进;足下速率义旅会合柯陈兵,收复大冶、兴国州县,同至省会,痛饮黄鹤可也。

”发遂举兵以应。

是前此知己相感,今复举兵相从,千里来依,原非漫然,故属意在督师也。

  先是闯部王进才投归督师,即以总兵驻镇岳阳。

又左营副将马进忠、王允成、卢鼎抗节,乘便风,一夕挂帆从九江上,亦驻岳阳。

本年十月十六日,督师同太仆誓师东征,蔽江而下,至湖口,见王、马渚镇舳舻南溃,何章二公相顾诧愕,不知所出。

四镇到,面讯之,始知为贝勒渡湖故也。

其实贝勒是往西湖袭扑一只虎,非来星沙者也,太仆向督师泣曰:

“本拟长驱直捣,孝陵在望,今未出内地,挠沮若此,将何面目还星沙?

某宁死不归也。

”督师欷解慰,邀太仆且还,再图后举。

诸镇才至星沙,不肯驻足,王进才往弋阳,马进忠往常德,王允成往湘潭,卢鼐往衡州,各择内地为偷安计,门庭置之不问矣。

太仆与督师密商:

此辈响马,性习难驯,且惊弓之鸟,望而惊扬,岂能抗臂与敌人争锋?

于是决计用南人矣。

  时江右震邻,渐逼茶醴,羽书日急,遂遣总兵张先璧出吉安,以张星沙右蔽。

副将刘承允驻武岗兵力颇强(永森按:

承允南都人,酗酒有膂力,号刘铁棍,以征蛮撩功,累官至副总兵),太仆亲往调之。

承允曾困辱何公子文瑞,恐督师之衔己也,惴惴不敢下。

太仆身任保其无他;然每向承允盛称督师威严,承允益惕慑,惟求太仆周旋,虽赴汤蹈火唯命。

及承允庭见,督师竟行宾主交拜礼,称承允老公祖,过于谦牧。

承允出嗔太仆曰:

“何公长者,原无他肠,公胡恐喝我也?

”承允由是骄恣,后竟不辞而归,诸镇尤而效之。

董英请镇浏阳,黄朝宣盘踞燕子窝,曹志建营窟镇峡关,郝永忠以迎驾为名,深入彬阳,牛万才往湘乡,风卷云扰,民罹汤火,以督师太仆为孤注矣。

  太仆抚膺叹曰:

“我尊督师所以尊朝廷,今朝廷草创八闽,威福不能行于远方,故特张皇督师声灵,俾节制有权,调度无梗。

今屈体如此,元气泄矣!

其何能振?

”寻与督师计曰:

“向谓用北人不如用南人,某谓用外镇不如用亲兵,与其以有用之金钱,养望敌还奔之响马,不如养站得脚跟之南兵;与其以有限之金钱,养进止自如之外镇,不如养可予夺遣发唯命之亲兵。

且有亲兵则可以自强,自强则可以弹压响马,驾驭外镇,此壮威制胜之术也。

”督师深然太仆计,于是于黔粤之间,分头召募,督标募得平越土师副将吴承宗,绰号大弩,领兵三千;黎平土师参将姚友兴同蓝监纪领兵二千;参将龙见明与廖都司领兵二千;广西柳州往目副将覃裕春、子覃鸣珂、领交铳手狼兵五千;仆标副将满大壮原兵三千;参将黄茂功原兵一千。

又募得镇指挥张星炫,领麻阳兵二千;又满副将之子都司满其炅续募到麻阳兵二千。

又长沙巡道傅上瑞亦同召募标将胡跃龙、吴胜、陈绍尧,共领兵五千余;又调到副将向登位、向文明,共领兵三千。

督标官兵共计三万有奇。

  是时,学道堵允锡,督师题补湖广南抚,往常德招抚一只虎,更营制名忠贞营,就在彼中制师。

以原黄州知府周大启题补学道,以长沙巡道傅上瑞题补偏沅巡抚,仍驻长沙,办转运。

上瑞以专汛所在,坚请往任,因题永州守道严起恒左布政,措济军饷,太仆以敌在岳阳,下湘为门户重地,不宜久虚,请亲率三标驻扎湘阴。

督师曰:

“公虽胸有万甲,但身苦文弱,须得大镇与俱。

”太仆谓:

“若兼大镇,必致事权掣肘。

封疆之事,某一身任之,居中调度,则明公主持,左右赞,新监司赵廷璧尚可效尺寸也。

  订议已定,适永州司李吴晋锡至长沙,得闽中邸报,张肯堂题报:

松江乡绅李待问、章简起义守城,□攻累月,破城殉节。

奉旨祭葬,赠吏科都给事,加赠尚宝卿,谥节愍。

太仆见报,哭踊几绝,即日设位展奠,星沙文武毕集。

祭毕,太仆祭文内有云:

“弟之任沔阳,兄送弟京口,执手叮咛做好官。

兄不忍舍弟,弟不忍舍兄。

兄今舍弟而报国,弟必报国而追兄。

”等语。

闻者莫不感泣。

  时星沙文武公送郡丞周二南神主入蔡公祠配飨,太仆于壁间《题吊蔡江门诗曰》:

“人生七尺亦一夫,作文八股称为儒;科名俯仰几大事,转念正念在须臾。

旷也雄心愤杀贼,一朝未死今嗫嚅;学得君身寸寸乐,无苦无痛亦无拘。

爱我君兮辞我母,嗟我民兮独噫。

”蔡江门讳道宪,任长沙司李,癸未八贼陷长沙,江门怒骂不屈,寸磔以死。

周二南字石拙,南举人;长沙郡丞,乙酉秋,闯贼溃入长沙,督师命往招抚,周随带兵丁数百,贼误为袭己也,遂遇害。

蔡先建祠,今以周配焉。

  翼日,太仆辞督师往湘阴,正发送出城,停鞭语发曰:

“待到湘阴,即来相请。

”此丙戌正月念旬时也。

太仆至湘阴,鼓舞战士,整顿守备,就民舍为公署,扁其堂曰:

“后食”,柱联云:

“帐下若干同苦士,湖南第一大明城。

”旬日后作字督师,求正发与孙嗣济、陈王言,同赴军前。

又手字与发,约刻期遄赴,于二月既望,至湘阴,凡一切战守机宜,无不虚心谘询,朝夕同饮食,无刻离者。

  先是湘阴十五里外,时有敌骑往来。

太仆选三标骁将领兵奋杀,斩首百余级,追奔至新墙河岸,直抵岳界。

以枭将牛养勇驻顶拨,覃裕春、姚友兴、蓝监纪,驻潼溪,以遏小路。

满大壮父子、吴承宗、龙见明、廖文明、陈有明,驻新墙,以御大路。

吴胜驻关王桥接应潼溪,向登位驻长乐街,接应新墙。

委陈王言监纪新墙官兵,委孙嗣济同黄友功、张士燕往辰阳召募,委材官蔡演、张绍孟往东安县打造交铳。

又会同督师牌,正发为十三营监军,凡有机密,重日驰驱各营,酌量布置,仍还湘阴面商太仆方略,几以马上鞍闲为眠食矣。

  时有爱将万大鹏,招抚有功,技勇绝伦,督师有“浑身是胆,出口惊人”之荐。

因在平江有不法之事,太仆缚来,挥泪缢杀之。

各将咋口曰:

“爱将且不少假!

”各相戒勿敢犯。

发在行间,太仆录《寄送春绝句》云:

“细细薰风上铁衣,迟迟暖日坐军帏。

河山咫尺烽烟隔,不放春从异域归!

”发和韵奉酬:

“轻鞭小马敝征衣;壁垒风烟黯布帏。

莫谓春光留不住,大明正朔万方归。

  敌骑数来冲突,我军奋勇堵杀,屡挫其锋。

三月乘胜逐北,直抵岳阳城下,清岳镇马蛟麟惧,飞请援兵,遂发固山祖大受(永森按:

大受当作大寿。

《贰臣传》:

大寿辽东人,明总兵,崇祯元年,擢大寿总兵,挂征辽东前将军印。

崇德七年,松山城破,与洪承畴并降,隶正黄旗,仍官总兵。

顺治十三年卒),领满兵于四月初旬出京门。

督师驻星沙,安戢王马郝卢各镇兵马,措给月饷,使不扰民。

又遍檄各路粮饷,接济三标临敌之兵,左提右挈,寝食不遑,以一手障南天,亦良苦矣!

太仆在湘阴,自新墙潼溪以至平江,延袤三百里,步步棋布,处处星络。

又推心以置诸将之腹,一裨一弁,无不精神周到:

稍有捍格,委曲调剂;稍有疏漏,立行补缀;一饭之顷,军书四五发。

每日自黎明至夜半,就枕片时而已,以致心血枯槁,颜色憔悴,暴发下血之病,药饵调治,弥月始痊。

太仆与发笑语曰:

“我辈身任封疆,一腔热血,免不得要寻出处,但愿干净从项间出,不可龌龊从下体出也!

”太仆见发行间数月,亦有微劳,每致书督师盛称之。

  五月督师题太仆巡抚江北总督,恢抚军务,题正发兵部司务,仍监三标兵马。

适值探入回报:

祖兵已至岳州。

即驰谕各营,严饬防御,发驰新墙,率励整备。

六月初一日,□兵万骑渡河,直逼排栅下营。

副将满大壮语发曰:

“敌势甚重,必须援兵接应,然非监军亲往,恐迟缩误事。

”发驰十数骑至长乐街,即刻命向文明领兵三千前去。

又至关王桥,发吴胜兵一千协援。

驰至潼溪,闻新墙炮声震天,不移时有带伤兵丁奔来云:

“我军与敌鏖战半日,从陈友功排栅攻进,副将吴承宗、参将满其炅、都司郭泰被执,东北角兵丁尽没。

满大壮、陈有功、龙见明、张星炫冲阵力战,又得向文明救援,兵丁杀伤不多。

”发号哭愤激,恨不身赴,与副将覃裕春誓曰:

“今日破新墙,明日必攻潼溪,此我与君戮力效命之地也。

万一潼溪不守,正发誓以身殉,有何颜面见章太仆耶?

”裕春亦感奋,期同生死。

  副将姚友兴闻新墙之败,大怖恐,薄暮率所部弃汛而走。

发不禁恚怒,躬率数十骑邀姚友兴叱数其离汛失伍之罪,军心贴然。

裕春与姚、蓝共兵八千,内有鸟铳六千,发同裕春布置,将鸟铳分作三排轮放。

是夜三更,即命造饭。

兵丁出汲,见营门一黑物,视之,乃大包火药也,环栅而视,又得火药二大包,盖敌用细作先置排栅间,待攻围发火者。

裕春喜曰:

“天赐我也!

”东方才白,敌万骑齐来,环营数匝。

先放鸟铳一排,仆尸数百,溃然而解。

少顷,又合一围,又放鸟铳一排,敌又仆尸数百,救死扶伤,不敢向迩。

有来抢尸者,又被铳死,遂号天奔渡,不敢反顾。

此敌渡湖以来,第一大创也。

  太仆闻新墙之败,以头抢地,呕血昏绝。

湘潭盐法推官郑古爱、监纪孙象乾、郭如泰、萧为龙、知县俞鸣仪、中军秦相百、旗鼓董宏猷、陈通等,委曲劝解。

次日,得潼溪捷报,稍慰愤闷,仍设措药食,息养新墙伤残之兵;搜括酒器,奖劳潼溪得胜之将。

与正发手书曰:

“新墙挫衄,切恐门下不免,不佞心胆俱碎;幸天佑吉人,复于潼溪大报东门之役,转败为功,具见伟略,不佞拟驰行间面犒有功将士,因新墙一气成病,烦门下酌量厚薄,逐一周到,以彰前劳而策后效。

犒不能丰,聊示投醪挟纩之意而已。

所有善后机宜,不佞急欲面商,贮望。

”发遂回湘阴,与太仆相见,慰劳甚欢。

  时探得敌自潼溪败还,祖、马自相仇怨,无复上侵之意。

但新墙一路,甚是空虚,败兵锐气已挫,未可即用;遂于平江撤黄茂功领所部兵二千同牛养勇兵五百星赴新墙。

时监纪孙嗣济新募辰兵三千适至,休养数日,遣赴新墙,汛守新军声复振,敌骑不敢复近新墙矣!

  七月,太仆北抚新命下,奉敕巡抚湖北等处地方,兼理粮饷总督,恢抚军务,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正发亦拜兵部司务新秩。

上又晋督师定兴侯,赐铁券,督师以有罪无功,力辞不受。

又加堵抚院总制忠贞营务,兵部左侍郎,加傅偏沅兵部尚书,严方伯户部右侍郎。

初,督师题太仆北抚,兵科杨文荐面奏:

“太仆昔为沔阳知州,江北乡绅俱受其毒,今若作巡抚,江北士绅无噍类矣!

”上曰:

“章旷以一知州而能毒江北士绅,是其才力必非庸碌,中兴大业,急需此人。

”命该衙门速给敕印与他。

夫文荐与总督有师生谊,以杯酒语言之小嫌(文荐公上车,峨山师钱饮,酒酣戏语文荐曰:

“若叨楚学政,相烦衡文。

”文荐艴然曰:

“老师欺门生不能会也!

”遂以成嫌。

永森按:

钱当是钱字之误,公上车,当是上公车),遂构谗沮;赖思文圣明,反以此识总督之才力,煌煌锡命,出自乾断,思文真英主哉!

向使北都坏后,即以思文继立,天下事犹可为也。

惜东南半壁断送于酒色昏湎之孝安,国事既去八九,而始龙飞海甸,呜呼晚矣!

  时江北诸生来依总督者数百,总督葺理学宫,复扩构卢舍,为诸生即安,每生月给米三斗,银三钱膳之。

一日下学课诸生,归殊快怏,无可意者,即将“夫我则不暇。

”“无羞恶之心,非人也。

”二题转以课发。

发辞以久疏笔砚,师再三强之,潦草成二艺,师极为赞服,出以示诸生。

比日,适接按院杨公移文,题准于衡阳开科,补乙酉乡试。

即以代巡杨公讳乔然,号桐若,四川长寿县人,癸未科进士为大主考,方伯严公为监临,即就府学改为贡院,凡科场公费,皆严公倡同监司设法捐措者也。

师鼓掌嘉跃,怂恿发往,发曰:

“自壬午后,从事鞍马,久谢毛锥。

且既叨一命,又何必博此虚名?

”师曰:

“科目到底是三百年来名器,子何薄视之耶?

且以子才,而不由科目出,亦可惜也。

  先是师忧水路无备,敌若扬帆而上,我徒望洋而叹。

于五月内,遣坐营副将王储往衡州打造战船,并招水兵。

去后,师知发不愿赴试,先遣监纪陈王言、萧为龙先行,随借督催战船为由,咨会督师札,付正发往衡。

发至长沙谒督师,置酒欢洽,同参军姚大复、丁元相、李春先,流连数日,以战船急务辞行。

及至衡郡,师蚤有手谕与坐营,着令劝发赴试,不则咎在该将。

发感师爱肫挚,强入棘围,中式三十七名,萧为龙六十四名,发本房座师新化知县江公见龙,号田侯,贵州黎平人,癸酉解元也。

师正督兵在行间,闻报狂喜,不啻子弟之得隽者。

正发则于揭晓之辰,不禁痛哭,念从前偃蹇,今于国祚式微之日,始克一售,邱墓不幸,弟妹无缘,是用摧切膺肝,泪浪浪也!

然榜前数日,发与王言同寝,王言见一蓝面獠牙立发枕畔,光烛满室,王言恐怖爪发发寤,则阒无踪影,噫,是所谓魁星者非耶?

师谓到底是三百年名器,岂不信哉?

赴宴后,驻衡一月,督催王坐营战船,祭江起行,盖十月二十旬也。

  九月初旬,总督见各路募兵已集,且总兵王进才全营俱至,长沙水师王允成蓄养已久,屡文请下,遂与督师定计,大举北伐。

又移咨堵制抚,约会马进忠,由大江订期同发,总督统三标并二王宫兵直指岳阳。

岳镇马蛟麟自潼溪败后,怯我火攻,见鸟铳上,即望风鼠窜,前锋已抵城陵矶,敌空城而走。

不意新营终是响马,性习凌烁,三标呼为蛮子,所得敌人、敌马,公行抢夺。

三标愤激,谓我等出死力杀□□,响马袖手得财物,断不甘心远逐,另扎一山头。

敌以数百骑打一倒拨,新营站脚不定,奔溃践踏,死伤无算。

三标按阵,振旅而归。

总督切齿捶胸曰:

“可惜我兵垂成之功,竟为响马所误,人乎天乎,奈之何哉?

”此时马进忠由大江直至嘉鱼六矶口,生擒清阁部丁姓者,杀总兵一员,兵多赴水死,守候三日,闻旱兵已退,遂尔返棹。

是时武汉震动,各官俱束装以待,督师闻报,竟夕绕堂而走,昏绝复苏,自是决意不用响马矣。

  总督回湘阴,下血之病复作。

发至长沙,制抚堵公以会师之役来长沙,同饮督师署中,盛称马镇之勇,微弹湘兵之怯,樽酒间,颇露机锋。

发辞归湘阴,师欷述前事,且云:

“下血复作,皆由怒气伤肝,焦思腑,以致拶血涔涔下,殆不起之症也。

”以发新归,咄嗟命酒,每饮至夜分,师量不胜酒,盖借此为排遣之苦趣也。

  时颁历未几,汀洲蒙尘之报至矣。

所颁隆武三年历日,上于历面御书“大明中兴”四字。

上天姿英武,博学好文,急于求功。

郑国公芝龙以元勋举动任意,上深衔之,会钱邦芭与总兵陈谦小嫌,疏劾谦,上遂杀谦,谦固芝龙肺腑交也。

芝龙大愤怏,闻贝勒过钱塘,芝龙致书贝勒,有“由旱路则撤杉关,由水路则撤水师”之语。

贝勒遂列队坦行,至福州。

上移延平,内阁何吾驺领兵三千扈行,忠伯张鸣凤领兵一千护宫眷辎重,上至汀州,□兵已抵延平。

左右请上急行,上曰:

“何辅臣与宣忠伯有兵在后,当待其至。

”不知吾驺、呜凤以所挟重资,已弃上走小路过广东矣!

上因待吾驺两日,遂及于难。

嗟乎,吾驺陷主之罪,等于杀逆,虽寸磔岂足赎哉(永森按:

《小腆纪年》:

丁酉唐王奔顺昌,王师抵剑津,仓卒就道,有一骑而三人者,福清伯周之藩,给事中熊纬率兵五百随行。

二十七日,抵汀州,明日五鼓,之藩朝行在,犹闻王与曾后角口声,俄有十余骑称扈跸者踵至,则追兵也。

呼问:

“谁是隆武?

”之藩挺身呼曰:

“吾乃大明皇帝也。

”群射之,之藩拔箭杀数十人,俄脑后中箭,坠马被杀,王与曾后遇害于汀州之府堂,八月二十八日也。

又曰:

诸书皆谓隆武被执,送至福州,斩于市。

曾妃被执,投九龙潭死。

《台湾外记》云:

锦衣卫陆昆亨眼见隆武帝后戎装小帽,与妃嫔被难于汀州之府堂,百姓收群尸,葬于罗汉岭,当得实也。

或又曰:

汀州代死者为张致远,王实未死。

后郑成功屯兵鼓浪屿,有遣使存问诸臣者,云为僧于五指山,然亦莫别其真伪也)?

  总督得汀州之报,泣血失声,众劝以方在病中,宜节哀养此身以报国仇。

督师闻报,号天痛哭,两日不食。

恐敌因丧乘我,督师、总督忍情办事,以备冬防。

总督鼎湖哀诗云:

“才说三年又换年,哭声倒地且呼天。

此身珍重千秋史,种得冬青处处烟。

  广西征蛮将军杨国威拥靖江王乘乱自立,颁伪令至长沙,督师不为礼,至湘阴,总督亦如之。

广西巡抚瞿式耜率同副将陈邦傅、参将焦琏、讨靖江王并杨国威杀之。

邦傅遂佩征蛮印,焦琏授总兵官(永森按:

琏字国器,山西人,绝有力。

献贼之陷楚也,系桂王由榔于道州,琏逾城入狱,破械负王登城,手短兵,一跃下,轻捷如飞,贼疑怪,不敢逼,遂趋渡河以免)。

唐藩郡王又在广东僭立,年号绍武(永森按:

王名聿钅粤,隆武之弟。

明大学士苏观生与何吾驺等拥立于广州,大兵取广州,为追骑所获,投缳死)。

惟有桂藩第四子永明王,神宗嫡孙,叙亲叙贤,应承大统,两粤文武瞿式耜、丁魁楚、程峋、方以智、总兵侯恂、吴双、陈邦傅、焦琏等同心拥戴,屡笺劝进,于丙戌年十月,即位于端州,以次年丁亥改永历元年(永森按:

永明王名由榔,神宗之孙,桂端王常瀛少子也。

张献忠陷衡州,王由永州入粤西,为贼所执,系道州,焦琏攀城破械出之。

隆武常语群臣曰:

“永明王神宗嫡孙,朕无子,后当属诸。

”暨汀州闻变,丁魁楚等奉之即位于肇庆,称永历,肇庆即唐之端州)。

晋督师何腾蛟东阁大学士,定兴世侯,升广西巡抚瞿式耜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永森按:

式耜字起田,常熟人,万历丙辰进士,由知县擢户科给事中,坐钱谦益党削籍,事详记传。

南都立,起应天府丞,再擢佥都御史,代方震孺巡抚广西。

大兵破广西,式耜与张同敞同殉节)。

两广总督丁魁楚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制抚堵胤锡加兵部尚书,总督章旷加兵部左侍郎,荫一子,锦衣卫堂上佥事户部右侍郎管湖广布政事,严起恒加户部左侍郎,荫一子,锦衣卫千户总兵侯恂商丘伯,吴双前军都督府,陈邦傅柳庆伯、焦琏新兴伯、马进忠武昌伯、王进才澧阳伯、刘承允武岗伯、张先璧茶陵伯、曹志建保昌伯、郝永忠南安伯、王允成岳阳伯、卢鼎宜章伯、黄朝宣萍乡伯、董英浏阳伯。

宜章伯标总兵武自强挂威远将军印,白良辅挂致远将军印。

忠贞营李赤心□国公,高必正郧国公。

李来亨三原侯,马腾云高陵侯,贺登云泾阳侯,党守素兴平侯。

袁宗第、刘体纯、张光翠等共二十余员,各晋爵列侯。

四川杨展、王祥、李占春、于大海、谭宏、谭诣、谭文等,贵州皮熊等,各晋爵有差。

满大壮、覃裕春、马养麟,各加正总兵官。

  本年十一月廿七日,总督恐岁暮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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