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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哈姆莱特2.奥赛罗3.马克白4.李儿王
1.哈姆莱特2.奥赛罗3.马克白4.李儿王
A.哈姆雷特:
故事是由哈姆雷特王子的父王過世開始。
在哈姆雷特出現的第一幕,我們可以明顯的看出他的情緒是十分的不滿和消極,甚至帶有一些厭世的味道。
最受他愛戴的父王過世了,這樣親情的傷痛深深刺傷了他。
或許有更令人無法接受的事實,僅僅一個月內,他的生母,竟然迅速的下嫁他的叔父,也就是奪取王位的新國王。
如此嚴重的打擊,在他心中油然而生的,是對這些人的強烈不認同感,尤其是對他的母親「一個月之內改嫁」,哀傷使哈姆雷特王子的生活只剩下死氣沉沉,流露出沮喪黯淡的神色。
他孝順的特質,很明顯的呈現在我們的眼前。
此時他的好友為他帶來一個令人吃驚的消息「有人在守夜時看到先王!
」彷彿是一線生機般,哈姆雷特王子十分的想再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父王一次,也真如他所願。
但更意外的是,得知了自己父王是被叔父謀殺的事實。
基於愛自己父王的心,他全心全意的只想報仇。
當然依他的聰明才智,很快的他想了辦法-「裝瘋」。
這其實是勇氣十足的做法,也必須擁有過人的計謀。
他的心早已被憤怒取代了悲傷,但由旁人的角度看來,我們了解他一切的行為都是出自於孝心,並且他始終是辦演著正義的角色的。
趁著伶人們來到皇宮,上演了一齣揭示罪行的戲劇,他找到了能證實他父王的鬼魂所言不虛的證據。
他的心裡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他決心要消滅邪惡的新國王。
在母后和新國王及他的大臣們的監視下,他絲毫未露出一絲的破綻,細心的程度令人感到佩服!
由他的談話中,我們看到理智和衝動一直處於交戰的狀態中,好幾度他想出手殺掉叔父,但總是在思考後抑制了自己的行動。
哈姆雷特王子的深思熟慮為他帶來了適當的時機-他終於「意外的」殺死了叔父身旁的大臣,這真是令人大快人心的一幕。
當然,國王也不是省油的燈,意識到事態的不對勁後,設下了陰謀,想要將哈姆雷特王子送到英國並且殺死他。
但最後並沒有成功,因為哈姆雷特受到了他朋友挪威王子福丁勃拉斯的幫助,回到了丹麥。
從頭開始,我們似乎就沒有討論到哈姆雷特王子的愛情。
其實並非他沒有情人,由對話中可知,他曾經追求過一位名叫奧菲莉亞(Ophelia)的女子,她即是新國王臣子的女兒。
在復仇的念頭下,他無力再去管兒女私事,但卻在的喪禮上表現出哀傷的舉動,證實他是一個有情有意的男子漢。
新國王利用了雷厄提斯喪父的悲痛,設下了令哈姆雷特王子必死無疑的詭計,也就是和雷厄提斯比劍。
無論他的武藝是否高超,他都將死在塗有毒藥的件下或是毒酒下。
最後……大家最不願意見到的情形發生了,在如此惡毒的詭計中,終究沒人能逃離悲慘的下場,即使雷厄提斯意識到哈姆雷特並非他的敵人,但為時已晚。
哈姆雷特、他的母后、叔父及雷厄提斯,悲哀的死在彼此的仇恨下。
英明的哈姆雷特王子在死前不忘造福百姓,推選了一位有才得的繼承者……集勇氣、智慧、膽識、細心、善良、孝順、正直於一身的哈姆雷特王子,就是莎士比亞筆下典型的悲劇英雄角色,代表著正義及勝利的一方,令所有的人感到佩服及同情。
B.奥菲莉亚:
奧菲莉亞,這個天真可愛的女孩子在整個故事中並未有太多的戲份,其露面出場的次數,也寥寥無幾。
只是,在整個故事中,「奧菲莉亞」這名字並不讓我們感到陌生,甚至,它是令人熟悉的。
舉例來說,我們可發現,幾乎場場都不見「奧菲莉亞」這四個字的主人,但這四個音節卻無時無刻不被其他人提起,也無時無刻不繚繞在我們耳際。
因此,奧菲莉亞的存在與否,是確確實實地影響著整個故事的發展的。
哈姆雷特深愛著奧菲莉亞,否則他不會在佯裝發瘋時,仍向奧菲莉亞寫出如此言詞誇張的情詩(信件內容大致如下:
妳可以疑心星星是火把/妳可以疑心太陽會移轉/妳可以疑心真理是謊言/但永遠別懷疑我對妳的愛)(註二)。
其中,狂熱激動的用詞也頗符合哈姆雷特「瘋了」的思緒與神態。
由這裡,似乎可以了解出,奧菲莉亞過的好或不好,高興或者快樂,是緊緊影響著哈姆雷特的。
只是,讓我們覺得可惜的是,哈姆雷特對奧菲莉亞的「兒女私情」或許存在,卻遠遠不及「復仇」的重要,這也是奧菲莉亞不幸的下場,與這場悲劇的遠因。
如果把奧菲莉亞與我中國傳統婦女之心性及觀念相比較,不難發現,是有那麼一些雷同之處的。
知識較淺薄,見識較狹隘,缺乏自身的見解……諸如此類等等,而其中
最重要的是,二者都對父兄有著絕對的尊敬與聽從。
在我國傳統禮教之中,對女子的基本要求便是「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
而由奧菲莉亞與其父親普隆涅斯之間的應答可窺得一二其對父兄也有著恭敬且近乎盲從的態度如,奧菲莉亞告知父親普隆涅斯哈姆雷特對她的誓言,但父親普隆涅斯卻認為哈姆雷特別有用心,並在基於保護女兒前提下,嚴禁女兒之交往。
面對父親的嚴厲的言詞,奧菲莉亞的答覆是「我一定聽從您的話」)(註三)。
奧菲莉亞是愛著哈姆雷特的,至少在她小小的心靈裡,哈姆雷特這英俊的王子佔著個很重要的地位。
但在父兄強烈且略帶抨擊的措詞中,奧菲莉亞的回應竟不是辯護,也不是反駁,而是乖乖的順從與接受。
若從我們現代女性的觀念上來說的話,這是我們難以接受的,即使所有人反對,即使你並不確定你所愛之人的心思,但妳定會是主動的一方,主動去接近,主動去了解,更甚地主動去追求,而非逆來順受的乖乖承受所有人在你身上所作的安排。
正如同所有在道德上受約束受壓迫的中國婦女一樣,我們相信奧菲莉亞的內心也有著非常大的壓力。
打從一開始哈姆雷特的求愛,父兄的拒絕,至哈姆雷特的精神失常〈奧菲莉亞並不知道此乃哈姆雷特之計
策〉,甚至直到最後,自己最親愛父親竟死於自己的愛人手中。
一切一切驚慌、無奈、害怕、悲慘的事,幸或不幸,這溫柔的女子都只是默默地承受,沒有埋願,沒有詛咒,甚至也沒有想過要試圖反抗,如此被動,如此地受委屈,而在把一切情緒都壓抑在自己的內心後,又
怎能要求這纖細的女子不崩潰呢?
這種精神上的壓力之大是令人難以想像的,終致使得這無心機與陷害他人心理的天使,竟以發瘋並溺死於水中這般悲慘的結局畫下了生命的休止符。
似乎,「壓抑」及「承受」是我女孩子唯一一件能做的事情了,古今中外,無一倖免。
而,無庸置疑的,這是歧視、是壓迫、也是極不公平之待遇。
當然,柔順與善良或許是奧菲莉亞原本的個性之一,也或許是當時社會對女性的一種朔造,我們無法去評論或比較些什麼,但以我們一個新時代、新生活、新觀念的立場來看,不論男人或女人,或多或少都該多愛自己一些吧!
在算計與仇恨交雜的故事中,奧菲莉亞的存在無疑是一股清流,她的愛以及善良,也帶給我們一絲絲地寬慰和希望。
這小姑娘的死,對她或許並不公平,但我們相信,在整個故事上來說,這已是莎翁對所有的人物及故事最好的安排與交代了!
奧菲莉亞單純的愛情,在哈姆雷特的復仇與恩恩怨怨中,是微不足道的,那麼,被犧牲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其實,在哈姆雷特錯殺了奧菲莉亞的父親之後,我們就已能窺得一些有關這悲劇的結局—奧菲莉亞的死亡了!
我們惋惜,我們同情,也深深的對當代的女子感到可憐,與無奈.
C.奥赛罗:
奧賽羅年輕氣盛,不小心得罪了依阿高,卻還不自覺,依阿高的奸計,在正直的奧賽羅耳中聽成了不曾聽聞過的"忠言",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讓依阿高得以施展計謀,在加上一旁無知之人的推波助瀾,更助長了謊言的逼真性。
而洛德里高的死和卡希歐的倖存,成了關鍵性的轉折,使得依阿高的計謀並非一如之前所盤算的那般完美。
然而,奧賽羅並未來的及知曉這一消息,便已親手扼殺了自己的愛妻──德斯底蒙娜了,縱使伊米利亞再如何地為德斯底蒙娜的行為做解釋,奧賽羅仍是不怎麼相信他人所說;他只相信依阿高的話,和自己所看到的──即使只是看到了整件事的一小部分。
正如古諺所云:
「聰明反被聰明誤。
」原本是如此聰明而正直的奧賽羅卻因恃著自己的直覺和認人,冤枉了自己生涯中極為重要的兩個人。
顯然地,他不曾覺得自己是否做錯了什麼事?
自初始──他薦選自己所愛的人做副官,到此時,誣說了妻子的偷情,他不曾反省過自己是否錯了,而一味地要求他人正視自己的錯事。
在無人知道自己的錯誤而希求他能稍作提示時,他又自以為是地認為對方又在裝模作樣、故做無知了,因此在心底更加地認了對方的罪,以致於他在聽到另一方面的說詞時,不輕易地相信。
而他又不肯將德斯底蒙娜的錯說出,一開始可能是因為想要先明察暗訪,不要告訴德斯底蒙娜,以免誤會了她,大家往後心中有個疙瘩,但到了後期,奧賽羅可能傾向於不想聽到實話,不論是利於他或不利於他,就因為擔心聽到自己所不願聽到的,他選擇了最壞的做法,犧牲了他可能得到幸福的機會。
手絹是個重要的線索。
在德斯底蒙娜尚未完全了解手絹的重要時,依阿高已經注意到了。
就對方尚未對手絹有著防衛意識時,便已著手如何取得的計劃了。
這正是依阿高的高明所在,奧賽羅在事前並未告訴德斯底蒙娜手絹的涵意,就德斯底蒙娜而言,手絹只有兩個意義:
一是奧賽羅所送她最初的紀念品;一是奧賽羅希望她永久保存起來。
除此之外,她並不知道手絹之於奧賽羅的意義。
僅僅是條手絹,便使得奧賽羅不再相信她所說。
這想起來也很可悲,之前為了愛奮鬥那麼久,卻敵不過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人性的弱點在此暴露無遺。
再怎麼親暱的兩個人,畢竟只是兩個人,兩個不同思想的人,倘若話說不出口,對方是怎麼也不會知道的。
不只是奧賽羅犯了嫉妒這原罪,依阿高亦是,而他們皆因被矇閉了理智的眼睛而做出了不理智的行
為來。
這原本只是一件子虛烏有的事,但這樣一攪和下不但害了自己,亦害了一些無辜的、善良的人們。
熱戀中的男女眼睛中是容不下任何一粒沙的,而經由依阿高若有似無地牽引著,一步一步引著他走入陷阱中,然而奧賽羅所做錯的,並非只有嫉妒,還包括了自以為是而不聽他人的解釋,這樣子光憑自己的臆測,是很難會有公正的答案的。
但反觀德斯底蒙娜和卡西歐,
倘若他們一同向奧賽羅解釋著其事之原由,而奧賽羅能不更加地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嗎?
於此,不能冒然想解釋,必須要一步步旁敲側擊才行,但是綜觀全劇,並無人有此等深謀遠慮,因此,在這一步棋上,算是被工於心計的依阿高所吃的死死的了。
而德斯底蒙娜的消極忍受,被奧賽羅視為是默認,他不能忍受妻子包庇情夫(奧賽羅心中所想像的人)時的不語與無辜樣,就他眼中看起來,就像是小倆口甘心為對方犧牲似的甜蜜。
他認定了一個模式,認定了所有人在其中的角色,不容許改,完全依照他的腳本走。
但是,有相同特質的事很多,但它們
不一定有相同的目的,這整個計謀即是如此。
悲劇的發生總是源於一些錯誤。
人性是脆弱的,但人卻又不斷地在傷害著他人,打著自己也是受害者的藉口,不停地進行傷害,倘若,奧賽羅能夠冷靜下來,用理智去評估各種可能,悲劇可能就會因此改寫,人的原罪之一──嫉妒,在此劇中一覽無遺。
D.依阿高:
在《奧賽羅》一書中,第二主角便要算是依阿高了,善妒的他,沒有被提升為副官而決定以邪惡的計劃將卡希歐置於死地,而令人奇怪的是:
被依阿高玩弄於股掌間的奧賽羅與卡希歐卻毫不懷疑他,反而視他為誠實可靠的好人,是什麼樣的魔力讓所有的如此放心相信他呢?
大概要算是他舌燦蓮花、口若懸河的能力了吧!
憑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連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極力迎逢討好別人,以言語將長官、同僚捧上天際,是他最擅長的招數,有誰不喜歡被人諂媚呢?
這樣的人自然是受人歡迎的,然而依阿高卻非善類,他居心叵測,不擇手段的讓卡希歐名譽掃地;他善於記恨,一但任何人做了不利於他的事情,此人的容貌將會永遠的烙印在他心中,找到適當機會便盡速將他去除,永遠消失在他眼前;他詭計多端,且善於運用人性的弱點。
除去所有阻止他升官的眼中釘,是他在社會潮流中翻滾的唯一宗旨,宛如現代政客的翻版。
他周旋在奧賽羅與卡希歐之間,以花言巧語搏得他們的真心信任,使人想起了清末民初以強大武力兩面要脅革命軍與清廷的實力派軍人袁世凱。
同時依阿高還是個典型的「見人說話,見鬼說鬼話」的雙面人,在奧賽羅面前,百般依順的討好他,極力表示他對奧賽羅的忠心不二而在卡希歐面前,他也大肆誇耀卡希歐對軍隊的功勞,但在與他同盟的洛德里高面前,他卻將奧賽羅與卡希歐兩人批評的一文不值,完全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但這並不代表與他同盟的人不會慘遭毒手,他安排洛德里高刺殺卡希歐,然而一切並不像他所預測的那樣美好,洛德里高反遭刺傷,當他裝做什麼都不知道趕到現場時,遭到洛德里高掀底,他除了否認被指控的事項之外,還一刀將洛德里高送到死神的懷抱中,依阿高這樣的做法與三國時代曹操的「寧願我負天下人,也不願天下人負我」的心態有異曲同工之妙。
嫉妒,是依阿高的另一個人格特質,也是聖經十誡中的其中一誡,他嫉妒卡希歐的副官職位,也嫉妒奧賽羅與德斯底蒙娜的深厚感情,本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態,他決心破壞這一切的美好,他所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別想擁有。
使所有人臣服於他腳下,乃他心中之終極目標,副官當然不是他的慾望所在。
呵!
副官算什麼東西!
他要的遠比他表示出來的多出了十萬八千里,叫他臣服在一個卑賤的摩爾人奧賽羅腳下比殺了他更教他無法忍受,而他的屈膝哈腰只是為了得到信任的其中一個手段而已,當他掌握了權力時,你所看到的依阿高絕對不是現在的依阿高,權利令人腐化。
莎士比亞筆下的依阿高,集奸臣特質於一身,活靈活現的在書中活躍著,多疑、善妒、猜忌、阿諛、背叛,無一不難在依阿高身上找到,子曰:
「巧言令色,鮮以仁」依阿高是最好的印證,中外兩位偉大的古人,時空、距離相距甚遠,但想法卻不謀而合。
依阿高--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名字。
E.马克白:
故事的一開始,馬克白便是個「英勇的戰士(註四)」除了擁有貴族、爵士等顯赫的地位外,更受盡所有人的敬重,這其中更包括—蘇格蘭的國王鄧肯。
而令人難以想像的是,在如此受寵的時候,在如此顛峰的時候,馬克白竟一手打破了和平,帶來血腥,不惜一切只為實現女巫之預言—「未來的君王(註五)」。
就如同每個劇中人物的感覺,馬克白並不是一個奸詐狡猾的惡人,相反的,他的勇敢以及智謀為他贏得了「考特爵士」這尊貴的地位(蘇格蘭國王鄧肯因馬克白成功的拿下叛國者考特爵士,而將這這爵位贈與馬克白。
在此之前,馬克白原有之爵位為葛雷密斯爵士)。
但,又是什麼具有如此可怕的魔力,能讓一個「尊貴的爵士」變成一個「可怕的暴君」呢?
我想,該是「慾望」二字吧!
比較馬克白和班戈同遇三個女巫、聽過其預言、及女巫消失後的態度—馬克白的反應是「倒希望她們再多留一會兒」,而班戈卻懷疑「這些怪物,果真在這兒出現過嗎」(註六)。
對於“驚喜”和“訝異”相信兩人都有,只是馬克白所說的話告訴我們—他想知道得更多。
例如:
為什麼可以登上王位?
或者,“如何”登上王位?
這代表,在馬克白有智有勇的心性中,得再加上“慾望”這個不穩定的因子了。
“慾望”是馬克白做下許多事的驅策,這不禁令人感到慾望的可怕,它除了讓人的心有激憤的作用外,似乎還有一種能讓人有超出自己能力的魔法,滅除了理智,餘下了想望,或許也包含一些催眠的成分吧,做出了超越本身平時思考的事,做出了超越本身能力所能及的事!
就像馬克白,或許有本領,但若非因為女巫的“暗示”,在其心中埋下了犯罪因子,給予了過多不切實際的幻想,想必馬克白是沒有這般膽大妄為的勇氣及能力的。
而“慾望”也讓馬克白一錯再錯。
暗殺鄧肯,是為讓自己成為未來君王﹔刺殺班戈與其子,是為了不讓班戈之子孫在他(馬克白)之後相繼為王。
而這一切都為了他自己的私利。
當然,除了馬克白本身的慾望之外,“刺殺班戈”也有些騎虎難下的無奈吧!
就如同馬克白自己所說的「我已經兩足深陷於血泊之中,要是不再涉血前進,那麼回頭的路也是同樣令人厭倦的。
」(註七)。
但,若說馬克白在暗殺鄧肯時,仍有一些正義留存於心中,那在之後派出刺客刺殺班戈時,相信其心中之慾望所夾帶的殘忍已凌駕善良的一面了。
若非如此,他該知道,“回頭”所代表的意義,會比“涉血前進”有價值許多(何況這血泊中將染上的,是其昔日同
袍的血液)。
可惜,最令人感到失望的是,馬克白竟在訪完三個女巫及鬼魂後,對毫不知情、也絲毫不具威脅性的邁克特夫夫人及其孩子痛下毒手。
從這裡似乎不難看出,慾望所附屬的殘忍與瘋狂,已把馬克白的理智啃蝕得一點不剩了!
再深究馬克白的心理,他並非打一開始就是個奸惡的小人,或許比他人多了些野心,但仍是個「希望用正直的手段,達成崇高的企圖」的人(馬克白在聽過三位女巫之預言後,曾寫過一封信給其夫人,而此句話為馬妻在閱讀完信件後,對馬克白性格的評論),為此,他才會在殺鄧肯時,因兩位士兵無意識的夢囈而感到心驚與害怕(其一在夢中大笑,另一喊著「殺人了!
」﹔其一又說「上帝保佑我們!
」,另一喊「阿們!
」);才會在殺了班戈後,因宴會上出現班戈的鬼魂而面色慘白、語無倫次(鬼魂的出現或許也可解釋為馬克白內心恐懼,所描繪出的一幅圖像)。
馬克白受到的良心上的壓迫,以及道德上的壓迫,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而,一個真正冷血的殺人魔,是從不擔心、也從不在意殺人後將所承受的譴責有多大,自然而然地,也不會有如同馬克白心靈上的折磨等痛苦了。
所以,我們相信,馬克白的內心(或在其內心深處),仍有善良的一面的,只是,隨著馬白的地位愈高,權力愈大,不難了解他想得到的會愈多,當然,其所作所為更是天理不容了﹗令人感慨的是,等到事後猛然驚醒,後悔萬分時,一切已成定局,已經無法重新再來了!
“慾望”存在於每個人的心中,是你、是我、或者其他人。
相信每人都想得到最好的,都想拿到最多的,但有人拿得多,定有人拿得少,若要在這兩者中,要求絕對得平衡,不免強人所難了些﹗退而求其次地,只能希望每人有所“克制”,良心上的克制,抑或是道德規範上的克制。
這似乎和我中國儒家荀子的主張有些不謀而合的地方:
人性本惡,該用一切理法來約束。
這“惡”,應就包括“慾望”的存在吧!
而,最後,故事的結局,馬克白是失敗的、是痛苦的、是後悔的、也是絕望的,他雖爬到了高位,卻失去了一切,失去了人民的愛戴,失去了君臣的尊敬,使得所有人憎恨他,也仇視他,連唯一的與其同陣線的伴侶也逃不開死亡這關卡,離他遠去;這真算得上是眾叛親離了。
但我們知道,這並非原本馬克白所希望得到的,在馬克白獲得瑪爾康與邁克特夫已率兵逼進欲討伐“暴君”這消息時,他曾這麼說「我的生命已日漸枯萎,像一朵凋謝的黃葉;凡是老年人應享有的尊榮、愛敬、服從和一大群的朋友,是沒有希望再得到的了;代替這一切的,只有低聲而深刻的詛咒,口頭上得恭維,和一些違心的假話。
」(註八)到此,馬克白是真的驚醒了!
是真的覺悟了!
有著無奈,有著痛苦,也有著愧疚!
僅管如此,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也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了!
天性中的尊貴和驕傲不容許他低頭,不容許他受屈辱,他要「擎起雄壯的盾牌,盡最後的力量。
」於是,馬克白戰死,死在沙場中,死在為他贏來尊與榮耀的沙場上。
而,這不禁令我們省思,馬克白究竟得到了什麼?
似乎,在他不擇手段、泯滅良知地做盡一切後,仍是黃土一蓋兩手空……「願這些欺人的魔鬼再也不要被人相信,他們用模菱兩可的話愚弄我們,雖然句句應驗,卻完全和我們原來的期望相反。
」這是馬克白最後的醒悟,除了帶給我們警惕之外,似乎也能感受到他的哀痛,以及深深的後悔。
F.马克白夫人:
馬克白告訴他夫人女巫預言的消息後,這女人就像是個見獵心喜的狩獵者,露出一副貪婪的饞樣。
在馬克白天人交戰,猶疑不決時,她將馬克白推往罪惡的深淵,慫恿馬克白做了這件天人共憤的事情。
而她更祈求心靈的惡毒、凶狠,只為果斷、絕決的竄得王位。
馬克白夫人在煽動馬克白時,說到:
「……我哺過乳,知道母奶育嬰的情愛有多深;我會,在他對我微笑時,把乳頭拔出他柔嫩的嘴巴,摔個腦漿四溢……」這樣一個女人,對待她的親生孩子都如此殘忍了,更何況是只有君臣關係的鄧肯國
王呢?
而她正巧又碰上馬克白-一個對名、利、權充滿嚮往而又定力不夠、把持不住的人。
這樣的兩個人結合在一起,碰到了一點小小的誘惑,就擦撞出平時偽裝之下的機心了!
這種情形,在馬克白夫人的身上更明顯。
在整個籌劃謀殺鄧肯國王的計劃裡,她絲毫沒有露出一丁點受良心譴責的姿態,自信滿滿的推動殺人計劃……一個女人怎會惡毒至此呢?
不只如此,她的作戲功夫更是一流。
馬克白夫人對鄧肯說:
「即使鞠躬盡瘁加倍效力,比起陛下的宏恩……實在是不足掛齒。
」在她將殺鄧肯的這一段時間,這個女人所演的忠臣戲碼,實在是維妙維肖啊!
她如此的欺騙她仁慈的君王鄧肯、這麼看重他們的君王鄧肯,而沒有任何愧疚之情……是唄!
該是利慾薰心之下,人類醜惡的真面目唄!
馬克白夫人如此毫無顧忌的實行兇案,絲毫不為舊日情義所動。
多麼冷血殘酷啊!
這,難道就是她的本性?
不會吧!
我認為,沒有人是天性如此的。
君不見個個甫出世的嬰兒,渾身散發那美善的光輝嗎?
這是在被社會污染的人身上所看不到的。
而人構成社會,社會中交錯的利益關係,使得所有人,都為了自我的生存、發展,做出一切不擇手段的行為。
再讓我們看看,最終時,馬克白夫人如何紕漏出她夫婦倆的罪行吧!
作者莎士比亞如是說:
馬克白夫人的丫鬟發現女主人會夢遊,而她夢遊時總是一邊使勁搓洗自己的雙手,一邊戰慄、恐懼的陳述鄧肯
國王被害的經過。
也許,我們可以這樣解釋:
她因殺了君王鄧肯,導致良心不安,夜裡睡不著、焦慮、緊張、恐懼……等。
這種種的心理狀態,在在都述說了她是多麼的受良心譴責。
但是,看倌們,請仔細想想,真的是這樣嗎?
這跟她初時謀害鄧肯國王的行徑多麼不合啊!
在莎士比亞的筆下,她是個人格陰狠的人哪!
既然她使用陰狠的手段達到其目的,讓他們夫婦倆的生存
繁榮、昌盛,而一時之間,也沒有人能威脅他們的生存。
那麼,她理應可以高枕無憂啦!
為什麼會受良心譴責呢?
很顯然的,這是作者要安慰讀者群的想法。
莎士比亞想告訴我們:
這樣子的人,即使他擁有再多的名、利、權,只要那是以不義手段攫取而來,他都不會心安的,他會比受害者更痛苦。
但是,這在真實社會中,成立嗎?
我看,答案是NO。
現在,讓我舉一個歷史上廣為人知的事件。
看倌們想必知道,唐太宗是如何爬上皇帝這個位置的:
他殺了自己的哥哥跟弟弟,又逼迫自己的父親讓位給他。
說起來,由儒家的道德觀點看,他還真是個不忠、不孝、不友、不恭的人。
背叛自己的君王謂之不忠,脅迫自己的父親謂之不孝,殺害自己的哥哥謂之不友,殺害自己的弟弟謂之不恭。
這樣子的人,在中國歷史上竟然是頗受推崇的英明君王之一,令人感到奇怪。
姑且不論他在任期內做的那些為國為民的事,就他篡位的手段看,他是該受到口誅筆伐的。
而且,該受良心責備,該遭天打雷劈……但是,並沒有嘛!
所以說,莎士比亞的「良心譴責論」只是平撫讀者情緒的工具而已。
好像,世界上真的有公理正義,壞人真的會得到報應…(充滿疑問)…也許,這些都是值得我們好好深思的問題。
像馬克白夫人這種性格,是令人極端憎惡的。
但是,曾經聽一位學者這樣說過:
「這種生命為求生存、求發展、求繁榮、求興盛的本質,它是本來就這樣存在的,沒有什麼善惡之分。
就像你不能譴責掠奪者為求生存去獵食別的動物是錯誤的啊!
」所以,也許,根本沒有什麼「人性」這種東西,有的只是生命運行的法則而已。
G.李爾王:
李爾王稟性自私而感覺敏銳,又因地位和生活習慣的關係,形成了也增強了他那樣的情緒上的習性,那雖然有些奇怪,但並不能算牽強或不自然﹔─他要人熱烈愛他的那個熱烈的慾望─他的自私,卻特別是一個仁愛和善的本性裡發出來的自私─要徹底的愉快,他須得一點都不自支撐,完全偎倚在旁人胸前﹔─他渴望人完全忘掉了自己去愛戴他,可是那渴望因誇張過度而反遭了挫折,而且以它的性質而言,根本不能實現﹔─他的憂慮,不信任,和忌妒,這些是一切自私的愛的特徵,利己的愛所以異於真純的愛也全在這些上頭,而李爾王一心只願女兒們誇說怎樣那般的愛她,也無非都在這些上頭種的根源,同時他那根深蒂固的為君的習慣已把他那層願意變作他的要求與絕對的權利,若遇稍一不順遂,他便立即將對方視同有了罪惡和叛行的一般﹔─這些事實,這些熱情,這些德性,乃是全劇的基礎,只要看完全劇後偶一回想,就能恍然大悟,那所謂的試探只是一番弄巧成拙而已,而李爾王的惱怒所以變成那麼狂挬,也只是考黛蓮使他不期然的弄巧成拙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