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童话故事女王祖白绿和糖饭桌子的故事.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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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童话故事女王祖白绿和糖饭桌子的故事
一千零一夜童话故事:
女王祖白绿和糖饭桌子的故事
英文童话故事|长篇童话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在虎拉萨这个地方,生活着一个叫麦顿廷的商人。
麦顿廷拥有万贯家财,享受着人间的荣华富贵,过着美满舒适的生活。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虽已年届花甲,却没有生下一男半女。
他想到自己毕生积攒下来如此巨大的财富,而这些财富,终有一日会随着自己的死亡,落入他人之手,为此,他终日慨叹不已。
这个局面在他六十岁生日的时候,才终于有所改变。
这天真主赐于他一个男孩。
麦顿廷因自己老年得子而欣喜若狂,给孩子取名阿里·萨,将他视为掌上明珠。
阿里·萨长得眉清目秀,就像十五的圆月那样美丽可爱。
父母对他无微不至地关怀。
因为有优越的家庭环境,他健康地成长起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品行和常识持续充实、丰富。
逐步地,阿里·萨长成一个风度翩翩、知书达礼的少年。
这时候麦顿廷已是风烛残年,长年卧病不起。
这个天,麦顿廷感到自己快要不行了,于是把儿子阿里·萨叫到床前,说:
“儿啊,我就要随真主的召唤而去了。
在我瞑目之前,我有一些话要对你说。
”
“父亲,有什么话您就说吧。
”阿里·萨心里明白这是父亲给他的遗言。
“我要告诉你,不要滥交朋友,并非所有人都能成为你的知己,必须随时警惕意外之灾,随时小心防避飞来横祸。
千万不要接近那些为非作歹之徒,接近那些坏人就如同接近铁匠一样,即使不被溅起的火星灼伤,也会被烟熏坏双眼。
诗人以前说过:
一
你想获得真正的情谊,
并非轻而易举。
遭灾罹难之际,
难负真情实意。
这是我对你的叮咛,
你须铭记在心。
从此以后你当息交绝游,
断然离群索居。
二
人总是潜藏着一种痼疾,
若你细细观察,用心注意,
便会发现那些欺诈与心机,
所以你切记不可与之接近。
三
交际场中难免胡言乱语,
你必不能从此获利。
除非探讨学问,交流知识,
你还是应独自修心养性。
四
人的言行神鬼莫测,
他们的本性我已亲自体会。
所谓的情谊仅仅欺骗,
人总忘不了矫饰虚伪,玩弄权谋。
”
“是的,父亲,这些我一定牢记在心。
”阿里·萨对父亲说,“您还有什么嘱咐吗?
”
“你应该随时多做好事。
只要是力所能及,就不要忘了慷慨待人,对人务必和蔼可亲,广施博济才能得到尊敬。
诗人以前这样讲:
慷慨为怀,乐善好施,
并非人人都能做到。
只有能做到的人,
日后才不会追悔叹息。
”
“是的,父亲,这些我一定牢记在心。
”阿里·萨毕恭毕敬地答应一定遵从父亲的教诲,“那么还有什么需要我注意的呢?
”
“我的儿啊,你必须随时随地在心中想着安拉,才能得到他的保佑和庇护。
要爱惜金钱,不要等到把钱财挥霍一空,再去低三下四地求人怜惜。
要知道,在这个世上钱财决定着一个人的地位。
诗人以前这样说:
人穷时亲人也不亲近,
人富时人人都愿亲近。
只为金钱的缘故,
冤家也能化解。
一旦一贫如洗,
亲朋也将离我而去。
”
“是的,父亲,这些我一定牢记在心。
”阿里·萨向父亲保证道,“您还有什么嘱咐吗?
”
“我的儿啊,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切不可操之过急。
你要知道,年长的人总是见多识广,行事之前向他们请教。
须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你若希望更高贵的人同情你,怜悯你,你就要向比你弱小的人表示怜悯。
要知道,安拉随时都在注视着你,所以你万万不能恃强凌弱,否则必遭报应。
诗人曾说过:
一
一个人不能了解一切,
凡事都应跟人商议,听取别人意见。
要知道一面镜子只能照出自己的脸,
两面镜子才能看见你脑后的情形。
二
做事应冷静心细,
不可操之过急。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宽厚待人别人才会同样待你。
安拉在天上俯视一切,
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
恶人即使横行一时,
终将得到应有的报应。
三
仗势欺人绝非我辈的本性,
多行不义必自毙。
作恶者虽然沉醉于梦乡,
安拉却在聆听受害者的诅咒。
酒是万恶之源,它会侵蚀你的健康,消磨你的意志,所以你应禁绝。
诗人以前这样讲:
我与酒一贯无缘,
灵魂与肉体得到保全,
意识与语言也能协调。
我从不与酒鬼结交,
一生中从不曾烂醉如泥,
也不曾因酒误事。
这些都是我一生的经验,也是智者的诤言。
今天我所嘱咐你的,希望你能牢记在心。
现在,我要把你托付给安拉了。
我的儿啊,你要好自为之。
”
随后,麦顿廷便昏厥过去。
过了好长一会,他慢慢地苏醒过来,喘息一番,然后虔诚地做了一番祷告。
他喃喃自语地念着《作证言》里的话:
“我深信安拉是独一无二的,我深信穆罕默德是他的使徒。
”经过一番挣扎,麦顿廷溘然逝去。
看着父亲终于离自己而去,阿里·萨万分悲痛,眼中泪水长流。
幸喜他是一个坚强和有见识的青年,最后他强抑下悲痛,为父亲料理后事。
人们听到麦顿廷瞑目长逝的噩耗,大家都感念这个忠厚长者,于是不分尊卑贵贱、男女老幼,都来参加他的葬礼。
阿里·萨在亲朋好友的协助下,花费很多钱财,为老父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他们把浴洗梳妆过后的麦顿廷的尸体装殓起来。
阿里·萨把父亲安葬入土,和前来吊唁的人们围在四周,诵念《古兰经》,还在墓碑上刻下一段诗句:
你来自土地,安拉给了你做人的权利,
你学会用人类的语言来赞美他,
人生的轮回使你重归于土壤,
似乎你从不曾来到人间。
办完父亲的丧事后,阿里·萨遵照当地的风俗,在家里为父亲守孝。
他感怀、追思父亲对自己的养育之恩,不禁悲痛万千,终日以泪洗面。
之后不久,母亲也撒手离他而去。
阿里·萨只能强压苦痛,像为父亲送葬那样,又为母亲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经过这般双重打击之后,阿里·萨变得更加成熟。
他在家中潜心度过了守孝的漫长日子。
守孝期满以后,阿里·萨以一个成年人的姿态继承了父亲的事业,在父亲开设的商店中接手了所有的生意,自己主持着经营和买卖。
他完全像曾对父亲保证过的那样,不轻易与人交往,每日仅仅兢兢业业、规规矩矩地经营着父亲的遗业。
阿里·萨买下祖白绿
这样过了一年有余,阿里·萨牢牢遵从父亲临终前的教诲,像父亲所希望的那样,每天按步就班到商店中,一心一意从事着买卖。
他从不出交去际,过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不过好景不长,随着时间的推移,附近那些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浪荡青年觊觎阿里·萨的钱财,于是想方设法地接近他,企图从他身上获得好处。
阿里·萨做了一年多的生意,无论是经验,还是见识、阅历都日渐丰富。
他逐步把父亲的遗言抛诸脑后,开始不把那些谆谆叮嘱当回事了。
于是,他同一帮坏家伙打成一团,在他们的引诱下终日出入酒馆茶铺,赌博、酗酒在他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这时的阿里·萨的行为举止,跟刚丧父时简直判若两人,他还恬不知耻地说:
“我现在还很年轻,不趁着大好时光享受父亲遗留的大笔财产,那什么时候来享受呢?
要知道诗人说得好:
花儿正艳时就当摘采,
否则只能空对枯枝叹息。
是呀,我现在正该像诗人吟唱的那样,尽情享用我的财产金钱。
”
于是阿里·萨不分白天黑夜地同那帮狐朋狗友一起过着挥金如土、纸醉金迷的生活。
过了不多久,这种吃喝玩乐的堕落生活耗掉了他大量金钱。
手头拮据并未使阿里·萨警醒,他反倒变本加厉,把父亲遗留下来的房屋、商店统统典当或出售,换成钱,供自己和那些酒肉朋友奢侈。
阿里·萨的家业逐渐败落。
终于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已经一贫如洗,仅剩下一套衣服还属于他自己。
这时他终于如梦初醒。
想着前一段时期的所作所为,他不禁羞愧难当,懊愧不已。
从此他的生活窘迫,每天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儿。
有一天,阿里·萨从早到晚都未吃一口饭,感到饥饿难忍,于是打算去找那些曾使用他的钱去追欢买笑、吃喝玩乐的朋友们,希望那些人能够请他随随便便吃上一顿。
于是,阿里·萨满怀希望,匆匆去找那些以前交往甚密的酒肉朋友。
他走遍全城,在每个朋友那里都吃了闭门羹,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个个都对他避而不见。
奔忙了半日,阿里·萨还是没吃上一口饭,仍然是饥肠辘辘。
这时的阿里·萨,第一次感到世上的人情冷暖,不由得灰心丧气,愤懑至极。
无可奈何之下,他强忍饥饿,拖着疲惫的双腿,一步一挪往回走。
不知不觉中来到集市,他看见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见到这种情形,阿里·萨觉得很奇怪,他想:
“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么多人挤成一堆?
向安拉起誓,我一定得过去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
他拼命地挤到人群中间,往里一看,原来是一个美貌的少女被人带到集市上来出卖。
这个少女面色红润,身材窈窕,颜容秀美,完全称得上是一位世间少有的美女。
一首赞美美女的诗写的就像是这女郎本人:
她经得起最挑剔的眼光审视,
体态轻盈适中,腰肢盈盈一握。
她的美妙身段引人遐想,
也使女人们产生嫉妒,感到忿恨。
她的面孔如圆月一般明亮,
柔软的身体就似风中的花支在摇摆。
她的肌体发散出麝香的芬芳,
世上所有的花儿都不能与她争艳。
她的身材无与伦比,
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明月,引人注目。
阿里·萨瞧着姑娘出类拔萃的容貌,心中无限爱慕,暗道:
“向安拉起誓!
我要在这里等着,看看到底谁会把她买到手。
”同时他心里也想知道,这样一个姑娘的身价到底能值多少。
于是他挤在人群中等待着。
那些生意人知道阿里·萨的父亲是位富商,因而把他当做也是来集市做买卖的。
等到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一个经纪人慢吞吞地踱到姑娘身边,指着她高声叫着:
“诸位财主老爷!
诸位朋友!
这个姑娘名叫祖白绿。
她长得就像一块无瑕的美玉,真正算得上是无价之宝。
即使把她放在美女堆里,对她也仅仅众星捧月。
她是男人心目中真正的美女。
现在开始出卖。
哪位老爷愿意先出个价?
不管价钱是高是低。
各位老爷,我们的买卖是公平、自由的。
谁也不会埋怨第一个出价的。
现在请出个价吧!
”
“我出五百块金币。
”不等经纪人说完,一个商人模样的人首先开了价。
“五百一十块。
”另一个商人把价格抬高了十块。
“六百块!
”一个叫拉施顿的老头加了九十块。
他长得瘦小、萎琐,一双蓝眼睛像哈蟆似地鼓着。
“六百一十块。
”价格还在增高。
“一千块!
”拉施顿高喊着。
这个老头打算以此使其他商人退缩。
果然,一千块的价格令所有人都驻足不前,没有人继续出更高的价钱了。
价钱显然已出到了,拍卖停了下来。
经纪人走到姑娘的主人跟前,询问是否以一千块金币卖掉这个姑娘。
姑娘的主人说:
“当初我以前发过誓,我要卖她的时候,卖给谁和卖的方法,都会征得她的同意。
既然我做了保证,就请你替我问问她,看她愿不愿意。
”
于是经纪人过来对祖白绿说:
“美丽的姑娘,这位大老爷愿出一千块金币来买你,你愿不愿意跟他走?
”
祖白绿十分厌恶拉施顿丑陋的面目和猥琐的举止,更反感他那一双紧瞪着自己的蓝眼睛,于是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这个老头满头白发,已经如朽木一般苍老,我绝不愿意被卖给他这样的老家伙。
一位诗人以前吟唱过这样的歌,连安拉都会奖励他的诗句:
那一日我苦苦哀求,希望得到她的吻,
虽然我一把年纪,却拥有金钱和权力。
她却断然拒绝我的请求:
‘不,向安拉发誓,我绝不会答应。
’
唉!
我须发皆白,失掉爱情的亲睐,
莫非我已无权享受生活的美好!
”
听了祖白绿的肺腑之言,经纪人很同情她,对她的处境感到理解,说:
“安拉作证,人们确实应该体恤和谅解你的苦衷。
说老实话,这区区一千块根本不能买下你,你的身价,就算出一万块也不为过。
”他重又来到祖白绿的主人面前,向他说了祖白绿不愿意跟那个老头的缘故。
主人听了,吩咐道:
“既然是这样,你再和她商量,另外找一个买主吧。
”
拉施顿把祖白绿据为己有的企图破灭了。
因为她不愿意,这笔买卖没做成。
这时,另有一个商人走到经纪人跟前,说:
“就按刚才的价钱,我出一千块买她。
请问问她的意见,是否愿意把自己卖给我?
”
祖白绿冷眼看了这个人一眼,不由得大吃一惊。
原来这个人把自己苍白的胡须用墨染了,竭力装得像精力旺盛的年轻人。
祖白绿对这个道貌岸然、行为卑鄙的家伙十分讨厌,于是高声吟唱:
“一个怪模怪样的家伙来到我面前,
他的颈项粗硬得能够用鞋底敲打。
蓬头垢面如同蚊蚋在他脸上建巢,
突兀的额头可作拴牲口的木橛。
这个魔鬼迷恋我的姿色和身材,
鬼鬼祟祟地染黑一头白发,
恬不知耻地要将我欺骗。
他随时变换着黑白迥异的须发,
就像魔法师棍下令人发笑的小丑。
”
唱到这里,她叹到:
“诗人对这种人的揭露真是一针见血:
她说:
‘你染黑了头发也无从掩饰。
’
我答道:
‘仅仅为了不让你发觉。
’
她说:
‘这样也太滑稽、可笑了,
你习惯了欺诈哄骗,
以至连头发也显得鬼祟。
’”
经纪人觉得祖白绿说得很对:
“安拉作证,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
”
那个买主瞠目结舌,不知所以,问道:
“她到底说些什么呀?
”
经纪人把祖白绿的话复述了一遍,并解释了一番。
那个染黑头发的老头自惭形秽,退缩到一旁。
立刻又有一个家伙提出以一千块金币的价格买下祖白绿。
经纪人过来征求祖白绿的意见。
祖白绿回头一看,那个人瞎了一只眼,不由得大为扫兴,说道:
“诗人以前这样形容过只有一只眼睛的人:
须知独眼龙最擅长偷奸耍滑,
切记要远离这种家伙。
如果独眼龙尚存一丝正直,
安拉也不会让他失掉眼睛。
”
祖白绿对独眼的人没有好感,决定不把自己卖给他。
经纪人又着人群中一个胡须直垂到腰间的矮个说:
“姑娘,你愿意跟这位老爷成交吗?
”
祖白绿见这人丑陋不堪,身材短小,十分不悦,鄙夷地说道:
“这个人长得既矮又丑,有一首诗真是太适合他了:
有一位朋友,满脸络腮胡,
形容令人生厌,举动叫人心烦,
恰似冬天的寒夜,
漫长、黝黑,阴森可怖。
”
经纪人听了祖白绿一席话,知道她没把这人看上眼,这笔生意又告吹了。
经纪人很为难,觉得很不容易让祖白绿称心如意,于是恳切地对她说:
“姑娘,这儿有一大堆生意人,还是你自己给自己物色一个满意的人吧。
你看上谁,就对我说,我来帮你跟他谈。
”
祖白绿抬起头,环视着人群。
在这群人中,她几乎没有几个看得上眼的。
这时,她的目光落在阿里·萨身上,发现这是个一表人材的英俊小伙子,不由得大为倾心。
她转身对经纪人坦诚地说:
“这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长着一头卷曲的黑发,面色容光焕发,气宇不凡,是诗人们吟颂的对象,是多情女子心目中的王子。
他的甜言蜜语定能让女人心醉,有首诗这样赞誉:
你的美丽脸孔坦露在人们面前,
为你倾倒的人却难免遭到非难。
你的潇洒神韵打动着我,
让我心如潮水难以平静。
你的气息甜美如麝香,沁人心脾,
你的津夜甘美如醇酒般醉人。
天神只得将你逐出乐园,
因为仙女也会为你神魂颠倒。
你的傲慢使你如同鹤立鸡群,
因为皓月也是因身在高空而更显清辉。
他曾对我这羚羊般可爱的人儿许下诺言,
我惴惴不安等待诺言实现的那一天。
他的眉宇间流露出真情,
不过怎样才能让他保证诺言?
人们说:
‘您怎么跟这脸上满布皱纹的人谈情说爱?
’
我要说:
‘无知的人们,你们少说无稽之言。
他脸上的皱纹无非是掩饰年少,
跟他亲吻如同跨进乐园,
他唇里流出的津液如仙河水般甘甜。
’
说实话,我愿意把自己卖给他。
”祖白绿最后这样说。
经纪人听了ZLB对阿里·萨的赞美之辞,察觉到她言语间流露出的兴高采烈的心情,认为这个次买卖一定能成功,因而也觉得十分高兴。
于是赶紧劝她的主人做成这笔交易。
他夸赞祖白绿的聪明伶俐,非常惊异她的知书识礼。
“她十分聪明乖觉,又能背诵很多诗文,这还仅仅她的特长之一,你可不要奇怪。
”祖白绿的主人也开始夸起他来,“她还懂得《古兰经》的七种读法,会用七种书法写字,对《圣训》的造诣也很深,知道历所有传述者的名字,还会很多手艺。
她擅长做绣花的丝绸门帘,八天就能织好一个,在集市上能卖五十块金币呢!
她这双纤纤素手真比金子还值钱呢!
”
“真是多才多艺呀!
谁要得到她,一定会获得幸福的。
”经纪人赞道。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允许她自己挑选新主人。
你这就去跟她看中的那人谈谈吧。
”
经纪人遵照吩咐,挤到阿里·萨跟前,热切地吻了吻他的手,说:
“在这么多富有的人中,她只看上了你,希望你能做她的新主人,你就把她买下吧。
”然后他又对阿里·萨夸赞了一番祖白绿的才艺和聪明,说:
“真是安拉赐给你的福份。
把这样的姑娘买到手,她会带给你多少幸福呀!
我要恭喜你了。
”
虽然经纪人的花言巧语很入耳,但阿里·萨连自己都不能养活,哪来一千金币买这位姑娘呢?
他内心感到惭愧,但为了脸面,他也不愿让其他人知道他的处境。
于是,他只好装出一副毫不动心的样子,对经纪人所说的话不置可否。
祖白绿阿里·萨见镇定自若,默然不语,不由得焦急起来。
她迫不及待地对经纪人说:
“请你把我搀过去,我要让他仔细地看看我。
让我来劝他买下我。
除了他我不想落到别人的手中。
”
经纪人拉着祖白绿的手走到阿里·萨跟前,又询问他一次,不过阿里·萨仍然默不作声。
祖白绿不再犹豫,径直对阿里·萨说道:
“我可爱的人儿呀,为什么你不肯买下我呢?
只要你肯多少拿出点钱,就会做成这笔买卖。
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
”
阿里·萨直视着祖白绿的眼睛,说:
“现在你的价钱是一千块金币,为何你非要我出这样高的价钱买下你?
”
“那么你就出九百块好了。
”
“不!
”阿里·萨斩钉截铁地说。
“八百块呢?
”
“还是不成。
”阿里·萨仍不答应。
祖白绿决心要让阿里·萨买下自己,于是把价钱不停地减下来,但阿里·萨依然无动于衷。
最后她说:
“那么你出一百块金币买下我吧。
”
“可我没有一百块金币。
”
祖白绿不禁莞尔,问:
“你到底有多少?
”
“向安拉起誓,我当前进运不济,不要说一百块金币,就是更少我也拿不出。
说实在的,现在我一文不名,别说金币银钱,我甚至连一个子儿也没有。
你还是对网开一面,另寻买主吧。
”
祖白绿见阿里·萨一副可怜兮兮的愁苦相,知道他确实没有钱。
于是说:
“那么这样,你跟我到僻静无人之处,我来给你出个主意。
”
阿里·萨依她之言,和她一起来到路边。
趁着无人注意,祖白绿匆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袋,交给阿里·萨,说:
“这里是一千块金币。
你付九百块给经纪人,作为我的赎金,剩下的一百块暂时存有你那儿。
以后的生活还用得着。
”
阿里·萨照她所说,把九百块给了经纪人,把祖白绿买下,带着她回到家里。
祖白绿找到了自己满意的主顾,兴冲冲地跟着阿里·萨回到家。
只见家徒四壁,一副破败的样子,什么家具什物也没有。
她只得另外拿出一千块给阿里·萨,嘱咐说:
“你到集市上去,用三百块金币买套象样的家具,再拿三块金币买点儿吃的充饥,另外再给我买块帷幕大小的绸布,一些金线、银线和刺绣用的七彩丝线。
我用这些东西绣门帘来卖。
”
阿里·萨来到集市,照祖白绿的吩咐买到一套家具,吃了一顿便饭,带着丝线和绸布回到家里。
祖白绿打起精神,把居室布置得妥妥贴贴,然后点上蜡烛,坐下来陪着阿里·萨聊天。
这样,他俩开始过着如胶似膝、情投意合的夫妻生活。
他们同甘苦、共患难,每天都觉得心满意足。
诗人赞赏他俩如鱼得水的结合和美满的生活,吟唱道:
千万珍视你的人生伴侣,
嫉妒者的谗言绝不要理会。
他们的言行不值得一提,
爱情才是至臻至善。
睡梦中也见你依偎在身旁,
愿从你温柔的唇中吮吸甘醴。
你的一切都是伸手可及,
谁在乎嫉妒者的诬蔑,我将永远拥有你。
鸳鸯般的恩爱夫妻,
同枕席,共呼吸。
肺腑之言尽吐,
心有灵犀融融其乐,
共沐在甜蜜的爱河里。
有谁见过这样的神仙伴侣?
爱神使他们亲密无间如同缝织在一起,
谁想破坏这样的爱侣,
终究仅仅枉费心机。
犹如打磨冷却的铁石,
徒劳地欲炼成钢。
奉劝处心积虑的嫉妒者:
你何曾了解爱情的意义。
怎能贬低钟情的爱侣,
你可否领会失意者的心情?
那些勇于追求爱情的年轻人,
若你一朝觅到相知的情侣,
即使抛弃人间的一切富贵荣华,
也不能抛弃真诚的伴侣。
阿里·萨受骗
阿里·萨和祖白绿平平安安、欢欢喜喜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祖白绿醒来收拾好以后,就端坐在那儿,把一些绸布剪裁成门帘子,按自己的意思描绘出各种飞禽走兽和奇花异草,再用金线、银线和彩色线把它们细心地绣下来。
八天以后,一个锦绣华丽的绣花门帘子制好了。
上面尽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的花草虫鸟,堪称一件艺术瑰宝。
她满意地把帘子收卷好,交给阿里·萨,嘱咐着:
“你拿这个门帘子到市场去,足以卖到五十金,但小心,千万别跟过往的行人搭上话,不然你我会遭遇离散的悲剧呢,因为在今天这个世道,世风日下,奸佞之人太多,对我们行业嫉恨的也不乏其人。
他们不会放过我们。
他们唯恐天下不乱,非要离间我们不行。
”
“我懂了,遵命。
”阿里·萨满口答应下来,表示一定不会违背她的话。
于是他把绣花门帘带到市场,按照祖白绿的吩咐,以五十金的价钱,卖给坐商。
然后用钱买了绸料、彩线和生活必需品,供日常用度,并把卖门帘子多余的钱交给祖白绿保存。
就这样,阿里·萨和祖白绿夫唱妇随,夫妻相依,自给自足地生活着。
祖白绿一直辛勤劳作,埋头描绘、刺绣。
这样,每八天的工夫她便能制成一件极具艺术价值的绣花门帘,让阿里·萨拿去卖钱。
时光如梭,一个年头很快过去了,与祖白绿这个对恩爱的青年夫妻,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日子过得安定而快乐,加之积蓄渐宽,他们似乎有着光明的前程。
不过好景不长,第二年年初的一天,阿里·萨照例上市场做交易的时候,把绣花门帘交给中间人,托他转手出卖。
中间人找来一个信奉基督教的过境顾客。
顾客愿出六十金买下门帘,但阿里·萨不愿跟基督教徒做交易。
这是个很有心计的顾客,见此情景,他又把价钱提升到一百金,并用十金的代价贿赂经纪人。
经纪人向阿里·萨说明顾客所出的高价钱,以便怂恿他把门帘卖给基督教徒,换取更多的钱。
他说:
“我的主人啊,你不必担心基督教徒,他对你不会有恶意的。
”
当时别的生意人也众口一词,鼓励他做这笔合算的买卖。
因为大家都在劝说,阿里·萨只好勉为其难,把门帘卖给了基督教徒。
拿着钱,他忐忑不安地离开了市场。
一路上,那个信基督教的顾客偷偷尾随他,他心中疑虑丛丛。
没办法,他开口质问:
“干吗你老跟着我?
”
“我有事要到对面的小巷子里。
放心吧!
上帝保佑,你是不会短少什么的。
”基督教徒撒了个谎来应付阿里·萨。
阿里·萨回到家里,看见那个基督教徒居然寸步不离地跟进家门,心里很不舒服,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混蛋!
你像影子一样地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啊?
”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赏我一口水喝吧。
我快渴死了。
”
阿里·萨觉得有趣,心里揣摸着:
“这个无耻之徒,居然为了一口水,跟踪了我大半天。
向安拉起誓,我还真不忍心拒绝他。
”于是他赶忙回到家中,端出一杯水,准备给那个口渴的基督教徒。
这时候,祖白绿见他回来了,关切地问道:
“门帘卖了没有?
”
“卖了。
”阿里·萨简单地回答一句。
“是卖给商人了呢,还是卖给过路人的?
我想要问个清楚,因为我有点惴惴不安,突然之间心绪不宁,好像有离散的兆头出现。
”
“我从来都不和过路人来往,自然把门帘卖给生意人了。
”
“你可别瞒我,这样我才有防备。
我问你,你把这杯水端到哪儿去,做什么用?
”
“中间人渴了,是拿去给他喝的。
”
“完了完了,只求伟大的安拉拯救你我了!
”祖白绿长叹一声,凄然吟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