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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回忆录
个人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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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早走得晚的那个人,好多次当别人都走光了我还得坐在小花坛上等,和门卫聊些有的没的,但绝大多数是我在说话。
但也有好处,冬夏两季爸妈不会让我去幼儿园,他们把我送到爷爷家或姥姥那儿。
就在那些时候,我发展了无拘无束的小脾气。
我记得爷爷割兔草的时候会带上我,让我在坡里四处跑;我在比我小四岁的堂妹面前充大人,有一次试图把她从炕上抱下来结果俩人一块摔了;奶奶嫌我瘦逼我吃鸡蛋,结果有那么几年我闻不得鸡蛋的味道。
我也记得在姥爷家里时常常跟表弟打架,俩小孩成天斗(基本上我体力上占上风但他嘴皮子上占上风最后我气哭了)但还常一块玩;那年冬天天很冷,偏偏母猪下崽了,我迷迷糊糊地就被塞被窝里几个凉东西,第二天才知道我救活了几只小猪;我记得当时邻居家那个比我大几个月论辈分却长我两辈的翠竹(?
)来找我玩的时候手里一定拿一块沾了酱的馒头,我也一定会跟她攀伴。
大舅结婚的时候,大家照相,我和表弟穿着同样的毛衣,但我明显沉稳的多,因为他在抠鼻子。
小姨送了我一件皮革的衣服,很好看,但是我不会穿,很快就划得伤痕累累了。
对了,我当时最喜欢的衣服是有很多口袋的那种,不像现在,最喜欢的是口袋大的那种。
香港回归的时候到处都是一串红,我当时喜欢偷偷摘几朵舔下。
七一放假妈妈带我去公园照相,我却闹起了别扭,结果那张照片上留下了很有情节的镜头。
九八年春晚应该是我有清楚印象的第一届春晚
虽然我总是身上摔得紫一块青一块的,虽然被大大卷倒了胃口从此再也不喜欢泡泡糖等东西了,小时候的生活还是如雏菊一般快乐单纯,留给我的是伴随我这么多年的芬芳。
九九年我上小学了。
记得第一天上学时,我跟几个认识的小朋友坐在一起,兴奋地打量着自己的新同学。
第一个引起我注意的是一个又黑又高的女生,然后我发现她是个哑巴,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第二个引起我注意的是一个稍白一点稍矮一点的女生,然后她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前者是张文妍,后者是刘莹(刘蓉)。
小学生活的六年更是如水般轻轻松松地流过,在此只记几件比较重要的事。
一年级时,我刚换好的门牙崩了一块。
因为当时我躺在拉住排球网的那根绳上,结果绳连着的铁钩从地里拔了出来,于是我后脑勺着地狠狠摔了一下,从此门牙就缺一块了。
还有一件,我跟二年级的一个男生打架,赢了;又被五年级的一个男生给揍了。
之所以打二年级的那个是因为我小时候很瘦而且比较白所以那家伙骂我白骨精,可事实上我不认识他,更令我不高兴的是他爸爸有一次听到他骂我还跟着笑了,于是我就找机会在放学路上揍了他。
毕竟一年级的女生打二年级的男生当时是没有客观限制的。
而那个五年级的家伙为什么会打我我至今都不清楚。
最让我骄傲的是快放暑假的那次期末考试,我在临考前的晚上发烧了,可我坚持去考。
快进场了,班主任张相芹老师看了看我说:
“是不是长水痘了?
”然后考完了两场(因为只有两场)后我就回家长痘去了。
那次的成绩是郭珊去给我送的,她告诉我我考了双百,然后她回到家后也开始生水痘了。
二年级了。
这一年我和郭珊开始名正言顺的走着上学。
因为学校离家很远,我们有时会偷偷地爬铁路抄近道,但不敢让家长知道。
有一次我们闹别扭没一起走,我先回了家,然后我就在路边的一个垃圾堆后看到了一个女人,死了的女人。
天知道我为什么不害怕,我仔细看了她一番又继续走我的路。
到现在当时夕阳下惨淡的光线,夏天垃圾堆独有的气味和飞虫,以及一个衣衫褴褛的死人的样子还是清晰如昨日。
应该就是这一年,我淋巴结发炎发烧迷糊了很长时间,最后恨死了治好了我的病却让我反胃的红霉素。
这一年我的好朋友里又添上了王颖,她老家在东北但几乎从小住在高密,很可爱,跟我很像。
三年级时分了班,那是我平生第一次进了所谓的“小班”。
班主任刘金梅老师教数学,可我在第一节数学课就走神了,老师在讲第一页,我却在算很靠后的某页上的思考题,所以被点了名。
但也就是在这一年我喜欢上了学数学。
开始学英语了,小舅送了我一个复读机。
这一年也搬了家,住进了靠近公园和妈妈所在初中的一个地方。
和刘蓉的关系就是从此开始越来越好的。
我们家离得也很近,于是一起上下学,周末的时候一起出去瞎晃,或者是跳房、踢毽子,或者是打游戏,总之就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
最令我开心的是几个主要好朋友都跟我在一个班里。
五一去青岛玩,刚回来坐下,就接到了老家的电话,奶奶去世了。
我茫然的被拽上车,回了老家。
刚回去时我进门刚看了看躺着不动的奶奶(我感觉我叫一声她就会坐起来)就被大人赶了出去。
妹妹在我旁边看着我哭,然后向小大人一样安慰我。
我看见爷爷被他的兄弟们从屋里架了出来,不停地说着“我没事”。
我趴到窗台上,望着那张憔悴的脸,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
亲人的离去不是路边的尸体那样无关痛痒,我不敢回忆。
四年级好像没什么太有意思的事情,只是很正常的当着我的标准好学生。
不过就是这一年刘蓉的爸爸第一次带我们去了游戏机厅玩了一下午。
还有在这一年我的身高开始猛长了。
嗯,还有一直与别班处于闭塞状态的班里终于从别的学校来了个新生王浩,很有意思的小孩,很快就跟我们混熟了。
这一年我第一次离家出走,大晚上的跑出来后不知道该去哪里,蹲在路边考虑是不是去刘蓉家里躲一会儿,然后爸爸找过来,把我揪回家了。
五年级的一天,我在操场上跳绳,一个体育老师看了看我觉得身高还行就把我带到排球场上,告诉我从此就跟着训练好了。
可我当时并不喜欢打排球,斟酌着该怎样拒绝的时候,一直跟我比较熟的辛兵德老师(他负责训练排球)这样劝我:
你看你嘴唇发黑吧,跟我打两年保证变红,而且还长个。
于是我就老老实实地跟着去打排球了。
在那之前,王姿懿和刘蓉都已经下手打球了。
还有虽然不高但很敏捷的李伟,乒乓球打得好,排球打得也不错,他当时创造了对墙垫球的记录,虽然后来在假期训练时被我给破了。
这一年我们的班主任也换成了李淑霞,她至今都是我最喜欢的老师。
她教课好,无所不聊。
有一节课,她把所有的男生都赶到操场上,然后开始对女生传授生理知识,我记得当时张宇辰跑回来拿东西结果被女生轰出去了,很搞笑。
但令我难过的是从小玩到大的王志超出车祸了。
这一段必须脱离大篇幅单说。
那天只是以为他迟到了,却没想到这个小子会出事。
他被车撞坏了腿,休学一年。
等他再回学校时已经比我们矮一级了,在邻班的教室里静静地坐着,身体的不便使得个性也不如以前活泼。
真的很让人难受,幼儿园里他是跟我最要好的男生,我第一个中队委的肩章是他扯坏的,考试成绩比我好时他还骄傲的大叫“我是你的克星!
”……虽然见面时还是打招呼,但疏离感是不可避免地存在了。
高三上学期我中午在学校里休息,所以总在放学铃打过十几分钟后才去吃饭睡觉,因此有一次我又见到了他,那是小学毕业后第一次看见他,他已经很胖了明显是活动不足的原因(一想起这个我就联想到当年那个坐不住的小家伙),慢慢地往校门口走着。
我当时很想哭,鬼使神差的往旁边一闪就跑掉了,这次说话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这也是一份记忆的终止吧。
六年级极度不平静,排球队的训练,新同学的加入,与音乐老师的矛盾,还有其他该有的不该有的烦恼都在这时涌来,这一年我还跟刘蓉吵架了,虽然和好的很快。
时隔多年之后又一次参加运动会,我莫名其妙地被抓去跑八百米,然后跑了第六名,因为第七名弃权了。
而且刘蓉跟我的情况完全一样,嘿嘿,不说了。
下学期面临选择初中,我在这件事上受到的压力让我知道现在都不能原谅某些人,虽然我不愿想起他们,但我坚持认为他们把抓生源的事压在小学生身上实在是很过分。
在此得谢谢妈妈跟李老师,关键时刻是她们在我崩溃前帮了我。
但我跟刘蓉还是坚持到处溜达着玩,某个周末我们去了王浩家,当时陈勃滔也在,大家一起玩他家那只小狗,听说过了不到一个星期那小狗就死掉了。
在此不得不多提一点,后来我跟刘蓉又到她的另一个同学家里玩,我们走后他们家的狗也死掉了。
我还过了最后一个六一儿童节,得到了一副羽毛球拍,至今都很好用。
进了初中后,我有了一个好朋友兼好竞争对手张双莹,因为家长是同事,我们也从小认识。
虽然个性不同但她从小叫我“xx姐姐”我也一直叫她“hh”妹妹,我们在一个班里,一起做着所有的事情。
我们合办的黑板报很成功,后来我干妹妹跟我说他们老师来我们学校听课,回去表扬一个叫李海铭的男同学和一个教张双莹的女同学版的黑板报漂亮,听得她哈哈大笑。
我还认识了兰一琳和田梦羽,我只好说我很喜欢她们,我喜欢跟她们散步聊天,非常开心。
还有随时搞笑的栾启鹏,害羞的夏友宝,跟我一天生日却没我这么帅的任鹏,还有被地理老师念错名字的单提皓。
在初中参加过两次运动会,第一次又跑八百米,得了第四;第二次去跑四百米,得了第二。
这是始终令我郁闷,因为跑四百米的第一名在上次我跑八百米时也跑八百也是第一名,早知道上次我就跑四百了,因为曾经的头名被我们赶到第三了。
在小学里因为音乐老师的关系我一直讨厌跳舞,但现在有个我很喜欢的音乐老师找我去跳手语舞“感恩的心”,直到现在我都记得。
去柴沟军训时,我学的是电子电器,成天拿着电烙铁和焊锡点电路板特别过瘾。
我们当时训练时有不少趣事,比如说周航宇会操表演时没收住脚,人家喊立定他冲出去了;再比如说陈勃滔晚上睡觉朝头顶扇了一巴掌,把跟自己对着头睡的同学给打醒了自己却什么都不知道。
李春蕊学泥塑,给我做了一只很奇怪的兔子,五颜六色的,于是我就收集我们没有点好的焊锡落在桌上凝成的珠子给她,做她的作品的眼睛。
还有师傅李越鹏,我从没见过这么能干的女生,那段时间她表现得什么都会。
初二时有了一个逃出妈妈监视范围的机会——一中招收预科班,于是我理所当然地要参加,因为我的所有动向目前为止妈妈都比我自己还早掌握。
几经准备与辛苦赶考,我成功地通过了五科竞赛和选拔考试,成为了高密一中预科班的一员。
新生活要开始了。
高中生的作息时间真的是很苛刻的,刚进一中时,我实在是适应不了那种早出晚归的生活,最可恶的就是他三周才休一天。
而且这里我认识的人很少,近三百人里我只认识不到十个人。
但我运气也着实不错,因为我妹妹徐健雄就跟我在一个班里,而且我们同位,此外张双莹也在这个班里,在二班有王静,三班有刘蓉跟兰一琳。
再加上我总是能在刚认识的人眼里表现得很老实,所以很快就赢得了很多人的好感,还在开学军训的时候我就笼络了潘林和熊猫李雪晴(看人家这名字,后来我看到过一首转应曲云“山南山北雪晴,千里万里月明”)。
不过很不好意思地说我记性虽然不错但记人的速度实在不怎么样,当时我后面坐的孙轶斌和綦晓,我一直都没记住名字和长相,知道有一次一张试卷发到綦晓的位上,我才疑惑的问徐健雄后面不是个男的吗怎么女生的卷子发在这里。
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对不住綦大同志。
不管怎么说,我又有了不少好朋友,佳怡,滕宇,王璐,薛原,王昭阳、綦大跟孙二等等。
还有可爱的赵桂强老师,太欣赏他那句经典的话“我不是在批评你,虽然我正在批评你”,还有他脱口而出的“老宫”直接把宫思凯的黑脸给搞红了。
范敏老师更搞,某次她点人回答问题,叫了几个女生之后,说了句“下个我找男同学回答——徐健雄”(因为我们班男女不同位,偏偏我们姊妹俩名字都很男性化),直接尴尬了两个人。
第一次见识学校的艺体节,还真是有趣极了。
因为操场在整修,“体”就没了,剩下那个字还真是大有文章。
我到跳蚤书市看书时发现一套《薛家将》,买回来之后才知道那竟然是薛原的;和徐健雄一起去帮刘伟琳支摊熬粥炸薯片,充分知道了那种痛苦,因为我们借的锅没有锅盖,一下午没熬出几锅粥来,勉强靠炸薯片维持着(其实我很想告诉大家当时熬粥使用的水是我从洗手间提来的,不过当时我很小心的告诉已经喝过一杯粥的孙轶斌后,他表情很不自然于是我就放弃了);去参观摄影展,但是我走错了地方差点没赶上闭馆。
也许因为这里强者太多了吧,我的竞争欲终于有机会发展了,我希望有表现的机会。
抱着这种想法,我参加了当年的辩论赛。
虽然一直都很能说,但不管怎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自己很能说还是第一次,所以我极度紧张。
我们班派出的是四个女生,一辩刘伟琳,三辩李佳怡,四辩王璐,第一个对手是三班,我听说他们是三个男生一个女生。
没想到到了比赛那天,我看到的是一个男生三个女生。
想想太尴尬了:
我强笑着坐在二辩位置上看着对方,他们的二辩任勇我认识,跟我也是老仇家了,但剩下的三个人还真是一无所知,我悄悄问李佳怡怎么成三个女生了,有多尴尬我不清楚,但她的回答让我后悔当时没戴眼镜,因为她让我好好看清楚,人家的一辩明明是男的,只是长得比较清秀而已。
现在再想起来还真是对不住王陆洋同志,但我不得不怪你眼睛长得那么亮干嘛,我一直认为只有女生的眼睛才会长得很好看的。
那年稀里糊涂的连赢了三场比赛,稀里糊涂的拿了最佳辩手,反正稀里糊涂的一切顺利。
上了高一后,总算是在高中里有了自己的正式身份。
四个班分成了六个班,俨然自成了一个小级部。
在虎哥的领导下我们六个班神似一个大班级。
我成功地又进入了四班(因为我似乎一直在一、三、四这几个数上徘徊),班主任是何宗德,教化学。
可能因为分班时成绩很好,我又稀里糊涂地成了学习委员,不久又蒙唐同学相让成了班长。
虽然徐健雄远走二班,但我却也获得了相当的补偿,李佳怡、李雪晴、滕宇都继续跟我统一战线,而且刘蓉也鬼使神差地来了四班,我这小日子过的。
记住新同学永远是我的弱项。
刚开学大约一个星期后的一个课间,管亿民同志发数学作业,我看到他后下意识地问李佳怡(还是滕宇,记不清了)“这是咱班的吗?
”估计他听到了,因为过了一会儿他走过来,比一张卷子给我,然后说“我是这班的。
”我一阵不安,但是看到试卷之后我释然了,因为姓名上赫然是“滕宇”。
不过也有例外,比如陈志超同志,她跟我在预科时都是拖楼道的,早晨经常头对头干活。
后来分组了,按座次依次是我和雪晴,刘华宇跟冯子成,郭丰华跟郭真继。
我们组名曰“日不落”,事实上我们也确实建立了一个日不落大帝国,因为我们组太强势,不管什么竞争都处在鳌头。
当然,这一切都归功于我们五人对组长刘华宇的有力领导,让他不至于出什么问题。
记得我们最辉煌的语文课战绩是语文老师手制的小红旗几乎全部落入我们手中,一大把拿起来及其过瘾。
而后来我们组被迫拆散,我非常怀疑是有人出于妒忌,而这次重新分组必将令某些人心里窃喜。
不过又分组之后我很快就感觉自己得到了补偿——这都是些什么人呢!
先不说高居安偌大个个做第一排搞笑,然后还有郭凯旋,大可,郭慧敏,谭蛟,还有我们可爱的滕宇当我同位。
印象极深的一次是大家商量寒假活动时高居安同志居然提议要和郭凯旋去蛟姐家相亲。
不过,这时有一点很让我不满。
徐健雄同志太想念我(可能还有李佳怡),常常走到我们班后门门口,双手叉腰,大喝一声“你个死X李海铭/李佳怡快给我滚出来!
”很有损我们的形象。
学校的艺体节终于在我们手里开幕了。
高一一部齐上手抢到了开闭幕式承办。
那半个月简直是累得我们要命。
策划书,具体任务安排,无止休的开会,然后正式下手。
每天下午两节课后及某些较长的课间我们不得不拖着两条腿到处忙。
由于和李佳怡、王陆洋负责器材及其他后勤准备,我们那些天走的路直逼济青高速公路。
有的器材是学校负责买我们负责一遍一遍的催,有的(比如薛原设计的那只酷似篮球的鼓槌)得自己找人做,还有的得借因此我们跑了酒厂、小学、少年宫等一系列地方,so要命。
那段时间受的委屈就像两个脚踝的肌肉疼痛一样与日俱增,和李佳怡一起强忍着,脚踝上贴着膏药知道闭幕式那天我们在看完男子3000米跑之后双双哭了。
我跟刘蓉在终于闲下来的时候在校园里溜达,看到了康娜老师领着孩子走过来,我们去逗小孩的时候小朋友乖乖的叫了声“阿姨”,太长辈了。
这也是我在高中的第二次与最后一次艺体节,因为高二的时候甲流,把计划打乱了。
文理分科时李雪晴去了文科,让我受伤不小。
班里进了一些新同学,我又得花时间去记住名字和人。
不过记乔俊杰是很容易的,因为他和他双胞胎哥哥曾在某天晚上放学回家时一前一后从我身边经过差点没把我吓死。
级部里当时有一支灭熊小分队,是各班壮男组起来收拾熊哥王凯的,不过我进场看到他们冲上去又被打回来。
预科一结束我就开始进行化学辅导,希望将来高考能有机会获得加分,而且我也确实喜欢这一学科。
现在想想,那确实是我高中生活的一个亮点。
我们一块去青岛,去济南,去潍坊学习,一块熬暑假、拼寒假,当别人还在优哉游哉的写学案时,我们已经快马加鞭的去狂补化学了,虽然累但真的很开心。
在青岛的生活最让人难忘。
当时不管是我们化学,还是物理、数学、生物都海大学习,白天去课堂,晚上,几乎没有住过校的我们开始狂聊,当然有时还去逛街。
男生的宿舍在我们下面那层楼上,我跟李雨泽曾试图跟他们借几副扑克,不过刚走下楼就撞上了一个裸奔的变态,只听他“嗷”的一声,我们又吓回来了。
当时宿舍楼附近还有一窝猫。
有一天上完课回宿舍时发现男生宿舍门口蹲着两只,不就网上就有了照片出现,原来他们不仅门口有猫,屋里床上还睡着一只,那帮无聊的家伙对人家的睡相进行了全方位拍摄。
我们还去海边逛了一趟,由于受到李佳怡这个容易被偷拍的人的拖累,我也有不少相当丢人的镜头,现在想起来就想揍人。
忘不了化学辅导坎坷的征程。
刚开始时教室里人满为患,但不久就人丁凋零了。
坚持的较长的只有我,毛毛,F子,孙秩赋,唐汉X,郭老强迫,赵子皓,王建东(可这小子后来又逃了),陈志超(这丫头也逃了),修成正果的只有唐汉X,赵子皓。
队伍虽然小,但每个人都是鲜明的性格,善良可爱的我就不用说了。
毛毛就是个天生容易受欺负的家伙,而且特别喜欢找事(尤其是找我收拾她);傅麟是党的忠实信众,也是一个超级能瞎掰扯的人;继哥更能掰扯,说句话能把死人气活;孙二常常几句话说不过别人就提起一个凳子作势打人,有时可能还喊一句“跟我砸场子去”;赵耗子特别闷,而且只在外人面前闷,在熟人面前闷出句话来特别欠揍;还有唐汉庭,常一惊一乍的受不了他,难怪大家都喜欢收拾他。
在这种环境下何老师竟然还呆的下去,我记得有一次讲课时唐某某情不自禁地说了声“狗屎”,然后何老师气定神闲的讲下去了。
我还被某些长舌男冠上了“大强迫”的外号,可我真的是无辜的,明明是小强迫跟郭真继两个人胡说八道。
好吧虽然我承认在女生里我确实算力气比较大的,但那不代表我很会打架(虽然某节体育课滕宇跟佳怡同时被我收拾掉),薛X凭什么说我的手长得跟男生手似的。
我一直想知道之后发生的事与我的十八岁生日在清明节那天过是不是有关。
我在化学奥赛辅导上花了两年工夫,但最终加分不属于我。
当时考完试后我心里空得很,回家后莫名其妙的就得了红眼病休息了近两个星期。
即使是后来我知道了自己的成绩,知道了有多可惜,我心中的空旷还是没有消去。
然后我的状态开始下滑,成绩开始下降,情绪开始低落,由于某种原因,我跟一个好朋友见面连招呼都不打了——这时高三已经快要过半了。
似乎噩梦不肯离开我,这年的春节我大大的感冒一次,以至于除夕的晚上,我情绪大崩溃如中邪一样吓到了家里的人:
我耳朵疼,冲来拜年的哥哥大吼大叫,我对妈妈和婶婶不理不睬,我不吃饭,躺在那里掉泪。
后来晕乎乎地被人用麦秸点火烤了一顿,睡着了。
年后去医院检查,发现是得了中耳炎,幸好没有化脓,然而其后我有那么半个月听力收到了影响,最严重的四五天我的左耳几乎听不到声音,右耳勉强能听到点话。
失去听力的这几天,压抑感开始填充心里的空旷,我在这种压抑中突然明白,原来我所害怕的不是失败,而是失去。
我在乎的是自己倾力多年的东西的一旦失去。
再后来,我的高三就顺得多,虽然自主招生再次铩羽,可我在何老师的诱导下哭过一阵后总算是安然度过了。
嗯,感谢爸妈,他们从来没有给过我压力。
我的同位换了又换,谭晓宇(成天装小鸟依人,事实上很暴戾,后来她搬去跟那个一脸奸臣相的小常王常勇一位了,立刻变得很乖巧,切。
),王硕(可爱的孩子,喜欢跟我赛跑,从厕所到教室,然后有一天撞到了王凯,“嘭”的一声被弹回来了),冯金(此人有探测他人隐私的爱好,大家当心)。
我的朋友队伍越来越大,姚英剑、李楠……
韩子龙的伙食从来都是班里最好的,小曹跟高星星的小游戏大家看得很开心,含姐那美死中国邮政的寄信爱好,照明弹喜欢耍妩媚,文远是真的好人,沉稳的李文超和勤恳的春晓,张华什么时候都不矜持,钟一鸣的脸在红了的时候特别逗,冬妈当老鹰时从来没有抓住过超哥(也许这时该叫超姐了)的鸡宝宝,赵晓孩从来都是那个装天真的高手,杨勇有多腹黑怎么形容呢?
李晓宇是被别人比下去了,其实他也很黑……还有亲爱的吴佳佳,你怎么就这么出国了呢,我的画呢?
有段时间我们组调到了后排坐着,我就做最后一排,果然无限风光。
我发现王凯随时准备做俯卧撑,杨勇上课有用望远镜的爱好,王常勇和孙源喜欢照镜子或梳头,刘国强貌似也是,冯子成比较认真上课(按辈分他是雪晴的孙子辈的,晴er曾很大方的说:
“同位,我孙子就是你孙子!
”),宋嘉伟像是刚被熊拍过的样子,范伟瞪着那双让我无数次想抠出来的眼睛,王兵看上去像在睡觉,当然展聪是真的在睡……现在还觉得何老师抓李承锦跟展聪睡觉的场面是经典。
四班的往事历历在目,还记得一年前班后门处演戏的敏姐和二郭吗?
也许亏了妈妈送我的转运珠,我的状态慢慢回升,然后参加了高考。
考试的三天我都是面无表情的进场,然后高高兴兴地出来,并不是因为考得好,而是因为我终于完成了某件我辛苦了十多年的事情。
老天爷也很给面子,英语考试那天有雷雨,进考场时我忐忑极了,生怕一个雷炸开影响听力,但幸运的是第一声雷响在“听力部分到此结束”的尾巴上。
但语文考试后中央台闹了个笑话,他们对各地的作文题的最新报道竟然出错,山东省六个字考题“这世界需要你”生生被缩成了“希望”,差点吓得我没吃下饭去。
最后的成绩下来后,我粗看了一下,虽然理综比想象的差很多,但总算过得去,总分不算好,也不算太坏。
最后一次以学生的身份去一中,特别想在操场上吹吹风。
我一个人呆在那里,出神地想着四年来的生活。
在哪个楼上我们遗世而独立,在哪个地方上过音乐课,在操场的什么地方我偷偷地玩过手机,哪节体育课时操场正对着的居民楼突然传来了小孩声冲着体老喊爸爸。
在这里,我跟超哥他们一起踢毽子,跑圈,遛腿,打球,有时还找老师学一下耍棍。
四月的时候我还捡了两只小猫放进了一部楼下的花园中,成了整个一部的同学在高三时除了学习以外最关心的事。
报志愿前夕,叔叔突然去世了。
人生的无常,生命的脆弱让我第一次有了学医的念头(在这之前,我一直想学化学的)。
报志愿的时候虽然很纠结,但我还是顺利地报上了山大的临床医学七年连读。
加油啊,我的各位有才的同学们。
当我们天各一方时,我们四班会散吗?
如今进入了大学,我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朋友,抱歉,你们得在下个二十年出现了。
我会过得比前二十年更精彩是吗?
在我即将满二十岁的时候,我写下这篇文章,想记住我认识的这些可爱的孩子,记住我人生的前二十年曾盛开过的美丽的花儿。
我想干干净净地收拾起这段时光,不让它们淹没在记忆深处。
我想感谢我的父母、师友,感谢我生活过的地方。
那些人认识我或我认识的人,谢谢你们在我需要的时候站在我身边,谢谢你们出现在我的世界。
如果我曾有一点点帮助过谁的话,请你在记忆里给我留一个角落;如果我曾经伤害过谁的话,不管我是有意还是无意,请你原谅我。
最后,我要说,我热爱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