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鹿樵纪闻》清吴伟业.doc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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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鹿樵纪闻》清吴伟业

  鹿樵纪闻 清。

吴伟业

  序   卷上  卷中  卷下

  ●序寒夜鼠啄架上,发烛照之,则明季三王时邸报,臣畜之以为史料者也。

年来幽忧多病,旧闻日落;十年三徙,聚书复阙;后死之责,将谁任乎?

臣因是博搜见闻,讲求实录,刊讹谬,芟芜秽,补缺遗,类分为四十一篇:

自福王至桂王,更七载而勒成一书,名之曰“鹿樵纪闻”,所以成一代鼎革之言也。

或曰:

“子之所言皆信而无疑乎?

”曰:

“作春秋者所见异辞,所闻异辞,所传闻异辞;所见三世,所闻四世,所传闻者五世;世远而闻见因以不齐,三传所以多庞也。

太史公成一家书,而年表与本纪之年,世家与列传之事,或自为抵牾者多,亦有传闻者使之然与?

兹虽采纪说,谘之耳闻,犹从及见之年,臣敢以自欺者欺人哉?

  执简之臣,不以忌讳于当时之士,谓狂言可矣。

  娄东梅村野史

  ●卷上◎福王上顺治元年四月戊午朔,明留都闻京师之变,尚书史可法、高宏图、都御史张慎言等,誓告天地,号召四方起义勤王。

各镇溃兵南下,沿途劫掠,淮抚路振飞、巡抚王燮,分兵防堵,收斩伪官。

已知崇祯殉国,文武诸臣会议立君。

慎言,及吕大器、姜曰广等,皆言福王神宗孙也,伦序当立,而素多失德,又不读书,有七不可;不若潞王常氵芳贤当立。

可法意亦在潞王,独都谏章正宸争之,谓潞王不可越福,犹福之不可越先庙也。

可法迟疑未决。

  初,贼陷洛阳,福世子德昌王脱走出城,时寇事方棘,崇祯帝未暇访求,莫有知其处者。

马士英在凤阳,或首私藏王印,取验之,则福邸藩旧物。

诘其所自,曰:

“有负博者以质钱。

”因物色其人,得之仪真。

士英素不识王,犹未稔其真伪也。

适会国变,因念此奇货可居,致书大臣,渭以序贤无如福王,可法即以七不可之说移书答之。

士英与阮大铖谋,谨藏其书,而潜结操江诚意伯刘孔昭,及镇臣刘泽清、刘良佐等,同心翊戴,发兵奉福王至龙江关,可法不得已率群臣迎谒舟次。

王角巾葛衣,坐寝床,随从田成辈布衣草履,不胜其困。

  五月戊子朔,王入城,以内守备府为行宫。

或议即日登极。

可法以太子二王存亡未卜,定于初三日行告天礼,先上监国之宝,王色赧然欲避。

是日有两星夹日而行,盖辰星及太白也;而谀者目为景星。

望日壬寅,王僭帝号,以明年为弘光元年,拜史可法礼部尚书,姜曰广礼部侍郎,兼东阁大学士,与士英、宏图并相,可法仍掌兵部事。

士英大怒,以可法七不可之书奏之王,而拥兵入朝。

诏升士英兵部尚书,入阁办事;命万元吉宣谕江北,黄得功进爵为侯,刘泽清、高杰、刘良佐,皆封伯。

时,高杰方与黄得功争扬州,江督袁继咸入见,奏曰:

“封爵以功,无功而伯,则有功者不劝,跋扈者益多。

”福王颔之。

乙已,路振飞罢,马士英欲用田仰也。

振飞在淮上守御颇备,论者惜之。

设四镇,各有汛地,兵马钱粮,听其自调。

壬子,史可法督师江北。

可法以前书故内不自安,会万元吉至淮上疏言:

“所在兵民相角,一城之隔,兵以民为仇,民以兵为贼。

臣望轻位卑,虽有安民之心,绝无绥兵之策,非得大臣镇抚不可。

”可法因请出以避士英,吴县卢渭率太学诸生乞留可法,不听。

  马士英□大计四事:

一圣母宜迎;一皇考梓宫宜迁;一诸王宜防,恐奸人挟之为变,宜召置近地,一皇子未生,宜选淑女。

闻者笑之,题句于宫城曰:

“北不永,南不光,真人未出;贼任牛,官任马,异类同时。

”阁部因会推,吴、郑三俊,与刘孔昭愤争于朝,高宏图、张慎言,皆因疾乞休,王慰留之。

北都捷闻,遥封吴三桂蓟国公,予世袭。

六月丁已朔,上崇祯帝谥号曰思宗烈皇帝,周皇后曰孝节皇后。

史可法奏敌兵南下,请遣使赍监国即位二诏,及封吴三桂敕往山东北直处抚谕。

癸酉,命阮大铖复冠带来京陛见,高宏图及科道官争之,不听。

  大理寺丞詹兆恒,又疏进庄烈帝手定逆案;士英闻之,亦以是日进三朝要典。

王遂特□大铖,大铖入见,泣陈陷入逆案之枉,且曰:

“陛下知君父之仇未报,亦知祖宗之雠未报乎?

”兆恒字月如,广信人,崇祯辛未进士,后从唐王聚兵于怀玉山,将攻衢州,战败而死。

起钱谦益为礼部尚书,刘宗周为左都御史,陈体正为仪曹。

惟体正不赴,赋诗曰:

“京华歌舞新南极,衡泌澜旧帝星。

”识者高之。

  丙寅,吏部侍郎吕大器以疏参马士英,与尚书张慎言同罢。

慎言字金铭,阳城人。

子履旋,壬午举人,贼陷阳城,履旋投崖死事。

及慎言去位,流寓芜湖,国亡后,疽发于背,戒勿药而卒。

马士英以国朝谕江南官民奏闻,请择人使北议款,赐北都殉难臣尚书范景文、倪元璐,侍郎王家彦、孟兆祥,左都御史李邦华,大理寺卿凌义渠以下共二十五人,祭葬谥赠有差。

李沾自叙定策功,升左都御史。

  道臣李谟上言:

“今日诸臣能各刻刻自认先帝之罪臣,方能为陛下之功臣;且拥立之事,陛下既不以得位为利,诸臣又何以定策为功?

”不报。

  丙子,湖广按臣黄澍入对,面讦马士英奸贪不法,泪与语俱,王为感动。

士英不能辨一语,引疾乞休;随辇金帛赂福邸旧阉田成,成泣语王曰:

“皇上非马公不得立,今逐之,必谓皇上负恩;且马公在,诸事可不烦圣虑,马公去,谁复念皇上者也!

”福王默然,成即传谕士英仍入阁办事。

  己卯,命选净身男子,释高墙罪宗七十五案,追谥建文帝曰惠宗让皇帝、上景帝庙号曰代宗。

张献忠陷重庆。

是月,王师破德州,山东郡县皆迎降,惟济宁犹为明守。

七月丙戌朔,科臣章正宸疏论文武偷安,不思讨贼,兼及议款之非;熊汝霖亦极言内外交通,神丛互借,得严旨。

封太妃弟郭守义,福府千户常应俊,皆为伯。

辛卯,遣左懋第、陈洪范使北。

庚子,王生日,受朝贺,勋臣皆有进。

  是月,闯贼出潼关,攻密县。

八月丙辰朔,命锦衣指挥冯可宗得遣使役缉事,以逆案杨维垣为通政使。

科臣陈子龙疏言:

“近日中使四出,民间女子稍有姿色,即以黄纸贴额,选入宫中,闾里骚然,请行禁止。

”不报。

戊辰,太妃至自河南,限工部三日内括银币以备赏赐,兼办一应陈设。

又谕行宫湫隘,急修西内;随传太妃命令选中宫。

是月,地一日三震,长庚见东方,光芒闪烁中有刀剑旌旆之影。

  张献忠陷成都,浙江东阳民变。

  九月丙戌朔,以大铖添注兵部右侍郎,同办部事。

主事尹民兴疏言:

“兵部以讨贼为职,今抗颜居堂上者,乃一逆案问徒之臣,即移檄四方,何以折跋扈将军之气?

”不报。

时中外攻大铖者甚众,大铖愤曰:

“彼攻逆案,我作顺案相对耳!

”于是唆士英严处降贼诸臣周钟、光时亨等,以折东林之气。

甲午,大学士姜曰广罢,逮主事周镳,山东佥事雷纟寅祚。

初,大铖避寇白门,妙选声妓。

东林复社诸名士,时多聚于雨花桃叶间,而镳实为之主,语及大铖,辄戟手痛骂。

  大铖闻之,嚼腭捶床,思一旦得志,起大狱杀之。

至是先以蜚语逮镳,并及纟寅祚,系狱严讯,校尉四出,诸人踉跄奔避,善类为空。

乙未,左都御史刘宗周罢。

  士英初意颇向宗周,一日阁中语及故庶吉士张溥,士英曰:

“我故人也。

”酬而哭之。

姜曰广笑曰:

“公恶东林者,亦□东林耶?

”士英曰:

“我非叛东林者,东林拒我耳!

”又心德大铖之荐,欲两用之,而邪正不能并立,不得已出刘而入阮。

尝赋诗曰:

“苏蕙才名千古绝,阳台歌舞世间无。

若使同房不相妒,也应乐杀窦连波。

”盖以苏喻刘,阳台喻阮也。

  丁未,选淑女黄氏郭氏入宫;仍命再选,有母女自尽者。

马士英请州县生童纳金免考,奉化布衣何光显疏马士英罪,发刑部问罪。

己酉,移黄得功驻庐州,高杰驻徐州,副总兵黄斌卿驻九江,郑鸿逵驻京口,黄蜚驻采石。

开助工例:

时内操额兵四十余万,需饷几八百万,司农悉各项所入止六百余万,又内有宫俸国用之供,外有水旱灾伤之耗,不能给;而宫室服用,百役并作,皆援全盛之例,费无纪极,于是开事例,贱其值以招纳来者。

士英辈因而乾没。

民间有“中书随地有,都督满街走,监纪多如羊,职方贱如狗,荫起千年尘,拔贡一呈首,扫尽江南钱,填塞马家口”之谣。

大旱:

自四月不雨至于是月,烈日常如盛夏,震泽巨浸,褰裳可涉。

十月己卯朔,大学士高宏图(字研文,胶州人)既谢政,无家可归,流寓会稽;国破后,逃野寺中,绝粮而卒。

当高宏图在位,福王犹时亲政事;及马土英代为首辅,福王拱手听之,深居禁中,惟以演杂剧,饮火酒,淫幼女为乐。

民间称之曰老神仙。

以解学龙为刑部尚书,学龙字石帆,兴化人;又命阮大铖巡江。

先是钱谦益入都,其妾柳如是戎服控马,插装雉尾,作昭君出塞状;及阮大铖誓师江上,衣素蟒,围碧玉,见者诧为梨园装束,皆服妖也。

又有县令张丁乾罢官回籍,遇贼削其耳鼻,流寓江宁,当道怜之,补应天府教授,乃为木耳木鼻,遇朝会,用以饰观,亦不祥之兆。

西宫落成,改名慈禧殿,分遣内官催各省金花殿价及一应年额关税盐课。

礼部再选淑女,富室官家有隐匿者,四邻连坐。

  是月,国朝发兵,肃王由山西入秦,英王向河南,豫王出山东,趋徐州。

十一月甲午,王师破海州,抵宿迁,未几引还。

史可法以闻,马士英大笑,坐客杨文骢问故,士英曰:

“君以为诚有是事,此乃史公妙用也。

岁将尽,防河将吏应叙功,耗费军资应稽算地耳!

  乙未,凤阳祖陵地震。

史可法上疏,略云:

“数月以来,陵庙荒芜,山河鼎沸;复仇之师未出,河上之防未固,此时即卑宫菲食,卧薪尝胆,尚恐无济于事。

  今观庙堂之作用,百职事之精神,殊未尽然。

忆陛下初莅南都,语及先帝,则泣下沾襟;进谒孝陵,则泪痕满袖;曾几何时,可忘前事?

先帝以圣明罹惨祸,此千古未有之变也!

先帝崩于贼,恭皇帝亦崩于贼,此千古未有之仇也!

庶民之家,父兄被杀,犹思穴胸断ㄕ,得而甘心,朝廷顾可膜置?

又近得北示,公然以逆遇我,和议决不可成,和不成惟有战。

战,阃外事也。

然阃外视庙堂,庙堂视皇上,伏愿深思痛念,无然泄沓。

慎名器以劝有功,假便宜而责成效。

凡不急之工役,可登之繁费,一切报罢。

声色之蛊惑,左右之献谀,一切谢绝。

即事关典礼,亦概从俭约。

朝乾夕惕,振举朝之精神,萃四海之物力,以并于选将厉兵一事,庶人事克尽,天意可回。

“疏入,福王及马士英皆不省。

时人有诗曰:

”万卷当百城,偏阅及诸子;诸子暗而驳,经济还推史。

“又曰:

”尚方有宝剑,相传出欧冶;砍断佞臣头,试取先斩马。

“又曰:

”伊昔竹林客,狂邪首阮公;自从名教坏,不复哭途穷。

“又曰:

”新印铜山铸,钩金换一缗,看来鹅眼样,不是旧时钱。

“又曰:

”世人但求福,危哉祸所倚;寄语塞翁知,得马莫狂喜。

  辛丑,奉先殿上梁。

高皇建殿余材,贮工部库且朽矣,逢君者指为神木自至,于是土木大兴。

是时又将大婚,内府造皇后礼冠,需猫睛石、祖母绿及珠,自一钱以上者百十颗,商人估价数十万。

司京兆公疏乞灭,始定跟礼冠三万两,常冠万两。

部臣复言点金无术,再恳从俭,不报。

  乙已,马士英请榷酒助饷,每斤一文。

布衣何光显请斩奸相,命戮于市,籍其家。

腊月乙卯朔,道臣夏尚纟进赎锾助饷,士英怨其不以充私,候革职提问。

  丙寅,戎政赵之龙获僧人大悲,下镇抚司狱。

刑部奏从逆六案:

一等应磔,宋企郊,牛金星,张嶙然,曹钦程,李振声,喻上猷,黎志升,陆之祺,高翔汉,杨王休,刘世芬,十一人。

二等秋决,光时亨,巩育,周钟,方允冒四人。

三等绞赎,陈名夏,杨观光,廖国遴,王承曾,原毓宗,何胤光,项煜七人。

四等戍赎,王荪蕙,梁绍阳,钱位坤,侯恂,申芝芳,金汝砺等十五人。

五等配赎,宋学显,方拱乾,缪阮,方以智,傅鼎铨,张家玉等十人,六等杖赎,潘同春,吴泰来等八人。

存疑另议,翁元益,史可程,吴尔熏、王目超等二十八人。

时马阮必欲杀周钟,拟旨,月钟陈名夏等未蔽厥辜,令再议。

御史张孙振等因痛诋尚书学龙曲庇行私,学龙遂削籍去。

然学龙所定案,亦多漏网,而所拟一等诸犯,皆随贼而行,实未尝正刑也。

除夕,福王居兴宁宫,愀然不乐,太监韩赞周进曰:

“新宫宜欢,而皇上如有所慊,得毋念皇□乎?

”福王不应,既而曰:

“梨园殊少佳者。

  ◎福王下顺治二年正月乙酉朔,日食。

明福王罢朝,设宴内履,值天阴晦,意颇不怿,诸内臣竟下殿除窗桶,福王曰:

“不必,朕在此坐不久。

”闻者皆骇其不祥。

壬辰立春,是夜,流星入紫微宫。

癸已,江宁震电,大雨雹。

明日,三法司会讯大悲,辞连申绍芳、钱谦益。

阮大铖欲借以除东林及素所不合者,因造十八罗汉,五十三参,七十二菩萨等说,书史可法、高宏图、姜曰广姓名,纳大悲袖中。

钱谦益先以上疏颂士英,又为大铖颂功,修好矣,而大铖憾不释,亦列名将穷治其事,而君相不欲深究。

大悲坐妖言律,论弃市。

福建盗阎猪婆王据帘子洞劫掠,巡抚张肯堂招之勤王,至浙江,复叛去。

己亥,重刊《要典》,资定逆案,于是在案诸臣,亡者予葬祭赠谥,存者皆原官先后起用。

科臣袁宏勋迎大铖意,疏极纠故臣王之采,孙慎行,杨涟,左光斗,及现任吴,郑三俊等,士英票拟,事属已往,不必追论。

  王师渡河,史可法奏遣高杰扼虎牢,刘良佐驻邳宿。

又上疏,略云:

“陈洪范还,和议已无成矣!

向以全力御贼而不支,今又分以御敌矣。

宋唐门户之祸,与国终始,臣愿庙堂之上,深思先帝之仇,勿修睚眦之怨。

”不报。

高杰至睢州,为许定国所杀;可法仍使杰妻邢氏与子元爵主营事。

甲辰,以殿字鼎新,赐马士英、韩赞周以下二十余人银币,仍谕修奉先殿午门及左右掖门,责田成于嘉杭二府速选淑女。

二月甲寅朔,改上怀宗庙处曰毅宗,上太子溢曰献愍,永王曰悼,定王曰哀。

加盐课,每引五文,命太监往浙江云雾山开采。

戊辰,阮大铖升兵部尚书,大铖虑东林之士有与左良玉厚善者,他日或藉左难己,于板矶作城,名曰防西。

左闻之曰:

“西今复何所防?

直防我耳!

”嫌始深。

  三月甲申朔,故太子至自金华,臣民踊跃争迎,福王命各官不许私谒,中夜移入大内,丙戌,下中城狱。

或赋诗哀之曰:

“百神扈跸贼中来,会见前星闭复开,海上扶苏原未死,狱中病已莫奚猜。

安危定有关宗社,忠义何曾到鼎台?

烈烈大行何处遇,普天同向棘圜哀。

”或云,下狱者已非至自金华者,有旧内臣顾浮伯尝为虞山归庄说其事,庄纪以诗曰:

“兵卫严防古寺中,内臣识得旧东宫;夜分送入金吾宅,玉貌明朝便不同!

”御史陈以瑞上言:

“愚民易惑,人言藉藉,皆谓诸臣有意倾先帝之血胤。

”有旨,王之明好生护养,勿用非刑,以招民谤。

  丙子,下宫眷童氏于狱。

童氏或云继妃,或云司寝,或云淮上私奔。

既下狱,人又赋诗哀之曰:

“多病王孙薄命姬,一见悲哀不自持,国亡家破相怜惜,淮上渔舟风月夕,白鱼渡江化为龙,美人清夜泣芙蓉,留得红颜惧消歇,来诣王家旧宫阙。

何为驱呼入棘门,不思故剑曾随君?

寒铁无情带头锁,暗将泪点弹鬼火。

  己已,江宁皮工詹有道忽衣青衣,入西华门,至武英殿,大言曰:

“我今日御极。

  执讯之,始悟,供云:

“初闻空中言入宫寻子去,遂不觉至此。

”杖之,肤肉口不损,然亦无呼号之声,械其项,已死矣。

不数日又有道家服来直入西长安门,门者执之,叱曰:

“吾天子也,若不闻黄牛背上绿头鸭乎?

”福王命杖而释之。

  丙午,王师破徐州,高杰部将李成栋等南遁。

宁南侯左良玉、江督袁继咸,请保全太子,良玉疏略云:

“太子南来,吴三桂实有明验,史可法明知而不敢言耳!

  在廷诸臣徒欲逢君,罔知大体;独不思李贼逆乱,尚欲待以杞宋之礼,不忍加害;何至一家反视为仇,必诬以假冒。

亲亲而仁民,愿皇上急省之!

“袁疏言:

”太子真伪易辨,居移气,养移体,必非外间儿童所能假冒?

王原系大族,高阳非经兵燹,子姓何缘只身南来?

朝廷又何关系,遣人踪迹?

伏愿皇上勿信偏词,使一人免向隅之泣,而宇内消疑贰之心。

“已而何腾蛟、黄得功等各具疏,皆不报。

  时有似日者十数,彼此激射,久之方灭。

左良玉疏列马士英七大罪,又先传檄四方。

四月癸丑,举兵东下。

其时良玉已病,麾下皆群盗,不复受其约束,自汉口达靳州,沿途杀掠。

至九江,袁继咸欲劫之盟,继咸曰:

“密谕从何而至?

  且先帝旧德不忍忘,今上新恩亦未可负。

“良玉不悦,继咸亦不敢复言,与良玉成宾主之礼而别。

比返,则左兵已出城,城中诸将皆从之矣!

继咸不得已,复出见良玉面责之,良玉茫然无以应。

及见城中火光烛天,始大骇椎胸叹曰:

”我负临侯。

“咯血数升,病遂革。

壬戌,左兵陷安庆,召黄得功入援,升征史可法。

  癸亥,王师破亳州。

时两方交迫,人心摇动,命内阁分监各门,禁百官家口出城;决从逆光时亨、周钟、武愫于市;其余拟斩者,充南金蜀卫军;拟绞者,充广西边卫军;四等以下皆革职放还;赐周镳、雷纟寅祚死。

先是御史王忄养疏请斩二人,至是吉服入狱,纟寅祚见之詈曰:

“王忄养,若能断吾头否?

”镳曰:

“痴汉,不断吾头,吉服何为?

”乃作家书讫,又互书“先帝遗臣”四字于腹,乃就缢。

遗命勿葬,置棺雨花台,仿伍子胥抉目之意。

是日,福王召对臣僚,问守御策。

或言左兵稍缓,北兵尤急,请无撤还良佐,士英戟手骂曰:

“若辈东林,欲藉防江,纵左逆入犯也!

北兵至,犹可议款,若左逆得志,若辈高官,我君臣独死耳!

已撤良佐兵过江矣。

宁死北,毋死左。

”福王默然。

甲子,豫王兵至淮安,刘泽清大掠南奔,于是江北遂无一旅。

是日,汇选淑女于贡院,七十人中选中阮姓一名,大铖侄女也。

壬戌,送到浙中淑女五十人,选中王姓一名,周姓一名,俱送皇监。

命内臣屈尚忠,催大礼措办银两,户部请借徵来岁条银。

己已。

  黄得功破左兵于采石,左梦庚以其众北降。

捷闻,赐刘孔昭、阮大铖、黄得功、方国安银币。

史可法未至采石而还。

丁丑,王师Τ扬州,民间讹言许定国乞师复仇,将尽歼高营。

高营兵斩关先遁,可法血书寸纸,驰报兵部求救,不应。

城破,以遗表授副将史得威,自刎未殊,执诣豫王,不屈而死。

  己卯,马士英召黔兵入卫。

有探事者,报王师编木为筏,乘风入江,士英以为非实,杖之,自后警报寂然。

五月壬午朔,福王召对百官于武英殿,君臣默无一语。

良久曰:

“外间传朕欲出。

”大学士王铎曰:

“此语何来?

”福王指一小阉,铎正色语之曰:

“外间言不可乱传!

”因请讲期,福王曰:

“且过端阳。

  癸未,高营兵南奔,至京口,郑鸿逵截杀,不得渡。

李成栋等奉高杰妻子北降,阮郑以大捷闻。

士英率百官上表称贺,欲以愚众。

或书于长安门曰:

“弘主沈醉未醒,全凭马上胡诌;羽公凯歌以休,且听阮中曲变。

”羽公,鸿逵字也。

丙戌,端阳节,福王在宫演剧。

内旨召乞儿多捕虾蟆为房中药,士英平日好斗蟋蟀,故时人又称虾蟆天子,以对蟋蟀相公。

  丁亥,有一骑从金川门入马士英第,午刻,士英入见,传令各门下闸,辰开申闭。

戊子,调黔兵守孝陵,各官集议于清议堂,多窃窃耳语。

临散,或闻唐世济与李峤相和曰:

“即降志辱身,亦所甘心。

”叩之,答云:

“北信甚急,今不妨。

”是日,郑鸿逵以诞辰在京江张灯大宴。

王师编筏夜渡金山,又别走老鹳河,诘旦,因大风顺流而南,不过数百骑,郑鸿逵先遁,黄蜚、黄斌卿等闻风皆溃。

  辛卯内传选中三淑女放还母家,召马士英入见,士英无语,惟书一避字于几而退。

  午刻,集梨园演剧,福王与诸内官杂坐酣饮,三鼓,同后宫宦竖跨马出聚宝门,奔太平,投黄得功。

刘孔昭斩关遁,马士英欲随众降,又恐不免,壬辰黎明,饰其母为太妃,以黔兵自卫,奔广德。

辰刻,百姓出故太子于狱,拥至武英殿,取福王所遗冠服加之,叩头呼万岁。

擒王铎至,群击之,须发立尽。

张捷恐祸及,走鸡鸣寺,以佛幡自缢。

杨维垣杀其二妾,置三棺中堂,旁殓二妾,虚其中,题杨维垣之柩,而遁。

  癸已,文武集中府会议,无言及立君者;太学徐瑜谒赵之龙,请奉太子即位,之龙立斩之。

是夜,豫王至江宁,营于天坛。

丙申昧爽,赵之龙启门率群臣迎降。

  丁酉,豫王入城,李峤独先发,王骂之。

诸降官以太子至,土降阶而迎,赐坐于右。

刘良佐被擒,请取福王以自赎;王发三百人同往,且召黄得功。

时得功奉福王走芜湖就斌卿,而斌卿已遁;良佐至,得功自刎,福王窘急,伏中军翁之祺舟,降将苏养性、田雄搜得之,之棋投水死,良佐拘福王东还。

丙午,福王乘小轿,衣蓝袍,首披包头,油扇障面,太妃及金妃骑驴,随良佐至江宁,百姓夹道唾骂,甚有投瓦砾者。

入内守备府,见豫王叩首,王坐受之;命设宴,坐于太子下,诸降官皆侍。

酒半,豫王问曰:

“汝先帝自有太子,汝不奉遗诏,擅自僭立,何居?

”又曰:

“汝既僭立,惟纵酒色,听奸臣纳贿报复,不遣一兵讨贼,何居?

  又曰:

“汝先帝止有太子,逃难远来,汝既不让位,又反磨灭之,于心何忍?

  又曰:

“我兵尚在扬州,汝何故便走?

”福王汗流沾襟,终无一语。

宴罢,羁候于江宁县署。

豫王命旧臣就视之,惟何楷、柳昌祚二人往,福王嘻笑自如,但问马士英何在?

后人有诗叹之曰:

“乘舆不惜殉山河,率土悲号志枕戈,最是江南称乐国,一年赢得圣颜酡。

  论曰:

世或言福王读书少,未能亲决章奏。

故内阉外壬得相倚为奸。

其平居饮食宴乐时,或狂走宫苑,如失心状;至如娈童季女,方药纵淫,皆传闻之过。

  此言或然。

要之,汉阿斗之类也,即史高诸公在朝,犹难辅之,况易以马阮乎?

  元夕手自张灯,韩赞周进曰:

“天下事正难措手,何亲此琐屑之务?

”福王曰:

“天下事,有老马在,何虑?

”陈洪范还,言王师必至,士英恶之,曰:

“贼犹未灭,北兵不无后虑,岂能投鞭问渡?

且赤壁三万,淝水八千,一战而安江左;有四镇在,何用多言?

”刘泽清镇淮安,与田仰酣饮,或问守御,答曰:

“我为扶立福王而来,此地但供我息师,设或有事,我自择一善处去耳!

”呜呼,承大变之后,而上下泄沓,清歌于漏舟之中,痛饮于焚屋之下,而不知覆溺之将及也,可哀也哉!

  ◎史可法殉扬可法字宪之,一字道邻,大兴籍,祥符人;祖应元,黄平知州,有惠政;父从质,母尹氏,梦文信国入其舍而生可法,幼时即以孝闻。

崇祯戊辰进士,历仕至副使,分巡安庆,池州监江北诸军。

可法短小精悍,面黑,目烁烁有光;廉信,与下均劳苦,能得士死力,以故所至有功,累升至南大司马。

  甲申夏,与留都诸臣共立福王,为马士英所忌。

以大学士督师江北,开府扬州,首请分设四镇,征士刘成谏曰:

“四镇兵半盗贼,余(疑阙)非有恩义联结,知慕节概,树功勋,流后世者也!

主弱必叛,敌强必降;主敌两弱,则专制自为,而互相兼并,胜则大自封。

小挟王,不胜者复溃溢而为盗。

今内无劲将亲兵足以弹压,而欲倚此四人以防敌,足犹使狼守户,虎来未必能拒,而主人先不得动摇手足矣!

苟行是,公必悔之。

”可法不听。

前商邱令梁以樟亦献书可法曰:

“守江非策也,公今以河南山东为江南屏蔽,仿唐宋节度招讨使之制,于山东设一大藩,经理全省,以图北直;于河南设一大藩,经理全省,以图山陕;择大臣才兼文武者任之,厚集兵饷,假以便宜,于济宁、归德,设行在以备巡幸,示天下不忘中原,如此克复可期。

若弃二省而守江北,则形势已屈,即欲偏安,不可得矣!

  又四镇咸跋扈,宜使分不宜使合,务别其忠顺强梗之情以懋劝之,而阁部大树兵以自强,乃可制也。

“可法心然其策,然卒不能用。

  扬州富庶甲天下,至于四镇争欲驻兵。

高杰先至,大肆杀掠,扬人大惧,登陴拒守,杰攻之浃月,可法驰檄往谕,三镇皆敛兵顺命,惟杰尤骄悍难制,可法乃身往谕之。

杰素惮可法,闻其来,即夜掘坎千百,埋暴骸,旦日谒可法,辞色俱变,汗流浃背;可法坦怀待之,偏裨皆接以温语,杰喜过望。

然自是心易可法,用己甲士防卫,文籍必取视而后行;可法夷然,为具疏屯其众于瓜洲,杰又大喜。

  杰去而扬州始安。

  其年冬,国朝发兵南下,传示江南臣民,摄政王又赐可法书,略云:

“君父之仇,不共戴天!

闯贼手毒君亲,中国臣民,不闻加遗一矢。

本朝念夙好,弃小嫌,严整貔貅,驱除枭獍;入京之日,首崇怀宗帝后谥号,卜葬山陵,悉如典礼。

  仁人君子,宜如何感恩图报!

乃乘贼寇稽诛,王师暂息,即欲雄据江南,享渔人之利。

独不闻春秋之义,君杀贼不讨,不书即位乎?

且国家定鼎燕都,乃取之于闯贼,非取之于贵国。

诸君子果能炳机烛理,切念故主,厚爱贤王,宜令削号归藩,国家当待以虞宾,永绥福位。

南国安危,在此一举。

毋贪瞬息之荣,为乱贼所笑!

  可法答书曰:

“我大行皇帝敬天法祖,勤政爱民,特为庸臣所误,致有闯贼之变。

法待罪南枢,救援不及,即肆法市朝,以为泄泄之戒,岂足谢先帝哉?

闻变之日,留都臣子,欲悉东南之甲,立殄凶仇,而二三老臣,谓国破君亡,社稷为重,相与迎立今上。

今上非他,神宗之孙,光宗之侄,大行皇帝之兄也。

即位之日,即令法视师江北,始知我大将军吴三桂借兵破贼,扫清宫禁。

贵国入都,即为先皇帝发丧成礼,普天之下,孰不感激?

谨于今八月薄具筐篚,遣使犒师,请命鸿裁,连兵西讨。

是以王师既发,复次江淮,乃辱明谕,引春秋之义,来相诘责。

夫春秋所言,特为列国君薨,世子应立,有贼不讨,不忍死其君父者立说耳!

若赤县共主,身殉社稷;青宫皇子,重罹惨变;而犹拘牵不即位之说,坐昧大一统之义,何以维系人心,号召忠义?

本朝正统相承,传世十六,存亡继绝,仁恩遐被。

贵国不忘旧好,殴除逆乱,兵以义动,万世瞻仰;若乃乘我内难,窥我幅员,足以义始而以利终也。

语云:

”树德务滋,除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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