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楼拜书信集.docx
《福楼拜书信集.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福楼拜书信集.docx(27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福楼拜书信集
福楼拜书信集
篇一:
一些福楼拜的故事
福楼拜和莫泊桑于是,母亲开始到处打听,给儿子寻找一个好老师。
莫泊桑的舅舅是一位诗人和小说家,和当时的大文豪福楼拜曾是好朋友。
由于这层关系,莫泊桑的母亲也和福楼拜比较熟。
她有一天忽然想,如果让福楼拜来做儿子的老师,多好啊!
但是,他哪能轻易就给一个普通孩子做老师呢?
母亲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决心尽最大努力,争取让福楼拜教导儿子。
于是,她开始加紧对儿子学习的指导,培养他对文学更深的爱好。
不失时机地鼓励儿子多写东西,而儿子一旦写了,她就仔细地保存下来,哪怕有时只是一些散乱的片断。
因为她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拿给福楼拜看,得到他的指点。
莫泊桑看到母亲如此认真地对待自己的"作品",不好意思写一些敷衍了事的诗歌或文章给母亲留着--那样实在太丢脸了!
因此,他常常独自在房间里苦苦思索,或者去海边散步寻找灵感,或者读一些大家的作品充实自己。
就这样,他的写作进步越来越大。
没有找到福楼拜做老师之前,母亲为儿子找的老师叫布耶,也是当地一个有名的人物,并且,他和福楼拜也是好朋友。
莫泊桑的母亲的一番苦心,老师
布耶时常看在眼里,非常为之感动。
他有一次正好要去拜访福楼拜,想到莫泊桑母亲的心愿,他就带上了孩子一起去。
临行前,母亲把莫泊桑的作品挑出一些让他们带上,希望可以得到大师的指点。
果然,到了福楼拜家以后,福楼拜很认真地看了这些诗作,和他们一起分析,而且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最后,他还爽快地答应收莫泊桑做自己的学生。
故事:
正当他们谈得正欢,“咚咚!
”这声短小而又有规律的敲门声,做为主人的福楼拜,首先跑向门,打开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学生——莫伯桑,莫伯桑向福楼拜深深地鞠了一躬,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声“老师好!
”福楼拜满意地点点头,并连芒把莫伯桑拉进屋里去。
一向热情的都德,随手拿了把椅子给莫泊桑,莫泊桑连声说谢谢,都德果然活泼开朗,才第一次见到莫泊桑,就像见到老朋友一样,愉快地交谈着。
坐在一旁的屠格涅夫仔细打量着莫泊桑。
乌黑的短发,一对又浓又密的眉毛,思考起来总是皱着,一对眼睛,又大又亮,好像总是闪烁周围对知识的光芒,大大的鼻子高高翘起,一个“八”字型的胡子,又短又齐,嘴巴总是闭着,穿着一套整洁的黑色西装,打着一个正统领带。
屠格涅夫对莫泊桑的穿着很满意,于是,他对福楼拜说:
“兄弟,你有一个好学生啊!
”福楼拜也不感到奇怪。
“也许,到哪一天,他的写作水平会超过我们呢!
”大家都笑了,莫泊桑连说不澉,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左拉终于发话了,他说得平静温和,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听到各位好朋友对莫泊桑的好评,福楼拜会心地笑了。
莫泊桑这次来到老师家与老师的朋友交谈得很愉快,并下定决心,有朝一日,要成为和他们一样的大作家!
莫泊桑初学写作时,曾拜福楼拜为师,经常把自己的习作送给他,请求指教。
一次,福楼拜对莫泊桑说: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才气。
在你带给我的东西里面表明有某些聪明。
但是,青年人,你永远不要忘记,照布封的说法,才气就是长期的坚持不懈。
你努力干吧。
”福楼拜指导莫泊桑“观察”
故事一一天,莫泊桑从邻人那里听来几个故事,觉得很新鲜很生动,于是就打算在这些故事的基础上写小说。
但是心里有点拿不准,就跑去请教福楼拜。
他在导师面前把故事讲了一遍后,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些故事内容丰富,足够写出作品来。
”然后期待大师的意见。
福楼拜望了望这位虔诚的年轻人说:
“我看你还是别写这些故事为好,希望你做一做这样的练1
习,骑着马出去走一圈,一两个钟头以后回来,再把自己所看到的一切记下来。
”莫泊桑听了导师的话,打消了听取别人的故事来写故事的主意,并按照导师的说法骑着马出去跑了一圈,回来写出了自己的所见所闻。
他按照这种方法练习了一年之久,终于写出了一篇著名的短篇小说《点心》。
故事二福楼拜把莫泊桑当作弟子后,经常教导莫泊桑观察要细致,要能发现所描写对象的特点。
他说:
“当你走过一位坐在他门口的杂货商的面前,一位吸着烟斗的守门人的面前,一个马车站的面前的时候,请你给我画出这杂货商和这守门人的姿态,用形象化的手法描绘他们包藏着道德本性的身体外貌,分使得我不会把他们和其他杂货商、其他守门人混同起来,还请你只用一句话就让我知道马车站有一匹和它前前后后50匹是不一样的。
”
故事三福楼拜强调写作的独创性。
莫泊桑初学写作时,常去福楼拜家,拿出一些试作请他指教。
福楼拜对莫泊桑说:
“如果一个作家有他的独创性,首先就应该表现出来,如果没有,就应该去获得。
”如何获得呢?
福楼拜说:
“对你所要表现的东西,要长时间很注意地去观察它,以便发现别人没有发现过和没有写过的特点。
任何事物里,都有未曾被发现的东西,因为人们用眼观看事物的时候,只习惯于回忆起前人对这事物的想法。
最细微的事物里也会有一点点未被认识过的东西。
让我们去发掘它。
为了要描写一堆篝火和平原上的一株树木,我们要面对着这堆火和这株树,一直到我们发现了它们和其它的树其它的火不相同的特点的时候。
故事四有一次,福楼拜对莫泊桑说:
“你去巴黎第九大街,在第二个十字路口向左拐,看看路右边的第一个人是谁?
”莫泊桑来到路口,远远看到一座老妇人的雕塑,就回来告诉老师:
“是一个老太婆。
”老师摇摇头说:
“你看到的别人也能看到,你再去瞧瞧是一位什么样的老太婆。
”莫泊桑又来到路口,这次走得更近了,回来说:
“那个老太婆很脏,满脸灰尘,头发乱得像鸡窝。
”福楼拜听后微笑说:
“有进步,但你看到的东西别人还是可以看到,你应该用你的第三只眼睛去看,看到别人没有看到东西。
”莫泊桑再次来到路口,看得非常认真,回来后说:
“老师,我看到了那个老太婆的鼻子是世界上最蹩脚的木匠随便拿了一块木头削了一块安在她脸上的。
”福楼拜听后苟高兴地说:
“你今天的作业完成得很好,可以得满分了。
”福楼拜和雨果
福楼拜致维克多.雨果(《书信集》二)
致维克多.雨果先生:
我该如何感谢您那么美好的礼物呢?
我要讲些什么好呢?
弥留之际的塔莱朗对来访的路易.菲力浦讲的话再合适不过了:
“这是我家最大的光荣。
”
我并不对您隐瞒,先生,正好亲爱的拉辛所写过的那样,您十分“迎合了我心中的骄傲”!
德高望重的诗人拉辛,他如健在,有多少比他的龙牛怪兽凶恶百倍的鬼怪要他去描述。
流亡生活至少使您眼睛清净。
啊,要是您知道我们正在陷进何等的污秽之中!
最卑鄙下流的事来自政界的丑行,每移动一步都不踩着肮脏的东西。
空气由于令人作呕的烟雾变得沉重。
空气!
空气!
所以我打开窗户,转身向您。
我听见您的缪斯拍着双翅飞过,我象吸取树木的芬芳吸取您那高深的文章散发的温馨。
另外,先生,您一直是我生活中美妙的牵挂,漫长的恋情;这种情感现在并未减弱。
在阴森的夜晚,在海边,在温柔的沙滩上,在夏天的烈日里,我读过您的书。
我把您的书带到巴基斯坦。
十年前,当我在拉丁区悒悒欲绝的时候,也是您安慰我。
您的诗象乳母的乳汁渗进了我的身体。
您有些诗句,象我自己经历过的奇遇,永远铭刻在我的记忆里。
我就此搁笔,这都是出自我内心的话。
?
..
既然您越过大西洋向我伸出手来,伸过那只写过《巴黎圣母院》、《小拿破仑》的手,我2
抓住它,紧紧握住它。
我骄傲地握住这只手,这只雕凿过巨人的手,这只为叛徒们精心勾画过辛辣轮廓的手,这只在智慧的高峰采撷过最光辉乐趣的手,这只在艺术和自由的双重毁灭中,象圣经中的埃尼尔的手那样,唯一高扬着的手!
问候您,先生,并再次表示感谢!
1852年7月15日
福楼拜与乔治桑
乔治桑认为福楼拜的文学创作过分追求形式美,她说:
“我觉得你这一派不关心事物的本质,太爱在表面上逗留。
你这一派用心寻找形式,过于忽视内容,变成文人的读物。
”(1875年12月9日致福楼拜的信)福楼拜写作十分讲究美学,提倡一个句子只有一个动词,这个动词要用得恰到好处,无法以别的动词替代。
而乔治桑则以创作平民化为己任,对话完全是口语化的,非常朴素自然。
因为乔治桑认为小说是用以教育人的,所以评论家往往也称她的小说为“教育小说。
”
福楼拜于1975年12月给乔治桑的信中说:
“说到我对于艺术的理想,我以为就不该暴露自己,艺术家不该在他的作品里面暴露自己,就像上帝不该在自然里暴露一样。
”他认为作家应该在小说中客观地、中立地来处理人物和事件,不要用自己的喜怒哀乐的感情去褒贬人物,也就是说不要把作家的主观意识变成人物的意识。
乔治桑则反其道而行之,她主张作家的主观意识与人物的客观效果应当一致,作家的感情色彩可以并且应该在小说中反映出来。
她在给福楼拜的一封信中写道:
“我知道你反对拿私人的学说干预文学,你就真对吗?
是不是与其说成美学原则,不如说成信心缺乏?
心里有一种哲学,偏不许它露到外头来,就办不到。
艺术不仅仅是描绘。
而是真正的描绘,充满推动画家的灵魂。
”她在批评福楼拜的客观主义时说:
“从写的东西里头抽去自己的灵魂,这又是什么病态的幻想?
把本人对自己创造的任务的意见隐藏起来,因而让读者对人物应有的意见陷入迷离怅惘,等于甘愿不要人了解,这样一来,读者只好丢开你了;因为,假如他想听听你对他讲的故事的话,就全看你有没有明白指出:
这个人强,那个人弱。
乔治桑在《魔沼》开头《告读者》中说:
“我们这个时代的某些艺术家用严峻的目光扫视他们周围的事物,想方设法去描绘痛苦、贫困的惨景,拉萨尔的粪污。
这也许是属于艺术与哲学的范畴,但是,描写这种奇丑无比的、卑微的、有时是邪恶和有罪的阴暗面,难道他们就如愿以偿地达到目的了吗?
其效果就很好了吗?
”她在给福楼拜的信中也说:
“艺术不仅仅是批评和讽刺,批评和讽刺只描绘到真实的一面。
我愿意看见人原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不是或好或坏,而是又好又坏。
”
乔治桑认为作家的目光不要仅仅看到几步远的地方,而要看到几十年,几个世纪以后的未来。
他认为,所谓理想,仅是今天的梦幻,也就是明天的现实。
她的这种观点正好和巴尔扎克、司汤达、福楼拜等人的现实主义形成鲜明的对比。
创作包法利夫人的故事
生平佚事:
一次,福楼拜的朋友来看望他,见门虚掩着,可是,敲了几次门,却没人答应,仔细一听,里面仿佛有抽泣声。
这位朋友以为出了什么不幸,猛一推门,直闯进工作室,只见福楼拜伏在案前痛哭流涕,连朋友进来也没觉察。
朋友走上前去,摇着他的肩膀问:
“什么事使你哭得这样伤心?
”福楼拜悲痛万分地说:
“包法利夫人死了!
”他的朋友不解,问他:
“哪一个包法利夫人?
”福楼拜指着桌上一堆几寸厚的书稿说:
“就是我的《包法利夫人》中的包法利夫人呀!
”朋友这才明白他在为自己的小说中的女主人公的死而伤心。
因而劝他说:
“你既然不愿让她死去,就写她活过来嘛!
”福楼拜无可奈何地说:
“写到这里,生活的逻辑让她非死不可,没有办法呀!
”这里可以看出福楼拜对他作品中的人物的深厚的情感和对现实主义创作方法的忠诚。
3
篇二:
读名著
读名著,翻译很重要:
33部世界文学名著最佳译本
1、草婴译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
草婴先生是我最为崇敬的翻译大家,他翻译的每本书,丝毫无读外国文学的生涩难懂之感。
几乎他翻译的每本都是精品,读来让人上瘾。
草婴先生十五岁就开始学习俄语,对俄国文学情有独钟,最为难得是草婴先生耐得住寂寞与诱惑,能沉下心来翻译。
读过草婴先生翻译的,再读其他版本就像喝白开水,没有滋味。
(强烈推荐!
!
!
)
2、金溟若译三岛由纪夫《爱的饥渴》
知道金溟若,是因为大一时读《鲁迅书信集》,金溟若是鲁迅的学生,从小随父亲留学日本,对日本文学耳濡目染,有着极高的文学造诣。
后来著名的评论家夏志清特地写了《教育小说家金溟若》,专论谈他的小说艺术。
我读夏志清文学史,对很多人的臧否批评过多,唯对金溟若青眼有加,由此可见此人文学功底非同一般。
这个版本是作家出版社早年内部发行版,和现在浅显平淡的译本有天壤之级别,他将三岛由纪夫在文字中表现的那种彷徨困惑,表现得淋漓尽致,是我读过的最好的译本。
3、丰子恺译紫式部《源氏物语》大二时,和古代汉语老师李之亮聊到日本的俳句,李老师首先想到的就是《源氏物语》。
《源氏物语》被称为日本的《红楼梦》,对日本文学的影响不言而喻,当年川端康成获得诺贝尔奖时,就曾说自己的写作受《源氏物语》影响颇深,足以见《源氏物语》的魅力。
个人觉得丰子恺将《源氏物语》中的华丽复杂的情感,细腻地表现出来了。
但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周作人就对丰子恺译的《源氏物语》颇有微词,成为翻译历史上的一桩公案。
书评人止庵先生说:
“《源氏物语》只有丰子恺、林文月两个译本,都谈不上很古风,钱稻孙译得多少可以古风形容,但只存前几回,发表在杂志上。
”抄一段周作人对丰子恺译《源氏物语》的评价,仅供参考:
“丰子恺文只是很漂亮,滥用成语,不顾原文空气相合与否,此上海派手法也。
”这三种译本请书友以自己的阅读喜好下载吧,不好做评价。
4、叶渭渠译川端康成《雪国》、《伊豆的舞女》叶渭渠先生与其夫人唐月梅,可以说是翻译界的神雕侠侣,两人翻译的日本文学作品颇受称赞,后人很难望其项背。
叶渭渠先生在大学本身就是研究日语的,说起他的老师可是大名鼎鼎——季羡林。
曹禺称赞:
“昨日始读川端康成的《雪国》,虽未尽毕,然已不能释手。
日人小说,确有其风格,而其细致、精确、优美、真切,在我读的这几篇中十分显明……”
先生将《雪国》里艺妓驹子的感伤,用清淡柔美的笔触深深触动你的心灵,我读的时候感觉自己都抑郁了。
先生凄美惆怅的笔调,美得惊心动魄。
想读日本文学就先下载这两本,从这读起。
5、王道乾译杜拉斯《情人》
我想这本译本的经典真的是不用再说了,你再挑剔,也很难吹毛求疵指摘其中的不妥之处。
作家王小波在自己的作品里,几次三番多次推荐,能让王小波如此倾心,它的经典说什么都多余。
6、董燕生译塞万提斯《堂吉诃德》
一提到西班牙文学,大家首先就会想到杨绛先生,诚然杨绛先生翻译的西班牙文学非常令人着迷,尤其是她翻译的那本《小赖子》。
之所以我不推荐,是因为杨绛先生翻译的《堂吉诃德》有很多错漏之处,引用一段公正的描述:
杨译本也曾被指出有误译、意译、删译等的现象,西葡拉美文学研究会在1994年的一次会议上,曾经安排北京外国语大学西班牙语专家董燕生发言,比较他与杨绦译本的区别,指出杨绦译本的诸多明显错误。
林一安也于1996年在《出版广角》和20XX年在《中华读书报》发表文章,批评杨绦译本。
这些批评引发了一些学术争论。
对于指出的一些错误,杨绛表示那是自己在斟酌语境时作出的选择,但“尊重专家、行家的意见”。
可能有些书友对董燕生不熟悉,但学习西班牙语的没有不知道他的,董燕生是西班牙语专家,现在各高校用的西班牙语教材都是董燕生编的。
实际上杨绛翻译的《堂吉诃德》,很多时候是被当做翻译的反面教材存在的,孰优孰劣,我不想争论,也不要有书友来骂我,我只是做个推荐而已。
7、方平译艾米莉·勃朗特《呼啸山庄》方平先生翻译的《呼啸山庄》人物形神兼备,骨肉风采令人过目难忘。
用一些学者的说法,方平翻译的《呼啸山庄》理解深刻、表达得体、忠实畅达,读其译作,使我们能获得与读原著同等的美感。
ps:
有没有人觉得《呼啸山庄》这个名字特别酷,我真的是冲它的名字读的,看来作家想卖好书,取个好书名很重要啊!
8、穆旦译雪莱
熟悉现代文学史可能都知道穆旦,绕不过去的大诗人。
中国诗人翻译国外诗人的作品,想想就觉得很小资。
他翻译的《唐璜》,被卞之琳称为“中国译诗走向成年的标志之一”,《拜伦抒情诗精选集》更是脍炙人口的佳译。
想读雪莱最好读这个版本,其他版本读下去真的会破坏诗歌的美感。
9、北岛译《时间的玫瑰》
很多人跟我说,知道北岛不知道《时间的玫瑰》,翻译者比原作者还有名,真的很讽刺啊!
呵呵!
《时间的玫瑰》收录了他翻译的九位诗人的诗作,北岛以自己的无与伦比独特的语感,将死亡,生存,思念这些诗歌中的意象,做了自己的解读。
我摘录其中的一首,自己看看感觉吧:
路歌(北岛)
在树与树的遗忘中/是狗的抒情进攻/在无端旅途的终点/夜转动所有的金钥匙/没有门开向你
一只灯笼遵循的是/冬天古老的法则/我径直走向你/你展开的历史折扇/合上是孤独的歌
晚钟悠然追问你/回声两度为你作答/暗夜逆流而上/树根在秘密发电/你的果园亮了
我径直走向你/带领所有他乡之路/当火焰试穿大雪/日落封存帝国/大地之书翻到此刻
有点闲钱的同学可以买一下这本书,书末会附一张北岛亲自朗诵诗歌的视频,看得人心潮澎湃。
10、李健吾译福楼拜《包法利夫人》
很多人跟我说读《包法利夫人》没感觉,那真的是译本选错了。
《包法利夫人》被视为是“新艺术的法典”,一部“最完美的小说”,真的很值得一读。
11、汝龙译契诃夫
汝龙先生翻译的契诃夫是最有味道的,读他翻译的契诃夫仿佛是在吸毒,沉醉其中无法自拔,好像契诃夫只能是属于他的,他和契诃夫就好像是如胶似漆的情人,只要他在,你休想染指契诃夫的翻译。
关于汝龙先生流传最广的一个段子就是上世纪80年代初,一家出版社想出版契诃夫的作品,因与翻译契诃夫作品的专家汝龙谈不拢,便绕过汝龙,邀请了一些俄文专家,试译契诃夫的《套中人》。
大家全都译这篇小说,为了看谁译得好。
结果没有一人能够把契诃夫的味道译出来,最终还得去找汝龙。
可见汝龙先生翻译契诃夫功力之深,用巴金先生的话来说:
“他把全身心都放在契诃夫身上,他使更多的读者爱上了契诃夫……他的功劳是介绍了契诃夫”。
尤为令人感动的是,汝龙先生翻译契诃夫文集时,正生着重病,所以这部作品是实实在在的呕心沥血之作。
12、傅惟慈译毛姆《月亮和六便士》
说实话,我早就想买一套毛姆全集,可一直没能如愿,国内翻译毛姆好的版本少之又少,傅惟慈先生翻译的《月亮和六便士》算是沧海遗珠,精美的短句,灵动的跳跃节奏令人着迷。
我坚持认为,一个中文系学生如果到毕业还没读过《月亮与六便士》那绝对是不合格的。
读过这本书,你会知道追逐梦想的过程是多么残酷,追逐梦想就像在追逐自己的噩梦,你终于追上命运这匹烈马,他回馈你的却是一无所有,贫病交加。
当初我读完这本书,一夜未睡,有些东西是会触动你灵魂的!
13、主万译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洛丽塔》
个人认为主万的译本,将作品中那种暧昧迷离的情感展现的华丽性感,特别是那种带有罪孽的情欲令人纠结万分,也许感情就是一种罪,越罪越美。
我到现在还是无法想象,爱上了这个小女孩,为了接近她,娶了这个小女孩的母亲。
这种现在被称为恋童癖的东西,拿出来是多么恶心,可在作品里一切都是那么合理。
读这部作品,你会触摸到自己的幻觉,一瞬间的绚烂照亮你这一身的罪孽。
14、罗新璋译司汤达《红与黑》
国内我认为罗新璋是傅雷译法最好的传人,对傅雷译法的揣摩,可谓到了入木三分的程度。
他当年在北大学习的老师,就是我在前面所说的李健吾。
我真的感觉他来做翻译真的是大材小用,他翻译的文字丝丝入扣,动人心弦,而且文章的风格极为老道稳健,任何一篇作品拿出来都不逊色于像苏童、王安忆这些当代文学大家,这本书需要细细读,细细品。
也许每一个想奋斗的人都像书中的于连,关键是你能摆脱命运的纠缠吗?
可能我们真的需要孤独思考的时间,就像罗新璋老先生所说的:
“孤独的时候,很深的东西才能进入到内心”。
15、赵罗蕤译艾略特《荒原》
这位女士可是不得了,据说她和大诗人艾略特是朋友,所以由她来翻译艾略特的《荒原》可能真的是最合适的,其余版本和它的差距不是
一星半点,几乎可以忽略。
她当年受诗人戴望舒邀请翻译《荒原》,结果一经发表便备受赞誉,林语堂称为“翻译界荒原上的奇葩”(这话在现代语境好像不对味啊!
呵呵)。
这位女士而且极有眼光,看上了大才子陈梦家,神仙眷侣啊,令人艳羡!
16、梅益译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么经典不用说了,我没有在当年那个语境呆过,这本书也许真的影响过整整一代人。
丢开那些意识形态的争论,单纯地把这本书当作小说来看,是相当不错的。
在中国他是第一个翻译这本书的,也是最经典的版本,相当棒,读起来极有画面感,就像在看电视剧,看的过程就是一个字——爽!
17、杨武能译歌德《少年维特之烦恼》
杨武能先生是大诗人冯至的弟子,先生与他妻子都是德语方面的专家,在国内提到《少年维特之烦恼》,杨武能的版本是永远也绕不过去的,因为太经典了。
你可能没看过,但你绝对听过里面的一句话:
“哪个少年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
这本歌德根据自身经历的写出来的小说影响巨大,因为书里的维特自杀了,所以很多在爱情里彷徨苦闷的人开始效仿维特,用自杀来抵消爱情的苦痛,也许爱情带来最终带来的只是空洞的安慰。
都说《小时代》很火,书里面的物品和行为,甚至会被一些人盘点出来效仿,和这本书的影响相比,可以说《小时代》的套路out了。
这本书发行后,出现了“维特装”(黄裤子、黄马甲、蓝外衣)、“维特杯子”、甚至还有“维特香水”。
据说拿破仑当年最喜欢就是这本书,出外战争都随身携带,可见其影响力之大。
18、傅雷译罗曼·罗兰《约翰·克里斯多夫》、巴尔扎克《欧也妮葛朗台》、巴尔扎克《高老头》
读先生的译文如饮甘醇,沉醉不知归路。
如果说,有哪一位翻译家的翻译能让我忘了原著,那就只有傅雷。
就像杨宗纬唱了五月天的《洋葱》一样,整首歌都打上了杨宗纬的烙印,深入人心,没有人会记起原唱是谁?
我记得第一次上外国文学课时,老师就说:
没有傅雷先生的译文,可能没有多少人去读巴尔扎克。
第一次看先生的译文,是看《约翰·克里斯多夫》,先生在一开头就把我震惊了,先生说:
真正的光明绝不是永没有黑暗的时间,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罢了。
真正的英雄决不是永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罢了。
先生学养精深,24岁就写出了《罗丹艺术论》这样熠熠生辉的传世巨著,先生提出的翻译理念至今仍是翻译界的准则。
比如先生翻译作品强调“神似”,即“翻译应当像临画一样,所求的不在形似而在神似”,认为“理想的译文仿佛是原作者的中文写作”,并要求文字“译文必须为纯粹的中文,无生硬拗口的毛病”。
这些话真是说到人的心里去了,先生的译著说什么都多余。
我记得钱钟书先生走了之后,杨绛先生说:
想念他,就去读他的书吧!
我想对傅雷先生最高的敬意,就是慢慢徜徉在他的文字之中!
19、叶渭渠译川端康成《古都》
先生翻译的《古都》极为动人,读来让人齿颊生香。
先生把《古都》
里面那种幽深微妙的情感,极为细腻地表现了出来,那种虚无和颓废的美感,逐渐进入自己荒芜的内心。
我永远记得我第一次读完,掩卷,久久没有缓过神来,说不清是失落还是忧伤。
(强力推荐!
)
20、宋兆霖译狄更斯《双城记》
看了宋兆霖翻译的《双城记》,我才知道我看到的其他版本的《双城记》有多差。
宋兆霖翻译的《双城记》实在是太美了,就像是在诗里纷飞的美丽章节,文采斐然。
对原著的把握入木三分,如果没看过,真应该看一看,体会一下这种文字带来的快感。
有网友推荐魏易版本的《双城记》,这个版本较为古风,因为魏易和林纾是同时代的,两个人还合伙翻译过一些名著,只不过没有林纾名气大,这两个版本可以相互看看。
21、傅惟慈译乔治·奥威尔《动物农场》
先生昨天辞世(1923年-20XX年3月16日),愿先生一路走好。
第一次看这本书时,宿舍就要熄灯,打着电筒看了一会儿,结果就再也放不下了。
里面所描写的场景似乎就发生在我们面前,历历在目,带给了我巨大的震撼。
《动物农场》是奥威尔的作品,正向一句流传甚广的话说的:
多一个人读奥威尔,就多一份自由的保障。
看完这个如果觉得不过瘾,可以再读一下奥威尔的《1984》,它带给你思想与灵魂上的震撼会让你无法言说。
《动物农场》有电影版,也相当好。
22、周作人译希腊作品《财神》、《希腊神话》、《伊索寓言》
必须得说,周作人的翻译相当精妙,功底也很深。
真的希望大家不要因人废文,我大学时代遇见的所有老师,没有不推崇周作人作品的。
记得第一次看周作人的作品,是他写的一篇散文《初恋》,寥寥数笔,意境感情皆出,他对文字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