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死亡的哲理故事.docx
《有关死亡的哲理故事.docx》由会员分享,可在线阅读,更多相关《有关死亡的哲理故事.docx(6页珍藏版)》请在冰豆网上搜索。
有关死亡的哲理故事
三一文库(XX)
〔有关死亡的哲理故事〕
当你走进一家疗养院,向某个病人微笑、点头的时候,你就可以创造一种以前并不存在的爱。
今天小编就来分享有关死亡的哲理故事,希望读者喜欢。
▲ 有关死亡的哲理故事
我一直害怕死亡。
27岁时,我决定深入一点探究对死亡的恐惧——如果可以,为了给我自由,我得将死亡非神秘化。
我想成为一个临终导乐志愿者。
陪伴一个人,只要他允许我见证他慢慢衰弱,他的灵魂离开他的躯体,他最终走进虚无。
杰斯罗住在一个疗养院里,这里专门收纳那些被诊断出携带艾滋病毒或患了艾滋病的人。
杰斯罗大约50岁。
之前我没想过这是临终年龄。
他穿一件旧牛仔裤,一件褪色的衬衫,到了我跟前,脸上挂着怀疑的表情,问道:
“你笑什么?
”
“那是个好问题。
”我回答。
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笑。
我弯下腰,以便能跟他面对面。
“我想,我是在设法友好一些,您觉得有效果吗?
”
他这样说话,确实不能称为欢迎我,但我还是立即被他那种赤裸裸的好奇吸引。
那是第一天见面,在那个大厅里,我在他的身边站了一小时。
我们看那些护士忙忙碌碌——换尿布、洗澡和发放食品。
同时,我做好了面对尴尬的准备,临终谈话的尴尬。
然而,一切并没有像我先前预想的那样。
他转向我,要说点什么。
我弯下腰,等了一下,他终于开口说:
“你是个白人女孩,什么时候都可以赚到钱。
”
我反驳说:
“不是这样的。
”
“就是这样。
”他说完,转过他的轮椅,回他的病房去了。
后来几次探访,我们看着护士工作站,看电视,或者看着彼此,却没说太多话。
我仍然对他没有多少了解,但很清楚的是,他喜欢让我难堪。
他经常说我越来越肥,说我的头发很乱。
我的头发是梳成发髻的。
我问他,“发髻有什么不对吗?
”
他固执地说: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的头发很乱。
”
我拒绝改变我的发式。
大约三个月后的一天,他告诉我他要走了。
他说:
“下次你来就见不到我了。
”
我以为他要去世了。
再次去那个临终疗养院的时候看到他在里面看电视,声音放得很大。
见了我,他平静地说,“他们不让我走。
”
我理解错了。
他说的离开,实际意思是想离开疗养院。
他喜欢我叫他“浑蛋”,他会笑得抽搐起来。
明显地,这种话会让他显得非常有活力,精神得不像长时间困在轮椅上的病人。
他做回了以前的自己,也让我看到了自己新的一面。
此后,每次见到他,我都至少叫他一次“浑蛋”。
又几个月过去了,我们仍然没有谈论死亡。
但他慢慢地变得开放,我们开始谈论别的东西。
我知道了他是南方人,小时候就来到纽约。
他有一个女儿,他不知道她的年纪,他甚至不知道他自己的年纪。
他的病已经让他早早健忘。
他已经好几年没跟任何一个家人联系了。
他最喜欢的工作是在布朗克斯当清洁工。
他喜欢打棒球,他希望自己重新能走路,去看电影,并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他进过几次监狱。
跟人打过几次架,留下不少伤疤。
他还吸过毒。
每次去探访他,我们一起坐在他的病床上看电视剧《我的孩子们》,有时他也坐在轮椅上。
当我告诉人们我是个临终导乐者时,他们会说:
“哇,你真是个好人。
”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好人,或者,我只是想让别人将我看作好人。
毕竟,当临终导乐对我也有利。
我的目的不是纯粹而圣洁的。
但去到疗养院看他,让我像个好人,我想,这也许也是个好处。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已经有一年多坚持每周去探访他了。
一年变成两年,两年变成三年,他一直没有去世。
其间,我们形成了一些惯例。
每次我去,他会看着我说:
“我正想念你呢。
”
“想我什么?
”
“不知道,只是想你。
”
“是吗?
我也想你。
”
我说的是真话。
我无时无刻不想他。
我探访他的次数比探访大多数朋友的次数多。
他知道我为结婚作准备,知道我事业上的不顺利。
我度蜜月回来时,他说:
“你是真想结婚,还是不得不结婚?
”他就像我的一个哥哥,总是戳我的弱点。
他不喜欢戴他的假牙,所以用牙龈来嚼三明治,有时他会大笑,那些三明治碎末会像霰弹一样射到我身上。
直到这种时候,他仍然没说到死亡。
我一直问他感觉怎样,让他有表达思想的出口,但他总是说“我很好”。
他说他不喜欢抱怨的人,自己的事情跟别人没有关系。
我说,“可是,你得告诉他们你的感觉,那样才可以获得帮助。
”他只是挥挥手,好像他体内的肿瘤只是一群蝴蝶,要将它们赶走。
他仍然说要离开疗养院,回自己的地方去。
他问:
“我离开这里之后,你怎样找到我?
”我让他给我留个纸条,告诉他,我会问别人。
我说,“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我不想让他知道,其实他出不了那个疗养院了。
三年半之后,我一直等待的事情终于来了——临终,只是我不再对它感兴趣了。
他不再穿戴整齐,不再在乎我看到他的尿布,很少坐到轮椅上。
每次去看他,我会为他按摩头部、腿部。
他说:
“我不想去那个地方。
”有几个星期,他的眼光好像在病房里追着某种我看不到的东西,还说他们想伤害我。
他变得那么瘦,我可以看到他的骨骼,他的下鄂骨藏进头盖骨里。
我用一只手可以握住他的大腿。
为了不让他的骨头相互打架,我们在他的手臂和成排的肋骨之间塞了枕头。
他的伤疤都变小了。
我之前从未想过,一个成年人可以变得那么小。
终于有一天,我到疗养院里,他已经不在了,人们说晚上他失去了知觉,被转到医院去了。
护士们不告诉我他在哪里。
费了很多周折,我才知道他被送到了哪里。
我到医院,找到了他,他的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躺在那儿。
有人告诉过我,听觉是最后消失的感觉。
所以,虽然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还是不停地跟他说话。
我告诉他,是他让我懂得时间并不总是转变成什么成就,让我懂得了解和关怀他人是一种无法估量的成功。
我想告诉他是他让我懂得了:
只是走进一家疗养院,向某个病人微笑、点头,你就可以创造一种以前并不存在的爱。
第二天我去医院,看到杰斯罗的双眼睁开了一条缝。
或者,只是我的想象。
有一滴泪,挂在左边脸颊上。
护士说那不是泪,只是他眼里有了多余的水分要排出。
当我拿起他的手时,他的眼睛闭上了。
我感觉到,他知道我在那里。
我来了,杰斯罗;看到你真好,杰斯罗;外面很热,杰斯罗;你是个浑蛋,杰斯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