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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炫抗日战争决定了中国革命的走向

黄道炫:

抗日战争决定了中国革命的走向

黄道炫,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员,主要从事民国史、中国革命史研究。

主要作品有《蒋介石与中国文化》、《张力与限界:

中央苏区的革命(1933-1934)》等。

  日本误判了中国人的忍耐限度

  蒋保信:

我最近看了一个学者的文章,他说侵略中国是日本当时的基本国策。

西安事变之后,蒋介石签了国共合作协议,日本为了不让中国有足够的时间增强实力,就迫不及待地发起了全面侵华战争。

您怎么看这个观点?

  黄道炫:

这不是我擅长的领域,虽然也关注,但不是我的研究重点,也许中日关系的研究者会谈得更加深入。

对于抗日战争,我们的视角不宜仅仅停留在中日两个国家之间,如果这样,很多问题恐怕就会被放大。

当时,中日国力不对等,中国人觉得日本很重要,但日本未必会觉得中国有那么重要。

就像1930年代,共产党觉得蒋介石的国民党很重要,但蒋介石未必会觉得共产党有那么重要。

考察中日关系时,我们通常会觉得日本也把中国看得很重要,否则它为什么要侵略我们呢?

实际上,日本未必真的把中国当做一个首要对手。

从1880年代以来,俄国是他们的首要敌人,英国和美国也是日本很重要的假想敌,中国和印度只能排在第三层次,是日本所谓需要去改变的对象。

这种地位的排序,直接就体现在日本的国策和国防计划里。

  1930年代中期尤其是西安事变后,随着中国政治统一的加强,以及蒋介石备战举措的展开,日本很可能会对中国蓬勃发展的民族主义和国家走向统一、实力壮大的趋势保持警惕,但这种警惕会不会导致日本改变他们的战略计划,很难做明确的判断,因为这方面的研究资料我看得不是很多。

但就对相关研究的了解而言,我觉得在下这个判断时,还是要有所保留。

日本确实是中日战争的挑起者,它想不断地从中国获取利益和资源,这是毫无疑问的。

随着中国的退让,日本的野心会膨胀得越来越大,这也是毫无疑问的。

但问题是,日本有没有一个计划,从"七七事变"开始,对中国发起全面的侵略战争?

就我看到的材料而言,还不一定能坐实这样的判断。

  蒋保信:

在我们中学的历史书上,都是把"七七事变"当做抗日战争全面爆发的标志。

  黄道炫:

这是中日两国互动的结果。

为什么呢?

日本误判了中国人的忍耐限度,以及蒋介石的抵抗情绪,它以为还能通过压迫的方式在中国获取利益。

"西安事变"这一个突发性事件,造成了国共关系的解冻,在某种程度上给蒋介石施加了一种承诺上的压力。

诸多因素使得中国在"七七事变"的时候,已经难以忍让了。

其实,蒋介石当时仍然有想退的意思,但日本误判了局势,没给他退路。

在这种形势下,蒋介石只好跟日本开战。

  很多历史事件都是双方不断磨合,有时甚至是误打误撞的结果,战争因为是双盲的互动,尤其容易出现这样的状况,我觉得中日战争应该是其中的典型案例。

  蒋保信:

假如日本侵略的动作不那么大,再给蒋介石一些空间,他可能还是会继续打压共产党。

  黄道炫:

他很可能还会退让。

但退让后,采取什么手段对待共产党,倒很难说。

从"九一八事件"以后,我对蒋介石的概括是,"一以贯之的抵抗和一以贯之的妥协的相反相成"。

至于到底选择抵抗还是妥协,要看日本侵华的强度。

因为当时的中国是一个弱小的国家,选择权不在蒋介石手里。

  抗日战争期间,中国全方位落后于日本

  蒋保信:

我们现在一提到抗战,就都认为它指的是1937-1945这8年,是从"七七事变"开始的。

但另一说,认为抗战从1931年的"九一八事变"开始的。

  黄道炫:

我不太愿意去讨论这样的话题。

因为分期的事很难说清,常常是自然形成的。

在使用抗战这个名词时,我想95%的中国人所想到的开端,大概都是1937年。

70年来,我们的历史教育就是这样,所有的教科书都是这样写的。

  有一点很重要,我们既然用战争去界定一个时期,那战争在这个时期当然应该是压倒性的主导事件。

在1931-37年之间,主导性的事件是国共的内战,并非抗日战争,所以我们一般把它界定为十年内战时期。

当然,即使说十年内战也未必准确,但是起码比抗日战争准确。

  对于历史分期,我觉得还是应该由历史学科来界定,不应过于强调其他的考虑。

我们不能为了现实的要求,就把历史的基本判断给抛弃掉,如果这样的话,要我们做历史研究的人干吗?

  蒋保信:

抗战初期,中日两国的国力和军事实力分别是怎样的?

  黄道炫:

中国全方位落后于日本,在军事、政治、经济、社会等各层面,我们都不如日本。

就拿钢产量来说,日本有一百多万吨,而中国只有几万吨。

在20世纪前半期,流行的词是船坚炮利,而造这些东西靠的是钢铁。

钢产量是衡量国力的一个重要指标,中日的差距至少是十几倍的。

其他方面的差距,也都一样。

  从社会层面来说,明治以后,日本的社会组织就比中国的社会组织要更加严密,一旦政治需要,它随时可以发挥作用。

但在中国的传统社会里,社会组织是松散的。

从民国开始,虽然做了一些权力下探的工作,逐渐完善基层乡村社会的行政组织架构,但很多构想都没有真正付诸实施,也很难付诸实施。

当时中国的社会,特别是乡村社会,确实跟孙中山说的那样,一盘散沙。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征兵都没办法征。

国民政府想把募兵制变成义务兵制,准备了十年,从1928年提议要搞,1930年代开始做,但做到1937年以后,效果都很有限。

户籍制度就没法建立起来,乡村的控制基本上要靠代理人,国家权力没能直接掌控。

如果这个乡村代理人有道德感、为人也清正,这个乡村的秩序可能就比较好。

如果那个乡村的代理人是一个贪婪的人,那个乡村可能就很糟糕。

这对于建立一个应付现代战争的组织,会带来很大的难题。

  另外,从军人受的训练来说,中国也远远不如日本。

日本经历了长期的对外战争,经过对俄战争、对清战争、武力征服台湾等战事的历练,战斗力非常高。

在这方面,中国是没办法跟日本比拟的,国民政府也就通过黄埔军校几个月的训练,培养了一些将领。

士兵很多是临时招募的,他们多是为军饷而来,年龄也不受限制,中国的军队里经常有一些三、四十岁的老兵。

  蒋保信:

七七事变之后,日本侵华的兵力是多少?

  黄道炫:

常备兵是36万人。

但日本有个强大的征召制度,有大批的后备役,这些后备役也分几等,第一等的后备役随时可以集合,变成常备兵。

你可以看看日本在“七七事变”后征兵的宣传画。

它的兵都是以地域单位征召的,很快就可以集合,开赴前线。

  蒋保信:

但无论如何,中国的兵力要比日本高很多。

  黄道炫:

的确如此。

但是,日本的那套体系非常有效率,这种效率不光来自于它的组织,也来自于日本人服从的国民性。

换在中国,即使有这样的组织,也未必能像日本人做得那么好。

在谈中日两国差距时,这话是很伤人的,但你又不得不承认。

日本军队纪律严明,日本军人的服从精神和奋斗献身精神,在战场上确实能体现出来。

  蒋保信:

假如抗战时期,中国有像曾国藩的湘军那样的部队,战斗力应该也不差。

  黄道炫:

我不这么认为。

我们并不能说湘军有多厉害,它对抗太平军还可以,因为太平军是乌合之众。

即便如此,其实湘军一开始是打不过太平军的,只是后来慢慢经过历练,实力才壮大起来。

并且,太平军后来也未必完全是湘军击败的,而是它自己垮掉的。

  必须得承认,日本人身上有很多东西值得中国人学习,到现在为止仍然如此。

如果我们不看到这样的差距,而总是沉浸在自己的民族悲情或者民族自大上面,对我们国家不是好事。

  蒋保信:

特别是中国现在国力看起来很强大了,表现得很自信了。

  黄道炫:

但自信应该来自于对自身清醒的认识,不能盲目自信。

  能跟日本打成持久战,是最好的结果

  蒋保信:

抗战初期,国民党作为正面战场主力军,屡战屡败。

国军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黄道炫:

其实整个战争也没有赢过。

至于原因,我想还是刚才我们谈到的,中日之间有全方位的差距。

过去我们谈鸦片战争时,总是给中国找一些失败的理由,什么战术使用不当等等。

后来茅海建那本《天朝的崩溃》出来,用翔实的资料告诉我们,不管清朝怎么打,注定是要失败的。

找那么多失败的理由,没有意义。

中日战争也是这样的,中国面对日本在战场上注定很难取胜,怎么打都是败。

我们当然也可以找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国民党自身有问题,但这只是隔靴搔痒,并不是问题的核心。

  蒋保信:

所以抗日战争注定是一场持久战,如果中国不能持久抵抗,那可能就是亡国了。

  黄道炫:

中国跟日本打,能打成持久战,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们现在认为持久战这个战略很高明,各种各样的人还在争持久战的发明权。

其实那个时候,大家能够想到持久战,一点都不稀奇,这是最乐观的想法,也是一个正常人都会有的思维。

所以,所谓持久战的发明权,并不是一个要害问题,关键在于怎么去打持久战。

毛泽东在《论持久战》中提出了打持久战的方针,这才是他的厉害之处。

  蒋保信:

这么说起来,由于中日实力悬殊,假如不是太平洋战争爆发,英美介入抗日,中国很可能会被日本灭了。

  黄道炫:

这个我倒还真不这么认为。

必须得说,由于蒋介石坚韧而持久的抵抗,以及毛泽东敌后战场的开辟,确实给日本人造成了巨大的负担,使得日本想要在中国迅速结束战争的目标无法实现。

而在当时的国际形势下,日本也不可能只停留在全力以赴地消灭中国,因为中国战场只是他们的一个战略方向而已。

假如没有太平洋战争,美国不会那么早地对日作战,中国的抗日战争会怎么吊诡地延续下去,确实也是个很有趣的话题,但是最后的结果,肯定还会是日本战败。

因为德国最后一定会完蛋,而德国完蛋以后,即使日本不去打美国,美国也会加入到对日战争中来。

美国只要能在欧洲战场中腾出手来,它一定会对日本开战。

20世纪太平洋的对峙中,日本是美国的一个持久的敌人。

我曾经在一次讲演当中说,日本人偷袭珍珠港,真是疯了。

但现在回头一想,日本不疯也没办法,他们大概也是看到了这样一个结果,与其等着最后被打,不如破釜沉舟先发制人。

当然,现在看来,日本发动太平洋战争仍然是很愚蠢的,如果不这样,也许还有其他可能性。

但历史很难假设,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在历史长河中,国民党做了他们那一段可以做的事情

  蒋保信:

在很长一段时间,西方学界讲中国抗战时,都有一种所谓的"史迪威悲情":

由于国民党政府腐败无能,以美国为首的盟国对中国的帮助也付诸东流。

您怎么评价这种"史迪威悲情"?

  黄道炫:

我觉得美国政府很明智,它从来没奢望中国在战场上对日本上形成太大的威胁,这不现实。

中国能够拖住日本,就已经是很不简单的贡献了。

史迪威是个军人,他的判断不一定代表美国政府的判断,但随着形势的发展,他的判断会影响到美国政府对中国的观感。

  史迪威的这个判断肯定是有问题的,尽管他对国民政府的批评,比如说腐败,比如说有些该做的事情没做到,这些问题毫无疑问是存在的,但是那是另外一个话题。

从中国自身的角度来说,我们首先是为了自己的生存,并不会优先考虑为国际战争做什么事情。

如果把当时的国际战争比作一盘棋局,每一个国家都是一枚棋子,中国做了它这枚棋子可以做和应该做的事,就已经尽了它的职责和努力,不能给它太多的批评和苛责。

史迪威的使命感很强,他看到国民党政府有很多不足,希望中国做得更好,我完全理解他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态,一点也不排斥甚至很同情他的想法。

如果拿美国政府和中国政府比较,中国政府的表现确实是让人无法容忍的,但这是我们的现实,没办法。

我很赞成黄仁宇对国民党和蒋介石做的一个评判,在历史的长河中,他们只能做他们那一段可以做的事,无法对他们提过高的期望。

  国民党经不起抗日战争的消耗

  蒋保信:

经过8年抗战,国民党似乎被拖垮了。

我去年采访了两位八十多岁的老同志,他们说抗日战争胜利,国民党军队进入上海,他们的腐败作为完全不得人心。

  黄道炫:

我们不是亲历者,确实没有像他们那么明显的感触。

有时候,亲历者和非亲历者在面对一个历史事实时,会有不同感受。

  蒋保信:

亲历者有可能因为一件小事情,一个局部的小问题,而做出带有偏颇的判断。

  黄道炫:

我有一个感触,我现在快五十岁了,也是一些历史事件的亲历者,而你才二十多岁,你通过史料去解读我们当年经历的事情,你和我的感受肯定不一样。

但我很难说,到底你的感受对,还是我的感受对,很难判断。

  蒋保信:

抗日战争对国民党后来的发展有什么影响?

  黄道炫:

抗日战争对国民党来说,到底是利还是不利,也很难说。

但我们起码可以说,抗战使得国民党政府的权威呈现上升态势,而这正是它从1930年代就一直追求的。

  蒋保信:

就是说抗日战争帮助了国民政府实现中央集权。

  黄道炫:

这是国民政府追求的一个目标,我也不认为这个目标就一定是错的。

因为在此之前,从满清以后,地方势力坐大所带来的后果,到北伐战争胜利后都没有消除掉。

地方割据对于国家的发展有阻碍,经济、社会、政治等各方面的发展,在当时确实需要一个有效率、有权威的中央政府。

国民政府当时追求权威和效率,这是一个有担当的政府必须要做的。

因为在当时,你很难想象面对财政、外交、经济独立的地方政府,中央能够放手做一些事情。

  抗战还促进了中华民族的凝聚。

如果之前的中国是一盘散沙,那抗战确实把中国各民族空前的凝聚起来了,民族主义情绪高涨,然后逐步扩散到民间。

在之前,民族国家这个概念很难渗入到民众中去,但抗战是一个催化剂,当然也不能过高估计它的作用。

  在抗日战争中,国民党和蒋介石的地位是有所提升的,它既表现了极权的一面,又表现了开放的一面,对其他政治力量,甚至异己的政治力量,也表现出了包容的态度,建立了国民参政会。

抗战使得中央政府和蒋介石的权威都空前高涨,政令军令空前统一,民族空前凝聚,中国政治也空前开放,这对国民党来说是有利的一面。

  问题是,国民党本身经不起战争的消耗。

在战争这种非常态状态下,权力缺乏制约,腐败很容易滋生。

比如军队,最高长官说了算,你无法想象不会发生克扣军饷的情况,人性的复杂一定会导致这样一个结果。

我看过一些材料,不仅仅中国军队有走私活动,日本军队也一样有走私,只是日本军队在走私的同时,一旦战争需要,他们可以马上就集合起来打仗,但中国军队走私就散掉了,这是区别。

随着时间的推移,政治的腐化、军队的腐化,使人们看不到希望,民心逐渐衰退,这是执政党不得不承担的后果。

  蒋保信:

但这也有可能是国民党自身的问题,即便没有抗战,它也可能会衰朽。

  黄道炫:

但战争会加剧它自身的问题,使问题凸显。

如果没有战争,它也许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去控制。

如果一些问题能得到控制,也许就会走上另外一个发展方向,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英国在二战中通货膨胀不会比中国低,经济困难可能也不亚于中国,但是它的政治稳定,政治权威被民众接受的程度是中国无法比拟的。

当然,即便如此,战争一结束,丘吉尔也马上被赶下台。

也许战争结束后,蒋介石马上下台就是最好的结果。

当然,在中国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只有共产党才能打成持久战

  蒋保信:

最近《人民日报》发文章说,共产党在抗战中是中流砥柱。

那在您看来,共产党都有哪些贡献?

  黄道炫:

现在很多人一谈共产党的抗战,就谈它打了什么仗,在战场上做了些什么事。

其实,共产党的敌后战场跟国民党的正面战场承担的功能就不一样,敌后战场承担的是牵制、消耗日军的作用,正面战场承担的是正面抵抗日军的作用。

既然分出了敌后战场和正面战场,我们就要知道它们的性质是什么,要从这个角度去谈。

  蒋保信:

从这个角度来说,不管歼敌多少,共产党只要完成了它该做的事情,就是对抗战最大的贡献?

  黄道炫:

对,这其实是常识。

但常识常常不被大家接受,常识常常不能成为常识。

  共产党最大的贡献,是开辟了敌后战场,并使它长久地存在,坚持打击敌人。

前面说了,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谁提出了持久战,而在于怎么去打持久战,这确确实实只有共产党这样一个政党才能做得到。

有人说共产党在敌后其实就是混日子,如果是混日子,日本人就愿意让你在他的眼皮底下待着?

什么都不干,就可以在日本人底下生存下去了吗?

有那么容易吗?

日本有这么脓包吗?

这样的看法,其实是另一种"抗日神剧",事实不是那么简单。

所谓的"混日子"是怎样的状况呢?

是在共产党展现出它的力量以后,日本受到了其他战场的牵制,在华北的力量越来越小,所以日本后来很忌惮共产党,它也知道没办法对付共产党,对共产党的策略是你不来惹我,我也未必非得去惹你。

战争双方在这样的状态下,常常会有一种奇妙的对峙。

毛泽东经常在报告里讲"有理有利有节",就是说要有节制,对日斗争也要有节制,这是一个战略。

 

  共产党打持久战的“三驾马车”

  我最近写了一篇文章,讲共产党打持久战的“三驾马车”——游击战、根据地、正规军。

这三点是共产党能够在敌后持久抗战的要害,带有一点总体战的味道。

其中,平原游击战这个节点非常关键。

我大概考察了一下平原游击战是怎么发展过来的。

毛泽东知己知彼,他知道以中共的力量,正面对抗日本未必有利,也不能真正发挥作用,中共的长处是有组织、有纪律、有训练,能够发动群众。

所以,一开始毛泽东就希望中共向这方面走,组织打游击战。

他最早主张跟国民党正规军配合,当时的国民党在山西还有正规军,共产党在侧翼配合国民党正规军作战。

后来太原失陷,毛就提出在山西进行山地游击战,坚持要留在山地,而且一定要给八路军留后路,万一山西被日军占领,八路军要能够回到陕甘宁。

从1937年一直到1938年3月底,毛给彭德怀、朱德他们的电报中都在反复强调后路问题,要留住回老家的路,否则就被人家给包饺子包掉了。

当然,毛很灵活,尽管坚持山地游击,却又试探性地向平原发展,既窥察形势,也给山地根据地建立前哨阵地。

令人意外的是,这种试探性的出击取得了惊人的效果,冀南派了陈再道500人部队过去,几个月后,这五百个人就发展到了三四万人。

在华北,1938年4月,彭德怀报告说已经有12万人了。

这让毛泽东看到了希望,以前没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性,这时才发现原来在敌后的平原地区,还有那么大的空间。

1938年4月21日,毛泽东就发出了开展平原游击战的指示,5月份开始拿出《论持久战》和《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两个文本,这两个文本基本上奠定了中共敌后游击战的思路。

  中共就是用游击战的方式,发动民众,发展正规军,打总体战。

我们现在可能会认为总体战是个很现代的事物,其实不是,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它在德国已经成型了。

1930年代初,鲁登道夫写了《总体战》,1937年1月张君劢把它翻译成中文,12月份毛泽东就指示郭化若购买这本书。

总体战在30年代,已经成为一个世界性的潮流,毛在中国比较早地利用了这样一个现代战争的战术,持久战、游击战就是总体战的样板。

  共产党有一批愿意为革命献身的“三八式”干部

  蒋保信:

共产党在抗战初期是三万多人,到抗战结束之后有多少兵力?

  黄道炫:

号称120万,实际上应该也差不多。

  蒋保信:

怎么壮大的?

  黄道炫:

1938年4月,已经有12万人了,到了1938年底,其实已经有二三十万人。

再经过两年的继续发展,1940年,大概有四五十万人。

后来有个回落时期,日军在1940-1942年间加强了对共产党的扫荡,这是敌后根据地最艰难的时期,人员大幅度萎缩,根据地也大幅度萎缩。

那时候真是苦熬。

从1943年下半年开始,日本准备发动"一号作战",大批兵源被抽调。

稍晚一点,滇缅战场也开辟了,这对日本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影响。

这两个变化使得日军在后方的兵源大幅度减少,几乎减少一半以上,所以这又给共产党留下了一个很大的发展空间。

当然,国军也有着同样的机会,但国民党的敌后战场就没有发展起来,而且兵力一直在萎缩。

  蒋保信:

共产党为什么能够抓住机会壮大自己?

  黄道炫:

我想这是因为共产党是一个高度有效率的组织,党政军民一体化。

共产党有一个发展模式,它到任何一个地方,首先追求的是量的发展,先膨胀起来,先把区块做大,再做精简追求质。

并且,共产党培养的中层干部,具有很高的忠诚度,我看中共文件的时候,对这点感受很深。

在国民党,很难找到这样一批为了革命事业,真的可以在相当程度上牺牲自己利益的人,但共产党却有一大批。

一个强大的政党离不开这样的人,否则再好的主张也不会有人去贯彻和实施。

所以,共产党的这批人太重要了,抗战时期最典型的就是"三八式"干部。

他们大多是城市知识分子,是在抗战大潮里面投身到民族革命中来的。

他们加入中共的体系里,是要为民族生存而献身的,毛把这批人培养成了民族革命干部。

中共当时办了很多学校,抗大、延安公学、鲁迅艺术学院等等,延安就办了十几个学校,各个根据地也都办有军政大学分校。

光是1937-38年之间,军政大学就培养了一万多人。

  蒋保信:

当时共产党为什么能够吸收到这样优质的干部呢?

  黄道炫:

两个条件让它容易吸收到。

第一,共产党是在华北地区活动,而这些人很多都来自平津地区,离得很近。

很多人刚开始是没有目标的,走到哪儿算哪儿,有些走到了西安,有些到了武汉。

当时国共的统一战线也很重要,因为它允许共产党公开活动,在西安和武汉招学生。

当然,战前共产党在平津地区的活动也培养了一批支持者。

第二,国民政府当时还是正规办学,上学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到开学季才能进学校。

而共产党的学校,可以随时来随时进,这比国民党灵活得多。

很多人在大后方没有学校上,而共产党又正好提供了这样一个条件,大批人就通过各种渠道涌到延安去了。

一个小小的延安,办了十几个学校,吸纳了几万知识分子。

这几万知识分子对于整个共产党素质的提高非常大,他们接受了马克思主义革命理念的初步熏陶,再加上民族主义的基础,在共产党潜移默化的教育中,很多人就在转化成了共产党的忠诚干部。

而共产党是很强调献身的,很多人把对共产党事业的忠诚和国家的存亡联系在一起,工作动力比较强。

当然,共产党还有一整套的考核、清洗、淘汰、改造措施,保证党的精神由外在强制内化为自觉接受。

  "三八式"干部是到目前为止,中共干部里最具贯彻力和行动力的一批人。

他们的作用一直延续到改革开放初期,因为他们普遍出生在1920年代前后,改革开放初期正好退休。

1949年以后,中共很多中层干部都是这批人,有技术官僚的特征。

  蒋保信:

毛泽东在1944年时写的文章中说"战争愈持久,我们愈丰富、愈强盛。

数年之后,我们将出现为中国最强有力的政治力量,由我们来决定中国命运。

"其实在整个抗战过程中,毛泽东一直特别注意壮大自身的实力。

  黄道炫:

非常注意,包括对这些干部的培训,他很强调政治优先的。

因为对于毛泽东这些人来说,首先是共产党自身的生存,这很重要;其次他们也对自己很自信,认为只有他们才能救国。

自信和自利是结合在一起的。

  蒋保信:

您刚才说到的这些"三八式"干部这么厉害,我们现在的党建能从中吸取一些什么经验吗?

  黄道炫:

时移世易,时代不同了。

那个时代是理想主义的时代,不光中国如此,全球洋溢着理想主义的气息。

大家都有信仰,信仰才能发挥作用。

但在六七十年代之后,全球都经历了一个信仰崩解的过程,中国后来也一样。

  蒋保信:

现在可能只有少数人会受到信仰感召而去做些事情,多数人都是世俗的和功利的。

  黄道炫:

很多事情一旦消解掉,就很难再恢复了,这也是人类思想流变的过程,起码,我们还在这个过程之中。

  抗战胜利后,国共之局已定

  蒋保信:

抗日战争虽然是一场对日本的战争,但它对抗战胜利后中国革命的走向,应该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黄道炫:

我认为是。

抗战前夕,共产党一度奄奄一息,但国民党未必就能消灭共产党,共产党还是很有生命力的。

到抗战结束后,共产党已经有了那么军队和地盘,还有那么多装备,我们这时可以明确地判断,国民党已经无法消灭共产党了。

在抗战初期,我们说国民党未必能消灭共产党,那是从共产党的生命力角度去说,那时国民党实力上具有绝对的优势。

但抗战胜利后,国民党已经不具备绝对优势了,想消灭共产党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其实,蒋介石对这种局势也不是完全没有了解,但人是很复杂的动物,尽管感觉到了危机,未必就能做出正确的举动。

举个简单的例子,前段时间股市涨到5100多点,很多人都感觉到了危机,但同时又想着后面也许还有机会。

即使感觉到危机,但不知道危机会是什么样子,更不会料到它会是一个崩溃性的结果。

我记得蒋在1945年底的日记里曾经说,以这样奄奄一息的经济状况,要承担战争,怎么可能?

他在日记里,大概表达了这个意思。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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