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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5卢前散曲史

散曲史

金陵卢前譔

 

散曲史目录

发端第一(“散曲”散曲史发端)…………………….01—07

元曲第二(元一代散曲盛况)…………………………07—29

明曲第三(明曲前后两时期)………………………….29—56

清曲第四(自清以来散曲家)………………………….56—72

补志第五(散曲史编后补志)…………………………72—81

 

第一.“散曲”散曲史发端

 

曲之名古矣。

近世所谓曲者,乃金元之北曲,及后复溢为南曲者也(刘熙载语)。

王世贞以为:

词之变自金元入中国,所用胡乐嘈杂、凄紧、缓急之间,词不能按,乃更为新声以媚之(说见《艺苑卮言》)。

是曲之始,其所以名初与词相对待。

自文章而言,谓之词自声乐,而言谓之曲。

曲既成体,并有文章,且以曲达情事见胜,则曲之所以为曲,可念也,或称之为词馀者。

曲故非词体之所能尽,不得不别立於词之外,岂拾词之坠绪之意?

不可不辨焉。

顾近今言曲,寻常止知沿曲之流尽,曲之变厥,有戏曲,不知溯曲之源,探曲之本,端在散曲偶有知者,目为馀事妄矣。

大概别之,此诗歌之曲,彼戏剧之曲,迥不相侔。

尝以散曲例之於诗一首;小令犹一首绝句、律诗也。

例之於词一首,小令亦犹一首短调、中调之词也。

作者缘调填词既定,一首倘意有未尽,则同调不妨连拈二三首四五首,乃至七八首,随意增附。

明人谓之重头,或不愿取同调为重头者,则竟选宫调成套数,其格局长短仍可听人取舍,绝无一定要;不过与诗中之联章,词中三四叠之长调,相当而已(任二北语)。

用见散曲承诗词,而后为韵文之正宗。

散曲二字,旧无定称。

或谓:

成文章者曰乐府;有尾声名套数时,行小令唤叶儿(说详元《燕南芝庵论曲》中);而市井所唱小曲,亦可名为小令(王骥德曲律说),或又谓“散曲”为“清曲”,(张旭初、吴骚合编凡例,曰:

南词韵选,及遴奇振雅,诸俗刻所载清曲,大略雷同)曰乐府者,原歌诗之通名,以论曲子意,其为雅乐之辞,曾经藻餙,与流诸市井所有俚歌,绝不相近。

云:

清曲者,以其清唱坐冷板凳。

(魏良辅《曲律》:

清唱,俗语谓之冷板凳,不比戏场借锣鼓之势,全要闲雅、整肃、清俊、温润。

)无打身段下金锣之苦也。

(李斗《扬州画舫录》:

清唱以笙笛鼓板三弦为场面。

又,清唱鼓板与戏曲异:

戏曲紧,清曲缓。

戏曲以打身段下金锣为难,清唱无是苦;而有生熟口之别。

)最其要义,不以锣鼓排场合用;清唱之法,不以科白联贯,遂得散曲之名,固大有别於戏曲者也。

小令套数实为散曲之二体。

小令与套数於短长、单复尾声有无之间,并不足以识别。

而令曲首各一韵,套曲套守一韵,分画最显。

无烦申说,大抵小令有二类:

直写胸臆,不演故事者;纪述本末,而演故事者。

不演故事者,又可画为五种:

一、寻常之小令,体制最简,与诗词埒。

惟此一首之中,一韵到底,无换韵之便耳(曲之换头,可以自立,不在此例)。

二、摘调:

摘套曲之调,而为小令也。

亦,犹词中摘大曲之遍,而为慢词;作词十法第四,於用字条中,尝及之。

三、过带曲,於北曲甚盛,所谓过带一调,未尽所欲言,续拈他调,以承之;然二调之音节,必能衔接始可,使二调不足,得用三调,三调以上者,元人无此也;其后南曲南北合套内,偶尔仿效之。

明康沜东复有过带四调之例,未可取法。

四、集曲於南曲甚盛。

如,词之有犯,与摊破过带曲,以整调联续。

此则取各调零句,联续复为之,易一新名。

有以所集调数名者,如九回肠、巫山十二峰等。

是有据所集原调名者,如:

醉罗歌、罗江怨,等。

是多者,若三十腔,集三十调中句。

五、重头,“重头歌韵响琤琮”,晏殊词句也。

中山诗话亦云:

重头入破,皆弦管家语用。

见此名,夙有於曲则,徐渭编:

《杨升庵夫人词曲》始标此目。

重者以相同之调重复至再,乔吉“西湖梧叶儿”百首之多,南曲次韵李开先、王九思“傍妆台”亦各百阕。

在南曲中,两调、四调之重头,同叶一韵便可成套,是重头者,介乎令套之间焉。

演故事者,亦可画为二种:

一、同调重头,重头自必同调;其所以称示异於间列也。

小令之演故事,犹诗之有长庆,非如戏剧之用代言,复以动作显见也。

《雍熙乐府》有“摘翠百咏小春秋”足以为例。

“小春秋”者,谓西厢也。

用“小桃红”一百首,每首各一韵,叙一事曰:

生离洛阳,生至蒲东,生游普救,生遇红娘,生见莺莺,生私扣红,红娘答生,莺自嗟叹,生步月吟,莺和生诗,生看修斋,军围普救生,自悲叹,夫人许亲,张生答允,张生致书惠明,发怒惠明,送书杜,确得书,确追飞虎,生谢杜确,白马回营,夫人背盟,莺莺递酒,生怨夫人,生回书舍,红献生策,张生弹琴,莺莺听琴,莺莺染病,红教生柬,生央递柬,红递与莺莺,得生书,莺遗生书,生赴莺约,莺莺抢生,张生羞退,张生自叹,张生自缢,僧劝张生,生答法聪,夫人问生,生答夫人,莺探生病,生答莺莺,莺柬期生,红娘不允,红递生柬,生得莺书,生盼莺莺,红送铺陈,莺至书斋,雨云欢会,云雨初歇,红促莺归,生送莺归,红贴莺归,事闻夫人,红行莺嘱,夫人诘红,红娘受责,红答夫人,莺莺自念,红劝夫人,夫人允诺,红娘邀生,生答红娘,红娘邀莺,莺羞不行,夫人责莺,夫人嘱生,红怨莺生,莺生谢红,夫人送生,生答夫人,法本送生,生答法本,莺莺送生,生答莺莺,生投旅馆,生梦莺莺,生至长安,张生入试,张生及第,生授学士,莺想张生,莺莺自念,生寄莺书,莺得生书,莺寄生衣,生得莺衣,郑恒求配,夫人答恒,生出长安,张生至家,生拜夫人,确拜夫人,郑恒触树,生莺赴任,以词纪言,以题纪事。

井然有条,自成一格,二异调间列,亦小令之别体。

钟嗣成所谓:

王日华有“与朱士凯题双渐小青问答”,人多称赏者(见录鬼簿),其例也。

明钞本《乐府群玉》中,风月所举问,汝阳记自黄肇退状,至议拟共十六首;一问一答,情节毕敶,其调名、题目,与所叶之韵为:

庆东原黄肇退状天田天香引问苏卿庚亭答真文

凤引雏再问苏卿庚亭答天田凌波仙驳天田招天田

天香引问冯魁江阳凌波仙答萧豪

天香引问双渐江阳凌波仙答庚亭

天香引问黄肇姑模凌波仙答家麻

天香引问苏妈妈天田凌波仙答萧豪议拟庚亭

观其体制,排列错综,既非套数亦与寻常小令,迥别也。

套数就性质言有二类。

或南或北自成套数者,南北合而成套数者,就法式言,亦有二类:

有尾声者,无尾声者。

套数之成也,厥有三端:

一、至少二首同宫调之曲相联宫调或异亦必管色相同互借入套(惟北曲有专用於小令之调,如李玄丞《北词广正谱》各卷目录后所列举者。

不可成套南曲,如“仙吕中”、“美中美”等,越调中“包子令”等;特殊者亦例外。

)二、有尾声,以示此套之乐已阕;三、全套首尾同叶一韵,至於南北合套,创自沈和,由来已久,以北曲每套祗可一人独唱,殊不便於歌者,况南北声音有所偏合;二者以调和遂得中和之美。

按《九宫大成谱》仙吕以下十一宫调,各举合套二式仙吕入双调中,有十二套之多。

许书(许之衡曲律易知)列七式(通行者有四,详本书第五。

)考其常情,率一北一南,或一南一北相间,不乱亦有一北后继二南,又继三北;亦有一南后继二北,又继二南、又继四北;凡此成例,知各调所以相连,其音律必谐美,而应适也。

套数之无尾声者,虽不多见,间亦有之。

推论其故,有三:

所用之调为特制者。

(如“货郎担”杂剧:

南吕一套,一枝花后,用九转货郎儿,九转既完,乐遂阕,不用尾。

因九转货郎儿之曲,即特制者也。

)此其一用过带曲作结者。

(如,乔吉南吕杂情一套,一枝花梁州之后用骂玉郎感皇恩采茶歌,则不用尾。

)此其二,所用末一调可以代尾者,(如,商调套曲,以浪来里结双调套曲,以清江引结者,均不用尾。

)此其三、类指北曲而言也,南曲以重头成套者其,重头之数为二、为四、为六,皆成双曲中之可以叠用为套,有四十六调(仙吕五羽调、一正宫、三大石、一中吕、七南吕、五黄钟、二越调、四商调、四双调、九仙吕入双调五。

)俱不必以加尾声为则重头成套无尾声之说,沈璟《南曲谱》已言之,其言曰:

一个牌名做二曲、或四曲、六曲、八曲及两个牌名各止一二曲者,俱不用尾声。

)盖用一调,或诸调重头以组成一套,无论引子、尾声皆可取,便此又南曲之异也。

朱权列乐府十五体(见《太和正音谱》。

)并见曲境之广阔,曰:

黄冠体,神游广漠,寄情太虚,有餐霞服日之思,名曰道情;曰:

承安体,华观伟丽,过於佚乐;承安金章宗正朔曰:

玉堂体公平正大;曰:

草堂体,志在泉石;曰:

楚江体,屈抑不伸,摅衷许志;曰:

香奁体,裙裾脂粉;曰:

骚人体,嘲讥戏谑;曰:

俳优体,诡喻淫虐,即淫词馀,则可以探曲之流派;曰:

丹丘体,豪放不羁;曰:

宗匠体,词林老作之词;曰:

盛元体,快然有雍熙之治,字句皆无忌惮;曰:

江东体,端谨严密;曰:

西江体,文采焕然、风流儒雅;曰:

东吴体,清丽华巧、浮而且艳;曰:

淮南体,气劲趣高。

陈所闻,据其说编订《南北宫词纪》,於“北纪”立门类八:

讌赏、祝贺、栖逸(兼归田)、送别、旅怀(附悼亡)、咏物、宫室、闺情。

於“南纪”立门类十三:

美丽、闺怨、讌赏、祝贺、题赠、寄慰、送别、旅怀、伤逝、隐逸、游览、咏物、嘲笑,十五体。

固可以概之而有馀矣。

孙麟趾曰:

牛鬼蛇神,诗中不忌,词则大忌。

其实於曲,始能不忌,亦大不忌。

胡侍谓:

关、马、乔、张辈,皆终其身。

沈抑下僚,郁郁不得志者,激而愤也,放而玩世,於是喜笑怒骂,嘲讥戏谑,悉以曲出之。

故,王骥德列巧体於俳谐之外(见《曲律》)其体凡二十有五,关乎韵者二:

每句两韵,或每两字一韵。

元之所称,六字三韵语者,为短柱体;通篇叶同一字,韵者为独木桥体。

关乎字者五:

每句除韵脚,都用叠韵字者,为叠韵体;每句首一字,与末一字同韵者,为犯韵体;次句首一字,即用前句末一字,俗所称联珠格者,为顶真体;通篇用叠字者,为叠字体;嵌五行,或数目每句分嵌一字者,为嵌字体。

关乎句者三:

每句字面颠倒重复反覆言之者,为反覆体;如诗或词中之回文者,为回文体;一篇以内多同样口气之句者,为重句体;关乎联章者,一次章首句,即用前章之末句(往往四首)。

重头,如诗中之辘轳体者,为连环体。

关乎材料者八:

通篇以取成句为主,而加衬以足之,使其合调者,为足古体;纯集前人语者,为集古体;集谚语者,为集谚体;集杂剧或传奇名者,为集剧名体;集词曲调名者,为集调名体;集药材名者,为集药名体;概括前人之诗文者,为概括体;取古乐府或词翻之,以就曲谱,或以北曲翻为南曲者,为翻谱体;关乎用意者六:

托咏物以暗中讽刺者,为讽刺体;托咏物或托咏事,明作嘲笑者,为嘲笑体;专嘲笑风流,警戒漂荡子弟者,为风流体;此体名见《诚斋乐府》;谑浪淫亵无所不至者,为淫虐体;暗以一语次第,嵌一字於每句第五字者,为简梅体;暗以一语次第,嵌一字於每句第六字者,为雪花体。

(以上乐府十五体、俳体二十五种,任论内容篇,例证甚详;惟简梅、雪花二体见琐,非复初《中原音韵》序,任谓简梅疑与五数有关,雪花疑与六数有关,均未得其详,置诸待考之列。

予今作此解释,惜乎相去万里,不能就正於吾中敏也。

)融斋尝以胡叟传魏书,既善为兴雅之词,又工为鄙俗之句,语而论曲,曰:

其妙在借俗写雅,面子疑於放倒骨子,弥复认真(见《艺概》)。

游戏调笑之作,原不可以面子相绳也。

任呐曰:

词静而曲动,词敛而曲放,词纵而曲横,词深而曲广,词内旋而曲外旋,词阴柔而曲阳刚,词以婉约为主,别体则为豪放;曲以豪放为主,别体则为婉约;词尚意内言外,曲竟为言外而意亦外,虽一家之品量,要足见散曲之精神焉。

於词,刘毓盘有词史矣。

於戏曲,许之衡有剧曲史矣。

“散曲史”之设学程肇端於兹,不有述造何以阐发。

然今日散曲史之作也,有三难,曲集多佚无以考究也;曲论不多,无以比证也;僻处西陲无师友之商兑也。

惟,千里启於蹊步,层台赖诸累土。

草创之编,所望於他日论定尔。

 

第二.元一代散曲盛况

焦循曰:

词之体尽於南宋,而金元乃变为曲;关汉卿、乔梦符、马东篱、张小山等,为一代钜手。

乃谈者不取其曲,仍论其诗,失之矣(中略)。

夫一代有一代之所胜,舍其所胜,而就其所不胜,皆寄人篱下者耳。

余尝欲自楚骚以下至明八股,撰为一集,汉则专取其赋,魏晋六朝至隋,则专录其五言诗;唐则专录其律诗;宋专录其词;元专录其曲;明专录其八股。

一代还其一代之所胜,(易馀龠录)里堂所论允且明矣。

元一代之所胜,既在曲、杂剧之多,前人类能道之,而於令套颇少记载。

幸杨朝英二选(《乐府新编阳春白雪》与《朝野新声太平乐府》)尚得保存其万一。

钟嗣成《录鬼簿》所收亦剧家,多於散曲作者。

世之论元曲者,辄举关、马、郑、白四家盖。

据高安周德清挺斋之说,挺斋曰:

关、马、郑、白一新著作,第论次时代,则郑宜居殿。

其实四家皆以剧名。

就中惟东篱为散曲巨擘。

江都任氏尝辑四家之令套谓:

散曲既无杂剧骨董之嫌,又无传奇滞重之弊;昔谓伤雅曾见疏於词林,今以率真转重於文苑,可见元曲固以本色当行。

关汉卿,号已斋叟,大都人,金末官太医院尹。

金亡不仕,好谈妖鬼,著有《鬼董》;杨维桢“元宫词”云:

开国遗音乐府传,白翎飞上十三弦,大金优谏关卿在;伊尹扶汤进剧编。

此“关卿在”,即指汉卿。

岂汉卿犹逮元耶!

所谓白翎教坊大曲之白翎,雀也。

(此雀生於乌桓,朔漠之地,雌雄和鸣,自得其所。

世皇因命伶人硕德闾制曲以名之。

)至伊尹扶汤,是郑作,铁崖误记之耳。

《太和正音谱》评其词曰:

如琼筵醉客,生平轶事颇有可笑者,尝见一从嫁媵婢甚美,百计欲得之,为夫人所阻。

关无奈作小令一支贻夫人,云:

鬓鸦脸霞屈杀了,将陪嫁规模全似大人家,不在红娘下,巧笑迎人,文谈回话,真如解语花,若咱得他,倒了蒲桃架,盖朝天子也。

夫人见之答以诗云:

闻君偷看美人图,不似关王大丈夫;金屋若将阿娇贮,为君唱彻醋葫芦。

关见之太息而已(见明蒋一葵《尧山堂外纪卷》六十八)。

又题情[一半儿]二支,亦脍炙人口。

词云:

云鬟雾鬓胜堆雅,浅露金莲簌绛纱,不比等闲墙外花。

骂你个俏冤家!

一半儿难当、一半儿耍。

其二云:

碧纱窗外悄无人,跪在床前忙要亲,骂了个负心回转身。

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推辞一半儿。

肯若论奇丽之作,其不伏老一套为最著,而煞尾尤佳,曰:

我却是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噹噹一粒铜豌豆,您子弟谁教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

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扳的是章台柳,我也会吟诗、会篆籀、会弹丝、会品竹,我也会唱鹧鸪舞,垂手会打围、会蹴鞠、会围棋、会双陆。

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口、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与我这几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只除是阎王亲令,唤神鬼自来,钩三魂归地府,七魄丧冥幽,那其间才不向这烟花路儿上走。

魄力之雄,他体所不多见者。

白朴,字仁甫,又字太素,号兰谷,澳州人。

有《天籁阁集》,集后有摭遗一卷,录所作曲也。

卷前有元王博文、明孙大雅各一序。

博文所述甚详,可以觇其生年。

序云:

元白为中州世契,两家子弟,每举长庆故事,以诗文相往来。

仁甫为寓斋先生华之仲子,於元遗山为通家,姓甫七岁,遭壬辰之难,寓斋以事远适。

明年春,京城变起,遗山遂契以北行,自是不茹荤血。

人问其故,曰:

俟见吾亲,则如初尝罹疫,遗山昼夜持抱,凡六日,竟於襞上得汗而愈。

盖视亲子侄不啻过之,读书颖司异常,儿日亲炙遗山謦欬,谈笑悉能默记。

后数年,寓斋北归,以诗谢遗山,云:

顾我真成丧家狗,赖君曾护落巢儿;居无何父子卜筑,於滹阳时律赋为。

专家之学,而仁甫有能声,号后进之翘楚,遗山过之必问为学。

次第尝赠之曰:

元白通家旧诸郎,独汝贤未几生长;见闻学问博洽然,自幼经丧乱仓皇。

失母便有满目山川之叹,逮亡国后恒郁郁不乐,以故放浪形骸,期於适意。

中统初年,开府史公,将以所业,荐之於朝;再三逊谢,栖迟衡门,视荣利蔑如也。

《正音谱》评其词,如鹏抟九霄;又云风骨磊块,词源滂沛。

若大鹏之起北溟,奋翼凌乎九霄;有一举万里之志,宜冠於首。

[仙吕寄生草]饮酒云:

长醉后方何碍,不醒时有甚思?

糟醃两个功名字,醅渰千古兴亡事,麯埋万丈虹霓志。

不达时皆笑屈原非,但知音尽说陶潜是。

双调沈醉东风,渔父词云:

黄芦岸白苹渡口,绿杨隄红蓼滩头。

虽无刎颈交,却有忘机友。

点秋江白鹭沙鸥。

傲杀人间万户侯,不识字烟波钓叟。

[仙吕醉中天]佳人黑痣云:

疑是杨妃在,怎脱马嵬灾?

曾与明皇棒砚来,美脸风流杀,叵奈挥毫李白,觑著娇态,洒松烟点破桃腮。

挺斋并称许之。

马致远,字东篱,大都人,江浙行省务官。

元有两马致远。

一秦淮人,不作曲者。

《尧山堂外纪》取[夜行船]秋思一套,称为元人第一,兹录全文:

[双调夜行船]百岁光阴一梦蝶,重回首往事堪嗟。

今日春来,明朝花谢,急罚盏夜阑灯灭。

[乔木查]想秦宫汉阙,都作了衰草牛羊野。

不恁么渔樵没话说。

纵荒坟,横断碑,不辨龙蛇。

[庆宣和]投至狐踪与兔穴,多少豪杰!

鼎足三分半腰里折,魏耶?

晋耶?

[落梅风]天教你富,莫太奢,不多时好天良夜。

富家儿更做道你心似铁,争辜负了锦堂风月?

[风入松]眼前红日又西斜,疾似下坡车。

不争镜里添白雪,上床与鞋履相别。

休笑鸠巢计拙,葫芦提一向妆呆。

[拨不断]利名竭,是非绝,红尘不向门前惹,绿树偏宜屋角遮,青山正补墙头缺。

更那堪竹篱茅舍。

[离亭宴煞]蛩吟罢一觉才宁贴,鸡鸣时,万事无休歇,何年是彻!

看密匝匝蚁排兵,乱纷纷蜂酿蜜,闹穰穰蝇争血。

裴公绿野堂,陶令白莲社。

爱秋来时那些;和露摘黄花,带霜分紫蟹,煮酒烧红叶。

想人生有限杯,浑几个重阳节?

人问我顽童记者:

便北海探吾来,道东篱醉了也。

挺斋谓:

此方是乐府不重韵无衬字、无险语,押韵兼平上去,无一字不妥,万中无一后辈宜法。

而《正音谱》评其词,如朝阳鸣凤。

又云:

其词典雅清丽可与灵光、景福相颉顽。

所作[越调天净纱]云: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数语为秋思之祖(见李调元《雨村曲话》卷上。

案:

雨村论东篱,颇多舛谬,张小山满庭芳春晚,乔梦符之卖花声香茶,白仁甫寄生草饮酒、沈醉东风渔父、徐甜斋之水仙子夜雨,诸名作悉归马有,可谓妄言也巳。

)他如集中落梅风三十一首、四块玉二十三首、几无一不妙!

惜乎散佚尚多。

如小山有次东篱萧豪韵庆东原九首,今不见其原唱,而残阙不完之套,具见谱书。

任讷谓其散曲以豪放为主,如天马脱羁,极尽驰骋之乐。

于不期然中,又适成此体之典型、模楷。

后之散曲,凡不如此者,皆可谓非其正也(见《东篱乐府提要》)。

余意以为,东篱曲中之圣,非豪放一品所能尽,时有清丽之章,时有端谨之作。

予尝以曲拟之西江诗派。

东篱一祖也;三宗则小山、梦符、希孟;於体则江东、西江、丹丘;至於宗匠,殆非马氏莫属矣(见《饮虹曲话》)。

郑光祖,字德辉,平阳襄陵人。

以儒补杭州路吏,为人方直,不妄与人交。

故诸公多鄙之,久则见其情厚,而他人莫之及也,病卒火葬於西湖之灵芝寺。

诸吊送客有诗文,公之所作,不待备述,名闻天下,声振闺阁,伶伦辈称郑老先生,皆知其为德辉也(见《录鬼簿》)。

丑斋挽以[凌波曲]云:

乾坤膏馥润肌肤,锦绣文章满肺腑,笔端写出惊人句。

解番腾今共古,占词场老将伏输。

翰林风月、梨园乐府,端的是曾下工夫。

德辉於剧所作不少,令套则寥寥无几。

搜辑诸选,三令三套而已。

[蟾宫曲]梦中作一阕为最,词云:

半窗幽梦微茫,歌罢钱唐,赋罢高唐。

风入罗帏,爽入疎棂,月照纱窗。

缥渺见梨花淡妆,依稀闻兰麝馀香。

唤起思量,待不思量,怎不思量?

所谓四大家者,在散曲上,德辉固无足称焉。

元初贵宦亦有工为曲者。

其功业久已彪炳史册,偶传其一二小令,亦词林之佳话也。

余尝曰:

曲中有姚燧、虞集、卢挚、刘秉忠,犹词中有欧、范诸公。

同一名贵,同一以少许胜人多许(见饮虹曲话)。

姚燧,字牧庵,钟录於前辈已死名公中,所称姚参政是也。

元史有传,固以古文词名世者,曲则不经见,顾其所作,亦婉丽可诵。

其寄征衣[凭阑人]云:

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

霜崖居士谓:

其深得词人三昧相传,牧庵与阎静轩,每於名伎张怡云家宴饮,一日座有贵人,牧庵偶言“暮秋时”三字,贵人命怡云续歌之,牧庵戏作傍妆台云“暮秋时菊残,犹有傲霜枝;西风了却黄花事”贵人曰止,遂不成章,其意度可思也。

其在翰林承旨日,玉堂设宴,歌伎罗列,中有一人秀丽闲雅,牧庵命歌。

遂引吭而歌曰:

奴本是明珠擎掌,怎生的流落平康,对人前乔做作娇模样;背地里泪千行,三春南国怜飘荡,一事东风没主张,添悲怆!

那里有珍珠十斛来赎云娘。

盖解三酲曲也,牧庵感其词之悲抑使之近前见其举动羞涩,而口操闽音,问其履历,初不实对。

叩之再三,泣而言之,妾乃建宁人氏,真西山之后人也。

父官朔方时,禄薄不足以自给,侵贷公帑,无所偿。

遂卖入娼家,流落至此,牧庵命之坐,乃遣使诣丞相,三宝奴请为落籍。

丞相素敬公意,公欲以侍巾栉,即令教坊检籍除之。

公得报语,一小吏黄棣曰:

我以此女为汝妻,女即以我为父也。

吏忻然从命,后吏亦至显官,夫妇偕老京师。

人相传以为盛事,其慷慨侠义如此,又醉高歌感怀十年燕市。

歌声几点,吴霜髩影,西风吹老,鲈鱼与晚节,桑榆暮景,亦传诵至今。

虞集,字伯生,号道园。

雍人也。

其在翰苑时宴散,散学士家有歌儿顺时秀者,唱[折桂令]云:

博山铜细袅香风,两道纱笼烛影摇。

红翠袖殷勤,来捧玉钟半露,春葱唱好是会受用,文章巨公绮罗丛,醉眼朦胧,漏转铜龙夜宴,将终十二帘栊,月上梧桐。

一句而两韵,名曰:

短柱,极不易作。

伯生爱其新奇可喜,时席上适谈及三国蜀汉事,伯生即赋[折桂令]云:

鸾舆三顾茅庐,汉祚难扶。

日暮桑榆,深渡南泸。

长驱西蜀,力拒东吴。

美乎周瑜妙术,悲夫关羽云殂。

天数盈灵,造物乘除。

问汝何如?

笑赋归欤!

两字一韵平仄通押,较一句两韵者,其难倍屣矣。

先生文字道义照耀千古;出其馀绪,尤能工妙,若此洵乎天才,不可多得也。

卢挚,字道一,字莘老。

钟录称之为疏斋学士,涿郡人;胡元瑞云永嘉人,至元五年进士。

博洽有文思,累迁少中大夫,河南路总管。

大德初,授集贤学士,持宪湖南,迁江东道廉访使,复入翰林学士,迁承旨卒。

著有:

《疏斋集》,又《文章要诀》。

见陶南村《辍耕录》卷九。

元初,中州文献,东人往往称李、阎、徐;而能文章者曰姚、卢。

盖谓:

李谦(受益)阎复(子靖)徐琰(子方)姚燧(牧庵)及疏斋也。

推诗,专家必以刘因与疏斋论,曲则以疏斋为首,徐子方、鲜于、伯机次之;亦与刘秉忠齐名,尝往见金陵妓杜传隆不遇,题踏莎行词诵在人口。

又尝送别当时官妓珠帘秀[落梅风]一阕云:

才欢悦,早间别,痛杀俺好难割舍。

画船儿载将春去也!

空留下半江明月。

珠帘秀答之云:

山无数,烟万缕。

憔翠煞玉堂人物,倚篷窗一身儿活受苦。

恨不得随大江东去!

案珠帘秀,姓朱,姿容姝丽。

杂剧为当时第一,胡紫山亦爱之,尝赠以沈醉东风云:

锦织江边翠竹,绒穿海上明珠。

月淡时,风清处,都隔断江垩土。

一片闲情任卷舒,挂尽朝云暮雨。

疏斋与孔退之,为先圣五十四代孙,亦有才名;疏斋一游一宴,未尝不与之同处。

一日,廉使徐容斋集疏斋处,退之与焉。

容斋曰:

我有一对,君能属之乎?

书中有女颜如玉,退之即应曰:

路上行人口似碑。

容斋大喜,疏斋不禁蹈舞矣。

疏斋之为人,疏爽豁达,故其曲有疏朗之致,诚哉疏之为疏也。

有殿前欢云:

酒杯浓,一葫芦春色醉疏翁,一葫芦酒压花梢重。

随我奚童,葫芦乾兴不穷。

谁人共?

一带青山送,乘风列子,列子乘风。

可想见其风度矣。

刘秉忠,字子晦,邢台人。

曾皈依释氏,又名子聪,后遇世祖洊升台阁。

晚年自号藏春散人,著有《藏春乐府》,[乾荷叶]云:

乾荷叶,色苍苍,老柄风摇荡。

减了清香,越添黄,都因昨夜一场霜,寂寞秋江上。

此其自度曲咏乾荷叶。

即以乾荷叶为牌名,犹唐辞之意也。

又:

乾荷叶,色无多,不耐风霜剉。

贴秋波,倒枝柯,宫娃齐唱采莲歌,梦里繁华过。

又:

南高峰,北高峰,惨淡烟霞洞。

宋高宗,一场空,吴山依旧酒旗风,两度江南梦。

《词品》云:

此借题别咏,后世词例也。

然其曲凄恻、感慨千古,寡和也。

或云:

非秉忠作。

秉忠助元凶宋,惟恐不早,而复为吊惜之辞,其俗所谓:

斧子砍了手摩挲之类也。

苟了然当时南北之大势於子晦,可以谅矣。

元史本传所识,殆亦不得已耳。

言为心声於此,可知其初,心又何必废而不取其言也。

其[三奠子]曲云:

念行藏有命,烟水无涯,嗟去雁羡归鸿。

半生身累,影一事髩成华东山客,西蜀道,且回家。

[么篇]壶中日月,洞里烟霞,春不老景长佳,功名眉上锁,富贵眼前花,三杯酒,一觉睡,一瓯茶,亦如置身羲皇以上者,殆已倦此世之纷纷欤。

四公外,赵孟頫亦有词名,尝欲置妾,以小词调管夫人云:

我为学士,你为夫人,岂不闻陶学士有桃叶、桃根;苏学士有朝云、暮云。

我便多娶几个吴姬越女有何过分?

你年纪已过四旬,只官占住玉堂春。

夫人答云: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捻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捻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此又髣髴汉卿之於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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