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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易和经济增长的关系试析论文
贸易和经济增长的关系试析论文
MethodologicalResearchonRelationshipBetweenTradeandEconomicGrowth
摘要:
对于贸易或称之为开放度和经济增长间关系之研究历来有之,虽然所付出努力不断,但都未能够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
早期的研究虽然证实了开放度与经济增长的积极关系,但由于方法上的缺陷,结果不能令人信服。
当前的研究方法克服了早期的方法缺陷,但却无法找到二者间的联系。
本文试图通过分析现有研究文献中存在的缺陷,从而为以后的研究指出一个更为明确、更为合理的方向:
即使用微观经济论据而非宏观论据,对贸易或贸易政策和经济增长间的作用机制进行研究,而不仅仅是宏观考察二者间的结果。
惟有如此,才更有助于我们找出更为充分的证据来说明贸易或贸易政策和经济增长间的关系。
关键词:
贸易;政策;经济增长
开放的对外贸易政策是否能促进一国经济更快增长?
更多的贸易是否就意味着更多的经济增长?
对于诸如这类问题的探讨,很多经济学家都做出了努力并且大部分经济学家认为:
对外贸易能够促进经济增长,所以更为开放的外贸政策有利于国内经济发展。
到了20世纪30年代,以罗伯特逊为代表的经济学家甚至得出对外贸易是“经济增长的发动机”学说。
贸易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之所以受到经济学家们的关心,最主要的原因恐怕不外乎是为一国对外贸易政策制定服务,即找出二者之间的关系及规律,从而政府能够根据需要调整对外贸易政策以促进经济增长。
但一国改变其对外贸易政策就一定能达到促进经济增长的目的吗?
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恐怕需要更多的实证材料。
经济理论固然有用,但很多基于经济理论文献所做出的预测与现实结果并不一致。
提倡更为自由、开放的贸易理论有其合理成分,但倡导对国内某些产业进行保护使其免受国际竞争的理论也不无道理。
本文通过介绍一些研究者对贸易和经济增长关系的实证研究,目的不在于说明其特定的研究结果如何,而是试图找出其研究方法上所忽略的不该忽略的问题,基于此,为提出一套更为有效的研究方法献计献策以供大方之家商榷。
一、已有的实证研究概况
已有的关于贸易政策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之讨论主要还是建立在其有力的实证研究结果之上的,尽管众多的研究结果并不一致,进而所建议的对外贸易政策也不尽相同,但所用的研究方法却极其相似。
都是通过考察不同国家宏观经济水平,利用标准的计量经济学方法,把各国对外贸易的开放程度和经济运行情况作为变量,从而试图用实证的方法找出二者之间的关系。
尽管在研究过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实践的发展,所采用的变量和计量经济学方法都在不断地改变、有所发展,但总的来看,这些文献的研究结果并不能为对外贸易政策的制定提供积极的有说服力的建议。
因而我们可以看出,其实那些方法没有一个能够真正解决对贸易政策的制定问题。
当我们问及其研究结果是否对贸易政策制定有实践作用时,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在此基础上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我们的研究应该更注重于外贸政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方式,即通过研究贸易对经济增长影响的传递机制而非停留在对其结果之间的关系上研究,会更有利于我们找出贸易政策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
(一)早期的实证研究
对贸易政策和经济运行关系之研究,一种自然而然的方法似乎就是利用统计数据来考察贸易的开放程度与经济增长率之间的关系。
如果开放的贸易能够促进经济增长,那么自然可以得出结论:
采取更为开放的贸易政策的国家比那些设置更多国际贸易壁垒的国家经济增长要快,就能实现更高的国民收入水平。
进行方面研究的早期代表人物有:
Dollar,Sachs和Warner,Harrison,Edwards。
在研究过程中,考察贸易开放程度所采用的变量主要包括:
关税保护水平、非关税壁垒的范围、外汇市场扭曲程度以及国家是否垄断对某些商品的出口;考察经济运行状况主要看GDP增长率。
这些研究表明,在二战后的期间,采取更为开放的贸易政策的国家经济增长也相应地比较快。
开放的贸易政策对经济增长产生直接的和间接的影响,它能够促进经济增长是因为它能够导致一国更高的贸易依存度。
然而,一国的贸易密集度除了受贸易政策所设置的贸易壁垒影响外,地理因素也是影响一国贸易密集度的重要因素之一。
因此,在计算一国经济增长时把贸易作为主要因素考虑时,仅仅考察一国政府对贸易的干预程度将不是衡量贸易密集度的最好方法,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后者也是应该在考虑范围之内的。
在早期的研究中,Sachs和Warner,Harrison,Edwards的研究),都是采用的贸易密集度作为变量而非贸易政策作为变量的研究方法。
这些研究自然就包含了非政策性的贸易壁垒。
而基于自己的研究结果他们顺理成章地得出结论:
采取更为开放的贸易政策的国家会带来更快的经济增长和更高的收入水平。
结果确实表明开放度与经济增长间存在积极的关系,然而在运用这些研究结果来衡量贸易开放度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时,因忽略了开放度到底是受政策影响还是地理因素影响这一问题,我们不免对其结论持怀疑态度。
研究过程使用的是贸易密集度,而结论使用的却是贸易政策开放度,其实混淆二者间关系而简单地将其划了等号。
我们知道,实证研究方法受到两个关键因素的制约:
内生性偏差和变量遗漏偏差。
内生性偏差产生的原因是由于贸易政策与经济运行有内在关联。
早期研究的一般结论都是越开放就越能够促进经济增长,但是因果律可能会导致相反的结果:
经济疲软的国家很可能更有设置贸易障碍的倾向,比如说提高关税以弥补国内税收不足。
如果回归分析中所遗漏的变量恰恰是促进经济增长的因素,那么此时变量遗漏偏差就会发生。
比如说一个拥有良好的经济组织机构和制度的国家经济增长较快,良好的经济组织机构和制度和贸易政策恰巧有关,但真正促进经济增长的是经济组织机构的质量本身。
那么此时所观测到的贸易和经济增长间的关系就会被误认为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早期研究贸易和经济增长中所采用的标准最小平方回归分析法,由于存在着内生性和变量遗漏问题,那么所得到的关于开放度对经济增长影响的结果也就存在着偏差估计。
以上的例子及其它读者可能想到的例子都充分说明了内生性和变量遗漏不是小小的技术谬误,而是改变研究结果的因素。
在意识到这些不足之处后,文献研究又进一步向两个方向发展,一是引入变量估计来纠正内生性偏差,二是使用相关可控变量来解决变量遗漏偏差。
随着方法的改进,后来的研究结果证实了早期研究结果确实受到这些偏差影响,而纠正这些偏差的同时却发现开放度和经济增长间的积极关系也就不复存在了。
当前的实证研究
一国的贸易密集度既取决于贸易政策所导致的贸易壁垒,也取决于地理因素所导致的贸易壁垒。
如上所述,政策所导致的贸易壁垒既可能是受宏观经济运行状况影响,也可能是受其他因素影响。
地理因素所导致的贸易壁垒,比如国与国之间的距离、与海洋的接近程度、人口状况等,似乎既不受经济运行状况影响,也不受其他因素影响。
FrankelandRomer(1999)将外生性特征——地理因素所导致的贸易壁垒作为变量纳入回归分析之中,研究贸易密集度。
这种方法本质上是利用地理因素所导致的贸易壁垒及贸易和经济运行情况间关系来推断政策性贸易壁垒的影响。
FrankelandRomer发现,贸易中的地理因素确实会影响一国经济运行:
贸易增长10%通常会带来收入增长约10%-20%。
这种研究的结果与早期研究的结果具有一致性,同时说明利用地理因素做变量分析贸易密集度是正确的。
这充分说明了贸易密集度除受政策影响外,还受其他因素影响。
FrankelandRomer还声称:
不同政策所导致的贸易差别不会象地理因素导致的贸易差别那样影响收入水平。
RodriguezandRodrik(2001)的观点认为“即便以地理约束形式的无差别的贸易壁垒对一国经济是有害的,政策对市场失灵的干预程度和贸易管制能够促进经济增长。
”并且,即使政策和地理因素所导致的贸易壁垒在某个特定时期对一国收入有着相同的影响,但它们影响的方式也在不断改变。
比如相对于二十年前来说,信息科技改变了“距离”在贸易中的角色;同样,关税对贸易的限制作用随着对外直接投资和资本的流动的发展也不断改变。
当前的研究还将早期研究中所忽略的两组变量考虑进去,结果发现早期研究所得的政策和经济增长间的积极关系也是不成立的。
第一组包括与一个国家的地理位置有关的变量。
这里,地理被认为是长期发展的直接的决定因素。
一个典型的例子是一国距离赤道的距离。
EasterlyandLevine(2003)指出:
“……与适度的气候相比,热带环境更有不利于生产的倾向,更多的疾病,存在着不能有效使用在适度气候区域发展起来的生产技术的影响因素”,以此来说明在实证分析中应该包括“距赤道的距离”这一因素。
RodriguezandRodrik(2001)andIrwinandTervio(2002)在使用FrankelandRomer的理论模型分析时将这些因素考虑进去,结果发现贸易对收入的影响程度要大打折扣并且显得不再那么重要。
其他的诸如一国在热带地区所占面积百分比等因素也不断地被纳入分析之中。
结果都表明贸易对经济增长的积极效果不复存在了。
第二组变量与一国组织机构的发展有关。
将这些变量纳入回归分析的模型之中,同样存在内生性和变量遗漏问题。
在这一方面的研究的代表人物有Acemoglu,Johnson,andRobinson(2001)等,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参考他们的有关文献,由于受到篇幅所限,在此不再赘述。
但有一点要说明的是,他们的研究同样遭遇了“失败”,即没能找出贸易与经济增长间的确定的关系。
这些研究文献都试图从不同国家宏观经济水平的实证资料中找出贸易开放度和经济增长间的确切关系。
但最后的结论都是站不住脚的,还需要用其它的数据集,变量,方法等做进一步研究。
然而现有的实证研究已经表明,一旦早期研究中的诸如内生性和变量遗漏问题得到解决,就没有证据说明开放度与经济增长间的因果联系。
结果似乎是令人失望的,毕竟这些研究都没能够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但是我们从中了解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实,即对于“贸易开放能够促进经济增长吗?
”这一问题没有一个简单、绝对的答案。
二、宏观回归分析实证研究的局限性
即使研究人员能够找到象上面所述的一整套令人信服的方法来解决内生性和变量遗漏问题,使用宏观数据进行回归分析仍然存在着局限性。
换言之,即使所使用的回归模型是接近完美的,分析中至少还存在以下两点缺陷:
一是每个贸易-增长的回归模型都将贸易政策概括为一维指标,另一个就是所有的回归模型都不考虑贸易政策对政府依赖性。
粗略地看一下贸易政策是如何发挥作用,我们就能发现这些模型的结论是令人费解的。
首先,贸易政策可以通过很多渠道对宏观经济运行产生影响。
比如贸易政策可以影响产品市场的竞争程度,从而影响企业定价及刺激企业不断创新、提高效率;贸易政策影响贸易量;贸易政策还会刺激不同部门不断扩张或收缩,不断扩张的生产部门由于产量的提高而可能产生积极的外部性,收缩的部门会重新分配无效率的资源。
其次,贸易政策的手段或工具很多,包括关税、配额、进口许可证等进口限制和出口补贴、出口信贷等出口刺激。
再次,某些政策通过特定渠道实施的部分效应可能也取决于经济环境的特征,国家的发达程度,金融部门的完善程度等都会影响到政策的实施效果。
可以说,贸易政策对经济增长的作用效果是特定经济环境下,一系列政策工具通过多种渠道共同作用的结果。
考虑到其多样性的特征,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单靠典型的贸易-增长线性回归模型实际上不能揭示贸易和经济增长间的作用机制的。
故将一国贸易政策不同方面的综合作用结果简单的融合为一种变量——贸易开放度,是不科学的。
另外这些分析政策对经济增长影响的模型中,排除了国家的影响,即其是独立于国家之外的。
很显然这是一个很苛刻的假设前提,适合于一个贫困国家的政策可能不适合富裕国家。
总之,经济环境对政策的实施效果起着关键性作用。
比如一些东亚国家采取的出口导向战略而拉丁美洲国家采取的进口替代战略,如何将这两种不同的战略方式糅合在一种回归分析模型中?
如果不考虑政策工具、政策实施的经济环境及作用机制而单纯地认为任何一种贸易保护措施都是有害的话,那么用于分析贸易-经济增长的回归模型似乎就是比较合理的。
但事实并非如此,也就说明了对于“贸易开放能够促进经济增长吗?
”这一问题没有一个简单、绝对的答案。
同时也向我们暗示:
如果我们想要理解贸易政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就不得不改变我们所询问的问题的类型以及所要寻找的答案的类型,因为我们相信上述所涉及的回归模型是不能揭示贸易和经济增长间的作用机制的,所以我们就不得不寻找其他的可能的方法。
三、使用微观经济数据,注重对传递机制的研究
至此,我们已经分析了现有的实证分析的做法及其局限性,并且发现其分析结果是不确定的、没有说服力的。
没有确切答案的事实并不意味着这个问题本身不重要,相反,我们很想知道自由贸易的“赞歌”真的能起作用吗?
更为开放的贸易政策,如果实施得当的话,真的能够促进经济增长吗?
其实在现有的实证分析研究中,大多使用的都是宏观数据资料,注重于对结果而非传递机制的研究,因而其所得结论往往是模糊的不、确定的。
并且这种只注重结果的研究严重地限制了现有贸易-经济增长文献中的政策关联性。
所以对贸易-经济增长的研究就应该从注重结果转向注重传递机制,——更为开放的贸易政策能够促进经济增长的传递机制。
使用的数据资料问题。
现有的贸易-经济增长的研究文献大都使用各国宏观经济资料。
总的来说,使用这种资料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对于这方面的研究,它们所能给予的信息是不够丰富的。
进行生产和贸易的不是国家,而是一国的公司企业和消费者。
因而衡量贸易对收入的影响时就不能不使用这些微观经济数据。
使用的国家宏观经济数据背后的想法,在某种意义上说,是它具有“平均作用”。
有的公司赢利,有的亏损;有的消费者得利,有的却遭受损失;有些产业在更为开放的自由贸易下能够兴旺而有些产业则不断萎缩,而宏观数据都将这些结果加以综合“平均化”了。
且这种“平均化作用”不仅仅对一个国家,而是对所有的国家都是起作用的,因而其说服力是微弱的。
传递机制。
当问及是否贸易能够使一个国家更加富裕时,似乎就需要贸易和收入的宏观数据来说明,然而问题的核心就在于很多经济文献只研究了结果而回避了对传递机制的研究。
经济学家们或许能够用他们的所谓经济模型来支持他们的观点,但是一个真正能够解决这一问题的模型应该首先能够回答以下问题。
1、该模型应包括哪些变量,不同的变量起着什么样的作用?
所使用的变量是否都是使用计量经济学分析所必要的?
2、哪些变量是外生变量,哪些不是?
3、贸易是通过那些渠道来促进经济增长的?
因为贸易和经济增长可以通过很多方式相互作用的,单维贸易指数的简单线型回归分析并不能适合所有的情况。
4、那些是动态变量?
即要找到一个模型来说明贸易和经济增长间的关系是如何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的。
这又牵涉到两个相关问题。
首先,贸易和经济发展之间的特定关系的变化取决于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阶段,对于不同发展水平的国家需要有不同的政策措施相配套。
这其实就是如上所述的政策作用对国家的依赖性。
其次,即使不存在着这种依赖性,一些能够用来解释贸易-经济增长关系的诸如运输费用和信息科技等基础项目,他们的作用是如何随时间的变化而变化的。
简言之,这样的模型要求我们去思考“为什么”贸易会促进经济增长而不是“能不能”的问题。
如果能够作到这些,就基本上避免现有的研究方法的弊端,这就要求我们选择适当的模型加强对传递机制的研究,让我们更好地理解为什么要根据不同情形制定或选择不同的贸易政策。
如果没有一个适当的模型,对上述问题就难以回答。
按照上面的问题需要,建立一个合适的模型,首先一个优势就是能够让我们找出贸易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来促进经济增长的。
另一个优势就是当计量经济学与某一经济行为模型联系更为密切时,我们能够通过反复检测来验证模型的实用性,并对模型加以重新审视。
这种反复的过程同时让我们不断地寻求更为合理的能够有实证数据支持的模型。
如果贸易-经济增长的研究能够向这一方向发展,那么这些研究就应包括:
1、注重对企业等微观主题研究,调查是否从国外引进更为激烈的竞争能够使得国内市场更具有竞争性,从而更加有效配置资源和提高实际收入水平。
2、是否来自国际竞争的压力能够促使国内企业提高生产能力,从而促进经济增长。
3、研究国际贸易的外溢效应。
货物贸易可能会连带知识、科技转移,知识的积累又会促进经济增长。
4、研究对外直接投资的外溢效应。
通过观察模仿外资企业的生产经营也可能实现知识转移,知识的积累会促进经济增长。
5、对外直接投资是否会有利于一国就业和工资水平的提高,从而有利于经济增长。
以上所列都是一些不完整的例证而已,但从中我们也可以看出为什么那么多经济学家对经济全球化会促进经济增长的原因感兴趣。
促进经济增长的原因不同,其相关的政策意义也就不同。
比如对于南非国家来说,FDI的就业效果带动的经济增长较明显而通过货物贸易连带的知识转移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就极其有限。
那么此时政策制定就更倾向于鼓励FDI发展。
以上的讨论我们可以看出,贸易和经济增长间的关系会因经济环境和政策工具的不同而变化,所以对其所能给予的答案也只能是在限定的范围内更加具体而非泛泛的解释。
但这毕竟能为政策的制定提供更为可靠的指导作用。
四、贸易政策的性质在不断改变
无论是使用传统的回归分析法还是本文所提倡的特殊方法,都要权衡贸易政策在其中的作用。
传统的贸易政策工具莫过于关税和配额了,它们被各个国家广泛采用以实施各自的发展和工业化战略。
所以将其纳入回归分析之中是非常必要的。
但是,一切事物都在不断地发展变化,贸易政策也不例外。
因此,当我们再对贸易-经济增长进行回归分析研究时,传统的贸易政策工具极其权衡似乎显得不在那么重要。
一方面是因为双边的、区域性的以及多边的贸易协定大大约束了它们的实施效果,例如出口补贴就是WTO所不允许的。
另一方面经济全球化也使得传统的贸易政策工具作用不断降低。
了解贸易政策的性质的变化,有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以往的对贸易-经济增长关系研究的文献。
读者们不免要问,在传统贸易政策工具作用越来越微弱的今天,什么样的贸易政策变得更重要?
我想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促进出口和吸引外资了。
随着新的贸易政策工具的作用越来越强,随之而来的两个方面问题应该引起我们注意。
第一,将这些新的贸易政策工具纳入我们的分析之中固然重要,但也具有挑战性。
重要是因为我们需要知道比如税收优惠吸引的外商投资是否就能促进经济增长,具有挑战性是因为对这些新工具的权衡是存在难度的。
第二,关税和配额往往因部门不同而不同,即具有“部门特性”,其实这种特性在新的贸易政策工具上体现的更为明显,它们的使用范围可能相对更为狭窄,因而不适宜用于贸易-经济增长的宏观分析。
当我们放眼未来,对贸易-经济增长关系研究的下一轮浪潮就需要首先解决这些新的贸易政策工具所带来的问题。
五、结论
贸易政策能够促进经济增长吗?
可惜的是很长时间的研究也未能给出一个具有说服力的答案。
早期的研究证实了开放度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但由于方法上的缺陷,结果不能令人信服。
当前的研究方法克服了早期的方法缺陷,但却无法找到二者间的联系。
简单的线性回归理论分析无法说明贸易政策和经济增长间的重要关系,因为这种关系微妙,且相互作用要依赖特定的机制和取决于特定环境。
更多地使用微观经济论据而非宏观论据,对贸易或贸易政策和经济增长间的作用机制建立特定的模型,而不是仅仅考察宏观结果,惟有向这一方向发展,才更有助于我们找出更加充分的证据来说明贸易或贸易政策和经济增长间的关系。
这种方法只能在更狭窄的范围内使用,并且对于贸易或贸易政策和经济增长间的关系不能给出一个简单的答案,只能依具体情况而对某一方面给出特定的答案。
因为我坚信,事实上对于这一问题的回答没有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标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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